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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东北王

风雨苍穹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来到开元初年成为幼年的安禄山,从此金戈铁马挣脱束缚改变命运,为了自己,也为了这个饱经磨难的民族。

主角:   更新:2023-08-07 22: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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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大唐东北王》,由网络作家“风雨苍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到开元初年成为幼年的安禄山,从此金戈铁马挣脱束缚改变命运,为了自己,也为了这个饱经磨难的民族。

《大唐东北王》精彩片段

开元二年冬,西北季风呼啸着刮过草原,部落里的牧民们正忙着给牲畜过冬准备草料,一个嘴里咬着狗尾巴草的少年正孤寂的蹲在帐篷外与周围的忙碌显得格格不入。
少年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与他这个年龄不相符的冷漠,他身上的绿色袍服与羊皮袄子也彰显他与周围那些牧民不同的身份。
少年正在用一种极其冷静的眼光观察着四周,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是一个倒霉的穿越者,三天前,安江顺加班到深夜在办公桌上睡着,醒来之后就到了这里,他还变成了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作为一个老书虫,安江顺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穿越,穿越到某个盛世王朝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纨绔子弟又或者穿越到乱世做一个力挽狂澜的救世主,然而这一天真的来临,安江顺却请愿自己没有穿越,还是一个苦逼的公司文员,因为他穿越成为了大唐历史上数一数二的大反派安禄山!这还让人怎么愉快的玩耍。
三日来,融合了前身全部记忆的他已经和原来的轧荤山没有任何区别,同时安江顺也弄清此时他周围的情况,他的母亲此时已经成为安延偃的妻子,而自己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安延偃的养子,不过他这个养子并不受安延偃待见,在他穿越前,前身就已经逃跑过一次,不过没有成功,半途被抓了回来。
“还得在逃一次。”蹲在帐篷外的安江顺在心中计划着自己的逃离计划,安氏部落他肯定是待不下去的,虽然有母亲的庇护,但是安江顺知道母亲庇护得了一时并保护不了他一世,而且草原上的生活也让安江顺很不习惯,更为重要的是他不想和历史上的安禄山一样人到中年才开始发迹,他也不想和历史上的安禄山一样成为一个大反派最终被打倒,他必须要改变这个命运。
母亲正在身后用动物皮革制成的圆顶大帐之中准备晚上的食物,安江顺不愿意与他那个便宜养父待在同一个帐篷顶下便选择了在帐篷外面蹲着。
“轧荤山,轧荤山!”
是母亲在叫他,“呸呸……”安江顺一口吐掉口中的茎秆,回到:“我在这儿呢!”
安江顺转身换上了一副笑脸走进了身后的帐篷,和南方的汉人一样,突厥人此时也流行分餐,跪坐在中中央主位上的那个男的是他这一世的便宜的养父安延偃,而一旁穿着襦裙竖着发髻的妇人为众人分配食物的美少妇是他的母亲阿史德氏。还有几个小不点坐在左侧,右侧的案桌是给他留的位置。
安江顺先是安延偃身前弯腰行礼到:“见过父亲,母亲。”
“坐下吧”安延偃点点头让安江顺坐下,安江顺跪坐在右侧的矮桌后,桌上只有简单的两个大碗,一碗装着牛肉一碗羊肉汤,还有一个小碟,里面是韭花还是什么玩意儿做成的酱料,安江顺也不知道,反正他不太喜欢这个味道。
羊肉汤的味道还是很鲜美的,这可是纯绿色无添加剂的羊肉汤,牛肉也很劲道,在大唐这个年代,恐怕也就只有草原上的这些突厥人还能吃的起牛肉,安江顺差一点就要被这美味俘虏,心中一个机灵,安江顺使劲摇头将脑海中的想法驱除出去,作为一个新世纪的三好青年他怎么能够被美食所诱惑,他的目标应该是拯救未来即将走向歧途的大唐。
见到安江顺摇头,阿史德氏赶紧问到安江顺:“轧荤山,怎么了,娘今日做的饭菜有什何不妥吗?”
