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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金丝雀想开了:秦幼莲周有朝

周有朝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秋意渐浓,街道的桂花正是好时候,熏得风里都是幽香。青町掀开车帘,一双如玉的手搭在她袖子上,随着裙摆飘散,尤听容慢悠悠地在谦益书斋阶前站定。上午正是书局生意繁忙的时候,青町领着车夫把马车赶到一旁的小巷里停稳,尤听容独自进乐书斋。书斋内来往的书生和姑娘小姐们都不少,各自挑选讨论着,收钱的掌柜忙得不可开交。大朔朝民风开朗,读书的女子也不少,且允许女子自立门户享有资产,这也使得民间商业繁荣、国库充裕。尤家只把女儿当做拉关系、攀权势的工具,并不在意对女儿的在诗书上的教养,尤听容已然算乖顺的,也只粗读了启蒙的书,更多学的是女工琴曲。

主角:秦幼莲周有朝   更新:2023-07-07 1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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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幼莲周有朝的美文同人小说《重生后金丝雀想开了:秦幼莲周有朝》,由网络作家“周有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意渐浓,街道的桂花正是好时候,熏得风里都是幽香。青町掀开车帘,一双如玉的手搭在她袖子上,随着裙摆飘散,尤听容慢悠悠地在谦益书斋阶前站定。上午正是书局生意繁忙的时候,青町领着车夫把马车赶到一旁的小巷里停稳,尤听容独自进乐书斋。书斋内来往的书生和姑娘小姐们都不少,各自挑选讨论着,收钱的掌柜忙得不可开交。大朔朝民风开朗,读书的女子也不少,且允许女子自立门户享有资产,这也使得民间商业繁荣、国库充裕。尤家只把女儿当做拉关系、攀权势的工具,并不在意对女儿的在诗书上的教养,尤听容已然算乖顺的,也只粗读了启蒙的书,更多学的是女工琴曲。

《重生后金丝雀想开了:秦幼莲周有朝》精彩片段

秋意渐浓,街道的桂花正是好时候,熏得风里都是幽香。

青町掀开车帘,一双如玉的手搭在她袖子上,随着裙摆飘散,尤听容慢悠悠地在谦益书斋阶前站定。

上午正是书局生意繁忙的时候,青町领着车夫把马车赶到一旁的小巷里停稳,尤听容独自进乐书斋。

书斋内来往的书生和姑娘小姐们都不少,各自挑选讨论着,收钱的掌柜忙得不可开交。

大朔朝民风开朗,读书的女子也不少,且允许女子自立门户享有资产,这也使得民间商业繁荣、国库充裕。

尤家只把女儿当做拉关系、攀权势的工具,并不在意对女儿的在诗书上的教养,尤听容已然算乖顺的,也只粗读了启蒙的书,更多学的是女工琴曲。

尤听容也是进了宫,吃了这个苦头,也为了教养儿子才在学问上下了功夫。

书局的伙计很有眼色地上前,“小姐需要找什么书?”

尤听容低声道:“寻一份弈谱,叫《石室仙机》。”这是一本集合性棋谱,收集了历代诸家围棋诀要、全局谱及各类开局、死活棋势。

更重要的是,有许多瑕瑜参半的残局收录,算是个中高手才会涉猎的书,普通伙计并不会知道如此偏门的书。

岂料伙计一琢磨,马上拍着手道:“您来的不巧,咱们这最后一本刚巧叫人买走了。”

“本来小人是压根不知道这本书的,刚巧才有位公子也要找这本书,我们少东家亲自从高架上翻出来的!”伙计说着,眼睛在店内一转悠。

指着不远处一位蓝色深衣的男子,“就是这位公子买了,不如小姐与他商量商量,抄录一本?”

听见说话声,男子转过身来,居然是池卿朗。

池卿朗显然也很惊讶,今日的尤听容很不一样,妆容为她添了几分媚态,那双睡凤眼连着扑闪的长睫如同钩子一样。

池卿朗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移开眼睛,可是人却是走近来了。

“尤小姐。”

尤听容自然不好再避,微微屈膝行礼,“池大人安。”

池卿朗的喜色微滞,神色温和,“此处并非官署,小姐不必拘泥礼数。”

“更何况,我与小姐也算是棋友了。”

池卿朗笑着扬了扬手中拿着的书,岂料这书束之高阁已久,装订的书页夹缝里积了不少灰尘,随着动作洋洋洒洒。

尤听容被呛着,轻咳了两声。

“冒犯了!”池卿朗抬起袖子,轻轻挥了两下,把空气中的符尘轻扫开,脸上带了几分歉意。

尤听容倒是被逗乐了,掩着嘴轻笑了两声,“既然找到书了,咱们就先走开吧。”

