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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陵人秘录

知巾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我叫王靖一,我是一名守陵人,专门守卫那些还没有被发现的暗墓……一对青铜面具引出了一个朝代的惊天秘密,山海经里记载的鬼怪竟然真的存在过!那一个个暗墓里放着的物件、故事让我至今难忘……

主角:王建国   更新:2023-08-07 2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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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建国的美文同人小说《守陵人秘录》,由网络作家“知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王靖一,我是一名守陵人,专门守卫那些还没有被发现的暗墓……一对青铜面具引出了一个朝代的惊天秘密,山海经里记载的鬼怪竟然真的存在过!那一个个暗墓里放着的物件、故事让我至今难忘……

《守陵人秘录》精彩片段

江西有一个村庄叫王家村,从三十年代初,整个村子家家户户都是以卖棺材、花圈、香烛之类的物品为生。

时间一长,村子就多了一个名字,义村。

那时候,方圆几十里只要有人去世,王家村走一趟,丧事的所有东西就能办齐全。

也从那起,他们村就多了一个规矩,夜不出门。只因为每到夜晚就会时起大风,其中还夹杂着许多渗人的叫声。

直到改革开放,过了好几代人,这个规矩才被慢慢遗忘,愿意嫁到这个村子的姑娘才多了起来,但她们都会在过门的当天都会听到一句话。

“夜晚不要穿红衣裳。”或许这个小风俗是这么多年来保存得最完整的习性。

直到八零年代初,村长家办喜事,许是因为情趣、觉得老人跟不上时代,儿媳不听劝,在当天还是偷偷穿了一件红肚兜。

王建国是村长的儿子,作为本村人他还是知道许多古古怪怪的事情,无他,都是小时候从村里爷爷辈们的老人嘴中听来的。

这夜晚,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当他兴奋着与媳妇行鱼水之欢,看到媳妇身上那红肚兜当场就给吓到了,这可不是坏了规矩。

他自然是急忙劝说,可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媳妇的哭泣以及诱人身段,悄悄将这个事情瞒下。

过了个把月,也没出现啥事情,他的担忧、顾忌就少了许多,偶尔还会要媳妇特意打扮一番,多来些情趣。

没多久,媳妇有了喜讯,这可让一家子都乐开了花。

随着儿媳肚皮慢慢隆起,他们家的怪事就多了起来。起先只是偶尔丢只鸡鸭,他们也以为只是被黄鼠狼给叼走了。

直到有一天,王建国上厕所看到怀孕后分床睡的媳妇,当场就给吓得小便失禁。

黑落落的院子里,自家媳妇一袭红衣,蹲在角落里吃活鸡,那满脸鲜血的媳妇对着她笑的模样,别提多瘆人。

发现这渗人事情后他们一家陆续走了许多医院,都没有查出什么,偶尔还被当成神经病,再后来就四处找道士,来了好几位道士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

时间一长,整个村子都知道村长家的媳妇吃活食。偶尔夜里听到鸡飞狗跳的声音,他们都知道这是又出来抓活食吃了。

出于对村长的尊敬,他们也不会太计较这一只鸡鸭,只是觉得村长家儿媳没有听从祖上规矩,才惹了些不该惹的东西。

怀胎十月,终于到了村长家儿媳临产的时候。

那一日怪事连天,晴天霹雳,随后乌云密布,沉闷得让人难以喘息,可通红的天空始终是滴雨未落。

夜晚,灯火通明,王家媳妇叫声不断,房间里产婆不断的说着鼓励的话儿。

终于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孩,不一样的是这个小家伙没有哭声。

产婆笑容满面,捧着才剪断脐带的男娃好奇的看去,想要看清后说些阿谀奉承的吉利话。

她没有听到哭声却看到诡异笑容的男娃,更重要的是一双眼睛如蛇眼般,一黄一黑的竖瞳。

产婆一口气没缓过来,轰然倒地。

男娃眼中竖瞳一闪而过,重新变得黝黑透亮。这才哇哇哭出声,众人以为是摔着了,急忙裹起安抚。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雷,那在云朵里囤积了一天的雨水倾盆而下,声响震天。

