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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元始法碟度前世 圣母了因离宝山

发表时间: 2023-08-07
昆仑山上,一片氤氲凝仙气,山顶白雪皑皑,山腰林木繁茂,山下水草丰美。当地人聚集数年,成为一镇,名曰:观仙镇。有人道时常见有仙人腾云驾雾从天过,是一须发皆白的老翁,也有道是一个锦带飘舞的仙女,也有人说是兵马雄壮的天兵天将,也有讲为銮驾飞凤。多年来,众说纷纭都言见到神仙。中有人见昆仑连绵不断,中有高峰直入云霄,思来上必有神仙,备上干粮上山者,奈何山中狼虫虎豹成群,所取之人多不见踪迹。
历时百年,有一名叫昆仑奴者,入山三十载,下山见众人。道出山中各种奇异怪状。单从镇子前行七八十里,翻过三座山头,便有一谷,中有风雷,无人能过。
众人听得惊悚,问山中是否有神仙。昆仑奴向隐入云端的山峰一指,道便在那里!众人再回头时,昆仑奴早不见了踪影。
于是观仙镇人每日总是爱向天仰望。适日,观仙镇大集,人来人往呼买换卖。一个小孩正同一帮儿童玩耍,忽抬头见天空中有一小孩超自己笑,不由叫众孩童观看。众孩童觉新奇,呼唤大人同看之时,只见湛湛青天,哪有什么孩童。只见一道白光滑落进昆仑主峰之上,钻进云雾不见了踪影。
玉虚宫内,昼夜如初,莲池之内金莲盛开。元始天王正盘膝打坐,他左手虚拈,右手虚捧,顶负银白圆光,身披七十二色,四周腾起五彩云雾,把天王环绕其中。门外童子传报,“天王,太元圣母遣童子前来拜见!”
“传他进来!”元始天王金口一开,门外一个童子应声而入。口齿尚不清,趴在地上磕头奶声奶气的喊道:“祖爷爷在上,小童童给祖祖祖爷爷磕头。”原始天王未睁双目,说道:“法碟在哪?快呈上。”
小童童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法碟说:“原来,祖祖祖爷爷都知道了啊!”旁边的童子接过去呈到元始天王面前。那小童童接着说:“祖祖祖爷爷,我腾云驾雾飞了足足四个时辰才从息太山到这里,又累又渴。”原始天王颇有微嗔的说:“你这小童,又想吃那桃子了。”
“童儿,带他去吧。”
两个童子一出洞便牵着手朝后山跑去。原始天王展开法碟,见上书:九子五百劫难,情关难过,天王勿漠视,助九子功归正果。
元始天王略思,伸手在法碟上划了一个圈,中间随手画上一个蛇形。停了约莫一个时辰,才见两个小童从外面跑进来,背着一个小布袋,跑到元始天王面前趴在地上磕了一通头,说:“祖祖祖爷爷,你的桃子太好吃了,我多摘了些带回去慢慢吃,你不生气吧!”
“你回去路途遥远,你不怕累么?”原始天王说道。
“累了我就歇一会。法碟回好了,我这就起身!”小童童说着从天王手里接过法碟,出洞回山。
这小童本是息太山太元圣母手下喜爱的徒弟之一。当年开天辟地,复经二劫,太元圣母在石涧积血之中临生,出而能言,人形具足,天资绝妙,常游厚地之间,仰吸天元。后到息太山,听闻孩童啼哭,见幼童坐雪山上,心生慈悲意,收为童子带在身边,因其不知生身父母,天地而生,便赐名“雪童”。雪童长走返与息太与昆仑间,为圣母和天王跑腿送信。
小童童背着一袋子仙桃,心中满是欢喜,手里捧着一个边走边啃。“小孩,站住!”后面的厉喝叫住小童童。
“原来是你这老鳖啊!还没有修成人形呢?”小童童看到身后叫喊之人,不由的戏谑道。只见在云间有一物,面容俊朗清秀,人头龟身,滑稽不已。“你这是去哪里?小仙童!”
“奉圣母之命前往昆仑送法碟。”
“你背的全是法碟?”老鳖问。
“那是昆仑山的桃子。”小童童高兴的说道。老鳖一听,脸上赔笑,说:“小仙童,你能不能送给我一个,这么多你也吃不完。”
“这仙桃五千年灵根孕育,感天地而生,吸天地灵气而开花结果,一个桃子就七千年,哪能是你说要就给。想吃自己去昆仑摘去。”小童童说完扭头驾云便走。老鳖挡住前路,央求道:“好仙童,你就给我一颗,我脱了这龟壳,也感恩你啊!”
