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场上,一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子拉上了季经年的小手。
”你们要接吻了吗?“
我眨着眼睛。
他气笑了,
”江穗穗,你都没有羞耻心的吗?“
我舔了舔嘴巴里的棒棒糖渣,
”羞耻心是什么东东?“
“季经年,你女朋友的豆浆要甜的还是咸的?”
他深吸一口气,
”滚。”
然后,一个排球从天而将狠狠砸晕了季经年。
他的小女朋友在旁边哭坟。
我火急火燎背着他跑了一千米赶到校医室。
校医检查完推了推眼镜,
“人没事。但是,他的肚子里有了小生命,孕期注意保养。”
“啊!季经年怀孕了!”
“啊!男孩子也可以生娃娃!”
”季经年,孩子不能没有干麻麻。生下来吧,跟你女朋友姓,我养。“
喇叭在旁边,我雄厚的嗓音贯穿学校每个角落。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季经年微睁的眼睛又气晕厥过去,长长的睫毛在强烈的颤动。
校医眯眯眼,
“他分化成了娇贵的Omega。”
季经年不装睡了,手臂青筋横跳,
“老子特么是24K纯爷们。”
校医不贫嘴了,一脸沉重拍了拍他肩膀,
“小伙子花圈想要什么颜色?”
”你这病,很重。“
”一句话概括,你得了绝症,恶性肿瘤,准备后事吧。“
季经年嘴角抽搐。
我把扶着季经年的手撒开,几步上前粗鲁扯掉校医的眼镜,
”你发癫了?“
”没有我的命令,他怎么敢死的啊。“
我勒紧了校医的领子。
这是我真心话。
他要是活不长了,我立刻困死在这个时空,无限循环。
一年前我在自杀。
思来想去,不妨碍他人,又优雅美丽的死法是大海。
我了然一生决定为二十七年的生命划上海葬的句号。
我徒步三千米到一片汪洋的海域,身体狠狠砸入海中,海水浮力,空中重力,咸腥味的海水,优雅永不过时。
我闭上眼睛,等待生命的最后一刻的宁静。
但一个陌生的少年,凭空出现,拖着救生圈,游到海域中央,拽着我往岸上带。
海水汹涌,他托起我向着生新生,他却永远的向着死沉溺。
电视台报道他刚高考完,性格阳光开朗,很受同学喜欢,成绩也不错,估分可以上985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