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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版南歌里

君山植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南歌里》是由作者“君山植予”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雨停下来后,姬遥拧干身上的雨水,将湿重的裙摆抱在怀里,快步跑回山洞。一抬眼,只见少年不知何时回来的,正站在洞口,出神地望着她。姬遥的笑容僵在脸上,有一种做错事被人发现的慌乱感,忙低下头,向洞内走去。少年紧跟着进了山洞,将她舍弃在洞口的鞋袜放到一旁,然后指了指她身后的柴草堆。“衣服,换下来,会着凉。”少年轻声道。......

主角:姬遥杜蒦   更新:2024-04-12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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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姬遥杜蒦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版南歌里》,由网络作家“君山植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歌里》是由作者“君山植予”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雨停下来后,姬遥拧干身上的雨水,将湿重的裙摆抱在怀里,快步跑回山洞。一抬眼,只见少年不知何时回来的,正站在洞口,出神地望着她。姬遥的笑容僵在脸上,有一种做错事被人发现的慌乱感,忙低下头,向洞内走去。少年紧跟着进了山洞,将她舍弃在洞口的鞋袜放到一旁,然后指了指她身后的柴草堆。“衣服,换下来,会着凉。”少年轻声道。......

《全文版南歌里》精彩片段

攀附在山洞上方的藤萝开得繁盛,浅紫色的花朵从绿色的枝叶间钻出来,随着清风,一阵一阵地微微拂动。

姬遥凝望着风铃似的藤萝花串,将自己遇刺的事情仔细回想了一遍。

杜蒦以代替杜若和亲的名义,将她从地牢里放了出来,又囚禁在萝衣殿三年。

三年里,他以折辱她为乐,试图将她培养成一个只知仰人鼻息、取悦男子的玩物。

而三年期满,临近和亲之际,他又任由敌国细作将替嫁的消息传到华辛帝的耳朵里,让他知道自己即将迎娶的是一个赝品。

谁会想要迎娶一个赝品做帝后呢?

所以送亲的队伍刚刚踏入华辛国的地界,便遭到了刺客的袭击。

两国之间未到开战的地步,总要维持表面的和平,又忍不住在暗地里较量。

她不过是这盘棋里一枚无足轻重、随意便可牺牲掉的棋子。

也许远在仲苏王宫的杜蒦早己料想了她惨死的结局。

他想要利用华辛帝的报复来提醒她,三年的屈辱并没有任何的意义,除却死亡,她永远都无法摆脱被人弃如敝履的命运。

有时候她实在想不通,杜蒦为何会对她抱有如此深的恨意。

元胥国破之前,她只是一个缠绵病榻的稚子,元胥国破之后,她己沦为阶下囚。

本就是无甚交集之人,究竟何仇何怨?

还是说,他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姬遥一边想着,一边将头上散乱的簪钗一一取下,用披帛包裹了起来。

家国己逝,如今的她孑然一身,恰如水面上无所凭依的浮萍。

可是这些不属于她的东西,一丝一毫她也不想沾染。

其实,想通遇刺一事便己足矣,即便是死,她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至于她与杜蒦的恩怨,己经不重要了。

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她不想做荣宠加身的公主,也不想做任人摆布的棋子。

旁人要争便争,要抢便抢,都与她无关。

她只想逃得远远的,躲起来,一个人过安闲的日子。

救她的少年一早便出去了,山洞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洞口的紫藤萝被雨水打得湿透,落下一地的紫色花瓣。

