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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是作者““吕知知”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阮玉糖赵西雅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了解。知道这位大BOSS绝不会无缘无故改变计划,他刚才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男人不说,曹毓也不再追问,只是安静地跟在男人的身后。该用到他的时候,先生自会吩咐。阮玉糖和船船到了帝都最近两年新建起来的一个高级小区,名字叫汀兰居。汀兰居采用欧式风格的建筑,绿化面积大,有山有水有树林,采光效果也很好,给人一种风景宜人的感觉。......
主角:阮玉糖赵西雅 更新:2024-04-10 0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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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糖赵西雅的现代都市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精品全篇》,由网络作家“吕知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是作者““吕知知”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阮玉糖赵西雅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了解。知道这位大BOSS绝不会无缘无故改变计划,他刚才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男人不说,曹毓也不再追问,只是安静地跟在男人的身后。该用到他的时候,先生自会吩咐。阮玉糖和船船到了帝都最近两年新建起来的一个高级小区,名字叫汀兰居。汀兰居采用欧式风格的建筑,绿化面积大,有山有水有树林,采光效果也很好,给人一种风景宜人的感觉。......
这个女人比他们从资料上看到的更加美丽动人,蓝舟清秀俊逸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笑容,道:“阮小姐你好,我叫蓝舟,这五年里我们一直在找你,不知道你这五年来人在哪里?可真是叫我们好找!”
阮玉糖微微感到意外,她也没有想到这个人一见面就问的这么直接。
毕竟就连墨夜柏这几天都没有问这个问题。
阮玉糖看了墨夜柏一眼,想看看他的反应。
墨夜柏却误会了阮玉糖的意思,以为她是有难言之处,于是便道:“这些问题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先回去。”
蓝舟顿时一默,又看了阮玉糖一眼,沉默地打开了车门。
一旁楚湛看了阮玉糖一眼,眉眼微微带着几分凌厉,这个女人有什么魔力?
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就让先生如此护着她?
阮玉糖牵着船船的手,母子两人安静地上了车,继他们之后。墨夜柏也上了车。
最后,车子启动。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不远处的停车坪上缓缓停下,车窗拉下,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中年男人道:“那是家主的车。刚刚上车的人好像是家主。他的身边还跟着蓝舟和楚湛。
……可是,我怎么看见和他们一起上车的,还有一个女人和孩子?”
中年男人一身西装,微微眯起的眼眸闪着精光。
坐在他身边的是一名年轻男人,年轻男人没有注意之前的景象,因此问道:“爸,你不会看错了吧?家主身边怎么可能会有女人?
您忘了上次有个旁支那边给家主床上塞了一个女人,现在那个旁支一家恐怕正在哪个角落旮旯里要饭呢。”
年轻人说起墨夜柏的冷酷,一阵的咂舌。
中年男人却摇了摇头:“我确信我没看错,的确是先生,他和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孩子,坐上了同一排。”
说到这里,中年男人对前面的司机道:“老张,先回去,不体检了。”
老张闻言,也不敢多说,掉转车头,又驶出了医院。
“爸,我们好不容易排了一个星期的队才预约上,您这说放弃就放弃?”
年轻人染着一头黄发,长相还算得上是英俊,此刻有些不赞同地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瞪了他一眼,道:“事有轻重缓急,我一定要在其他人发现那个女人之前,查出对方的身份。
如果那个女人和先生之间的关系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样,那么,我们就可以从那个女人入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年轻人虽然吊儿郎当,但也不是真的傻,他眼睛一亮:“爸,您是说,两个月后的那个集团聚会?”
墨氏财阀如同一张庞大的网,而这样的网,脉络不知有多少。
而他们家,就是这张大网无数脉络中的一个。
然而,想要靠近中心的却有无数个这样的脉络。
人人都想往家族的权力核心处靠拢。
他们想要在家主面前露脸,别人也想,可是,他们却都连那个边都摸不着。
但是如果先生身边真的有了女人,那他们是不是就可以通过讨好那个女人,引起先生对他们的注意?
