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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破须荒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三天极宇,亿万时空,恨天手执黑刀,败人杰、斩妖灵、灭韵魔、聚气运、恨天地,半生孤苦,一世凄凉,只为恨,聚气运乱世,须破寰宇尘巅!

主角:   更新:2023-08-07 19: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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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气破须荒》,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天极宇,亿万时空,恨天手执黑刀,败人杰、斩妖灵、灭韵魔、聚气运、恨天地,半生孤苦,一世凄凉,只为恨,聚气运乱世,须破寰宇尘巅!

《气破须荒》精彩片段

:夜晚,浩瀚的星空之下,星光如尘,月光倾洒如瀑,银白略带冰凉的浅色,虽辉亮清晰,却也洞穿破不了黑暗的笼罩。
未知的黑暗,隐藏着太多未知的神秘。
土城,一座顾如其名般的小城,不算大,也就十几多里方圆的大小。
街道寂静如素,不时传来阵阵犬吠,显得格外洪亮噪人。
巷道里,不知从何时,传来一阵急促的步伐声,随着时间的渐逝,那步伐声越来越响亮,迎合各种古怪声,不觉有些怪异。
黑暗的巷道尽头,似是噬人黑洞,令人不禁心生惧意。
脚步声愈来愈近,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出现在黑暗处,没有丝毫的停顿,快速的出现在街道上,犬吠声停止了,街道间静了下来。
黑影头颅不时的微侧,似是在环顾打量着四周,又像是在寻找什么一般。
黑影四下扫望,寻了一会儿,不知怎的就突然间盯着一家当铺。
那当铺说来也不甚大,掉漆的朱红五尺多的门面两侧,钉着一副木板对联。黑影微眯双眼,借着略显明亮的月光,看见那对联上面写着:
十二时辰不打烊,四海宝物皆入行!
横匾上写着“林记当铺”四个金色大字。
望着当铺,黑影身形略作停顿,身形向前略倾,正欲继续前行,忽然,黑影猛地转过头颅,望向巷道黑暗处,停顿了片刻,其呼吸声渐渐地变得急促起来。
下一刻,黑影咬了咬牙,暗叹了口气,抬起头望向那家林记当铺,迈着沉闷的步子向前走去。
……
要说不巧的是,今晚的当铺是拾宝当夜。
对于拾宝这名字,拾宝本人是一万个不喜欢,奈何自己又是孤儿,不知自己的底细。
听掌柜的说,自己是他从一个坟地边捡来的,而掌柜的常听一些说书的人讲,一般坟地的风水都比较好,是块难得的宝地。
于是乎,掌柜的便是为了图一吉利,便取了“拾宝”这个使人捧腹闷笑的名字。
拾宝自懂事以来,没少请求掌柜的,帮自己重新取一个好听点的名字,奈何掌柜的死活不肯,只要一提起此事,他就跟自己吹胡子瞪眼,一顿怒斥。
而他又如爷爷一般疼养拾宝,潜意识里,拾宝他也不愿违逆掌柜的意愿,因此,此事渐渐地便不了了之。
今晚又是拾宝当夜,阿成回乡去了,只有自己来当夜,每次这个当夜对于拾宝来说,都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不为其他,只因睡觉不能睡在床上,只能趴在桌子上睡,那感觉,真是……
对此,按照掌柜的话讲就是:当铺是宝贝的聚集地,因此,绝对不能错失任何得到宝贝的机会,要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守着当铺,即便是在夜里,也要睡在当铺柜台桌上,以便晚上某些莫名其妙的客人来此,抵当一些物品,也不至于遗憾的与宝贝失之交臂。
不过,虽是如此这般,但在拾宝的认知里,就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宝贝。顶多就是一些落魄的官商,因迫于生计,或是缺少些许盘缠,抵当了一些珠宝、玉器之类的东西。
至于以前听掌柜的说起的那些所谓的宝贝,也就是他在书里看到的,土城这个穷乡僻壤,怎么可能会有宝贝?
此刻,刚刚睡着一个多时辰的拾宝,正在睡梦中,快乐得无法自拔的数着自己的宝贝,一个,两个,三个……
突然!
砰砰砰……
随着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的响起,那还在梦中数着宝贝的拾宝,便被毫不留情拉了回来。
拾宝很是不情愿的嘟囔着,缓缓地抬起头,皱眉头,无力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连打了几个哈欠,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略微的甩了甩还有些迷糊的脑袋,清醒了一下。
过了片刻,拾宝才恍然的看向地朝大门,极不情愿的拖着步子朝大门走去,心中暗道一声倒霉,抱怨的大嚷道:“谁啊?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哇!干什么呀?”
