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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迷情:夫人,请抱紧我

舒淮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舒淮熙原以为自己的第一次会被她守到地老天荒,到死的那一天,也没机会体会到好友林之侽说的:男女之间的事,只有亲身体会了,才知道什么叫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主角:舒淮熙卓鹤霆   更新:2023-04-28 12: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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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舒淮熙卓鹤霆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夜迷情:夫人,请抱紧我》,由网络作家“舒淮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舒淮熙原以为自己的第一次会被她守到地老天荒,到死的那一天,也没机会体会到好友林之侽说的:男女之间的事,只有亲身体会了,才知道什么叫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一夜迷情:夫人,请抱紧我》精彩片段

舒淮熙原以为自己的第一次会被她守到地老天荒,到死的那一天,也没机会体会到好友林之侽说的:男女之间的事,只有亲身体会了,才知道什么叫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倒也不是她多保守,只是从小按部就班上学,工作,缺乏实践的对象,直到遇到眼前的男人。

不得不说,她的初体验很好,男人一直很绅士,很照顾她的感受,即便在得到满足的事后,也没有起身就走,而是像对待亲密爱人一般抱了她许久,让她觉得自己被尊重,甚至被深爱着,这份温柔抵消了她第一次约的忐忑与自我怀疑。

当然,她没有告诉男人她是第一次,一是不想造成对方的心理负担,二是也不想让对方得意。所以在开始时,她尽量装熟练而大方的样子,牢牢掌握了主动权,只是,到了最后一步,终是忍不住,

“关灯吧!”

男人听到她的话,轻笑出声,很轻很温柔,像是微风拂过,揉了揉她的头发,听话地起身把灯关了,陷入黑暗之中,舒淮熙总算松了口气,也庆幸关了灯,否则刚才太疯狂,她不想让对方看到。

啪嗒一声!

男人起身打开了床边的落地灯,光线温和,把男人挺直的腰背线条衬托得格外流畅,舒淮熙不禁又觉得口干。刚才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难受。

“我去洗澡。”

趁他没转身,她裹着床单一溜烟进了浴室,颇

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直到氤氲的雾气弥漫,她才真正放松平静下来。

犯了个错!

好友林之侽作为她性.启蒙“老师”,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搞认识的人,尤其是她这样的菜鸟,很容易惹麻烦。

可是外边那个男人算认识的人吗?

卓鹤霆,作为森洲市知名人物,她当然认识他,但他应该是不记得她的,所以算不认识吧?

今晚纯属意外,她多年不参加同学聚会,今晚是高中唯一好友程晨来森洲出差,组了个局,叫了几位同在森州的高中同学,她推脱不了只好参加,而后,便见到了卓鹤霆。

卓鹤霆不是她们的同学,当年他理科,她文科,井水不犯河水,唯一的交集是他与她们的班长陆阔是发小,班长陆阔也在森洲。

聚会时,班长也没有特意介绍卓鹤霆,只轻描淡写道:刚刚跟他在谈事,顺道带过来蹭顿饭。

本也不用班长多介绍,在森洲混的同学,谁不知道卓鹤霆?甚至平日喝酒吹牛时,也喜欢说一声,当年跟卓鹤霆是高中同学,那小子是天才,在高中时就显露无疑,再讲些细节,以此彰显自己与卓鹤霆很熟。

反而现在到了真人面前,都拘谨得跟什么似的,连句话都不敢主动开口跟他说,也不能怪大家,实在是卓鹤霆这人,气质冷淡疏离,很不好相处的样子。班长说他是来蹭饭的,还真是。落座之后,就旁若无人,慢条斯理

地吃着,并不参与同学之间的聊天。

舒淮熙也不太有参与感,若不是因为程晨,她是绝不会来参加高中同学聚会的。但班长许久不见她,热情过了头,聊不到三句,便把话题引到她身上。



“淮熙现在是大律师了,都负责哪一类案件?”

