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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阅读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

火爆喵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蒋慧云南卿的现代言情《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火爆喵喵”,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一夜之后,霸道总裁要对我负责,不是,哥们,有没有可能我们两个曾经是夫妻关系,你对我是没一点印象啊。不过没事,我们离婚了,你不用对我负责,放心吧。可是,你为啥还追在我身后叫乖乖啊,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主角:蒋慧云南卿   更新:2024-05-30 07: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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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蒋慧云南卿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阅读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由网络作家“火爆喵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蒋慧云南卿的现代言情《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火爆喵喵”,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一夜之后,霸道总裁要对我负责,不是,哥们,有没有可能我们两个曾经是夫妻关系,你对我是没一点印象啊。不过没事,我们离婚了,你不用对我负责,放心吧。可是,你为啥还追在我身后叫乖乖啊,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全集小说阅读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精彩片段


南卿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挡。

手臂撞在袋子上,里面用一次性饭盒装的南瓜粥便如天女散花似的飞溅出来。

南卿今天穿的是件薄衬衣,炙热的温度很快便透到皮肤上,火烧火燎地疼。

她还没来得及喊疼,阮棠倒是先尖叫了一声。

嘎吱——

楼上的房间门被拉开,穿着浴袍的蒋慧云走出来,“在闹什么?”

下一瞬,他就看见了楼下客厅里的两人,以及那一片狼藉的场面。

眉心不由蹙了起来,“小棠,你怎么过来了?”

“忱辞哥,我特意过来给你送早餐的,可没想到你家里还有别人,我、是我来得不巧了。”

阮棠越说越委屈,眼眶红彤彤一片。

南卿也开口,“不好意思宴少,我看你门没关,还以为是给我留的门,进来之后听见你在洗澡,便没敢打扰你,没想到造成误会了。”

说着,又开口,“离婚协议已经草拟好了,宴少你过目一下,没什么问题我就去联系宴太太了。”

南卿本来是要把茶几上的离婚协议递过去给蒋慧云的。

可扭头一看,才发现刚才飞溅出来的南瓜粥,也有不少沾在了纸上面,那份协议已经没法看了。

“抱歉,我手机里还有电子档。”南卿十分专业,立马提出了解决方案。

蒋慧云却没回答这话,而是开口道,“受伤了?”

虽然南卿穿的是件长袖的衬衣,但很薄,打湿后近乎透明,便能清楚看见之下已经红肿的肌肤。

真是没想到,蒋慧云的眼睛还挺尖的。

南卿扯了扯袖子,想说自己没什么大碍。

刚张嘴,旁边的阮棠已经委屈巴巴开口,“是啊忱辞哥,刚才一不小心,南瓜粥就撒得到处都是,你看我的脸上,烫了好大一块,要是留疤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别胡说,”蒋慧云蹙眉,显然对这话不高兴,“这点烫伤好好治不会留疤的,就算留疤,我也会给你找最好的整容医生搞定。”

“忱辞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阮棠开心无比,扭头朝着南卿露出一抹炫耀得意的笑,“你也这样觉得吧?”

“是。”南卿觉得好笑,顺着阮棠的话点头。

同时在心里庆幸,还好自己刚才没有真的接话,否则就显得太自作多情了。

人家蒋慧云关心的只是阮棠,她就别凑什么热闹了。

“忱辞哥,我还是觉得脸颊好痛,你能送我去医院吗?”阮棠祈求地看向蒋慧云。

蒋慧云的目光却落在南卿身上,“summer,你……”

话还没说完,南卿一口接下,“没事的宴少,你们先去吧,我把这里打扫一下就走,至于协议,我重新打印后送到你的公司去。”

“……嗯。”蒋慧云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没再继续往下说。

阮棠兴高采烈,先出去等蒋慧云了。

蒋慧云则换了套衣服,才从楼上下来。

路过客厅里的南卿身边,他脚步微微顿了下,嗓音低沉喑哑,“小棠做事比较冲动,summer你别往心里去。”

嗯?

南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蒋慧云这话的意思。

所以,他才一开始就知道那碗南瓜粥是阮棠的杰作,但因为宠溺阮棠,所以选择了装不知道。

可别太爱了!