咚咚咚……
敲门声依旧不停,拾宝心生厌烦,不满的大声嚷道:“行啦,别敲啦,来啦来啦!真是的,大半夜的……”
接着,拾宝又暗自嘀咕了几声,忙点上蜡烛,掌着烛光将屋内的的蜡烛都自点亮,径自的走到大门前。
拾宝三下两下的便拉开大门拴,他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家伙,打扰他睡觉,如此大半夜的……
不过,说也奇怪的是,就在拾宝拉开大门的一刹那,他感觉到一股极为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股看不见的寒气,令他不只是身体感觉到莫名的寒冷,就连心里也突生出一股冰凉的感觉,瞬间便使得他不由的战栗起来,本能的哆嗦了几下。
这大夏天的晚上,没有理由这么冷的呀?这老天爷……
此刻,拾宝脑袋里满是疑惑与抱怨,受这莫名凉气的影响后,缩了缩身子,慢慢地抬起头,想看看身前这个打扰他好梦的家伙,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儿?
然而,当拾宝抬起头,定眼去看去之际。
咝~~
拾宝深吸了一口凉气,却是实实在在的被吓了一跳。
拾宝脸色骤然一变,这人……
眼前这个人,身长九尺,身穿一件黑色云袍,披散着头发,面庞刚毅沉重,尽带一圈胡渣,脸色略显苍白,身形虽魁梧异常,却也掩饰不了目光中的那一丝疲色。
虽然如此,但那阴寒的双眸流露出凶唳之气,却甚是骇人,加之那浑身所散发的淡淡异味,好像是血……等等!
血!?
那血腥味刺人鼻腔,使得拾宝心头蓦然生出一种恐惧感。
拾宝不敢与之对视,目光连连闪躲间,却是注意到黑袍汉子宽大粗糙的手背上,刺印着一把燃烧的黑刀的印记。
此印记印刺得栩栩如生,一眼看去,竟有些摄人心神的感觉,令人不由的心生出寒意,惧意突生。
此刻,拾宝的心里已是有些微微的发颤起来。
作为从小便在当铺中成长的孩子,拾宝不免经常与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或是人打交道,久而久之,他这看人的眼光自然是不逊于看东西了。
眼前这个人,且不论身装打扮,单单其浑身所散发浓浓的血腥味,分明不是前街东头,那孙屠户身上所散发的牲畜血味,浓浓的血腥味里,没有丝毫的牲畜腥臭的气味,如此辨来,这很有可能是人血。
人,人……血!?
想到这里,拾宝都被自己的猜测吓得不轻,几欲站不住脚跟。
不过,他毕竟也读了几年的书,也学过不少东西,心中自是知晓,这种情况之下,要表现出绝对的自然与镇定。
“这,这……位爷,这么晚的天儿了,您有何要事?”拾宝结舌谄媚的问道。
虽说要镇定,但毕竟,拾宝也只是个刚刚十三岁出头的孩子,更何况,这又是他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要说心中强加作镇定,且说话时不出什么问题,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你们这里什么东西都可抵当?”黑袍汉子看了拾宝一眼,没有丝毫情绪波动说道,仿佛在与一块石头说话,冷漠无味。
“其实,也……也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抵当,若是那样的话,也不可能叫当铺了,关键是要看……”拾宝似乎是害怕冒犯这个疑似杀过人的家伙,小心的欲言又止的解释道。
黒袍汉子嘴角轻轻的冷笑,也没说什么话,右手缓缓地伸摸进胸口的衣兜,从里面拿出一物,猛地一下就递放在拾宝眼前。
初时,拾宝见那黑袍汉子将手伸进衣兜里,心头一震,还以为他要拿出什么凶器之类的东西来,刚想要躲闪,就见黑袍汉子拿出的是一本书,心下松了口气,暗骂自己疑神疑鬼。
随即,望着黑袍汉子手中的书,拾宝不禁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茫然的望了望黑袍汉子,咋了咋嘴,吞了口唾沫。
“这是……”
“抵当的东西!”
