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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之剑

天涯钟声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五维空间之门打开,把原本探险的他送到了遥远的过去时空,为了生活也为了大义,他披荆斩棘,弦马边关,冲锋御敌。退隐于世间,危难之时总会有他的影子,他在时间长河里不停的转换自己的身份和名字.他是个时空旅行者,时间对他来说就是等待,他多的就是时间,陨铁圣剑,如同附在帝王将相头上的紧箍咒,他是平民百姓心中的神,是权谋者心中的恶魔。

主角:   更新:2023-08-07 23: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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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华夏之剑》,由网络作家“天涯钟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维空间之门打开,把原本探险的他送到了遥远的过去时空,为了生活也为了大义,他披荆斩棘,弦马边关,冲锋御敌。退隐于世间,危难之时总会有他的影子,他在时间长河里不停的转换自己的身份和名字.他是个时空旅行者,时间对他来说就是等待,他多的就是时间,陨铁圣剑,如同附在帝王将相头上的紧箍咒,他是平民百姓心中的神,是权谋者心中的恶魔。

《华夏之剑》精彩片段

身体落地后,直接一个转身翻起,靠近一块最大的石头,欧阳轩用最快的速度观察了一遍周边状况,现在是黑夜,月亮很亮,但奇怪的是月亮为什么在正北方向,这里是个山谷,向阳面植被稀疏,部分地方裸露着岩石,背阳面草木丰盈,间或的点缀着几株松树,自己的位置位于一处背阴面崩裂的断崖下,脚下乱石丛生,要不是有背包保护,估计自己的脊椎肯定会被岩石弄伤。又仔细观察了一遍,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放松了警惕,检查了一下装备,东西都还在,只是少了一套安全绳索,拿出相机给自己来了个特写,看到相机里的自己,俨然就是刚刚上高中那时候的自己。整理好装备,看了一下气压,只有800多,也不知道这里是位于什么地方,时间又是几何,这次没有拿出登山杖,而是直接*刀在手。根据植被判断,这里应该也是一个半干旱地区的高山草场,根据气压判断,海拔应该在3000米左右。抬头看看混乱的天空,北极星居然在圆圆的月亮旁边,其他星星的位置似乎都和以前不一样,北斗七星对面居然多了几颗星星,可能是古代就是这样吧,欧阳轩也没多想。由于不困打算把周边看看。

\r沿着背阴面的阴影,走向了谷口,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爬上了谷口的山脊上,身体帖服在山脊石头上,观察着山外的情况。外面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的草原,在月光的绿色中还点缀着白色的羊群,灰黄的牛群,在视力所及的范围内,有几定灰白的毡房。这到底是哪里?什么年代,根据出那个时空门时看到的那个影像里又穿黑红搭配汉服的人群,由此判断应该是在秦汉时期,现在的天气不用更多的线索也能判断出是夏末季节,因为自己感到一点点凉意,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位置,这到底是哪里?平板电脑上地图的位置信息,还是进入五维时空门前的位置。从山脊上,向下退回半米,身体靠着背包躺了下来,看着墨蓝的星空,感受着山谷中夏末微凉的轻风吹拂,真是无比的爽快。

\r就在欧阳轩自得的体验着户外的清爽时,一阵隆隆声,在远处响起,他迅速爬上山脊,伏身下声音来的方向望去,远远的看着一队穿着灰白色服饰的骑兵喊着号子由左向右疾驰而过,惊得牛羊四处乱窜,没了悠然相。看到这队骑兵,欧阳轩基本可以判断这里是出于中亚的游牧部落,羊皮锥帽挂着羊尾球,羊皮衣,手持弯月刀具,这是典型的中世纪之前的中亚游牧部落军人的特征。也不及多想身体伏的更低。过了半个小时这对骑兵消失在了右侧的地平线下,判断出了大概位置,心里就想着回到自己能沟通的人群中,一直向东走就能走到汉人居住的地方,那里才是适合自己生存的地方,按照那个老者所说,自己居然能活两千多年,可得要好好的活下去。