自古以来,枕边风的力量都不可小觑。
年轻人也不由激动了起来,道:“爸,这件事必须查,而且要不动声色的查,千万不能让其他家知道。”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算你还不算蠢。”
那边,墨夜柏等人也不知道,阮玉糖的存在这么快就被人给盯上了。
此刻车子里,开车的人是蓝舟,楚湛坐在副驾。
后座坐着阮玉糖,船船,以及墨夜柏三人。
阮玉坐在最左边,中间是船船,边上是墨夜柏。
最开始,车内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好久都没有人说话。
最终还是蓝舟先打破沉默,他从后视镜里看了船船一眼,道:“小少爷你好呀。”
船船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小嘴,十分稳重地回道:“叔叔好。”
蓝舟从后视镜里看着船船的表情,顿时被他这副严肃的模样给逗笑了。
“先生,小少爷可真像你。”
蓝舟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据说,先生小时候也是喜欢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而且,小家伙这副表情,乍一看就是缩小版的先生。
楚湛也不由得通过后视镜,多看了船船一眼。
墨夜柏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目光扫过船船,然后不由往阮玉糖的方向瞟去。
阮玉糖正歪着头,静静地看着船船,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得出来,她一个细心且温柔的妈妈。
墨夜柏看着她精致漂亮的脸庞,以及腮侧一缕微微垂下的长发,目光不由带上了几分柔和。
“墨先生,我们直接去你那里吗?”阮玉糖察觉了他的目光,便主动开口寻找话题。
墨夜柏微微沉默了一瞬,问:“你有东西要拿吗?”
阮玉糖摇了摇头,“东西是有,但是不急着拿。”
“那就好,先去我那里,东西我派人去你那里拿。”
“好,谢谢。”阮玉糖轻声道谢。
“跟我不必说谢,我们是要结婚的。”墨夜柏认真纠正。
阮玉糖没再说话,车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一路无话,好在路上并不堵车,他们很快就到了墨夜柏的庄园。
车子驶入盘山公路,到了半山腰处,放眼前方是一片金红色的枫林。
在这片金红色的簇拥中,一个占地极广的庄园隐隐跃入眼帘。
阮玉糖暗暗啧了一声,脑海中只浮现了一个字:豪!
但是,阮玉糖的目光却更多的还是被那片金红色的海洋所吸引。
“船船,你看,那是枫树林,好看吗?”
阮玉糖立即歪头看向船船,和他分享这份小惊喜。
她眼中带笑地柔声轻语,相较于船船的沉稳,此刻的她,反而更像一个好奇的孩子。
蓝舟通过后视镜又瞥了她一眼,目光略不屑。
墨夜柏却是侧目看向阮玉糖,被她脸上那种异常柔和俏皮的神色所吸引。
船船看着车子驶入枫树林,非常认真地回应妈妈的话:“嗯,好看。”
还是那副沉稳的小大人模样,却隐隐带着几分对妈妈的宠溺。
阮玉糖眼中浮现浓浓的笑意。
终于,车子驶到了庄园的入口,顿时‘北城庄园’四个大字出现在大门上方的横梁上。
待进了庄园里,阮玉糖便看见一名穿着白色中山装的老人站在大门口迎接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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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舟赶往幼儿园之后,正好遇到了已经抵达幼儿园的楚湛。
没错,就是楚湛。
楚湛本来今天就没事,他和蓝舟两人商量好,打算要试一试阮玉糖。
所以,楚湛去接船船,而蓝舟假借开车和阮玉糖一起去接船船的名义,将阮玉糖引进了那条小巷子里。
又花钱雇了几个混混去找阮玉糖的麻烦,好试探阮玉糖的底。
结果,计划不如变化,阮玉糖竟被飞龙会的几个壮汉抓走了。
此时的蓝舟还不知道这件事。
他抵达了幼儿园,却见楚湛已经接到了船船。
楚湛看见他来了,不禁诧异地压低了声音问:“这么快?试探出来了?”
