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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安秦州年

宋南安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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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安死在一个大雪覆满京华的艳阳天。在她被秦州年下令射杀的前一刻,她都以为自己是秦州年的此生挚爱。

主角:宋南安秦州年   更新:2023-06-08 16: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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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南安秦州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宋南安秦州年》,由网络作家“宋南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南安死在一个大雪覆满京华的艳阳天。在她被秦州年下令射杀的前一刻,她都以为自己是秦州年的此生挚爱。

《宋南安秦州年》精彩片段

宋南安死在一个大雪覆满京华的艳阳天。

在她被秦州年下令射杀的前一刻,她都以为自己是秦州年的此生挚爱。

……

人死后,不该去阴曹地府吗?

宋南安第一百零八遍问自己这个问题。

她看向镜中人,乌发雪颜,唇不点而朱,宋家嫡女的的姿容,早早便名动天下。

人人都说,宋南安合该成为宫里的娘娘。

被人捧在手心,荣宠一生。

而皇帝秦州年娶了她之后,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她说铜镜照不清人影,秦州年便大费周折从波斯给她找来罕见银镜,天底下仅此一面。

她说宫中无趣,秦州年便将外邦的新鲜东西如流水般送到她手里。

整个后宫最华贵的,莫过于她这凤鸾宫。

秦州年曾笑着对她说:“若不是朕富有四海,如何养得起你。”

他对她这样好,怎么会不爱她?

可他若爱她,又怎会亲口叫她万箭穿心!

上辈子死时的痛苦似乎还残留着,宋南安轻轻捂住心口,只觉里头莫名传来阵阵寒意。

这时,侍女吟霜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娘娘,这支凤凰步摇就该戴在您头上,衬的您越发雍容了。”

宋南安听着,神色没有半分波动。

吟霜又道:“娘娘可是还在生气?依奴婢愚见,陛下很快就会来哄娘娘的,以往都是这样,娘娘是天下第一美人……”

宋南安面无表情的打断了她。

“长得美就能得到男人的心吗?”

她死前看见了秦州年怀里的沈芯竹,不过普通姿色罢了,可秦州年脸上却是她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

沈芯竹才是秦州年放在心尖的珍宝,而她……

宋南安闭了闭眼,不愿再想下去。

入夜,秦州年果然来了。

他剑眉星目,龙袍上金丝银线缠绕,显得他气质越发矜贵清华。

“安安,看朕给你带什么了。”

立刻有太监将一个精致的竹篮放于桌上。

望着他温柔带笑的眼,宋南安沉默一瞬,还是走上前去。

竹篮里,装着一颗颗鲜红圆润的荔枝。

秦州年笑道:“朕令人从岭南八百里加急运来的,安安可还喜欢?”

宋南安心里颤了颤。

她想起来了,前世,便是从这天起,天下人都传她恃宠而骄劳民伤财,骂她是不知廉耻的奸妃……

在秦州年的目光下,宋南安剥开一颗荔枝,将那晶莹剔透的果肉送入嘴里。

却只尝到了苦涩。

她停下了手,语气淡淡:“臣妾不喜欢。”

秦州年微微一顿,毫不犹豫的吩咐:“没听见吗?贵妃不喜欢,拿出去倒了。”

“等等,”宋南安拦住他,轻声道,“陛下不如分给其他姐妹尝尝。”

闻言,秦州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安安,你从前可不是这么大度的人。”

宋南安指甲猛地掐进掌心。

从前她以为秦州年爱她,所以不知好歹得贪恋“一心一意”,如今她重来一世,怎么还会再知错犯错?

好在秦州年也没多说,按她的话去做了。

接下来,秦州年自然是顺理成章的留下过夜。

他屏退左右,伸手将宋南安拉进怀里,意图明显。

宋南安抬手抵住他的胸膛,眉眼低垂。

“陛下,臣妾今日有些不舒服,不若陛下去其他姐妹宫中。”

秦州年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还是第一次,生性霸道善妒宋南安将他往外推。

他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你这是要把朕往谁的宫中推?”

宋南安脑海中划过一个人影。

“臣妾觉得,沈答应便挺好的。”

宋南安说完,一抬眼正正对上秦州年骤然冰冷的眼。



“安安这是在试探朕对你的心意?”