“哦,那我,我……可以看看这本书吗?”拾宝弱弱地指着黑袍汉子手中的那本书。
闻言,黑袍汉子迟疑了一下看了拾宝一眼,随后,便面无表情“嗯”了一声,就将手中的书递给了拾宝。
见此,拾宝竟有些惊疑不定,又望了望黑袍汉子,见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双手才迟疑的接过黑袍汉子手中的书,仔细的翻动起来。
看着手中这有些破旧的书,拾宝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再看去,蓝色的封面上有著写着两个字,也许是相当久远的古文,拾宝愣是看不懂。
不仅如此,除了里面所记载的文字拾宝看不懂外,整本书就让拾宝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貌似根本就是一本普通人看不懂的书罢了。
该不会是这家伙欺我年少,骗钱来的吧?可是,看这人……如此的装扮……拾宝心中暗暗的思忖道。
“这……这位爷,您的这本书我也看不懂……它……”拾宝有点为难,故意结舌的向黑袍汉子说道。
“废话就不要多说了,你就说说这本书价值多少钱吧?”黑袍汉子略有嘲讽的语气里,带着些许不耐烦的说道。
果然,又是个来骗钱的家伙!拾宝心中如此想到。
“额……这位爷,您看,额……十文怎么样?如果您嫌这个价格不行的话,明天再来也可以,让我们掌柜的看看,他见多识广,也许知道这本书的价值也说不定,您也知道,这本书,它……”
“好,就十文!不过,这本书,我过两天会回来赎取,你若是敢把这本书给卖了,或是弄出了什么差错,哼哼!”黑袍汉子一脸狰狞的瞪着拾宝。
拾宝没有想到对方答应的如此之干脆,但其随后的话语,却是吓了拾宝一跳,不禁又是抬头看了看黑袍汉子,那狰狞的神情却是让拾宝心中暗惊,脑袋一阵恍惚。
拾宝忽然间有种感觉,自己心中所想的什么,似是是被对方全部看穿了一般,一股凉飕飕的感觉在心底突生,这使得拾宝心惊不已。
拾宝急忙的回答道:“这,这小的哪里敢啊!您放心,您来取书时,小的绝对原物归还,至于利息,小的可以做主,分文不要!”
至此,关于黑袍汉子来骗钱之类荒唐疑虑,拾宝心中
想都不敢想了。
“还有,你们店里可有一些关于古文字注解之类的书么?若有的话,价钱随你们开。”
此时,正在写抵当凭证的拾宝听着这话,不由的愣了愣,他从没有遇到这种事,不过,又是一阵难为的皱眉道:“这个……估计我们掌柜的会有吧,只是现在……”
说着,拾宝已是走到黑袍汉子身前,将抵当凭证递给黑袍汉子。
“不急,过几天我再来一齐取,放心,只要有,价钱与利息我会加倍给的。”黑袍汉子诡异的笑了笑。
接着,黑袍汉子接过抵当凭证,一个转身便走出了当铺。
待得拾宝回过神来时,那黑袍汉子已是融入黑暗之中,不见了身影。
见黑袍汉子已走,拾宝连连拍了拍胸口,重重地舒了口气,看便望着手中的这本破书,心里面别提有多么郁闷,最后,只得轻轻地叹了口气,便紧紧地关上大门。
“真是个怪人……”
然而,就在拾宝关门后的几个呼吸间,两道黑影忽然闪现在街道上,略做片刻停顿,打量了四周一番,没有弄出什么声音,竟也朝林记当铺望了望。
随后,头颅一转,就又向前方行奔而去,几个呼吸间便消失了踪影,仿佛融入黑暗一般……
:第二天一大清早,拾宝顶着两个黑眼圈,趴在桌子上,呆呆的看着桌上的那本蓝色书,心绪如麻。
若不是一觉醒来,柜台上放着一本蓝色封面的书,拾宝很可能就将昨天晚上的那件事儿,当做一场无聊的梦忘却,只是现在……
呆想了一会儿,觉得没有什么实际的收获,拾宝干脆甩了甩头,不想了。
正待拾宝刚欲将书收起,忽从后堂传来一阵怒吼声:“小宝,你怎么还没有做早饭,你想饿死我老头子吗?”
闻言,拾宝顾不得将桌上的书收起,慌忙起身,转首向内堂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青衫,身长七尺多的老者,正从内堂里急步走出。
老者头发虚黄,大概六十来岁的光景。
满脸皱纹的面部,透现出丝丝红晕,显示出其精气神足盛之态,三寸多长的胡须黑白俱有,看的出是个睿智与经历过沧桑之人。
老者瞪着那双灰褐色的眼目,脸上的皱纹更是显现得分明,瞪着刚从柜台起身的拾宝,一副气极的样子。
“呃……林老头,是这样的,我这不是刚起来么,昨天晚上又被人给吵醒,你看……”拾宝双眼急转的解释道。
“就让我老头子饿肚子?”老者庆挑眉问道。
“怎么会……”
“那还不快去!臭小子,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过会儿都快午时了!”老者又是一阵斥责怒吼。
“去就去,吃,吃……吃死你个老不死的!”