池卿朗点头答应,身高腿长的闲雅君子,跟随在尤听容身侧,极有风度地为她隔开喧哗的人群。

尤听容在柜台前站定,不经意地打量了站在柜台里的薛善利,白净秀气的长相,一双微微上扬的凤眼在眼尾露出细细的眼皮褶皱,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看着又机灵又狡黠。

此时薛善利麻溜地打着算珠,速度快的几乎动成了残影。似乎是与池卿朗相熟,随口招呼道:“你看中了就拿去吧,今日怎么还巴巴地来付账?”

池卿朗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尤听容,解释道:“往日也不是白拿,管家都是按月跟你结的账,被你说的倒像我占了便宜了。”

薛善利心思活络,笑嘻嘻地看向尤听容,促狭道:“是!池大公子家财丰厚又有学问,是世间少有的翩翩公子!”

池卿朗眯了眯眼,带了警告,手上把书钱往柜台上一拍。

“这里人多,咱们出去说话。”在尤听容点头后,池卿朗走在前面为她留出一条道引着人出去,方才那点不自在也很好的掩饰下了。

迈过门槛之时,尤听容微微低头注意脚下,手拈起裙摆之时不慎将帕子掉落下来,才准备弯腰去捡。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抢先拾起,动作轻柔地抖落尘土。

尤听容抬眼看过去,池卿朗将理好的帕子工整地叠好,递到她眼前,“池小姐。”

尤听容才伸手出去,正准备接过,一句熟悉的女声在路边响起。

“大小姐!”

尤听容寻声看去,是三姨娘的丫鬟柳儿。

柳儿三两步跑过来,脸上是焦急,声音很大,“大小姐,您怎能偷跑出来与人私会呢?!”

突如其来的一声,引得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

池卿朗眼里闪过暗芒,看了眼手里抓着帕子,上前一步解释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捡到了这位小姐的帕子。”

柳儿可容不得他分辨,大声嚷嚷道:“我看的清清楚楚,你与大小姐勾勾搭搭的……”

池卿朗眼含厉色,口吻也严厉起来,“尤小姐与家妹素有交情,碰巧遇上说了两句话,姑娘莫要信口开河!”

“你才是胡言乱语!”柳儿气焰嚣张,“我们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曾与你家有过交情?”

尤听容眼底凝了冰霜,既然三姨娘自己一头撞进来了,就怪不得她了。

柳儿乘胜追击,敞开了嗓子,“大庭广众之下,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竟然到书斋里来私会?您若是有心上人,也该提前和家里人通气呀,怎可这样任性胡来?姨娘找不见您都急坏了!”

“大胆!乾坤朗朗,岂容你一个贱婢搬弄是非!”池卿朗厉声喝道:“你可知污蔑主子是什么罪过吗!?”

柳儿见池卿朗这样急言厉色,一时有些怵了。

尤听容也从池卿朗身后走出来,“柳儿,若是进了衙门,三姨娘恐怕保不了你。”

柳儿眼神躲闪,强撑着道:“乱了礼法规矩的又不是我,我怕什么?!”

几人僵持的时间,从街对面的马车又下来两个人,三姨娘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过来。

“老爷,是妾身的疏忽,一个岔眼大小姐就跑没影了,您要怪就怪妾身……”

“怪你有什么用,先找到人要紧。”

……

柳儿听着声,也找到了主心骨,连忙喊:“老爷!三姨娘!奴婢找着大小姐了!”

三姨娘扶着尤贵泰快步过来,柳儿赶紧跑到三姨娘身边,当着尤贵泰的面嚷嚷:“三姨娘,大小姐竟瞒着家里与人私会呢!”

尤贵泰的脸顷刻间便黑了,看柳儿的眼神恨不得生吞了她



尤听容和池卿朗并肩站在台阶上,看着一身官袍的官袍的尤贵泰直挺挺地站在台阶下,此时已然浑身紧绷。一双眼睛满是凶戾,正死死地盯着尤听容。

尤听容平静地与他对视,她今天才发现,父亲的眼角耷拉着,因为常年板着脸,嘴角有深深的皱纹,他已经年过四十了,他老了。

尤贵泰调到京城不到两年,只不过是个文散官,每日做些不要紧的文书工作,连京城权利官场的边都没挨上,对于池卿朗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尤听容想到这里,不免觉得讽刺,如若父亲认得池大公子,只怕此时要笑出声来,巴不得把她推出去。

一会儿的功夫,书斋的门口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就连对街茶楼的伙计都靠在门口,伸着脖子瞧新鲜。

三姨娘显然知道尤贵泰最爱面子,张口就往他的痛脚上踩,“胡说什么!大小姐是多么乖巧懂事的性子,老爷又慈爱,就是真有了心上人,也不可能干出私会这样的事!”