“我还只是助理律师,负责打杂。”

她寡淡地回答。实际上,她毕业之后,一直在企业当法务,今年刚转入律所,确实是小助理一枚。按林之侽的话说,她总是反其道而行,别人是律所当几年律师后转入企业,而她恰好相反。

“淮熙谦虚了。”

她是话题终结者,班长几次想跟她多聊几句,最后都讪讪收尾,加上别的同学对她亦是不感兴趣,话题很快就转移到了当年高中时期的风云人物身上,卓鹤霆与温简,理科班的男神女神。

陆阔炫耀一般笑:“当年温简还追过卓鹤霆呢,对吧。”

“陆阔!”一直没说话的卓鹤霆终于开口警告,制止他再往下说。

舒淮熙多年没听到温简这个名字,心里沉了沉,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程晨,程晨则握了握她的手安抚,她的心情就此坠入谷底。

聚完餐,才知道程晨是今晚的飞机回栖宁市,班长作为她曾经的追求者,义不容辞送她去机场。临出发前,朝不远处花坛旁正在抽烟的卓鹤霆喊了一声:

“你送淮熙回家”

“走吧!”

卓鹤霆的眼神并未在舒淮熙的身上多留一秒,说完径直朝前边的车走去。

“不用了,前边就是地铁站。”

听到她的拒绝,卓鹤霆才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伸手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没什么表情

“你自己跟老陆说。”

他摆明

了态度,送她只是听从班长的嘱托。可在她看来,那只是班长随口一句礼貌的嘱咐而已,不用当真,哪用得着特意打电话拒绝?

但眼前的卓鹤霆显然是当真了。

“那麻烦你了。”她也不矫情了,送就送吧。

到了她家小区门口,本是相安无事,但一路沉默的男人,在最后忽然说了句

“我送你进去。”

舒淮熙回头看车窗里的男人,除了身份加持之外,外型更是无可厚非的矜贵帅气,大概是喝了一点酒的关系,对视的那一秒,她脑子里闪过林之侽的两句话:

饮食男女,食色性也;

这样的男人,搞到就是赚到!

魔怔了一样!

此时想起来,卓鹤霆当时说送她上楼,应该就是单纯要送她上楼,确保她的安全,保证完成陆阔交代的任务。

而她,都怪林之侽这两年,不停给她灌输要好好享受青春,再不享受就要老了的观念,那时,她是极度不清醒的,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浴室里的水汽继续氤氲升腾,越冷静,越是觉得尴尬,无法面对。

好在很快,浴室传来敲门声。

“什么事?”她问。

“抱歉,公司出了点状况,我需过去处理。”他在门外解释,声音依然低沉好听。

“好,帮我把房门带上”

她淡然回答,一听便知是借口,睡完就走,两个陌生人之间,理当如此。

房门刚关上,与此同时,她放在浴室的手机响起,是医院打来的。

舒小姐,您母亲不见了!”

护工焦急的声音如平地惊雷,把晚上的那点旖旎炸得粉碎,现实如锥刀剐着她,一寸又一寸,痛不堪言。

她狂奔下楼,想拦住卓鹤霆的车麻烦他送她去医院,因为这个时间点不好打车。他的车就在前边缓缓驶出小区,她使劲力气在车后追,向他招手。



他或许看到了车后的她,故意视而不见,也或许没看见,舒淮熙追到小区门口,眼睁睁看着他的车绝尘而去。

深秋的夜晚气温已很低,她因出来匆忙,长长的黑色卷发湿漉漉地披着,身上是黑色的吊带睡裙,外边披着家居的黑色针织长衫,全身上下都是黑的,显得那张脸格外的惨白,只有手上拎着的那双红色高跟鞋是唯一一抹亮色,在沉寂的黑夜里格外耀眼。

好不容易打车赶到医院,医生,护士,护工涌上来,各有各的说辞,她只听到最重要的一句:

“查监控找到了,您母亲在顶楼的天台。”

黑沉沉的夜里,她母亲坐在轮椅上望着远方,与这广袤的天地融为一体,白色的病号服裹着瘦弱的身体。

医生护士以为她母亲是想不开跑到天台上来,只有舒淮熙知道,她母亲不会轻生,更不会以这样的方式轻生,因为她母亲爱她。

舒淮熙走过去蹲在她的身边,握住母亲的手

“妈。”

“来了?”母亲平静得好像是在家里的客厅。

“嗯。”舒淮熙声音是沙哑的,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夜风里吹了这么久,有感冒的迹象。

母亲慢慢回头看她,然后目光定在了她裸..露的脖颈与胸前,雪白的肌肤上,分布着红色暧昧的吻.痕。

母亲的目光忽然冷冽,情绪激动,伸手狠狠地扒舒淮熙的针织外套,整个人险些摔出轮椅。舒淮熙急忙扶着她

,任她撕扯,外套滑落,好看的肩颈上已被母亲抓出一条条的红痕。

“叫你不自爱,叫你不自爱。”

