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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最强狂龙

落日孤狼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利剑出鞘,扬我国威,喋血沙场,铸就铁魂!一个退伍的特种兵,一个铮铮铁骨的兵王,穿越到战火纷飞的抗日战场。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只有畏战不前的熊兵,但有一息尚存,绝不苟且偷生,是男人就应该抛头颅洒热血,以我七尺之躯,守护锦绣山河。

主角:   更新:2023-08-07 21: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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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抗日之最强狂龙》,由网络作家“落日孤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利剑出鞘,扬我国威,喋血沙场,铸就铁魂!一个退伍的特种兵,一个铮铮铁骨的兵王,穿越到战火纷飞的抗日战场。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只有畏战不前的熊兵,但有一息尚存,绝不苟且偷生,是男人就应该抛头颅洒热血,以我七尺之躯,守护锦绣山河。

《抗日之最强狂龙》精彩片段

当武华市持续四十度高温长达半个月,刚刚刷新了历史记录以后,突如其来的暴雨犹如天降甘霖,同时也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长期高温让整个城市犹如火炉一般,湖泊干涸,堤坝龟裂,电力不堪重负,火情连连出现,汽车屡屡自燃。
炎炎酷暑之下,交警、消防部门顾此失彼,不得不疲于奔命,整个城市的人似乎都在苟延残喘。
人们一边默默承受着高温,一边期待温降之日能早日到来,武华市就像一个重度脱水的病人,急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来浇灌。
或许是众人的祈祷感动了上天,大雨如约而至,一发不可收拾,接连两天,暴雨如注,从不间歇,送来了清凉,却又过犹不及。
人们还在谈论“冰火两重天”时,雨水漫过街道,流进小区,淹没房顶,不知不觉中,武华市陷入到一片汪洋之中。
乐极生悲,越觉可悲,更易让人顾此失彼。
当所有人都在忙于排涝,自嘲武华市先后经历了“水深火热”两种截然不同悲剧的时候,江水已经悄然超过警戒线,后知后觉的市民这才想起,素有“武华门户”之称的江防大堤很有可能再次告急。
江防大堤位于武华市上游,处在武华市和分洪区之间,如果龟裂的大堤溃塌,武华市将面临灭顶之灾,数百万人顷刻间将会被洪水吞没。
一夜之间,驻守大堤的部队官兵进入了市民的眼线,成了家喻户晓的英雄,成了赞不绝口的救世主。
当人们在电视直播上看到一个个满是污垢的身影,一张张稚嫩而疲惫的面容后,所有人都惊呆了,试图在这些年轻人身上找出一丝不同,找出在他们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主持人动情的介绍道:“市民朋友们,在这之前,恐怕没人会知道,从暴雨开始,他们就卷起裤腿,扛起麻袋,默默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到了他们能做的一切,他们舍弃了和家人团聚的机会,承担着本不应该全部由他们承担的责任”。
说到这里,主持人把话题甩给身边的一个官员,“文局长您好,请您简单为大家介绍一下两天以来,在这里发生的情况。”
“好”,文局长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相貌粗犷,身材魁梧,表情冷峻,五官分明,线条坚硬,一双眼睛不怒自威,浑身散发着上位置的气息,“作为军人,保护市民的安全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所以,我不想强调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们又做过什么,只想说他们都是好样的,同时对广大市民保证,人在堤在!”
“呵呵,文局长不亏是特种兵出身,说话一诺千金,做事雷厉风行”。
主持人似乎知道文局长的脾气,也明白在他这里挖掘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不痛不痒的称道了文局长几句后,马上把话题引开,“相信电视机前的朋友也看到了,站在我们面前的,正是文局长一手带出来的兵,文局长已经在广大市民面前表面了态度,现在就让我们来听一听,英雄们心里有什么话想对大家说的。”
英雄总能吸引世人的目光,尤其是默默无闻的英雄,很容易瞬间成为媒体和大众青睐的宠儿,让整个城市的人为之沸腾,为之疯狂。
镁光灯,鲜花,掌声,欢呼声将他们淹没,不管是现场的工作人员,还是电视机前的观众,所有人都没有吝啬他们的赞美。
采访完临场指挥的文局长,美女主持人走上前,摄像师配合着将镜头拉近,电视画面上出现一张普通年轻人的面孔。
之所以说他面相普通,只是因为他是众多战士中的一个,大家刚从大堤上下来,脸上还沾着泥水,根本看不清他们的面相,唯一不同的是,他明亮的眼睛里透着欣慰却异常疲惫。
作为暖场,主持人公式化的说到:“你好,我是武华市电视台的记者薛雯琪,在采访之前,我想代表武华市的市民,为你们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谢,是你们保住了武华市,你们都是武华市的英雄!”