安江顺赶紧放下手中汤碗,站起身对着阿史德氏说到:“没有,阿娘你的手艺部落中无人可及,饭菜儿子非常喜欢。”
听到安江顺的夸奖,阿史德氏脸上都笑开了花儿,那个当娘的不喜欢自己孩子的称赞,那个做饭的不喜欢吃饭之人对自己的饭菜的夸奖,“既然好吃就多吃一点儿。”
阿史德氏又给安江顺的碗中添了小半碗羊肉汤,坐在左边的几个孩子也吵着要加,他们也要加,阿史德氏见到自己做的汤孩子们都喜欢乐开了怀。
坐在安延偃皱了皱眉,妻子在场安延偃并没有作声,很明显他对安江顺很不满,埋头吃饭的安江顺也知道自己不受养父待见,急忙吃完碗中食物与阿史德氏安延偃告退回到自己的帐篷。
掀开厚厚的帐篷帘子,安江顺走进自己的帐篷衣服也不脱直挺挺的倒在床榻之上,虽然铺满了羊皮但也还是让前世睡惯了席梦思的安江顺非常不适应,不过此时安江顺并没有心情考虑这个问题,他还在思考刚才吃饭的事情:“吃个饭都如此费劲,我还是得尽快想办法离开部落去大唐!”
开元初年大唐和突厥人之间爆发过不少战事,尤其是幽州地区的战乱更是频繁,历史上的安禄山就是在幽州追随张守珪发迹,我既然穿越成为安禄山,又何不如早些南下抱住张守珪的大腿,坐上历史的顺风车,位极人臣,坐拥无数。
心中有了明确的目标,安江顺很快就睡了过去,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到了大唐到了长安见到了李隆基姚崇等一大批历史名人,然后他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好多好多年后,突然有一个叫做安禄山的人在大唐东北造反,要杀了自己,就在安禄山的大刀即将劈在他的头上的时候,安江顺从梦中惊醒。
好险!安江顺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长舒一口气,这个梦太真实了,好险,梦中的自己差一点儿就死在了安禄山的刀下。
诶,没对啊,自己不就是安禄山吗?安江顺突然想到,真实个荒谬的梦,自己都成了安禄山,安禄山怎么可能杀安禄山呢?
天已经大亮,安江顺掀开身上盖着的羊毛毯子走出了帐篷,昨夜的雪很大,放眼望去,周围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安江顺不由得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羊毛袄子,这时身着甲胄的士卒走到安江顺身旁对安江顺说到:“少族长,酋长让你醒来后去找他。”
安江顺迟疑了一下,自己那个便宜养父有什么事情需要这么早找自己,平日里他都不带理我的吗?他倒不是怀疑眼前士卒的在撒谎,在安江顺看来部落里恐怕还没有人敢假传安延偃的命令。
安江顺亦步亦趋的跟在传令的士卒后面朝着安延偃的大帐走去。
几分钟后,安江顺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这路不对啊,这根本不是去酋长大帐的方向,前方带路的士兵右手也一直按着弯刀,路也越走越偏,周围的人群也慢慢少了起来,他赶紧问到带路的士卒:“这不是去酋长大帐的路啊?”
士卒转头略带慌乱的说到:“酋长在另外一边等你。”
见到带路士卒的异样,安江顺就觉得更不对了,以安延偃对自己的态度怎么可能等自己,就在安江顺准备转头离开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把脑袋套住了,紧接着有人在自己身后一推,安江顺一个踉跄倒在了草地上周围只剩下人群的呼喊声,有个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似乎是某个认识的人,那人一直在吼:“弄死他,弄死他!”
身上的疼痛让安江顺顾不得思考到底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他只来得及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
好一会儿后,周围的人终于住手了,又是刚才那人走到了安江顺身前:“呸!”