一拳一拳打在舒淮熙的身上。医生护士想过来阻止,被舒淮熙眼神制止。她轻轻揽着母亲安抚

“妈,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自尊自爱。”她语气温柔,足够安定。

“熙熙,不要轻易相信男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知道。”

母亲的情绪渐渐平稳,舒淮熙把她推回病房,医生打了镇定剂,终于安然入睡。

“您母亲平时情绪很稳定,也很配合治疗,极少出现今天这种情况,明天我们会给她做个全面的检查。”

“好,辛苦您了。”

舒淮熙一袭黑衣,微卷的黑色长发已干,随意地散着,与深夜的医院形成鲜明黑白色的对比,尤其是那双红色高跟鞋踩在空旷的走廊里,发出的哒哒哒的响声,敲得人心里发痒

医生与护士,脑海里只飘过几个字,“美的不可方物。”

舒淮熙在微信上给护工转了三千块当红包,只希望她在护理母亲时能更尽心一点,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将近凌晨才到家,脑海里只余下母亲说的,要自爱。可她已经25岁了,在今晚之前,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还要怎么自爱呢。

今晚,与卓鹤霆的第一次,她并不后悔,这与自爱并不冲突,在她看来,自爱就是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负

责,她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也能为此负责。



舒淮熙原以为自己的第一次会被她守到地老天荒,到死的那一天,也没机会体会到好友林之侽说的:男女之间的事,只有亲身体会了,才知道什么叫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倒也不是她多保守,只是从小按部就班上学,工作,缺乏实践的对象,直到遇到眼前的男人。

不得不说,她的初体验很好,男人一直很绅士,很照顾她的感受,即便在得到满足的事后,也没有起身就走,而是像对待亲密爱人一般抱了她许久,让她觉得自己被尊重,甚至被深爱着,这份温柔抵消了她第一次约的忐忑与自我怀疑。

当然,她没有告诉男人她是第一次,一是不想造成对方的心理负担,二是也不想让对方得意。所以在开始时,她尽量装熟练而大方的样子,牢牢掌握了主动权,只是,到了最后一步,终是忍不住,

“关灯吧!”

男人听到她的话,轻笑出声,很轻很温柔,像是微风拂过,揉了揉她的头发,听话地起身把灯关了,陷入黑暗之中,舒淮熙总算松了口气,也庆幸关了灯,否则刚才太疯狂,她不想让对方看到。

啪嗒一声!

男人起身打开了床边的落地灯,光线温和,把男人挺直的腰背线条衬托得格外流畅,舒淮熙不禁又觉得口干。刚才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难受。

“我去洗澡。”

趁他没转身,她裹着床单一溜烟进了浴室,颇

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直到氤氲的雾气弥漫,她才真正放松平静下来。

犯了个错!

好友林之侽作为她性.启蒙“老师”,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搞认识的人,尤其是她这样的菜鸟,很容易惹麻烦。

可是外边那个男人算认识的人吗?

卓鹤霆,作为森洲市知名人物,她当然认识他,但他应该是不记得她的,所以算不认识吧?

今晚纯属意外,她多年不参加同学聚会,今晚是高中唯一好友程晨来森洲出差,组了个局,叫了几位同在森州的高中同学,她推脱不了只好参加,而后,便见到了卓鹤霆。

卓鹤霆不是她们的同学,当年他理科,她文科,井水不犯河水,唯一的交集是他与她们的班长陆阔是发小,班长陆阔也在森洲。

聚会时,班长也没有特意介绍卓鹤霆,只轻描淡写道:刚刚跟他在谈事,顺道带过来蹭顿饭。

本也不用班长多介绍,在森洲混的同学,谁不知道卓鹤霆?甚至平日喝酒吹牛时,也喜欢说一声,当年跟卓鹤霆是高中同学,那小子是天才,在高中时就显露无疑,再讲些细节,以此彰显自己与卓鹤霆很熟。

反而现在到了真人面前,都拘谨得跟什么似的,连句话都不敢主动开口跟他说,也不能怪大家,实在是卓鹤霆这人,气质冷淡疏离,很不好相处的样子。班长说他是来蹭饭的,还真是。落座之后,就旁若无人,慢条斯理

地吃着,并不参与同学之间的聊天。

舒淮熙也不太有参与感,若不是因为程晨,她是绝不会来参加高中同学聚会的。但班长许久不见她,热情过了头,聊不到三句,便把话题引到她身上。




“淮熙现在是大律师了,都负责哪一类案件?”

