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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推荐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

月落1986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傅明烛叶娇是古代言情《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月落1986”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上一秒还说要娶她回家的男人,现在却在和别的女人鬼混?她:“没用了,剁了吧!”出手后,她还不忘找一个替罪羔羊。她:“实在抱歉,但竟然你没几天可活了,就帮帮我吧,下辈子还给你!”他:“???”殊不知,他不是病弱透明人,他是高高在上的九皇子……后来,她发现好像认错人了,转身想逃,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腰……他:“这就想跑?我的报酬呢!”她:“你要多少。”他:“你的全部……”...

主角:傅明烛叶娇   更新:2024-04-27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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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推荐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精彩片段


【月落说:为点赞整百加更——请各位笑纳】

是谁?

皇帝吗?皇帝恩准叶长庚以“百步穿杨”自证箭术,并未有别的旨意。

钱家?

微末官宦,没有这个本事。

御街归禁军十六卫管辖,禁军统领阎季德负责今日演箭筹备以及防卫工作。那个把假柳枝捆绑在箭靶上的军将,要么是兵部的,要么就是阎季德的人。

阎季德,为什么?

他应该只效忠皇帝,不会参与勾连和党争。

不……

李策挤过人群,在奔跑中心慌意乱。没时间了,他一定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皇帝只看结果,没有人会禀报柳枝的问题。百姓们就算发现,也只会以为原本就是这么安排的。

没有人敢质疑朝廷的部署。

距离太远,铁制的箭头碰到铁制的柳叶,最大的可能是箭矢撞歪柳叶,力竭落地。

就像轻擦而过,射偏了一般。

李策向射台快步走去,他要拦下叶长庚。

朝廷不该痛失忠臣良将,安国公府的后人,也不该落得流放三千里的结局。

箭靶距离箭台一百步,李策却跑得无比艰难,他咳嗽着,喘息着,感觉拥挤的人群像是化开的糖人,黏住他的脚,把他向下拽去。

李策差点倒在人群中,忽然有清脆的声音询问道:“你要死了吗?”

人群中有一只手拎起李策的衣领,将他拉起扶正。

是叶娇。

她站在箭台下,距离她兄长最近的地方。

李策脸色惨白,急促道:“快!拦住你哥哥,柳叶是铁的。”

叶娇的神情瞬时改变。

她看一眼远处,那根柳枝已经被绑在箭靶上。今日无风,柳叶低垂,翠绿单薄,根本看不出真假。

然而叶娇没有半点质疑。

“是皇帝的决定吗?”她问。

李策原本以为不是,但叶娇这么问,他一时又无法确定。万一是皇帝临时起意呢。

“你叫停他们,我去求见陛下。”李策道。

今日戒备森严,但他这个皇帝的亲儿子,还是能够登上丹凤楼的。只是,如果这的确是皇帝的决定,叶家该怎么办?

叶娇已恢复镇定,她第一次看到李策慌乱的神情,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头顶。

“别怕。”叶娇的眼神刹那间坚定无畏,“看我的。”

李策怔在原地,不久前还惨白如纸的脸,突然红成甜柿。

她刚刚……是在哄自己吗?

摸头?

一袭红衣的女子跃上箭台。

“什么人?”禁军立刻驱逐,叶娇指着已经拉开弓弦的叶长庚,“那是我哥,我有话跟他说。”

叶长庚听到动静转过头。

“娇娇?”他含笑道,“去旁边等着哥,待会儿哥带你吃好吃的。”

叶娇拎裙而立,在丈余高的箭台上,对叶长庚发号施令。

“哥,去换四石弓,换无羽箭。”

弓以“石”数多少划分拉力,数越大则拉开一张弓需要的力量越大。叶长庚虽勤于锻炼,平时也只是用两石或三石的弓箭。

禁军的箭头都是统一的,但箭羽却分无羽、双羽、三羽和四羽。箭羽越多,箭的稳定性越好,箭速却越慢。

叶长庚拿着两石弓和三羽箭,略微自负地笑笑:“不用!”

“用。”叶娇道,“必须去换!”

