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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群鸟舞

发表时间: 2023-08-07
赵羽也未想到目前这位相貌清纯的女子竟会提出如此庸俗的条件,不过赵羽转念一想,她说的是脱去衣物,那么脱几件却未明说,那...赵羽思索良久,自己的才能在这座城也是数一数二的,那么又有何惧一个不知身份的女子。
“好,就如这位姑娘所言,输的人就要愿赌服输在此地脱去衣物。”赵羽向赵毅使了个眼色,赵毅心领神会,在旁迎合道:“虽打赌内容低俗,但小女和姑娘没意见的话,老夫也就只好答应了。”
“不过,咳咳。”一旁的天晨接过话茬,“刚才师妹表达有点模糊,在下替她补充一下,输的人要脱去全身衣物,yi丝不挂,意下如何?”
赵毅听到暗惊,但刚已夸下海口,当着这么多人面实在挂不住脸反悔。
“就依公子所言。”
这两位大美女打赌,无论谁输对于他人而言未尝不是件坏事,反而可以借此大饱眼福,这让周围的下人有点蠢蠢欲动,眼神里透露出赤裸裸的一个字:快!
赵毅走上前来,他打了个手势,随后说道:“为保证比赛公平,裁判我们分别请来了古琴方面的导师,人称高山流水之乐的伯牙导师,绘画方面则有一代名师湘南子前来判定,至于这武艺,在下不才,就让我当这个裁判,公子意下如何?”
赵毅介绍了比赛规则,只见他话音刚落,外门便陆续走出两名中年人,一名留着小胡子,面容典雅,另一名则是有点大腹便便,不过两人皆是气质不凡。小胡子手指布满老茧,其指修长,此人便是伯牙,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进来开始目光便快速环视四周,其右手在左掌上比比划划,皮肤较为老涩,想必常年与各种颜料打交道,想必是湘南子。
好家伙,话没说完人就出来了,简直不要太直接,看来,这一切都是有备而来的,这两位“公平”的导师怕是会不老实,天晨暗暗替谢幕雪担心,这城主有备而来,早就被人安排好,恐怕他们师兄妹是进了狼窝。
“那我们换个地方比试。”赵毅说完便带头先走,赵羽和赵括紧跟其后。
天晨等人移步到城主府类似于花园的地方,跟过来的分别是赵毅和他的儿女,两位导师,几位穿着华丽的下人,他和谢幕雪。这院子里满是桃花树,树上盛开着桃花,桃花随风飘落,不失为一处美景,而在随行的两位美人的衬托下更是美轮美奂。
桃花园中间摆设了两部座琴,其琴身用上百年的桐木打造,琴弦则是稀有的西域蚕丝。出于公平,由谢幕雪先选择使用的古琴。
谢幕雪走向右侧的古琴旁,纤手温柔地抚摸着琴弦,她此刻正在与古琴交流,已达到人琴合一的境界,这是天晨一直看不懂的地方,无论是什么乐谱,谢幕雪都可以熟练的弹奏出来,而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弹出来的琴乐表达了作者当时的千言万语。他曾问谢幕雪师从何处,谢幕雪只是笑了笑,我的老师可不少,凡是弹过此琴的人皆是我的老师。
谢幕雪选择的是落霞式古琴,此琴两侧呈对称的波浪曲线形,琴声雄伟洪亮,适于表达比较宏大气势的乐曲,此琴名为梅花断,因为琴身的树纹正似那飘落的梅花而得名。
赵羽心里窃喜,平常她都在左侧古琴练习,这对于她来说无非是如虎添翼,于是她便在谢幕雪的左侧方坐下,两人皆闭眼,心里则是酝酿着各式各样的名曲。
“那么,先由赵小姐先前演奏,最后由老夫评定两位姑娘的成绩。”伯牙走向前,站在赵羽的旁边几米处,其他人则退离至远处,以防打扰到演奏。不知何时,桃花园围满了下人,他们透过墙壁上的窗户观赏这场比赛。
只见赵羽拨弄琴弦,仅是三两声,曲调未成却已感受到作者此刻的心情。紧接着赵羽轻轻抹动琴弦,凭借初始的音律,众人皆是大惊,此曲乃是伯牙的成名曲《群鸟舞》,据说演奏过程中听众可以听到上百种鸟的叫声,且错乱交横,却又可分辨出是什么鸟的叫声,难度极大。
琴声进入中段,各式各样鸟的叫声接踵而来,让人仿佛身处在百鸟争鸣的花园里,此刻赵羽正低眉信手弹奏着群鸟舞,她此刻以沉浸在鸟的时间,手上的速度也是愈加急速,鸟的种类越来越多,伯牙两眼发愣,此女竟把他的成名曲发挥到了极致,即使是他也只能达到70中鸟的叫声,而赵羽,才是真正的百鸟争鸣,她通过自己的摸索,在伯牙的70中音色中再次创造出30种,难度可见一斑。
众人沉浸在群鸟的世界,最终赵羽双指收拨,在琴弦中间径直滑下,竟形成了凤凰的叫声,此声一响种鸟声瞬间沉寂。
“老师,我弹奏完了,请评分。”
桃花园里众人皆无言,只见赵羽站起,向伯牙礼貌打了个招呼,这时众人这才清醒过来。
“妙,太妙了!”伯牙赞不绝口,不愧是城主的女儿,一代才女,恐怖如斯。
赵羽向谢幕雪露出挑衅的眼神,和她比琴,不自量力,这女人等着出丑吧。
“结束了吗?还好,凡鸟的叽叽喳喳能演奏至此还算不错。”谢幕雪笑道,而后看向天晨的方向:“师兄,刚才赵姑娘最后那里是哪只大鸟如此大胆,竟然妄想学凤凰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额,师妹,赵姑娘刚才那首叫《群鸟舞》,乃是绝世之作,而赵姑娘则是将其带向新的巅峰,利用琴声将群鸟共鸣的演奏完美展现了出来,你这样诋毁可不行。”不过天晨嘴上虽是如此,心里向她露出大拇指,说得好,但天晨还是要给赵羽她台阶下。
“呸,真不要脸。”谢幕雪单独对天晨露出一个可爱的鬼脸。
“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能弹奏出什么出来。”赵羽被谢幕雪气的够呛,接下来就等着出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