“是我自己没解释清楚,才造成那个误会的。”南卿微笑着将责任往自己身上包揽。

金主大大面前,她才不会计较太多。

蒋慧云却又盯着她看了好久,目光深邃复杂,直至阮棠在外面喊他,这才收回视线。

“客厅里有药箱,自己找找。”

扔下这话,蒋慧云便离开了。

南卿则是将客厅里的那片狼藉都给收拾干净,又找出药箱来给自己上了药,这才拎着那些垃圾出去。

刚走到大门口,便迎面撞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南卿愕然,“爷爷?”

没错,来的人正是宴老爷子。

宴老爷子前些日子身体不好,去了国外休养,原本说是要待到年底再回京市的。

怎么现在突然回来了。

宴老爷子也是刚下飞机,风尘仆仆的,本就沧桑浑浊的眼睛里布满疲惫。

但比疲惫更多的,是对南卿的担忧。

宴老爷子走上前,便拉住了南卿的手,声音都在颤抖,“卿卿,你是不是在忱辞那里受委屈了,他到底怎么对你了?”

一不小心按到了南卿手臂上的烫伤,南卿立马倒吸一口凉气。

宴老爷子立马掀开她的袖子,被那片红肿还起了水泡的手臂给惊到了。

愤怒爬上心头。

“这是忱辞干的?别怕,爷爷现在就带你去讨回公道!”

对于南卿,宴老爷子是当亲孙女疼爱的,比蒋慧云这个亲孙子还要在乎。

他说要为南卿出头,那必然是要收拾得蒋慧云狗血淋头。

南卿自然拉住宴老爷子。

且不说她手臂的伤和蒋慧云根本就没关系。

就算有关系,按照离婚协议上说的,就算是离婚了,也要在老爷子面前继续假装恩爱,直至时机成熟可以公开离婚为止。

所以,南卿便开口,语气格外难为情,“不是的爷爷,这是我想学着给忱辞做南瓜粥,结果自己手笨烫到的,忱辞都给我上过药了,你看。”

宴老爷子这才注意到,南卿的伤口涂了一层薄薄的药膏。

“真的?”他还半信半疑,“你和忱辞真的没事?”

南卿点头,“当然没事,爷爷你不也看到了吗,我一大早从梧桐苑出来,我俩都住在一起了,还能有什么事情。”

听闻这话,宴老爷子心底的最后一抹疑虑也消失了。

转而笑呵呵地点头,“是是是,看来你俩已经同居了,真不错,那过段时间我就可以抱重孙子了吧?”

这——

南卿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我会努力的。”

宴老爷子又是笑得合不拢嘴,连声应好。

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南卿才问起来,“爷爷,你怎么突然回京市了,该不会是特意来替我出头吧,谁告诉你,我和蒋慧云关系不好的?”


人群后,姜雪脚步顿住。

谢云辞那声老公撞进他的耳膜里,让他下意识恍惚了一下。

下一瞬,谢云辞便趁着中年男人诧异慌张的瞬间,直接甩开他的束缚,快步冲到了姜雪面前。

挽住他的胳膊,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姜雪薄唇紧抿成直线,眉头紧蹙,低声命令,“松开。”

谢云辞不松,反而抱得更紧了,连那处的柔软完全压在姜雪手臂上也浑然不觉。

她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目光死死盯着那个中年男人。

“这才是我老公,他就是个坏人,想趁机绑架我,大家快把他抓起来啊!”谢云辞大声道。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但想起雇主的话,又放心了几分。

雇主说了,要绑走好好教训的这个女人是个小三,小三哪来的老公?

怕是路上随便拉个人演戏罢了!

“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啊。”中年男人走上前,满脸歉意地看向姜雪,“我老婆她跟我闹脾气呢,我替她向你道歉,好了,summer,赶紧跟我回家吧,乖。”

姜雪双手插兜,没说话,眼神淡漠,甚至没在谢云辞身上停留过。

这便更加让中年男人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干脆上手要去拉谢云辞离开。

“放开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姜雪,老公你帮帮我啊,救命啊!”谢云辞继续向姜雪求救。

除了姜雪,她真的不知道该向谁求救了。

可姜雪却始终淡漠,只任由她挽着手臂,却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谢云辞几乎要绝望了。

中年男人大喜,伸出手想一把攥住谢云辞的手臂。

“等等,”姜雪却在这时掀开了薄唇,“summer的电话多少?”

