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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死夫人后五爷后悔了

闻鹤 著

美文同人连载

(虐恋+追妻火葬场)这是他们结婚的第六年,是她爱上他的第十一年。她刚查出胃癌晚期。她要死了。“沈淳,你没必要再我这里演戏浪费时间。”她的爱人是那么温柔,吐出的字句又那么残忍:“这是你的新手段吗?”沈淳仍然波澜不惊的脸,眼中却有欲落的水雾:“我有化验单。”他似乎是笑了,薄凉的声音勾起沈淳将要死去的心脏,心脏震耳欲聋又摧枯拉朽的跳动声诉说着自己对他的爱意。而秦顾只是放下手中的餐具,绅士地替她拉开了椅子。“你误会我了。”他将沈淳轻轻摁坐下:“我并不是质疑你,你也并不需要向我证明什么。”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怎样呢。我根本不在乎,你明白吗。”是啊。沈淳狼狈的垂下眼,泪珠一瞬掉入睡裙尚好的丝绸布料上消失不见,过程短得像她...

主角:   更新:2023-08-07 2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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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虐死夫人后五爷后悔了》,由网络作家“闻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虐恋+追妻火葬场)这是他们结婚的第六年,是她爱上他的第十一年。她刚查出胃癌晚期。她要死了。“沈淳,你没必要再我这里演戏浪费时间。”她的爱人是那么温柔,吐出的字句又那么残忍:“这是你的新手段吗?”沈淳仍然波澜不惊的脸,眼中却有欲落的水雾:“我有化验单。”他似乎是笑了,薄凉的声音勾起沈淳将要死去的心脏,心脏震耳欲聋又摧枯拉朽的跳动声诉说着自己对他的爱意。而秦顾只是放下手中的餐具,绅士地替她拉开了椅子。“你误会我了。”他将沈淳轻轻摁坐下:“我并不是质疑你,你也并不需要向我证明什么。”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怎样呢。我根本不在乎,你明白吗。”是啊。沈淳狼狈的垂下眼,泪珠一瞬掉入睡裙尚好的丝绸布料上消失不见,过程短得像她...

《虐死夫人后五爷后悔了》精彩片段

    第一章

    沈淳起床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空荡荡的大宅里只有她一个人下楼时脚步的回声。

    家里窗帘没拉开,灯也没开。她有些夜盲,摸索着开灯却摔了一跤崴了脚。

    这些瞧着渗人,可她习惯了。

    手机“滴滴”响起,沈淳热了牛奶慢吞吞坐到椅子上,莫名有些头晕,想来是昨晚受凉感冒了。

    她点开手机,上头提示今天是结婚六周年。

    沈淳想极力装作不在乎的模样,可嘴角仍然止不住地上扬,眼角眉梢牵动着悸动的心脏,欢快的情绪几乎压抑不住。

    六年了,秦顾连结婚的第一年都不记得,如今又怎么会在乎一个无关紧要的第六年。

    她如此无非庸人自扰,喜悲皆是一人尝尽了。

    她唾弃自己的愚蠢,又怜悯自己的忠贞。

    还是去外面走走吧,沈淳想。这好歹能让她换个心情,即便只短暂的庆祝也好。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好多,偶然从沈淳身侧擦肩而过一对小情侣,似是高中生,她驻足回首去看,忽然想到自己枯燥乏味的高中。

    她和全校所有的女同学一样,扎着高高的马尾辫,整日埋头挣扎在学习的海洋,整个人也扎根在厚厚的资料书上。她是穷人,唯一改变命运的途径只能是学习。

    直到无意抬头惊鸿一瞥,路过窗前的少年把她的心搅得兵荒马乱,又扬长而去。

    后来少年是她的心上人,也成了印在结婚证上的另一半,却从不是枕边人,自己亦不存在他的眼底心上。

    “我想和一个人有完整的缘分”

