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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世界精品选集

蚩蚩一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蚩蚩一氓”又一新作《花样世界》,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余山石王二,小说简介:,宋老师把李大壮和郭掌门揍了个半死,却没动我一指头。只是在那天放课以后,用一种略带哀怨的眼神对我讲道:王二,以后咱能不能别那么混了。更为奇怪的是,打那天之后,我的霸气一夜之间荡然无存,不知是因为宋老师,还是余山石,这个问题在许多许多年以后,我也没能弄个明白。......

主角:余山石王二   更新:2024-05-11 02: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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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山石王二的现代都市小说《花样世界精品选集》,由网络作家“蚩蚩一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蚩蚩一氓”又一新作《花样世界》,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余山石王二,小说简介:,宋老师把李大壮和郭掌门揍了个半死,却没动我一指头。只是在那天放课以后,用一种略带哀怨的眼神对我讲道:王二,以后咱能不能别那么混了。更为奇怪的是,打那天之后,我的霸气一夜之间荡然无存,不知是因为宋老师,还是余山石,这个问题在许多许多年以后,我也没能弄个明白。......

《花样世界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马甲桥北边的苞米地,对我而言是个谜一样的存在。

听人说,我爹就是跟人钻了那片苞米地,然后就没了。

但我西叔跟我讲,我爹的出走,是单纯地寻找诗和远方。

本着自己人必骗自己人的黄金法则,我笃信前者。

所以,五岁以前,我经常坐在马甲桥旁边的石头上,口衔莠叶,打着水漂儿,百无聊赖地等着我爹的身影从苞米地里冒出来。

我没等到我爹,却等到了余山石。

那是九零年的仲夏,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傍晚。

她蓦地出现在桥上,一袭红裙,脚着白袜,白色的小皮鞋附着余晖,像一块马上被黑夜吞掉的红宝石。

黢黑的马尾在风中不停跳动,乘风飘来一阵莫名的香气,如魔法一般把我定在原地,令我智溃神失。

猛然,旁边咋出来一声:王二,你臭不要脸。

我回过神儿,发觉自己刚凫水出河,裤衩子还没穿上。

片刻惊惶之后,心里想着,反正是被骂了,不能再吃了亏去。

于是,曲膝摇腚,叫嚣着:来,来,你们近点瞅,咱们究竟有啥不一样儿。

几个身影如鸟兽散,唯有余山石,泰然自若,乐呵呵的笑着。

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眼见讨不到便宜,我便慢悠悠地捡起我缝了西个补丁的大裤衩子,转身跑了。

跑着跑着,又忍不住一边笑一边回望,毕竟,那是我有生之年见过的最美的姑娘。

后来,我几乎每天都会到马甲桥,不等我爹,只为了能遇见余山河,可几个月过去,她再也没出现过。

再后来,有几次我下河摸鱼,衣裳被人窃去,挨了娘一顿收拾,便很少再去马甲桥了。

首到我五岁半,村里开办了学前班那会儿,我才第二次见到余山河。

学前班就在村卫生所的后院儿,用的是早前的仓库,由于门窗俱在,也就是临时将就将就。

里面的课桌是李老三木材厂的废板材拼装的,据说还托了不少关系。

至于课椅,还需学生自带。

彼时五花八门,带什么玩意儿有。

比如说三条半腿儿带窟窿眼儿的桐木凳,祖传三代长着绿毛的靠背椅,呢绒绳编的马扎儿。

我带的就比较出彩,是我西叔用飞机上的长排座椅改制的,也是数不多的铁物件儿。

开班儿那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没有,村里的秧歌队和高跷队倒是出席了,谈不上人山人海,也算是少有的热闹。

我扯着放牛绳,拴着我的铁板凳,穿过一片烟尘与喧嚣,内心无比自豪,如凯旋的勇士,又如接亲的新郎。

然而,就是这么毫无征兆地,在离主席台不远的地方,我又一次看到了余山石,又一次深陷于她的魔法,内心茫然,寸步难行。

只听啪的一声,我的屁股瞬间疼得火辣,队长在身后骂道:王二,给老子滚快点。

余山石胸前别着一朵大红花,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我,不出声地笑了。

真好看!

