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露出纯良的笑意。
下朝的钟声回荡在整个皇宫中。
小太监请我去御书房。
我刚走进去，便看见闻岸坐在龙椅上。
瞿潜站在他身后，胳膊勾着浮尘，翘着兰花指。
还挺习惯的样子。
“早朝上我大致摸清楚了人物设定，”闻岸给了我张宣纸，“我们得按照这个设定走下去，找到回去的办法。”
我探过头一看。
“我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
瞿潜赶忙向我炫耀，扬着下颌。
“我呢？”
“你是后宫独宠的妖妃。”
闻岸语气冷淡。
“那你呢？”
“我是那个宠你的皇上，”他轻描淡写地丢出来一句，“荒淫无度。”
“荒……”我战术性后退半步，碰倒了案上的暖香炉。
他勾起嘴角，扶稳了那炉子，“慌什么？”
我犹豫再三，“你行吗？”
瞿潜在后头噗嗤一笑。
闻岸皮笑肉不笑地，“嗯？”
“你忘了，”我犹豫再三，“我们分手的原因不就是……你不太行吗？”
说实话，顾及他的颜面，这事我本来不想提的。
他是学校出了名难追的高岭之花。
我追到手后，却发现这是一块怎么都捂不热的冰。
坐他腿上时，他还能目不转睛地看文献。
我使出浑身解数，他却像盘丝洞里的唐僧，面不改色。
撩拨到把我自己热出一身汗。
他反倒笑了，像逗小猫似地将我拎回来，“继续啊。”
“继续什么啊！”
我拍开他的手，准备起身，“你是不是不行？
那我找别人了。”
闻言，他温良一笑，倒是没生气。
只是趁我起身不备时，重重将我摁回原位。
手掌擦过腰，顺势亲了上来。
耳边是他的气息，悬溺在窗外夏季的疾风暴雨中。
风扫过他手上的几页文献，凌乱地落在地上，被斜吹的雨泼湿了。
我乱了分寸，脑袋像缺氧一样沉迷在他的呼吸里。
睁开眼，却看见他过分清醒的眼睛。
只是惩罚。
惩罚我的冒犯，惩罚我说错了话。
却无关欲望。
聪明如他，好像对世间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包括我。
在我们这段关系中，沉沦的是我，清醒的永远是他。
我总是陷入自证，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错了，他到底爱不爱我？
他的爱太少。
我的爱太过，以至于慢慢淹没我自己。
活得只剩下爱他一件事情。
所以，我不要。
我及时止损，说了分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