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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兰漪傅景全文

傅景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唇上渗血,纪兰漪怒声:“我要回去。”傅景开口:“我可以送你回去,可回去后你想要怎么做,揭穿她的身份,还是质问姜鸿他们?”

主角:纪兰漪傅景   更新:2023-06-16 11: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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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兰漪傅景的美文同人小说《纪兰漪傅景全文》,由网络作家“傅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唇上渗血,纪兰漪怒声:“我要回去。”傅景开口:“我可以送你回去,可回去后你想要怎么做,揭穿她的身份,还是质问姜鸿他们?”

《纪兰漪傅景全文》精彩片段

如果姜姝兰根本就不是父亲的女儿,姜鸿他们从头到尾都骗了她。

那他们不仅污了父亲死后清名,玷污了他和母亲的感情,还让那个孽种占着二房的名义夺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唇上渗血,纪兰漪怒声:“我要回去。”

傅景开口:“我可以送你回去,可回去后你想要怎么做,揭穿她的身份,还是质问姜鸿他们?”

纪兰漪下意识张嘴就想说话。

傅景淡声说道,“你手中并无证据,质问又能如何?”

“姜家有个国公勋位,自诩清贵断不会混淆血脉,他们肯让那外室女留在府中,就说明她身上是有姜家血脉的。”

换句话说,那姜姝兰不是老大姜鸿的,就是老三姜覃的。

“他们敢让那个外室女冒充二房的人,就是吃定了你不会察觉,你没有证据证明她不是你父亲的女儿。”

“你的确可以去质问姜鸿他们,甚至大吵大闹与他们撕扯,可他们要是矢口否认拿孝道压你,说你无端揣测尊长,污他们名节,你该如何?”

“我……”

纪兰漪被问得茫然。

她本也只是个娇养长大的小姑娘,哪怕上一世被困在姜家几年满心怨憎而亡,可说到底并不懂得太多尔虞我诈。

傅景见她模样说道:“那个姜姝兰如果只是姜覃的血脉,姜家没必要大费周章替她遮掩,除非她的存在会危及姜家前程,甚至毁了姜家在朝中支柱,而你应该明白这个人是谁。”

纪兰漪颤了颤:“是姜鸿…”

傅景“嗯”了声。

“我知道你气愤,可是你要明白,如姜鸿这种浸淫朝堂多年的人,是绝不会允许你毁了他的官声的。”

“你要是就这么回去与他们质问,他们要是心善一些,还会好生安抚你,想办法说服你将事情遮掩过去,大家安好。”

“可要是心狠一些,怕是会直接抹干净所有证据反咬你一口,不仅毁了你父亲身后名,还会坐实了那外室女身份,让你从此甩不掉她。”

“他们占着尊长二字,轻易就能毁了你。”

纪兰漪死过一次,那些惨痛的代价早让她知道姜家的人有多心狠。

她心口颤了颤,忍不住抬头:“那我该怎么做?”

傅景见她这么快就平静下来,眼底划过抹赞赏:“要么忍了这事,若要动,就得一击毙命。”

纪兰漪咬了咬牙。

忍她是不会忍的,可要是想一击毙命……

“与人对敌,最忌无策擅动,知己知彼才能百胜。”

“你与姜鸿、跟姜家之间天生就处于弱势,以幼驳长,礼法不容,所以你得先看清楚他人短处,知晓自己优势,明白对方想要什么,惧怕什么,而你又有什么能够制衡他的。”

傅景修长手指放在膝上,说话时吐息很轻。

如同教导稚子,循循善诱。

“行事前顾虑周全,搏命时亦要留好退路,善战者勇,攻心者利,明白吗?”

纪兰漪闻言低头沉思。

姜鸿他们在意名声,在意脸面,在意姜家门楣,亦怕姜姝兰真正身份暴露出来,毁了姜鸿官声前途。

而她的优势……

她出身虽然尊贵,可父母双亡天然能博人怜惜,姜家迫害更能叫人心疼她处境,而且她有个护短至极的王妃姨母,又有个曾经教导过帝王,与朝中不少老臣交情莫逆,弟子也已成朝廷肱骨的故去太傅当外祖父。

只要她能占理,她就无所畏惧。

纪兰漪眼中迷茫散去,心中安定下来,再看着傅景时忍不住咬着唇。

这个人明明之前还想要她的命,恶劣至极的戏耍她,逼得她狼狈至极。

如今却又教她应对姜家,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容督主为什么帮我?”

