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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娘子:夫君,别猴急

吟饮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卫蓁从末世穿越而来,获得小相公一枚。她只想多多挣钱,供这小相公安心读书,把日子过和美,怎料这小相公是个芝麻馅的汤圆,看着软和,实则内里黑的很,一不小心就便成了腹黑的大尾巴狼!卫蓁:“我信了你的邪!”

主角:卫蓁严钊   更新:2023-08-07 22: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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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卫蓁严钊的美文同人小说《旺夫小娘子:夫君,别猴急》,由网络作家“吟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卫蓁从末世穿越而来,获得小相公一枚。她只想多多挣钱,供这小相公安心读书,把日子过和美,怎料这小相公是个芝麻馅的汤圆,看着软和,实则内里黑的很,一不小心就便成了腹黑的大尾巴狼!卫蓁:“我信了你的邪!”

《旺夫小娘子:夫君,别猴急》精彩片段

鸡叫三声,尚笼罩在阴翳里的五里庄开始陆陆续续亮起了灯。
初冬就是这样,昼短夜长。
卫蓁从炕上摸索着把衣服穿好,看一眼旁边空了的被窝,再看一眼外间里亮起的油灯,叹一口气,硬着头皮开始新一天的混日子。
穿齐整衣服下了炕,就着外间里油灯照进来的弱光,她走出门,将吊在屋檐下的玉米挪了挪位置,往鸡食盆里抓了一把糙米,准备烧水做饭。
吊在屋檐下的玉米分为两拨,一拨白玉米,一拨黄玉米,这是卫蓁计算日子的方法。
及至今天,屋檐下被单独挪到一边的一共有两个白玉米,八个黄玉米,这代表她已经从末世穿到这个世界二十八天了。
卫蓁在末世里还算威风,为了抢一口干净的粮食果腹,愣是将自己锤炼成东方不败一样的人物,可末世环境太差,她最终还是饿死了,这才穿到了被敲晕暗嫁的县太爷家庶女身上。
她还记得刚下小轿时看到的一幕,便宜丈夫严钊穿着一身大红的喜袍,虽然看着稳成持重,但那眉里眼里的喜气是藏不住的。
等便宜丈夫脱下喜袍,换上平日里穿的书生青衫,越发合卫蓁的口味了,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算不上帅的惊天动地,但却十分耐看,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让人感觉心安。
末世活的太累,穿过来后,虽然婆婆太能叨叨,但好歹粮食管饱,丈夫虽然运气背了些,但还算合自己的眼缘,卫蓁知足了。
饿怕了的人,吃一口糙米饼子都觉得是人间美味,更何况严家吃的比糙米饼子好,粥能喝饱,还能吃几块酸辣可口的腌咸菜。
只是老天爷似乎不愿意看到她这么悠闲(咸鱼),连着托了二十七天一模一样的梦给她。
在梦中,一堆人吵着让她拜师学手艺,可是卫蓁胸无大志,只想岁月静好的混吃等死,便迟迟没有答应。
直到今天破晓前,她梦里的情景改了。
那些人按照惯例在她面前刷了一波存在感,被她心如止水的拒绝后,一个老头气急败坏,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大劫将至,我等耗尽修为才找到一个亲历过劫难的人,本以为你能警醒,为人间争得一线生机,没想到竟然找了一个懒货!”
在卫蓁梦中,那老头气的七窍生烟,唾沫横飞,最后直接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巴掌大的罗盘拍在卫蓁脸上。
那老头说,“星轮之上九盏灯,每灭一盏,人间就离末日浩劫近一分,该教你的本事都留在星轮里了,你爱学就学,不约拉倒,饿死活该!”
那老头的最后一句话戳进了卫蓁的心里,她最怕的就是挨饿,以至于烧水做饭的时候,她脑子里都在不断地回荡老头骂她的那句‘饿死活该’!
“哎,末世留下来的心理阴影太重了,这优哉游哉的日子多美啊,岁月静好不外乎如此,怎么可能饿死?”