薛雯琪说完,面露微笑,做出一副倾听的模样。
只可惜被问话的士兵并没有答话,不知道是没有听清,还是根本不想说话,电视画面出现了短暂的冷场现象。
作为电视台的金牌主持人,薛雯琪很会控制场面,临场应变能力也不一般,自然不会让这种局面持续下去。
看到对方没有回应自己的话,薛雯琪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道:“听说你们已经连续奋战了两天两夜,广大市民都很关心你们的健康,现在大堤已经安全了,希望你们尽快撤下来休息,你们辛苦了!”
在薛雯琪看来,前面出现冷场的情况,可能是对方有些紧张,或者是根本不懂得应该如何回应自己的话,因此她才故意设计了一个简单至极的对话,对方只要不是傻子,很容易就应付过去了,她也好趁机结束对话。
意外总是出现在最不可能的时候,被采访的士兵依然没有回应薛雯琪的话,不过听到她说大堤已经安全了的时候,这个士兵眼底闪出一道释然之色,然后整个人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化下来。
薛雯琪设计了很多应对的方案,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对方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向自己,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薛雯琪猝不及防之下,这个满是泥垢的士兵扑了个香软满怀。
“看来他确实太累了”,薛雯琪用一只手努力搀扶着对方,一只手拿着话筒,对着摄像机打趣道:“大家也看到了,恐怕我们要过一阵子才能采访到我们的英雄了....”
“闪开”!
薛雯琪的话还没说完,文局长一个健步冲了上来,稳稳的接住士兵的身体,接着虎躯一震,流下两行清泪,其余官兵无不动容,一个个掩面而泣。
他,太累了,需要在自己的岗位上好好休息。
“这,怎么可能?!”
发现对方的气息已经弱不可闻后,薛雯琪方寸大乱,仪态尽失。
所有人的内心猛然一紧,这才如梦方醒,刚才不是他不懂礼貌,更不是故意不搭理薛雯琪,他只是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心中已经翻江倒海的薛雯琪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反复调整几次呼吸后,一脸恭敬的对文局长问道:“请问,他叫什么名字?”
沉吟了片刻,文局长神色复杂的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到:“中国军人!”
文局长不说,薛雯琪也不再追问,这个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的年轻人,牵动着众人的神经,所有人都想知道他的名字,更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殊不知,不止是其他人想知道他怎么了,就连当事人也想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这是在哪儿,我不是在抗洪抢险么,对了,刚才那个主持人去哪儿了?”
醒过来的年轻人感到自己被压在了一块厚厚的门板之下,胸口有些气闷,脑袋跟住进了一只刺猬似的疼痛难耐。
恍惚之间,一幕幕光怪陆离的影像像电影片段一样在的脑海中闪现,陌生冗杂的信息纷至沓来,一段离奇又精彩的过往印在了记忆中。
“民国二十六年?开什么玩笑,那不就是1937年么?!”
醒过来的年轻人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正当他茫然无措时,浓浓的硝烟味,淡淡的血腥味钻入鼻孔,零碎的枪声,巨大的爆炸声,凌乱的脚步声随之传来。
年轻人微微皱眉,挣扎着坐了起来,等探过头一看,当时就楞了。
放眼望去,周围都是坍塌的房屋,破瓷器,烂木头,碎瓦片,黑砖头遍地都是,俨然一副地震灾难现场的景象。
眼前的场景和记忆中的片段一下对接起来,年轻人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再定晴一看,三观彻底被颠覆了。
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五六个士兵,不过已经是尸体,身上的军装似曾相识,其中一人的枪头上还绑着一面膏药旗。
年轻人苦笑一声,权当自己是在做梦,自嘲道:“这梦做得倒挺真实的,不过一个人打一个小队的日本人,这也太能扯了,拍电影都不带这么夸张的”。
在他的记忆中,他叫陆鹏,一个从淞沪战场一路打到南陵保卫战的独行侠,期间毙敌无数,但也被日军惦记上,现在为了活捉他,不惜出动一个小队的人马专门围剿他一人。
现在应该是日军攻破南陵城的日子,而他则正在和六十几号日本兵在周旋,之前边打边退,已经陆续屠杀了四十来号日本兵,在他被压在门板下之前,狗急跳墙的日本兵数门迫击炮齐发,连同数枚手雷一起落在他脚下,在被迫躲到门背后以后,结果就被轰飞数丈远,醒过来以后就成现在这幅模样了。
“梦就是梦,即便是梦里走了千山万水,醒来依然还是在床上.....”