顿了顿,知漓似想起什么,“你先前说你犯了不少人的利益,想是跟他们有仇,这些人里是不是也有姜家?”

傅景见她防备,忍不住笑了声:“别多想,本督若要谁的命,还犯不着借你个小孩儿的手。”

当年的事情是隐秘,牵扯到太多的人命,叫她知道不是好事,他于是换了个说法。

“你脖子上戴的那块玉,是我母亲姊姊留下的遗物,她于我有再造之恩。”

“这玉是她心爱之物,本有阴阳两截,她将其中一截给了我母亲,另外半截给了她挚交好友。”

他伸手从自己怀中取出那半块龙???纹佩来,展开放在掌心。

纪兰漪惊讶地瞪大了眼,下意识伸手摸着已经挂回了她脖子上的那半块断玉。

这玉是她从小戴到大的,她自然是记得,原以为不过是残缺的断玉,没想到居然还有另外一半,而且这一半还在傅景手中。

“幼时薛姨常与我说起她那位好友有个女儿,还说若是见了,你该唤我一声阿兄,让我护着你,所以你不必怕我。”

阿兄?

脑海里如雷劈中,纪兰漪猛地僵住。

她见识过傅景冷戾无情,自然也知道他因这断玉突如其来的让步。

只因为她与他口中那位“薛姨”有关,他就能教她如何对付姜家,替她出头。

那如果这玉在姜姝兰手上呢?

纪兰漪眼前发黑费力垂着眼眸,才不至于当场失态。

上一世她被人送回姜家,醒来时已经换掉了衣裳,这玉也不知所踪。

姜瑾修他们只说那农户送她回来时就不见此物,她也只当是遗失在了山里。

她毁容断腿后,姜姝兰曾有近一年时间都对她伏低做小,姜家也从未有人提及过傅景,可后来突然有一天,她就认了傅景当义兄。

纪兰漪颤声道:“如果没有这玉,督主可会认人当妹妹?”

“本督又不是闲得慌。”

没事没干的,认什么妹妹?

傅景话落,不知又怎么吓到了小孩儿,见她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他瞬间头疼。

“怎么又哭了?”

小时候还能拎着小孩儿举高了哄上一哄,如今……

他长身而起,衣摆掠动间走到了床榻之前,顶着那张能吓哭了小孩儿的俊脸,伸着大手拍了拍她脑袋,“不哭了,我替你宰了姜家的人。”

纪兰漪怒从心头起,一巴掌打掉头上的爪子:“谁要你帮!!”

混账玩意。

“……”

傅景被打的一愣,瞧着瞪圆了眼炸毛的小孩儿。

纪兰漪又气又恨又害怕,压着自己刚才胆大包天的手,

“我要去铖王府…”

或是想起傅景说的那句“阿兄”,又壮了壮胆子声音大了些,

“现在就去!!”

……

沧浪瞧见督主抱着姜小娘子出来,那狐毛大氅遮住她娇小身形,等一进马车,姜小娘子就一个骨碌滚进了角落里。

那马不停蹄又怂又菜的样子,让沧浪嘴角抖了抖扑哧了声,缙云也是忍俊不禁。

纪兰漪没受伤的半边脸涨得通红。

傅景见她自暴自弃地缩在角落里也是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刚才还张牙舞爪,这会儿倒知道怕了。



铺着厚厚软垫的驷车极为宽敞,车中还摆着长条案。

纪兰漪原本还担心傅景找她麻烦,或是讥笑她胆大包天,可谁知他上车之后就靠在对面小憩。

男人闭着眼时脸上线条柔和下来,冷白素容沉入轻晃的光影之中,似寒玉落于温水,消弭了一身逼仄人心的凛厉。

她心中渐渐放松下来,忍不住扭头掀开身旁帘子。

?山离京城不远,傅景的庄子就在城郊。

早春桃花未开,梅花已谢,四周积雪压住的农田其实并无太好的风景,冷风吹在脸上有些冻人,可许久都没见过外间天日的知漓却满是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气息。