蓝舟脸色一变,道:“我把她弄丢了,她……没来幼儿园吗?”
楚湛眉头一皱,惊讶地四下打量一眼:“丢了?我没见着啊。”
蓝舟的脸色彻底变了。
这时,船船的声音响起,他问:“楚湛叔叔,蓝舟叔叔,妈妈也来了吗?我要和妈妈坐一辆车。”
他说着就要下车,往蓝舟那辆车里去。
蓝舟的脸色难看极了,额头上隐隐有些冒汗。
楚湛的脸色同样没好到哪里去。
蓝舟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他对楚湛道:“你送小少爷回去,我去找人。”
说完,他看向船船,语气僵硬地道:“小少爷,妈妈有事没有来,你先跟楚湛叔叔回家去,蓝舟叔叔还有事情要做。”
船船一听妈妈没有来,又见这两个叔叔都是脸色发白,头冒冷汗的样子,不禁一阵疑惑。
他沉默地看了二人一眼,垂眸乖巧地上了车。
楚湛载着船船回家,蓝舟则开车飞快地赶回了那条小巷子。
途中,他给家里打了电话,唐伯说阮玉糖并没有回去。
蓝舟知道,如果他在天黑之前找不到阮玉糖,阮玉糖一定会出事,到时候的后果,他简直不敢想……
且不说小少爷失去了妈妈会怎么样,就先生那一关,他和楚湛都过不去……
此时的蓝舟,心中充满了煎熬,他只是想试一试阮玉糖的底,他没想过会害了阮玉糖。
那好赖是先生接受了的女人,更是小少爷的母亲……
蓝舟找遍了小巷子,都没有找到关于阮玉糖的丝毫痕迹。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蓝舟开始犹豫,要不要调人过来寻找。
可是那样一来的话,先生那里就瞒不住了。
蓝舟的脸色更加惨白一分。
与此同时,楚湛的情况同样没好多少。
回到家里,船船本来以为可以见到妈妈,但是他找遍家里,都没有找到妈妈的影子。
“管家爷爷,你看见妈妈没有?”船船问唐伯。
唐伯纳闷道:“小少爷,阮小姐不是跟楚湛叔叔一起去接你了吗?”
船船一愣,大眼睛清澈见底,不解地看向楚湛。
楚湛根本就不敢回视船船的目光。
他没有看到,船船的目光在瞬间变的有些暗沉。
唐伯的脸色变了,他看着楚湛,素来的温和的目光透出几分锐利。
“小楚,你和小蓝都是先生非常信重的人,你们可千万不要做多余的糊涂事。”
唐伯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这段时间,他也看得出来,楚湛和蓝舟对阮小姐有意见。
那意见还不小,明里暗里的,他们一直在给阮小姐找不痛快。
可是他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真的对阮小姐动了手。
唐伯表情严肃:“这件事情要告诉家主。”
楚湛脸色更白几分,他看了唐伯一眼,转身飞快朝外走去。
不多时,楚湛召集了墨家的护卫队,去和蓝舟汇合了。
客厅里只剩下唐伯和船船,船船担忧地问:“管家爷爷,是不是妈妈出事了?”
唐伯动了动嘴,看着小娃娃纯净无垢的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说。
船船又问:“是不是楚湛叔叔和蓝舟叔叔伤害妈妈?”
唐伯看着船船,终于长叹了一声,蹲下来与他平视,道:
“小少爷,楚湛叔叔和蓝舟叔叔只是跟妈妈开了一个玩笑,过一会儿,他们就把妈妈找回来了。”
船船瞪大的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水,他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往外跑去:
“他们都不喜欢妈妈,他们都想伤害妈妈,他们是坏人,坏人!”