闪电映入男娃眼中,那一黄一黑的竖瞳若隐若现。

村长听见下雨走向大门,想要关门挡些雨水,却看到位衣衫褴褛、风尘仆仆却不显倦容的老道士。

他在屋檐下沾湿双手轻轻拍打着衣服裤腿上的灰尘,想要让自己整洁些。

看见村长后才微笑着说道:“老道何永明,观星象而来。”微微顿挫,他伸头往屋内看了看继续说道:“你孙有性命之忧,我与他有缘,故此而来。”

村长看着穿着破烂的老道士,怒容满面,这要不是自己家里有过这些怪异事情,就凭他说自家孙子坏话,就能鼓动全村人进行批判。

只是这大半年怪事频频,想起早些月四处寻找道士的艰辛时光,就没了那股子锐气。

轰隆一声,一道闪电继而落下,把两人的脸照得惨白。

就在这时,屋内再次传来惊慌声。

老道士收敛笑容,顾不上礼仪急忙往屋里跑去,脚步之快让人咋舌,他不顾忌讳的推门而入,千钧一刻接住了即将掉在地上的男娃。

一张诡异笑脸,一黄一黑竖瞳,异样醒目。

房中混乱不堪,三人横七八落的瘫倒在地。顺眼望去,一位中年妇女嘴中流出一缕绿水,产婆死了。

老道士剑眉一皱,继续看着手中孩子忽灵闪现的瞳孔,他满脸怒容喝道:“妖孽!”

当即一手拖住微笑的男娃,咬破右手食指,而后轻点在额头上。停顿几秒后快速挪动划至脸颊,才十余秒就画满了全身。

密密麻麻的诡异线条,看得随后跟入的村长目瞪口呆,当他看到那双竖瞳后瞬间晕死过去。

第二天,整个王家村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产婆被吓破胆死了,村长孙子长了双吓死人的骇人眼珠,还来了位精神气很足却穿着破烂的老道士。

暴雨过后,天空万里无云,老道士衣着破烂却高坐于首位,缓缓与众人说一些天方夜谭的事情,一大厅的人听得云里雾里触目惊心。

一黄一黑的竖瞳,在老道人嘴中竟然被称为“蛰龙眼!”在古代是天人之相,是帝王命。

众人只觉得搞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不兴那套了。

只当是个故事听觉得有趣,可是想到他吓死了产婆,还有位夜晚红衣吃活食的母亲,就觉得老道士是在危言耸听、吹牛皮了。

往后的每一年,老道士都会在他出生的那天出现在村子里,直到十四岁那年,小孩被老道士带走。

乌云压城一天,夜晚连劈七道雷,这般景象哪怕是过了十多年也没能忘记。

……

吓死产婆的人是我,吃活食的人是我的亲妈,每年都会来家里一趟,然后在我身上画满吓人符咒的老道人是我师父。

到现在已经是第七年,这七年我就跟着他到处游走,大城市、深山老林、地下百米,与人说、与鬼说,学习他的本事,是我这七年的生活。

他是我师父,是个守陵人,他说:“我死了,你就接我的班……”
我叫王靖一,隐灵(陵)第二十三代弟子,靖字辈。

据师父告诉我的和我在书里看到的内容,我这类守陵人从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前就开始了。

起先是为了守护那些不为人知的地下宫殿,那些甚至有活人居住的地下宫殿,师祖们把那些宫殿称为——地心世界。

到后来才慢慢专职保护这些君王将相的墓地,而身份也变成了道士,随着时代科技进步,师父说道士的身份也要尽可能的伪装。

我慢慢的喜欢了这种与人说,与鬼说的荒诞生活。

十四岁之前的生活,是我喜欢上这一切的初因。

村里人都怕我,表面上喊我王爷,背地里却会加上一个鬼字,因为我吓死了产婆,害死了亲妈,老爸也变得疯疯傻傻。

至于爷爷奶奶倒是正常,只是师父说我不能见他们,最起码在二十八岁之前都不能去找他们。

我曾经哭着问过师父,我这是帝王命吗?他只是慈祥的笑着摸我的头,不说话。

再长大些我就不问了,跟着他学习道术、驱鬼、抓鬼,替它们完成心愿,而它们则帮我做事。

今天是我二十一岁的生日,和往年一样,不能与朋友一起庆祝,其实我也没什么朋友。

被师父全身画满符咒,他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都不再需要了。

……

这里没有人,是荒山野岭。这是师父为我选的地方,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让外人看见,我已经习惯了。

