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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盛宠:冲喜王妃要出墙

落雪失意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夏弦月出生时,父亲征战凯旋,一个跟头,摔在了自家门槛上,成了瘸子;她那祖母,原是守着她出生,怎想大急大怒,摔成了瘫痪,躺床上几年就没了,自此,夏弦月便坐实了克亲的名声。如今,她唯一能为父母做的,便是嫁给病弱的贤王为妻。大婚初嫁一朝为妃,喜堂三拜,贤王一头磕在地上倒头不起,婚事险些便丧事。夏弦月心苦面愁,不是她为自己洗白,实在是贤王撑着身子非要拜堂,她隔着大红的盖头,都看见他印堂发黑,身边更有拿锁链的小鬼等着。她保还是不保?不保,贤王死了她就成了寡妇;保下?好歹能洗洗她克亲的名头!就是这

主角:   更新:2023-08-07 22: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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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王爷盛宠:冲喜王妃要出墙》,由网络作家“落雪失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弦月出生时,父亲征战凯旋,一个跟头,摔在了自家门槛上,成了瘸子;她那祖母,原是守着她出生,怎想大急大怒,摔成了瘫痪,躺床上几年就没了,自此,夏弦月便坐实了克亲的名声。如今,她唯一能为父母做的,便是嫁给病弱的贤王为妻。大婚初嫁一朝为妃,喜堂三拜,贤王一头磕在地上倒头不起,婚事险些便丧事。夏弦月心苦面愁,不是她为自己洗白,实在是贤王撑着身子非要拜堂,她隔着大红的盖头,都看见他印堂发黑,身边更有拿锁链的小鬼等着。她保还是不保?不保,贤王死了她就成了寡妇;保下?好歹能洗洗她克亲的名头!就是这

《王爷盛宠:冲喜王妃要出墙》精彩片段

京城八月的天气,就像是蒸腾的火炉,在沉闷的夜晚越发让人觉得压抑。原是过了宵禁的时候,贤王府的气氛,就像这雨夜前的的天儿一样,闷沉沉的让人不舒服。
“动作都麻利儿点儿,若是耽误了太医的功夫,我要了你们的小命!”贤王的贴身太监初二一脚踹在端着铜盆出去的小太监身上,焦躁的看着屋内略显杂乱的奴才们。
被踹了一脚的小奴才低垂着脑袋,急急忙忙跑了,唯恐惹得大太监的怒火。
房内不断地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即便是压低了声音,也阻不了那浑浊的呼吸声。守在床边的华贵夫人满脸焦急,不断地喊着床上的男子。
“耀儿,再忍忍,忍过了这番身子就好了,再忍忍。”妇人不断地擦拭男子脸上的汗珠,可过不了多久,男人苍白的脸上又是汗如雨下。
男子闻言紧紧地攥起了拳头,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母妃,儿臣已经好多了,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宫了。”
男子为显自己的身子没有大碍,已经不再撕心裂肺的咳嗽,扭头看了眼在门口边的贴身奴才。
初二见着主子的示意,急忙跑了过来,跟着劝淑贵妃。“娘娘,王爷的身子有太医看护,您都守了一天了,该回宫歇歇了,您若是为着王爷病倒了,王爷定然会很自责。”
“母妃,您还是赶紧回去吧,父皇该是在宫里面等急了。”
贤王压低了声音却不允许淑贵妃拒绝,作为儿子能够如此贴心,淑贵妃心里很是酸楚,病重的是她的儿子,她却不能亲身守着。
“耀儿,母妃这就回宫,你好好养着身子,忍过了就好了。”淑贵妃眼中含泪看着贤王苍白的脸色,目光一转,眼里满是凌厉。
“太医!贤王的身子你可要看好了,如若贤王有什么差池,本宫定然不会让皇上放过你!”淑贵妃很聪明,她从来都不会越了当今的圣上威胁别人,用的是自己的宠爱。
即便淑贵妃不说威胁的话,刘太医刘德全也不敢让贤王的身子有丝毫的差池,若是贤王出了岔子,别说他,就是他的九族都要跟着受连累。
贤王可是代皇上中的毒,若是人没了,圣上推己及人,可不得大开杀戒?刘太医顿时觉得脖子冷飕飕的,急忙和淑贵妃保证。
“娘娘放心,贤王的身子熬过这一次,等毒血吐干净了,身子就无碍了。”
刘太医心中焦虑,可不敢说实话,淑贵妃就只有贤王一个命根子,他若是说了实话,哪里还等得到圣上发怒,淑贵妃就能悄无声息的弄死他!
