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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若汐贺褶全文免费

盛若汐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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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寅恼羞成怒,“那也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是当众不留颜面,我怎么会一时恼怒,而且你的腿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装断了腿被人抬进钱家,叫人看我们笑话,你分明就是故意害我丢脸。”

主角:盛若汐贺褶   更新:2023-07-16 19: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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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若汐贺褶的其他类型小说《盛若汐贺褶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盛若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寅恼羞成怒,“那也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是当众不留颜面,我怎么会一时恼怒,而且你的腿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装断了腿被人抬进钱家,叫人看我们笑话,你分明就是故意害我丢脸。”

《盛若汐贺褶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谢寅和盛瑾修进了院内,就瞧见杵在门前的陌生身影。

沧浪一身玄色锦衣,手中还抱着白磷玉峰剑,大喇喇靠在廊柱上,半边身子都藏在阴影里。

“你是谁,怎么会在若汐院子里?”谢寅顿时惊愕。

盛瑾修闻言一惊:“他不是铖王府的人?”

“来人……”

眼见谢寅张嘴就想喊人,沧浪从阴影里走出来。

“谢世子瞎了?今早才在钱家见过,夜里就不认识了。”

“是你!”

谢寅看清那人是谁后,蓦地就想起今日在钱家受的屈辱。

若说若汐说的那些话那些事叫他颜面尽失,羞耻至极,那眼前这人的主子就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他若汐怎会去了钱家,他顿时大怒:

“你来我们府里干什么?还敢大半夜的留在若汐院子里?”

身后跟上来的盛姝兰见盛瑾修茫然,在旁轻声道:“阿兄,他是贺督主的人……”

盛瑾修顿时沉了脸,他们是从王府正门进来的,若有外人造访门房不会不跟谢寅提及,而且他本就极为嫌恶贺褶宦官弄权,若汐与他牵扯已让他不喜,如今贺褶的人还大半夜的出现在若汐住处。

盛瑾修几步上前就面露薄愠:“你是怎么进来的,若汐呢,她在哪里?”

“盛娘子自然是在里面…”

“那你为何在这里!”

盛瑾修厉道,“这里是铖王府,不是贺褶的督主府,你这么晚不经人允擅入若汐住处是想干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就是你们贺督主府上的教养?”

沧浪闻言都惊了。

这盛家大郎脑子里是不是有问题,他出现在这里是于理不合,可但凡是个心疼自家女娘的,那也该先想办法撇清干系。

可他这还在屋外呢,这盛家大郎就一口一句孤男寡女,这是生怕毁不了盛家小娘子的名节?

“沧浪。”里面贺褶眸色一冷才刚开口,若汐就忽然说道:“阿兄,我想见见他们。”

贺褶侧头看她,这还是她头次主动唤他阿兄。

小姑娘眼睛还红着,眼角绯色未褪,说话却格外认真。

“你说过的,盛家的事情我可以放手去做,我想自己来。”

她曾经依靠兄长,依靠表哥,依靠以为会携手将来一辈子护着她的陆执年。

她将盛家当成了依靠,可是所有人都弃了她,如今她不想再靠着任何人,有些事情她想自己来,哪怕眼前人会护着她,她也不想再事事依赖。

贺褶闻言安静了一瞬,脸上霜色寒厉褪去:“随你。”

“若是害怕,叫本督。”

……

若汐隔着衣袖撑着贺褶的手臂起身,被他半扶着出了房门,外头还在与沧浪对峙的几人抬头看到门内出来的身影,连忙快步上前。

盛瑾修走得最快,靠近先是看到若汐身边高大身影,又见若汐眼尾鼻尖泛红,眸子里还有未干的水迹,他顿时便急声道:“贺褶你怎么敢进若汐闺房,若汐你怎么样,是不是贺褶欺负了你?你别怕,阿兄会护你。”

他上前想拉若汐,却被若汐后退避让开来,手上落空时盛瑾修恍惚了下,“若汐…”

“盛郎君好像很希望我被人如何?”

“若汐!”盛瑾修震惊,见若汐眼中从未有过的凉意,他开口解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未出阁的女娘,贺褶主仆这般夜深与你同处一室,若传扬出去叫人知道会坏了你名节,我只是担心你。”

“玉台公子声音小些,她名节兴许会更清白,何况本督一个太监,损谁名节?”