笃定了只是南柯一梦的“陆鹏”索性重新躺了下去,现在突然想起来,他之前已经在大堤上熬了两天两宿,现在的心愿就是能美美的睡上一觉。
只可惜刚一躺下去,身边就传来叽里呱啦的吆喝声,再扭头一看,两把明晃晃的刺刀就到了眼前。
“陆鹏”心中一动,刚准备组织防御的时候,身体已经条件反射的做出了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陆鹏”交叉着探出双手,准确的握在了对方的枪口上,接着手腕快速一翻,两把刺刀被他熟练的拆了下来。
趁着两个日军力道用老之际,“陆鹏”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同时握刀的手顺势向外张开,刺刀毫无阻隔的刺穿了两个日军的胸口。
“噗嗤,噗嗤!”
两道血箭直奔“陆鹏”的面门,湿湿的,黏黏的,喷洒到脸上后才知道居然还带着温度,加上淡淡的血腥味,昭示着这一切都不是梦境。
吃惊之余,“陆鹏”大喜过望,很快就明白了这不是梦,除了他自己历了一场超自然的变故,恐怕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并且正朝着极度不利于他的态势在发展。
两个日军应该是专门过来检查“陆鹏”是否已经死透的排头兵,等“陆鹏”干净利索的击杀了这两个日本兵以后,远处马上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摩擦声。
两世为人的“陆鹏”太清楚这种金属撞击的声音了,这绝对是子弹上膛的声音,下一刻,密集的枪声大作,“陆鹏”闪身躲到一堵矮墙之后,门板就被人打成了筛子。
“好家伙,不是当兵的,胜过当兵的,自己结下一帮仇家不说,现在又招惹到了日本人,真是债多不压身,不过我喜欢”。
认清现实的“陆鹏”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既然前世默默无闻,空有一身本领和满腔抱负却无处施展,现在稀里糊涂的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岂能不让他激动振奋?
至于以前的事情,虽有遗憾却并不后悔,既然过去了,那就让他过去,好容易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如果不轰轰烈烈的放手一搏,那也太对不起中国军人的名号了。
“从今以后,我就叫陆鹏了!”
原地满血复活的陆鹏一边适应着新的身份,一边不慌不忙的捡起地上的两杆三八大盖开始还击,一场让他血脉贲张的战斗开始了。
陆鹏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也会有上战场的一天,即便是自认为心志坚定的他,一开始心里多少会生出异样的感觉,好在身体没有其他的不适。
“这些日本兵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嘛,只不过,我今天这个状态实在是好得出奇啊!”
