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笙乖顺地点点头，从包里拿出打印出来的卷宗。
“魏总，梁羽千这个案子，我有点想法……哦，你看完了？
有什么心得吗？”
“我觉得这个案子……”魏书满打断她，招手让她过来：“待会儿再说，我电脑怎么没声音了？
你过来看看。”
顾如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把领口往上拉拉，弯腰摸到鼠标。
在顾如笙检查电脑的时候，魏书满小眼睛在她的身前滴溜溜的打转：“你这个衬衫扣子挺精致啊，是珍珠的？”
边说话，他边伸出了手。
顾如笙忍不了了，一把抓住他不老实的爪子。
反手拿起桌子上的卷宗，用力拍到魏书满脸上。
她恨不得接着再给魏书满两个嘴子，但是却换上万分抱歉的神情。
“哎呀对不起啊魏总，我这手怎么没拿稳呢，把您拍疼了吧？”
魏书满铁青着脸。
但是顾如笙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拍上马屁：“看您这样子肯定不会疼的，您年富力强，哪有这么怕疼？
又不是那些肾虚体弱的中年男人。”
魏书满被噎住，挤出个难看的笑：“顾秘书说的是。”
她趁机道：“魏总，这个案子我办不了，您另择贤良吧。”
魏书满盯着她，语气奚落：“行吧，我还以为总公司来的能有点本事呢，原来也是个草包。”
顾如笙假装听不懂，站在原地继续微笑。
“那你去发传单吧。”
秋老虎的天气，顾如笙顶着能晒死人的大太阳，站在公司楼下。
她盯着传单上“法律公益小讲堂”几个大字，十分怀疑人生。
她真的想不到傅晏初那种阎罗王性格，背地里竟然还要求公司做着公益事业。
“你好，法律公益小讲堂，世界20强傅氏集团法务部宣讲，期待您的参与。”
一上午，顾如笙说得嘴唇都起了皮。
两个小时后，她后背已经汗湿，整个人也麻木了，脑袋沉的像一团浆糊，不知是太累还是中暑。
这时，她递出一份传单，却迟迟没有人接。
她抹了一把汗，疑惑地抬头。
钟婉晴一身高奢小香风外套搭配超短裙，妆容精致地站在她面前。
身旁的人是傅晏初的母亲，宋锦棠。
美中不足的是，钟婉晴的高跟鞋上沾上了昨晚下雨造成的泥点子。
但并不影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如笙，像是仙女看着地下的农妇。
“啊，顾秘书？
你怎么……干这个呢？”
顾如笙头昏脑涨，死死咬着牙，想在钟婉晴面前站直。
偏生这时，耳边传来一道男人的轻嗤。
这声音太熟悉，顾如笙挺到一半的脊梁一下子僵住了，她仅存的尊严就这声嗤笑击得粉碎。
“和她废什么话，快走，会议就要开始了。”
顾如笙佝偻着背，低眉顺眼地看着一双定制皮鞋从眼前走过去。
然而，钟婉晴却没动。
“我鞋上沾了泥，就这么走进去太有损公司形象了，我，我就不进去了吧。”
顾如笙在心里翻个白眼，觉得她矫情得让人恶心。
恰在这时，宋锦棠突然说话了。
“顾秘书，你带纸巾了吧？
帮婉晴把鞋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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