卫蓁一边嘀咕,一边回想破晓前做的那个梦,自己都觉得搞笑,只是那梦做得太真实了,她能感觉到老头唾沫星子喷在她脸上的温度……想想就觉得脏。
……
堂屋的门被打开,一个身子短胖短胖,顶着一张饼脸的盘头老太太穿着黑蓝色的棉袄走了出来,往灶房里探头看了一眼,见卫蓁已经开始忙活,她这才嘀嘀咕咕地去了卫蓁和严家三郎严钊住的那间屋子。
嫁过来二十八天,卫蓁每天都要被那饼脸老太太拎着耳朵训,怎会不认识那老太太?正是她的恶婆婆,严三郎的亲娘——陈婆子。
陈婆子自己做事儿利索,家里和地头的活儿都能抓起来,对儿媳的要求自然也高。
大儿媳张桂花是同村的,家务做的糙,但是力气大,能把田里的庄稼伺候好,所以在陈婆子面前也能直起腰来说话。
二儿媳李翠花是隔壁村嫁过来的,养猪养的好,同样的猪到了她手里,愣是能比别人养的胖个大几十斤,故而养猪的活儿就被李翠花承包了,在严家也不至于活得没人权。
卫蓁是三儿媳,种地养猪都不会,唯独擅长摆弄一些灶头上的吃食,就被陈婆子大手一挥,分到了洗衣做饭的活儿。
冬天水难挑,柴火还贵,陈婆子就让卫蓁去河边洗衣,天知道这大冷天里去河边洗衣有多么痛苦,每次洗衣归来,卫蓁都感觉自己的十指不是自己的了。
有一次卫蓁被冻得手疼,硬气地同陈婆子讲了一次道理,大概意思是娶进家门的媳妇儿也是别人家的闺女,你怎么能让自家闺女整天窝在屋子里啥都不干,连个门槛都不迈,就逮着儿媳妇往死里折磨?
卫蓁的本意是将自己小姑子严苗苗也拉上,起码能帮她洗两件衣服,结果就被陈婆子打了脸。
陈婆子叉腰骂娘,“就你这啥都不会的懒货还想和我苗苗比?这五里庄的人家,谁不知道我闺女绣花本事好!”
“三郎念书考试买笔买墨样样都得花钱,家里紧巴巴的,如果不是苗苗绣荷包也能挣点儿银两,你以为家里会有余钱娶你这个懒货?”
“绣娘的手多金贵啊!你以为苗苗的手和你那笨猪蹄子一样,除了烧菜啥都不会?”
卫蓁这才知道,严家最神秘的人——严苗苗,居然这么能耐!
卫蓁很识趣地闭嘴了,没能耐挣钱的人还是识时务一点好。
等锅里的水烧开后,卫蓁手脚麻利地将淘好的米下到锅里,开始和面准备烧饼子,突然发现自己手腕上哐当哐当有东西在晃动,低头一看,她脑子里‘轰’地一下就炸开了!
她手腕突然出现的东西,怎么那么像梦中被那个暴脾气老头一巴掌糊在脸上的星轮呢?
卫蓁把袖子捋起来,仔细打量突然出现在手腕上的东西,看起来像是银质,但是质地比银质要略微发一些黑,看着灰扑扑的,不像是什么昂贵的东西,倒像是一个老物件。
至于这东西怎么突然出现在她手腕上,卫蓁已经不在意了,毕竟穿越的事情都发生了,再出现一个梦境应验也不是那么难接受,更何况那个梦一连做了二十八天,正常人做梦哪会那么久?
指腹在那手镯模样的星轮上擦了擦,卫蓁只觉得眼睛倏忽一花,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末世,只不过她看到的东西里没有丧尸,而是饿得眼睛发绿的百姓,还有一些饿疯了的野兽在村庄中肆虐着。
卫蓁看到,许多人饿得实在撑不住了,居然将自家妻子炖了喝肉汤,还心安理得地说,“反正是自己花钱娶回来的媳妇,孩子也生过了,吃就吃了……”
放眼望去,天地间除了白茫茫的雪之外,满是哀鸿一片。
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叟凄凄惨惨地站在雪地中,枯槁的手指指着天空含泪怒问,“老天爷真的不给寻常百姓一条活路了吗?”
卫蓁就站在那老人身前,可似乎老人根本看不到她。
浑浊的老泪盈满眼眶,卫蓁看着眼前的惨景,听着老叟嘶声的质问,心肝儿都在发颤。
眼前的画面再次一遍,出现在卫蓁眼前的是那朱红的院墙与热气逼人的暖屋。
一群人围坐在饭桌前,屋内的炭盆烧的火热,尽管屋外已如寒冬,但屋内的人却热的满头大汗,摆放在饭桌上的菜肴虽然样式略显单一,但是那大块大块的肉却一点都不少。
一个小孩仰起头问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姑父,我们一家投奔而来,路上所过之处,遍地皆是饿殍。不知府中可有余粮,能否接济一下难民?”