说完,拾宝如兔子般,一溜烟的跑进后堂,直奔柴房而去。
他知道,说了这番话后,若是再不逃离此地的话,准会被老头给扒一层皮。
“小兔崽子,你……”老者顿时哑言,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者转过身来,正准备出门时,不经意间朝柜台望了一眼,看到一本书,却是饶有兴趣的跺着步子,来到柜台前,轻拿起那本书。
岂料,还未经老者翻开那书,仅仅只看了一眼那书封面上的三个字,老者那灰褐的瞳孔,骤然一阵微缩,脸上先是露出惊异的神色,随后又变得异常阴沉,那无光灰褐的眼眸满是寒芒,丝毫不像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
良久,老者长叹一声,轻轻地将那书放回到桌上,转过身,双手负在背后,躬着身子,一边走出门外,口中边喃喃自语:“十三载了……时间过的好快呀,这……唉……”
老者绷着脸,眼中又恢复成那灰褐色,神情极为复杂的走出门外,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老者前后一系列的表现,若是让拾宝见到,必然会惊异万分。
一直以来,拾宝从未见过老者表现出任何的负面情绪,一次都没有,即便是有时冲着拾宝大吼大叫,也是都是装出来的,这使得老者在拾宝眼里,平凡之中透露出一股朦胧的神秘感。
而此时的拾宝,正在柴房外不情不愿的劈着木柴,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你个林老头,林元辅,林老乌龟……”
原来,老者就是这家林记当铺的掌柜,姓林名元辅,也不知是哪里人士,只知道是十五年前迁居到土城来的。
初到土城时,林元辅似是身负重疾,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
众邻见他如此,也甚是可怜于他,相继请来几个有名的大夫为他看病,结果,都摇头说他内息麻乱不可寻,精气衰竭无以补,将不久于人世,为此,众人也是一阵阵扼腕叹息。
然而,就在众人感叹林元辅不久将于病死之时,某一天,不知从哪里晃悠来了个野郎中。
那野郎中却是疯疯癫癫,毫无正经的四处游荡,串一家门就乞要一口饭。
初时,众人只道是可怜于他,多少都舍予他一两碗饭菜接济于他。
但时间一长,众人却是颇为厌烦于他,不为其他,只为他常嘴里嚷着要喝酒,众人日渐厌烦,却是不再舍予他饭菜,无奈之下,那野郎中又是接着游荡,最后,却是来到了林元辅家。
却说林元辅已是重病在身,似感于自己不久便将魂归阎罗,索性便收留了那野郎中,众人也只道是林元辅既知死之将至,留野郎中做个伴,也算做点好事儿,积积阴德,死后到了阎王爷那儿,多少也有点计较。
可让众人包括林元辅没有想到的是,那野郎中竟是个有本事的神医,半个月未到,就将林元辅的重病治疗得基本痊愈,那真是叫一个起死回生。
然而,待众人醒悟过来时,那野郎中却是如消失一般,不见了踪影。
事后,每当众人询问林元辅,那神医是怎么将他治好时,他却总是闭嘴不语,莞尔一笑。
无奈之下,众人只道是林元辅答应神医的,加上善心善事,好人得报,得贵人相救,因此,也在这土城里留下一段佳话。
……
“林老头,吃饭啦!”
拾宝一股脑的将饭菜端放在饭桌上,四下瞅了瞅,却并未发现林元辅的身影,便直呼的大叫道。
半响,见林元辅仍是未出现,也没见其回拾宝的话,拾宝又是提气喊道:“林……”
“来啦,这么大的声儿,聋子都能被你嚷晕了。”林元辅忽然从拾宝身后走出,拍了拍拾宝的头,打趣的笑道。
待到拾宝回过头时,林元辅已是端坐在饭桌上,正准备起筷,却又是被拾宝气愤的拦住。
“林老头,你还讲不讲理啊,这分明……”
正当拾宝准备予以反驳时,不料,却被林元辅及时的制止住,道:“行了,差不多就得了,吃饭吧,吃完了我还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拾宝好奇的问道。
林元辅看也没看拾宝,自顾的夹取饭菜,幽幽的说道:“不急,等吃完饭再说。”
“你……”拾宝瞬间便是哑言,呼了呼两口气,颇为无奈的坐了下来,埋着头吃起饭来。
如此,二人一席无话,各自吃饭。
饭毕,林元辅起身便上二楼,对拾宝说道:“小宝,半个时辰后你到我书房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不等拾宝说上什么,林元辅便头也不回的径自上楼,进了书房。
拾宝呆了呆,不由得傻眼,心里面不禁暗自的嘀咕,怎么今天这林老头如此古怪。
管他的,准没什么好事儿!