他跑的很快,唐伯老胳膊老腿哪里能拦得住他。
船船跑到了花园里,看着已经住了几天,但并不熟悉的地方,他突然很想莲花村,很想很想。
墨夜柏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船船一个人满脸泪水,孤零零地站在花园里,怔怔地望着那把秋千椅出神。
那小模样别提有多可怜。
墨夜柏的心脏突然狠狠地抽疼了一下,他脸色一变,大步朝船船走了过去。
此时,唐伯也急匆匆地从里面追了出来。
他满脸的焦急的冷汗,看到墨夜柏后,脚步生生地顿在了原地。
墨夜柏看了唐伯一眼,大步走到船船的面前,他伸手,去抱船船,问:“船船,怎么了?”
船船没有回答他,并且闪身避开了他的触碰,他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戒备与怀疑地看着他。
这样的目光,深深刺痛了墨夜柏的心,墨夜柏目光一暗,轻声道:“船船,出了什么事?”
船船抿着小嘴,冷冷地看着他,道:“我要妈妈,你把妈妈还给我。”
墨夜柏的脸色猛地一变。
他想到了楚湛突然调动的护卫队。
难道,是阮玉糖出事了?
他脸色难看地看向唐伯。
唐伯看了船船一眼,叹息一声,对墨夜柏道:
“今天本来是小楚和阮小姐去接小少爷。
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小楚一个人去接了船船回来,而阮小姐,似乎不见了……”
“不见了?”墨夜柏的身上散发出一阵骇人的低气压。
唐伯接着道:“之前,蓝舟先生也往家里打过一趟电话,询问阮小姐有没有回家。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船船道:“楚湛叔叔和蓝舟叔叔都去了幼儿园,妈妈没去。
蓝舟叔叔以为妈妈去了幼儿园,但我和楚湛叔叔没有见到妈妈,蓝舟叔叔说,他把妈妈弄丢了。”
船船不紧不慢地说道,条理清晰分明,可是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却全是戒备,还有深深的悲伤。
他和妈妈在莲花村生活的好好的,就是这个人逼得他们呆不下去,现在还要伤害妈妈。
他清澈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排斥和讨厌的情绪来。
墨夜柏已经不知道自己被船船的目光刺伤了多少回,他道:
“船船,你和管家爷爷在家好好休息,爸爸一定会把妈妈找回来,好不好,你不要担心。”
船船看着他没有说话,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疏离冷漠的气息。
墨夜柏转身离开。
他要亲自去把阮玉糖找回来。
楚湛带着人,已经和蓝舟相遇了,他们站在小巷子外面,看着两边寂静的老旧民房。
“那几个小混混说,这里是飞龙会的地盘。
我刚叫人查过了,飞龙会就是一个半年前才组建起来的地下组织,他们什么业务都接,只要雇主给钱,小到跟踪老公出轨,大到杀人买命。”
蓝舟的声音沉而哑,这一次,他们的确是闯了大祸了。
“他们的老大是什么人,查到了没有,找到他们的老大,叫他们帮忙找人,或者,叫他们把人交出来。”
楚湛道。
蓝舟道:“查了,他们的老大是一个叫谢何的人,这个谢何今年四十多岁,早年因为杀人坐过十五年牢,现在出来了依旧不安份。
半年前报复了仇人,组建了飞龙会,可是这个谢何神出鬼没,没有人知道他平时住在哪里,都和哪些人有交往。”
“他们总要有产业养这么大一帮人的,找到他们的产业,抓人逼问。”楚湛道。
蓝舟道:“我之前没敢调动人手,可是现在……”
他看向楚湛身后的那群护卫队。
楚湛连忙派了三名护卫队去找。
与此同时,就在他们前方的老旧民房里,阮玉糖正一脚踩在茶几上,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光头大汉。
先前将她抓进来的那几个光头大汉,本来还以为今天抓到一个极品美人,可以好好的乐呵乐呵,没想到,还真是‘乐呵’了。
阮玉糖唇角噙着玩味的笑容,饶有兴趣地朝其中那个刀疤脸的大汉走了过去。
那大汉立即双手捂胸,一边往后缩,一边求饶道:“你别过来,别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叫人了啊——”
其他光头们齐刷刷看向刀疤男,表情都颇有一些一言难尽。
“疤哥,你这台词说的不对!”他旁边的光头提醒道。
刀疤男踹了他一脚,“胡说八道,这台词怎么不对了,求饶就行,还管什么台词不台词的!”