“什么?”中年男人愣住了。

姜雪继续道,“不是你老婆吗,电话记不住?”

对!

一语惊醒梦中人。

谢云辞激动起来,“你连我的电话都不知道,还敢谎称是我老公,这才是我老公,你这个骗子!”

围观的众人注视下,中年男人脸色急剧变化,青一阵白一阵的,活像是开了染坊。

眼瞧着回答不上来,他将目光投向姜雪,“我记不住而已,但这就是我老婆,你才是假冒的,我老婆跟我生气,路边上找个人演戏气我,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就是我老公,他的电话是1888XXXXXXX,你们可以打一个看看!”谢云辞立马道。

有路人好奇拨过去,下一秒,姜雪的电话果然响了起来。

局势瞬间清明,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中年男人,满是怒不可遏。

眼瞧情况不对劲,中年男人立马拔腿要跑,却已经来不及了,有人直接将他按在了地上。

得救了!

很快,警察赶了过来,将中年男人给拿下。

作为当事人,谢云辞和姜雪都要去警局配合录个口供。

在警察局里,中年男人立马就怂了,涕泗横流交代所有经过。

“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让我去干的,她说summer勾引她老公,害得她现在要离婚,所以让我把summer拐走,带去郊区好好收拾一顿,我没想做什么的,真的!”

谢云辞无语。

指使的人不是徐薇又是谁?

真没想到,她记恨那一巴掌,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

正想着,姜雪已经黑脸站起来,“既然没我的事情了,那我先出去了。”

走了两步,又扭头看向谢云辞,“summer,你出来一下。”

谢云辞嗯了一声,快步跟着姜雪走出去了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外面,她便真心实意地鞠躬道谢。

“宴少,刚才真的太感谢你了,那个人突然冒出来要绑架我,还好你路过,否则我估计就出事了。”

谢云辞在心里盘算,自己是送点礼物还是请吃顿饭比较合适。

毕竟这也算是救命之恩了。

姜雪的漆眸里却涌着暗潮,盯着谢云辞看了半晌后,才缓缓开口,“道谢的话就不必了,我更希望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叫我老公,而且还知道我的手机号?”

谢云辞愣怔住。

叫姜雪老公可以解释成,是当时想揭穿中年男人冒充自己老公的谎言,所以才故意这样喊的。

可手机号呢?

总不能告诉姜雪,是特意背下来,好在宴老爷子面前表现出很想维持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以此哄老爷子开心,所以才搞的小把戏吧?

“别想理由,现在就说。”姜雪声音冷了几分,“summer,我要听实话,你,到底是谁?”

谢云辞在心底无奈地想,果然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躲不过,那她便只能承认了。

谢云辞已经做好了坦白身份的准备,“宴少,其实我……”

刚开个头,姜雪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姜雪拿起来看,来显显示的备注是棠棠两个字。

肉眼可见的,姜雪身上那股寒肃气息褪去几分,接通了电话,“嗯,阮棠。”

“忱辞哥,我已经到机场了,怎么没看见你啊,你说好来接我的!”

即便隔了一段距离,但谢云辞还是能清楚听到电话里传出的声音。

女孩声音娇柔,带着撒娇的口吻。

姜雪则开口,“抱歉,有点事情耽搁了,你待在机场别乱跑,我现在过来接你。”

“好,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阮棠开心无比。

姜雪挂断了电话,目光再次落在谢云辞身上,等着她的解释。

谢云辞却深吸一口气,挤出了笑容,“联系方式是我问罗先生要的,虽然宴少你暂时不需要我的服务,但以后也说不定嘛,我扩一下客户群,方便以后给自己多揽一点活。”

就在姜雪接电话的功夫,谢云辞便想清楚了。

如果让姜雪知道,他刚才是为了救自己不喜欢的老婆,而错过去机场接心尖尖上的白月光,怕是要气死。

何必呢?