贺褶的话让盛瑾修僵住。

反倒是若汐听着他这般毫不在意地说着自己是太监,明明光风霁月,活该肆意的人却为她自揭其短。

她心里猛地一揪,对上盛瑾修时彻底冷了眼。

“莫说沧浪是在门外,我与督主同处一室却门窗尽开,就算屋中只有我们二人,督主是我阿兄,谁敢说嘴什么?反倒是盛郎君,你既知夜色已深,却带着你家女娘入铖王府扰我清静,怎不见你让她与谢世子独处时怕她没了名节。”

“今日钱家你这个兄长没去,却让谢世子带着她四处与人交好,丝毫不怕人多嘴,怎么轮到我时你就这般苛责?”

盛瑾修被她言语一刺:“这不一样,阿寅不是外人……”

“督主也是我阿兄!”

若汐一口打断了他的话,那乌黑眼眸里满是嘲讽,“你说谢世子不是外人,那是内人?盛姝兰是嫁进了铖王府了,还是谢世子已经打算要娶她为妻?两人三聘六礼,是订亲了还是换了庚贴了?”

“若汐!”谢寅顿恼,“姝兰是为了来与你赔罪,你何必这么尖锐?”

“谢世子是忘记了你今日在钱家当众唤她贱人?”

“你!”

谢寅恼羞成怒,“那也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是当众不留颜面,我怎么会一时恼怒,而且你的腿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装断了腿被人抬进钱家,叫人看我们笑话,你分明就是故意害我丢脸。”

“那又如何?”

谢寅愕然失语,他以为若汐要反驳辩解,可她居然认了下来。

若汐见他模样突然就笑了:“谢世子,是你们将我遗弃在?山,是你们害我惊马落崖,是你们让我险些死在了那黑漆漆的林子里。”

“你看看我这张脸。”

她突然凑近时,脸上敷了药的伤处全部展露出来,狰狞地吓人。

谢寅被吓得狼狈后退,她顿时笑容更甚:“怎么,丑着谢世子了?”

“你说我故意害你丢脸,那你倒是跟对着我这张脸说说,我哭喊着救命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我受伤垂死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

“嗯?我的表哥?”

谢寅脸色苍白着摇晃,连连后退。

盛若汐抬头看向同样面色愕然的盛瑾修:“盛郎君,我也想问问你,你今夜又是来干什么的,你是想看看我被你们害得有多凄惨,还是让我看你对你那妹妹有多疼爱?”

盛瑾修解释:“我不是,我只是担心你,我知道你受伤想要接你回去……”

“回去干什么?再听你骂我不懂事,还是听你跟我说她盛姝兰有多惹人怜?”


盛瑾修被她咄咄逼人说得脸上一滞,可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他是长兄,若汐和姝兰在他心中都是一样的,她们都是他的妹妹,他只是想要她们姊妹和睦,想要若汐别那么斤斤计较。

他只跟自己说若汐是误会了他,年纪还小不懂他是为她好,压着心头纷杂,尽量与她讲道理:

“若汐,我知道你不喜欢姝兰,可是她是你的亲姊姊,你们血脉相融,是骨血至亲,你为何一定要分彼此,阿兄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好,你这般计较无容人之量,将来如何嫁进陆家被他们接纳?”

“今夜我本是不想让姝兰过来,昨日之事也与她无关,是姝兰知道你受伤之后懊恼愧疚,恨不能以身替你,祖母他们更是因此罚了她让她跪了许久,她过来只是想要跟你道歉求你回去,你为何非要咄咄逼人……”

“我逼她?难道不是你们逼我?!”

盛若汐真的厌恶极了眼前几人,无论是盛瑾修还是谢寅,亦或是站在一旁盈盈垂泪,仿佛受尽了委屈的盛姝兰。

她如同长满了尖刺,说得毫不客气,

“盛瑾修,从刚才进来到现在,从你开口质问到骂我咄咄逼人,你可有问过我一句我身上的伤如何,可有关心过半点我是否受惊害怕?”