“奴婢不敢胡说。”柳儿环顾着围观的过路人,“不光是奴婢,来来往往许多人就看见了!”

随着她一副委屈坏了的辩驳,周围的人也三三两两议论声也大起来了。

“姑娘家竟然这样不知羞耻。”

“是啊,家里长辈都找来了,多丢脸呀!若是我家女儿,我都没脸见人了。”

“还是有身份的小姐呢!”

……

尤贵泰气的肩膀都在发颤,竭力克制暴怒的自己,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听容,你自己说!”

“女儿只是来寻一本棋谱罢了。”尤听容从容应答。

“大小姐,您还是实话跟老爷说了吧。”三姨娘提裙上前,满脸关怀,“若真是情投意合,大可成了好事,也全了两家的脸面……”

“三姨娘消息倒灵通,我前脚刚来,后脚您的丫鬟就赶到了。”尤听容微微挑了眉,刺道:“三姨娘出来查账,还得派人跟着我,真是用心良苦。”

尤贵泰的眼神也转向了三姨娘,惹得她急忙辩驳,“大小姐为何如此猜度我?姨娘都是为大小姐的安危呀!”

池卿朗嗤笑,“这天底下,竟然有姨娘派人跟踪小姐道理,派来的丫头又这样口无遮拦,可见居心不良。”

三姨娘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对尤贵泰分辨道:“老爷,若非妾身多留个心眼,等到真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丑事,那可是想补救都来不及了……”

“三姨娘只听了一字半句,倒是对事情了如指掌。不知道的,还以为都是您教她说的。”

三姨娘表情一滞,笑道:“大小姐说笑了,柳儿伺候我久了,是最稳重妥帖的,她不敢乱讲的。”

尤贵泰已经待不下去了,无论事情如何,都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成为别人的笑料,“够了!既然只是个误会,还不赶紧回府?”

三姨娘攥紧了帕子,劝道:“既是误会,当场说清了才好,否则叫人以为咱们尤家亏心呢!”

尤贵泰不是傻子,三姨娘以尤听容不见了为理由把他带过来,当街让柳儿闹了这一出,就是要坏了尤听容的名声,压着他同意了这荒唐的婚事。

想到这里,尤贵泰险些咬碎了后槽牙。他前程大好的嫡女,竟然要折在这里!

“三姨娘说的是,既然没做亏心事,就不怕人看!”

尤听容目光凌厉地看向柳儿,“我且问你,你可是亲眼所见本小姐与人私会?”

柳儿点头,“千真万确!”

“那你凭何而知我与他的私情?”尤听容嘴角微微勾了些,“总不会,因为我们凑巧从同一家书斋里出来吧?若是这样,那围观的诸位可都解释不清了!”

这话引得众人点头,人群中也发出哄笑之声。

柳儿紧张地环顾了四周,急道:“你就是来这个书斋与他私会的,根本不是凑巧。”

“哦?”尤听容冷笑,“这么说,你认识他?”

柳儿一下噎住了,看向三姨娘。

“既然你不认识,我只是与这位公子恰巧看中了同一本书,这才闲话了两句。”尤听容镇定自若,“父亲,这般别有用心、诬陷主子的下人,定要绑了狠狠打一顿,发卖出去,以儆效尤!”

三姨娘脸色沉了下来,朝柳儿点了点头。

“我认识!”柳儿忙道:“就是因为老爷不赞同这门婚事,大小姐才与他斯通款曲。”

尤听容听笑了,“那你倒是说,他是谁?”

三姨娘隐隐觉得不妙,刚想开口把问题含糊过去,柳儿却脱口而出,“这是谦益书斋的少东家薛善利。”

这回别说是尤听容觉得好笑,书斋的常客都笑起来了,连薛善利都从柜台探出头来,“谁喊我?”

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指着柳儿说什么的都有。

“这丫鬟分明是在胡说,还如此理直气壮。”

“她说是姨娘的丫鬟呢,定然是受人指使构陷小姐……”

“是啊,连人都不认识还敢出来指认。”

……

三姨娘的脸色陡然变了,眼神慌乱了一瞬,指着柳儿怒道:“好你个大胆的丫头!竟敢糊弄主子!?”