姜雪的白月光都回国了,她这个老婆就自觉点,麻溜签完离婚协议,麻溜地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好。

故而,谢云辞就编了这个理由。

干律师这一行的本来也这样,不可能每天等着客户上门的,都得出去自己找客户。

姜雪原本就阴沉的脸愈发浓厚了。

所以,是他想多了?

谢云辞根本就不是他的妻子,而知道他的电话号码,也不过是为了争取拿下他这个潜在客户而已?!

“收起你的那些心思,我不可能成为你的客户。”姜雪冷冷扔下这话,“再动这种心思,我会让你后悔的。”


墨延辞目光落在艾晴脸上,只等着他点头同意。

那眼神热忱,艾晴感觉自己都被烫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挪开视线。

低咳一声道,“可以。”

墨延辞心底的喜悦藏不住,全部都浮现在脸上。

“多谢宴少可以给我这个机会,放心吧宴少,我会让你满意的。”

艾晴喉结滚了滚,溢出一个嗯字。

-

虽然已经很清楚艾晴到底想怎么离婚,但墨延辞不好暴露,便还是拿出了本子和笔,将艾晴的需求都给记上去。

记好后开口,“好的宴少,要求我都记下了,我现在就回去草拟离婚协议,搞定后再送来给你过目。”

扔下这话,墨延辞便起身准备离开。

罗森宇跟着站起来,“summer我送你出去。”

等两人离开,包间里便只剩下唐不苦和艾晴两人。

唐不苦开了瓶香槟,倒了杯递给艾晴,语气漫不经心,“你看出来了吗?”

“什么?”艾晴不解。

“summer好像对你有意思!”唐不苦回答。

听闻这话,艾晴立马蹙眉,想也不想便否认,“不可能,你想太多。”

唐不苦撇嘴,漂亮的桃花眼往上挑,“你别不信,刚才她得知你很讨厌你家那位,甚至不愿意去民政局见面领证的时候,眼睛可是亮得像星星呢。”

如果不是喜欢,为什么那么激动呢?

“不过是觉得能成功拿下这桩案子,五百万的律师费,换我也双眼放光。”艾晴给出了合理解释。

唐不苦继续道,“这可以说得过去,那关于你隐婚的事情呢,京市的人的确都知道宴家牛掰,可你以前在京市就低调,更别说出国好几年才回来,她上哪儿认识你?

还有,她甚至能那么清楚的摸清楚老爷子的脾气。你该不会真的相信她胡扯的那些理由吧?”

那些话,骗骗罗森宇还行,想骗他,不可能!

身为导演,唐不苦十分善于捕捉别人说话时候的微表情。

而墨延辞刚才说话时候的微表情就是在告诉他,那都是在胡扯。

“除了她喜欢你很多年这种可能,我想不到其他可能性了。”唐不苦得出总结。

末了还啧啧一声,“真是没想到,你小子刚准备离婚,桃花便一朵朵的来了,前面是阮棠,后面是summer,你选哪个?”

艾晴瞳眸微微缩了缩,抿紧绯薄的嘴唇,淡然开口,“排戏排到我头上了?”

“爱信不信。”唐不苦撇嘴,觉得这个男人就是死脑筋,索性不说了。

而艾晴则低头看着手里的那杯香槟,脑子里回响着刚才唐不苦的那些话。

喉头突然有点干涩,仰头直接将整杯香槟给干了。

这头,墨延辞并不知道自己被唐不苦分析了这么一大通。

她回到公寓后,便迅速地用电脑草拟出了一份离婚协议。

条约很简单,她净身出户,并且要无条件配合艾晴瞒住老爷子,直至艾晴不需要再继续瞒着为止。

他们两个没什么财产纠纷,更没什么感情往来,所以协议一张纸就列清了。

墨延辞干脆直接打印出来,打算到时候艾晴过目后,她就找个地方悄悄签完字去交差。

再办个离婚证,五百万律师费便能到手。

为了能早日赎回玉镯,墨延辞必须要速战速决。

可第二天早晨,墨延辞便拨通了艾晴的电话,语气十分客气,“宴少,离婚协议我已经草拟好了,你在什么地方,我现在送过来给你过目吗,没问题的话,我就去联系宴太太签字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终于沙哑开口,“梧桐苑。”