“你只知道说我不懂事,骂我不容人,我不喜欢盛姝兰不愿见她就是我心胸狭隘,我不喜欢将我东西分给她就是我自私善妒,我不愿意与她同处同住就是我无容人之量,欺负她一个没了娘的孤女。”

“你还记不记得我也是父母双亡?!”

盛若汐的话格外尖锐,

“她只要掉掉眼泪,你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帮她,她只要哭一句委屈,我就必须给她让路,你看不到她明知道我不喜欢她还要屡屡凑到跟前的无耻,看不到她满是贪婪瞧着我屋中物件的野心,你看不到她砸了我阿娘的长明灯时的嚣张,你只看得我做错了什么。”

“你能将我扔在?山荒林里,对我一身伤视而不见,却心疼盛姝兰被人惩罚跪了那么一小会儿。”

“盛瑾修,你觉得你公平吗?”

若汐红着眼看他也与谢寅一样苍白了脸,浓睫似是含雾:“你自诩清正,处处对我严苛,可是你又做了什么?”

“我听闻你昨日回城之后怕她伤心,特意跟谢寅还有陆执年带着她去买了首饰,划船游湖,你替她簪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在山里大哭,你哄她开心的时候,想没想过被你扔下的我是死是活。”

“你凭什么来说我咄咄逼人?!”

盛瑾修如同被人敲了一棍,面色苍白地看着盛若汐。

“我……”

他想要解释什么,可对着若汐满是尖锐冷漠的目光,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自觉自己一直公平,也觉得他对盛姝兰稍好一些,是因为她身世凄苦过往活的不易,可是若汐的话却让他背脊发冷。

有些事情无人提及他从未自省过,昨天回城之后,他满心怒意都是觉得若汐不懂事,好像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起过她回不回的了灵云寺,哪怕今日进宫当值之前偶有想起,也只是想着她不知悔过没有。

盛姝兰见盛瑾修看着对面若汐那抱起来还透着血色的手,心中一慌连忙上前就“噗通”一声跪在了若汐面前。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去灵云寺,也不该与你起争执。”

“昨日阿兄是为了护着我才会一时大意忘记了你,可是他从未想过要让你出事,他也只是一心想要你好,你别误会他…”

她身形柔弱跪在地上时,朝着她就砰砰磕了两个头,

“你别怪阿兄,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我都受着,可是阿兄不是故意的。”

“若汐,你别与阿兄置气,我求求你……”

盛姝兰跪在地上磕头,只片刻额间就已青紫,原还恍惚的盛瑾修瞬间心疼动容,连忙上前拉着她:“姝兰,你做什么?”

“阿兄,是我的错,是我才让若汐误会了你,是我……”

盛姝兰眼里挂着泪,“若汐你别怪阿兄,只要你能够原谅阿兄,只要你不误会他和阿寅哥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谢寅原是恼怒盛姝兰的,气她瞒了他身世,也恼她让他在钱家丢人,可是此时女孩脸上挂着泪。

那满是柔弱纤细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去的模样,却让他再一次心软。

“盛若汐,你还说你不咄咄逼人?姝兰是你姊姊,你就不能心胸宽广些?”

若汐嗤了声:“不能。”

“你!”

谢寅大气,他一把拉着盛姝兰起身怒声道:“你跪她干什么,你看她如今这样子,她攀上了贺督主的高枝,眼里哪还有我这个表哥和她兄长。”

他气若汐得理不饶人,有些口不择言。

“盛若汐,你说我们昨日不该将你留在?山,可怎不想想那是因为你任性在前。”

“我们已经跟你道歉了,姝兰也哭着与你下跪,你还想要怎么样?你又没有真的出事,你只是受了点儿伤而已,难不成你要我们给你偿命……”

啪——

铖王妃在厨房里替若汐看着汤药,想着她昨儿个受惊,亲自替她熬点补汤,可谁知道一转眼谢寅就带着盛家兄妹闯了若汐的院子。

她怕若汐受了委屈匆忙赶过来时,刚一进院子就听到谢寅大放厥词。

手里端着的药汤朝着谢寅脚底下就是一摔,烫的他惊叫一声连连后退,铖王妃满脸铁青上前:“谁准你把他们带进来的?!”