等驷车走进东城门时,周围行人多了起来。

那逐渐鼎沸的人声,偶尔传来的叫卖,都让她无比真切感受到自己是真的回来了。

马车到了铖王府前,却得知铖王妃去了户部尚书府中赴宴。

沧浪站在外间说道:“今日钱家三郎娶亲,铖王妃去赴宴了,听说谢世子也去了……”

“可要进去等他们?”傅景看向纪兰漪。

纪兰漪轻咬着唇,她被扔在?山之中差点没命,谢寅却欢喜赴宴:“不,直接去钱家!”

……

户部尚书钱宝坤是岭南大族出身,虽不比京中崔、陆两家底蕴,可四十岁时就稳坐户部头把交椅,手握朝中钱户要职十年未曾挪动,光这一份能耐就足以让京中上下与之交好。

他府中三郎娶的是恩远伯府嫡女,亦是身份显赫的人家,此时钱府宾客盈门,极为热闹。

铖王妃与人坐在挂着幕帘的八角亭里,笑谈着钱家的这桩好婚事,隐约就瞧见远处有些说笑着的少年男女结伴而来。

“那不是谢世子吗?”

与铖王妃相熟的文信侯夫人周氏笑着道,“谢世子身边的那位女郎倒是瞧着眼生,莫不是好事将近了?”

铖王妃顺着她视线看过去,顿时面露嫌恶:“可别晦气我,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庶女?”

文信侯夫人讶异,“该不会是姜家那个?”

此言一出,铖王妃脸色都黑了起来。

谁都知道铖王妃的长姐嫁入了姜国公府,与姜家二爷姜熙恩爱异常。

那荣氏早年诞下一女便伤了身子再难有孕,风姿绰约的姜二爷却拒不纳妾,只守着荣氏过日子。

这二人天不假年双双亡故之后,多少人感慨他们深情,提起时谁不道他们鹣鲽情深,可谁想前段时间姜家却突然多出来个庶女,说是那早死的姜二爷血脉。

这事在京中可谓珍奇,当初多少人赞姜二爷痴情,这事出了后就有多少人讥笑。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姜家会将那庶女放在府里遮丑,可谁知姜家那位玉台公子却带着那庶女连赴了好些宴会。

他逢人便说那是姜家女郎,托人对她多加照看,言语多有疼爱怜惜,不消几日就让满京城都知道他多了个隔房的庶出堂妹。

如今倒见得,这铖王府的谢世子也对那庶女多有亲近?

谢寅几人也留意到了铖王妃她们这边,一众人便都走了过来。

“母亲。”

谢寅容貌俊逸,笑起少年意气风发。

其他几人也纷纷行礼:“见过铖王妃。”

谢寅见姜姝兰有些无措地站在一旁,似是不认识眼前人,便颇为怜惜地替她解围:

“姝兰,这是我母亲铖王妃,这位是文信侯夫人,我母亲算起来还是你姨母呢,不必拘束。”

姜姝兰有些害羞地上前:“姝兰见过姨母。”

“我阿姊只有一个女儿,女娘别乱叫的好。”

铖王妃一句话就叫姜姝兰白了脸。

谢寅皱眉:“母亲!”

“叫什么叫,人在这里,你叫魂儿呢?”

铖王妃不是个好脾气的。

她本就厌恶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庶女,心疼自家姊姊和外甥女。

如今见她儿子居然还凑上去,她没好气道:“开春就要举试,你不在府中好好温书,跑来这里来干什么?还有,我没给你生什么妹妹,别胡乱跟人攀亲,无端端污了人家清誉。”

原本笑闹的几个少年男女都是瞬间安静。

铖王妃这话看着像是在骂谢寅,可话里什么意思谁都听得出来。

姜姝兰眼圈瞬红,雾蒙蒙地噙着泪,纤瘦身子摇摇欲坠。

谢寅顿时心疼至极。

他知道母亲不喜姝兰出身,可这又不是她自己能够选的,再说她也是姜家的女儿,是姨丈的血脉,她理应回到姜家跟知漓一样金尊玉贵的活着。

母亲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弱女子?

