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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陵笔录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40年前,发丘天官厉瞎子聚拢好手37人,开展了建国后最大的一次盗墓活动。子午大墓被盗之后,生还的盗墓贼于数年内,种种怪病缠身。吃生肉、变面目,红毛怪物、祸及后代!一切,须从一枚古符说起……

主角:   更新:2023-08-07 19: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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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探陵笔录》,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40年前,发丘天官厉瞎子聚拢好手37人,开展了建国后最大的一次盗墓活动。子午大墓被盗之后,生还的盗墓贼于数年内,种种怪病缠身。吃生肉、变面目,红毛怪物、祸及后代!一切,须从一枚古符说起……

《探陵笔录》精彩片段

:中国自古就有落叶归根,入土为安之说。
远至五帝殷商时代,祭祀鬼神之事便已经流传广远,人们从不认为人死之后,便是生命之终结。
他们相信,在地下仍有一方亡灵的世界,那是新生的开始。
帝王为此开山凿陵,穷尽举国之力,凡人为此精研风水,幻想着在那方新的世界里,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庇护后人。
陵寝因山势、风水及葬制,各朝各代皆有不同,亡人希望自己死后的世界不被外人打扰,千方百计设法规避风险。
然而,墓中往往陪葬珍品无数,便总有盗墓贼光顾,因而墓中常设流沙、暗箭、巨石、阵法等物,甚至诅咒之流,皆用于墓主死后防盗。
但千百年来,盗墓贼为进陵墓,依旧千方百计,如此活人与死人间的斗争循环往复,无休无止……
40年前,摸金、搬山两派元良难以寻觅,自全国剿匪十余年后,卸岭群盗几乎灭尽,最后一位发丘天官厉瞎子,手持半块发丘印,召集南北两派三十余好手,开始了近30年以来最大的一次集体性盗掘活动。
终南山,子午谷。
主墓室内,六个盗墓贼盯着正中庞大的石椁,眉宇之间神色肃穆,其中一个中年胖子紧咬牙关,整张圆脸上惨白一片,他的身子不断颤抖,豆大的汗珠瞬间浸透了衣衫。
“慢些噻,细细地抽,看他们陈家带来地这棒槌,差些害咱们一齐翻盖子呦!”
说话的是个枯瘦老头,个头矮小,那黝黑的皮肤上尽都是褶子,瘦的脖子下两根锁骨紧绷肉皮,活像沙漠里走出来的干尸。
“慢些移!”枯瘦老头说话间,用手按住身体剧烈颤动的胖子,同时另一只手从后腰悄悄摘下了一把锋利砍刀,抬头扫了眼边上站着的老伙计。
“抽,再抽!再抽些噻!”
众人将胖子那只卡在石椁里的手,慢慢往出来拉,鲜红的血水染红了石椁间的缝隙。
可正在众人轻轻动作,眼见胖子手已经快要从椁中脱出的时候。
突然,这家伙惨叫一声,一条黑线忽然窜上胖子手臂,只是眨眼间,胖子那整条手臂化作黑色,鲜血变黑,已经染上剧毒。
枯瘦老头仿佛早有预见似的,就在这胖子中毒的刹那,猛地一举手中砍刀,旁边那老伙计窜上去将一条汗巾直塞入胖子口中。
“啊……”
手起刀落,一条漆黑色手臂挂在石椁与棺木的缝隙处,墓室里登时静若无人,众人耳边能清晰听到咔嚓咔嚓,牙齿剧烈咬动的声音。
枯瘦老头解开自己的腰带,扔给一边几个中年汉子:“给他把伤口扎紧。”
说罢了话,旁边那个刚才跟他配合的老头子,来到一边,看向已经疼晕过去的胖子,从他嘴里扯出自己那块已经咬的到处牙洞的汗巾,哼道:“舌头么断,死球不了!”
等几个汉子将伤口包扎完毕,枯瘦老头伸手一叫,把所有人聚集一处,死盯着棺材许久,叹了口气:“阎王坟呦,也不知道这半块发丘印要不要得!”