她清澈的眼眸看着叶长庚,往日剪瞳似桃花,此时眉下如燃火。叶娇没有说为什么,但她的神情和语气,都表明这件事无比重要。

叶长庚不明白为什么。

四石弓和无羽箭只是速度快而已,可射中百步外的柳叶,更需要准确。

叶长庚纠结地握紧弓箭,对叶娇蹙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帝、朝臣和百姓都看着呢,他就这么去换弓,乖巧地听一个女人指挥吗?

他犹豫着,禁军在身后催促:“你到底射不射了?圣上已经驾临丹凤门,你要抗旨吗?”

叶长庚长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对禁军道:“劳烦将军稍等,我换把弓。”

弓架就在身后,有十多把弓可以选择。箭矢三筒,想用哪支都可以。

叶长庚认真挑选后重新站回去。

罢了罢了,听女人指挥又如何?他自己的妹妹,生气了谁哄?

禁军手持令旗,在箭台上挥动。

战鼓擂响。

丹凤门城楼上,禁军统领阎季德请皇帝起身,带着朝臣和觐见大唐的各国使节,走到栏杆前。

皇帝颔首,城楼上令旗摇摆,箭台上的禁军看到,同样举起令旗回应。

“开始吧。”禁军对叶长庚道。

闹哄哄的百姓顿时噤声不语,箭台下,叶娇紧盯叶长庚的动作。四石弓很重,叶长庚拉开弓,瞄准远处的柳叶。

他屏气凝神,箭头在日光下闪着寒光。

城楼上的皇帝同样看看叶长庚,看看御街,看看群情激动的百姓。

这是他的子民,他的长安城。

能见一见百姓,真好。

箭矢离弦。

四石弓,加之无羽箭,离弦快如闪电,众人几乎来不及反应,便听到铁器相击的锐声在御街响起。

那声音尖利刺耳,不过只是刹那间,便戛然而止。

数万目光在箭靶上聚集。

那里停着一根箭,箭头穿过柳叶,静止不动。

“射中了!”

叶娇高举双手,同欢声雷动的百姓一起,重重鼓掌,大声欢呼。

李策站在叶娇身边,听欢声悦耳,心中激动难当。

四石弓,无羽箭,纵有青铜硬铁,唯快不破!

谁说叶娇冒失草率?她对弓箭了解,对兄长有信心。

叶长庚也厉害,是怎么克服无羽箭的波动,百步穿杨的呢?

李策静静地站着,虽然面色平静,心中却如惊涛拍岸。

“射中了!”

百姓激动万分,却又隐隐觉得不对。

“怎么没有掉下来?”

“柳叶怎么能挂住箭矢?”

“快看看!”

很快有禁军上前查看,疑惑地看看柳枝,又看向远处的丹凤楼,满头雾水地小心取下柳枝。

“清道!清道!”禁军手捧柳枝和箭矢,向丹凤楼跑去。

按照之前的安排,是要把柳枝送去陛下那里过目的,如今只能把箭矢一起送去。

皇帝早就等得有些着急。

“快让朕看看!”

他的目光落在禁军手上,快速凝固,薄唇紧抿。

那片柳叶被箭矢从中洞穿,箭头很小,得以刺破叶心。但翻卷的碎叶裹着箭杆,能看出这柳叶的质地不同寻常。

铁的?青铜?怎么会这样?

但如今大臣在列,使节环绕,皇帝的神情很快又恢复如常,笑道:“铁叶亦可穿过,又何惧战甲盾牌?这是瑞兆!是我大唐不惧兵戈的瑞兆!”

朝臣呼呼啦啦跪倒一地,大呼万岁。

观看箭刺柳叶的各国使节更是啧啧称奇,他们触摸着,惊叹着,称颂大唐天降神将。

皇帝扬声道:“传叶家那小子过来吧。”

叶长庚正呆呆地站在箭台上,百姓在欢呼,他不好发作,但时不时看向叶娇的眼神,都在问着:“谁干的?谁要坑害老子?”