坐在主位上端着酒盏的男人脸色微沉,将目光看向坐在那小孩旁边的男人,“妹夫,你把这孩子教的可真好。只不过忒过单纯了些,府中的确有余粮不假,但是我哪敢拿出去接济难民?”
“若是开了这个口子,怕是往后想堵都堵不住了。那些难民为了争夺一口吃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们府中有余粮,恐怕这宅子都能给我拆了……天灾降下,就算是仁慈的善人,也只能舍大家保小家,以求在这天灾里活下去。”
小孩还想再说,却被他母亲掐了一把,童稚的脸上写满了不解,但终归是害怕母亲的眼神,怯怯地闭上了嘴。
卫蓁似乎就站在那间屋子里,她能闻到桌上饭食传来的扑鼻香味,伸手想要抓一把,却什么都抓不到。
她怅然地走向屋子的另外一边,只见那书桌上摆这一张墨迹未干的纸,上面写着‘去年冬月,天降大雪,一年不化,流水成冰,死伤万万。’
落款中写的时间是“庆历八年”。
……
卫蓁住的那间屋子里,陈婆子正在她严三郎嘀咕。
“三郎,你说你这媳妇是不是有问题?娘就看不明白了,每天早晨她都要摆弄那几个苞米棒子,不知道她是有什么用,你说你这媳妇是不是在算计什么?”
严三郎一大早就起来看书温习功课,到了吃早饭的时间,他感觉肚子有些空了,放下书本同陈婆子说,“娘,你想多了吧,我看蓁娘是刚嫁过来不习惯,或许还有些想回娘家,这才每天拨弄着苞米棒子数日子,等过一段时间习惯下来就好了。”
陈婆子不信,她隔着窗户遥遥一指灶房方向,问严三郎,“三郎,你看她在干什么?虽说起的不晚,但是干什么活儿都在磨洋工,娘心里不踏实啊,怎么给你找了这么一个懒婆娘,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严三郎回答,“蓁娘出身本来就好,嫁给我属于下嫁,乍来肯定干不惯农家的活儿,你让她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娘,你可别给蓁娘挑刺,有什么问题我和她说,婆媳关系本来就不好处,万一你俩闹僵了,那最后夹在中间受气的还不是我?”
陈婆子虎下脸来,用巴掌拍了一下严三郎的书桌,气得心肝都疼,“老祖宗果然不骗人,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你严钊也是一个白眼狼!”
“老娘掏心掏肺地对你好,结果新媳妇才过门不到一个月,你就替你媳妇儿提防老娘了?”
严三郎笑而不语,自家媳妇儿,自己不疼让谁疼?
万一真被别人疼了,那自己头顶的绿草大概可以放羊了吧!
陈婆子也就是嘴里说说,她打心眼里偏疼小儿子和小闺女,哪能真让严三郎夹在亲娘和亲媳妇儿中间难做人?
不然以卫蓁刚嫁进来时那什么都不会的架势,陈婆子早就把卫蓁骂的鼻血喷出来了,怎么可能给卫蓁时间,让卫蓁慢慢学?
陈婆子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对卫蓁是真的不错,她觉得三郎是要考功名的,不应该有一个地里刨食的媳妇儿,所以从未动过让卫蓁下地干农活的心思。
就凭这一点,她就算是十里八乡中最好的婆婆!这样想着,陈婆子差点在自我催眠中美得开了花……
可是下一瞬,灶房里传来的‘咣咣当当’就将陈婆子从美梦中拉回现实。
陈婆子抄着一脚小碎步奔去灶房,见年前新铸的铁锅被摔在地上,心疼地捡起来一看,铁锅下有一个核桃大小的疤,肺都要气炸了。
“你个懒婆娘,到底要干什么?让你下地你不行,让你养猪你不行,让你烧水煮个饭,你都能把锅给我摔了!”
“你真以为自己还是县令家的二小姐呢?是不是摔个锅就觉得我老婆子不用你做饭了,往后我老婆子做好饭给你吃?做你的春秋大梦呢!”
卫蓁没有搭腔,她目光里有些空落,等她从震惊里回过神时,脸都被吓白了!
那纸上的落款写的是庆历八年,而纸上写的是‘去年冬月’,可不就是庆历七年冬月,天降大雪,一年不化,死伤万万人!