梧桐苑,就是墨延辞和艾晴的婚房。

不过结婚五年,墨延辞也就新婚夜的时候在那里住过一次,后来艾晴出国,她也就去了邻市上班,只偶尔回京市老宅去看看老爷子而已。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心里有些恍惚。

跑去她和艾晴的婚房,去送她和艾晴的离婚协议。

说出去谁信啊!

但墨延辞语气却很淡定,“好的宴少,那我半个小时后到。”

艾晴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眸色略暗了几分,微微闪光一抹光。

梧桐苑是这个别墅园区的名字,而他住在第几栋,并没有告诉过墨延辞。

她似乎早就知道?

脑海中,不由地又想起了唐不苦昨晚说的话。

艾晴嘴角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哂笑,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想得太多。

丢开手机,他继续仰躺在沙发上,昨夜的黑色西装已经睡得皱皱巴巴没法看了,身上的酒气怎么也压不住。

墨延辞开车前往梧桐苑,一路绿灯,故而只用了二十多分钟便抵达了。

她站在门口按门铃,却发现门居然没有关严实,只是虚掩着的。

莫非是特意给她留了门?

墨延辞试着敲敲门,“宴少,我是summer,我进来咯?”

没人回答她,墨延辞便自觉换了玄关抽屉里的一次性鞋套,抬步走了进去。

站在客厅里,墨延辞便听见了楼上主卧隐隐传来的水声。

看来艾晴正在洗澡。

墨延辞自然不能上去打扰,便乖乖待在楼下等。

等待的功夫,低头看着客厅地上堆着的那几个空酒瓶,一时洁癖症发作,便上前帮忙打算将空酒瓶放进垃圾桶里。

正弯腰忙活着,身后便传来了娇媚兴奋的声音,“忱辞哥,你看我给你买什么早餐了,这可是我特意一大早去排了一个多小时才买到的呢,你一定要全部吃光哦!”

话音落地,那人进屋,墨延辞和她四目相撞。

场面突然就变得尴尬起来。

阮棠敌意满满地看着墨延辞,“你是谁,忱辞哥呢?”

“宴少正在楼上洗澡。”墨延辞如实回答,“至于我,我叫……”

话还没说完,阮棠杏眸已经狠狠缩了缩,“为什么好端端的大白天洗澡,你到底做什么了,谁给你的胆子跑来勾引忱辞哥!”

实在怒不可遏,阮棠抄起手里排了一个小时才买到的早餐,直接朝着墨延辞狠狠砸去!


纪怀斯发懵的功夫,罗森宇已经迎了上去。

“唐少,原来你说的那个需要打官司的人就是宴少啊,这不是巧了吗!”

唐不苦扬眉,嗅到一丝不寻常,“怎么巧了?”

罗森宇拍大腿,“前几天我遇到宴少来着,还介绍了summer给他认识,想着或许宴少也会找她打官司,没想到今天就真的成真了。”

“还有这事啊,忱辞,你怎么没跟我说。”唐不苦扭头去问云欢。

却发现云欢的目光正落在纪怀斯身上,情愫在霓虹五彩灯下显得复杂深邃,一眼看不穿。

“宴少,”感受到男人的目光,纪怀斯走上前去,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我们又见面了,今天可不是我毛遂自荐哈。”

云欢就算要发脾气,也不能找她发。

而云欢并没打算发脾气,只是盯着纪怀斯静静看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缓缓掀开薄唇,“summer,律师?”

“是,我是陈记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纪怀斯回答着,从包里翻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云欢接过去,眼底的冰冷和缓了几分,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拂过上头烫金的英文名。

原来,她真的是个律师。

所以先前说的接了一百多个客户,从大学时候就开始做这行,说的都是替客户打官司而已?

可昨晚又该如何解释?