另一个光头男提醒道:“疤哥,可是你的动作也不对。”
刀疤男顿时怒瞪过去,反应过来低头看向自己的动作,他非但没有松开手臂,还把自己抱的更紧了。
阮玉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几个光头大汉又是一抖,这次谁也顾不上笑话谁了,几个人挨挨挤挤到了一处,活像几个可怜柔弱的良家女子。
而阮玉糖就是那强抢良家女子,欲对他们图谋不轨的恶霸色狼一般。
阮玉糖见他们怕的紧,一转身,走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
她姿态闲适,以手撑额,竟是眯起了眼睛,像是快要睡着了。
“小姐,您、您还不离开吗?”
刀疤男小心翼翼地问。
阮玉糖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离开?离开去哪儿?”
刀疤男哑声了。
正常情况下,她打倒了他们,她不是应该趁机逃走的吗?
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她居然把这当自家了,一副不打算离开的架势。
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几个光头此刻深有体会。
刀疤男道:“小姐,您要是再不走,一会儿我们老大来了,你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等的就是你们的老大!”阮玉糖眼皮也不抬,懒洋洋的说。
另一个光头大汉道:“小姐,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您若是不回家,家里人该担心了。”
阮玉糖顿了顿,半阖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冷嘲。
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船船肯定会伤心难过。
但是船船一定知道,她不会有事。
所以,船船顶多就是对墨夜柏失望,却不会担心她的安危。
他们母子之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阮玉糖的心中也不禁对楚湛和蓝舟生出一股同情来。
她这次故意被抓,还不回去,就是故意的。
找不到她,他们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她倒要看看,墨夜柏会怎么惩罚他们。
想算计她,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今天还真就不打算回去了。
飞龙会的老大提前接到了这几个光头的电话,先前就往这边赶来了,所以没和楚湛派出去的人撞上。
小铁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扎着马尾,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的率先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大汉,虽然不是光头,但从眼神也可看出是两个狠角色。
他们一进来,就看见了沙发上的阮玉糖,女子长发垂落,身姿窈窕。
屋里没有开灯,看不清具体的长相,他们也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美人,超级美人。
这三个男人的眼中均都闪过惊艳之色。
甚至,花衬衫的表情也没有之前那么的凶神恶煞了。
“小姐是哪条道上的?”后面那两人关上小铁门,并且上锁。
花衬衫直接开口询问。
他的右手摸向后腰处,不用说也知道那里肯定别着一把枪。
阮玉糖却丝毫没有畏惧。
她终于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打量了花衬衫一眼,道:“你就是青龙会的老大?”
花衬衫,以及周围其他壮汉都是嘴角一抽,花衬衫纠正道:“小姐,是飞龙会,谢谢。”
“哦,是飞龙会,不好意思,我记错了,毕竟你们这个名字有点大众,容易叫人记混。
花老大你不必紧张,我今天就是没地方去,想借你们的地盘睡一觉。
明天你们要是不想留我,我再走就是。”
众大汉:……
他们见鬼一般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子。
就算她有些本事,可这也太嚣张了。
“这位小姐,我姓谢,不姓花。”
花衬衫再次纠正道。
“噢噢。”阮玉糖瞥了一眼对方的花衬衫:“真是对不住,谢老大,对吧?
哈哈,你们这里有床没有?四件套新不新?我累了,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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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糖颇为惊讶地看着他,“五年前赵先生不信,为何如今就愿意相信了?因为那个视频吗?”
