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脑儿喂进我嘴里。
我以为生活就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
直到……3最近爹的样子总是乐呵呵的，饭桌上还罕见地出现了几片肉片。
爹甚至在饭桌上破天荒地握住了阿妹的手。
“念子啊，咱们的好日子就快来了！”
爹的态度终于有所缓和我该高兴的。
但望着这一幕，我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终于干完活后，我擦擦手刚准备敲开爹娘的房门。
忽然一顿。
“你这个臭婆娘！”
“嫁给孙旺有什么不好？
二丫头那副身子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一道怯弱的声音响起“她才…十六岁。”
男人瞬间暴跳如雷“一个赔钱货，我养了十六年了还不够吗啊！”
“还不是因为你肚子里爬不出个男娃子！”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浑身血液几乎倒流。
我不管不顾地冲进屋里，再次试图触碰那两个世界上我最亲的人。
“爹，念子才十六岁啊，她身体还很虚弱。”
爹深吸了口旱烟，用烟斗使劲往我的头猛击了一下。
鲜血涔涔地流下，我顾不上捂住伤口，跪着往前凑。
“爹，我会更努力做活儿的，求您别把阿妹嫁出去。”
“我会赚更多的钱，孙旺他就是个流氓，阿妹不能嫁啊爹！”
“我嫁！
我嫁！”
爹又狠狠踹了一脚在我肩膀上。
“狗屁！
你想让你老子我饿死啊！”
“你妹妹一天屁事不干，嫁人正好！”
我伸手去牵娘的手。
娘拂开我撇过头去，沉默不语。
我万念俱灰跌坐在地上，任伤口麻痹、结痂。
4阿妹嫁人了，我再也没见过她。
手心里的糖还没送出去，我想见她一面。
我刚跨过一重山，就被爹抓了回去。
他破口怒骂我不知好歹，挡了阿妹的好日子。
我痴痴地盯着虚空。
我没念过多少书，但我清楚记得阿妹说过。
她想和我一起看看大山外的蓝天。
……我从未感到生活如此平静，一动不动。
只听说阿妹生娃了，是个胖小子。
我翘首估摸着阿妹日子应该好过了。
即使我再也听不到念书声，只是日复一日讷讷地在田地里奔忙。
悄无声息地扛着犁赶来、弯腰曲背、再踏上来时的路。
寒来暑往，阿妹肚子又变大了。
5我迎着昏暗的光线走着山路回村里。
远远就注意到土房子门口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村民们看我过来都挤眉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