小童童撇撇嘴说:“即使你脱了龟壳,也不会有人嫁给你。”
小童童的几句话气的老鳖五雷暴跳,伸手想抓住小童童。只见小童脚下一动,便溜开几丈远。扭头朝老鳖做了一个鬼脸,说:“老泥鳅,你来捉我啊!”
老鳖本就脾气暴烈,受到这等刺激,自然是火冒三丈,只见他手掌一立,顿起一道黑光,朝小童童劈过去,还未等反应过来,小童身后的布袋爆裂,里面的桃子向凡间落去。老鳖一见奇袭得逞,脸上阴阴一笑,口里喷出一股黑气化成黑丝网,把桃子收到自己囊中,化作一道黑光向下界而去。
小童童眨眼间失去了桃子,心中自是忿忿不平,气的把手里的半个桃子恨恨的像老鳖砸去,说:“老泥鳅,终有一天我要找你报仇。”说着忍不住心口一热,吐出一口鲜血。
息太山圣母宫中,太元圣母责怪雪童定是惹祸了,才叫人打成了重伤。心里奇怪依雪童的修为,不下千年的修为,一般的修仙了道者难伤他,纵使千年修为的精怪,雪童也应能逃走,可见这个人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听得雪童说半路一道黑云,他未在意,没有想到黑云见他手里的桃子,便突袭了他抢了身上的袋子。那怪定是贪图仙桃,来增加修为功力才这般做。处理好雪童的事,打开原始天王的法碟,只见他在自己的法碟上划了一个圆,中间是个蛇形,倒颇似阴阳鱼,却不分阴阳。不由的掐指一算,叹道:“罢了罢了,天意如此,大难降临,该你受此磨难。”
“师父,是谁该受大难啊!”
“九子!”
小童童歪着脑袋,一脸不理解。“九子是谁?”他好奇发问。
“就是元始天王的第九个儿子!”
“元始天王有九个儿子?”小童童吃惊的喊道。太元圣母慈爱的看着雪童,心道这都是数劫之前了,你这孩子自然不知。开口便和雪童讲道:“当年,元始天王还在玉京山上修炼。天地过两劫,那日心血来潮,便出洞四处转转,在经过到嵯峨山时,遇到了太元玉女,他们一见钟情,当即云翻雨覆了一番,想不到天地顿生异变,阴阳二气氤氲化育,调和翻腾,无热无寒!天地之气交合后,衍生了万物!她亦有了身孕,生下儿子东王公,又经过数劫,生下另外八子,次子任东华帝君;三子蓬莱灵海帝君;四子蓬莱公元帝君;五子东井帝君;六子清都帝君;七子清灵帝君;八子中皇帝君;九子便是受大难者。”
“东王公是原始天王的儿子!”小童童吃惊的掩住嘴。“东王公法力无边,为什么九子还在凡间受劫呢?”
“九子生后在天界执刀兵之事,历尽了四百九九劫,最后一劫却动了凡心,情动一时,历经此劫,也是三界大乱该他临世啊!”太元圣母说道这里略思筹,暗道这九子下界也有二十余日,想来劫数该起了,可是元始天王认为劫数皆为个人命数,能过之时天助,不能过那也便是自然之道。于是,丝毫不管九子下界之事。
“雪童!”太元圣母心血来潮,唤来雪童,从袖中取出一匣,说:“你带着混元匣下界去吧!”小童童一听这话,扑通跪在圣母面前说:“师父,徒儿怎么错了,惹你生气把我赶下界去。”
太元圣母语重心长道:“一千五百年,我仅收了你一个弟子,自然舍不得。我是叫你去帮助九子,拯救三界之难,重还青天后土,也是该你功成正果之际。”
雪童看着圣母的神情严肃,不由的接过混元匣,回手放到袖中,两眼死死盯着圣母,生怕错眼便不见了。
“此宝不到性命攸关,不可慎用,切记!”太元圣母说完,袖子一挥,化作一道光华而去。雪童口里叫着师父,那还有半点声息,不由心中沮丧,在息太山上徘徊两日,向下界而去。
南极子拗不过母亲,只好应下了这门亲事,心中却使一百二十个不愿意,脑海中时刻是那白衣女子的一颦一笑。
龙家本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和南家家业相若。龙家老员外龙霄本是当朝武举出身,性情刚烈,嫉恶如仇。夫人蒙氏却是温柔贤淑,知书达理。膝下只有一女名叫龙紫玉和老员外从小习得一身好功夫。这一日,龙夫人来到小姐闺房内,说:“女儿,为娘曾见过那南极子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
“母亲,我听说他从小喜欢寻仙访道,虽在同一镇子,倒是也没有会过面。”说话间,龙小姐心里春水荡漾,不由暗喜。他嘴上虽说未见,早在那日媒人上门后偷偷的夜里跑去看了一番,恰巧南极子屋中抚琴呆坐,哪曾想到会有人在暗中偷窥。龙紫玉见一个俊俏的小生,痴痴的呆坐,面容俊俏,肤如敷粉,心里不由的小鹿乱跳,急忙忙跑回家中,坐在屋子里呆愣愣的想了半夜。
夜里,南极子正在家中闷坐,想着明日该如何去龙家送去聘礼,只听得门口有人吵闹,南方率领家丁跑出去,只见有一群人在向府内拥闯,嘴里喊道:“快叫南极子出来,还我们钱。”南极子听到这话便是一怔,从屋子里走出来,南方忙上前拦住他说:“少爷,和你追帐的,你赶快躲一躲,叫我来解决。”
南极子推开南方来到众人面前,问:“你们说南极子欠你们钱,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欠的?”
