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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仙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听村里的老人说,我出生那天,家里被很多条蛇围了起来,密密麻麻的,我娘就是看到了这么吓人的场景,才心悸血崩的。等送到医院时,血都流干了,蒙上白布又拉了回来。我也因此被人视为不详……

主角:   更新:2023-08-07 18: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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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下堂仙》,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村里的老人说,我出生那天,家里被很多条蛇围了起来,密密麻麻的,我娘就是看到了这么吓人的场景,才心悸血崩的。等送到医院时,血都流干了,蒙上白布又拉了回来。我也因此被人视为不详……

《下堂仙》精彩片段

:恰逢惊蛰,也是我出生的日子。
听村里的老人说,那天我们家被很多条蛇围了起来,密密麻麻的,我娘就是看了这么吓人的场面,才心悸血崩的。
送到医院时,血都流干了,蒙上白布又拉了回来。
我也因此被人视为不详,再后来就是身子弱,总爱莫名其妙的发烧。
不过说来也怪,自从我爹带我拜了村口那棵千年古树做干亲,之后就好了。
一晃十八年过去了,我顺利的考上了凯城大学,暑假照例回村帮我爹做些农活。
晚上,草丛里的蛐蛐叫得正欢,伴着盛夏的蛙叫,吵得我睡不着。
从小玩到大的陈大壮突然来找我,手里攥着一个紫色的香囊。
看着他一米八的大高个儿,拿着个女里女气的东西,想来应该不是自己的,我打趣道:“能耐啊,哪家姑娘送的?”
他阴森森的盯着我:“是给你的!”
“我?”我诧异。
眼下不是逢年过节,也不是我生日,干嘛送我东西?
“你总说睡不安稳,爱做噩梦,这个能安神助眠,不过要放在床头才管用,一定要床头……”他不由分说将香囊塞到我的手里。
触手的那一瞬,他掌心那股冰冷湿滑的感觉,突然让我很不舒服,我本能的抽回了手。
同时也纳闷,就这事,值得他大半夜的,横跨半个村子来找我?
于是没好气的笑道:“行,我记住了,谢了。”
大壮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离开的时候三步一回头的盯着我,不……应该说,是盯着我手上的香囊。
脸上的神色带着几分得逞的笑。
我疑惑的闻了一下,甜甜的花香夹杂着淡淡的腥臭味,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随手将它挂在了床头,窗外的蛙叫虫鸣瞬间就消停了,身上顿时清爽不少,我很快就有了睡意。
半梦半醒间,一股奇异的香味像一条条滑溜的小蛇,钻进了我的鼻子,爬至四肢百骸。
我软绵绵的瘫在床上,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头昏脑涨的,四肢像灌满了铅,又重又沉。
“白玲,白玲……”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叫我名字。
我脑袋乱糟糟的,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声:“嗯。”
说完我就后悔了!
从小爹就叮嘱过我,半夜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千万别急着答应,万一是脏东西勾魂就遭了。
我越想越怕,瞌睡都醒了大半,恍惚间,床边好像站了个人,动作鬼鬼祟祟的,我头皮一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等他缓缓凑近,我看清他的脸,顿时就松一口气。
陈大壮搞什么鬼,大晚上不睡觉,来我房里干嘛?
我微微张嘴,想要问问他,喉咙却干巴巴的,一点声儿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俯下身子,脸贴着脸对我诡异一笑。
笑容阴冷又诡诈,加上贪婪的目光,根本不像人类脸上的表情,更不像我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
我本能地挣扎起来,像一条被抽筋剥骨的软虫,在被窝里扭来扭去。
一双大手慌乱地将我按住,那股粘腻的湿滑再度出现,我恶心得想吐:“别碰我!”