“母亲……”

铖王妃抬手就是一巴掌,将人打得趔趄:“我看你就是死性不改。”

“今日在钱家的事情你都忘了,还是我跟你说的话你半句都没记在心上,你明知道若汐差点被这贱人害死,你还敢把她带进来?”

“荣姨母。”盛瑾修吓了一跳,“不是阿寅,是我……”

“盛大郎君!”

铖王妃直接断了他的话,一句称呼满是冷怒,

“这里是铖王府,不是你们盛家后院,我教训我自家又蠢又毒又没脑子的儿子,还轮不到你盛家大郎来插嘴,还是你盛大郎君平日在朝中录事郎没当够,连我这个铖王妃也想训斥几句?”

满是讥讽怒嘲,盛瑾修脸上乍青乍白。

“还有,我是若汐的姨母,不是你的,难怪你们盛家会教出个充庶乱认亲戚的外室女,感情盛大郎君这些年的礼义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见到本王妃,该行什么礼,要我教你吗?”

盛瑾修脸上先惶然,再是难以置信,紧接着煞青煞白满是屈辱。

铖王府和盛家虽无血缘,可因着二房若汐母亲的关系,两家往日走的极近,就连他也时常回出入铖王府中,往日铖王妃待他甚是亲近,他也一直都跟着若汐唤她姨母,可他怎么都没想到铖王妃会突然翻脸。

对着铖王妃冷漠的眼,他满是屈辱忍不住朝着若汐看去,希冀她能开口。

可谁知贺褶大袖一挥,便将红着眼的小姑娘掩在身后。

“盛大人是听不懂铖王妃的话,还是不知礼仪?”

“沧浪,教一教他。”

沧浪拿着剑上前,一脚就踹在盛瑾修腿腕上。

“下臣见王室,行跪拜大礼,盛大人可要记住,下回莫要忘了。”


整个院中风声贺贺,盛瑾修那一膝盖跪下去时,就听见伴随着闷哼的一声重响,若汐甚至怀疑他膝盖是不是都磕碎掉了,而身前站着的高大男人,却只是拉着袖缘挡住了她的脸。

若汐感觉到隐约温热遮住眼前,耳边是他玉石清冷淬寒的嗓音:“你叫盛姝兰?”

盛姝兰脸色惨白。

“你既说昨日之事因你而起,你不该失手掀翻了盛二夫人的长明灯,又说只要能求得若汐原谅,要你做什么都可以,那你就从这里出去,从铖王府门前开始,一步一跪磕头直到灵云寺,替盛二夫人重请长明灯。”

“盛大娘子这般善解人意为兄分忧,想必不会拒绝。”

盛姝兰闻言瞬间呆滞。

他疯了?!

铖王府在京城最繁盛的地方,光从这里到城门处都得小半柱香的时辰,更何况是一路去到灵云寺,她要是真的一步一跪磕到灵云寺,先不说丢人与否往后还能不能在京中立足,她这双腿也别想要了。

“怎么,不愿?看来盛大娘子也不是那么心诚。”

盛姝兰被贺褶目光看得脸色惨白浑身发颤。

“阿兄……”她害怕地颤声,又忍不住看向身旁谢寅,“阿寅哥哥…”

谢寅本就气怒,此时直接怒骂:“你未免欺人太甚,这么跪到灵云寺,你这是想要姝兰的命!”

盛瑾修腿上被踹的生疼,那膝上刺痛一遍一遍提醒他刚才受过的屈辱,行过“大礼”之后无人唤他,他强撑着站起来,也不去看贺褶,只默然对着盛若汐:“你就这么看着他欺辱你兄姊?”

贺褶眸色一冷,就被身后人轻轻扯了下袖缘。

若汐从他身旁露出一张小脸来:“贺督主是我阿兄,我阿兄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们百般纠缠想要我原谅,可以,让盛姝兰一步一跪一路磕头到灵云寺,我就考虑原谅她。”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朝着二人露出个恶劣的笑来,

“我本就歹毒狭隘,不如盛姝兰懂事温柔。”

“盛郎君心疼令妹,谢世子怜悯她出身凄苦柔善体弱,你们也可以代她去跪,要是你们不够的话,将陆执年也一起找来,反正你们三人将她视为珍宝,想来替她跪一跪也是愿意的,还是盛郎君所谓的疼爱只是口头上说说?”