淑贵妃得了刘太医的保证,扫了一眼忙乱的奴仆,“初二,贤王殿下本宫可就交给你了,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惹了贤王,你记着,打死太便宜他们了,不死不活才能让他们长记性!”
“奴才记着,娘娘放心。”初二是贤妃娘娘送给贤王的心腹,自然对贤王忠心耿耿。
淑贵妃得了保证,又替贤王掖了掖被子,这才在奴才们的恭送下离了贤王府。
贤王虚弱的躺在床上,听着门外没了声响,这才一个翻身,咳得脸都涨红了起来,嘴里更是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初二闻得贤王呕血,急忙拿手捧着,“王爷,您要挺住。刘太医,还不赶紧滚过来给王爷诊治!”
初二很是恼火,贤王刚才的好气色完全是为了不然淑贵妃担心,可越是忍着,贤王的咳喘越是严重,此刻贤王看起来竟是有些恍惚。
刘太医可不敢让贤王出事,几乎立刻给贤王把脉,他刚才手放到贤王的手腕上,手就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贤王的脉搏,竟然虚弱的时有时无?刘太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连汗水进了眼睛火辣辣的灼痛都顾不得,开始为贤王针灸。
初二见贤王眼神迷离,恨不得一脚将刘太医踹死,才能发泄心中的怒火,这些太医,真是没一个说实话的好东西!
经过贤王这番折腾,贤王府更加忙乱了起来。初二遣了人去宫里送信,唯恐贤王就这般没了。
好在淑贵妃一行人还未进宫,使人回来不用层层禀告。
得了信的淑贵妃犹如晴天霹雳,她不相信贤王才不过两炷香的时间,身子就不好了,定然是刘太医没有看护好!
“来人!回贤王府!不,先去忠信将军府!”
淑贵妃脑子发晕,却清醒的记得贴身大宫女绿萝的话,随即招了绿萝过来。“你说的冲喜之事真的有用?”
绿萝谨慎的看着周围,低声在淑贵妃耳旁轻声说道:“娘娘,事到如今不管冲喜的法子有用没用,您都要试一试,更何况……”
淑贵妃不喜绿萝这般说她的儿子,随即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
绿萝知晓淑贵妃心中的逆鳞,可是为了前程,她也不得不说:“娘娘,咱们都盼着贤王好,贤王是您唯一的儿子,遭了这么大的磨难,若是有个万一,您难道还想让殿下走的那么孤单?”
“放肆!”淑贵妃当即给了绿萝一个巴掌。
“娘娘恕罪,奴婢逾越了!”绿萝跪在地上,面上惶恐不安,心里却明白,淑贵妃发作出了,实际上已经听进去她说的了。
绿萝是淑贵妃最信任的贴身宫女,即便绿萝不说,她也明白贤王的身子,刘太医虽为太医院院正之首,也不是大罗神仙,贤王体内的毒,他根本毫无办法,太医能做的,只是为贤王吊命。
她的儿子已经过的够苦的了,若是身后再孤单一人?不行!绝对不可以!
“绿萝,你起来吧,咱们去忠信将军府!”
这一次,淑贵妃带着前所未有的信念,这是她作为母妃唯一能够为儿子做的事情了,她决不允许失败。
好在,她先前犹豫,却也没有放弃这个想法。
贤王的身子,是京中出了名的病秧子,但凡朝中分量重的人家,哪个不是心知肚明?淑贵妃只有贤王一个儿子,自然不想让贤王受委屈,选的都是大家小姐。
淑贵妃在被拒绝几次之后,这才堪堪选了忠信将军府的嫡出二小姐,但凡贤王身子硬朗一些,淑贵妃就不会要那样的儿媳妇。
忠信将军府的二小姐夏弦月乃是阳和公主和夏勇广将军的嫡出小姐,奈何夏弦月出身富贵,却是不详的。
当年忠信将军和吐蕃打了胜仗,班师回朝,原是一番大肆庆贺之事,正遇阳和公主生产,哪曾想忠信将军夏勇广急忙赶回家,在家门口跌断了一只腿,险些成了残疾。
而夏家老夫人,原本是守着即将出生的金孙,金孙没得来,倒是知道宝贝儿子摔断了腿,心中一急,恰听见产婆报喜,说是生了位小姐,脑子一昏直接晕了过去,身后的丫鬟没扶住,竟是摔成了瘫痪,没几年就没了。
这般不详的人,若是成了贤王的正妃,岂不是要克死她的儿子?淑贵妃心中不愿,又想到刚才贤王府的传话,心总算是横了下来。
她可不想让贤王有一个身份低下的正妃,更不想让贤王孤单!