声音实在是太小了,跟猫哼似的,不仅没能制止住他,反而让他更兴奋了些,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撅着嘴就要亲下来。
一股阴冷的土腥味扑面而来,熏得我几乎喘不上气,我又惊又怕,巨大的屈辱感几乎将我淹没,眼泪吧嗒吧嗒的流。
情急之下,我朝村口的方向喊了几声救命。
窗外咔的一声炸响,刺眼的白光从四面八方涌入房内,汇成了一条银光闪闪的“大蛇”。
大壮脸色忽变,惊恐地弹了起来,刚想跑,就被“大蛇”死死缠住,他痛苦的尖叫一声,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浓烈的香薰味被风吹散,我身子一松,惊慌失措的向外爬去,刚碰到门把手,“大蛇”猛的回头,在我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
剧烈的痛楚夹杂着阵阵酥麻,就像中了蛇毒,我四肢一软,身心俱疲,眼皮子再也抬不起来……
“铛铛铛……出事了……”
天刚蒙蒙亮,刺耳的锣声将我惊醒。
我摸了摸胸口,还好,没有牙印!
随即松了口气,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四肢,睡眼朦胧的下楼去。
楼下,爹站在门口,神色凝重的伸着脖子。
“爹,怎么了?”
他吓了一跳,狂拍着胸口:“爹跟你说个事,你可千万别激动啊!”
我心头一紧,莫名的有些不安:“咋了爹?”
他刻意压低嗓音:“大壮死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死……死了?怎么可能!”
昨晚,他还生龙活虎的在我面前,送了我香囊,怎么突然就没了?
爹的脸色有些难看,隐晦地对我说:“听说是被自己的家仙儿害的,死得特别惨……”
:在我们乡下,很多人家里都供着保家仙,大壮家也不例外。
从他爷爷辈起,就供奉着一位花姓的柳仙,几十年来一直都顺风顺水。
最近不知咋了,柳仙突然变得不安分起来,动不动就上大壮的身调戏小姑娘,四处挑衅别家的堂口,杀了不少生灵。
或许是坏事做得太多,遭了报应,昨晚,大壮突然暴毙身亡了,死的时候,身上血肉模糊的,没有一块好皮,活生生给痛死的。
旁边还躺着一条腿粗的大蟒,一样是剥了皮的,早就凉透了。
我越听越怕,脑海不自觉的浮现他阴冷诡诈的眼神。
怪不得昨夜古里古怪的,还专程跑来送香囊,原来是被附身了……
对了,香囊!
我拔腿跑回了屋里。
床头,紫色的香囊仍在,只是没有了那股异香。
我颤巍巍地将它打开,几片粗粝的蛇鳞飘落在地。
顿时,我什么都明白了,心里一阵绞痛,眼泪止不住的流。
爹拍了拍我的肩头:“唉,知道你跟他要好,今晚他就要落葬了,好好的送他一程吧!”
大壮死得年轻,又是横死,按规矩,是不许停灵的,必须当天下葬。
大壮妈却死活都不同意,口口声声说自己儿子有冤。
就在刚才,她请了个先生来挑时辰,家里突然蹿出一条小青蛇,张嘴就在她腿上留了三道牙印。
俗话说,蛇有冤,咬三口。
她坚信这条小蛇是大壮的化身,特地回来向她喊冤的,在水落石出之前,她拒绝将他草草下葬。
这坏了村里的规矩,一部分乡亲因为这事正跟陈家闹呢,我赶到时,大壮家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七嘴八舌的吵嚷着。
“我不管,要么把害我儿的人找出来,要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大壮妈披头散发,哭哭啼啼的在地上撒泼。
村长气得直跳脚:“明显就是你家柳仙儿害的,你就别再闹了。”
“我胡闹?”大壮妈撩开裤腿,指着小腿上几个渗血的小孔:“看到了没?这是有冤情……”
我心虚的猫在后面,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别人不知道,但我心里明白,大壮是怎么死的!
如果昨晚我没向村口的树灵求救,他或许还好好的。
害死他的人,是我!