连续击杀了几名日军后,陆鹏渐入佳境,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生存环境,甚至有些如鱼得水。
虽然面对的是十几号日军的围困,但是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或许是前世作为特种兵的经历,也或许是因为杀人已经成为了陆鹏这具身体的本能,陆鹏来回跳跃,左右腾挪,一次次不可思议的击中目标。
退伍之前,陆鹏本身就是一个以射击和搏击见长的特种兵,能够适应各种复杂多变的状况,多次在恶劣的环境下准确击中移动的目标,战友都说他可能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兵王。
只可惜天妒英才,陆鹏在参加一次抢救森林大火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右手不慎触碰到了掉在地上的高压线,他的人生也因此而改变。
虽然他最后幸运的捡回了一条命,不过从那以后,陆鹏就再也无法拿枪,甚至还有心脏功能紊乱的后遗症,最后不得不转业来到地方部队上投奔老上级文局长,结果落了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原本万念俱灰的陆鹏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完了,没想到上天会给他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不仅还给他一副健全的身体,甚至还有一段堪称完美的经历,苦尽甘来也不过如此。
陆鹏之所以这么快接受现在的新身份,甚至不愿意用自己以前的名字,一方面是因为他之前一直都是使用代号,很少用到自己的名字。
但这都不是关键,更大程度上也是因为真正的陆鹏和他有着太多相同的经历。
他们都有着一身好本事,做着不为人知的事情,甘心默默无闻的奉献着,一直到死都没人知道他们的名字,更不知道他们曾经做过什么。
现在的陆鹏是幸运的,起码有人去发现他平生做过的事情,如果没有现在的陆鹏出现,之前的陆鹏只能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去,带着满腔热血和未完成的遗志,遗憾的离开人世。
陆鹏觉得自己不是离奇重生,而是一种继承,一种责任,令他惊喜,令他敬佩。
因此,他决定活下来,好好地活下来,去做自己没有做完的事情。
虽然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但他并不孤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
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不管是出于军人保家守土的职责,还是出于他个人保命的原因,陆鹏动起手来没有丝毫犹豫,每开一枪,必杀一人,枪法好的让他自己都暗暗称奇。
“怪不得敢和一个小队的日军叫板,果然有些门道”。
陆鹏已经对脑海中的那些陌生的记忆深信不疑,一边对自己的经历唏嘘不已,一边进退有度的继续和日军周旋。
一刻钟以后,战斗进入了尾声,陆鹏捡起散落在身边的长枪,还不等他完全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日军大队的援军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还真是狗皮膏药,粘上了就甩不掉,不过,今天就到此为止,算你们好运!”
快速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弹药后,陆鹏叹了一口气,心有不甘的望了一眼远处的敌人,头也不回的朝着城外离开。
弹药不足的陆鹏本想避开这帮日军,但不知道为什么,日军居然像发了疯似得对他穷追不舍。
陆鹏见事不可为,去意已决,尽量挑那些僻静的巷子走。
战后的南陵城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滚落在地上的梁木冒着浓烟,陆鹏瞅准城门方向呈之字形撤退,借着一切掩护让自己处在追兵的视觉盲区,很快就混入到逃亡的难民和溃军当中。
南陵城虽然全线溃败,但日军还是采取了围三缺一的打法,西门是唯一可以逃生的通道,此刻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
不多时,陆鹏便混出了南陵城。
就在他前脚刚踏出南陵城的时候,追击的日军好像察觉到了陆鹏的打算,失去了陆鹏的踪迹后直奔西门,唯一可以逃难的通道马上被封死。
在南陵城远郊,成群结队的难民和溃军走在泥泞的路面上,他们衣衫褴褛,步履蹒跚,一脸的疲惫,眼底尽是掩饰不住的惊恐和沮丧。
绝大部分人耸拉着脑袋,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不时有人倒下,躺在地上的人大口的喘着气,胸口小心的起伏,等到他们觉得蓄积了足够的力气以后才会挣扎着重新站起来。
运气好的人能够得到路人的帮扶,不过也就仅限于拉扯一把,等到对方站起身以后,也只是象征性的安慰几句“你没事吧”之类的话,然后各自逃命。
浩浩荡荡的队伍中很少再有人说话,或者是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众人非常有默契的保持长久的静默,主旋律是凌乱的脚步声,金属的碰撞声,泥水飞溅的水花声,低不可闻的闷哼声。
“哐当”,一个伤兵将长枪丢在一边,整个身体失去平衡后软绵绵的朝后仰天倒下,“马勒格巴子的,老子从东北一路打到淞沪,再从淞沪打到南陵,打一路逃一路,真特么窝囊!”
伤兵扯开左臂上满是污渍的绷带,露出肿胀的小臂,一道两寸来长的豁口清晰可见,翻卷的皮肉红一块白一块的,白骨隐约可见。
路人的余光瞥见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的伤口,身影为之一顿,眼底多了几分复杂的神采,于是小心的绕到一边,避开伤兵径直走了。
伤兵对此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面无表情的环视一周,“还有没有医务兵,快给老子换药,都是一帮瘪孙。”
骂骂咧咧的伤兵看着小腿肚一般粗壮的小臂,右手在衣服上胡乱蹭了几下后开始清理已经化脓的伤口,只是简单的护理工作,已经痛得他龇牙咧嘴。
在这个疲于逃命的时刻,同情心是奢侈而可笑的,药品比同情心更为稀缺,路人移开目光,脑袋垂得更低了。
“有么有抗生素,或者麻醉药也行”,伤兵看着一脸呆滞的人群,极力想把自己的需求说得更具体,只可惜得到的回报是一脸茫然。
“省省吧,这些东西,除了那些当官的,就只有日军那边才能搞到”,一个路过的尉官蹲下身体,检查了伤兵的伤口,“有这个力气,还不如赶紧走到下一个兵站碰碰运气”。
这个尉官一头绷带,鲜血还在刺啦啦的往外冒,全身上下多处挂着彩,伤兵抬起头,等看清对方的胸牌后顿时肃然起敬,“长官好!”