\r看了一下手表,重新定位了一下方位和气压,研判了一下高度,打开平板电脑的全球地形图,根据观察到的地形特征,广袤的高山草原,四面环山,远处的雪山若隐若现,海拔高度3000米左右,据此在地图中亚区域和西域地区搜索,锁定了几个目标。夜晚没有太阳,月亮的位置也不对,判断不出时间,于是收拾起装备,既然确定了向东,回到汉人居住的区域,那么还是趁着夜色早点启程,早点到,还不知道要何时才能走到有汉人的地方。

\r背着背包,双手拿着登山杖,沿着山脊背阴线树木少的地方,一路向东行走,通过在高处对地形的观察,和地形图不停的比对,渐渐的地理位置也逐渐的清晰起来,就这样连续走了三天,由于食物有限,每天只能减少食物摄入量,黄豆剩下半斤不到,土豆倒是还有5个,玉米剩下的比较多,得有1斤多。牛肉干、速食面类基本还有一半多,还能维持十多天天的量,由于几天没有进食肉类,肌肉的张力也明显的下降,必须找到一个补给点,补充肉食和面食类。肉类好办,可以在夜间去牧民那里弄一两只羊或者在这山里守猎,面食比较麻烦,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必要的淀粉还是要补充的。在观察两天看看吧,如果确定了地点,再去和当地人接触接触,至少他在特种兵的时候,曾经学过维语和哈萨克语,在这里或许能用上,自己未来要怎么走,还有两千多年的时光需要自己打发,一路上欧阳轩一直也没有想,可能自己的内心也不想去想这个问题。带着复杂的心情,在山梁上快速前行,虽然在山阴面行走,从不走有树木的地方,这里还是一个蛮荒的时代,林越密,风险越大,也不敢走横穿草原,在没有弄清这里的人群敌意的情况下,暴露在草原上,是非常危险的。又前行了两天,走到了那片草原的东尽头,翻了两天的山梁,看到了又看到了一片草原,这里的海拔根据气压判断,应该是2000米以上,趴在一个高峰的石头后面,拿着平板地图,前后左右进行着比对,在山梁的北侧,有一片湖泊,和地图上的完全吻合,现在欧阳轩可以非常肯定地确定了自己的位置,自己从时空门出来的那个地点是那拉提草原北侧的山谷,现在处在后世的巴音布鲁克草原,北侧的那个湖就是后世著名的天鹅湖,现在自己是沿着天山山脉的北麓浅山区向东前行,确定了位置,剩下的就好办了,欧阳轩现在非常的兴奋,在地形图上重新规划了路线,先到楼兰那里再说下一步的打算。想到这,轻松了许多,有了打猎捕鱼的念头,这里林木丰茂,北侧有湖,南侧就是群山环抱的巴音布鲁克草原,物产也应该非常不错。说干就干,拿出两把短刀,插到绑腿鞘里,把背包放置在一块石头底下,用包罩把开口处掩盖好,拿出一个红辣椒,小心的拨开,把籽取出来包好放在随身的塑料包里。点燃已经和气罐连接好的炉头把辣椒放到挡片上烘烤,随着辣椒皮被烤干,烤焦,辛辣的味道弥漫开来,欧阳轩端着炉具在放置背包处转了两圈,直到辣椒皮烤成了灰。才放下炉具,提起登山镐冲进了阴面的那片树林。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怕野生动物因为盐和食物的味道而毁了包,那样自己可就彻底的废掉了。