淑贵妃深夜到访,阳和公主和忠信将军急忙出来迎接,心却是沉了下去。他们忠信将军府能够让淑贵妃深夜到访,也只有那一件事了。
阳和公主和忠信将军皆是叹了口气,二女儿夏弦月虽然生来不详,可也是他们的女儿,他们就算不喜二女儿,也盼着二女儿得个良人出嫁。
如今?阳和公主心中难过,却也明白,当年若不是淑贵妃劝解圣上,允了将军的婚事,她怕是要去吐蕃和亲,嫁给吐蕃将近古稀的可汗,又哪里能够过得如此贴心?
淑贵妃对阳和公主有再造之恩,现在淑贵妃唯一的儿子不好了,淑贵妃已经求了她,她若是不答应,岂不是狼心狗肺!
“将军,是我对不起弦月。”
阳和公主眼中含泪,忠信将军紧紧握住阳和公主的手,劝解道:“这与你无关,弦月……”
忠信将军杀伐果断,本是常胜将军,却因为二女儿险些成了瘸子,即便现在他的腿好了,可当年因为二女儿断腿之痛却深深地留在了脑海里,更何况,家里的老母亲又是因为二女儿而死,心里对二女儿夏弦月是怎么也欢喜不起来。
现在二女儿被淑贵妃看中,嫁去贤王府,也算解了他的心结,这话,他却是不能对阳和公主说。
“阳和,弦月的名声不好,就算嫁出去也不一定幸福、安生。如今淑贵妃能够看中弦月,是弦月的福气,贤王是圣上的儿子,还是代圣上受过,若是贤王没了,弦月身份贵重,这辈子大约不会愁了。”
忠信将军看的明白,阳和公主哪里不懂忠信将军所说,只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心中有些不愿。
阳和公主擦了擦眼角,“罢了,淑贵妃对我有重生再造之恩,弦月的婚事,就由淑贵妃决定吧。”
再造之恩与母女亲情,阳和公主终究是妥协了,再见淑贵妃,哪里还有半分的悲伤之气?倒是淑贵妃满是哀伤。
“阳和,耀儿的身子不好了,你能不能让弦月最快嫁进贤王府?你放心,我定然对弦月犹如亲生女儿!”
淑贵妃诚恳的保证,阳和公主想了一路,已经想了明白,当即应了下来。“淑贵妃,你瞧瞧好日子,让弦月过去伺候贤王吧。”
“好!好!好!”淑贵妃一连说三个好,直接将日子定在了七日之后的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淑贵妃解决了一桩心事,便不在忠信将军府逗留,急忙忙的赶回了贤王府。
此时的贤王虽然呼吸轻,脉搏缓,好歹命算是保下来了。刘太医松下心直接瘫坐在地上,额头的汗水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还未等刘太医缓过劲儿来,就听见外面太监的请安声,刘太医从地上一咕噜赶忙跪在了地上。“罪臣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淑贵妃心中恼恨刘太医无能,直接忽视刘太医的请安,就让他跪在地上反省,问起了初二公公。
“耀儿的身子如何了?不是说只要熬过这一次就好了么,怎么还会出了如此大的纰漏?”
淑贵妃不悦,初二作为贤王的贴身太监,自然也不愿意贤王遭罪没了。“娘娘,殿下对您的心,奴才们拦不住啊,殿下这是压着病痛,哄着您开心呢。”
“本宫自然知道耀儿的孝心。可恨庸医误人,竟让我儿受了这么大的难!”淑贵妃怜惜为贤王擦干了汗水。
低声的申斥自然不会打扰贤王的休息,刘太医听在耳朵里,心都要炸了,脸更是火辣辣的犹如被掌掴了似的疼!