旁边的老伙计推开手电,昏黄的光照进棺椁间那条撬开的缝,但许久也没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别胡球乱搞了噻,哈嫌外头死地人少吗?”
枯瘦老头将砍刀背回到后腰,蹲下来把整个墓室看了一遍,尤其是他那一双眼睛珠子,乌漆墨黑,连眼白都是近乎全黑的。
这三看两看,他用手敲敲石椁周边,听起响动来。
这时靠近墙里的刀疤男人忍不了了,不耐烦的从背包里往外掏东西:“什么玩意儿,听俺的,干脆炸了这破东西,露出来的东西咱们均分!”
“王家的,这崽子是你户里的?”枯瘦老头冲身边中年汉子瞥了一眼,这汉子当即猛踹刀疤男人一脚:“妈了巴子的,厉爷倒过的斗比你吃的盐都多,再他妈瞎吵吵老子先办了你!”
“行了行了,都是九死一生进来的把式了,这椁有些眼熟,都看看从哪里下手吧?”
枯瘦老头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此刻他下意识紧了紧自己腰间悬挂的铁疙瘩,定了定心,这才伸手探进了石椁里。
旁边的老伙计早已经把心揪起来了,生怕刚才的悲剧重演。
再看这枯瘦老头,他的手在伸进棺椁缝隙之后,越发小心翼翼,伴随他的手臂轻轻移动,众人一边揪着心,聚精会神,旁边的老伙计更是双眼盯着面前的棺椁,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家伙。
“咔嚓”
突如其来一声簧器响动,众人吓的心中一颤,枯瘦老头整个人一哆嗦,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脑门子上一层汗液吧嗒流淌下来,他整个人静静蹲在棺前,屏气凝神再不敢做出丝毫动作,这样足足蹲了不下三五分钟。
可能是腰间那块铁疙瘩上,“天官赐福”这四个字真的有灵,枯瘦老头把手推进椁里摸了一圈,再轻轻伸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大碍。
“吁……”从缝隙当中伸出手的枯瘦老头,一下瘫坐在地缓了不下半分钟,这才彻底回过神来。
“九门罡星局,王家的,机关暗道你是把式,之前定下的规矩,棺材打开瞎子我分文不取,只为朋友拿走一物。”
枯瘦老头话音一落,教训过刀疤男人的中年汉子一脸郑重,取下个天蚕丝袋,一手工具在椁里摸了一阵,就听“咔嚓”一声。
簧器松动的声响一过,椁里又跑出来阵齿轮动静,胖子刚才被砍断的手,自己就从棺椁缝隙间褪了出来。
“开棺!”
最后的屏障破开,撬棍在手,众人一拥而上。
“轰隆”
当五六百斤重的石椁被掀开后,露出了里面精致的第二层木椁。
而在木椁顶部,一大盘精致的齿轮运转物落在众人面前,当中最小的齿轮不足黄豆大小,机关间相互连接用的簧线竟然比头发丝还细,历经千年依旧完好,端端在机关的触发口上横着一副铁铗,胖子的一根手指现在还挂在上头,漆黑如墨。
而那根手指上扎着根半指长的银针,毒就是从银针里散出来的。
这还不算,这机关四面全都排着些不足半寸长的细针,闪烁着锋锐光芒,倘若刚才一旦触发,剧毒的飞针四散开来,这在场的人,只怕哪一个都活不了。
老伙计看了眼毒针,又看看那条黑色,竟连表皮都已经腐蚀的断臂,不由骂了声:“好剧的毒呦,真他妈是有死无生,要把咱们都留在这斗里做干粽子咧!”