\r进到树林里后,用镐头刨了几棵手腕粗的树枝,做了个简单的机关,这些都是在特种兵大队服役时必须学会的手段。在一处有类似羊蹄印的地方放置好了机关,就出了树林,沿着山脊寻找可以生火的山洞,顺道要找些气味比较浓烈的植物。寻找了大概三个多小时,终于在一个河谷边上找到了一个小山洞,又爬到山顶察看了一下周围情况,确认方圆五公里内没有人活动,才从山上下来,看看太阳的位置,还有两个小时就要日落了,在山洞口弄了些石头,把洞口封了起来,用登山镐刨了一圈沟,将洞口围了起来,沟距离洞口有两米远,一指深,一步宽,在小溪边上采了些灰蒿草,用石头打碎,均匀的洒在了沟里,沟上面用细树枝和枯叶盖了薄薄的一层。又去砍了一些倒地的死树当柴火,放在洞口。一切准备停当,太阳也即将落山,赶紧抓了一把灰蒿草,就跑向放置机关的地方,还不错,机关的铳枝上插着一只小鹿,欧阳轩取鹿的时候,有一丝丝的不安的感觉,似乎有其他食肉的动物在自己的附近注视。赶紧取出短刀,用最快的速度卸下一条后腿,去掉皮,用灰蒿草包裹着快速的离开,来到山洞口,搬开封住洞口的石头,把柴火扔进洞内堆好,用树枝作了个烤肉架子,再找树枝穿好鹿腿架在架子上,天色也暗了下来,月亮也出现在了东方,用石头再次封住洞口下半部,点燃了柴火,开始专心的烤起了鹿腿。等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鹿腿也烤得差不多了,撒上些盐,在炭火的余烬上再烤了一会儿用灰蒿草覆盖了灰烬熄灭了火,借着月光用刨沟弄出来的土,覆盖在上面,铺平。然后伴着星月的光芒一边吃着鹿腿,一边向放背包的地方前行,在放背包不远处明显的看到了熊的脚印。取回背包,拿出兵工铲,把吃完的鹿腿骨头在石头下挖个坑埋掉,拍实。然后背着背包回到了小山洞,借着月光用兵工铲又铲了一些土填在了灰烬上,然后铺平把剩余的灰蒿草在洞口用铲子捣碎,撒在了周边,把自己的所有装备转移到洞内,进入洞内铺上防潮垫,拿出睡袋铺平,然后打开头灯,用最快的速度从洞内用石头把洞口封住,检查了一遍,见洞口已封闭的很严实,心也就完全放了下来,钻进睡袋,把短刀放在了顺手的位置,拿出了平板研究了一番路程,又看了看秦汉历史。关了头灯,沉沉的睡去。

\r也不知睡了多久,这多天来的疲乏,在饱餐鹿腿后,让欧阳轩睡得很香,也很沉,就在他睡着的时候,洞外好几只雪豹从洞口经过,由于灰蒿草的味道太过浓烈,掩盖了所有其他的味道,豹子也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个人,由于吃剩的鹿腿没有埋在洞附近,豹子也就无视这里与以前的不同,继续寻找猎物,去溪边饮水。一群狼也是同样走过,还有一头母熊带着两个幼子也从这里通过,它们都似乎都没有注意这里的变化。

\r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河谷,阳光顺着石头缝隙也钻进了山洞,欧阳轩舒坦的伸了个懒腰,这一夜是他出行这么多天来,最舒服的一次。钻出睡袋,收拾好睡具,取出锅用气罐煮了点面,靠在洞壁上看着阳光散射在洞内的万般变化,愣愣出了一会儿神,快速吃完面。用灰蒿草叶子把锅擦干净,又用纸擦了一遍,放进背包,插好腿上的短刀,就在洞外一声传出了喀吧喀吧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听得很清楚。欧阳轩迅速抽出短刀,以战斗姿势来到洞口石头壁前,透过石缝向外观看,原来是一只路过的棕熊踩到了沟里,突然的变故,让熊吓了一跳,现在已经走向了远处。等看着熊消失在视线里,欧阳轩才放松下来,从里面推倒堵住洞口的石头,推得很用力,也很快,声音也很大,不少石头顺着坡度向下滚落下去,估计那头熊已经被这声音吓得跑更远了,欧阳轩才从洞里出来,欣赏着朝阳下的高山河谷,那是一幅非常壮美的影像,美的让人心醉,空气带着一种特有的芬芳,赶紧拿出单反相机,拍了几幅照片,坐在洞口晒了一会儿太阳,看着草叶上的露水散去,背上行囊继续行程,先是来到放置机关的地方,那只小鹿现在也只剩下一副散落的骨头,把那根用作机关中用作立弦树枝捡了起来,这样韧性好的木质不多,插到背包侧面。又去了埋骨头的石头下,埋的骨头早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散乱的土和杂乱的动物足迹。