“我还只是助理律师,负责打杂。”

她寡淡地回答。实际上,她毕业之后,一直在企业当法务,今年刚转入律所,确实是小助理一枚。按林之侽的话说,她总是反其道而行,别人是律所当几年律师后转入企业,而她恰好相反。

“淮熙谦虚了。”

她是话题终结者,班长几次想跟她多聊几句,最后都讪讪收尾,加上别的同学对她亦是不感兴趣,话题很快就转移到了当年高中时期的风云人物身上,卓鹤霆与温简,理科班的男神女神。

陆阔炫耀一般笑:“当年温简还追过卓鹤霆呢,对吧。”

“陆阔!”一直没说话的卓鹤霆终于开口警告,制止他再往下说。

舒淮熙多年没听到温简这个名字,心里沉了沉,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程晨,程晨则握了握她的手安抚,她的心情就此坠入谷底。

聚完餐,才知道程晨是今晚的飞机回栖宁市,班长作为她曾经的追求者,义不容辞送她去机场。临出发前,朝不远处花坛旁正在抽烟的卓鹤霆喊了一声:

“你送淮熙回家”

“走吧!”

卓鹤霆的眼神并未在舒淮熙的身上多留一秒,说完径直朝前边的车走去。

“不用了,前边就是地铁站。”

听到她的拒绝,卓鹤霆才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伸手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没什么表情

“你自己跟老陆说。”

他摆明

了态度,送她只是听从班长的嘱托。可在她看来,那只是班长随口一句礼貌的嘱咐而已,不用当真,哪用得着特意打电话拒绝?

但眼前的卓鹤霆显然是当真了。

“那麻烦你了。”她也不矫情了,送就送吧。

到了她家小区门口,本是相安无事,但一路沉默的男人,在最后忽然说了句

“我送你进去。”

舒淮熙回头看车窗里的男人,除了身份加持之外,外型更是无可厚非的矜贵帅气,大概是喝了一点酒的关系,对视的那一秒,她脑子里闪过林之侽的两句话:

饮食男女,食色性也;

这样的男人,搞到就是赚到!

魔怔了一样!




此时想起来,卓鹤霆当时说送她上楼,应该就是单纯要送她上楼,确保她的安全,保证完成陆阔交代的任务。

而她,都怪林之侽这两年,不停给她灌输要好好享受青春,再不享受就要老了的观念,那时,她是极度不清醒的,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浴室里的水汽继续氤氲升腾,越冷静,越是觉得尴尬,无法面对。

好在很快,浴室传来敲门声。

“什么事?”她问。

“抱歉,公司出了点状况,我需过去处理。”他在门外解释,声音依然低沉好听。

“好,帮我把房门带上”

她淡然回答,一听便知是借口,睡完就走,两个陌生人之间,理当如此。

房门刚关上,与此同时,她放在浴室的手机响起,是医院打来的。

舒小姐,您母亲不见了!”

护工焦急的声音如平地惊雷,把晚上的那点旖旎炸得粉碎,现实如锥刀剐着她,一寸又一寸,痛不堪言。

她狂奔下楼,想拦住卓鹤霆的车麻烦他送她去医院,因为这个时间点不好打车。他的车就在前边缓缓驶出小区,她使劲力气在车后追,向他招手。

他或许看到了车后的她,故意视而不见,也或许没看见,舒淮熙追到小区门口,眼睁睁看着他的车绝尘而去。

深秋的夜晚气温已很低,她因出来匆忙,长长的黑色卷发湿漉漉地披着,身上是黑色的吊带睡裙,外边披着家居的黑色针织长衫,全身上下都是黑的,显得那张脸格外的惨白,只有手上拎着的那双红色高跟鞋是唯一一抹亮色,在沉寂的黑夜里格外耀眼。

好不容易打车赶到医院,医生,护士,护工涌上来,各有各的说辞,她只听到最重要的一句:

“查监控找到了,您母亲在顶楼的天台。”

黑沉沉的夜里,她母亲坐在轮椅上望着远方,与这广袤的天地融为一体,白色的病号服裹着瘦弱的身体。

医生护士以为她母亲是想不开跑到天台上来,只有舒淮熙知道,她母亲不会轻生,更不会以这样的方式轻生,因为她母亲爱她。

舒淮熙走过去蹲在她的身边,握住母亲的手

“妈。”

“来了?”母亲平静得好像是在家里的客厅。

“嗯。”舒淮熙声音是沙哑的,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夜风里吹了这么久,有感冒的迹象。