赵明爵道:“我和爸妈去了你从前长大的地方,阮家人对你并不好……”
阮玉糖无所谓地笑了笑,“那都过去了,我也不在意。”
“五年前……”
“五年前,赵西雅的身份被你们发现后,阮家人就开始了算计我。他们害怕你们把我认回去,抢了赵西雅的身份。
甚至,阮家夫妻从小打压我,就是预防我变的优秀后,有一天事发被赵家认回去。
他们一开始就从方方面面杜绝我被赵家认回去的可能性。
他们养废了我,显然,他们这样做是对的,五年前的你们压根儿看不上我,你们眼中只有优秀的赵西雅。
当然,这些还不算,在两家人第一次在酒店见面商谈的时候,出发前,方秋娴给我的牛奶里放了药。
他们将我安排进那家酒店,企图让一个大腹便便的油腻男人毁了我,这也正是那天晚上我没有出现的原因。
当然,我把那个男人打晕,揍了一顿,然后我跑出了酒店……”
至于跑出酒店后,发生了什么,她就没必要说了。
“第二天清早,我回了阮家,没想到,等待我的是阮家夫妻和赵西雅的丑陋对话,他们以为我会从那个他们安排好的男人的床上醒来,根本没有料到我会回家,所以他们说的一切并没任何避讳。
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阮家人计划好的,我觉得很恶心,就转身离开了那里,出去的时候,在小区的门口遇到了你。”
阮玉糖说到这里,也不管赵明爵信还是不信,是何表情,她低头搅拌杯子里的咖啡,喝了一口后,这才继续道:“这就是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只字不差。
当然,我也不在乎你信或不信,因为你信或不信,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飞机失事的那天,我已经死了,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这条命却已经不是生父生母给予我的了。
其实五年前的时候,我也没指望赵家能认回我,遭遇了阮家的背叛后,我更不指望父母家人的爱。
我今天之所以答应和你过来这里,也不过是想替五年前那个死去的我,将没能说出口的话,全都说出来。
从现在开始,我也再无任何夙愿了。”
她看了眼对面看似面无表情,实则表情紧绷的男人,优雅地起身:“赵先生,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想知道的也都已经知道了,我就先走了。”
顿了一下,她想起了什么一般,道:“哦,对了……”
赵明爵眨了下眼睛,朝她看过来,阮玉糖朝他微微笑了笑,说道:
“阮家人对我做过的一切,我都会一一回报的,不把赵西雅和阮家打回原形,我是不会罢休的,赵家如果非要护着赵西雅,那么很抱歉,我们将是敌人,搞不好,就是你死我亡的那种哦~”
她脸上的笑容变的明媚了起来,似乎对未来即将发生的一切十分期待。
赵明爵脸色复杂地看着她,问:“那个孩子……”
“那是我儿子,你们不要想着打他的主意,如果你们敢动他,你们一定会后悔。”
她的眉眼之中闪过一丝冰冷的锐芒。
赵明爵沉默。
他静静地看着阮玉糖,这样的她,明艳动人,气势逼人。赵明爵不得不在心里叹息,血脉是骗不了人的,这才是赵家的血脉,这才是赵家女儿该有的样子。
赵西雅……还是差了些。
赵明爵道:“你不用把事情想的那么严重,我们怎么可能会伤害你的儿子,他也是赵家的血脉……”
“打住。”阮玉糖声音一冷,又重新坐下了,她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冰冷地警告他道:
“看来赵先生没明白我的意思,我,阮玉糖,和你们赵家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儿子,更是。
如果你们敢攀扯他,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起身便走,再也没有回头。
赵明爵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只能看着她的背影,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赵明爵这一刻明白,她不会回到赵家了。
五年前他们错失了她,伤了她的心,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赵明爵起身,去买单的时候,正好看到阮玉糖上了那辆车,那个叫墨三的人开车载着她走了。
赵明爵的心情很凝重。
她和墨家扯上了关系,如果她想报复,很容易。
赵明爵回了赵家,赵沛然和赵夫人都目光殷切地朝他看了过来。
看到只有他一个人回来,赵沛然和赵夫人的眼睛中都闪过类似于紧张,最后又放松的情绪。
赵明爵看着父母的反应,心头苦笑,赵沛然沉声道:“没找到她?”