一口口水吐在了安江顺身上:“看你个野种以后还敢不敢再带我五弟离家出走!”顺带着还狠狠的踢了安江顺两脚。一脚踢在安江顺腰上差点儿没把安江顺痛昏过去。
是安贞棒,这次安江顺听出来这是谁的声音了,是安贞棒,安道买的三儿子,安江顺愤怒的吼道:“安贞棒!是你!我听出来了,就是你!”
安江顺猛的挣开压住自己的两人来想要撤开头上的麻袋,挣扎中,他抓住了一个人的衣服,安贞棒见到事情败露用力将安江顺踢开,也顾不得被安江顺撕坏的衣物对着周围的同伴吼道:“快跑!”
待到安江顺从麻袋中挣扎出来,周围只剩下看热闹的牧民,安贞棒一伙人早已经逃之夭夭。
安江顺看着手中从袭击者身上私下的丝绸碎片怒吼道:“安贞棒,劳资跟你没完!”
这样奢侈的丝绸在部落中只有少量贵族穿的上,而这大冬天还在里面穿着丝绸的骚包还对自己大打出手的家伙只有安贞棒。这也是这个时代的典型特征,汉人学胡人着装,像突厥这些少数民族又再学南方的大唐人穿衣服,丝绸则是一个典型的古代奢侈品骗局。
不管是前世今生安江顺还从来没有遭到过如此奇耻大辱,被人当众群殴不说,还是被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给阴了,两世为人加起来三四十岁,安江顺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安江顺环视了周围一圈,并没有人敢冒着得罪安贞棒的风险帮他,只能够自己拖着受伤的身子挪回了帐篷,没过多久阿史德氏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匆匆而来的阿史德氏只来得及穿上一身白色劲装,倒是让安江顺看到了别样的风采,没想到自己母亲穿上偏男性的劲装倒也显得英气非凡。
看着安江顺身上的伤痕,阿史德氏眼角不由得流出了泪水,她一边给安江顺上药,一边对安江顺说到:“这个安贞棒怎么能下如此毒手啊。”
说着说着,阿史德氏又哭了出来,这可是她心头掉下来的一块肉,打在安江顺身上,痛在她的心里啊。安江顺心里也苦啊,自己好歹也是近三十岁的人,今天竟然被几个小孩子给阴了,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口。
见到母亲在哭,安江顺心中不忍,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咧开嘴安江顺笑着对阿史德氏说道:“阿娘,你别哭了,脸上的腮红都哭花了,孩儿身体壮实,这点儿小伤算不得什么。”
阿史德氏苦笑不得一巴掌拍在安江顺脑瓜上:“就你能。”
上完药,阿史德氏扶安江顺躺下:“轧荤山,你好好养伤,我这就回去找你父亲,让他去找安道买讨个说法,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这样算了!”
阿史德氏对自己的贴身侍女安溪说到:“你去让王福给少族长做一碗羹汤送来,告诉王福,少族长受了伤需要补补身子。”王福是安延偃买来的一个奴隶,据说以前是在长安开酒肆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羹汤则是大唐人十分推崇的食物,非常考验刀工火候调料,突厥厨子可做不来这些。
见到安溪走出帐篷,安江顺一把拉住自己母亲说到:“阿娘,你就别去烦父亲了,这件事情就是小孩子打架,不应该由长辈插手,孩儿会自己报仇的!”
阿史德氏撇开安江顺伸出的右手,“那也不行,套麻袋乱棍击打这是小孩子打架吗?分明就是蓄谋已久想要谋害你!”
望着母亲的背影,安江顺只得苦笑,这可如何是好,阿史德氏这一去,定会挑起酋长一派和安道买一派的争斗,自己那个便宜养父虽不待见自己,却也不会任由别人打他的脸。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安江顺走出自己帐篷就听得周围有人议论昨日之事,走在路上安江顺随意拦下两个正在议论这件事情的牧民问道:“尔等在议论何事?”
被安江顺拦下的牧民见到眼前之人是少酋长连忙行礼回答到:“回少酋长话,我们在说昨日有人想要谋害你的事情。”
安江顺厉声说到:“谋害我?我与安贞棒之间不过略有冲突,怎么就成了谋害,这定是有人在其中挑拨离间!”