两人吃完面,卓鹤霆起身把碗筷都收走,转身进了厨房。

“我来吧,洗碗我会。”舒淮熙站在他旁边,伸手想去拿碗,这是她家,而卓鹤霆却反客为主,让她无所适从。但卓鹤霆已打开水龙头,手指翻飞,很快把碗洗了,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晾。

舒淮熙在心里总结了一下,这个男人很爱干家务,虽然与他的气质很不搭,因为他看上去就是那种被人高高供着,连喝杯水都要秘书给接的主。再看他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没有被俗事浸染过。偏偏他在她家做这些琐事却细致入微。

她正神游着,卓鹤霆忽然转过身道:

“我们谈谈。”

“谈什么?”舒淮熙不明所以。

“你说呢?”卓鹤霆并不跟她绕弯子,拿出手机,翻到相册的一张截图,竟然是林之侽朋友圈下,与程晨互动的评论:

“舒淮熙终于把自己的第一次送出去了,据她说,对方很厉害,体验很好..”

卓鹤霆慢条斯理地念了这个评论,声音低沉又性感,表情更是说不清道不明,念完悠悠然抬头看向舒淮熙

“不解释一下?”

舒淮熙尴尬归尴尬,但已能镇定自若了,想着他该不会就为了这个提前回国来找她质问的吧?

她是不是第一次,是她自己的事,与任何人无关。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见她没说话,卓鹤霆叹了口气,声音转而变得温柔

“抱歉,那晚我

不知你是第一次,否则...”

舒淮熙急急打断他的话

“没必要道歉,我们都是成年人,况且那晚是我主动的与你无关。”那晚她纯粹是因为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又听到温简的名字,想起一些往事,整个人的状态极差,颇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那晚不是卓鹤霆也会是别人。

“与我无关?”

“嗯,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好心宽慰他,不必道歉,更不必愧疚,那晚她的体验也很好。

但卓鹤霆的脸色不太好,一直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自嘲地笑了笑,莫名其妙说了句

“舒淮熙,我也没那么差吧。”

“什么?”舒淮熙没听明白他莫名其妙的话,只是感觉他平和的语气里,夹着一点点卑微?不过随后,舒淮熙把这个感觉抛诸脑后,他是卓鹤霆啊,不管财力还是外型,都是领先者,哪里会有卑微。而且为什么要卑微。

卓鹤霆没再说什么,拎着放在沙发上的外套便离开了,似乎心情不好的样子。舒淮熙也没多想,洗了澡,临睡前跟林之侽闲扯了几句,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接到周铭的电话,让她直接去机场接肖主任,9点到。她打车过去,周铭比她早到一步,见她来,递给她一杯咖啡还有三明治

“没吃早饭吧?”

“谢谢周老师。”她接过来,小口小口吃着。

而周铭狼吞虎咽三两下就解决完,把空盒扔到一旁

的垃圾桶,回头看舒淮熙坐在那认真翻着桌面上的资料,手里的三明治才吃了三分之一,不由感慨:

“要不要这么拼命?你现在手里除了卓远科技没有别的项目吧?”

“竞标PPT,我把需要的内容都列好了,不过重点怎么呈现还需要考虑。”

“放轻松点,这次只是让你练手,做好给肖主任参考用,最终使用的版本,肖主任一向是自己做。”

“好的。”舒淮熙嘴上应着,心里却没有丝毫放松,做事一定尽善尽美。

“快把早餐吃了,肖主任回来,恐怕有一场硬仗要打。”

“出什么事了吗?”

听卓鹤霆昨晚的语气,对肖主任的工作能力是很认可的,况且肖主任刚替他解决了概念产品的案子。

“还不清楚,肖主任登机前给我来过一个电话,原本卓总是跟她同一航班回国,但是卓总临时改签提前回国,不与她同行,肖主任怕事情有变。而且据我所知,卓远科技这两天会开始招标,他们法务今天约了三家律所见面,我们并没有优势。”

舒淮熙一听,也不由紧张起来。坦诚说,她也很想拿下卓远科技这个项目,一是有肖主任亲自带她,二是卓远科技作为业界巨头收购另外一家老牌巨头,可学的东西很多,并且对她将来独立执业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肖主任准点下了飞机,近十个小时的行程下来,丝毫看不出一点疲态。舒淮熙急忙上前