“别废话,老伙计开棺吧。”
枯瘦老头率先启开木椁,接连撬开几层棺木,在众人都心跳加剧的一瞬,他解下来腰间悬挂的铁疙瘩,郑重其事握在左手里,颇有仪式感的喊道:“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同时,他那双黑黢黢的眼珠子,似乎也因为玉棺里璀璨的光芒,激动的有些变了颜色。
“咕咚”
也不知是谁先咽了道口水,枯瘦老头率先把手伸向玉棺,众人看向那尚未打开,便已经因为珠宝光泽,映衬散发光芒的棺盖,用力掀了过去。
“咔嚓”
玉棺被缓缓打开,墓主尸体之上裹盖的陀罗经被,以金丝制成,两侧摆放金银、玉器无数。
众人连忙截取,二目放光,唯独枯瘦老头面色依旧,对这些罕见珍宝无动于衷。
等其余四人取干拿净,连尸体七窍中物品都洗劫一空后,枯瘦老头手持半面发丘印,将尸体脖颈处枕头取下,扫了一眼,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可就在他们离开的这空档,不知是他们自己心头有鬼,还是墓主暴尸,冤魂不息。
墓室里忽然盘旋起一道阴风,众人下意识一哆嗦,脑袋一麻,只觉得每个人的肩膀上都被什么东西轻轻拍了一下……

:我祖父直到后来出墓,都还觉得是厉瞎子的发丘印显灵庇佑。
不然“阎王坟中无生路”,所有闯入的人都得留下陪葬,他们是断然无法活着出来的。
也难说这冥冥之中,是否真有着什么奇特的力量在暗中操持,我祖父他们在事毕之后的半个月里,还都相安无事。
可半月过去,厉瞎子北上离开,大家各自散伙之后,不对劲的事情却又接踵而来。
说来奇怪,这种庇佑的力量就仿佛真的消逝掉了似的,取而代之的,是后来我祖父所碰到的,一系列的诡怪事。
这天,我依旧像往常一样坐在铺子里,闲来没事,又把老爷子当年那封手书拿出来,仔细研究字里行间,重新读了一遍。
说起来,我并没有见过我祖父——这位传奇的老爷子。
甚至在他死去17年后,我才降生于世,但左肩头那块冥鱼古符的印记打娘胎里自带,似乎早就注定了,即便没有见过,我们爷孙两人也命中自带着联系。
而这些联系之间,唯一的线索,似乎就是老爷子留下的这封手书了。
当然,其实说这是他的手书,不如说成,是他写给朋友的信,只是,最终直到他过世,这封信都没能寄出去……
而那书笺之上,信的内容是这样写的:
元洪老弟,我的情况又加重了,医生的诊断还是一样,我没有任何病症,道极兄的法子我也试过了,但病情加剧,效果并不理想。
咱们陆续回了四封书信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联系到了其他几位,也有他们的消息了。
你也知道,事情远比咱们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陈家的胖子是最先开始出事的,他当时断臂回到家中不久,就发生异常,一个月不到,躲在屋里不见阳光,每天要吃生肉,就开始不见客了,后来陆续连家人都不见,直到几天之后,他趁家人深夜不备,一口气冲到后院枯井,投井了。
这个消息还是长沙那边,老九专门查访后带给我的,陈家之后闭口不提这事,我听他后来说,长沙有传言,陈胖子出殡时的棺木是空的,有个轿夫抬完死人,第二天晚上喝醉了酒,口无遮拦把棺木发飘的事传了出去,应该可信。
至于后面还有一条传言,是另外一个老伙计给我的,他说陈胖子坠落井中后并没有死,家里人要硬拉他上来,结果他跟疯了似的咬人。
最后那几天的一个傍晚,有人看到过一个浑身血红色毛发的怪物,他将成捆的炸药丢进井中,事后整个枯井被彻底炸榻掩埋,但这个事情真假不知。
马家那个事,我也听说了,这事情影响很大,他撑了四个月,用过各种方法解救。可结果还是祸带子孙全家,你跟老三都在东北,关于这些事知道的比我详细,但愿咱们都不会走到那一步吧。
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厉爷,他还活的好好的,听说在廊坊一带出现过,期间去晋中还收过货,他是唯一一个手持发丘印,没有中招的人。
自从摸金、搬山两派不见踪迹后,厉爷是最后一任发丘天官了,解放后剿匪把卸岭群盗灭了个干净,咱们陈马王唐四家自从子午谷栽了跟头,我也在考虑,不能让后辈再做这些事情了,挖坟掘墓毕竟是伤损阴德的事,多数人往往走不到最后,结局也是相当悲惨的。
信件写到了这里,信纸上的空白位置还沾染着一片陈年血迹,之后的文字是从这些血迹之后开始续写的。
我能确认,这后面的续写依旧是我祖父的亲笔,他在书法上是有些造诣的,但从后面的字迹开始看,他落笔已经无力,仿佛一个得了重病的人,已经无法再像之前一样写出一手好字了。
后面的篇幅,少了叙述,说的也都是我祖父自己的事情了。
老弟,我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我能清晰感知到,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老马跟陈胖子,他们当初的征兆都开始应验在我的身上,今天终于来了个懂行的人,他说咱们左肩头上的标记叫做冥鱼古符,似乎以前在西面哪个大墓中出土过,但可惜后来就语焉不详了。
我不行了,面目在变、需要的生肉越来越多,家里都很急切,昨晚我召集家里的三个孩子嘱托了后事,那期间我坐在里屋,根本不敢给他们看我的脸,甚至连见子女们一面都做不到!