贤王的病这番折腾人,好在熬了过去。淑贵妃满心欢喜,只觉得大宫女绿萝说的冲喜的法子管用,这才刚刚确定了婚期,贤王的病就平稳了下来。
淑贵妃像是完全否认了刘太医的功劳,见贤王不在咳嗽,呼吸平稳,竟是难得睡了好觉,心中打定主意,也不敢再打扰贤王的休息。
贤王这番折腾,淑贵妃又是圣上放在心尖尖上的宠妃,几乎是淑贵妃一回了宫中,圣上就派人过来问候了。
淑贵妃从不恃宠而骄,即便满身的疲惫,见到了圣上也是欢喜异常。
“臣妾给皇上请安。”淑贵妃给圣上行了大礼,圣上扶着淑贵妃做到了床榻边上,这才开口询问。
“朕听闻耀儿的身子又变差了?刘太医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连调理身子这种小事儿都做不好!”圣上的怒火三分真七分假,满是不悦。
淑贵妃不计较圣上的真心假意,毕竟,贤王的身子可不是调理调理就能好的,中了这么多年的毒,身子早就垮了。
圣上的恩宠,就像雨中的浮萍,淑贵妃可不敢拿皇宠耍小性子,如果说她不怨,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她这一辈子就只有贤王一个儿子。
“也是臣妾的错,若不是臣妾守在耀儿的床头,耀儿也不会强忍着痛楚和臣妾强颜欢笑,连太医一起蒙骗,若是……”淑贵妃眼中含泪,更是拿帕子掩了眼角的泪水。
“若是臣妾早点儿离开贤王府,耀儿也不会又垮了身子。”
淑贵妃哭的很有技巧,既不会让自己狼狈不堪,又会惹得人心疼,没人梨花带泪,总是一种风情。
她这番自责,自是又勾起了圣上心中的柔情,“耀儿总是那么有孝心,从来都是为父母着想的好孩子。”
“对父母尽孝,是耀儿的本分。”淑贵妃说的恰到好处,想到心中的谋算,淑贵妃每一句话都是斟酌着说的。
“皇上,臣妾只耀儿一个孩子,如今耀儿年岁大了,臣妾不能随时照顾耀儿的身子,只想着让耀儿有个知心知热的人,好歹也让耀儿不那么孤单。”
“爱妃的意思是?”原听见淑贵妃提孩子的时候,圣上的心就不那么愉快,见淑贵妃并没有拿贤王中毒一事要好处,圣上的脸又好了过来。
淑贵妃服侍圣上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圣上的心思?“臣妾是想着,其他皇子如耀儿这般大的,早就成家了,臣妾不想耀儿孤身一人,想为耀儿聘娶一位正妃。”
“这……”圣上有些为难,贤王纵然是皇家的王爷,可身子是出了名的不好,指婚就成了难事,他又不想寒了臣子的心;可若是指了身份不够的,别说淑贵妃、贤王乐不乐意,他就不乐意了。
他堂堂一国之君的儿子,岂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能肖想的?更何况贤王还是为了救他才坏了身子!
圣上很是发愁,连和淑贵妃情啊爱啊的都不顾了。
淑贵妃很是不满圣上的态度,罕见的耍了小脾气,“臣妾不管,耀儿不小了,也该成家了,臣妾相中了阳和公主的二小姐做儿媳,您难道连臣妾这点儿小心愿都不能满足吗?”
“阳和公主的二小姐?”圣上眉头微皱,显然没想起来阳和公主的二小姐是谁?
淑贵妃哪里还有不懂的,也怪阳和公主不出彩,圣上根本就不记得有阳和公主这个妹妹了。“就是忠信将军家的二小姐。”
“哦~是她呀!”忠信将军府的二小姐,圣上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忠信将军当年险些成了瘸子,可不就是因为这个二小姐克亲?
忠信将军府的嫡出小姐,做皇家的正妃,身份够了,圣上只觉得解决了一桩心事,心情瞬间变好了起来。
“既然是爱妃看中的儿媳,朕允了,明儿就下旨赐婚,只是选在什么时间好?”
“妾身觉着八月十五中秋节是个团圆的日子,要不选在那天?”淑贵妃也觉得日子近了,唯恐圣上起了疑心。
“中秋佳节,团团圆圆,耀儿孤单了这么多年,娶了正妃,恰好赶上团圆,岂不是一桩妙事?”
中秋节距离现在不过七天,亲王娶正妃,这日子却是有些赶了,圣上为显示自己对贤王的重视,和淑贵妃商量着来,“不若让钦天监选了最近的好日子,再订婚期?”