\r欧阳轩,紧束了一下背包和装备,从这里下山,向着天鹅湖前行,从这里向北翻过天山,就是后世的奎屯,那里现在应该是乌孙国或者大月氏,只要到了那里就能补充一些东西,毕竟自己还没有忘记有次执行任务前学的哈萨克语,作为乌孙人的后裔,语言上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差别。沿着天山北麓向东,到天池附近,沿着山谷进入后世的大阪城,再折向东翻越天山,就能到楼兰。备用的方案就是向东在呼图壁那里直接翻越狼塔古道,也可以直接到天山南麓浅山区,再折向东,这个是由于意外原因导致无法在入冬前到楼兰时的选择。

\r一边行走一边哼唱着所能记忆的所有的歌曲,心情愉快到了极点,感觉这不是什么意外,就是自己原定的户外行程。这一次行走了四天,每天睡前都是高度的戒备,甚至用上了很少用的警戒铜铃,这里的猛兽实在是太多,多到白天就能看到棕熊,与那只棕熊不期而遇,还好来的时候带了吓唬熊用的滑炮,不然真的就要和棕熊搏斗一番,欧阳轩自认为自己的力气比熊要小很多。这一路树比较多,居然无意中撞上了雪豹居住的山洞,在洞口看到雪豹怒目而视的时候,反倒有些兴奋,扔掉登山杖,右手抽出短刀,正握着,刀刃向上与雪豹对峙,雪豹到底还是没有欧阳轩的能沉住气,一个加速纵越,张开血盆大口,前爪前伸,直扑欧阳轩的面部,欧阳轩也不慌,反倒异常镇静,在豹子四肢腾空的时候,一个侧仰,躲过豹子攻击路线,右手的刀达到身侧最大攻击的位置,准备一击而毙之,就在豹子头和爪子部刚过身体,身体迅速恢复正位,右手刀也直刺豹子脖颈行进线路,当刀子有刺进物体的感觉时,腰腹一挺用尽全力斜向上一挑,锋利的刀刃和豹子前冲的力道割断了豹子的脖颈上软体组织,在刀子上传来巨大骨骼阻力的时候,迅速抽刀,向后跨出一步,以防豹子最后的反扑。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得行云流水,不到3秒钟,看来还是年轻好,当年特种兵的训练和现在的身体条件完美地结合了。豹子落地后,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看来是挂掉了,欧阳轩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照着豹头扔了过去,豹子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才放心地走到雪豹跟前,踢了踢豹子尸体,检视了一番后,原来是只哺乳期的母豹,来到洞里,看到地上有些杂草,上面还有三只没有睁开眼睛的小豹子,看着可怜的三个小家伙,欧阳轩怎么也下不去手,现在是自己吃的还不够,带他们下山不但会招惹其他食肉动物,看着他们挨饿更是难受,狠了狠心,一咬牙,挨个拧断了三只小豹子脖子,拿出兵工铲,在离洞口不远处,远离水源的地方挖了个深坑,把三只小豹子尸体放了进去,把那个母豹尸体也拉了过来,在坑里卸下后腿去掉皮,用草编了绳子绑着豹腿挂到了树上,用铲子把坑填满,在上面又覆盖了几块大石头,找了一块片状石头,用登山镐砸了一个长方形,用镐尖在石头上刻了几个繁体字,“轩东归于此猎豹,万分愧疚毁之余福”,刻完,在字的下方又刻了三只小豹在母豹身边的嬉戏图,虽然线条简单,但很生动,这个和当年养母对自己草编艺术有关。又在周边找了些红色的花,在碑上弄碎,把汁液弄进刻痕里,又用石头碾了碾,擦干净,立在了雪豹一家的石头坟前。欧阳轩没想到自己一次玩笑的举动,未来的百年后,当地的牧民发现了这个石碑,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后来被当作国宝在此圈地瞻仰,自己也曾经来过数次,并重新修建了豹墓,千年后成了天鹅湖旅游的圣迹。

\r在山洞里烤了豹腿吃下,看着日头还早,把骨头埋在了豹坟里,又继续赶路。一路上虽然有惊无险,但给枯燥的赶路生活带来了些许乐趣。当看到山下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时,欧阳轩长出了一口气,看到了一条马道向东延伸。