拾宝吃完饭,正收拾着碗具,也不知为何,眼光有意无意的朝柜台上瞅了瞅。
他这这一望不要紧,却是瞧见柜台上空荡荡的,似是想到了什么,心头猛的一震,急忙的放下碗筷,三步作一步的跨到柜台前,仔细的翻了翻柜台。
没有……这,这可如何是好哇,刚才明明放在这里的,怎么就不见了呢,这……
一想到昨天晚上那黑袍汉子,拾宝浑身便一阵哆嗦,那家伙,很有可能是杀过人的,而且还不止一个,这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慌乱间的拾宝努力的回想今天自己所做的事儿,口中像念经般回忆:“书,书……林老头……柴房,柴……等等,林老头!”
拾宝心头灵光一现,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呀,刚才就只有林老头一个人在这边,除了他以外,就没有什别人了,而刚才也没有什么人进来抵当东西,那么,此地就只有林老头一人了。
那书……
想到这,拾宝二话不说的急忙冲上二楼,门也未敲的便闯进林元辅的书房。
可能是太过着急了点,拾宝推门时用力过猛,一个踉跄向前跌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缓冲了几下才稳住身子。
拾宝舒了口气,抬头便朝着林元辅望去。
只见林元辅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执一本书,半颌的双眼正凝神看着,颇有些儒生云淡风轻的味道,就连拾宝弄腾出的一些声响也并未理会,依旧看着他手中的那本书。
拾宝见此,心中不由一怒,也不管林元辅是个怎样的姿态,径直跨步至林元辅身前,急促的问道:“林老头,柜台上的那本蓝色旧书,是不是你拿了?”
闻言,林元辅置若未闻,依旧看着自己手中的书,过了好一会儿,口中才轻叹道:“唉,年轻人做事就是毛躁,等待不得,遇事不冷静且欠缺考虑,误事误事,你让我怎么放心?”
拾宝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问道:“到底是不是你拿的?”
林元辅慢慢地放下手中的书,斜着眼瞅了瞅拾宝,缓缓地起将着身子,自顾地走到书柜前,从里面抽出了一本书。
拾宝随眼望去,脸上的紧张与焦虑不禁缓和了许多,心中暗自地舒了口气。
果然,真是林老头干的,吓死我了!
拾宝走前几步,一把抢过林元辅手中的书,仔细的翻动了下,虽还是看不懂上面记载的文字,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这书没出什么意外。
正当拾宝暗自庆幸之时,林元辅的声音略显严肃的从背后传来:“这本书你是哪里得来的?”
刚恢复心绪的拾宝,经林元辅这么一问,压下的心虚顿时又提了起来,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昨天晚上,那黑袍汉子的狰狞之态,浑身上下又感觉到一阵惊悚感。
林元辅自是见到拾宝脸上的表情,不急不徐的坐下道:“讲讲吧!”
见林元辅如此一说,拾宝定了定心神,轻呼了几口气。
毕竟,拾宝还是个十三岁的少年,经林元辅这么一问,就如同找到了安全,慢慢地将心中的杂念摒弃,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
……
一盏茶的功夫后,拾宝将事情的经过说与林元辅听了,只是,书房里的气氛却是变得异常静默。
拾宝盯着神情凝重的林元辅,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脸上却是一副期待之意。
良久,林元辅才不疾不徐的走到太师椅边,缓缓地坐了下来,抬起头望向拾宝,却是一反刚才之态,一副轻松略带微笑的样子。
“林……林老头,你没事儿吧?”却是拾宝被林元辅此番变化给吓着了,不禁结舌的问道。
林元辅故作凶狠的瞪了拾宝一眼,随后缓了缓神色,轻笑两声,捻了捻胡须,说道:“呵呵,勿需担心,此人我却是恰好认识,只是没想到他会这般。”
“你认识?”拾宝一脸吃惊的样子,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嗯!”林元辅一副高深莫测地轻声点了点头。
“真的假的?”拾宝满是质疑的问道。
“你这臭小子,我老头子有必要说谎吗?”林元辅立马吹胡子瞪眼的大吼道。
拾宝干嘿嘿了两声。
“那,这事儿……”拾宝试探的问道。
“放心,我老头子自会处理,你勿需忧心。哦,对了,老头子我找你来却是另有一件要事让你去办。”
“什么事?”拾宝不禁皱眉苦丧着脸道。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表情,又不是害你,至于露出这副熊样吗?”