    沈淳跟着街边商场外放的音响哼,余光扫过周遭熙熙攘攘的人群,靓丽年轻的女孩们挎着大包小包脚步轻快,翩跹而过像春日挥舞翅膀的花蝴蝶。

    她就这样静静站在那看,一切好像被划分开来,只余下她心底传来的羡慕。

    以前她做不到,因为寄人篱下,身无分文,不敢动秦家一分钱,更不敢使小性子,不敢扯着大人的衣袖撒娇说最近心情不好想买最新款的包。

    现在他有自己赚钱的能力了,却甘愿囚于金笼中日盼夜望等爱人回家,自然更没有兴趣追求外观的华丽。

    那人心中本也没有自己。

    何其可笑,爱他十一年,结婚六年,在那人眼中自己也不过陌生人。

    最终两手空空到家,推开门被灯晃了眼。

    家里浩浩荡荡一群人围着秦顾,她突兀的出现倒像个不速之客。

    好在双方都习以为常,甚至没有一个人朝她投来目光。

    沈淳慢吞吞走过去的时候依稀能听见几个金融相关的专业数词,想来已经年底,又在集体总结汇报。

    “出去做什么了?”那人声音华丽又低沉,带着几分懒散的关心,沁润了沈淳刚结冰的心脏。

    其实沈淳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过是在乎秦家那点颜面,不想自己这个名义上他都不想承认的秦夫人做成个笑话。可她仍对此心动,为此感动,甚至自欺欺人的一次又一次说服自己,或许她沈淳是特别的。

    于是她熟练地将掉下来的一缕墨发带过耳后,露出个所谓豪门阔太太们统一样式的花瓶笑容,声音端得温婉,仿佛二人当真是一对爱侣:“今天是结婚六周年,想出去买点你爱吃的。”

    说着她自己也有些心虚,眼光微微闪烁。

    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无非是图秦顾一个回应。哪怕是敷衍也好,哪怕人散尽后受到冷眼也好。

    因为是那个人啊,无论如何也舍弃不掉,一点甜头也足以回味半生。

    秦顾似乎有些诧异她的大胆,狭长的眼略带深意与沈淳遥遥对视,最终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笑意。

    正当沈淳提心吊胆之际,他轻启薄唇,不疾不徐地吐出两个字:“散会。”

    人一个接一个往外走,路过她时偶有一两个问候叫秦夫人,她都强装镇定挂着笑应下,自始至终不敢看秦顾一眼。

    可人总有走光的时候。

    秦顾从沙发上直起身子,审视她一番,半眯着眼像在笑:“沈淳,你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了。”

    “......我没有。”她听见自己细碎的声音,好像一碰就会碎掉。

    在忐忑煎熬的片刻后,秦顾一手捞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面色冷淡的背对她上楼去,与平时待外人的态度毫不相同。

    他脚步稳而快,似乎在这里多待一会儿都污染了他的眼睛。

    “自知之明是个好东西,沈淳,我不想再强调第二次。”

    沈淳被这句话打得呆站在原地,全然忘记手上提着袋子里的菜品有多重,手一软,秦顾爱吃品牌的水果掉落一地。

    她就蹲下去一个个捡起来,拿去厨房洗净一遍又一遍。

    洗干净后她自个儿拿起个摔坏的咬了一大口,却被难吃得红了眼眶。

    在厨房里缓了缓,沈淳暗笑自己的确是太脆弱矫情,许多不必要的情绪早该省去。

    她熟练地打开煤气灶,待开水滚上几滚往里面放西红柿。

    秦顾由于社交需求,经常出入高端餐厅,什么法式俄式美式吃得烦不胜烦,只有相熟的人才知道他其实很钟爱中餐,尤其家常菜。

    沈淳一直觉着这与他的童年经历脱不开关系。秦母走得早,秦父对他要求严苛,西餐礼仪从小抓起,导致秦顾压根没吃过多少家常菜。

    沈淳用筷子拌着蛋,再把它缓缓倒入锅里。

    心口阵阵发疼。

    她深知不该怪秦顾,因为他看似一生顺遂,却也机关算尽,好不容易坐稳这个位置。

    而自己呢,且不提秦顾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就说自己不过是一个寄居在他家里的蛀虫,还“费尽心机”做了秦夫人,又凭什么要求他来爱自己呢。