我脱掉衣服,只穿了一条裤衩,好在师父也没有计较,不然我还真有点羞羞的。

师父对我点点头,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感受温热的血液在我身上变凉。

师父说这个画在我身上的是禁龙符,每年一次,二十一次后与蛰龙达成协议,为我所用。

只需划破手指,在我脸上画一道符,我的眼睛就会变成一黄一黑的竖瞳,至于具体的作用,我还没能发现。

我听着师傅的喃喃自语,感受着威严话语中多出的爱意。

就在这时,蛰雷惊闪。我能感受到这道雷离我很近,也许就在几里远处的峰塔上。

和往年一样,七道闪电,七声雷鸣。不,是一次次雷声听上去更像是龙吟。

猛然,我的眼前一片漆黑,竟是晕了过去。

黑暗中,我不知道身处何处,只看到脚下有一块红毯,铺向远处光亮的地方。

“你终于来了……”

妖娆的声音响起,把我的注意力转移到红毯那头。

闪亮的玉石宝座上有一位红衣美女,头戴凤冠,妖娆的侧卧着。

“来,坐这里。”她对我轻轻招手。

我缓慢的走上台阶,走向玉石宝座,一屁股坐下。

蓦然,一只手轻轻搭在我的大腿上,没有一丝温度,甚至只有寒意。

我心里咯噔一下。

她脸上洋溢着笑容,妩媚动人,整个人都攀在我的身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嘴里轻轻吹着气,使得我的脖颈生出一层鸡皮疙瘩。

不是惊吓,而是冷的,她吹出来的气是冰凉的,我的温度感觉在缓缓降低,如坠冰窟。

她的双手勾着我的脖颈,袖口自然下垂使得白皙手腕一览无遗。

我微微低头,看着怀中的完美身段,看着她脸上魅惑的表情,看着她胸口上端的一颗斐绿如眼珠般的宝石。

“大王……”

她娇声说道,醉眼连连,整颗脑袋靠在我的胸膛上。

我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腰间,不知觉的轻轻抚-摸着,如丝般的顺滑,同样也如冰块一样的清凉。

我的头微微下垂……

就在此时,怀中红衣女王瞬间变幻,原本妩媚如春水的可人模样,摇身一变,充满的杀意!

我看见的是一条吐着红信,眼露凶光的赤蛇,整体通红,墨绿的眼珠直勾勾的看着我。

下一刻快如闪电,怀中的赤蛇一口咬在我的脖颈间。

我的眼中布满了恐惧,充满了死亡的味道。

……

我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清醒后师父告诉我睡了两天两夜。

“师父,我身体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我好奇的问道。

师父和往常一样微笑着抚-摸下颚的胡须,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多了丝苍老。

他平静的跟我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该感受一下都市生活了,跟着几位师兄学些人情世故,但是……但是切莫忘了规矩,我们与寻常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师父的话,让我笑开了花,转而一想,我对他问道:“师父,你不一起去走走。”

“你去就好,为师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

我看着师父的脸庞,少了许多兴致。

“我给你准备了出门的衣服,你去看看合身不合身。”

我重新露出笑脸,应了一声。

当我看到衣服的时候有些头痛,让七十多岁的师父帮我准备衣服果然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竟然给我准备了一套中山装,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他年轻的时候穿剩下的衣服。

我抗议,没有得到效果,不满的我还是换上了这套土气的中山装,拎着行李箱在师父面前磕了三个头,十步一回头的下山。

走进火车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车票,看着售票小姐姐的诧异眼神,我知道她是吃惊于我的装扮。

