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司凡紧张地不行，死死捂住女儿的嘴。
“我哪有胡说！”秦锦一把扯开母亲，眸子猩红，“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司凡慌地不行，环视四周，赶紧把窗户关紧，转过身带着怒意小声道，“秦锦，你不要乱说话！”
“我乱说没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秦锦掉了几颗眼泪，有些愤恨地看着眼前人。
“……我不管你是怎么听到这些风言风语的，但是你给我记住，家里不是你乱说话的地方！”
“哈……哈，你到现在还不说实话吗？好，我告诉你，你那天和谭叔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司凡脸色变得越发难看，“秦锦你给我闭嘴！”
“妈，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明白你跟爸爸是商业联姻，但是你们相敬如宾，虽然没有普通夫妻之间的那种亲密吧，可也相处的和睦，所以我也觉得幸福。”
秦锦哽咽道，“但我没想到我居然不是爸爸的孩子！”
“你住嘴！”司凡又打了秦锦一巴掌。
秦锦白皙的脸上瞬间多了五个手指印，长这么大今天是母亲第一次打自己，还打了自己两次。
“可我不会为你的错误买单！我喜欢他！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秦锦几乎是吼出来的，下一秒就跑了出去。
司凡望着她远去的身影，胸口一阵疼，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
女儿居然都知道，这可怎么办？
秦锦从屋里捂着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路过的女佣都一脸懵，这是怎么了？
司凡关上门，有些颤抖地扶着梳妆台坐下。
这难道是上天给她的报应吗？
程锦航，为什么你死了还要留下这个孽种！他就应该和你一起去死！
……
顾念之回到家洗了个澡就钻进了被窝，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觉。
秦护航的话真的让她有些慌，她做梦也没想到秦护航现在还喜欢自己，顾念之还以为他对自己只剩恨了。
窗户是半关的状态，乳白色的纱帘随着细碎的风轻轻摇荡，顾念之的屋里没有开灯，皎洁的月光透过帘子泄进来，照得屋内一片清冷。
顾念之使劲掖掖被子，因为酒精的缘故脑袋还是懵懵的，她望着那散落一地的月色，实在撑不住沉重地眼皮，一下子睡了过去。
……
“念之，昨天怎么样啊？”周白放下包笑盈盈地问道。
“还好。”顾念之一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总昨天本来是没有应酬的，但是ZIoop团队从A国回来，他又临时添了这份行程。”
“啊？”Zloop团队？他们可是A国有名的医药研发团队，在国际上屡获大奖，一直就被国内外许多药企竞相邀请，但他们一直保持独立，没有和任何公司签过合同。
林远是什么时候进的Zloop？
“他们不是在进行肝硬化的项目研究吗？我就挺好奇，昨天商量的怎么样啊？”
周白一脸好奇，其实她对这个项目一直是挺感兴趣的，如果真的能有所进展，一定会让很多人受益，但是开展资金也是个大问题，就是不知道秦总的态度了。
“应该还，还好吧，我看他们聊的也还可以。”
顾念之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他们昨天说了些什么，她一点也没听见，脑子里全是林远和自己分手的画面，根本没注意工作上的事儿。
“好吧。”周白摆了摆手显得有些遗憾。
“秦总好。”
“秦总好！”
随着一声声的招呼，顾念之抬起头就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还是穿着笔挺的西装，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感情，他点点头阔步走进办公室。
“工作吧，老板都来了。”周白摊摊手，笑容里带着些许打工人的无奈。
顾念之忙了一个上午，直到过了中午也没见秦护航出过办公室。
他不吃饭的吗？
顾念之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爱吃不吃，关我什么事！
顾念之走下楼去准备买杯咖啡，顺便散散步，没想到刚到楼下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念念！”那人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顾念之只觉得心头一紧，下意识要转身，却被那人拦住。
“念念。”林远看起来甚是疲惫，眼睛却异常亮，他有些激动地拉住顾念之的胳膊。
“你有什么事吗？”顾念之见离开不成，只得冷冷说道。
“念念，我今天是跟我们团队来的，他们去和秦护航商量项目了，我没有去，我也不打算去了。”
“呵，你去不去跟我有什么关系。”顾念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语气冰凉。
“念念，你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好吗？”林远的表情显得有些受伤。
“我用什么语气跟你说话了？林远，你到底想干什么！”顾念之显然有些失去耐心。
“念念，我知道之前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可我当时直博，压力真的特别大，我的课题也没有任何进展……”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意义吗？”
“念念，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可能接受不了，但是我可以等。”
“等什么？等我接受你，和你重新开始？”
“念念！”林远皱皱眉，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楚。
“林远，我们已经结束了，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念念，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我，你需要我不是吗？我可以退出团队，我们去A国，这两年我也攒了些钱，到时候我再找个工作，一定可以养活你和……”
“够了！”顾念之眼睛通红，紧咬着牙开口道，“林远你到底什么意思！”
“念念，我……”
“怎么？你觉得我家现在败落了，所以你现在足够与我匹配了？还是现在成了我配不上你了？”
“念念，我，我没有那个……”
“林远我告诉你，我现在虽然不是顾家大小姐了，可我活得很好，我不需要你来同情我！你之前不是说配不上我吗？怎么，你以为现在你就配得上我了吗？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顾念之眼里充满愤意与厌恶，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