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池子文学网 > 美文同人 > 重生后嫁给了前夫死对头

重生后嫁给了前夫死对头

赵小婉婉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她是尊贵的相府嫡女,奈何错嫁小人,牵害全家,含恨而死!浴火重生,本打算报仇雪恨,却被死对头抢了亲——成了备受宠爱的睿王妃!邵麟:“王妃既然如此关注赫连墨那小子,本王便让他生意失败,仕途不顺,全家倒霉!”宁知忆:“我没有,我不是,我是为了复仇!”

主角:宁知忆邵麟   更新:2023-08-07 21:1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知忆邵麟的美文同人小说《重生后嫁给了前夫死对头》,由网络作家“赵小婉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尊贵的相府嫡女,奈何错嫁小人,牵害全家,含恨而死!浴火重生,本打算报仇雪恨,却被死对头抢了亲——成了备受宠爱的睿王妃!邵麟:“王妃既然如此关注赫连墨那小子,本王便让他生意失败,仕途不顺,全家倒霉!”宁知忆:“我没有,我不是,我是为了复仇!”

《重生后嫁给了前夫死对头》精彩片段

    第1章

    深夜,赫连家府邸。

    宁知忆被家丁拖到了灯火通明的粮仓里,两条断腿在地上留下长长的血痕。

    刚一松手,她无力地倒在了男人脚下。

    暖色的烛光下,是她伤痕累累的身子。

    一道道深可见骨的鞭痕,曾经容貌姣好的脸,如今却顶着两个黑漆漆的血窟窿,腐烂的皮肉外翻,脓水混合着血水不断往下淌,像个活死人。

    赫连墨冷眼瞧着昔日发妻,似乎她与门外那些将死的狗没什么区别:“忆儿啊忆儿,你可别怪我,谁叫那富商温氏的女儿偏偏是个瞎子呢,只好借你的眼睛用一下了。”

    站在赫连墨身边的杏如咯咯直笑:“小姐,你这一双眼睛可值黄金千两,足够帮老爷拿下这桩生意了!”

    听到这,宁知忆发狂似的笑了。

    这就是她爱了五年的男人!

    她本出身丞相府,只是,年少时错爱了富商之子赫连墨,千百般央求父亲才得以下嫁。

    婚后得不到丈夫的真心就罢了,没想到,最后连命都搭了进去!

    宁知忆力竭声嘶地喊:“你不如......给我个痛快。”

    赫连墨狞笑着说:“快了,就快了,宁丞相刚被圣上贬斥,抄家的圣旨就快来了,等你爹娘死了,我自然送你下去和他们见面!”

    原来她这五年真的爱错了人!

    赫连墨悠然自得地说:“当初娶你进门也是看重丞相府的势力,如今太子铲除异己,宁丞相大势已去!”

    “若非你这个好帮手,我也不能顺利抓到宁丞相的把柄,取得太子的信任啊!”

    宁知忆抽搐着呕出一口血沫,五指在地上抓出深深的痕迹:“你这个,畜生!你害了我全家!”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总得为我赫连家做点什么,别怪我,忆儿。”

    赫连墨说完,便离开了粮仓。

    片刻后粮仓大门关上,只留下杏如。

    杏如抽出一段稻草放在烛台中点燃,怜悯地看着宁知忆:“小姐啊小姐,今夜之后,你可就是意外被烧死的赫连家主母,安心去吧!”

    宁知忆疼得直哆嗦,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在撕扯着她的理智。

    她嘶哑地问:“你五岁我替你赎身,虽是丫鬟,可这十多年来不曾亏待你,究竟为什么?”

    杏如发狂似地用鞋子撵着宁知忆的手:“因为我也想做正妻!凭什么你们都是贵人,我却是奴隶!就算嫁人了,我也只能是个妾?”

    她用稻草引燃谷堆,退到了大门口:“事到如今,我让你死个明白!你大婚那日赫连墨并非醉酒走错到了我的房间,而是故意安排的!”

    宁知忆心口一紧,就听杏如又说:“五年来他从不碰你,却和我生下两儿一女,你真当每次都是意外?”

    “你处处无用,只能拖后腿,而我替他打点生意攀附权贵,若不是这样......相公也不会这么快动手吧?”

    火光中,杏如笑得脸上形成了一道道褶子,有种说不出的恐怖。

    回想起五年间的种种,宁知忆肝胆俱裂,忽然拼尽全力从地上爬起来,一头扑进熊熊燃烧的谷堆中!