    “没关系的。”沈淳听见自己微弱的声音:“我可以等。”

    人至少能活到六十吧,她甚至有些自娱自乐的想。

    做起这些沈淳已经很熟练了。她脚步有些轻快,将一道道精致的菜品搁在桌子上,洗干净手,转身回厨房拿碗筷。

    “味道不错。”

    吃饭时她听见秦顾这样评价,心中雀跃不已。

    “沈淳。”秦顾似笑非笑地用公筷夹起一筷子菜放到自己碗里:“这些下人做的活,你倒是得心应手。”

    沈淳不觉得这是贬她,就算是,这点小打小闹也不痛不痒:“不错就好。”她也没提,喜欢二字,怕那人听了当场撂筷子翻脸走人。

    她太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即便是用嘲讽自己换来的。

    其实她最看不惯旁人将人分成三六九等。不过在秦顾这样的天之骄子眼中,谁都是地上的蚂蚁,自己更逃不过这样的歧视和冷眼。

    早习惯了,她也夹了一筷菜,不顾有些哽得慌的喉咙,含着笑咽下去。


:    这段时间早上总是有些低烧的感觉。

    沈淳捂着头咽下两颗感冒药,眼前一阵阵发晕,这回却不觉得只是低血糖了。

    这段时间她经常莫名其妙发烧,胃部总有灼烧感,有一回漱口吐出去的是血沫,那时只以为嘴破了,现在想起总觉得不对劲。反正还早,干脆去医院看看情况,图个安心。

    她向来很在乎自己的身体健康问题,也许是想多陪秦顾耗几年,也许只是单纯的没活够不想死——谁知道呢。

    医院排队的人蛮多的,来来往往,几家欢喜几家愁。

    她跑了一上午做各种检查,饥肠辘辘地等结果时看见一两对亲密的夫妻,妻子有孕,丈夫细心去呵护,眉眼中温情款款,二人亲密无间,叫她羡慕得几乎驻足看去,又意识到不合时宜,勉强收回目光。

    或许是那羡慕长久的停留在心间,直到医生宣告“胃癌”二字时她几乎是懵的。

    沈淳也看过些影视剧,里面的女主角身患绝症,男主角悉心照料,两个人长相厮守,最终无人伤亡。

    可当这事儿落到她头上,她居然也不觉得荒唐,只有几分庆幸,秦顾是不爱自己的,也更不会为了自己痛哭流涕。哦,自己还没见过他哭呢,肯定很滑稽。

    医生见她竟然笑开了,也吓了一跳,接诊这么多病人,有接受不了当场昏厥的,有平淡不惊直接住院化疗的,却没有一个人能坦然笑出来。

    “姑娘,虽然你已经步入晚期,但现在住院化疗也不是没有机会,我看你还年轻,趁早和家里人说了做打算吧。”医生面色担忧,是一位有责任心的好医生。沈淳在心里想。

    她嘴角仍然挂着笑意,小幅度摇摇头:“不化疗会怎么样呢?”

    医生推了推眼镜,正色道:“首先,你的症状不会得到缓解,反而随着时间推移,癌细胞扩散。表现在症状上就是,胃疼,胃出血,食不下咽,吃了就吐,水肿,消瘦,乏力,呕血。到最后,死路一条。”

    外面阳光正好,沈淳将诊断报告书装进包里,做了个深呼吸。

    她想到十多年前那个骄傲的自己,一定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她沈淳,会放弃期盼了十几年的大好人生路转做一个阔太太,只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人。