“好了好了,我答应还不成吗,真是的,指不准又是……说吧,何事?”
林元辅又是轻捻了几下胡须,道:“放心,只是让你替我去拿一样东西罢了。”
“东西?什么东西?”
“一件宝贝。”
“宝贝?真的假的,你上次也不是说……”拾宝立马不信的质疑道。
“行啦,你去不去,你不去等阿成回来了,我让他去,到时候你可别眼馋就行了。”
“真的?”
“假的!”林元辅无所谓的道。
见林元辅如此之态,拾宝咬了咬牙。
“好!去就去,大不了再被你摆一道。”拾宝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林元辅见此,轻摇了摇头,从袖口里拿出一物,说着便递与到拾宝手中。
“给!”
拾宝随意的接过手,也没太在意,但过了稍许,他明显的感觉到手心有股寒气在涌动,拾宝慌忙将手掌翻开过来。
只见手心正躺着一颗龙眼般大小的青墨色珠子,似乎有股寒气从珠内涌出,让他感觉到丝丝凉意,更为怪异的是,双眼凝望珠内,便会看到一片奇异的深邃图案,似星空般,甚为奇异。
“林老头,这珠子是什么东西呀?怎么如此的奇异?”拾宝看着手中的珠子,失神的问道。
“你小子也不必去管它是何物,你只管帮我办事儿就行了。”
“嗯,好!不过,若是我办成了你交待的事儿……”
“干什么?”
“你能否将这玩意儿借与我玩两天?”拾宝盯着林元辅,指着青墨珠挑眉的恳求道。
林元辅见拾宝如此,气就不打一处来,随即又沉吟了一会儿,突然的笑了笑,道:“行,只要你能把事情办好了,这珠子送与你。”
“真的?好!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快说快说,到底是什么事儿?”拾宝急切的问道。
“急什么,你先坐下,再与你慢慢道来。”林元辅白了拾宝一眼。
接着,便似回忆般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与此同时……
距离土城不知多少里处,一片荒地里,两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女,正与一个黑袍汉子对峙着,若是拾宝在此,定是认得出那黑袍汉子,就是那抵当旧书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那身着劲装的男子,厉声的说道:“痴刀,我劝你还是将东西交出来,束手就擒,这样,教主兴许会饶你一条狗命,如若不然,哼!”
“哈哈哈,可笑,我痴刀自拿那物之时起,便已做好被追杀的准备,想要那东西,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黑袍汉子狂笑道。
说罢,便从背后抽出一把九环刀,重重的横在胸前,全身真气一阵涌动,眼中流露出凶狠无比的唳气。
“跟他废什么话,他早已身受重伤,已不是你我二人的对手,擒他回去,交予教主发落就够了!”那劲装女子冷冷的说道。
两人慢慢地抽出了各自的配刀,双方静静地对峙着。
突然,清风吹起,两人同时一声低吼。
“动手!”
……
:第二天大清早,拾宝背着一个小竹箱,一颠一颠的向着林元辅所指的‘平青山’走去。
要说这平青山又被土城百姓称为土城后山——土山!
整座山基本没有什么植被生长,光秃秃的也不甚高,因此,才被土城的百姓称为土山。
虽说是没有什么植绿,但山洞倒是非常的多。
不过,随着这土城日渐的繁荣,这里的读书人倒是越来越多,大家觉得“土城”这一称谓太过俗气,便一齐商议了一番,最终便将之改名为——平青山!
拾宝沿着小路走了接近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平青山山脚处,那人流不绝的清山寺。
要说这清山寺,香火也极是好,土城百姓虽然并不是很富裕,但淳朴的百姓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此上香,不免的将些许香油钱投与庙里,心中求个慰藉,希望得到神灵的庇佑。
然而,对于诸如此神佛之类的,拾宝从来都是对其不屑一顾。
不过,这些想法,拾宝也只是在心中,想或是暗地里独自一人表露出来,想想罢了,他可是知道触犯众怒的后果,尤其对于一些所谓的神棍,他可不会去做,那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傻事。
半个时辰的赶路,又是背着这么个竹箱子,拾宝早已是饿得肚皮打鼓了。
轻皱着眉头的拾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无奈的低声暗骂了一通,就又朝着前面几百米处,那清山寺的方向望了望。
他依稀还记得,由于清山寺香火旺盛,人来往去间,离寺周围不远处的官道两旁,渐发的形成了一个小集市,好不热闹。
正好,那边也是有几个面摊与茶摊在摆位,想到这,拾宝便加快了步伐,向清山寺走去。
本是早起又没进什么食,又接着赶了半个时辰的路,拾宝已是累得不行了,慌忙的赶到这儿,就直接来到最近的一家面摊,自顾的卸下竹箱,随即便坐了下来。
那面摊伙计见拾宝坐了下来,也是赶忙走到拾宝身前,匆匆地擦了擦桌子,勤快的问道:“小哥儿,您要吃点什么?”