此刻的伤兵和之前判若两人,尉官撇了一眼对方的胸牌后眼前一亮,大手忍不住在对方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几记,“赵大虎,好,好,好,不愧是我们261旅团的人!”
261旅隶属于国民革命军29军第87师,是战斗力最强的三个德系师之一,先后经历过淞沪会战和南陵保卫战,虽然几乎打光了建制,但是也是给日军最大杀伤的部队之一,能够活下来的人可以说是十不存一,劫后余生,能够在这里遇见,自然是倍感亲切,比遇见亲人还亲。
“卫生员!”
“到!“
尉官朗声叫过来一个挎着医药箱的士兵,“豆子,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保住他这条胳膊,要是出现什么问题,老子就砍了你的胳膊!”
“是!”被叫做豆子的士兵下意识的应了一句,不过翻开医药箱以后,脸上浮起一个古怪的表情,“连长,你就是砍了我,我也没办法,现在就剩下几卷洗过的绷带,还有半瓶您没喝完的酒,要不,现在直接砍了我得了….”
“你大爷的!“连长忍不住给豆子一个暴栗,“没一个让我省心的东西,一到关键时刻就给老子掉链子,你不知道药有多金贵吗,也不知道给老子省着点用?!”
“连长,说话可要讲良心啊”,豆子指着围观的七八个人,“你看看,全连一百来号人,现在就剩下我们这几个,还都挂着彩,我又不是开医院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住兄弟们的命,已经不容易了!”
众人一筹莫展,赵大虎故作硬气的甩了甩胳膊,裂开嘴笑了笑,“胡连长,我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算事,如果能来口酒,肯定没事,嘿嘿”。
“好兄弟”,胡连长眼神一凛,伸手说到:“拿酒来!”
“得令!”豆子毫不迟疑的掏出半瓶白酒,胡连长接过酒瓶,亲自给赵大虎拧开。
赵大虎也不客气,接过就来了一大口,等到酒在口中咕哝了几下后直接喷到伤口上,“哈哈,好酒,痛快!”
豆子赶紧掏出绷带凑了上去,确认浓血已经被赵大虎清理干净后熟练的包扎起来,“兄弟真硬气,看样子有些时日了,现在搞不到消炎的药,你只能多喝水,等扛到下一个兵站再说”。
“这都不算事,只要来根烟,什么都过去了,一路上我都是这么过来的”,赵大虎感激的看着豆子,下意识的掏了掏腰包,继而又尴尬的缩回手。
胡连长会意的看向另一个士兵,“柱子,别杵在这里给老子装死,你小子平时不是很会来事的么?”
“连长,看你说的,我这不是正在找么”,柱子略显肉痛的掏出一包干瘪的香烟,抽出一根皱巴巴的三炮台,还不等送到赵大虎手里,身后不远处就听见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鬼子来了!”
话音刚落,稀稀拉拉的枪声骤然响起。
尖叫声中夹杂着慌乱和绝望之意,犹如在人群中丢下一颗重磅炸弹,原本寂静的人群一下沸腾起来,恐慌的气氛在人群中以惊人的速度蔓延,不论男女老少,都是卯足了力气,慌不择路的开始夺路狂奔。
现场一片混乱,尖叫声,踩踏声,咒骂声,哀嚎声此起彼伏,部分难民们开始丢下随身的箱子和包袱,一些军人直接丢下武器,甚至还有些人一边逃一边脱下军装,然后捡起老百姓丢在地上的衣衫开始换装。
“你大爷的,真是兵败如山倒,想我堂堂党国精锐,居然如此不堪一击,溃不成军,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赵大虎捡起地上的长枪,神奇般的站了起来,一双冰冷的眸子里闪动着熊熊烈火,握枪的右手青筋暴起,犹如青龙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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