“母亲,姝兰也是姨丈的女儿,和知漓一样,您别为难她……”

“闭嘴!”

铖王妃脸色一寒,“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怎么跟知漓一样?”

“什么台面不台面的,她是姨丈房中之人留下的血脉,是知漓最亲的姐姐,她性子温柔善良,对知漓更是处处照顾,您就不能像是疼爱知漓一样也分一点疼爱给她?”谢寅神色不满。

铖王妃差点被他的话气死,倏地起身脸色铁青的就想要发火。

文信侯夫人连忙拉着她:“消消气消消气,这里是钱家,别在孩子们面前闹了笑话。”

铖王妃胸口起伏,扫了眼那几个惊着的少年男女,忍了又忍才压着怒气:“我的疼爱她当得起吗?”

“我告诉你谢寅,知漓是知漓,她是她,你的妹妹只有知漓一个,不是什么腌臜东西都能攀上我阿姊。”

姜家的那起子事情她不是不知道,知漓先前好几次委屈的直哭,这个庶女更是个祸根头子。

铖王妃扭头看着梨花带雨的姜姝兰,“你在姜家怎么折腾我不管,哪怕翻了天我也懒得理会,可是别拿着那副作态利用我儿子舞到我面前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没有……”

姜姝兰委屈的眼睛通红。

她从来没做过什么,是阿寅哥哥主动来找她,也是他一直拉着她不放。

铖王妃懒得看姜姝兰那作态,怕自己会忍不住上手揍蠢货儿子,她拉着文信侯夫人就想走,只还没等她转身,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惊诧。

“容督主来了。”



傅景突然造访钱家,钱家上下如临大敌。

钱宝坤心中咯噔,听闻通传后那一瞬间,脑子里已经将最近做过的事全过了一遍,想着自家亲爹兄弟儿子族亲有没有得罪过这煞神,他在朝堂有没有冒犯过他。

他放下席间宾客迎了出去,等瞧见傅景身边没有黑甲卫???的身影,又听闻他是送人来找铖王妃的。

钱宝坤才猛地呼出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来抄家的……

吓死他了。

等将傅景请进去后,原本还热闹喧哗的前厅安静至极,若非还挂着红绸贴着喜字,那气氛全然不像是在办喜事。

傅景十分自然地走到主位一坐:“今日不办差,诸位别紧张。”

不办差?

一群人猛地松口气。

“听闻钱大人府中有喜事,本督本不该叨扰,可无意在?山遇见桩稀罕事,想着日行一善,就过来走一遭。”

在场众人:“……”

这位爷还会日行一善?

傅景仿若没瞧见诸人眼底的古怪,只继续说道,“本督昨日上?山办事,夜里归来时在山中捡到了个小娘子。”

“那小姑娘独自一人在山雨之中迷了方向,后来惊马滚落山崖,侥幸被本督救下,本督难得积点儿德,便想着送佛送到西,将人带回京里。”

外面听闻傅景来了有些好奇跟过来的谢寅突然心中一跳,原本还红着眼圈,满心委屈的姜姝兰也是跟着一慌。

?山……

那不是…

“铖王妃,那小姑娘说是姜家女娘,昏睡醒来后哭着说要见你。”

原本只是看热闹的铖王妃脸色一变。

姜家女娘?

知漓?!

她快步上前急声道:“是知漓?她怎么了,她人在哪里?”

“姨母……”

低低沙哑的声音从厅外传来,里头所有人都下意识扭头朝着那边看去,就见门外一人推着辆四轮车进来,上头坐着个容色颇为凄惨的女郎。

那女郎身上裹着长长的厚裘,本来姣好的面容色如苍纸,半边额头和侧脸遍布刮伤。

她身上狐裘一路遮挡至下颚,褚色狐毛衬的嘴唇白得吓人,往下一双腿拢在厚厚的皮毛下,放在膝上的手哪怕包裹帘也能看到里头渗出的血。

那模样哪怕打理过了,也甚是凄惨。

“知漓!”