拾宝也没与伙计磨叽,喘了两口气,也不客气的说道:“来碗牛肉面,再来两个肉包,要快,我都快饿晕了!”
“好嘞,小哥儿您稍等片刻,面和肉包一会儿就给您端上来!”
拾宝点了点头,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四下望了望,不觉自己来的倒也来的是个时候,这不,现在已是小集市最热烈闹的时候。
那卖鸡、卖鱼、卖鸭的小贩叫嚷着热闹,嘈杂的砍价声却是混杂在人声中。
不过,让拾宝觉得有些奇怪的是,他左手方向二十米处,有一个摆位的算命老者。
看到这,拾宝却是有些奇怪,一个算命的在佛庙前摆摊算命,这不分明的是跟清山寺抢饭碗嘛!
拾宝注意到,那摆摊的老者身形削瘦,穿着一套不知印着什么圆形图案的青衫,满头白发束于后,面上三缕清白胡须,无风自动般飘逸,却是让人感觉到,老者有着一股别样的气质。
再看去,那满面的皱纹看起来甚是祥和的姿态,双目间流露出一股睿智的光彩,整个人看起来清虚又一尘不染,颇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引得行人注目回望。
拾宝又是在那算命老者身前身后看了看,别的没有瞧见,却是瞧见那算命摊前竖着的两幅联子。
凝眼看去,左边那联子上写道:不问天,不问地,只求因果料机缘;
再看看右边那联子,上面写道:不算天,不算地,唯隐天机断仙凡!
看到这,拾宝不禁笑了笑,这算命的还是有些笔墨,比林老头强多了。
看了一会儿,拾宝也觉得甚是有趣,但岂料那算命老者不知怎的,竟突然朝拾宝这儿望了望,弄得拾宝连忙收眼,转过头来时,却是面摊伙计已将那面和肉包端来。
“小哥儿,您请慢用!”
接过伙计手中的面和肉包,拾宝便有些急不可耐,当即便拿起竹筷吃起面来。
刚吃两口,拾宝轻轻地抬了一下头,感觉到有一股阴影出现在自己左手边,疑惑的转过头,却是见刚刚那算命老者,已是站在自己的左边,正一脸祥和轻笑的看着自己。
拾宝当即一怔,四下望了望,见这个小方桌只有自己一人,心道,看这样子,这算命老者是来找自己的。
想到这里,拾宝当即便放下手中的竹筷和面,转过身站了起来,略有些尴尬的对着算命老者问道:“老先生是来找我的吗?”
“嗯!”算命老者负手于身后,轻颌着头回应道。
“哦,那老先生快请坐下来说话!”
拾宝见算命老者确实是来找自己的,便急忙拉开板凳,对着算命老者请道。
算命老者暗自点了点头,轻笑的面容上,露出一副很是满意的样子。
“不知道老先生找我所谓何事?”
“哦,是这样的,适才老朽观小兄弟之面相甚是不凡,好奇之下便为小兄弟你卜了一卦,还望小兄弟见谅。”
“哪里哪里,老先生说笑了,这是小子的福气,不过,不知那卦相它……”拾宝略有些兴趣的问道。
“那卦相甚是奇异!”
“哦,敢问老先生怎样的奇异?”
“卦相显示:命理乱相,不足一观;上乾下震,不予明议!
亲近亲离,自此一去;一去不返,无遗无憾!”
“呃……这个,恕小子愚钝,这卦相,老先生可否讲得明白一点。”
“呵呵,这卦相所示,说你之命途,杂乱无理,日后对错难议,正邪难辨,至于后一句,不可说!
不过,小兄弟此刻不妨听老朽一言,若此时你就此沿原路返回,便不会有什么遗憾与未知的不明,那命相自解如烟,若小兄弟你执意不回,只怕……”
“只怕什么?”
“只怕日后命途多舛,造化弄人,所爱、所亲之人渐一离去,物是人非,到头来恐怕是大梦一场万世空!”算命老者面色凝重的说道。
闻言,拾宝顿时一阵气结无语,有些愠怒的说道:“你这算命之人好不厚道,我诚心请你问话,你却在此胡说八道,诅咒我就算了,还诅咒与我亲之人,甚是可恶,哼,伙计,结账!”