    于是半辈子都跌跌撞撞卑微前行,如今只剩下一年多好活。

    医生说做化疗能多撑两年,沈淳却觉得没那个必要了。

    因为没有人会真的期待自己活着,无论是秦顾还是其他觊觎着秦太太这个位置的人,无一不等着她死翘翘,让秦顾恢复单身。

    这个世界上唯一爱自己的人呢,沈淳想了想,又掉头回了医院,进入秦爷爷的病房,熟练的做起护工的工作,擦身梳头,一点不嫌弃。

    她嘴角勾着苍凉又温柔的笑意,手上动作轻柔地给这位年迈的老年植物人梳头:“还记得爷爷你啊是最在乎仪容仪表的,在秦家的时候天天跟秦顾他们强调。可是对我呢,又宽容得不得了。”

    窗外光晕撒入房间,一室温暖的寂静,沈淳陷入了回忆,声音轻飘飘的:“那次您六十大寿,我身上没钱,就用身上的十几块钱在小卖部买了最好的毛线给您织围巾。织出来破破烂烂,周围人都笑呢,也就您好心肠,不仅夸我用心,还当着大伙儿面戴上。”

    “我又死心眼,说我的不好看,我就再织出来个好看的,就这样来来回回十几次,您也收了我十几次的破围巾,”她眼眶有些红,“您想买什么好的买不到呀,干嘛就纵着我胡来呢。”

    老人仍然平静的睡着,嘴角带着笑意,像从前无数次叫她“小淳”时那样。

    可惜他的小淳辜负了他的期望,没有经营好家庭,也弄丢了引以为傲的学业,甚至活不久了都无人可以倾诉一二,还得来扰他这个老人家的清净。

    沈淳死死盯着他良久,猛然垂下头把脸埋进病床上蓝色的被子里,很快晕湿了一大片。

    “爷爷,我快死了。”

    “我不想死。”

    她也才二十多岁,面对死亡又怎么会毫无畏惧呢。

    只是天命难违,万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或许从她求着爷爷逼迫秦顾娶她那一刻起,一切就注定了。

    秦顾什么都没做错,即便冷言冷语常常嘲讽,回家也不见他人影,可自始至终他也是这场失败婚姻的受害者,始作俑者是沈淳自己,是她那自私的爱恋导致了这一切,怨不了任何人。

    天色渐晚,她慢吞吞往回走,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使她短暂的人生多一些漫长的滋味。

    她看见有一家三口在湖边散步,小女孩扎着很可爱的双马尾,爸爸妈妈左手右手各牵着她的手,三人没有过多交流,只是那种温暖迷人的氛围在宣誓他们多么幸福。

    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沈淳眼中包了泪。

    这个想法似乎给了她启示——她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和秦顾的孩子。

    也许是自私,明知道这个孩子来到世上不久就会失去母亲,可她仍然如此下定决心。

    沈淳的一生注定不会超过三十岁,那么短暂又平凡,此后她再也没有曾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爷爷醒来也再找不到她,或许留下一个孩子才是最好的念想。

    也算给她和秦顾这段感情一个了结。

    她了解秦顾,他很看重血缘关系,否则也不会为了早就没有实权的秦爷爷一句话娶沈淳,并且这么多年没提过离婚。

    这样一来,等孩子生下来,自己就跟秦顾离婚,要求就是照顾好孩子,秦顾也一定会同意。

    等爷爷醒过来,也能看见外孙,不至于情感没有寄托。

    沈淳抹了把脸,暗暗下定决心。

    无论如何,什么方法都好,只要能怀上秦顾的孩子,她都愿意试一试。

    将死之人,何惧之有。

    


:    “夫人。”久违的称呼和熟悉的电话。

    沈淳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高助理,秦顾手下最信任也最得力的干将。从前与自己交谈并不少,算是个老熟人了。她没忍住想,真是稀客啊。

    与此同时心间升起一股难言的欢快,像荒芜了许久的社交圈子重新活跃一样。

    沈淳在学校时就一直不善于社交,更别提一门心思扑在秦顾身上嫁给他之后,身边已经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人,整天独守家门等着秦顾的“临幸”。