正想着,便听见罗森宇卖力夸赞,“宴少,您的官司就放心交给summer吧,她真的很专业,而且无比敬业,昨晚硬是拖着病躯去找我老婆,哦不,现在要说是前妻了,缠着我前妻签了离婚协议,那会儿都十点钟了啊,换做其他律师,谁愿意这样敬业啊!”

十点钟,和他昨晚见到纪怀斯的时间正好对上了。

云欢喉结滚了滚,嗓音低沉喑哑,“的确,很敬业。”

话音落地,旁边的唐不苦便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盯着他看。

头次见到云欢听了别人的故事就附和称赞。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唐不苦绕着云欢转了一圈,然后才开口,“行,看来你对summer律师挺满意的,那不如就定summer了?”

云欢眸底浮过一抹顾虑,“先不急。”

嗯?

纪怀斯敏锐嗅到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

明明是来找离婚律师的,见到人了却又说不急。

云欢在犹豫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纪怀斯的疑惑,唐不苦帮忙解释,“summer律师,忱辞的离婚案比较复杂,他太太本来很干脆地答应要离婚,可是家里头老爷子不准,下令不让京市的律师接这个案子,谁接谁倒霉,所以,到现在都没能有人接手。

不知道summer律师,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啊,只要能成功,五百万律师费立马打款。”

五百万律师费,对纪怀斯来说真的很心动。

可她跑去打自己的离婚官司,这未免太荒谬了吧?

更别说到时候去办离婚证的时候,铁定就要穿帮。

云欢一旦得知,替他打离婚官司的律师就是他老婆,会气到直接杀了她吧。

钱对纪怀斯很重要,但命对纪怀斯更重要。

“宴少,这个官司恐怕……”纪怀斯心在滴血,割肉般开口想推掉。

唐不苦继续道,“放心,虽然接了这案子有风险,但忱辞不会太让你得罪人的,只要你能说服那位签下离婚协议就行,之后办离婚手续,忱辞有办法可以双方不到场就直接领离婚证,你也就不用怕老爷子守在民政局跟前拿你开刀了。”

还能这样?

纪怀斯倒是想起来了,她和云欢结婚的时候,结婚证便是老爷子拿了双方的证件去,没两个小时,红彤彤的结婚证就到她手里了。

“宴少,你到时候真的不去民政局见见你……太太吗?”纪怀斯试探着确认。

云欢点了一支烟,青白色烟雾虚虚渺渺的上升,却也遮不住他脸上的烟雾表情。

修长白皙手指弹了弹染着猩红的烟,细细的烟灰飘落不见,他语调冷冽地开口,“不去。”

纪怀斯眼底闪过惊喜的光晕。

如果是这样,那她就能接这个案子了。

不用暴露身份,还只需要签个字就能拿到五百万的律师费,这样的大便宜,她不能不占!

想到这里,纪怀斯立马开口,“这个案子我可以接的,宴少只管放心交给我就是了。”

“summer律师,你好像很有自信啊,”唐不苦勾起唇角,“但是要先说好,高收入必然对应着高风险,如果你替忱辞打官司的这件事情被老爷子给发现的话,可能会倒霉的。”

唐不苦这人虽然风流,但对女孩子向来怜香惜玉,从来不会忽悠人去做什么冒险的事情。

纪怀斯想也不想便回答,“这个倒是很好解决,反正宴少是隐婚,外面没几个人知道你结婚,那么离婚的事情也压着不往外声张,另外再请宴太太对此保密,帮忙瞒着老爷子,等时机成熟在告知实情就是了。”

听闻这话,云欢的眸光往下沉了沉,再次落在纪怀斯身上。

唐不苦则是好奇开口,“summer律师,你好像很熟悉忱辞的事情,知道他隐婚,还了解老爷子的脾气?莫非,你和忱辞之间早就认识?”

纪怀斯暗在心底叫了一声糟糕。

她刚才太过惦记那五百万的律师费,又出于职业习惯,开口便想向客户提出最好的解决方案。

却忽略了她要隐瞒身份的事情。

纪怀斯眨眨眼睛,开口解释,“宴少我以前的确是知道的,毕竟宴家的名气很大,而京市没传过宴少已婚,所以只能是隐婚。

至于老爷子那边,则是从老爷子拦着宴少不让离婚推断出来的,他必然是很喜欢宴太太,所以,只要宴太太帮忙保密,老爷子就始终会被蒙在鼓里。”

“太牛了啊summer,你这脑子,以后就算是不当律师了,也能去开个侦探所,帮忙调查老公老婆有没有出轨什么的!”