查木赶紧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少酋长饶命,我们也是听隔壁的胡鹏说的,他也是听别人这样说的。”
只穿着麻布的查木跪在地上冻得全身都在哆嗦,说起话来也是哆哆嗦嗦的,安江顺见其可怜便脱下身上的袄子披在了查木身上。
挥挥手让查木离开:“去吧,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记住了吗?”
“是,是,小人记得。”查木从地上站起头都不回一下赶紧跑开,走的越远越好,贵族之间的争斗不是他这样的小屁民能够插足,一直跑回家,查木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披着安江顺给他的羊毛袄子,温暖的袄子给查木的这个冬天带去了别样的光彩。
安江顺快步走到阿史德氏住所,掀开帘子劲直走了进去,“母亲,你昨日如何与父亲说?”
阿史德氏正在梳妆,听到安江顺声音立刻转头过来,安江顺顿时惊为天人心中涟漪浮动,而后又赶紧按下躁动的心,这可是自己这一世的母亲。
见到安江顺只穿了一件袍子,阿史德氏好奇的问到:“你怎么如此就出来了。”
安江顺随口说到:“路上遇见一个只穿得起麻布的牧民,我就把袄子给他了。”
阿史德氏无奈的摇摇头对身后的安溪说到:“你去给少族长拿一件袄子来,再将盆里的火挑旺一些。”
安江顺傻笑着说到:“谢过阿娘。”
安江顺坐到一旁的火盆前等自己母亲化妆,他有些好奇的看着母亲化妆,唐朝美人的传前世听闻了那么久,这一世真的可以看见了,这几日母亲都是淡妆出现,安江顺还从未见过母亲如此盛装,你今日正是个好机会。
见到安江顺在看自己,阿史德氏轻声说到:“儿啊,你先吃些东西,等为娘梳妆完再与你说。”
安溪端上一碗汤还有几个饼子,汤是羊肉汤典型的突厥风格,饼子是王福做的,王福说这叫做胡饼,安江顺倒觉得有些像前世新疆地区的馕,据说这胡饼是南方唐人传来的,不过这并不是安江顺关注,他只在乎这饼子是不是好吃,塞满了羊肉和胡椒的饼子倒是吃得安江顺满嘴流油。
阿史德氏只是突厥贵族,但在梳妆打扮上基本趋于唐人,安江顺好奇的看向自己母亲,只见母亲先用浓厚的铅粉做底,然后加以胭脂做桃花妆,还要画上面靥,看着母亲脸上逐渐成型的装扮,安江顺有点儿想吐,这是什么啊,本来面容全都被厚厚的铅粉和胭脂掩盖,若不是安江顺亲眼看着阿史德氏化妆,他都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母亲。
妆毕,阿史德氏转头问到安江顺:“为娘今日的装扮如何?”
安江顺强忍着自己想笑的冲动,对阿史德氏说到:“在孩儿心里,母亲是最美的。”
只听阿史德氏起身笑呵呵的说到:“你呀,小嘴怎么突然变得这样甜了。”
“说吧,找为娘什么事情?”
安江顺赶紧问到“娘,你昨天如何与父亲说的?”也顾不得阿史德氏此时正在丫鬟服侍下穿上厚重的礼服,窄袖襦裙披上帛,好一个大唐版的低胸晚礼服。就是不知道自己母亲觉得冷不。
见到安江顺没有说话,阿史德氏闷声提醒道:“嗯?”
“就是我和安贞棒之间的事啊。”安江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回到。
“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让你父亲为你报仇就行了。”
“不行啊,阿娘,你不知道,现在部落里这件事情已经传开了,孩儿刚才来的路上就听见有不少人在议论此事,本来这也没什么的,但是他们都在说是有人故意谋害我,母亲你想想现在这件事情让部落民众都知道了,父亲还怎么处置此事,处置安贞棒定会招来安道买一派的仇恨,可是不处置,民众会觉得父亲软弱,连自己儿子被欺负了都不敢处置,那样父亲就威信扫地了!”