好在皇帝的旨意到了,召他登上丹凤楼见驾。

禁军涌过来,接走他的兵器,又搜干净他全身,才把他引到皇帝面前。

叶长庚老实跪下,皇帝含笑道:“如今刘卿该信你的确无心。”

“回禀圣上,草民真的是无心。”叶长庚垂头答道。

皇帝看一眼闷声不语的刘砚,又道:“别再自称‘草民’了,国无将不安,朕听说你已经到兵部挂名,你是真心想去军中效力吗?”

“真心!”叶长庚答得简单。

皇帝沉声道:“好,朕命你跟随李珑,从翊麾校尉做起,到军中为国尽忠,如何?”

叶长庚这才敢抬起头。

“圣上,”他挠头道,“这是散官吧?几品啊?”

言官厉声斥责叶长庚,当场便道:“微臣要弹劾叶长庚大不敬之罪。”

叶长庚的头立刻缩回去,神情如同见鬼般惊恐。

皇帝哈哈大笑,带着一众人等离开。

御街上的百姓也渐渐散去。

众人议论着叶长庚箭穿铁柳叶的箭术,意犹未尽地一步三回头。叶娇等不到哥哥回来,转身对李策浅笑。

“走吧,”她开心道,“为谢你的消息,我请你去吃烤羊腿。”

李策含笑点头,叶娇却猛然上前一步,手指去触碰李策的嘴唇。

“你流鼻血了。”她的手指上有一滴血。

很快,李策的鼻血汹涌而出,他连忙用手帕捂住,一只手抬起来,避免叶娇再接近。

“我没事的,没事。”

他这么说着,带着一丝慌乱,人却渐渐软倒。

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叶柔滑跪在地,叶夫人怒气难消。

“想我堂堂国公府,虽无实职在朝,但毕竟是清门静户人家,竟沦落到要靠卖女儿攀附权势了吗?”

叶柔哭泣道:“母亲,女儿实在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叶夫人高声质问,“且不说外室子的身份,有多么遭人鄙视。就说他去年在平康坊被骗到只穿一条亵裤回家,难道是常人心智吗?想要这么糟蹋妹妹,到底是你的主意,还是钱友恭?”

钱友恭,便是叶柔的丈夫,如今在京兆府做司户参军。

司户参军需要常常同户部打交道,他自然要巴结逢迎户部官员。只是没想到竟如此狠毒,心思动到妻妹身上。

叶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说不到头,就要大口喘气。奶娘把她扶坐在八仙椅上,她的眼睛盯着叶柔发髻上颤抖的发簪,摇头道:“柔儿,你也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怎么学得如此……”

辱骂的词语梗在叶夫人喉中,面对亲生女儿,她无法骂出口。那支摇摆的发簪,还是叶柔出嫁当天,她亲手插上的。

叶柔只知道哭着道歉,叶夫人挥挥手,赶她离开。

“你走吧,回去告诉钱友恭,再有如此下作的想法,我定饶不了他!”

叶柔颤颠颠起身,丫头扶住她的胳膊,她像触碰到雷电似的躲开。

“母亲,”临走前,叶柔抹泪道,“娇娇喜欢吃西市的桃酥,女儿来时过去买,已经卖完了。改日我让丫头买了送来。”

叶夫人余怒未消,手背支着额头,仿佛没有听到。

叶柔心如刀绞地回去,进家后先去梳洗,再到婆母面前请安。

婆母略微问了几句,劝她不要担忧娘家。

“这事闹到了早朝上,圣上都知道了,自然也会为你妹妹留意好人家。”

叶柔稍稍宽心,告退回屋。

刚进院落,便见洒扫的丫头面色不对。叶柔再走几步,就听到正房内有调笑之声。她推门而入,钱友恭正坐在春凳上,怀里抱着新纳的小妾。

屋内有腥咸的气味若隐若现,身体饱满的小妾露出半边酥胸,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看向叶柔,不闪不躲,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在这个家里,正房嫡妻是没有什么尊严的。

见叶柔回来,钱友恭的身子动了动。

因为有些胖,他屁股下的春凳“吱呀”作响。在小妾大腿上又捏了一把,钱友恭才推她离开。

“滚回去等着爷。”

话不好听,声音却腻得能淌下油水。手中的红布丢给离开的小妾,正是他刚从小妾身上解下的肚兜。

“怎么样?”钱友恭端起茶盏,询问叶柔。

“不成!”叶柔的声音硬了几分,“母亲气得不行,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想要巴结户部侍郎可以,别把我妹妹往火坑里推!”