    啊——

    杏如吓得惊声尖叫,大火很快吞噬了宁知忆。

    火光噼啪的响,宁知忆烧焦蜷缩的尸体最后只剩一块小小的碳,而那凄厉的哭声却久久没有散去:

    “若有来世,你们必会遭到报应的!”

    暮色降临,僻静的赫连府笼罩着一片喜气。

    宁知忆猛然从床上惊醒,一张脸惨白如纸,头顶凤冠上的珍珠撞得噼里啪啦响。

    丫鬟推门而入,急道:“小姐你可不能睡着呀!喜宴已散,赫连少爷马上要来掀盖头呢!”

    宁知忆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这是赫连府的东屋,她住了五年的地方。

    她一身婚服,还蒙着盖头。

    ......她回到了五年前婚宴那天?!

    宁知忆的眸子陡然绽放出寒芒来,她颤抖着扯下了盖头。

    没错,屋里的陈列摆设就是五年前!

    见宁知忆神情恍惚,丫鬟上前扶着她道:“还有些时辰,赫连少爷正在应付宾客,奴婢替您梳妆......”

    宁知忆确定,她重生了,重生到了五年前婚宴那天!

    她该如何逃脱嫁给赫连墨的命运?

    她快速思索了一番,抓住丫鬟的手臂,吩咐说:“先不急,替我拿笔墨纸砚来,我有封重要的信,要你送出府去!”

    很快下人们摆好了纸笔,宁知忆提笔写下几行字——

    “邵麟公子,听说你与赫连墨一贯不对付,你可敢来我和赫连墨的婚宴?你若敢来婚宴,我便不嫁赫连墨,嫁给你!”

    写完信后,宁知忆唤来传信的小厮。

    “务必将这封信送到东远巷邵姓府邸,亲自送到邵麟公子的手里!”

    五年前,宁知忆因经商认识了邵麟,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但对赫连墨来说,邵麟是他的死对头,是他毕生都想打败的人!

    只因两人同样出身商贾,赫连墨却处处不如邵麟。

    小厮送走了信,宁知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重活一次,还想让她老老实实嫁给仇人,没门!

    若是邵麟看了信,肯来今晚的婚宴横插一脚......

    到时候赫连墨的表情,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突然想到什么,宁知忆一下子抓住了小丫鬟的肩膀,问:“杏如呢?”

    丫鬟皱眉道:“杏如随花轿一同来府,却已经好几个时辰不见人影,不知去了哪里。”

    宁知忆冷冷勾起嘴角,看来时候正好啊。

    两人此刻多半正颠鸾倒凤呢!

    宁知忆脚步匆匆,夺门而出朝西院的方向走,一路上身后追着不少丫鬟下人。

    上天既然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定要让这对狗男女欠她的,千百倍讨回来!

    “小姐,小姐你去哪啊,大晚上的!”

    快走到西院时,宁知忆指挥家丁多点了几个火把:“把路给我照亮了!我也纳闷,怎么赫连少爷和我的贴身侍女杏如一起失踪了,咱们先从西院找找吧——”

    宁知忆带着一群人刚迈进西苑的门,便听见屋中传来一声女人的娇呼,伴随着赫连墨爽朗的笑声。

    宁知忆狠狠舔了舔唇瓣,正要说什么,赫连墨的爹娘闻声赶了过来。

    赫连墨的娘嘴里正骂骂咧咧的:“这是怎么回事?在我赫连府反了天不成?我听说那丞相府的宁大小姐,她又——”

    三人在西苑门口相遇,恰巧此时杏如发出了一声羞人的娇呼。

    赫连墨的娘嘴里原本的责骂之词,瞬间全部咽了回去。

    赫连墨的爹赫连广面色惨白地看看妻子,又看了看新进门的儿媳妇宁知忆,在心中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骂了千百遍。

    就算他改不掉寻花问柳的臭毛病,大婚之日,竟也不知道忍一忍!

    杏如正与赫连墨在屋内缠棉,忽然房门被人踹开,两人被家丁一起赶了出来。

    赫连墨倒还算穿戴整齐,杏如推搡间衣不蔽体,一出门便跌跪在雪地里。

    她陡一抬头,恰好撞上宁知忆,顿时血都凉了半截。


:    见此情景,未等杏如开口,赫连墨便面不改色地说:“今日我喝多了酒,竟被这丫鬟迷惑,万幸有娘子叫我清醒!”

    此刻宁知忆只觉得赫连墨无比恶心,压着愤怒,冷冷说:“照你这样说,是我的丫鬟杏如主动钩引你的了?”

    “那么按家法,来人,把杏如拖下去乱棍打死!”