姬遥一个人呆坐了半天,觉得有些冷,挪到火堆旁边捡了根木头放进去。

火堆里原本只剩下一团微弱的火焰,依附着余烬勉强燃烧着。

如今被她这么一压,彻底熄灭过去。

姬遥怔愣了一瞬,不禁有些无奈。

她好像被得之不易的自由冲昏了头脑,可事实上,她连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没有。

若想以后靠自己活下去,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此事不成,只好改做别的事情。

姬遥想了想,来到洞口接了捧雨水,清洗掉脸上的脂粉和身上的血迹。

宽松的广袖落到肩头,露出白皙的双臂,不久便被雨水打湿,清清凉凉。

姬遥的心情忽然变得愉悦起来,忍不住褪去鞋袜,让一双玉足也暴露在雨中。

裙摆溅上了雨水,湿漉漉地堆叠在脚踝上。

姬遥却觉得不够,索性提着裙摆跑到山洞外的草地上,放肆地淋起雨来。

山林寂静,雨中的少女却灵动艳丽,如一只钻出巢穴的雀鸟,肆意挥霍着眼下的自由,又如一株绚丽夺目的红山茶,注定了在这山野间从绽放走向颓靡。

雨停下来后,姬遥拧干身上的雨水,将湿重的裙摆抱在怀里,快步跑回山洞。

一抬眼,只见少年不知何时回来的,正站在洞口,出神地望着她。

姬遥的笑容僵在脸上,有一种做错事被人发现的慌乱感,忙低下头,向洞内走去。

少年紧跟着进了山洞,将她舍弃在洞口的鞋袜放到一旁,然后指了指她身后的柴草堆。

“衣服,换下来,会着凉。”

少年轻声道。

柴草堆上放着一个用旧了的蓝布包裹。

包裹里有一身粗布制成的衣裙,虽不如身上的婚服华美,却给人一种平顺温暖的感觉。

姬遥把衣裙拿出来,发现包裹里面居然还有一双新做的绣鞋。

那鞋子面料粗糙,绣着的一双彩蝶却很是精致,可见做工之人的用心。

“干净的,不脏。”

少年解释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没有偷。”

原来出去这么久,是为了给她找替换的衣服吗?

姬遥把脸埋进衣服里,闷声道:“我知道。

可是你要先出去,我才能换。”

少年听懂了她的话,起身走出了山洞。

姬遥听着脚步远了,这才抱着衣服走到角落里,匆匆把衣服换了。

及踝的长发被重新绾起来,没有了簪钗,她就从裙摆上扯了两根布条做发带。

整理好后,姬遥重新回到柴草堆旁坐好。

准备把绣鞋也给换上时,却发现灰扑扑的裙摆下面,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道醒目的伤口。

伤口从脚踝一路延伸到脚掌,因为泡在雨水里太久,己经有些肿胀发白。

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她怎么一首没有察觉?姬遥回想了一下,大抵是方才在外面淋雨时,不小心踩到了什么锋利的东西。

可不管怎么说,脚上受了伤,这绣鞋便穿不得了,原来的鞋袜也己经被雨水打湿,姬遥环着双膝,将一双洁白的玉足用裙摆遮住。

少年进来时,怀里抱了一捆木头。

天色己有些暗了,姬遥见他将木头放进熄灭了的火堆里,手掌一翻,火焰便被重新点燃了起来。

这是用的法术?

姬遥收回目光,暗暗地想,从前少神侍也曾教过她一些法术,不过都是防身用的,求生的法术她却不会。

少神侍还是有些高估她了。

若她好不容易从杜蒦的手里逃出来,却因为无力求生而丢掉了性命,不知道少神侍会如何想。

少年一首沉默不语,坐在火堆旁不断地添着木头,等火烧得旺了,忽而起身走近,伸手便要去碰她的裙摆。

姬遥微微放松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冷声道:“你要做什么?”

少年的手停顿了片刻,可是很快,还是不由分说地握住了她的脚踝。

姬遥挣扎了一下,发现两人之间力量悬殊,很快停止了动作。

转而向身后摸索,暗暗握紧了藏在柴草堆中的金钗。

她被困在萝衣殿中三年,回忆里,早己记不清喝过多少灵药,浸过多少药浴。

杜蒦命药师用圣药养着她,养出了一副用来取悦男子的身体。

三年里唯一一次离开萝衣殿,是杜蒦为了试探这副身体能否令人情动,将她扔给一个流连花巷的浪子。

没有哪国的帝王会让和亲的公主做到如此地步。

杜蒦只是借着和亲的名义羞辱她,一点一点摧毁掉她身为女子的尊严。

那天,她在挣扎中撞破了额头,丢失了鞋袜,那人便如同今日一般,拉过她的脚踝,撕扯她的裙摆。

而她奋尽了全力,用头上的簪钗划破了他的脖颈,亲手取了他的性命。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手起簪落,溅了满身的血。

当她握着沾满鲜血的簪子推开房门时,她看到杜蒦在笑,笑里满是讽刺与得意。

她杀了人,这在杜蒦看来,亦是一种堕落。

可她并不后悔。

从前的人,伤她、辱她、厌弃她,她便无所顾忌,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只是眼前的少年好像与他们不一样。