阿史德氏说到:“昨晚我与你父亲说,你父亲也是如此回答,我便只让你父亲惩戒一番安贞棒以及他的一群狗腿子即可,并未曾再说过谋害这类言语。”
安江顺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难道真的有人在其中挑拨离间?”他赶紧对阿史德氏说到:“娘,父亲在何地?”
“昨日下午大唐宰相姚崇家族商队抵达部落,今日你父亲要宴请商队管事,以表达部落的友谊,现在应该就在酋长大帐,方才你父亲走之前还想让人唤你,想到你身上有伤便作罢了。”
姚崇?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以安江顺半罐水的历史水平也大概知道姚崇似乎是玄宗朝前期很重要的一个人物。
安江顺想了想,对阿史德氏说到:“既然如此,那孩儿便不去了,阿娘你切记要提醒父亲小心有人在暗中挑拨激化我们与安道买将军之间的矛盾。”
阿史德氏瞪了一眼安江顺说到:“就你聪明。”
曾经当过女巫的她怎么不懂得这其中的奥秘,只不过这些年嫁做了人妇,便不再参与男人之间的斗争。
披上精致白色羊绒袄子,阿史德氏转身走出了帐篷。
酋长大帐,阿史德氏轻声在安延偃耳边说了几句话,说完,安延偃轻声笑了笑说到:“这小子被打了这一回倒是把人给打机灵了。”
“有你这么说自己孩子的吗?”阿史德氏轻推了安延偃一下,安延偃也不生气,继续笑着与阿史德氏交谈,在旁人看来这就是对恩爱夫妻在谈情说爱罢了。
大帐右侧身穿黑色窄袖袍服的人也没在意主位上安延偃的举动,他只是来这儿做生意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一点儿也不想参与。
安江顺并不知道他不经意间的举动已经让命运的长河脱离了原本的轨迹,开始走向不可知的未来。
回到帐篷的安江顺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刚才在母亲哪里他没有完全说实话,其实他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知是不是穿越所带来的福利还是这具身躯本就具有极强的恢复能力。昨日他身上所受的伤今日起来后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淤血也全部散去。
这件事情他没敢与母亲将,他害怕这是自己穿越所带来的福利,若是前身并不具备和这个能力,他说了定会引起阿史德氏的怀疑,若是那样反倒对他不利。
“少酋长,少酋长,奴婢安溪求见。”
安江顺才在帐篷里躺下就听见帐外又一女子声音传进来,是母亲她的贴身丫鬟安溪,无奈只得起身掀开帘子问到:“什么事情?”
“少酋长,夫人请你过去。”
“有什么事情吗?”
“奴婢不知。”
“那好,你且候着,我穿件衣服就出来。”安江顺放下帘子走到床边拿起床尾的大皮衣
安江顺将全身裹的严严实实的跟在安溪身后走向几百米外的酋长驻地,阿史德氏和安延偃两人就住在中央的大帐,而自己这个所谓的少酋长则住在外围的营帐,不管是营帐的位置还是豪华程度都能看出自己在族中的地位并不算高。
“见过父亲,母亲。”原来安延偃也在,安江顺立刻行礼到,别看安延偃是突厥酋长,实际上安延偃对礼法的要求一点儿也不逊于大唐人,安延偃也曾经无数次在部落中强调礼法的重要性,在安道买等人看来安延偃受到大唐思想毒害极深,换成安江顺的话来说,安延偃就是崇洋媚外之人,这样的人在突厥内部那肯定是要受到一部分的敌视和攻击。
安江顺觉得安延偃有些想当然了,以大唐百姓的素质尚且不能够实现全境的礼法教育,更别说突厥这样的游牧民,对于自己这个便宜养父,安江顺只能说目光远大,剧本写的很好,可惜他这个导演无法实现这样的剧本。
还没等安江顺坐下,安延偃开口说到:“我听你娘说,你说有人在暗中挑拨我与安道买将军之间的关系?”
