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和为音儿铺路罢了。
﹞药性发作,我口吐白沫,还不忘给他个大耳贴子。
有点可惜,打完我就死了。
我的灵魂并没有消散,而是飘在空中冷眼旁观之后发生的一切。
中宫空置,后宫的妃嫔们迅速进入倒霉模式:出门摔跟头,怀孕必流产,喝水中剧毒,吃饭被呛死。
就连视我为一生之敌的贵妃也玩脱了。
母家也被查出罪证,全家削籍为奴。
她跪在宫门口把头都磕破了,却只换来冷淡的一句﹝打入冷宫﹞。
全宫蔫了吧唧的,就衬得向来不起眼的徐昭仪格外出色。
虽然她出身低微,但是她没病没灾啊!
她悄无声息生下皇子,三连跳成淑妃,之后更是摘了皇后的桂冠,和皇帝成为一对佳偶。
我知道,她一路坦荡,全是因为皇帝想让她坦荡。
原来她才是螳螂背后的黄雀,刘衍心里的白月光。
我和其他妃子,不过是让这白月光升空的垫脚石罢了。
从理论上讲,大家都是为别人做嫁衣裳的倒霉鬼。
于是衬得那些尔虞我诈、你死我活像场笑话。
我本以为这些跟我再无干系了。
没想一睁眼,竟回到了五年前,我和贵妃彻底交恶的那场宴席上。
其实,我俩之间,有些恩怨,但不多。
她本是抚远将军唯一的妹妹,自小纵马街市,性子火烈,很不好惹。
偏我也很不好惹。
我是右相嫡女,家族累世公卿,自小被捧在手心长大。
嫁给刘衍时,我是太子妃,她是侧妃,不知老皇帝怎么想的,要太子同天迎娶我们。
我花轿比她大一圈,服侍的嬷嬷也多两个。
自小没没过居人之下的她,直接踹了轿门,掀了盖头就跳下马车,我理都没理她,拉着太子走完流程。
晚上她摔了满屋玉器,以此相逼太子去她那里过夜。
我也把玉器扫了一地,冷冷道:﹝偏就她会摔不成?
﹞第二天入宫拜太妃,她来找我茬,我自不甘示弱,于是推搡着打了起来,双双跌入荷花池,各自喜提风寒半旬。
两个天之娇女从此对上。
刘衍是我们拉锯战中所能赢的唯一奖品。
只是我们毕竟出生贵门,有些底线是不会破的。
在这之前只是一些小打小闹,互相给对方找不痛快的地步。
直到今晚的宫宴上。
她喝下我递给她的莲子羹,当夜流了孩子,这笔帐自然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