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种算不算，没人看是真的。
很小我便知道，人命并不值钱。
遇到他的那天，我正被吊在树上放血。
他买下了我，我成了他的死士，护了他十五年。
他说，死士不能有作为人的情感。
所以我那些声势浩大却又悄无声息的心动，终究只能是一场痴人说梦。
一、我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村子，四岁那年，一场大旱席卷，先是禾苗死了，后来田地裂了、小河干了、草树都被吃光了，慢慢地，小孩子们也接二连三的不见了。
我问阿娘他们都去哪了，阿娘不说话，只是掩面背过身去。
有天晚上，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用一小袋粮食，换走了阿姐。
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个人牙子，原来他们都被卖了。
我不想被卖，所以拼命地干活，洗衣做饭、挑土劈柴，一点都不比男娃差，吃饭，也只吃一小点。
但那个人牙子还是来了。
阿爹和那个人讨价还价的时候，阿娘用自己的嫁衣给我做了件新衣裳。
“是娘没本事，留不住你们，出去了要听话，争取......卖个好人家”。
阿娘说着又哭了，她的眼睛在阿姐走后就不好了，我好几次起夜，看到她攥着阿姐的鞋子偷偷地哭，村里的大夫说，再哭就要瞎了。
我用手去抹她眼角的泪，但止不住它一直流。
阿爹最终商量好了价格，人牙子说我长得瘦弱，不如阿姐值钱，只能换半袋粮食。
阿娘抱着我不撒手，阿爹拉扯着她：“不把阿秋卖掉，连齐儿都要饿死。”
齐儿是我的弟弟，刚学会走路，正发着烧。
“容娘，松手吧，我们养不活她，兴许，她还能自己挣个好去处”阿爹的声音也在哽咽。
阿娘最终松开了我。
人牙子那儿有好多个孩子，我跟着他们上街讨饭，于哥儿指着他的眼睛，说很羡慕我。
因为我是女娃，有别的用处，所以还是囫囵个儿，不像他和远哥儿，一个被弄瞎了眼，一个被砸断了腿。
人牙子以为这样，就能讨的更多一些，可是那时候，要饭的人比不要饭的还多，一天天下来，也没什么收获。
我们讨不到，他就把我们倒吊在树上，打的脚底开花。
除了乞讨，我们还要伺候他的起居，以及......做一些奇怪的事。
二、人牙子从来不碰女娃，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