    所以即便明白高助理也是秦顾身边的人,还是会开心许多。

    何况他叫自己夫人。

    她咧开嘴角,温温柔柔地回话:“高助理,上午好。”

    可惜对方并不准备与她叙旧,更别提是高助理这种为人处世都像公事公办的人:“中午您有空的话,麻烦来一趟总公司送餐,五爷这两天应酬多,有些伤胃,刚才说想吃您做的鸡蛋面。”

    想吃她做的面吗,沈淳没忍住笑弯了眼:“好,我待会就来。”

    说完像十几岁怀春的女学生,捧着手机在心口暖得发烫,几乎要被心脏跳动的动静摩擦出火花来。

    自己好歹是被他记着的,哪怕只是一碗面呢。

    沈淳飞往厨房叮叮当当准备起来。

    久旱逢甘霖的感觉不过如此,正当你颓靡不振时,他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把荒芜的心浇灌成绿洲,开出一支颤颤巍巍的花骨朵儿来。

    突如其来的好心情在她被公司前台的小姐拦下来那一刻重归于平稳。

    那位小姐个子约莫一米七往上,脸上妆容精致,口红都是叠涂,眉眼漂亮得很:“抱歉女士,如果没有预约我们是不让进的。这是公司的规定,我们也不敢违反,还希望您体谅。”

    作为秦氏集团总部的前台,她自然谈吐得体,眉眼带笑,毫无半分睥睨轻视的态度。可那份瞬间拉远的距离感叫沈淳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只是地上一抹灰尘,落在这干净亮堂的大厅当真格格不入。

    像她和秦顾的距离。

    哦,沈淳自顾自的想,现在还得加上个生死距离。

    其实像秦顾身边重要的合作伙伴都是认识沈淳的,甚至许多公司高层老员工也认识她。

    只是她的模样从未登报,名字也罕为普通人知。

    秦顾真想昭告天下的估计只有他们的离婚协议吧。

    沈淳竟觉得有几分好笑,她向前台小姐道歉后捞出手机准备给高助理打电话,顿了顿又将手机收了回去,走到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才拨过去:“公司有人少的后门吗,我到了。”

    她心知秦顾不愿将自己公开在他人面前,他那么周全缜密的人,今天这一遭无非是让自己另打电话从隐秘的方向走,自己顺势就好,又何必为难他人。

    高助理也掐着时间等这通电话,听见这话也丝毫不觉得奇怪。因为他深知沈淳是个聪明人,很多时候五爷即便不刻意做一些事她也能自己品出味儿来,自动避免五爷的麻烦。

    可惜五爷从来不在乎:“后门定位已经发在您手机上,步行路程大约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会下来接您。”

    “你一如既往的周全。”

    即便心中有数,可看见高助理的时候沈淳也不免有些酸楚,压着那份心思有些别扭地呛了他一句。

    甚至有些自娱自乐的想,要是你把我气呕血了,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这样周全淡定。

    对方并不在意,带着黑框眼镜的面容冷峻而严肃:“多谢夫人夸赞。”

    沈淳推开半掩的总裁办公室门,正对面就是秦顾,那人眉头有些蹙起,正抿着嘴批阅文件。

    他背后是落地窗,外面看不见里头的情况,里边却方便一览众山小。此刻晌午的光正巧铺落一地,映得秦顾仿若神氏。

    她有些看呆了。即便你亲身接触过秦顾你也未必能明白他到底好在哪,可一举一动都能恰好勾得你怦然心动。

    以至于沈淳都与他相处了十年还没能习惯他随身散发的魅力,总叫她着了魔一样爱意泛滥。

    “面来了?”抬眼看见他带了星碎的笑意,沈淳一时不知他说的究竟是面还是自己。

    或许那深邃眼眸中的戏谑太明显,她才如梦初醒的烧红一张脸将保温盒放在身前,傻愣愣地露出笑:“五爷。”

    “我来了,现在吃吗?”