钱友恭似乎没想到素日温顺的叶柔竟敢教训起他,顿时丢掉茶碗走过来,矮胖的身子活像个一座矮山。

叶柔后退着想要躲避,手腕已经被钱友恭握住。

她忍痛蹙眉,陪嫁丫头春燕吓得跪地求饶。

“老爷,求求您松手,娘子在安国公府挨了骂,这才冲撞了您。娘子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呢。”

“滚开!”钱友恭一脚踢在春燕胸口。

“叶柔,你给我好生听着,”他厉声骂道,“丢了宰相家的婚事,你们安国公府便再无出头之日。你指望着你那哥哥能有本事吗?我呸!嫁给户部侍郎外室子,都算你们安国公府高攀了朝臣!”

叶柔紧咬牙关面容惊惶,钱友恭的手指像铁钳般,几乎把她的骨头捏碎。

“所以你当初上门提亲,是因为想要同相府公子做连襟吗?”

叶娇的婚事定在叶柔前面。

“不然呢?”钱友恭丢开叶柔,“难不成是为了你那些嫁妆?为了你这寡淡无味不懂伺候人的性子?”

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如今叶娇的婚事黄了,这点指望都没有了。

他捏住叶柔的脸颊,扯得她唇角变形露出贝齿,叶柔忍痛没有呼叫,钱友恭顿觉索然无味,丢下她扬长而去。

丫头春燕连忙拿来活血化瘀的药水,给叶柔涂抹。

不光是胳膊,她的全身各处,遍布钱友恭施暴的痕迹。

“小姐,”春燕的泪水雨滴般落下,“咱们回去告诉夫人吧,逼他和离也好休妻也罢,就算一辈子孤苦,也好过日日被人欺负。”

“不行……不行,”叶柔快速摇着头,似乎要挥走心中的念头,“妹妹被人退婚,我再和离归家,我们安国公府更加遭人议论,沦为笑柄了。我留在这里,那些想欺负我们的,起码会看在京兆府的面子上,不敢太过猖狂。”

虽然京城遍地都是当官的,京兆府的司户参军官职也不大,但总好过朝中无人。

春燕忍不住悲声哭泣。

“这算什么事儿啊,求娶小姐的时候,他恨不得跪下。怎么娶到了手,反而不知珍惜了呢?”

“都怪我识人不明,”叶柔翻折衣袖,仔细涂抹伤痕,“他求亲的时候,母亲就不同意,说钱家读书人少,钱友恭是举孝廉做官,家世同国公府相差太多。可那时我贪恋他关心呵护细致入微,昏了头。”

主仆二人相互帮忙抹药,叶柔认了命,只盼早日怀上孩子,能得一点眷顾。

紫宸殿。

用过午膳,皇帝开口询问九皇子的事。

“真是憨傻,把朕那么好的楠木箭匣,拿去可怜国公府。”

皇帝用帕子揩干净唇角,嘲笑道。

“这是九皇子敦厚。”

宦官之首高福捧来清茶,伺候皇帝漱口,恭维道。

皇帝抬眼抿唇。

“你没看到今日宰相傅谦那样子,朕忍了几忍,才没有笑出来。当日他做言官时,没少弹劾朕疏于教子,怎么轮到了他,儿子竟然在御街上脱裤子呢?”

皇帝哈哈大笑,惹得几个随侍的宦官连忙低头。

傅明烛当然没有在御街上脱裤子。

但是传言就是这样,越传越荒唐。

现在京都的人说,傅明烛被抬到御街上时,身上已经没有一件衣服了。说他用车板挡着私密之处,还不如户部侍郎那个傻儿子呢。

人家起码穿着开裆裤。

“还有那个秦落晖,”皇帝道,“他怎么那么倒霉呢?”