“中秋佳节可不就是好日子,贤王成亲,凑了双喜临门,岂不是更好?”淑贵妃捂嘴偷笑,风情万种的模样入了圣上的心,圣上还有什么是不答应的。
淑贵妃是个美人,即便人到中年,依旧能够笼络住圣上的心思,这点儿,就是后进宫的年轻女子都比不得的。
便是后宫之主,遇见淑贵妃也要礼让三分,好在淑贵妃不是个恃宠而骄的,唯一的儿子就算得了圣上的隆宠也不过是个病秧子,皇后自然不放在心上,愿意给淑贵妃和贤王做脸面,好让圣上看出她的大度。
这后宫里头,最聪明的当属淑贵妃和皇后,淑贵妃得偿所愿,随着圣旨降在忠信将军府,婚事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改不得。
“忠信将军府二小姐,未来的贤王妃,接旨吧!”宣旨太监将圣旨合上,对着稳稳的跪在地上,像是吓傻了的夏弦月说道。
夏弦月不敢怠慢,急忙接了圣旨。
她不是傻子,昨晚上府里那么大的动静,她睡眠又浅,该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只是她没料到赐婚的旨意会这么快,婚期也定在了六天后。
夏弦月心里不是滋味,她看了一眼兴奋的与宣旨太监确认圣上旨意的父亲,略带忧心的母亲,以及松了一口气的大姐和小妹,突然觉得,就这么嫁过去也不错。
她的名声不好,在家里就像个小透明,好在父亲母亲不喜她克亲,却也不曾让下人怠慢了她,让她能够安然的长大,她应该感激的。
夏弦月开始安心备嫁,嫁衣诸多事宜有内务府的规制,不需要她动手,她也落得清静。将军府悠然忙乱,但也有条不紊,毕竟淑贵妃刚露出结亲的苗头,府里就在准备了。
六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长到这么多天,她都没有得到长姐和小妹的探望,府中更是连闺阁密友互赠祝福礼都没有为她办;短呢,她眼看就要穿着嫁衣,离开生活十多年的家。
夏弦月的院子在将军府里有些僻静,身边的丫头念念叨叨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喜娘一个人招揽所有的喜事。
待夏弦月准备妥当,喜娘往她心中塞了个红彤彤的大苹果,她娘,阳和公主,这才姗姗来迟,嘱托她一应注意事项。
“弦月,你嫁去贤王府便是正妃,贤王身子不好,你多多照看,切不可耍小性子,凡事要小心谨慎,可知?”
阳和公主站在夏弦月跟前,眼前的阴影让她眨了眨眼睛。“娘亲你放心,女儿定然会照顾好贤王的。”
即便贤王是个病秧子,夏弦月在心里吐槽,也不知道贤王病的有多重,竟然还能这时候成亲,就是不知道她克亲的名声会不会让贤王支撑不住!
阳和公主很满意夏弦月的态度,或许是想到眼前嫁给病重的贤王是她的女儿,阳和公主竟是落了泪。
“弦月,为娘……为娘……”阳和公主有些说不出口,她却知道这是一个母亲对亲生女儿的愧疚。
“娘,你放心吧,女儿的名声女儿清楚,能够嫁给贤王已经是女儿最大的福气,更何况女儿是嫁过去做正妃的,没人敢欺负女儿。”
夏弦月从小就明白自己的与众不同,她能看见虚无缥缈的东西,亲情缘浅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阳和公主忍不住的落泪,外头却不允许他们耽搁及时,只见阳和公主从喜娘手里接过红喜帕盖在了她的头上。
“吉时已到,接新娘!”
夏弦月只觉眼前一片红光,由身旁的丫鬟搀扶着过了自家门槛。“女儿拜别父亲、母亲,感谢父亲母亲这些人的养育之恩!”
她躬身对着忠信将军和阳和公主行了大礼,坐上颤悠悠的八抬大轿,准备嫁进贤王府,见她的新任夫君。
贤王作为亲王,只需要在贤王府门口接应,以贤王如今的身子,夏弦月一点儿都不奢求,她院士做好了喜娘搀扶下轿的准备,眼前却迎来了一只分外白皙的手。
夏弦月有些错愕,还是接了过去,满是欣喜。
贤王的皮肤很是白皙,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病弱之色,夏弦月握着略有些冰冷的手,按照喜娘说的跨火盆,进礼堂。
礼堂之上,八宝椅上坐着淑贵妃,夏弦月快速的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新娘新郎正式拜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拜天地,拜父母,夏弦月牵着红色绸布跪在地上,听着耳旁贤王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想要搀扶着贤王起身,却被他摇头拒绝了。
等到贤王终于起身,夏弦月松了一口气,心道只剩下最后一个步骤,就结束了,却听院外在高声呼喝:“参见皇上!”