宋南安没想到秦州年会动怒,她心中一颤,下意识下跪请罪:“臣妾错了。”

秦州年拉住她的手,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往日模样:“莫再吃这样的飞醋,朕心里只有你一个。”

宋南安没有试探他的心思,她是真的想成全秦州年和沈芯竹。

但没想到她的真心话,换来的却是秦州年这样的反应。

宋南安挤出一抹笑:“臣妾只是怕陛下独宠,引得言官进谏。”

秦州年这才收回眼底的怀疑。

“安安,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他将宋南安抱起,往寝殿走去:“今年吐蕃献上了不少好东西,明日朕拿单子来,你喜欢什么尽管挑。”

宋南安靠着他胸膛,苦笑。

寝殿内,水声四溅,浪潮沉浮。

宋南安指尖狠狠掐入秦州年结实的臂膀中,可她心里却酸胀难当。

秦州年在床笫间,从未叫过她的名字。

哪怕近在咫尺,她也看不清秦州年的脸,更不知道,他是否将自己当成了别人。

云月终歇,宋南安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身边早已空空荡荡。

她浑身如同被车轮碾过,又疼又酸。

吟霜进来为她更衣,嘴里说着晨间听到的传闻。

宋南安轻声问:“本宫让你去打听的事情,可有消息?”

吟霜立刻美滋滋回道:“陛下果然听娘娘的话,将荔枝都分了出去,沈答应那边,的确也送了一份。”

宋南安手一顿,心里除了刺痛,却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恍然。

她终于从层层叠叠的回忆里看清了真相。

前世,宫里分荔枝,沈芯竹永远会有一份。

如今宋南安明白了,原来爱吃荔枝的是沈芯竹,秦州年只不过是借着她的名头兴师动众。

这样一来,沈芯竹如愿以偿,而骂名,却是她一力担了。

前世种种,如同一把生锈的刀在宋南安心里来回切割,疼的她脸色发白。

许久,她才缓过劲来。

只是宋南安没想到,她一个无心之举竟让众嫔妃前来道谢。

宋南安坐在主位上,看着坐在角落丝毫不起眼的沈芯竹,想起她的身份。

太傅之女,和她一同入宫,本不该只封一个小小答应。

宋南安只看了几眼便收回目光,有些心不在焉地与其他妃嫔闲聊。

这时,门外传来声通传:“陛下驾到!”

秦州年的身影一出现,众妃嫔皆是起身行礼。

宋南安注意到,他迈过门槛的第一件事,便朝沈芯竹看了过去。

她心里像被针尖狠狠扎了一下。

秦州年转瞬便收回了目光,扶起宋南安:“你身子需静养,日后她们来,你只管回绝了就是。”

这话,让一众嫔妃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宋南安笑也一僵:“臣妾……不觉得打扰,宫中无趣,有人陪着说说话也好。”

秦州年眉一皱,摆了摆手:“都退下!”

众人鱼贯而出。

殿内顿时只剩他们两人。

秦州年这才放下帝王威严,拉过宋南安的手,语气温柔:“朕说过,这后宫之中你没必要顾及任何人,朕会为你撑腰。”

宋南安看着他宠溺的目光,心却颤了起来。

秦州年这话,前世她信了,结果就是在后宫树敌无数,成为众人的眼中钉。

而后宫与前朝千丝万缕,宋家在朝中也就越发举步维艰。

宋南安沉默着。

秦州年又将她拉入怀中:“安安,如今朝堂稳固,朕该立后了。”

宋南安猛地抬眸,对上秦州年笑意盎然的眼。

“安安,朕只想让你坐这个位置,但朕不能主动提起,只怕要丞相请命了。”

宋南安心里瞬间被疼痛填满。

上一世她听了秦州年的话,自然是欣喜无比,连夜传信回丞相府。

可结果却是她爹刚说完,便被朝臣弹劾,更被百姓唾骂,丞相府的名声也是从这时开始一落千丈……

宋南安藏在袖子下的手微微发颤。

“陛下,后宫不得干政,臣妾能做陛下的贵妃,已经是三生有幸,不敢再有他求。”

秦州年看着她,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异色。

他向来顺着宋南安,此事便不了了之,但当夜,他没来凤鸾宫。

宋南安难得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起身,却见吟霜兴冲冲走进来。

“娘娘,奴婢听说,相爷今日早朝时,为娘娘请命立后呢!”