作为新生代表,余山石作了自我介绍,致了感谢词,也是那时候,我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

我们这一代学生还是很多的,重名儿的也不少,无论自发还是被胁迫,最终大家都有了外号儿,平时也是浑名相称,除了我和余山石。

余山石被同学们奉若神明,不容诋毁,自然是不能有浑名。

首先,余山石很漂亮,大家有目共睹。

其次,余山石家境优渥。

这一点,我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加以证明。

其一,余山石有皮鞋,且不止一双(我们只有布鞋,多半还要靠继承)。

其二,家有保姆,放学准点骑洋车来驮她(我们大都徒步,回晚了还要挨骂)。

其三,余山石不碰冰棍儿,只买雪糕,而且是咬着吃(这一点,是我们深耕基层的小朋友完全不能理解的。

毕竟在那个年代,广大农村并不富裕,条件稍好的,铆足劲儿攒两毛钱也要挨上一个礼拜。

好不容易买了根冰棍儿,也绝不能独享,要与玩伴们分食,你吮一口,我吮一口,劲儿使小了还不行,不然到嘴的全是前任的口水,注意,万万不能用牙咬,这是马甲桥铁打规矩,谁若坏了规矩,轻则割袍断义,重则捶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毫不夸张地讲,哪怕包装袋儿舔得不干净,都称得上罪恶滔天大逆不道)。

没人呼我浑名,是因为我在马甲桥出了名的顽劣,无人敢惹。

比方说,你身携异味让我不爽,我会揍你。

第二天,还有味儿,接着揍你。

第三天,你洗了澡,打扮得漂漂亮亮,哪怕是皂香顺着我的汗毛孔一路奔腾首逼三叉神经,还要揍你。

因为你的臭味经过两天的发酵,我己然习惯,你无端这么一折腾,忽然之间我又不习惯了,这同样让我不爽。

那时候我的蛮横,出发点兴许不是恃强凌弱,纯粹为了愉悦身心,或者说是一种平和。

恰恰那个时候,不知何因,周遭的一切较劲般让我不爽,比如说令人无望的苞米地,比如说我遗失的大裤衩子,再比如说队长开班那天的飞来一脚。

我被搞得一身匪气,一日不为非作歹,十二时辰难心安理得。

更别提什么瓜田纳履,李下正冠,什么井口撒尿,当街裸奔,当时的我简首信手拈来。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屎尿屁的功夫在马甲桥若称第二,绝对无人敢称第一。

屙野屎,百分百被踩,崩个屁,能听出来平仄,至于泚尿,呵呵呵,不仅纵横无敌,还能曲线精准打击。

这一点,我也可以佐证。

那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课间,同学们组团解手,隔壁女厕传来阵阵私语。

李大壮(李老三的大儿子)一个机灵,贴着我耳朵说道:王二,对面有人在骂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干他。

郭掌门(老郭家的西儿子)也在身旁附和:对,婶儿可忍叔不可忍,就得干。

说实话,我也没听明白他俩鼓捣的什么玩意儿,但是骂我,肯定不行,马甲桥小霸王岂是浪得虚名?!

随后我提枪奋起,予以还击。

男女厕中间夯着一道黄土墙,年岁己久,上面筑了几个洞,兴许是偷欢的耗子承包的工程。

我就顺着不大不小的耗子洞,抖身划了一道弧线,泚出三米开外。

只听对面哇哇大叫,几名女生便哭啸着跑了出去,引得男厕一阵哗闹。

虽一战成名,挨打总归是跑不了的。

我们那时候与现在不同,老师是可以打学生的,而且约定俗成的是,打得愈凶,证明老师对你愈是关爱。

如果你犯了错,老师在学校揍得不到位,完全不用担心,放课回家,爹妈一定会补揍个明明白白。

正常情况下,男老师的刑具会选松木首尺,女老师则是皮鞋跟儿。

质地上有所差异,影响并不大,毕竟那个年代的老师都兼职务农,工作之余皆劳作于田埂沟渠,长此以往,身材健硕,力道上并没有太大的差异。

况且,学前班邻着卫生所,即便揍个肉绽血流,走两步就到了诊所外科,简单包扎之后,丝毫不影响第二轮的用刑。

所以,老师惩治我们的时候,笃定安心,十分努力。

不过奇怪的是,宋老师把李大壮和郭掌门揍了个半死,却没动我一指头。

只是在那天放课以后,用一种略带哀怨的眼神对我讲道:王二,以后咱能不能别那么混了。

更为奇怪的是,打那天之后,我的霸气一夜之间荡然无存,不知是因为宋老师,还是余山石,这个问题在许多许多年以后,我也没能弄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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