“盛若汐……”盛瑾修不敢置信她能说出这般话来,“我是你阿兄!”

“你不是。”

早在他违背诺言,将盛姝兰置于跟她一样的位置,早在他能为了盛姝兰一次又一次地训斥责骂她,将她扔在?山不顾她死活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了。

对着盛瑾修满是怒意的眼,她声音如落雪清寒

“盛瑾修,我不想要你这个阿兄了。”

盛瑾修如遭雷击,满是苍白地踉跄了一下。

盛若汐长睫轻垂拉着贺褶的衣袖:“阿兄,我不想见他们。”

“没听到?”贺褶冷漠,“送他们滚。”

“盛若汐,你疯了。”谢寅嘶声怒道,“你是不是摔糊涂了,我和瑾修哥才是你的亲人,我们才是你至亲,你居然认一个阉人当兄长,还这么折辱你长兄,你还要不要脸面了……啊……”

沧浪拿着剑鞘就甩在谢寅脸上,直打得他嘴上都见了血。

那句“阉人”如同触及了什么要害,贺褶神色骤冷,只一句“拔了他的舌头”,原本空空荡荡的院子里突然跃出三道黑影,其中一人手中长剑“唰”地放在谢寅脸前,只差一寸就能要了他脑袋。

谢寅惊叫出声,满是惊慌地朝后躲开,却依旧被一剑划破嘴角,本是盛怒的铖王妃也是惊住。

“督主!”铖王妃吓得慌忙出声。

她气谢寅糊涂,却也没想要他丧命。

贺褶却是眸色冷厉丝毫没留情,眼见那黑衣人还要再动,正在这时院外突然有人冲了进来。

“贺督主,别冲动,别冲动。”

铖王大步走了进来,一边大声说话一边快步到了谢寅身前,抬脚就朝着他腿上踹了过去。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谁准你冒犯督主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你这张嘴早晚要惹出祸事!”

谢寅挨了一脚后,铖王就将人推到一旁,堪堪挡住对面那黑衣人手里的剑,

“只是几个孩子家打闹玩笑,怎值得惊动贺督主的黑甲卫。”

他说完怒视谢寅,“臭小子,还不跟贺督主道歉!”

谢寅嘴上疼得厉害,那一剑虽然避开,可划破的地方依旧流了血。

他既惊也怕,没想到贺褶这阉人居然敢在铖王府动手,更没想到父王对着贺褶也是先赔罪。

他心中惊惧怨怒至极,可是对着近在咫尺的黑甲卫,看着不远处神色淡漠是真想拔了他舌头的贺褶。

谢寅满是压抑的低声道:“刚才是我失言说错了话,还请贺督主原谅。”

“失言无事,失命要紧,谢世子下次要是学不会怎么说话,这舌头就别要了。”

谢寅脸上涨红。

铖王眼底也是划过抹恼怒,觉得贺褶太过嚣张,可奈何这阉人在朝中权势滔天,却也只能忍着。

“贺督主今夜过府,怎不让人先与本王说一声,本王好能设宴款待贺督主。”

铖王强行转了话题,想要缓和气氛,

“先前就听闻督主与若汐投缘,认了若汐为义妹,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这外头的天还冷着,就都别在这里站着了,若汐,快唤督主和你阿兄他们移步前厅,有什么话大家好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若汐又不想见他们!”

铖王妃从谢寅险些被弄死的惊吓回过神来,直接恼怒。

“瑾修毕竟是若汐的兄长,小孩子间生了误会说几句也就算了,闹得太过若汐脸上也无光,况且贺督主还在。”

铖王拉着她柔声劝完,便转头看向贺褶,

“贺督主,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也劝劝若汐别闹了,免得伤了和气。”

贺褶抬眼凉薄:“本督的自己人早就死绝了,铖王想去陪他们?”

铖王脸上笑容一僵。

贺褶有些厌烦这些前仆后继使着心眼的人,扭头对着盛若汐道:“这里污糟,不好养伤,要不要跟本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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