柳儿被指的满脸惊恐,连连摆手,“姨娘,奴婢没有……”

“你没有……难道是我冤枉你?”三姨娘狠狠瞪了她一眼,“亏得我对你老子娘格外照拂,你就是这么胆大妄为的!?”

柳儿一愣,抖着嘴唇不敢再分辨。

三姨娘这才松了口气,满脸羞愧地看向尤听容,软声道:“大小姐,是姨娘识人不清,委屈你了……”

三姨娘说着话,伸手过来握尤听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不经意地扫到池卿朗手里的帕子,“不过你也是……好端端的,干嘛把自个的帕子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岂不是惹人非议?”

柳儿也回过神来,被三姨娘一提醒,连忙作证,“就算奴婢不认识他,可奴婢是亲眼看着大小姐从怀里掏出帕子给这位公子的!”

柳儿特地强调了“怀里”,话说得暧昧。

尤听容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做戏,柳儿都被拆穿了,她还不肯松口。

尤听容把手从三姨娘手中抽出来,抢在柳儿之前,质问道:“柳儿这样满口谎话别有用心的丫头,三姨娘宁可信她也不信我吗?”

“这……”三姨娘正盘算着如何开口。

“看来,柳儿确实深得您的信任,只怕,有些事也是您的授意吧?”尤听容俏皮地歪头笑着看向她。

三姨娘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嘴角抽动了两下,又看了眼柳儿祈求的眼神,知道这事是白谋划了。

“姨娘自然是信大小姐的。”三姨娘皮笑肉不笑。

三姨娘转身看向围观的人,膝身赔礼道:“不过是误会一场,让诸位看笑话了。”周到极了。

尤贵泰看事情总算圆回来了,脸色稍稍好看些了,嘴角依然紧绷着。无论是女儿私德败坏还是姨娘陷害嫡女,他都丢不起这个人,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三姨娘拿捏准了尤贵泰的心思,可怜地冲他张嘴,“老爷,您累了一天了,咱们先回府吧?”

尤贵泰点头,三姨娘动作自然地扶着他,低声嘱咐张妈妈,“赶紧把柳儿带回去。”

“慢着!”尤听容出声制止,“三姨娘是打算就这样草草了事了?”



尤听容走下台阶,在这样的艳阳天里,杏黄的裙摆随着步履摇曳,好似比骄阳更炽烈。

三姨娘脸色微变,“大小姐,今儿是误会你了。可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还是回去再说吧。”

三姨娘说着,扶着尤贵泰的手紧了紧,“你放心,老爷最疼你了,必然不会委屈了你的。”

尤听容将目光投向了尤贵泰,尤贵泰思忖了几息,还是点了头,“听容,回去后父亲一定为你做主。”

尤听容不冷不热地扯了扯嘴角,“只怕,此事父亲做不了这个主。”

说着话,尤听容转头看向已经将帕子收起来的池卿朗,笑容真切了些,“污蔑栽赃朝廷命官,这可不是家事,你说呢,池大人?”

就在此时,街道的石板路上响起了哒哒的马蹄声,随着马匹的嘶鸣声,停在了书斋前,从马上下来一位身着青衣官服,胸前绣鸬鹚补子的官爷。

尤贵泰一看就知,是六品官,连忙甩开三姨娘的手,上前拱手弯腰:“下官见过大人!”

此人随意点了点头,并未停留。而是掀起下摆,三两步走向池卿朗,拱手行礼,“池大人!陛下召您入宫议事!”

尤贵泰脸上的表情骤变,惊讶地看向池卿朗,续长的胡须都在轻颤,询问的目光投向尤听容。

三姨娘更是手脚发凉,懊悔的不得了,只恨自己没有多谋划些时日。

“我知道了。”池卿朗朝尤听容点了点头,嘱咐奉议郎,“张大人,此刁奴当街诬陷本官,居心叵测,烦请你压至府衙,务必审出幕后主使。”

“来人,把这刁奴压到府衙里!”奉议郎一招手,身后跟着的人气势汹汹地来拿人。

三姨娘顿时慌了手脚,柳儿更是扑通跪下,眼眶通红,哪里还有方才嚣张的模样,死死抓着三姨娘的衣摆,“姨娘救我啊!”