赵明爵摇了摇头:“找到了。”
“那你怎么不把她带回来?雅雅已经主动和我们说过了,她想让那孩子回来,她们会好好相处。”
赵夫人连忙道。
赵沛然也道:“是啊,你怎么不把她带回来,你没说家里会补偿她吗?”
“爸,妈……”赵明爵看着父母,神色复杂:“你们觉得,发生了五年前那件事,她还会愿意回来吗?”
赵夫人一愣。
赵沛然反应过来什么,沉声道:“她不肯回来?”
顿了下,他又道:“她在拿乔什么?等我们都低头向她认错不成?”
赵明爵有些无力,他叹气道:“她不是在拿乔,她是真的不愿意回来。”
“她在记恨我们!”
赵沛然脸色发沉:“如果她好好的回来,我们一定不会亏待她,她不为她自己想,也总归要为她的儿子想,我们赵家不嫌她未婚生子,她倒是好,还敢跟我们闹脾气……”
赵明爵看着父亲,突然觉得心头有些发寒。
他不知为何,全无怀疑地相信了阮玉糖之前所说的真相,他本能地觉得,那样自信的她,不会拿这件事情来骗他。
所以,五年前是阮家人害了她,她被迫生下了那个孩子,可是父亲此时这样说,别说是阮玉糖听见了,就是他听了,都觉得心头发寒。
偏赵夫人此时也道:“是啊,她也未免太不识好歹了……”
赵明爵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堵,他突然明白了阮玉糖不回赵家是对的。这样的家,对于她来说非但不是温暖的港湾,而是刺骨的钢刀。
这对她是不公平的。
赵明爵沉声道:“爸,妈!”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和郑重,那深沉的眉眼,来自于这些年的历练。
赵沛然已经在放权给赵明爵,如今的赵氏,实际上是由赵明爵做主的。
赵明爵越来越有一家之主的风范,而对于他如此严肃的表情,赵沛然和赵夫人都不由得一怔。
“你想说什么?”赵沛然问。
赵明爵道:“爸,妈,她说,五年前飞机失事那一场,她已经死了,生父母的生恩,她已经还了,她与赵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荒唐,她的体内流着的,不是赵家的血吗?”
赵沛然有些生气。
赵夫人到底是女人,比较感性,她道:“她这是在记恨我们五年前没有接受她啊……”
赵明爵道:“阮家从小打压她,赵西雅的身份揭穿后,和阮家夫妻一起算计了她,那个孩子,就是那样来的。
一切都不是她所愿,她是被阮家人害的,我们作为她的血缘亲人,没能在她危难的时候给予她帮助,还觉得她上不了台面,丢了赵家的人。
如果换作是我被那样对待,我也是不愿意再和赵家有任何瓜葛的。”
赵沛然和赵夫人闻言脸色青紫,陷入沉默。
赵沛然气愤道:“你怎么知道是阮家陷害她?”
“她亲口说的。”赵明爵看着父母的表情道。
“她说的你就信?”赵沛然反问。
“爸,别说你不信这是真的。我们去阮家以前生活的地方调查过,阮家人从小打压她,怕她变的优秀总是事实。”
赵沛然和赵夫人哑然。
赵明爵道:“他们为什么打压她?打压她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就算不是亲生的,阮玉糖变的优秀,将来有出息,阮家人也会受益的吧?
可他们偏偏打压她,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赵夫人喃喃自语。
“他们怕阮玉糖变的优秀后,当我们发现两个孩子抱错的时候,我们会把她认回来,影响到赵西雅的地位!”