……

我被一串声音从昏睡中吵醒,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是晚上。

顺着声音望去,一位穿着道士服披着一个油油中分头的男人正在唾沫四溅。

看着他的装扮,我知道这个人是自家人,但他只是一个才进门的新人。

什么印堂发黑没有光泽,嘴唇发紫身子阴凉,那都是忽悠人的。

一个人有没有被灵叨扰光看他人是没有办法确定的,最实在的就是往他家里和觉察出事情的地方走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存在问题的物件才最为靠谱。

我随意的听着,只觉得有趣。

“这位太太,不瞒你说,你先生的问题可大可小,我这有一灵符只需一百,他出差与在家都随身携带着,大了我不敢说,一些小问题还是能够救他一次的。假若不信,后果自负。”

“都是学问啊~”我喃喃自语,并不打算揭穿他,起身准备去趟厕所。

只是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看了那位男人一眼。

这一看,让我停下了脚步。

男人身体臃肿略显虚胖,但没有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精神气,仔细看去眼中竟然还有一丝血丝。

我急忙向女人看去,果不其然,眼中同样有着一丝血丝。

这绝不是没有休息好而导致。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们遇到了灵魁,但是我还不能确定到底是哪种。

“我师父三清真人,现在云游去了,也许是我资质愚钝只学到些许皮毛,但给你们一道符箓保平安还是能够做到的;这些符箓都是我花了法力去制作的,要不是因为几个小师弟快吃不上饭了,我也不会做这种违心的事情。”

“唉,世上安有两全法,大辟天下俱欢颜。”

我一边打量着受到叨唠的中年夫妻,一边饶有兴致的听着假道士的娴熟卖弄,只是听到他叹气说出天地正义的时候我被呛得不轻。

我重重咳嗽着,差点被一口矿泉水给呛死,真要死了那就太冤枉了。

周围几道目光瞬间撇向我,我心中咯噔一下。

道貌岸然的老道士迈出步子向我这边走来,眼中明显带着怒气。

不等他开口,我伸出一只手示意他停下脚步,有些不满、嫌弃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怕,不需要那玩意。”

这不是开玩笑嘛,我要是买了他的符箓,那我这个第二十三代弟子的名头放哪去。

话音刚落,火车里的电灯忽然闪了几下就彻底熄灭,与此同时,一股重心偏移的感觉油然而生,四周噪杂的惊呼声响起。

按理来说火车拐弯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反应,这次却像是要彻底翻过去一般。

我疑惑的四处打量,莫名的,心中有些熟悉的感觉。

循着窗外微弱的灯光望去,那对夫妇同样惊慌着,布满血丝的眼珠异样醒目,我确定他们不仅一次看见过这种场面。

尖叫声不断,竟然有两位乘客直接滚倒在走廊上发出碰撞声。

重心偏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扶火车,心中疑惑更深。

猛然抬头,我看到了火车顶部的一个虚影,一团迷雾笼罩着车顶,像是一张脸。

它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心中嘀咕,是在嘲笑我吗?还是因为我刚刚说的话语让它不高兴了。

随即,我愣在座位上,因为这个笑容像极了梦境中赤蛇女王的笑容。

她竟然从梦境中追出来了吗!
我掐了自己一下,疼痛袭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既然是在现实中,就不信她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我心中冷哼一声,闭上眼睛后双手快速结印,心中默念八字诀。

而后我睁开眼睛,瞪向那个虚影,口中沉声喝道:“巽!”

车厢里猛然生出一股风,呼啸着吹散了迷雾形成的笑脸。

仅仅几秒功夫,失重感瞬间消失,车厢内灯光重新亮起。若不是还有几个乘客歪倒在旁边,刚才的一切仿佛都是幻觉。

“天地三清,道法无常,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孽畜,还不快快离去!”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老道士的胡言乱语,看着他道袍被我召唤而来的劲风吹得鼓起,还真有那么些高人的模样。

我哑然,不会是帮了这个老道士了吧。

只是我没有心情去调侃他,轻踩着步伐跨过人群,两只手搭在那对夫妇的肩膀上,心中再次默念法诀,沉声喝道:“兑!”