    秦顾却又不语,头向后微仰靠在老板椅上,阖眼。

    沈淳习惯一般将保温盒放在一旁桌上,先抽出几张湿纸巾净手后才慢慢走到他身后,伸出手替他按太阳穴。

    秦顾平时压力大,一次回家后扶着头坐了很久,沈淳心疼得要命,又因为知道他要强,不愿意在人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就站在楼梯间陪着他,一站就是一晚上。

    于是第二天秦顾刚走,她就去找专人学了一手按摩,如今几年过去早是得心应手,偶尔秦顾想起来沈淳这个人就会让她按按。

    她呢,自然是最心甘情愿的。甚至于有些乐在其中,觉得就这样下去也不错。

    就像现在,沈淳指尖微微用力,温暖的指腹轻重恰到好处地按着秦顾的太阳穴,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太阳穴里的血液,一股一股地翻滚在手指尖。

    要是真的能按一辈子多好呢,沈淳又想起来,她的一辈子只剩下一年啦。

    以后没有自己,他会找谁来帮他按呢?大概不会吧,毕竟他很难放下戒心去信任一个人。

    阳光太好了,一切很安静,无人只言片语,唯余沈淳眼底一片涌动的深情。

    “够了。”

    实际不过片刻,秦顾就起身三两步走到会客桌前落座。

    沈淳也小碎步紧跟着,半蹲在身侧替他将食盒打开,热腾腾的鸡蛋面色香味俱全。

    她满目期盼,眼看着秦顾露出满意的神色,夹起就开吃。

    她张张嘴想叫那人慢些,但最终止住不语。

    秦顾去部队练过两年,里头都是抢饭吃,哪管烫不烫多不多,晚到的一口也没得吃。

    就像秦家这块香饽饽,要么雷霆之势吞下,要么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占有。

    “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秦顾搁下碗筷,眼中竟然是一片笑意,然而紧接着的话却毫不留情,“其实你不必为了秦太太的位置千方百计讨好我。毕竟只要老爷子一天不死,你的地位都很稳固,不是吗。”

    沈淳眨眨眼,逼退眼中的水汽,也逼退心中那一丝抹不去的痛楚,开口时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喜欢就好,我回去多研究些你爱吃的口味——”

    秦顾轻嗤打断她的左言他顾,径直起身拍拍西装上的灰,垂眼俯视她:“我的意思很明确,比起讨好我,你更该去关心关心现在还躺在医院的植物人老爷子,如果他一咽气,你的位置也保不住。”

    “他是你爷爷。”沈淳蹙着眉,“即便你讨厌我,也不该说这样的话。”

    “这不该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沈淳。”秦顾面上仍然带着笑,但不达眼底:“你应该庆幸他是我爷爷。”他看着沈淳故作镇静挺直的腰杆,嘲弄不已,“否则就凭你,连面试成为秦家扫地工的资格都没有,更遑论和我面对面站在这里出言不逊。”

    “看来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

    他此话一出,沈淳面如死灰,恨不得立刻把刚才那些话咽下去再给自己两巴掌。

    秦顾转过身回到办公椅上:“你走吧。”

    她讷讷起身,扶着蹲麻的腿,合上食盒踉跄往外走。

    秦顾从来不会对她破口大骂,更不会动手。

    他仿佛还带着古早欧洲贵族的臭毛病,自诩“上等人”,一派绅士作风却不正眼看人。

    他也不会惩罚沈淳,他只会冷处理。

    因为对他来说,如果真的有人能影响他的心情,他就会立刻除掉那个隐患,而不会无意义发怒,歇斯底里这种类型的成语压根不存在他的词典。

    上一回沈淳惹怒秦顾,秦顾也是这样冷冰冰一句“你走吧”,紧接着她半年都没再见到秦顾。

    秦顾当然不是因为被她牵动了情绪,只是觉得她这个佣人不识抬举,懒得和她继续争辩罢了,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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