“呵,愚蠢!”低沉的嗓音,夹杂着隐隐的怒意,在我耳边嘲讽道。
“谁?”我扭头看去,最近的人离我至少两米远,不可能是他们。
难道我幻听了?
我忐忑不安的回过神,正好听到有人提议,可以请花婆来查事。
她是村里的神婆,一辈子没结婚生娃,整日就窝在小黑屋里,跟堂口的鬼仙相伴。
她家鬼仙,不同于狐黄白柳灰几大仙家,据说是位战死的忠烈,怨气够重、道行也高、看事又快又准,在十里八乡很有名气。
当年我拜树,就是受了鬼仙的指点。
总之有麻烦找她就对了。
大壮妈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咋呼道:“我怎么把她忘了……”然后火急火燎的去派人去请。
“不必麻烦,老婆子我不请自来了。”花婆一身黑衣,颤巍巍的向前挪动着,混浊的眼珠越过人群,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对着大壮妈叹道:“你家儿子,是自作孽不可活!”
大壮妈立刻炸了毛,红着眼就要动手打人。
花婆也不闪躲,只是悲伤的望着她:“闹吧,闹吧,今夜子时是最后的下葬时间,错过了,你儿要想投胎,就得再等三年。”
一句话戳中了大壮妈的软肋,就算她再怎么伤心难过、不甘不愿,也只能咬牙同意了。
“下葬的地方得由这丫头来选。”花婆神色凝重,抬手指了指我的方向。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扭过头来注视着我。
“她?”大壮妈惊讶的问,眼中的嫌弃转瞬即逝。
花婆沉默片刻,郑重的点了点头:“不能是旁人,只能是她!”
我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心中不断打鼓。
大壮妈咬了咬牙,拨开人群冲了过来,死死拽着我的手:“小玲啊,打小我家大壮就爱跟着你后边,现在他……他不在了,你就当帮他个忙好吧!”
我推辞道:“姨,我不行的。”
大壮妈膝盖一弯,虚晃的跪了一下:“算姨求你了……”
我喉咙一哽,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含泪点了点头。
入夜,花婆单独把我叫到了一边,说要交代几句晚上出殡、找地儿的事。
回想起上一次参与出殡,还是我奶奶去世的时候。
与老人家的喜丧不同,大壮是凶死,同时还有条家仙的尸体,处理起来比较棘手,花婆其实也没多少把握。
她心里都没底,我自然更慌了。
“丫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花婆抬眼看向了我:“今晚出殡,可能会有凶险。”
“怕啥,不是有你吗?”我笑道,有她和鬼仙镇着,能出什么幺蛾子?
“今晚我有要事,没法跟着你们。”
“啥?”我浑身一凉,如同掉进了冰窖:“那……那我怎么办?”
她随手打发我一包朱砂:“这是纯阳之物,带着防防身吧。”
想着她能掐会算,可能预知到了什么,我赶紧把朱砂揣进兜里:“带着就没事了?”
她摇了摇头:“不好说,大壮这孩子到没什么,他家的保家仙有点麻烦。”
:我有点慌了,抬头,看着大壮憨笑的遗照,想着我们多年的情谊,我硬着头皮道:“没事,我不怕。”
花婆欣慰的笑了笑,叮嘱我说:“今晚出殡,无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千万不要回头。”
酉时出发,起棺后一路向西,遇山爬山,遇水淌水,到了子时,不论走到哪里,落地就埋。
她提醒我:“蛇是最邪恶,也是最诡计多端的动物,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只要顺利的熬到子时,找到落棺的地方,其他的事,就交给我老婆子处理吧。”
说完,灰蒙蒙的眼睛边朝我旁边的空气瞟了瞟。
我用心听着,一字不漏的记在了心里。
穿衣、烧倒头纸、入殓……
当棺材盖缓缓盖上,我眼睛肿成了核桃。
从小,因为我娘的事,村里的孩子都嫌我晦气,只有大壮愿意和我一起玩。
我们上山爬树,下河摸虾,什么调皮捣蛋的事都做过,因为有他,我才拥有了一个完整、快乐的童年。
不想,到头来,是我害了他!