    杏如吓傻了,眼见两个家丁上前要将她拖走,忙捂着胸口,歇斯底里大喊:“不是这样的,是赫连少爷强迫我的!”

    赫连广脸色一青,生怕杏如再胡说八道,急忙喊家丁将她拖下去。

    杏如见状不妙,什么也顾不上了,光着身子爬到宁知忆身边,一把抱住了宁知忆大腿,哭喊自己冤枉。

    “是赫连少爷将我打昏带到这里的!小姐,你信奴婢,奴婢服侍您这么多年,怎敢撒谎!”

    宁知忆捏起她的下巴,冷冷凝视着她。

    这张嘴可真会说啊。

    前世,就是这张嘴,仗着她心软,把她骗得好苦!

    “既然如此,那就报官吧,我为你讨个公道。”

    一听宁知忆说要报官,赫连墨顿时脸色一变,上前狠狠扇了杏如一巴掌。

    “你个贝戋婢,分明是你蓄意钩引我,你还在房中点上催晴香,在酒中下催晴药!”

    杏如哭喊着冤枉。

    片刻前还在床榻缠棉的两人,如今却像是仇人一样相互狗咬狗。

    宁知忆冷冷看着,心中觉得好不痛快。

    既然杏如这么想做正妻,不如成全她。

    宁知忆对赫连墨说道:“我入你赫连府已是委身下嫁,新婚之夜又出了这种事,这婚事便就此作罢吧!”

    赫连家的人俱是心头一紧。

    要知道宁知忆出身丞相府,虽说这段婚事她家中都不支持,可日久天长的,这个丞相府的儿媳妇,迟早是板上钉钉的事!

    到那时,有了宁丞相在官场疏通,赫连家的财路可就源源不断了......

    今夜无论如何,定要这生米煮成熟饭!

    赫连墨双目猩红,怒道:“作罢?我告诉你,拜过天地,你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

    宁知忆狠狠翻了个白眼,推开面前的下人就朝院门走。

    赫连广立刻使了个眼色,家丁拦住了宁知忆的去路。

    一滴冷汗从宁知忆额角滑落。

    糟了,她怎么忘了,赫连墨连人都敢杀!

    赫连广吩咐道:“来人,将杏如乱棍打死,将宁小姐带回房中,少爷这便去掀喜帕!”

    宁知忆眸色一凛,用力推开了家丁,便朝院外跑。

    然而比起家丁,她的体力毕竟不占优势。

    没跑两步,就有家丁追上来,从身后抓住了她的披风,用力一拽——

    宁知忆被勒得喉咙一紧,跪在了地上。

    她挣扎了几下站不起来,反倒是那披风越勒越紧。

    忽然一道寒光闪过——

    “今夜赫连府好生热闹,怎么下人还在抓新娘子?”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响起。

    随后,一个黑色的身影自墙顶跃下。

    男人五官深邃俊朗,带着凛然之势,披风上的暗金龙纹绣花,隐隐约约泛着亮光。

    一个帅气的收剑入鞘,男人正挡在宁知忆面前,高大的身形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是邵麟!

    他看到自己的信,来了?

    正想着,一件披风从头顶落下,将她包了个严实。

    披风的绒毛里带着干净冷冽的气息,宁知忆一下子愣住了。

    几个家丁在赫连墨的示意下上前阻拦邵麟,却被他干净利落地放倒。

    邵麟转身,笑着问赫连墨:“这是什么规矩,赫连少爷还要闹出人命不成?”

    赫连墨面露敌意:“我倒还想问问,邵公子深夜私闯入府,还插手我家家事,是何居心!”

    宁知忆静静听着言语交锋,忽然心生一计,从披风里冒出个头来:“邵公子,不是家事,赫连墨要杀我,我有证据!”

    邵麟回头看了她一眼,漂亮的眸子里带着点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宁知忆脸“唰”一下红了,又钻回了披风里。

    赫连墨向前靠近一步:“若无事,请邵公子离开,否则我要报官了!”

    邵麟只笑:“本公子夜访自然是有事要办,赫连少爷且等一等,人马上就到了。”

    等什么?

    众人皆疑惑的时候,就听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随着火把慢慢靠近,众人这才看清那是一队装备整齐的禁军!

    禁军每个人都挎刀带着腰牌,眨眼间将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赫连家的人心悬得紧,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朝廷的人。

    这时,宁知忆又从披风里露出个头,小声提醒邵麟:“今夜赫连墨玷污民女,光是这一条罪证,就够他上官府了!”