拎过肖主任的行李箱,周铭则带着她们去停车场,顺便汇报卓远科技的最新进展。

“好,现在去卓远科技。”肖主任马不停蹄继续上战场。

原本替卓远科技解决了概念产品被窃的案子,加上在国外与卓鹤霆合作顺利,原以为对并购案有一定的胜算,甚至卓鹤霆与她订了同一航班回国,这让她自信满满,结果,卓鹤霆临时提前回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等她们到卓远科技时,另外几家律所早就到了,卓远的法务部门正跟所有人在开会,肖主任带着周铭与舒淮熙熟门熟路进了会议室,跟法务的负责人打了声招呼便落座。因为刚帮卓远科技赢得概念产品的案子,其它几家律所的人纷纷朝她们看来,都是同行,还都是同行内的佼佼者,彼此之间都认识,气氛倒也融洽,没有舒淮熙想的那么剑拔弩张。

这次的会议其实没有实际意义,就是法务约几家律所过来熟悉熟悉,也是走个流程。因为真正的决策人是卓鹤霆,法务部门自己都不知道她们卓总的真实想法。

肖主任露了个脸,中途借故上洗手间便离开了会议室,留周铭还有舒淮熙继续。等会议结束时,肖主任才出现,当着众人的面,招呼周铭与舒淮熙道

“你们俩过来,介绍你们给卓总认识。”

肖主任声音很平淡,但在场的人都听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她与卓总很熟悉,已经熟悉

到可以把自己的下属介绍给卓总认识的阶段。




而他们,想见一次卓总,需要跟他秘书提前很久预约。这么一看,高下立判,这个并购案,宏正律所的肖君华,胜面最大。

去往卓鹤霆办公室的路上,周铭很兴奋,不时整理自己的着装,不忘嘱咐舒淮熙

“一会儿见到卓总别紧张,多听少说话,知道吗?”

“好。”

这是舒淮熙第一次见到卓鹤霆工作时的样子,很冷漠,也很严肃,不苟言笑,见到她们进来,只是微微抬眼说

“坐。”

与舒淮熙印象中的他相去甚远,为数不多的几次相处,他不管是对她说话,还是看她时,总是温柔的,让人安心,当然,那几次的相处是在特殊情景之下,在最亲密时,如果也像此时不可接近,那倒是不正常了。

这次见面,诚如周铭所说,以肖主任为主导,不需要她们开口说话,只要认真听着就好。

肖主任是有备而来,这些谈话内容,原本是想同航班回来时讲的,她逻辑清晰,先讲了一下自己过往的成功案例,再引到目前卓远科技与胜普瑞智能的相关业务上来,与她十分契合,不管是能力还是经验,都能够胜任这个并购案。

肖主任目标明确,积极争取,全程没有一句废话,更没有一句恭维的话,只有一篇篇的专业数据来说明。

卓鹤霆倒也耐心,虽表面看不出任何态度,但没有打断肖主任,甚至也认真看肖主任准备的资料。

只在最后的时候,忽然

指着其中几页报告问道

“这份报告是肖主任做的?”

“是我们舒律师做的,还待细化。”肖主任回答。

“舒律师?据我所知,她还只是助理律师。肖主任拿助理律师来应付我?”卓鹤霆始终没有正眼看舒淮熙,但语气里对她做的报告极不满。

这是舒淮熙加了几天班做出来的,能通过肖主任的审核,说明没有问题,所以卓鹤霆就是故意找茬的吧?

这样的情况下,她只能站出来认错,虚心接受批评,不能让肖主任背这个锅,她正要开口道歉时,肖主任先她一步说道:

“卓总,这份报告,是舒律师做的一个大的框架,之后如果合作,我们会落实到每一个环节。舒律师目前虽然只是助理律师,但她做事认真,积极上进,已有能力独挡一面,就这份框架而言,已包罗了大部分需要考虑到的问题,后面我会让舒律师再完善一份。”

舒淮熙没有想到,肖主任会替她说话,会在客户面前夸她,心里有一丝感动。

卓鹤霆不置可否,又翻了翻那份报告,最后只淡淡说道

“我相信肖主任用人的眼光。”

也算间接肯定了舒淮熙的工作。

“不过收购的事,我们还未开始招标,肖主任不妨再耐心等几天。”

卓鹤霆下了逐客令,也始终没有松口,任肖主任如何专业有能力,也无法窥得半分。而一向擅长活跃气氛的周铭,许是卓鹤霆气场太强大,或者太

严肃的原因,他竟丝毫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回律所的路上,周铭不由感慨:

“卓鹤霆这老狐狸,城府太深了,想做他的生意,没点真才实学还真不行。”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淮熙只是助理律师?观察力惊人。”

舒淮熙心虚,所以做律师在任何场合下都要谨言慎行,当初高中同学聚会时,她只是随口一说自己还是助理律师,结果他便记住了。

“越是难啃的骨头越有意义。小舒,你这两天把报告再完善一下,亲自给卓总送来。”肖主任忽然吩咐。

“我亲自送过来?”舒淮熙一愣,一时没猜透肖主任的用意,只是当她坐在律所的办公桌前,回忆了一下今天去卓远科技的过程,渐渐明白了肖主任的安排。

在卓鹤霆办公室时,肖主任说“我会让舒律师再完善一下交给您。”

肖主任是故意用了她那份并不完美的风险评估报告,以争取再见面的机会。因为在洽谈阶段,这份报告本就可有可无,不会影响结果。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肖主任能有今天的成绩,绝非偶然。

舒淮熙当即投入工作,翻了大量的案例找思路。之前的报告,是肖主任出国期间,她写的,写过两个版本,第一版被肖主任直接打回,第二版得了周老师手把手的指导才通过肖主任的审核,这次属于第三版,她补充了一些细节部分。

这么一忙,回到家时已是晚上9点多。

又在家门口见到卓鹤霆时,她有一点诧异,因为昨晚他离开时,明显是生气了,加上白天在卓远科技,正眼都没瞧她一眼,甚至还批评了她助理律师的身份,她以为,他不会再来了。

“昨天买的菜不做会烂掉。”他貌似在解释,然后站在门边,极其自然的等舒淮熙开门。

“哦。”舒淮熙心想这人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在公司是一个样子,在家里又完全是另外一幅样子。公是公,私是私,分得明明白白的。

既然如此,在她看来两人都是成年男女,发生亲密关系纯属各取所需,真不必渗透到彼此的生活里。

“每天都加班到这么晚?”

“嗯。”这还不是怪他?对她的报告不满意,又迟迟不肯开招标会决定,让她们这些律所跟着忙前忙后。

“很喜欢这份工作?”他又问。

“嗯。”

舒淮熙并非惜字如金,而是面对卓鹤霆真不知该说什么,甚至想着,他若是愿意,两人可以直奔主题,可以酣畅淋漓,尽情发泄,而后累及直接入睡。她睡眠一直不是太好,但跟他的那几晚,她几乎都是一夜无梦到天亮。

她即享受这种快餐一般的xing,也享受这优质的睡眠质量。

开门到家,她先主动的,仰头亲吻他的下巴,他的唇。卓鹤霆眼眸沉了沉,收紧双臂环住她。她负责主动,而后面的过程交由他引领,带着她浮浮沉沉。这种事情,也是孰能生

巧,几次之后,已熟悉彼此的点在哪里,轻易就能到达极致。




迷迷糊糊里,舒淮熙想两人的契合度这么高,每次都能尽兴,这或许也是卓鹤霆喜欢来找她的原因,高效安全。

结束之后,卓鹤霆照旧俯身,低头深深浅浅地吻了她好一会才放开她,像个温柔的男朋友

“饿不饿?我去做饭。”

“饿。”

他是不是对做饭有什么执念?

卓鹤霆闷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才起身。

坦诚说,在这方面,舒淮熙每次的感受都很好,除了让人耳红心跳的过程,还有做后的温存,很有温度,让她很暖心。

经过刚才的激烈运动,舒淮熙是真的又累又饿,躺着一点都不想动,直到厨房的饭香传来,她才套上家居服到餐厅。

卓鹤霆已做好了三菜一汤端上餐桌,色香味俱全。他也不说话,盛了汤与米饭放到她面前,舒淮熙也没客气,小口小口吃着,很好吃。

她有几年没有吃过家常菜,她不会做饭,林之侽更不会做饭,平时主要以快餐外卖为主,吃得几乎味觉失灵,吃饭于她而言就是维系生命的物质而已,在家吃一顿家常菜这样稀松平常的事,对她来说是奢望。

“谢谢。”她真心感谢。

卓鹤霆一愣,摇了摇头,没说话。

“你是专门学过厨艺吗?”舒淮熙只知道有些有钱人会送女孩去学厨艺,但没听送男孩去学的。

“没有。以前在国外留学,吃不惯国外的食物,所以自己动手做,久而久之练出来了。”他回答

得轻描淡写。

“哦,你高中毕业就直接出国了吗?我记得你当年在栖宁高中时,成绩好像很好。”许是因为放松,舒淮熙比往常说得多一些。其实,她并不记得当年他的成绩好不好,因为真的没有关注过。

“难为你还记得我也是栖宁高中毕业的。”

舒淮熙听着这话,怎么像是嘲讽她?栖宁高中那么多同学,她不记得他不是很正常吗?