“也不算倒霉,”高福恰到好处地堆着笑,“陛下宽宥,让他和宰相结亲,也算是个好结果。”

皇帝颔首,又面露不悦。

“这媒可不是我做的,孩子们不懂事,朕只是从中说和。”

反正只是牺牲国公府而已,宰相是他的左膀右臂,还是哄着点吧。

高福笑着点头,皇帝又想起什么,问道:“是谁三箭逼出秦家姑娘,还没查出来吗?”

“没有。”高福道,“十六卫都在查,只是那箭头像是自制的,怎么都查不到。”

皇帝顿觉有些扫兴。

住在宫里,日子千篇一律,偶尔有点浪花,他忍不住说了又说。

“查出来,射箭的和雇人抬车的,肯定是一个人。朕觉得很有趣。”

高福连连点头。

日光之下,龙首原之上,长安大明宫。

在御街上远远望见东西二十丈宽的丹凤门,便会被大唐气势恢宏的宫城正门震撼。

待进入皇宫,见殿宇巍峨、檐兽庄严,那些番邦前来觐见的使臣,大多都瞪大眼睛,以为坠入梦境。

若有幸进入后苑,又能见绿茵漫漫、广场星罗、繁花锦秀、曲径通幽。

然而这样的巍峨锦绣,却跟李策的关系不大。

在一处最僻静的后宫殿宇含棠殿,九皇子李策正在伺候顺嫔用膳。

“母妃,”他的声音低沉柔和,“昨日我来看过您,送的礼物,您可还喜欢吗?那个枕头是儿子采来蒲公英,晾晒做成的。采了一年才凑够,太医说您体内火气过盛,说不定这个有用。”

“儿子今日就要回皇陵去了,再见您,只能等到中秋。”

“母妃,”他又道,“儿子见到一位极有趣的姑娘。她蹦得很高,跑得很快,像一团没有规矩的火,暖得很。”

李策停了停,似乎在回忆着今日短暂的见面,忍不住笑了。

“她还送这个给儿子吃。”李策从衣袖中拿出一颗桃核,桃核缝隙里的桃肉已经剔除干净。

李策像拿着一件极好玩的东西,抛向天空,又稳稳接住,眼中星光闪烁。

自始至终,顺嫔都没有说话。

她乖巧地张口吃饭,吃到硬物便吐出来,吐得前襟脏兮兮的。李策认真地给她擦拭干净,似乎早就司空见惯。

李策的母亲顺嫔,已经疯傻七年了。

皇帝怜悯,给她找了一处安静的院落养病。

李策走到屏风后,等母亲换好衣服,再走回来。

宫婢一面为顺嫔打扇,一面道:“每次九皇子回来,娘娘总能多吃点。”

李策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但还是点头表达谢意。

临走前,李策把随身带来的包袱放在桌案上。

“这些银两和金叶子你们收着,好好伺候着母妃,若有什么尚药局不容易买到的药,就托人给我捎信儿。”

又嘱咐了几句,李策便起身离去。

宦官早等在含棠殿外,引着李策,缓步离开大明宫。

一路上宦官缄默不语,李策也没有说话。

他能听到自己的脚踩在大明宫光洁地板上发出的声音。每一声,都有些舍不得离去。

以前也不想走,但从来不像今日一般。

一定不是因为什么叶娇,是因为京都有些事还没有处理妥当,让他放心不下。

走到宫门口时,李策遇到五皇子李璟。

璟,玉之光彩,帝王珍视之物。

李策避让到一边,对李璟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以前李策都是郑重施礼,今日他没有那么做。

李璟是皇后嫡子,相貌英俊、性格开朗,就是对李策很是嫌弃,说话也难听。

偶尔参加宫宴时,李策坐在哪边,李璟就要把位置换到另一边,并且在桌案上放一块泰山石。

说是镇邪。

今日见到李策,李璟也有些没好气。见李策没有行大礼,更是忍不住气愤。

“哟!”李璟歪头道,“还活着呢?又去看你那个疯娘了?”

其实像这样侮辱奚落的话,李璟以前也说过。

但今日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

李策看一眼宫门外等着接他回皇陵的马车,再看看李璟趾高气扬的样子,上前一步。

“你想干什么?”李璟挺胸道,“打架吗?”

李策一拳头砸在他胸口,沉声道:“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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