\r没有下山,继续沿着山脊在山阳处向东行走,在没有确定安全的前提下,隐藏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虽然会付出很多的体力和时间,但和安全比这些不算什么,自己多的就是时间。就这样行走了数天,饿了就打猎,这里的鹿羊很多,尤其是盘羊,在后世看到一只都跟中了大奖一样,这里却是很多,这一路上已经抓了十多只山羊,用绳子拴着,开始了放牧生活,现在每天都有羊奶喝,隔几天宰一只羊,日子过得也是很快活,山下的马道不时有西域的军队通过,都没有发现山中的欧阳轩,走到了后世呼图壁这个地方的时候,欧阳轩已经抓了三十多头山羊,十几只盘羊。走到这里不得不停下来,因为欧阳轩看到了山谷中的树立着一处毡房,看似很豪华,两边各立有两栋木头房子,数不清的羊群遍布山谷,貌似是一户富足的人家。欧阳轩把自己拴着的羊群赶离这里,沿着狼塔古道向山内行走,这条路欧阳轩走过很多次,穿越狼塔是每个户外探险人的梦想,把羊群赶进了一处滴水的山洞内,绳子系在大石头上,并用石头封闭了洞口。又赶回了那个山谷,爬伏在山谷的山梁上向下观望,这时候日头正在中午,欧阳轩在南侧的山梁上,这样就会保证山下人向上看自己是处在逆光位置,没有望远镜看不到自己。