“当然记得,你是栖宁高中的风云人物。”这是程晨告诉她的,这么说,总没有错。

卓鹤霆哼了一声,明显不相信她。

舒淮熙今天心情好,不与他计较,继续聊天

“所以你在国外养成了做家务的习惯?现在很喜欢做家务?”她记得,他会把她家打扫干净,会把脏衣服洗了,会倒垃圾,会洗碗,把厨房也打扫得很干净。这么一想,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优秀,将来他的女朋友会很幸福。

“舒淮熙,没有人会喜欢做家务。”他否认。

“那你辛苦了。”舒淮熙埋头喝汤。

用完餐,他很自然地收拾了餐桌上的碗筷,舒淮熙不好意思继续当甩手掌柜,抢着要帮忙。但卓鹤霆拒绝

“你别帮倒忙。”

他这么说,舒淮熙也乐得轻松,心安理得窝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她的电视常年只播放一个台,法制栏目。她的生活很无趣,平时不玩游戏,除了微信不刷别的社交软件,连刷剧也只刷律政类的电视电影。

鹤霆过来时,她披着毛毯陷在沙发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看了他一眼说到

“出门时帮我把门锁好。”

这是她赶客的意思,无意留他,上次他在这过了一夜,已是破天荒。

卓鹤霆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坐到她身边,连人带毯子搂进自己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

“用完就扔?”

“???”

卓鹤霆把她身上的毯子掀开,霸道地盖了一半到自己身上,毯子底下照旧把人搂住。

“在看什么?”

今天的法制节目讲的是一个小三带着私生子抢夺财产的狗血剧。

舒淮熙看得认真,看到最后法律判私生子继承了一半家产时,她脸色苍白,眉头轻皱,很有代入感地生气了。

卓鹤霆笑:“你自己是律师,还这么感性?法律上,私生子本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舒淮熙像被触动了神经,莫名暴躁地站了起来,冲着卓鹤霆道

“你谁啊,轮不着你来告诉我法律规定。”她想,她此时的表情一定很吓人,龇牙怒目见人就咬,像个疯子。

卓鹤霆的笑容凝固,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掀开毯子起身。

“早点休息。”然后离开了她家。

舒淮熙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自己都控制不住,去冰箱想拿瓶啤酒喝,发现之前放的啤酒不知被卓鹤霆扔到哪了,冰箱里全是分类放好的各种蔬菜,水果,让她很不适应。不想自己呆着,给林之侽发信息,约出去喝酒,她

平时不喝酒,只偶尔心情不好时才喝几口。

林之侽很快回复:宝贝,我马上到。

林之侽住在隔壁小区,不过10几分钟人就到了,身后还跟着楼下便利店的店员,店员抱着一箱啤酒,上面放着几盒鸭货。

“放门口就行,谢谢你啦。”

林之侽大半夜过来,只在睡衣外套一件大衣,到了舒淮熙家,大衣一脱,睡衣与舒淮熙的同款,两人相视,笑了。

舒淮熙由内到外的衣服,几乎都是林之侽替她操办,原因无他,林之侽嫌舒淮熙穿得太中规中矩。

此时见到舒淮熙胸前的红红点点,她八卦的心顿时上来,像福尔摩斯一样,环视了一圈舒淮熙的家,最后肯定地说

“家里来过男人,刚走!”

舒淮熙震惊了

“你怎么知道?”

“情感博主的第六感。”

舒淮熙佩服。

林之侽也不深究男人是谁,按她的理论就是,只要男未婚女未嫁,不涉及伦理,不涉及道德,在安全的情况下,尽情享受男女之情,这事如吃饭一样正常,吃好了就行,管它厨子是谁呢?她有一套自己成立的理论,舒淮熙在她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也接受了这套理论。如果对方不是卓鹤霆的话,那便更好了。

一整箱的啤酒,林之侽喝了几瓶,舒淮熙一瓶都没喝完,不过心情已完全好了,带着一点酒意,很快顺利入睡。

第二天醒来,发现两人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舒淮熙习惯性拿手

机看几点,发现程晨发来的几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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