一股暖流涌进两人的体内。

我在两人身上四处打量着,瞧着中年男子小心抱着的物件瘪了瘪嘴,心中有了结果。

应该就是他们手中物件的问题。

只是这个东西,怎么跟那个鬼魅脸庞搭上了关系。

不多时,他们惨白的脸蛋重新变得红润。我松开双手,对着两人微微点头,转身就走。

老道士的双手愣在空中,刚刚装逼牛得不行,这会看着我却是一副懵逼的神情。

我有些无语,白了他一眼,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守陵人这派拥有几千年传承,这八字诀正是我派不传之技。

我师父永字辈为首习得这门道术,我在众师兄中虽最小,但师父将道术传授与我,注定我要继承这几千年的传承。

许是看出了我的能力,老道士只是仓促给了一套说辞便快步离去,连带那些看到道袍鼓起的高人模样,想要加钱求张灵符的人也不再理会。

天色渐渐清明,我看着车窗外照进的阳光,有些刺眼。

临近中午才到达了我的目的地——杭州。

看着满地的高楼大厦,我停住脚步伸了一个懒腰,心情愉悦不少。

“你好,大师……”

听着身后的声音,转过身形看去,正是那对中年夫妻。

“大师,您刚刚……”

我露出一个笑脸,抬手打断了他们的询问,从身上掏出纸笔给他们留了一个地址说道:“假若以后有不寻常的事情,可以来这里找我。”

说完,我转身离开。

按照我门规矩,他们若寻来,给予相应的报酬,我会帮忙处理。倘若擦身而过,那也只能说我们缘分未到。

不道德,不仁义,但这是我这派的规矩,与正统道士和假道士还是有些出入。

我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地址,来到了一片古色古香的古玩市场。

三师兄叫吕靖荣,开了一家古玩店,用这个接近一些倒斗人和古文物爱好者。以前听师父说起过,三师兄在杭州是个传奇人物,我还不大相信。

现在看到大气磅礴的金字招牌,我信了,只是不敢想象整天邋里邋遢的中年人坐在这种地方会是什么样子。

我拍去衣服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服装,一脚迈进藏宝阁,双眼稍作打量,向一位漂亮的前台姐姐走去。

“你好,我找吕靖荣,吕老板。”

女孩在短短的两秒里似乎快速的理了一遍思绪,言语略微僵硬,她回过神后连忙对我说道:“您是八爷吗?三爷在楼上等你……”

八……八爷?

我嘴角抽了抽。

三师兄就喜欢搞这些称呼恶心人,我在众师兄弟中确实排行老八。只是称呼怎么听怎么让人别扭。

还有,我还没什么都没说,她能够这般轻易认出我,还是让我很意外。

我疑声问道:“小姐姐怎么认出我来的?”

前台女孩掩嘴轻笑,嘴里却像是确定了什么,语速快了不少。

“三爷说这两天会有一个年轻小伙穿着老土的衣服来找他,这几天我一直留意着,好几天了也就碰到您这么一位了。”

“小姐姐,真的很土气吗?”我对着小姐姐耸耸肩。

没法子,老爷子准备的衣服总不能不穿,再者说总不能跟火车上的假道士一样,穿着搁置在我箱子里的碍眼道袍吧。

小姐姐娇笑着要给我引路。

我伸手拦下她,提起步子往楼上走去。

二楼的沙发上坐着三人。

居中端坐的一位中年人,眉毛稀松、小眼睛、大鼻子、八字胡倒是更像眉毛。他身上穿着一套深褐色的唐装,上面印着几枚浅金的铜板,手中戴着一串漆黑的珠子,派头不小。

人靠衣装果然不假,眼前的三师兄与我印象里偷鸡摸鱼的师兄差距实在太大。

“三师兄!”我轻笑点头喊道。

“靖一来了,师伯可好。”