身为人父一世,如此惨状,真是不胜唏嘘啊!
今天我彻底明白过来了,往陈家后院枯井里投炸药的可能不是怪物,正是陈胖子自己。
不知道还能否再接到你的回信,老弟,我得想方设法把那些玩意儿都背负起来带走,不能再遗祸给后代了。
望你也好自为之!(唐贯山笔。)
整封信到这里,又一次被我看完了。
自我从父亲留下的东西里发现它,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年时间。
在这期间,我把这封信看过无数遍,每一次去看,脑海中都会浮现出无数种不同的画面,以及猜测。
而这封信,几乎组成了我的整个童年记忆。
我从小就是个孩子头儿,也不喜欢上学,净顾着调皮捣蛋,父亲在我三岁不到就“干一件光荣而伟大的任务去了”,母亲在我中学后,跟家里矛盾越来越深,最终搬去了澳洲独居,并不经常回家。
我被我的祖母,以及大伯、二伯养大,他们对我真是说不出的好,从小到大无论怎么使性子都由着我,后来勉强考了个大专,因为对于古籍字画的兴趣,便在东门口开了这家装裱铺,裱些字画,顺带见识见识其中真品,纯属自个儿爱好。
至于先前关于子午谷的事,还是那年母亲跟家里吵架,祖母悲从中来一时不能自制,这才拉上我过来,讲了这么一档子往事。
至于我,在家里似乎也总是享受特权,他们对我从来都比对几个堂兄弟要好的多。
小时候打架、破坏公物,甚至有一次叛逆偷了大笔的钱出去干坏事,祖母都只是瞪我一眼,大伯、二伯也只是象征性的告诫我下次不要了之类的话。
他们并不知道我有祖父手书的事,而至于老爷子的死因、往事,除了那次子午谷的事情以外,我只听强子叔赞叹过,说我家老爷子当年,那就是一代传奇!
反倒是家里人,生怕我知道了这些似的,从来都当成是禁区一样隐瞒着,不让我跨过雷池半步。
也是到了后来慢慢长大后,我悄悄回了一次川南老宅,才打听到一些关于我祖父丧葬的事。
祖父出葬的那天,棺上加棺,背面朝天,这是一种诡怪的葬法。
甚至当地老人,现在口中还流传着一些关于我祖父下葬时候的奇怪事,着实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我缓缓地将这份手书收好,这时看了看门外,呷了口清茶,脑子里快速运转着,便又继续出神思考起来。
突然门口“咣”一声响动,差点没把我吓一大跳。
我抬起眼皮子这么一瞧,登时指着门口那小子骂道:“崔发,这月工资可扣三回了,这门再碎了赶紧给我收拾铺盖卷儿!”
“东……东家,有大事儿!”崔发这时候绷着张煞白而憨厚的圆脸,一头汗水,喘着粗气。
他忙跑过来,对我说道:“东,东家!这次绝对错不了,我在古董市真瞧见您要找的那玩意儿了,真的,这次千真万确啊!”