\r欧阳轩拿出自己的单反相机,从背包里拿出70-800的镜头换上,用相机观察那个毡房,可以清楚地看到人员的出入情况和相貌。典型的后世哈萨克人的特征,有个象是头人的家伙,腰里挎着弯刀,用手指比划着指挥着其他人。哦,欧阳轩,在镜头里看到了几名汉人,从衣着服饰和头发的颜色,可以肯定他们是汉人,似乎好像很尊贵,那个头人对他们很是恭敬。看到这里欧阳轩很是兴奋,终于看到亲人了,将近一个月的赶路,除了唱歌,自己都没怎么说过话,他决定,下去看看,结交一下这些汉人。
既然决定一下,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自己的身份,必须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身份和来由。从山脊上下来,欧阳轩一直想的就是这个问题,自己和外人如何述说从何处来,身份又是如何,自己既可以说标准的普通话,也可以说养父母的江苏方言,现在这些口音又是那里的方言,一切都需要解决,回到关羊的山洞,拿出平板电脑,在百科里查询欧阳姓氏的来历和古时汉语的方言等信息。经过反复斟酌和百科比对,给自己编了一个身份和来这里的经历和理由。想好了这些,似乎自己感觉都高大上了不少,看来意i*对心理调节非常好用。
\r来到山洞流出的小溪边,洗了把脸,弄了点羊膻味,看了看自己的倒影,十六岁还算英俊的容貌,常年训练加后期锻炼养成的肌肉,狠狠的陶醉了一番。脱掉抓绒衣裤,换上灰黑色的户外冲锋衣,鞋子用泥巴涂抹了一下掩盖了一些高档的标志。背包内隐藏好所有的电子设备,这些东西只能自己在没人的时候用,其他人见到了会很麻烦。突然想起来自己带了一个军用望远镜,虽然不如单反镜头那么有利,但在这个年代,这个自己还是能做出来的,翻包找出望远镜,挂在侧面,重新整理了一下包,登山杖也拆解掉放到背包里,只留下登山镐和望远镜挂在背包侧面。去弄了两个合手的硬树枝,削掉表皮,削尖着地一头,用干草编了两个腕带,制成了一个简易登山杖。弄完这些,看看日头还在西面的天空高挂,去洞里牵了两头盘羊出来,既然要拜访,就要带礼物,这就是最好的礼物,盘羊在游牧民族中是山间精灵的化身,它们轻巧灵活,警惕性高,很难抓到活的,即使落入陷阱的一瞬间,都能跳出来(这个是笔者亲眼所见),但是他们也有弱点,通过这个弱点很容易抓捕(由于盘羊属于濒危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我就不说了,免得麻烦)。
\r背上背包,沿着溪水向那个山谷走去,那个山谷三面环山,出口一侧是北面,有一片树林,东南面是两山所夹的水道,欧阳轩就是要从这里进入山谷,那里离毡房不远。到了溪水入河道附近时,他能观察到对面的山头有个人,在入谷的河道处有十几个人潜伏在那,看着太阳似乎还没有下山的意思,欧阳轩在河道边上喝了点水,又把盘羊弯曲的羊角擦了擦。靠着背包闭目休息等待时间,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了有两个人在向自己这边来,他没有动。
\r很明显,他们是负责守卫这个入口的守卫,山上应该也有哨岗,只不过欧阳轩刚才观察毡房的那个位置太隐蔽,他们没看见,自己关羊的地方是河道的支流上游。就更难察觉。不到二十多分钟,就有两个人站到了离二三十米的地方,拉弓上弦,大喝一声:“什么人,站起来,别动”,说的是类似哈萨克语的语言,欧阳轩能听懂,当然也会说,10多年不说了,可能有些生硬。欧阳轩睁开眼睛,站了起来,面对着那两个人,用哈萨克语回了一句:“我的兄弟,我是一个过路的行人,天快黑了,我打算在这里休息,明天继续赶路”,说得不卑不亢。那两个人其中一个长脸的说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嘛?就敢在这里露宿?”欧阳轩没有完全听懂,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的兄弟,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哪里,是什么地方”。同样的语调,只不过这次说得比较慢,怕他们两个误会,要不然自己就要在时空这头开杀戒了,在时空的另一头,死在他手上的人至少也有20多个。另一个圆脸的对着长脸说,“他的口音是北面部落的”,长脸看看欧阳轩,又看看圆脸,惊讶的看到了两只盘羊,于是一挥手,山谷口埋伏的人献了身,别好弓箭,提着马刀走了过来,将欧阳轩围住。欧阳轩看了看这些人,都是身材魁梧之辈,脸都是同样的黑,看看他们的站位,欧阳轩撇了撇嘴,感觉他们太业余。只见那个长脸说道:“跟我们走,看在你会说我们话份上,待你去见我们老爷,让他审问你”,欧阳轩对着长脸一拱手“谢谢你,我的兄弟,让你的人把我的羊带着可以嘛?”这个其实都不用欧阳轩说,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对那两只盘羊露出了贪婪的目光,长脸一摆手,“胡玛尔肯,你牵着他的羊,汉人,你跟我们”,那个圆脸来到欧阳轩身前接过了拴羊的绳子,站在了欧阳轩身后,长脸转身就走,其他人围着欧阳轩,跟在后面。很快就到了谷口,在河道两侧立有两个很高的木台,达到了山脊的高度,两个木塔之间有两扇木质的三米多高的栅栏防狼门。沿着马道,欧阳轩被带到了那顶豪华帐篷前。