安江顺又站起身恭敬的对安延偃说到:“是的,阿爷,我今日在部落中听到有不少人在讨论这件事情,讨论的内容与事情完全就是两回事,儿敢肯定这其中定有人在暗中挑拨,否则此事怎么会在一夜之间人尽皆知。”
“那你觉得会是何人?”安延偃又问到。
“孩儿以为此人有极大可能就是父亲你身边之人。”
安延偃说到:“谋害二字只有你母亲与我两人知道,昨夜帐内并未有他人。”
安江顺摇摇头说到:“那孩儿便不知了。”
见到安江顺言尽,安延偃不免有些失望,果然期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但转而一想,安江顺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提出刚才的见解已实属难得,安延偃说到:“此事我会使人调查,在有结果之前你要尽量避免和安贞棒等人再起冲突,明白吗?”
“每次都是安贞棒主动挑衅,我并没有招惹过他!”安江顺仰起头问到。
安延偃重声说到:“那你也得忍,不管是不是你招惹的人家,还是人家挑衅你,你都不能够和对方有冲突!”
安江顺不忿的说道:“那就是让我当缩头乌龟了?”
安延偃没有说话,看着安延偃冷漠的眼神,安江顺知道安延偃的决心已定,这个缩头乌龟他必须当!
“我绝不当缩头乌龟!”安江顺大声吼道,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酋长大帐,作为一个具有独立思想的灵魂,安江顺绝不会就这样任由安延偃左右自己的行为。
“哈哈哈!”
当安江顺走出大帐的那一刻,安延偃笑了,一旁的阿史德氏恍然大悟,指着安延偃说到:“夫君你原来是装的。”
安延偃笑着说到:“当然,这小子虽不是我亲儿子,但那也是我安延偃的孩子,怎么可能任由其他人欺负!我这样做不过是在教他做人要懂得隐忍,否则以后如何继承我的位子,勇士让其他人去做,做酋长可不能只靠蛮力。”
“那轧荤山岂不是辜负了你的期望?”一旁煮茶的阿史德氏疑惑的问到。
安延偃摇摇头说到:“没有,作为十几岁的少年,轧荤山有如此骨气才正常,若是现在他就懂得隐忍,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一个成人所变。”
阿史德氏松了一口气说到:“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自己夫君和孩子之间又会爆发冲突,没曾想到会是如此情况。阿史德氏问到:“可是轧荤山他并不明白你的想法,会不会因此恨上你。”
“不必担忧,轧荤山是个聪明孩子,终有一天他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安延偃说到。
“如此便好。”
“夫君,茶好了。”阿史德氏给安延偃倒上一杯清茶,茶是大唐传来的,深受所有突厥人喜爱,喝茶有利于帮助突厥人消化肉食,缓解油腻。
安延偃放下茶杯对着一旁的安溪说到:“安溪,你且给轧荤山送去一壶,他母亲好不容易亲手煮上一回茶,怎可错过这样的美味。”
回到自己帐篷的安江顺完全不同安延偃所推测,此时,安江顺已经打定了出走的主意自己那个便宜养父竟然如此不待见自己,就算是他让安溪送来了清茶以表示关心也无法改变安延偃在安江顺心中的印象,为了稳定局面竟然让他当个缩头乌龟从此任由安贞棒这些家伙欺负也不能够还手,就这一件事,安江顺就无法忘记,更何况那部落之中敌视酋长一系的人还不往死里整自己,尤其是那个隐藏在暗中的家伙更是会把自己当做突破口,再不赶紧离开,怕是有性命危险。
第二天安江顺起了一个大早,今天是部落民众和大唐来的商队交换的日子,他想趁着这个机会淘淘宝贝,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买到手。