我把面前这货仔细打量一番,一看他这猴急模样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上个月新招的伙计,为了那五千块钱的奖励耍了我三回了,他上月的工资不仅没发,还因为破坏公物倒欠了我三千。
我无奈看着这个彪悍的关中大汉,一摆手:“好好好,你继续说。”
与此同时,我已经做好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纯当他放屁的准备。
“东家,这次我真的发现了您要找的玩意儿,我在那个物件儿上真的看见了,我瞧的真真儿的!”
我瞧崔发一副郑重严肃的模样,可他哪回不是这样来蒙我?
崔发这时扫量了我一眼,估计也知道我不相信,忙从兜里取出他砸核桃用的手机,双手快速翻开相册,把里面一张模糊重影的照片指给我看。
“左右是日月,中间一个鱼形符号,头上有角,东家你来看这个图腾啊,这次我肯定没找错。”崔发说罢,拿手机还在我眼前晃了晃,被我一把夺过来。
“有照片不早拿出来给我!”随即我将那张照片仔细一看,即便模糊重影,但照片当中的那个图腾,的确跟我找了十多年的冥鱼古符十分相似。
“这图腾在什么物件儿上发现的?”我一面紧盯那张模糊照片,心里激动的忙问崔发。
“是一尊银壶,符号印在壶身。”
“现在在哪里?”
“在古董市,东家,我找到了这东西,你奖励我的五千扣掉损坏公物那部分,还剩两千对了吧?”崔发顿时一脸欣喜的冲我说道,因为太过于激动,他整个脖子跟脸全都憋成了猪肝色。
“行,损坏的三千不赔了,五千照给你,回头再给你正儿八经买一部手机。”我对他说道。
“东家,这……”他还要再说话,我一把就把他撸过来:“屁话留着回来说,关铺子,带我去古董市找到那东西,现在就去,免得夜长梦多。”
“好嘞!”崔发欣喜应了声,赶忙关门。
我们驱车直奔古董市,生怕那寻了十多年的东西就此错过,一路只觉得车子开得太慢,恨不得插上翅膀上天。
半小时后,长安郊区的老街上,左右铺子林立,时而几个摆地摊的主顾瘫坐在地,如同死尸。
他们一见有人走过来,就跟投胎回魂儿了似的,瞬间满血复活跑过来就招呼:“小伙儿,需要些什么?我这里可有清朝的珐琅器、明代的正宗白瓷……”
“崔发,别跟他废话,带我去你说的那家。”我紧跟崔发身后,很快来到一家叫文轩斋的铺子。
这铺子看起来新开张不久,客人并不多,门口还是才点过的炮仗,都还没来得及清扫。
便在我进门的这一瞬,正有个身形英朗,剑眉星目,个子生生高我一头的男人,年纪大概与我相仿,正在与这家古董店的老板交接手续。
“谢了,那咱们说定了,那个卖主下回再来,您可一定要立即通知我。”这家伙说着话,一面把手里那已经包好的东西小心捧着,跟我擦肩,就走出了文轩斋的大门。
我也没下细看,心想就是个买东西的客人而已,忙招呼崔发:“是哪一件儿?”
崔发这小子还不等我说,早就跑到刚才他看好的货架那边,可这会儿一看,他却两眼一抹黑,突然耷拉个脸。
一见他这副模样,我这心里一下就慌了。
“这……怎么就不见了?”崔发赶忙跑去问那掌柜:“老板,刚才……我看到的那个叫你别卖的银壶,银壶啊!怎么不见了?”
店老板这时稳了稳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一摇头:“这不是,就刚才出去的那个人,他刚刚买走么。”
崔发一听,这小子可就急了:“老板,您这可说话不算数,当初答应我好好的。”
“您一没留定钱,二没有把物件儿定下来,这要搁平常吧,大半年也不见得能把这货出手,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着,反倒都来抢了?”