“三郎,现在是什么时间?”卫蓁白着一张脸朝她住的屋子喊。

陈婆子被气得脑仁疼,粗着嗓子替严三郎回答,“现在是卯时末,庄稼汉马上就要下地,三郎等着吃过饭就要继续念书,你把做饭的锅给摔了,大清早我们和你吃西北风?”
“娘,不是这个时间,现在是哪一年,庆历几年?”卫蓁急得眼眶里有了泪。
陈婆子对卫蓁越发看不上眼了,“现在是庆历几年和你有关系吗?你煮饭煮的魔怔了?”
“赶紧煮饭,一大家子人等着吃呢!一天到头,就是洗个衣服煮个饭,你都能磨磨唧唧大半天,既然嫁到了严家,你就别再拿捏那贵小姐的样子!”
严三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庆历四年,蓁娘,你问这个干什么?”
听到严三郎的回答,卫蓁悬在嗓子眼的心突然就找到了着陆点,她喃喃自语,“庆历四年好啊……还有三年时间,如果准备充分的话,对付一次天灾应该没问题。”
如果卫蓁是一个地道的古人,那她可能不清楚之前恍恍惚惚看到的场景意味着什么,但是她来自于一个文明高度发达的时空,她知道那天灾是什么。
是冰川期的到来。
而且看那情景,应该是小冰川期的到来,这是值得庆幸的。
若是大冰川的话,不管是穷人还是富户,都难苟且偷生。
如何在灾难中活下去?卫蓁是有经验的。她的经验总结起来一共八个字——“管好自己,防好别人”。
‘管好自己’的意思是,屯好足够的粮食与柴火,不能饿着,不能冻着,二者缺一不可。
而‘防好别人’的意思则是做好防卫工作,家里屯的粮食多了,肯定要防贼,还得防耗子,不然等到时候所有人都遭了秧,就自家活得滋滋润润,那肯定会沦为众矢之的。
就如同她之前恍恍惚惚看到的景象中,那男人说过的话,如果将府上的余粮给了难民,怕是他们府能被难民给拆了……
天灾面前,没人可以兼济天下,说薄情也好,也冷心也罢,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卫蓁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三年时间,足够她做充分的准备了,而且这件事情也不能太过声张,不然很容易被人当成妖怪。
深吸一口气,将忐忑的心情平复下来,卫蓁回到灶房,对着陈婆子柔柔一笑,娘,怪我昨晚没有睡好,今早起来脑子里迷糊得厉害,我现在就做饭,您别生气。
陈婆子狐疑地瞅着卫蓁,就像是老母鸡瞅着拜年的黄鼠狼一样,她总觉得卫蓁身上有点怪,可具体怪在什么地方,陈婆子一时间也说不出来。
反正原先的卫蓁一看就是瞎对付着过日子,干什么事儿都无精打采的,但现在陈婆子却觉得卫蓁变了,掂着炒锅的手都看似有了力气,灶火眼里的火光印在卫蓁的眸中,熊熊燃烧着,陈婆子竟然看得愣了。
此刻的陈婆子觉得,虽然给三郎娶回来的这个媳妇儿有些懒,但相貌是真的好,往灶台旁边一站,比镇子上卖豆腐的豆腐西施都要好看。
“罢了罢了,老娘不和你生气,你赶紧做饭,可别再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陈婆子揣着一肚子古怪出了灶房,临进屋前,还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灶房这儿,她生怕卫蓁是在装模作样糊弄她。
陈婆子心里犯嘀咕,忍不住回屋就把这件事同严老爹说了。
严老爹心里琢磨,嘴里叼着一根烟杆子吞云吐雾。
“这三郎媳妇出身好,看不上咱们家这种贫门小户,现在她嫁进来也该有一个月了,是时候想通了,日子总归是得过下去的。”
“我琢磨着,可能她原先还等着娘家过来接济呢,谁知道娘家把她嫁出来之后,连问都没问一声,大概是县太爷真的把这姑娘当泼出门的水了……”
严老爹见得世面多,又忍不住说,“别看她是县太爷的闺女,但是庶女就是庶女,她娘没本事,一辈子给人做小,她也跟着抬不起头来,当家主母指不定怎么折磨娘俩呢!若是真在县太爷面前得宠,县太爷舍得把闺女嫁进咱家来?”
陈婆子一听严老爹这话,顿时就不同意了,“咱家咋了?咱家三郎在十里八乡也是出了名的才子,虽说现在还没考上功名,但那是迟早的事儿!”
“等咱家三郎考上秀才、考上举人、考上进士、成了状元,咱还看不上他县太爷一个芝麻大小的官儿呢!”