部落里还流行着以物换物的做法,货币对于大多数突厥人来说都很陌生,只有贵族才会使用黄金白银,也不知道自己手中这些金银用的掉不,据安江顺所知大唐人交易很多时候也会出现以物易物的情况,因为贵金属太稀少,而铜币在大宗交易时又极为不便,远距离贸易所需要的钱币肯定不会是一个小数量,所以这些大唐来的商人带来的都是盐茶砖等游牧民急需要的物资在草原换成毛皮等中原急缺的物资。
冬末春初是牧民毛皮存有量最多的时候,整整一个冬天宰杀的牛羊皮堆积在家里,而家中盐茶砖等必需品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大唐商人往往能够在这个时候用最小的代价换到更多的利益。
安江顺正是如此打算的,他打算用自前身的积蓄去牧民手中换一点儿草原上偶尔出现的稀奇玩意儿。
随着太阳的升起,部落中央广场上聚集起了大量人群,大多都是前来贩卖自家毛皮的牧民,根据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卖其他物品的商人牧民一般会集中在西北角,安江顺找的就是这里。
一眼望过去,大有一种在夜市逛地摊的感觉,这时候的突厥市场确实也就是地摊,一些小商贩和牧民在地上随便摊上一块皮子,将自己要卖的东西就这样摊在地上,让买主挑选。
安江顺在地摊周围边走边打量,周围的牧民摊主虽大多没有认出眼前之人就是部落少酋长,但安江顺身上这身价值不菲的衣服也暴露了他是一个贵族子弟,周围的小摊主不约而同的围上来推荐自己的东西,以为能骗到眼前这个贵族少年。
“郎君,看看我这兵器,是汉人工匠花费了十数天打造而成……”
“少年郎,别听火狐这家伙吹牛,他卖的全是劣质兵刃!”
……
安江顺没有理会围在自己身边的摊主,自顾自的拨开挡在自己前方的路人,继续朝着角落深处走去,他看见角落里有一老人,摊位上全是石头,或许这就是自己今天的目的。
走到老翁摊前蹲下,安江顺随意拨弄着地上的石头。
见到安江顺在自己摊前蹲下,老翁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即有消失不见,“要买就买,不买就不要动我的宝贝”
“老翁,你想用这些石头换何物?”
老翁随意的说出了一个价格:“我要十只羊两头牛,你有吗?”
好大的胃口,安江顺的心脏猛的一顿,这老头要的可不少,安江顺可是知道,自己母亲作为酋长夫人,每日不过才半只羊的供奉,至于两头牛那就更别提了,就算是游牧民族,两头牛也是天价。
安江顺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说到:“老翁,你要的怕是有些多了。”
“懂的人自然懂得,不懂的人问了也白问。”
好一个世外高人,安江顺的心猛的跳了一下,这是遇到奇人了?
老翁暗中撇了一眼安江顺,见到安江顺似乎心动,老翁又说道:“郎君若是有意,那便八只羊两头牛也可。”
安江顺拱手行礼问到:“不知道老丈贵姓?”
安江顺确实对眼前这堆石头心动,他认的出来,这其中有几块定是陨铁,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多财产,作为一个不受待见的少酋长,安江顺的月供不过才一贯大唐铜钱和十只羊,而他的前身就是个月光族,除了很难用出去的铜钱与少量金银几乎没有任何遗产留下。
“老头子我姓史。”史五回答到安江顺,突然间他睁开双眼说到:“小子,你别想着套关系,八只羊不能再少了。”
“史老伯……”
就在安江顺思考怎么讲价的时候,后面传来了他现在最不愿意碰见的人的声音:“哟,这不是我们的少酋长吗?”
穿着一身丝绸的安贞棒在人群中显得特立独行,安江顺恶意的在脑海中想到这人怎么不被冻死。
带着一群狗腿子,安贞棒异常嚣张的走到安江顺身前,高昂的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安江顺:“我们少族长这是在干什么?对一堆破石头感兴趣吗?”