三姨娘甩不开,只能慌张地往尤贵泰身边靠,祈求道:“老爷,柳儿伺候妾身多年……”

“父亲!”尤听容语气轻巧,笑颜如花,“池大人可是谏议大夫,专掌议论之责,您可不要为了区区贱婢,在御前吃了弹劾,可是不值当的。”

三姨娘被她刺的脸色青白,这个贱婢……分明是意有所指。

池卿朗闻言神色愈加冷峻,掷地有声,“此事,本官必要严办,绝不容私。”

尤贵泰的犹豫之色一扫而空,讨好地笑道:“那是自然,下官对池大人绝对没有一丝不敬,不敢徇私。”

池卿朗眼看着柳儿被衙役架走了,因为挣扎地厉害,险些将脸色惨白的三姨娘的衣裳扯坏了,还是张妈妈狠狠踩了柳儿的手指,才逼得她松手。

尤听容展颜一笑,“多谢公子了。”

池卿朗神色略缓和了些,因为急着入宫面圣,只能挥了挥手中的《石室仙机》,温声细语,“尤小姐,待我抄录一份,送到你府上。”

池卿朗知道尤听容想借他的威势,但并不反感,对于这个只有数面之缘的女子,他的心口总不自觉的软上几分,愿意表现地与她亲厚几分。

尤听容点头,“多谢。”

三姨娘看着这一对璧人,恨得将指甲深深掐进了手心。

尤贵泰满面红光,热切地追上前送池卿朗上马,笑呵呵道:“下官恭送大人!”

张妈妈见三姨娘脸色难看的厉害,轻轻推了推她的后背,眼睛朝尤贵泰的方向指了指。

三姨娘勉强挤了个笑脸,迎上去去,“老爷,妾身扶您回府吧……”

尤贵泰看到她,冷脸甩手道:“我还有有公务,你先回去。以后铺子里的账本让掌柜去家里对,无事不要乱跑,惹出这么多事端!”

三姨娘脸色变了又变,还是顺从地应下。

尤贵泰对上尤听容,又换了一副嘴脸,直接把身上的银票掏出来:“既然要买书,就多买些,缺短了银两就找父亲要!”

目送尤贵泰离开,三姨娘一贯能屈能伸,还亲自扶着尤听容上了马车,至于她自己,自然是急着去府衙疏通关系。

——

马车到了家门口,青町掀开车帘,尤听容没有急着下车。

在青町探身过来,“小姐,可是我走后出了什么事?”

青町方才去给尤夫人买绣线和糕点了,等来时书斋门口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因此青町并不知事情全貌,尤听容风轻云淡地把事情说了,气的她肝疼。

“三姨娘心肠实在歹毒!”

尤听容恹恹的,“她毕竟是我的长辈,父亲又看重她,我做女儿的又能如何呢?”

“咱们告诉老夫人,老夫人会为您做主的!”青町咬牙切齿。

尤听容摇摇头,“算了,就是告诉祖母,祖母也未必会信……更何况,若为了我叫祖母费心,也是不该的。”

不等青町再劝,尤听容拭了眼泪,才发现车夫还等在一旁一般,不好意思地笑了,从马车里取了一袋点心递给他,“连累你等了这么久,听说你家里有个小儿子,拿回去给孩子吃吧”

车夫擦了擦手,小心接过来,“多谢大小姐。”

尤听容此时眼中尚且含着泪花,却和颜悦色地和车夫说话,车夫心中颇为动容。

大小姐为人和气,对下人也好,三姨娘却是颇为严苛。车夫想着这些,更觉得三姨娘居心不良,心里也有了计量,大小姐不能说,他做下人的却可以传消息给主子。

——

青町扶着尤听容回了屋,待她坐好,忙前忙后烧水、沏茶,被尤听容拉着坐下,便拿着扇子替小姐打扇。

“小姐,您不好开口,我替您跟老太太说吧。”青町问起了刚刚的事,“再不想想办法,这府里就没人治得了她了!”

“你是我的人,你说的话,祖母只会信三分。”尤听容轻笑,“若是由不相干的人透露出去,才更可信。”

青町隐隐察觉到了,“小姐是想让那个车夫……”

“他可是祖母同村的老乡,儿时是有些交情的。”尤听容神色淡然,娓娓道来,“更何况,他耿直忠厚,他说的话,祖母不仅会信,还会自己往深处想。”

“还是小姐思虑周全。”青町叹了口气,为尤听容心疼,“老爷就是惯着三姨娘,今日若没有池公子帮忙,又给她糊弄过去了。”

“我看,池公子……对小姐倒是很不错,出身又好,比三姨娘说的那两个更好!”青町小声打趣。

尤听容却收敛了笑容,摇了摇头,“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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