    都提示到这了,后面的事,你邵麟总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邵麟没说话也没动。

    只见一个公公从禁军中走了出来,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宣读了一条圣旨。

    这条圣旨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把在场众人都炸傻了。

    宁知忆脑袋有些懵。

    她被圣上赐婚了。

    圣上把她指给了圣上的亲弟弟,刚刚封爵的睿王爷。

    重生一次,她竟不知道人生还会发生这样的转折!

    虽然不想再嫁赫连墨,可这睿王爷......她前世今生都没见过面啊!

    赫连墨亦是不敢置信:“荒唐至极!睿王爷是哪号人物,怎可如此嚣张!”

    邵麟笑盈盈地拿过圣旨,在手里转了个圈,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正是本王。”

    “......”宁知忆的巴掌小脸上写满了震惊。

    前世,和赫连墨百般作对的仇敌,竟然是当朝皇帝的弟弟?

    他不是一直经商吗,怎么就成了王爷了?

    她木着脑子,被邵麟扶着站了起来。

    此时赫连墨已然气急败坏:“宁知忆已与本少爷拜过天地,死也是我赫连家族谱上的人,这又是哪里来的圣旨,恕难从命!”

    死这个字,猝不及防戳中了宁知忆。

    前世,她即使被赫连墨凌虐致死,在大火中被烧成了炭,也永远无法摆脱赫连家!

    想到生生世世都会和这个恶人纠缠在一起,宁知忆脸色渐白,胃里一阵阵作呕。

    她绝不愿意!

    邵麟冷冷一笑,反问他:“你拜的是哪个天地,成的是哪个亲,可请人做了见证,可修过婚书?”

    赫连墨眼神闪烁:“今日虽,虽只行了简单的拜堂,也未请德高望重的长辈,婚书,却是修过的!”

    当朝丞相之女,婚事可是连皇帝都要掺一脚的。

    就算全家都同意她下嫁给普通商贾之家,也不敢大肆宣扬,瞒个一年半载才敢做声。

    宁丞相自是不愿亲自前来,这段婚事也不敢大宴宾客,虽修了婚书,却现在还不敢拿去官府盖印......

    宁知忆回想着前世的自己这般受尽委屈,还一心爱着赫连墨,恨不能回去狠狠扇自己的耳光!

    而在这时,邵麟从怀中摸出了宁知忆那张婚书。

    赫连家的人脸色都白了。

    “你说的婚书便是这个吧?连个官府的印章都没有。”

    邵麟一声轻笑,而后当着众人的面,将赫连墨的名字抹了,握着宁知忆的手,一笔一划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门婚事,倒不如给了本王,若是本王的印盖上去,这婚书定能生效。”


:    邵麟在婚书上盖下印章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算他邵麟身份再尊贵,也不能这样......硬抢啊!

    赫连墨怒气冲天,指着宁知忆怒喝:“宁知忆,你就任由他胡作非为?你已入我家的门,还如此不守妇道,简直是低贝戋!”

    守妇道?

    宁知忆忽然笑了,回忆起前世种种,她冷冷地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嫁给你了?婚书白纸黑字写着,就凭你这低贝戋的身份,也配得上娶我?”

    “忆儿!你说什么啊!”赫连墨气得有些神志不清,见宁知忆态度冷硬,忙又放低身段说:“我当然是爱你的,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吗!快,回到我身边来!”

    回应他的,是宁知忆的一声冷笑。

    她红唇轻启,缓缓说:“你当我,还会再被骗一次吗?”

    邵麟皱起了眉,伸手将宁知忆拉到自己身后,淡淡开口:“容我提醒一句,赫连公子,我和忆儿,乃圣上亲自赐婚。”

    “今日王妃在赫连府上的荒唐事,若有人敢泄露出去半个字,可是要杀头的。”

    听见“杀头”二字,赫连广浑身一颤,仿佛终于醒悟了,推开儿子,向邵麟行了个礼。

    赫连广带着几分讨好地说:“今日王妃在赫连府全是误会一桩,府里上上下下必当守口如瓶,还望睿王爷海涵!”

    这邵麟是什么人?

    京城都传先皇有一从不露面的幼子,聪慧过人,先皇临终前还赐了他一道密旨用来保命。

    圣上登基后,也对这位幼弟视如己出,封赏爵位就没断过,甚至有传闻,睿王爷就乃圣上与先皇宠妃所生。

    传闻虚虚实实,百姓们却从未见过这位睿王爷。

    如今他出宫开府,还得了圣上的赐婚,便是宁丞相也阻拦不了。

    哪是一个赫连家敢对抗的!