淑贵妃听见太监唱喏,便从八宝椅上站了起来向门外迎了上去,“皇上怎么有时间过来?正好耀儿夫妻再拜天地,您来的正好。”
“朕可是耀儿的父亲,儿子成亲,朕身为父亲,理应到场。大家不要拘束,开始吧!”淑贵妃搀扶着圣上一齐坐在了八宝椅上,只听唱喜的红官喊道:“二拜高堂!”
二拜高堂?夏弦月瞬间便明白了红官的用意,心却是提起来了,唯恐贤王撑不住,二人又拜了一次。起身的时候,贤王病弱的身子一晃悠,好在稳住了。
夏弦月只听耳边轻声:“放心吧,本王还撑得住。”闻言,夏弦月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夫妻对拜!”
二人面对面的跪了下去,夏弦月垂着眉眼,缓慢的抬起了头,顿时吓得魂儿都没了。她的新婚丈夫的魂魄,竟然要分离出了身体!
此时的夏弦月只想爆粗口,她就知道,以贤王病秧子的身子,拜一次堂就已经极其艰难,竟然还拜了两次高堂,这不是要了贤王的命吗!
好在贤王的魂魄还没完全和肉体分开,夏弦月只得将脑子磕了下去,低声喊道:“王爷?王爷赶紧醒醒、醒醒……”
夏弦月心里很乱,她在考虑是否让贤王魂归肉体,还是让他魂归西天?魂归肉体,贤王晕倒在地,坐实她克亲的名声;可若是魂归西天,虽然能暂时的让贤王撑着最后一口气完成拜堂的步骤,可若是死在了新房里,她的名声更糟。
她整个人都愁了,心一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贤王若是真的死了,也是他病死的,和她没关系。
夫妻对拜,新娘夏弦月,受了新婚王爷苏隆耀的跪拜大礼。只见新娘自己掀了盖头,一个弯腰,抱起了新郎,当今病弱的贤王,飞速的向王府后院而去。
礼堂众人皆是被新娘勇猛的动作吓得缓不过神儿来,还是淑贵妃脑子清楚。撇下了依旧稳坐在八宝椅上的圣上。
新娘抱着新郎,连带着淑贵妃一起离开了礼堂,红官这才匆忙喊道:“礼成!送入洞房……”
淑贵妃刚进后院,便开始吩咐了起来,“去,将前院太医院的众人给本宫招来,快去!”
夏弦月抱着贤王一路直奔新房,到了房门口,转身便把贤王放到了隔壁屋子。
跟随着贤王的初二公公很是不满,王妃刚嫁进王府,竟然就嫌弃他家王爷,新婚当天,竟然将贤王放进了客房?“王妃,今儿是您和王爷的大喜日子,王爷呆在客房,于理不合。”
初二公公说的委婉,夏弦月也明白将新婚丈夫放在客房对她名声不好,可这人魂儿都要没了,再受喜庆的东西,只怕刚进去,人就死了!
夏弦月左右斟酌,说道:“贤王身子重,受不了喜庆的东西,这间房子就好。”她不擅长看病,将贤王放在床上,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好在淑贵妃来的很快,见贤王在客房很是不悦,瞬间就发作了出来。“你是王爷的正妃,本宫让你嫁进来就是伺候王爷的,王爷身子不舒服,你还不过去伺候?”
淑贵妃目光凌厉,夏弦月只得攥了帕子给贤王擦脸,顺便将他紧勒的衣襟给松开,哪想着又招了淑贵妃的不满。
“贤王身子骨弱,你硬扯衣领,难道就没想过会伤了贤王?”
淑贵妃紧皱眉头,直接自己动手,将贤王的衣服一层层解开,只剩下里衣,顺便还瞪了夏弦月一眼,只觉让贤王娶了夏弦月,是做的做错误的决定。
太医来的很快,以刘太医为首的诸位太医排在床边上,静等淑贵妃的安排。
“刘太医,贤王的身子不是已经排清余毒,身子大好吗?怎么会突然晕倒?”淑贵妃心中焦急,不敢打扰太医的诊治。
刘太医为贤王把脉,顿时跪在了地上,“老臣无能!贤王!贤王脉搏微稀,恐怕……怕是……”
“滚开!”淑贵妃不信,踹了刘太医一脚,“你们,你们都来为贤王诊治,若是误了贤王的命,圣上定是不会放过你们!”