店老板这时候觉得稀奇,我早顺着他刚才指着的方向,飞奔去追刚才那小子了。
那家伙比我高一头,至少也得一米八五大高个儿,走路急中带稳,一身的腱子肉也是十分壮硕。
这会儿,我仅凭着刚才那一个照面,略微模糊的回忆起了这么点东西,同时我开车朝那方向快速追了过去。
侥幸,他一直步行往前,一瞬就被我撵上了。
我这会儿也顾不得别的,下车跑过去就开门见山:“哥们儿,刚才看您买了件银器是不是?可巧了我们家长辈也喜欢那个物件儿,今天特地来买不想被您抢了先,您看现在东西在您手里,要多少才能割爱转出,让我带回家尽了一片孝心?”
我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心里已经做好对方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的准备了。
一顶银器说白了并不值几个钱,可现在正好有求于人,要不说有钱不赚王八蛋,如果这要搁了是我,怎么着也得翻个三倍四倍的卖。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这时候,这个高个子男人也停下来,看向了我。
我这才发现,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壮,就他那身腱子肉,只怕把我跟崔发加一起,都不够他一拳揍的,这让我顿时放弃了不要脸,死缠着他求买物件儿的想法。
这时,这个男人一口磁性的声音,说话了:“要是平常我就帮忙了,可这个东西对我有大用,哥们儿,没办法转让。”
高个子这一句话,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对面这么说了,那八成儿是转不过来了。
可现在眼见到手的东西不翼而飞,这哪里能放过?
我仍然穷尽最后口舌:“帮帮忙吧,这东西对我有大用,可能关系到我的一生。”
我这话其实也是往大了说的,因为此刻冥冥之中,我仿佛有一种感觉,仿佛自己的命运已经和这银壶勾连在了一起似的。
可这高个子一听,顿时疑惑的问我:“一个银器而已,有什么关系一生的?”
我仔细看了看他,这家伙眉宇间有一股正气,仿佛能让人相信似的。
我干脆直接说明来意:“其实,主要是为银壶上那枚符号。”
“你说什么?”高个子这时候一愣:“符号?”
我顿时点点头:“一枚鱼形符号。”
对面一听,这时候竟然稍微思索了一下,我也搞不清楚自己这哪句话竟然起了神效,让对方回心转意了。
这时就见他略加点头,然后回过神来问我:“转给你可以,但我得问你一个问题,你先回答我。”
随后,他就提出了他要我回答的问题:“你姓什么?”
我心说:难道就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
我顿时也不思考许多,就回答他道:“我姓唐,唐焱,三个火的焱。”
“命中全金,八字刚硬,借火势融金的那个焱?”高个子这一句话竟然道破了我的命理!
我记得在很小的时候,祖母找来位高人替我算命,就是这样的说法,但凡八字中五行全一者,都是绝对的命硬之人,人生诸般不顺利,我五行全金,正是因为怕我走了厄运,那位高人替我起名,才有了现在的这个名字。
只是,这个事情他怎么就知道了?
我当即警惕起来,但高个子看见我,这时候却越发笑了起来,仿佛一下跟我混熟,像是多年深交的朋友一样。
他走过来问我:“南陈北马关外王,下一句是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我心中一动,当即回答出来:“蜀中锦绣唐。”
同时,我心里有些震惊,因为这两句话,说的是上个世纪建国前后,最后兴盛起来的四大盗墓家族,南陈北马关外王我只是在那份手书里见过,但蜀中锦绣唐的确说的是我们唐家。
尤其是我祖父,正是那时候家族中最后一位倒行儿,在西面这地界,他的倒斗手艺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但这都是当初那些年的事儿了,自从我家老爷子69年下世后,这事儿背地里就再没有人提过,明面儿上干脆息影,唐家也从川南搬到长安,早就不干那些事儿了。
我还记得,连同子午谷事件还有这些口诀的事,那还是在我六七岁的时候,有一年祭祖,听祖母跟母亲吵架,哭天抹泪儿的时候才拉着我说的。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接触到了父亲留下的那些东西,看到了爷爷手书的那封信,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整个童年都被这件事情联系在了一起。
尤其是我左肩头上的冥鱼古符,这个印记一直存在,经常会在半夜发作,疼得我痛不欲生。
然而,现在的唐家早就改换一新,别说盗墓家族了,别人连我们家祖地都不一定知道。
可是这件事,我面前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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