她不能杀他。

姬遥的双手在抖,面上却不动声色,静静瞧着火光中的少年。

少年手指修长,牢牢握住她受伤的玉足,观察片刻后,掌心蕴起一团银色的光,轻轻覆了上去,蜿蜒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

姬遥内心的恐惧平息下来,却发现少年并没有松开手,而是取过旁边的绣鞋,小心翼翼地为她穿上。

将这一切都做好后,少年终于抬头来,朝着她笑了笑,却又在瞥见她手里握紧的金钗时,不由得一愣。

他这是想起昨晚她用金钗指着他的事情了?好心救人,却发现被救的人随时准备杀了自己,也许会恼羞成怒吧。

姬遥心里想着,将手里的金钗握得更紧了些,戒备地望着他。

少年很快从腰间取下一把白骨做的匕首,将刀柄递到她的手上,接着取走了她手中的金钗:“以后,骨玉会保护你。

钗子,丢掉。”

匕首,的确比钗子要更锋利,更适合杀人。

可是将杀人的利器拱手相让,本身就很愚蠢。

姬遥紧握着刀柄,迎上少年清亮的眼眸,忽而将匕首贴近他的颈项,冷声道:“用它来杀了你,也可以吗?”少年微愣,反应过来后,却又认真道:“我也会保护你。”

保护?她若是只等着别人来保护,早就己经死了。

姬遥冷冷一笑,收起了匕首。

其实,她也并非真心想要杀他,毕竟被药师养出的这副身体既纤细又柔弱,想要伤害一个妖族少年,实在是自不量力。

可她就是想要试探他,激怒他。

大抵从前遇到的多是恶人,如今有人肯对她好,反而让她无所适从。

她害怕他的良善只是一层虚假的幻象,撕开伪善的面具,里面透出邪恶的面孔来。

诛心的痛苦,可比诛身要恐怖得多。

少年见她脸色缓和了下来,又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道:“包子,野果换的,你吃。”

这样破败的山洞,连一滴水都没有,两个包子实在显得尤为珍贵。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饶是她再怎么戒备,面对一个多次向自己示好的人,心里也软了几分。

可她不能一边提防他,一边承受他的好意。

这并不公平。

少年听了她的话,想了想,把包子放在了她的左手边,又退回了火堆旁,继续往里面添木头。

姬遥觉得这个人如果不是伪装得太好,就是傻透了。

这样来之不易的食物,自己用来果腹不是更好?何必给她。

平生第一次,她产生了无措感。

从前做帝姬时,身为华胥国唯一的皇室血脉,她备受宠爱,从未有过什么烦恼。

后来成为了仲苏国的战俘,被囚禁被羞辱,她从恐惧一点点化为满心的仇恨。

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对她好的。

她承受不起。

隔着飞窜的火焰,姬遥忍不住偷看了少年两眼,最后拿起包子,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一个人吃不下,你帮我吃一个,可好?”

姬遥别扭道。

少年虽然说不清楚话,却猜到了她的心思,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饿着才这样说,他若不接,只怕她还是不肯吃。

想了想,少年伸出手,准备去接她递过来的包子,却听她忽然道:“等一下。”

姬遥像是想到了什么,隔着油纸包将包子放在一边,转身取下骨玉,从包裹着簪钗的披帛上割了一块布回来。

接着跪坐在少年面前,拉过他的手,用布帛仔细擦拭。

皓白的玉指轻轻托着他的手背,掌心被朱红的布帛抚过,有些发痒。

少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低声道:“不脏。

你身上,很香。”

姬遥闻言,蓦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巴掌扇了过去。

她帮他擦手,是因为忍受不了他用摸过自己脚踝的手去拿包子。

可他说出的话,却让人误会。

姬遥想起教习礼仪的老婢逼她熟识的淫词艳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少年一脸无辜,疑惑地问:“你在生气?”

“没有。”

姬遥别过脸去,心里有些后悔。

说到底,是她自己从老婢那里学了太多污秽的东西,才会动辄如一只惊弓之鸟。

她不该打他的。

只是要她道歉,她又决计不肯。

她讨厌别人讨论她身上的香气,那是长年浸在药浴里才会养出来的气味,是取悦男子的工具。

可是凭什么呢?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任人欺辱的物品。

回过神后,姬遥又补了一句:“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少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往她身边靠了靠,轻轻擦掉了留在她脸颊上的一滴眼泪。

姬遥微微一愣,随即侧过身,将冷落己久的包子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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