“我说老头,这可是少酋长,人家看上了你的破烂玩意儿,你还不赶快送给少酋长尊下。”
“少将军,我刚才可是看见了,这老头要十只羊两头牛呢,我们的少酋长给不起啊。”安贞棒身旁一个尖嘴猴腮之徒起哄说到。
安江顺皱眉,怎么这个时候碰见了安贞棒这家伙。
安江顺“安贞棒,我做什么不需要你和你的这些狗腿子教,没有事情就请你们一边去,不要打扰我和史老伯交谈。”
“交谈什么交谈,老东西这些破石头多少钱,我全部买了,我安贞棒可不像某些少酋长一样没钱还需要讨价还价。”安贞棒压根没有在意这些石头是什么,也不管史五有没有同意,大手一挥就让身后的护卫上前搬东西。
史五一把拦住两个护卫,说到:“老丈这些破石头只卖给识货的人。”
安贞棒忠实的跟班米东一把抓住史五的衣领说到:“老家伙!你的意思是少将军不识货了?”
史五缓缓的抬起右手,轻轻的拨开了米东抓住自己衣服的手:“年轻人,不要有这么大的火气。”
被史五推开,米东勃然大怒,他可是代表自家主子,在米东看来侮辱安贞棒比侮辱他还要可恶,米东大怒扬起右手对着史五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你这老家伙是要造反吗!”
安江顺只见得史五轻飘飘的退到一旁,用尽全身力气的米东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引起周围人哄然大笑,旁人在笑,安江顺却想到了更远,这个叫做史五的老丈绝非一般人,一般普通老人那里会有如此敏捷的身手,又怎么会识得陨铁这样的宝贝,这个人肯定有着非比寻常的身份,莫非就是穿越者必然会有的奇遇降临在自己身上了?
安江顺异想天开的想到,他大步走向前,呵斥道:“住手!”
“安贞棒你好大的本事,平日里欺负我这少年也就算了,今日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纵容手下伤人!”
听到安江顺对自己大呼小叫,安贞棒当即就炸了毛,在他眼里,轧荤山不过是一个野种,没有人的野种,侥幸成为了少酋长,他安道买家族才是真正的突厥贵族!“轧荤山,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的狗你一个安延偃捡回来的野种也有资格对我大呼小叫!”
“你的狗乱咬人那就该打!”
安贞棒的中指点在安江顺胸口,一字一顿的说到:“打狗也得看主人,我的狗怎么教育不需要你来教!”
“狗不是什么好狗,他的主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轧荤山你个野种竟敢辱骂我家主人!”米东走到安江顺身前呵到。
安贞棒眉头一皱,“放肆,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儿了。”
被安贞棒一喝,前一秒还耀武扬威的米东立刻缩回了头,赶紧走到安贞棒身前跪下:“少将军,小的逾越了。”心中不断后悔自己刚才这么犯傻了,竟然赶在主人面前出风头。
“轧荤山,看见了吗?这才是好狗,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个野种哪里明白!”
“哈哈哈……”周围的贵族少年大部分都是安贞棒的狐朋狗友,听到安贞棒的话皆大笑出来,外围的牧民听到这话也不由得为酋长一脉默哀,酋长英明神武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继承人。
安江顺也看出来周围人的不屑,心中怒火早已安耐不住,融合了两个灵魂的他怎能忍受安贞棒对自己母亲的侮辱,安江顺低头在地上寻找这什么,见到安江顺低下了脑袋,嚣张的语气又出来了:“少酋长这是在找什么呢,难不成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说完众人又是大笑起来,安贞棒见到安江顺没有理睬自己,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走到安江顺身前想要将安江顺脑袋抓起来继续凌辱。
安江顺还是没有理睬,自顾自的在地上搜寻他的目标,终于他看中了一块大小正合适的石头,弯下腰一把抓起石头朝着安贞棒敲了过去!“我钻你娘!”
趁着安贞棒还在大笑,安江顺一石头就把安贞棒给开了瓢。
“啊!啊!”
顺带着一脚踢到安贞棒,趁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安江顺赶紧朝着酋长大帐的方向跑去!现在只有母亲能够救自己了。
被米东扶起,安贞棒歇斯底里的吼道“弄死他!我要弄死他!”
一群人这才反应过来,朝着安江顺逃跑的方向追去,至于那个引起这一切争端的老人史五早就趁着混乱的局面卷起地上的陨铁悄然离开了现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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