赵沛然和赵夫人也不是傻子,本能的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赵明爵又道:“爸妈,你们想想,如果五年前,我们见的阮玉糖是一个美丽,大方,优秀,各方面都十分出色的女孩子,你们会怎么做?”
赵沛然和赵夫人沉默。
因为他们心里的第一反应是:还会怎么做?那样优秀的孩子,当然是认回来,好好培养,将来成为赵明爵和赵西雅的助手。
赵明爵像是看穿了他们的心思,道:“如果是那样,你们一定会把她认回来吧?
到时候,你们把她认回来,她与我们朝夕相处,毕竟是有血缘羁绊的,长久的相处下来,你们觉得你们不会看到她的好,不会对她生出感情?
时间一长,属于赵西雅的那些东西,难保不得分给她。
别的不说,至少外界的人会说,赵家的真千金样样优秀,不比赵家的养女差,长此以往,赵西雅的身份地位只会越来越尴尬。
爸,妈,我说的对不对?”
赵沛然和赵夫都沉默,他们知道,如果阮玉糖真的很优秀,他们把她认回来,赵明爵说所的那些情况,是真的会发生的。
赵明爵看着他们的表情,嗤笑一声:“所以,阮家人害怕这样的情形出现,他们从小就打压阮玉糖,将她变的糟糕。
再加上赵西雅的优秀做对比,一个是没有感情毫无长处的亲生女,一个是从小养在身边,朝夕相处,样样出色,视作亲生的养女,你们会怎么选,还用说吗?”
赵沛然和赵夫人突然感觉一股寒意蔓延上心头。
如此说来,阮家人不仅偷了他们的亲生女儿,让他们替他们养女儿,把一个本应该出生平民的普通女孩培养成样样优秀的千金小姐。
这就算了,阮家人还打压他们的亲生女儿,以防他们将她认回来,阮家人对人心的算计简直是直白又大胆,叫他们感觉到一阵心寒。
而另一方面,想想这五年来阮家人在他们赵家面前表现出来的善良和大度,叫他们渐渐放下心防。甚至,他们将阮父安排进了赵家一家分公司当主管,这简直叫人不寒而栗。
他甚至还打算把家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作为嫁妆,等赵西雅出嫁的时候送给她。
加上赵西雅现在有的百分之三的股份,届时,赵西雅就会拥有赵家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这个数字,甚至超过了现在的赵明爵。
赵家夫妻越想越心惊。
但是转瞬,他们就定了定神,赵夫人道:“就算是这样,这都是阮家夫妻的算计,关雅雅什么事?”
赵明爵看着母亲,道:“五年前,陷害阮玉糖的事,如果赵西雅也参与了,而且赵西雅的内心也不希望阮玉糖回来,你们还会觉得这些与赵西雅无关吗?”
“这不可能!”赵夫人下意识地否认。
赵明爵看向赵沛然道:“父亲也和母亲一样的想法吗?”
赵沛然却比赵夫人理智,他沉默了下来。显然,他的心里不是没有怀疑。
赵明爵没有再多说的意思,他道:“爸妈,依我看,她是肯定不会回到赵家的,她也不需要赵家的补偿,她已经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你们要是真的为她好,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了。”
以免……真的成为仇人,不死不休。
赵明爵不知道父母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但是他觉得,他们应该听进去。
谁也没有发现,赵西雅就站在门外,将他们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赵西雅双拳紧握,指甲刺进肉里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她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哥哥,爸妈,都知道了阮家人的真面目,他们甚至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这怎么可以?
怎么会这样?
她是赵家的千金,是赵家父母骄傲的女儿,他们怎么可以怀疑她?
都怪阮玉糖,阮玉糖死了五年,为什么还要活着出现破坏她的一切?
先是江家的退婚,再是赵家的怀疑?
再这样下去,她还能剩下什么?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行,她必须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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