我越想越内疚,心口也跟着一跳一跳的疼了起来,疼得有些不太对劲。
趁没人注意,我偷偷拉开衣领,低头一瞧,原本洁白无瑕的心口,不知什么时候,长了一条歪歪扭扭的疤痕,像一条丑陋的红蛇。
我深吸一口凉气,昨晚的记忆涌上心头,脑子里蹿出了那条咬人的“大蛇”。
“丫头,时辰到了。”
花婆冷不丁的吓我一跳,我来不及多想,赶紧站在队伍前面,接过她递来的引魂幡。
按理说,该由陈家的同辈举着引魂幡,花婆却让我一个女孩来扛,这在我们村是从没有的事。
我觉得奇怪,刚想发问,就被花婆给瞪了回来:“我还会害你不成?”然后转身张罗他们摔老盆去了。
在花婆有条不紊的安排下,一切进展顺利,没想到起棺的时候,却遇到了点麻烦。
八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咬紧了牙关卯足了劲,竟然挪不动这口棺材。
见状,大壮妈趴着棺材哭得背过气去。
我也跟着偷偷抹泪,悄声对大壮说:“我知道你死得冤枉,有什么怨就冲我来吧,别耽误了时辰,影响你投胎做人。”
话刚说完,棺材就抬了起来。
我定了定心神,端端正正的举着引魂幡,朝着西方迈了出去。
一旦上路,不能回头!
我默念着花婆的话,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着。
没有吹吹打打,整个队伍除了大壮妈的抽噎声,以及脚步的沙沙声,死一般寂静。
走着走着,背后渐渐的没声儿了,我好几次差点没忍住,想回过头去瞧瞧,都强忍住了。
再走着走着,前面居然没路了!
我停在了一个山崖边上,下面是百米深的沟壑,沟底泛着点点白光,根据我走夜路的经验:黑泥、白水,黄干道,这下边应是条河。
“接下来该怎么走啊?”我大声的问。
身后只有呼呼的风声,没有一个人应我。
我头皮跳得厉害,刚想回头,一个冷冽的声音吼道:“别动!”
我浑身紧绷,眼睛里飙出了泪花:“你想吓死我啊!”
然后问他是陈家的哪位亲戚,这个人也没理我,我识趣儿的闭上了嘴。
自顾自嘀咕起来:“现在怎么办啊?”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要想沿着悬崖另外找路下去,就没法一路向西,必定得转个方向。
我灵机一动:“不如就在这儿耗着吧,等子时到了,就地落棺。”
“等不了。”他冷冷的说:“它们来了。”
一阵敲锣打鼓声由远及近,明明奏的喜悦,听起来却怪怪的,更像是哀乐。
特别在这荒山野岭,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对劲,身上的冷汗不断的往外渗,心不由得突突狂跳。
“你信不信我?”身后的人突然问。
我一头雾水,反问到:“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往前走。”
我迟疑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逗我玩呢,前面是悬崖!”
“那好,你自己看着办。”身后的人恼怒的丢下一句,任凭我怎么叫唤都不再吱声,玩起了人间消失。
这人,听声音年纪不大,脾气却不小。
这会儿估计害怕,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吧。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身后,喧闹声越来越近了,我不安地握紧引魂幡,紧张得脚趾抓地。
一群花花绿绿的迎亲队伍,从我身边经过,高头大马,大红花轿,白面红腮的小人儿蹦蹦跳跳的围着我身边打转。
眼睛里全都没有眼仁,白茫茫的一片,正邪邪的盯着我。
我浑身发冷,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整个人几乎傻掉。
见我大气都不敢出,它们开始变本加厉,大胆的伸出手来扯我的衣角,嘻嘻、嘻嘻的阴笑起来。
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咬紧下唇,趁它们不注意,悄悄把伸手进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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