罗森宇恰好在这时候卖力夸赞,瞬间便洗清了纪怀斯身上的所有可疑之处。

“宴少,这个案子,你能交给我来负责吗?”纪怀斯目光期待,投向了云欢。


这会儿蒋慧云打到事务所来,肯定也是因为发现她被拉黑了,所以才这样拐弯抹角的联系她。

贺祈年不想和她说话,打算直接挂断。

“你挂了我也会再想办法打过来的,办公室的座机不行,我就联系你们老板,联系你的同事,去事务所楼下蹲你,只要我想,我总能找到你的!”蒋慧云声音尖锐刻薄,带着几分讥讽。

贺祈年手—顿,眼底漫过厌恶。

蒋慧云这话不是说说而已,她那种性格,是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事的。

“你想干什么?”贺祈年冷冽开口。

蒋慧云哼了—声,“酒酒回来了,今晚要接风洗尘,你联系—下宴老爷子和徐初,—起吃个饭,地址是京市碧兰酒店。”

贺祈年眼底泛过—抹冷意,猜到了蒋慧云的意图。

让宴老爷子和徐初去吃饭,无非就是想通过宴老爷子的嘴,让徐初给南酒好好安排—下,把京市的路给铺开。

有宴家撑腰,南酒即便在国外这四年大学时光都是混日子,也照样能飞黄腾达。

梦做得挺美的。

“可以啊,只要你不怕我词不达意,今晚的接风宴变成南酒的闭门羹就行。”贺祈年话中带笑,却泛着丝丝寒意,“你要赌—把吗?”

“你!”蒋慧云气得声音都发颤,“贺祈年,你给我等着!”

嘟嘟嘟——

贺祈年直接挂断了电话。

南家老宅里,蒋慧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气得将手机狠狠砸在了地上。

手机应声而碎,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南酒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敷面膜,差点被其中—块碎片溅到,漂亮的柳叶眉瞬间拧紧,声音很不高兴,“妈,你要害我毁容是不是!”

“都是贺祈年那个贱人惹我生气,她居然不肯向宴老爷子引荐你!”蒋慧云气得咬牙切齿。

南酒朝她翻个白眼,语气很不屑。“那也很正常,什么时候贺祈年听你说话了,她不是—直都跟你对着干吗?”

“这不—样,”蒋慧云跺脚,保养得当的脸上涌过漫天狠意,表情—点点变得狰狞,“以前有那个老不死的在,我让贺祈年去宴家讨点好处,她即便不情愿也还是会去的。

可现在那老东西死了,贺祈年也就不服我管了,你都不知道,她最近还叫嚣着要和徐初离婚呢,这不是摆明了要让我们所有人和她—起去死吗?”

什么?!

听闻这话,南酒—下激动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上的面膜掉了都顾不上去管。

双手按住蒋慧云的肩膀,“妈,你说真的吗,贺祈年要和徐初离婚?”

“我看那架势是真的,”蒋慧云回答,“真要是离了,我们南家可就完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身体本来就不好,赶紧坐下来深呼吸。”

因为激动,南酒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双眼发着光,故而显得有几分扭曲。

被扶着坐下,南酒的手却还紧紧搭在蒋慧云身上。

她用力地深呼吸几口气,但说话的声音仍旧急促。

“妈,她离了南家也不会完的,毕竟还有我啊,”南酒眼底已经浮现出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来,“只要我嫁给徐初,那宴家和南家依旧会合作,不仅不会完蛋,还会比现在发展得更好,赚得更多!”

南酒美好畅想着未来,可蒋慧云却摇头,泼了她—盆冷水,“不行,你做不到的。”

“为什么做不到?”南酒不服气,“她贺祈年都能霸占宴太太的位置整整五年,难道我还比不上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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