为首的一个年轻人,面貌清秀,虽是男子却总带几分女人的秀气。那人说话细声细气的便如女声:“在马家赌坊里,你赌输我十两银子,没有钱还偷了我一颗珍珠。”后面的人扯着嗓子附和着。
南极子心里一听滑稽至极,“我从来就不进赌坊,何来欠你的钱?”
“就是你,在赌坊里欠了龙少爷的钱,还偷了人家钱袋就跑。”后面一个年轻人指证。
南方说:“我们少爷定是不赌钱,各位认错人了。”南极子没有说话,盯着那个年轻人的耳后看,只见他的耳朵上有一个耳洞,在耳下的脖颈之上有三点红痣,样子熟悉。
那人见南极子盯着他,脸上一红,朝身后的人喊道:“我刚才仔细看了,不是这小子。我们去其他处找找。”众人一哄而散。
忽来的闹剧叫南极子心中更为烦闷,夜里一轮明月当空,他仰望皓月,不仅叹道:“月当如斯,人不在矣。”
“少爷,老妇人叫你过去!”
大厅之上,南极子对老妇人的话充耳不闻,只道听从父母之命。令老妇人颇感欣慰,极子回屋不久,听得院子里响起了叮咚的弹琴声,老妇人对南方说:“我就知道极子这孩子孝顺,听话。”
南极子虽不爱读书,却是记性极好,月光下将那夜听来的《凤求凰》随手拨来,竟然弹得八九不离十,越是如此越神伤。却道相思易,实则愁杀人!
南极子沉浸在思念里,脑中一片混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只见一面,便难舍的放不下。此时,他却没有发现,一道黑雾从镇子东面徐徐而起,慢慢的蔓延到整个空中,直到月亮从天空消失,南极子才恍然惊觉。镇子上的人只道是天色大变,大雨将至。
“你就是南极子?”
南极子收拾瑶琴正要向屋子里去,只见黑云翻滚,如同煮开的沸水,中间冒出一个巨大的脑袋,朝着自己恶狠狠的瞪着双眼,喝道:“你可是南极子?”。南家的老少见状全部吓得蜷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我就是南极子,你要干什么?”
“刚才的瑶琴可是你弹奏的?”
“不错!”
“把瑶琴交给我。”
南极子听到这话不由紧紧的抱住瑶琴,生怕那黑云中的人把它抢走了,这瑶琴此事似乎比南极子的命还要重要。黑云中伸出一只手猛的向南极子的瑶琴抓来,南极子扭头向屋中跑去,刚到门口,见那大手已在门前。这时只见屋门突然打开,南方手里持着一柄铁刀向那只手砍去,冷不防有人偷袭,那黑云怪甚是恼怒,大手从上直击而下,生生的把老仆人南方压成了一个肉饼。
南家视南方为家人无二,南老夫人眼瞅着南方惨死,不由的气不归山当场昏倒在地。偌大的院子里,剩下南极子一个人怀抱瑶琴,怒视着那黑云怪。蓦地只见天上黑云猛然一缩,凝成人形落到地上,天上明月顿现。院中多了一个脸皮白皙,背微驼,衣着华丽的年轻人。他朝着南方的尸体鄙夷的看了一眼,说:“自不量力,找死!”
随即向南极子伸手道:“把瑶琴给我拿来!”
极子看着这怪一步步的向前走来,紧紧抱住怀中的瑶琴说道:“为什么给你!”
“他在你的府里很寂寞!因为没有好它的主人陪伴,我要给它带回去,让它天天陪在他主人身边,天天为我弹奏!”
“你把它抓住了?”