    “如此便好,本王先将人带走了,不打扰赫连老爷了。”

    邵麟将婚书收好,单手搂着宁知忆出了赫连府,登上自己的马车。

    直到坐上马车的那一刻,宁知忆大脑依然一片空白。

    她重生归来,本打算只考虑复仇的,怎么阴差阳错地要嫁给别人了?

    宁知忆绞着帕子,问:“你,你娶我究竟是......”

    喜欢自然是不可能的,二人并不相熟,前世今生也没说过几句话。

    先前她不知道邵麟竟是睿王爷,他身份尊贵,他虽看了她的信,来了赫连府,想来也应该不屑于抢亲才对。

    那么,他今日所作所为,是为了拉拢丞相府?

    想到这里,宁知忆的眸子陡然暗了几分。

    原来他也是和赫连墨一样的货色!

    邵麟在一旁静静观察着宁知忆细微的表情变化,觉得有趣极了。

    眼前的女人肤色很白,蛾眉皓齿,明眸如波,唇如春樱,整个人如同一块裹在鲜红嫁衣里,洁白无瑕的羊脂玉。

    看着女人鲜活的表情,邵麟轻轻一笑:“圣上赐婚,我岂可违抗?”

    宁知忆瞪了他一眼,说:“圣上必不是指名道姓一句话相中我的吧?这京城大把的名门闺秀,怎么就偏偏——”

    邵麟面不改色地夸她说:“谁人不知宁丞相府的独女才貌出众,德行兼备,如此优秀的女子,选中你的概率很低吗?”

    宁知忆急着说:“可我是——”

    可我是重生去复仇的啊!

    后半句被她咽了下去,却叫邵麟听进了心里。

    今日,是她与赫连墨的大婚之日......

    邵麟垂下眸,心里像是打翻了醋坛子,横竖都不是滋味。

    恰巧马车停在相府门外,他拦住了要去通报的小厮,拉着宁知忆跳下马车。

    宁知忆满头雾水,任由他拉着,走到了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你这是要做什么?”

    邵麟拉着她,面朝皇城宫门的方向,跪在地上:“自然是与你拜天地。”

    “今日那赫连墨做得,本王便做不得?”

    宁知忆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醋意!

    他这是在闹小孩子脾气吗?

    她被邵麟拉着跪在地上,两人真的朝皇城磕了个头。

    “这叫一拜天地。”邵麟在她耳边低声解释。

    宁知忆只觉得脸颊火烧似的,不敢把头抬起来。

    邵麟又拉着她朝相府大门磕了个头,就当是拜过高堂了。

    夫妻对拜时,宁知忆怎么都觉得荒唐,最后竟是邵麟独自一人拜了她。

    简陋又荒唐的仪式,邵麟却满足无比,笑着将她送进了丞相府:“过几日大婚是做给圣上看的,而今晚,才是你我的拜堂。”

    宁知忆只觉得脑子更乱了,一时搞不清邵麟是什么心思,慌不择路地跑进了相府。

    邵麟静静在门外看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才心满意足地回了马车。

    他喃喃低语:“为何娶你,自然是本王心悦于你,拜了这天地,便是日后你要这天下,我也愿给你,这份心意不知你可知晓?”

    宁知忆自然对这心意一无所知。

    整晚接连的变故让她疲乏得很,回房一睡到大天亮,浑然忘了要向爹娘交代一番。

    第二日,原本愁眉苦脸将她送出府的爹娘全然变了样子,绝口不再提赫连家,只一味地称赞皇帝这赐婚好。

    宁夫人吩咐下人,将宁知忆原先的婚服凤冠等都烧了。

    宁知忆便坐在房子里听她唠叨,脑中想着今后如何复仇。

    “我早说那赫连家不行的,你与王爷的大婚之日定在下月初十,要入宫的,可千万莫再提赫连家一事了。”

    宁夫人唠叨个没完,又说:“我听说你有个丫鬟杏如,昨晚闹出了不小的事,听说怀了赫连墨的种,赫连家要纳她入门呢!”

    宁知忆忽然来了兴趣,急着问:“杏如?她什么时候怀的?谁来的消息?”

    宁夫人满头雾水:“今早赫连府下人来报的信,听说今天就行礼,还问府中可有她的家人。”

    “这样也好,横竖嫁了个府里的人过去,堵上他们赫连家的嘴,若是有人问起来,便说赫连家是为了迎娶咱们府的丫鬟。”

    宁知忆笑着站了起来:“把我的披风拿来,咱们去赫连府瞧瞧!”

    宁夫人急着问她:“你还去那晦气的地方做什么!”

    “横竖都是我的丫鬟,杏如无父无母,我也算她的长辈,吃盏喜酒不过分吧?”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