宋南安豁然起身。

吟霜有些奇怪,挠头问:“娘娘,您不高兴吗?”

宋南安沉默着,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下去,最终苍白如纸。

她想起昨日自己拒绝后位时,秦州年的神情,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他说着想让她当妻子,实际上,她只是一颗棋子。

无论怎样,棋子都拿在执棋人手中。

宋南安眼里闪过一丝悲哀,随即焦虑如同巨石压在她心上,沉到了极致。

她该怎么做,才能避免重蹈覆辙,保住自己和宋家?

此刻,偌大的凤鸾宫,像极了囚笼,她是笼中鸟,半步不能离。

宋南安等了又等,终于等到了天黑。

她进了小厨房,做了几道秦州年爱吃的菜。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秦州年打消立她为后的念头。

热腾腾的菜色香味俱全,可直到表层的油渍凝固,秦州年依旧没来。

宋南安派去打听的小太监回来,跪在门外颤声道:“娘娘,陛下……今夜歇在了沈答应那。”

吟霜神色担忧,还是开口:“娘娘,您莫不是忘了,今日是初七。”

宋南安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仿佛也空了。

她想起前世,每月的这一天,秦州年都会去沈芯竹那里,从未间断。

当时她以为是秦州年为了自己堵住悠悠众口。

但如今看来,大概这是沈芯竹与他之间有过什么约定。

宋南安瞧着满桌凉透的菜,心口仿佛被堵上了一团浸水的棉花,闷的发慌。

半晌,她才道:“把这些撤下去吧。”

第二天,宋南安早早带着吟霜等在沈芯竹的翠玉轩。

等了片刻,她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遥遥一望,她才惊觉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但却和太极殿遥遥相对。

宋南安心里猛然一刺。

原是如此,凤鸾宫再华丽,也比不得这里,开门见太极,情人两相应。

这时,墙内传来脚步声,秦州年从里走出来。

正正撞上宋南安情绪翻涌的眼。

宋南安看着秦州年,他脸上神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愉悦满足。

她心尖如同被什么狠狠掐住,痛意瞬间蔓延。

在秦州年骤沉的目光中,宋南安上前请安:“见过陛下。”

她字字坚定:“陛下,臣妾绝无染指后位之意,还望陛下莫将臣妾父亲的话放在心上。”

秦州年瞬间收敛神色,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宋南安,冷眸微眯。

嘴上说着后宫不得干政,可他的后宫中,谁的消息有宋南安的快。

不过片刻,秦州年便上前扶起宋南安:“安安,这点小事,也值得你这般作态?”

宋南安心里一颤,却听秦州年声音淡淡,语气却不容抗拒。

“朕心意已决,这后位,非你莫属,今日之事朕就当没发生过。”

说罢,秦州年不容置喙地道:“回凤鸾宫歇着,朕要去上朝了。”

宋南安看着他的背影,心脏重重往下一坠。

她回到凤鸾宫,让吟霜注意着宫外动向。

果不其然,不过短短两日,流言便漫天飞舞。

“宋家嫡女无才无德,怎配为后?”

“陛下就是对宋家太过宽厚,才放纵了他们的狼子野心!”

宋南安看着战战兢兢说着的吟霜,心瞬间跌入谷底。

这一刻,她总算懂得,何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她如蒲草,如何对抗天下之主的雷霆?

宋南安失魂落魄地回了凤鸾宫,只觉仿若由根无形的绳勒在她脖颈上,随时间一点点收紧。

宋南安冥思苦想,给宋父捎去信。

……

“爹爹见字如晤……如今多事之秋,望父亲劝诫族人谨言慎行,女儿在宫中一切安好,立后之事勿要再提。”

秦州年念完,看向立于身侧的大太监余逢,如闲聊般问:“你说,她这封信有何深意?”

余逢低下头赔笑:“贵妃娘娘品性高洁,奴才庸碌,不敢妄加揣测。”

秦州年唇角讥讽一勾:“品性高洁?她也配?”

殿内顿时死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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