严老爹被陈婆子这话给逗乐了,寻常人家的男丁到了严钊这年纪,大多已经下地干活,撑起门户了,就严钊还在读书。
十里八乡说什么的人都有,多数人都是嘲笑严老爹和陈婆子不踏实,爱做白日梦,指望自家浅池子里养出一个金王八来。
起初听到这样的话时,陈婆子还会撸起袖子同别人理论几句,可后来听得多了,她也没那个力气同别人计较了。
毕竟严钊考了好几次秀才,次次连考试的地方都进不去,不是考前高烧就是在考试当天走路劈了个叉,不仅把腰给闪了,还把手腕给磕了碰了,根本没办法提笔……一次偶然也就算了,可次次都这样,严钊那邪门的运气让陈婆子心里都没底。
外头的人都说,严钊是空有读书的底子,没有读书的命,文曲星都不让他参加科考,不然怎么次次都那么点儿背?
三人成虎,谣言多了,就连对自己儿子能考中做大官这件事坚定不移的陈婆子心里都犯了嘀咕,该不会严钊真没那个命吧……
支撑陈婆子和严老爹坚持供严钊读到现在的,不是心头梗着的那口气,而是严苗苗!
当初,严苗苗同严老爹和陈婆子说,“爹,娘,我三哥一看就和那些泥腿子不一样,咱家得供他念下去!现在我三哥运道不好,但指不定哪天就时来运转,一飞冲天了,咱不能半途而废。”
陈婆子苦着脸问严苗苗,“苗儿啊,娘也不想放弃,可是咱家就是地里刨食的人,哪能一直供下去?再念个两年,笔墨纸砚都买不起了,而且你大哥二哥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会有意见。”
严苗苗咬牙说,“我绣荷包攒了一点钱,用那些钱供我三哥,不过这件事爹娘你们别同我三哥说,读书人好面子,这事儿说出去不光彩。”
陈婆子有些心动,还有些犹豫,“苗儿,娘知道你和你三哥亲,可那些银子都是你给自己攒的嫁妆,怎么能动?”
严苗苗想的倒是洒脱,“就当我在我三哥身上押宝了,如果我三哥有本事,那我出嫁了也不怕婆家折磨,大不了我三哥到时候双倍还我。如果我押错宝,自家兄妹之间,有需要的时候相互帮扶一下,还需要理由么?”
束脩不便宜,但笔墨纸砚这种消耗品更贵,如果没有严苗苗暗中支持,估计严钊早就读不下去了。
……
卫蓁实在不愿意再重蹈末世的覆辙了,因此一扫之前二十七天的混吃等死样,炒菜煮饭的时候都用上了心思,硬是将那一锅平平无奇的食材炒成了人间美味。
菜还未端上桌,就引得全家人胃口大动,原本就空落落的肚子更显饥饿,就连自诩吃的盐比卫蓁吃的米还要多的陈婆子都坐不住了,她催着卫蓁赶紧把菜端上桌,挟了一筷子尝了尝,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斜着眼批评卫蓁。
“三媳妇,不是娘说你,既然你有这么好的手艺,为什么不认真做饭?你想想你之前炒的那都是些什么菜?对得起良心吗!”
“往后就按照今天这样的味道炒,别整天就想着应付,你给三郎多侍弄一些好吃的,给三郎补好身子,明年开考的时候,说不定就中了呢!如果三郎考上秀才,那你可就是秀才夫人了……”
卫蓁低眉顺眼地听着,模样看似恭恭敬敬,心里实际上却已经盘算开了。
自家这便宜相公的运气实在邪门儿,她已经对成为秀才夫人不抱什么希望了。
能成为秀才夫人自然好,比农家泥腿子的社会地位稍微高了一些,但如果严钊考不上,那她也不失望,攒点儿钱对付三年后的天灾才是要紧事。
所以陈婆子的话虽然里面夹枪带棒,但是到了卫蓁耳朵里,那就是穿耳而过的风,卫蓁压根儿没把陈婆子的话给当回事,嘴上胡乱应着,还不忘多挟了几筷子菜。
如果说卫蓁最让陈婆子满意的,那大概就是她这骂不还口的态度了,陈婆子过足了恶婆婆的瘾,总算端起饭碗,结果一看,好家伙,刚刚才端上桌的满满一大盘菜已经见底儿了,所有人闷头吃着,就连平时怕吃胖而刻意控制饭量的小闺女都吃得满嘴是油。
陈婆子:“……”儿女都是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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