“硬朗着,就是比较忙。”

许是被我的穿着和言语唬到了,我清楚看到了沙发对坐的男女不止一次、有意无意的打量着我。

师兄轻咳两声继续说道:“杨先生,这位是我的师弟,王靖一。”

我看了一眼三师兄,而后看向西装革履的杨先生。

但更多的视线还是停留在他身边女人的身上。

她大约四十来岁,穿着一身蓝色花纹复古旗袍,皮肤保养得极好,透露着一股尊贵气息,只是相比下多了许多憔悴的神态,显然这些天没有休息好。

“杨先生,你把事情再说一遍。对付那些,我师弟比我更在行。”

听到三师兄这么说,杨先生诧异地看着我,有些犹豫:“我就是冲着三爷的名声来的,这位是你的师弟,我自然是相信,只是……”

“只是太年轻了吗?”我接过话语,轻笑的说着。

“不,不是……”

他最终还是将事情娓娓道来。

我静静的听着他有些紧张的话语,看着他们还透露着惶恐的表情,暗自揣摩事情的缘由。

直到他说完,我才走向从进屋就注意到的包裹,指着里面露出些许的青獠面具,问道:“这个东西,杨先生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的,自从这个东西到了家中,才有了夜夜噩梦的难熬时光。”

我微微点头眉头紧皱着。

这位杨先生似乎对这些还有些了解,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

我看了一眼师兄,得到许可后继续说道:“杨先生知道这种面具的来历吗?”

见他摇头后,我轻声缓缓说道:“这种面具叫着伏魔面具,古时候许多偏门人士会制作这种物件,卖与帝王将相家。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应该是从墓里拿出来的,而不是随着家族流传下来的。”

“你看,四颗看起来不是特别霸气但又很诡异的獠牙,张开嘴呈惊恐状,是用烧融的铜水浇灌在包裹着灵魁脑袋的盒子里,这个面具就是那么印下来的,杨先生不会戴过吧。”

我把面具拿在手里仔细观察,看着听得入神的杨先生夫妇说着,末尾开了个小玩笑,看着他们一脸慌张,我心里直乐呵。

“没,没有……这个是真的吗?”

我收回视线,点点头继续说道:“他们注浇出模型,而后施与道法封印,把灵魁魂魄收纳在这个面具中,用来守护逝者安息之地不受后人的打扰。”

这种面具我见过很多,尤其是宋朝那一代墓中尤为流行,一般都是一对,嵌死在主墓门前充当守卫的兇物。

两人既然噩梦连连,肯定是戴过这副面具,或者放在卧室里才导致这种结果的。

心中有些可惜,不知道是哪位大官或者王孙的墓被盗了。

就在这时,三师兄熟悉的眼神看向我,我微微点头不再说话。

“杨先生,我这门规矩是帮你一次,你家里的东西他看上了会拿走一件。你要是同意,这事让我师弟来办,不同意就此作罢,你可另寻高人。”

杨先生很是疑惑:“家里的东西?这……”

“按照规矩来。”我指了指被我放回原处的青獠面具说道。

既然遇到了就是缘分,得按照门派规矩来。

帮人忙,如果是墓中的玩意就会收走一件,所以有时候就会特别廉价,有时候却让人不舍得,其实真正原因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物归原位。

“这个面具几十万,这价格也太贵了吧!”杨夫人皱起眉头。

杨先生虽然没说话,但并没有反驳她。

这时三师兄温和笑道:“看来杨先生还是不大清楚我的能力,我主要给人看相,不亲手这些事情;而我师弟,就专门与这些东西打交道。”

我摆摆手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的态度,显然是有了一定的作用。

杨先生他脸上明显多了些许慌张,立即改口道:“行!就依三爷的,只要帮我除去怪事,这个面具就送你们了。”

杨先生说出这句话后,身边的女人用手臂拱了他一下。

至此,这件事情算是接下了。

“杨先生一同吃顿午饭,容我与师弟叙叙旧,下午再动身可行?”

“能与几位大师吃饭,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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