铖王妃神色大惊,“你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

“姨母…”

久游的孩子见到了至亲,纪兰漪看到铖王妃就忍不住掉了眼泪。

铖王妃慌乱,她手忙脚乱地想要替纪兰漪擦眼泪,又怕碰到她伤处,可纪兰漪却是不管不顾地扑进她怀里,抱着她腰身哭的喘不过气来。

姨母还没死。

她还好好活着……

铖王妃被她哭得眼睛红了一片,又是轻哄又是拍着她后背,俯身抱着怀里的小姑娘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昨日你阿娘冥诞,你不是去灵云寺上香了,怎么会一个人去了山里?”

纪兰漪哽咽:“是阿兄和表哥把我扔在山里的……”

满室哗然,铖王妃不敢置信地看向谢寅。

“我没有!”

谢寅脸上青白。

纪兰漪埋在她怀里颤声道:“我去灵云寺上香,阿兄,表哥,还有陆哥哥都去了,他们还带上了姜姝兰。”

“我不喜欢她惊扰阿娘,就一个人去给阿娘上香,可姜姝兰却偷偷跟过去打翻了阿娘的长明灯,我气急下失手打了她一巴掌。”

“阿兄逼我认错我不肯,他们……他们就把我扔在了山里。”

她垂着头贴着铖王妃的小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林子里好冷,我好害怕……”

“我拼命喊着阿兄他们,说我错了,可是他们都不理我……”

“……我找不到回来的路,也不知道怎么能回寺里……”

女孩儿满是害怕的声音回响在厅堂里,那哭声仿佛让人身临其境她的绝望。

哪怕未曾亲眼所见,可一些心软的夫人和闺秀都是红了眼眶,就连那些平日里心肠冷硬的男人,也都是忍不住倒吸口冷气。

?山是什么地方?

除了灵云寺附近和前山有几户人家,后山一大片都是荒林。

京中一些富贵人家春日里前往狩猎,那山中还能遇到熊瞎子和野狼,而且刚见春的?山上积雪都还没化。

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会把一个小姑娘扔在山上?

傅景听着女孩儿哭声,眸色泛着冷。

“本督捡着姜小娘子时,她摔伤了腿险些没命,见她浑身是伤昏迷不醒,又呓语着阿兄表哥什么的,还提及了陆姓,本督便将人带回城郊别庄待了一宿。”

无人疑心傅景一个太监会对纪兰漪如何,但伴随着他声音落下。

那劲瘦手指落在身旁桌上,指腹轻击,却如同山石砸在某些人心上。

铖王妃气得浑身发抖。

她松开纪兰漪后就一步步朝着谢寅走过去,周围的人连忙纷纷避开,看着谢寅时也神色各异。

“是不是你做的?”

“母亲……”

“我问你是不是你做的,你把知漓给扔了?”

“我没有!”

谢寅心中慌乱,满是焦急地解释,

“我没有扔了她,是她故意为难姝兰,还口不择言胡说八道,我和瑾修哥他们只是想要让她收敛一些,免得坏了她自己的声誉,我们只是让她回灵云寺自省。”

“母亲你信我,那地方就在灵云寺下不远,转个头就能回去的,我没想到她出事的……”

“啪!!”

铖王妃重重一巴掌甩在谢寅脸上。

“母亲……”

“啪!”

又是一巴掌,铖王妃几乎用尽了全力,“你以为她不会出事,那她现在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我……”谢寅瑟缩。

“知漓是你的妹妹,是你姨母唯一的血脉,你怎么敢这么对她?!”

铖王妃气的眼中发红,

“你说知漓口不择言,怎么不说是你们蠢货在前。”

“昨日是你姨母冥诞,她与姜熙当年多恩爱你不知道,你居然带着个庶女去碍她的眼?你说知漓为难那庶女,她要是真想为难,当初那庶女就回不了姜家!”

“一个贱人惺惺作态一番,就能哄得你没了心肝扔了你自己的妹妹,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脑子又狠毒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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