淑贵妃这番呵斥,走到房门口的圣上听得一清二楚,也未怪罪淑贵妃口不择言,快步走到了床头。
“还愣着做什么!贤王的命若是没了,朕让你们通通陪葬!”
“微臣遵旨!遵旨!”每一个上去为贤王把脉的太医,都心如死灰,贤王的身子,此时竟然已经日薄西山,救不回来了?“臣等无能!臣等该死,皇上恕罪!”
夏弦月看着跪成一排的太医,面色淡然,贤王虽然脉搏稀薄,身子也是日薄西山,却绝对死不了,他的魂魄还在,就这样撑着还能活个十来年。
夏弦月不担心,也就不悲伤,这幅淡然的模样落在淑贵妃的眼里分外刺眼,淑贵妃心中冒火,只觉夏弦月克亲的名声害了她的儿子!
“王妃!你是耀儿的正妃,耀儿这里不需要你守着,你去佛堂给耀儿祈福去吧,这是你身为正妃的职责,记得,莫要偷懒。”
淑贵妃想要夏弦月远离贤王,想来想去只有让夏弦月呆在佛堂里面才不会克着贤王,好让她儿子尽早的醒过来。
夏弦月瞅了一眼床上苍白的男人,确认贤王不会在她离开的时候魂归西天,对着淑贵妃和圣上盈盈一拜:“儿媳这便去佛堂为王爷诵经念佛,抄写佛经,祈求王爷早日安康。”
“爱妃?”圣上有些不赞同,可见着淑贵妃通红的眼睛,也就没再说什么。
夏弦月由初二公公亲自带路,去了离正房较远的佛堂,推门进去,就见一尊白玉观音像满含慈悲的看着她。
“王妃娘娘,佛堂到了,民间传说九九八十一难,只有抄够了这满难的经书,才能得到真正的福报,您为了王爷,辛苦了。”
初二公公低垂着头,见夏弦月跪在了观音像前,虔诚的礼佛,这才退身出去。
夏弦月跪在蒲团上,没有人知道,不管何时,只要她跪在佛像前,眼前她才刚刚见过的,普度众生的观音像,就会消失不见,她能看见的,只是一座莲花台。
尽管如此,她还是规规矩矩的跪拜,许了心愿。这才坐在一旁的小桌子旁边,抄起了佛经。
佛堂是新修葺的,她能闻见泥土的芳香,看见门外闲游的魂魄,在佛堂里,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心境,只是,抄写佛经就不那么美妙了。
九九八十一遍,夏弦月非常的清楚,这是淑贵妃看她不顺眼了,想要祛除她身上的晦气,让她远离她的宝贝儿子!
病房里没了方琼的身影,淑贵妃松了一口气,又让众多太医一一诊治,以刘太医为首的众人,满是喜色。“恭喜圣上、贺喜娘娘,王爷的身子稳住了,想必再过不久就可以清醒了。”
“皇上,耀儿没事儿了!”淑贵妃惊喜的握着圣上的手,看着床上的贤王,松了一口气,只觉得没了夏弦月那个扫把星,贤王的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圣上对太医的生存法则很是清楚,此时却不忍拂了淑贵妃的喜悦。“耀儿身子有太医守着,定会安安稳稳的,你就放心吧。”
“诸位太医,今儿你们几个就守在贤王府,贤王若是出了任何差池,小心你们的脑袋!”圣上出来的时间太长,尽管淑贵妃想要守着贤王醒来,却不得不陪着圣上回宫。
今儿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她们母子两个注定不能在一起过节。同样的,作为新任皇家儿媳的贤王妃,不仅不能中秋赏月,还要努力抄写佛经!
夏弦月以虔诚的心祈求贤王不要死的太早,每抄写一张纸,她都要祷告一番,她每祷告一次,那躺在客房里病重的贤王都要皱一次眉头。
诸位被强迫留在贤王府的太医,见到贤王皱眉头,心中大喜过望,这下子他们不用担心向上人头不保。
眼见天已经黑了,佛堂里燃起了悠悠的烛光,夏弦月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很是惊喜。“秋儿,你怎么来了?”
“小姐,奴婢要是不来,您就等着在佛堂里饿死吧。”秋儿将笨重的食盒放在小桌上,很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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