说完,拾宝便将十几文钱放于桌上,一脸怒容的背起竹箱,正待走时,却又是被那算命老者给拉住。
“小友且请留步,老朽观你眉间隐透出峥嵘之态,上下身心清气自生,必非是那凡人与魔之相。
况小友你与老朽今日有缘,既然你不听老朽劝,执意如此,老朽却是无能为力的强加阻止,日后种种事端衍生,那也是小友自己此刻的选择,与人无尤。
不过,就请小友收下这道平安符,有事儿无事儿,心中也好有个安念。”
说着,只见那算命老者自袖口里拿出一物,却是真如其所说,是一道平安符。
拾宝瞧去,那符是一枚七角符篆叠成的,似平常那些个平时道士作法摆用的符篆,仔细看看那上面的符文,虽不懂那古怪字样所代表的意义,但说到底,倒还像是个平安符的模样。
“这,这……”拾宝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最后,老夫赠小兄弟一句话,小兄弟可愿听否?”
“老先生请讲!”
此时,拾宝却是一脸恭敬的向算命老者请教道,丝毫没有怠慢之意。
“须凭一志,可控未知,一去一回,自知道;气运乱世,不知是非,一回一去,不知道!”
说完,那算命老者拉着拾宝的手,将那符篆塞入进拾宝的手心,轻拍了两下,道了一句珍重,便转身收拾自己那算命摊位。
拾宝却是不知,那算命老者转身的那一刻,却是露出诡异的一笑,嘴中喃喃自语道:“衍……”
接着,便自顾地走了。
拾宝有些呆头的看着算命老者离去的身影,自是琢磨着算命老者讲的一番话。
片刻后才愣愣地回过神来,眼珠转了转,轻叹了口气,将那平安护身符系在身上,心事重重地便朝着林元辅所言到的地方赶去。
……
不知何处的一间密室里,漆黑死寂,亦不知里面究竟有何事物。
突然,密室显现出一道暗光,昏暗中却见一对青年男女,正恭敬的跪在密室的中间。
抬眼望去,那跪着方向的尽头,有一幅巨型的画,那画上画有一柄燃烧的黑刀,一眼望去,如同一柄魔刀,甚是骇人,摄人心魂,而那黑刀画的下面,却是端坐着一个人。
此人全身罩着黑袍,身上不时有些许阴风习起,煞气凌人,不知多少年岁。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阴森沙哑,略显沉闷的声音自那黑袍中传出:“刀奴、刀婢,人可抓住?”
闻言,那被称为刀奴刀婢的男女,身形一阵颤抖,低着头,那黑衣男子恭敬的回答道:“启秉教主,那叛徒已被属下与刀婢合力将其抓获,现已是在刀狱中关押,属下二人搜遍其身,却是未见那物。
并且,属下已是对其进行各种逼供,奈何那叛徒始终是不肯说出那物的下落,无奈之下,属下二人又不敢肆欲妄为,只能秉明主人,静听主人发落。”
“废物!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我留你们何用?”那黑袍人用力拍一下扶手,只见那扶手顿时碎成一片。
旋即,那黑袍便猛然的站起身来,身上的黑袍一阵鼓动。
“请教主息怒,属下与刀奴前来秉明教主,希望教主能赐属下二人一条刀神,只要教主的刀神一出,那叛徒岂有再反抗之理,以显我教神威!”那刀婢慌忙的解说道。
良久,那黑袍才慢慢地坐下身子,悠悠的说道。
“好,既然如此,本座便赐你等一条刀神。
听着,你等二人除了给本座从那叛徒嘴里逼问出那物的下落以外,还要给本座好好折磨那叛徒,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看看,背叛我的下场!”
说完,那黑袍人便大袖一挥,只见一条接近三尺长的黑蛇,从黑袍人的袖口里飞射而出。
随着一阵嘶鸣声,那蛇便已是落到了刀奴刀婢的面前。
刀婢慌忙伸出手臂,那蛇便顺着刀婢的手臂,缠绕到了刀婢脖颈之上,不时吐出血猩红的信子,像是在打量着二人,那双猩红的眼睛,似乎在这幽暗的密室里,发着幽冥般的光芒,甚是可怖。
“多谢教主,属下二人定当完成任务,绝不会令教主失望!”刀奴刀婢二人齐声道。
“哼!记住你们今天所说的话,都退下吧!”
“属下告退!”
说完,那刀奴刀婢二人便慢慢地离开了密室。紧接着,那暗光也随之消失不见,密室又是陷入一片漆黑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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