那怪得意的点点头,说:“听她不时念叨,我道南极子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原来就是那夜听琴的小厮。”那怪并不理会南极子的问话,似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几千年,她都不肯动心,你听了他一夜琴声,竟然对你念念不忘。”
那怪似乎越说越急,眼瞅着南极子一挥袖子,两点寒星直冲南极子,到了极子身边似乎便无形了一般,从他鼻孔内钻了进去。便是如此似乎心中气愤的如同将爆,抬脚将极子踢翻在空中,从南府飞出去,被那怪一指定在空中,从怀里夺过瑶琴,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青山之上。
停了片刻,极子从空中重重的落将下来,口里喷出一口鲜血,便人事不知。
东方晨曦微露,龙紫玉手提宝剑从屋里出来,长长的伸个懒腰,准备把前几日学习的剑法温习一遍。这女子从小受到父亲熏陶,不爱琴棋书画,不爱刺绣红粉,对武功却痴迷异常,每日五更便起,练习剑术,十几年从未懈怠。
东方晨曦微露,龙紫玉减如蛟龙出鞘,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顿时化作无数把剑。院子中如凭空打了一道力闪。只见劈、刺、点、撩,剑如飞风。突然她像空中一纵,手里剑向后猛然一扫,一道白色剑光直向院墙处的竹林,一排竹子全部拦腰截断。啪啦啦倒了一地,她不由的心中大喜,自己这式“龙摆天下”央求了父亲半年才教了自己,果然难练的紧。如果父亲看到了……
龙紫玉想着不由的脸露得意。突然见墙根有个人横躺在竹丛下,厉声问:“是谁在哪里躺着?”连问几句那人只顾在墙根下纹丝不动,丝毫不理会龙紫玉。她不由的脾气上来,走上去踢了两脚,那人似是死去一般,心中一慌,不由的嘴里大喊:“龙吉,怎么这里躺着一个人。”
随着龙紫玉的叫喊,一个年逾六十的老头子跑进来,嘴里应道:“小姐,我在这里?怎么啦?”
“你看这里怎么躺着一个人呢?”
龙吉凑上前,揉揉眼睛说:“狗奴才,如何躺在这里大睡!”只见那人一动不动,上前扳过身子,说:“小姐,这不是龙家人啊?”
此时,旭日东升,龙紫玉凑到近前一看,不由的心中便是一惊。面前躺着的年轻人正是昨日见到的南极子,令龙吉赶忙将南极子抬到屋中。
龙吉一探极子鼻息微弱,叫家人赶快去请郎中。一时间,龙家的大清晨变得热闹起来。龙员外听闻此事也过来探视,见南极子一表人才,心下欢喜。问家人为何如此,有家人说昨夜乌云遮月,后来听得有东西重重的落在院子里,心道是东西倒了,未曾想到会是南家的公子倒在了院中。
“这南家人夜里跑到我们家?为何?”龙员外问夫人。蒙氏端坐在椅子上说:“老爷,这个我也想不通?不会是来偷看咱女儿了吧?”
“胡言乱语!”龙员外斥夫人道。“我派人去南家探望一番便知。”
一盏茶的功夫,仆人慌张的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的对龙员外说:“老爷,不好了,南家昨夜死人了!”
龙员外听罢叫小厮慢慢说来,那小厮说道南家门口的时候,便见门外白灯高挑,全府缟素,似是大丧。蒙氏一听屏退下人,悄声问龙员外,“莫不是这年轻人犯了命案?”
龙员外摇摇头,起身去厢房,等候大夫给南极子的诊断。“员外,年轻人内脏损伤,似是被重器所击打而至,老夫回天乏力,请恕老夫告退。”请来的大夫给南极子诊过脉象之手,为难的说道。
听到此处,龙员外不由的长叹一声,刚给女儿订上的亲事,不想便成了如此结局。时也命也!再看南极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便吩咐管家好生的将南极子送回南府。
南府之中,南老妇人目睹南方惨死,醒来后得知极子也不见踪影,听说叫那怪人一脚踢上了天空,再也不见回来,自思定是凶多吉少,身子越发沉重,一头倒在床上起不来了。在病榻前对南童祥说:“南方自幼跟随着老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看在面子上,厚葬了!”
南童祥垂首立在一边点头应允,老妇人又道:“极子不见了,哪怕是死了!你也把他找回来!”看着老嫂子神色悲痛,心下想起老哥哥,便觉更为伤怀。
南老妇人说完便气息奄奄,南童祥找来大夫,说老妇人悲伤入心,只得开上宽心静怀的药,安安神,能否过得这关,全看造化了。
正这时,门外有人来报。“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