\r长脸进去没五分钟,就出来了,同时跟出来的还有观察到的那几个汉人,看他们一身黑红相间的汉服,头戴发观,有一个年龄比较大些,大概30多岁,其他的都是20多岁,把那个年长者拱卫在中间,长脸汉对年长者用手指了指着欧阳轩,然后转身弯腰俯礼说道:“尊敬的主事,他就是我们碰到的会说北地话的汉人”,长者也没看他,直接来到欧阳轩身前,挥退那些军兵,一拱手,用一种类似于晋南的方言说道:“在下姓韦,名征,为乌孙南王殿前主事,不知尊驾如何称呼,何以至此?”欧阳轩打量了一下这个韦征,五官还算周正,方脸,一缕长髯飘于颌下,眼大有神,颧骨处可能是长期处在这个高原,有明显的高原红,忙一拱手道:“在下贱名欧阳轩,先祖乃越王无疆,吾乃越王伯利六世孙,秦乱时祖上迁居蜀中,后蜀中战乱家人失散,祖父一家迁蜀入陇,躬耕农事,吾幼年匈奴战乱时家人被掠,自己被上人仙师所救,于这天山天池周缘授业与上人弟子溥鸿仙师一十六年,家师年春仙去,让吾返回中原,辅君立业,以振祖上威德,路经此地,有扰之处,还请见谅”,欧阳轩将自己编好的说词,说了一遍,用的是标准的普通话,由于发音相近,对方完全能听懂。韦征听完,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道:“尊驾请入内详谈,王爷正好在此”,欧阳轩,一拱手,伸出左手也同样一个请先行的手势。
\r韦征一见这标准的礼仪,眼睛里放着光,转身俯身前行引路,来到了毡房内,进毡房的规矩欧阳轩在哈萨克族那学过,进入毡房后沿着左侧绕行中间的毯子,站立在左侧第二人的案几后,放下背包,躬身俯礼,然后盘腿坐下直起上身打量了一下坐在主位上的那个王爷,头戴羊皮锥帽,白色羊尾球垂在两侧,身躯健硕,和欧阳轩有一比,眼大眉重,络腮胡子,蓝色的眼睛,目光有些暗淡,脸色平和,颧骨处也同样有高原红。这时韦征起身上前俯礼用哈萨克语道:“尊贵的王爷,此子为我汉地前朝越国国君之后,在天池周缘拜师学艺,今此下山东归,路经此地,被塔拉提遇到”,说完低身坐下,这时王爷道:“尊敬的客人,既然遇到了,都是一家人,我乌孙人欢迎远来的兄弟,东归路上现在为匈奴人所阻,我乌孙勇士也正在北部边境与来犯强盗作战,还请尊贵的客人在此多盘援几日,我以让属下备下薄酒,请客人共赏”,我靠,他居然说的是标准的关中方言,文辞居然如此之好,真是值得怀疑,欧阳轩忙起身道:“尊贵的王爷,无功而劳烦于您,我深感愧疚,我在这里谢过王爷赐宴”,说完又是一个俯礼,这回用的是普通话。韦征就坐在欧阳轩旁边,微微欠了欠身转身对欧阳轩说道:“欧阳贤弟,莫要不安,南王向来对我汉人恩遇有加,此番匈奴左谷蠡王扣边,王爷兵马族人大部奔赴边境,现今寒酸一些,请贤弟见谅。”“小弟在深山之中,不知年月,不知汉地现在是何年月,哪位君主”,还没等韦征说话,南王说道:“现今汉地之君为启,登位已二年,可恨的匈奴人断绝了乌孙于汉地的通商之路,让我的子民物资匮乏”。原来是汉景帝二年,后年那就会发生史上有名的七国之乱了。想到这里欧阳轩更加增强了东归之心,建功立业,青史留名,是每个男人的梦想,自己也不例外,要不是当初那个纨绔子弟的打压,自己现在怎么也应该是大校军衔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命运真的很难说,如果没有那个纨绔,自己也不会今天的穿越时空来这里。既然来到了这个时空,就要干出一番事业,48年的人生历练和两千多年的知识沉淀不信自己不行,等到2027年再回去开启那个时空之门。现在是公元前多少年,自己还不知道,睡觉前得查查。想完这些,又是一身轻松,精神也为之一振,意i*真是不错的东西。南王看到欧阳轩目光呆滞,似有沉思,又道:“不知欧阳公子,从师所学何艺?在这天山之中,还未曾有人上得去天池,由于林茂,虎狼居多,死伤数多”。欧亚轩听到这,马上道:“在下自幼从师学的经史典籍,军略谋攻,搏杀竞技,医卜救人,奇*巧极之术”,欧阳轩回答完,看了一眼南王,明显看到他眼里闪过的精光。“公子学略宽广,令吾等佩服,说到搏杀竞技,不知公子可否一试身手?”,看来这个南王对自己要测试测试,无妨,自己最擅长的就是搏击和医术,就在这时那个长脸的塔拉提来报“王上,车师多克部落酋长带残兵三千来犯,离此有五马之地(西域计量里程的方法,大概是一匹马跑一个沙漏的距离,大概一马之地相当于12公里左右,还有更小的计量里程单位,古代中亚用的度量具体的名称听哈萨克老人说过,我也忘了,书中就这么代替了,用的也少。)劫掠我索特肯部,正向我呼图部驰来”,欧阳轩愣了愣,他不知道这五马之地到底多远,韦征看到欧阳轩的表情,也知道了大概,忙解释道:“乌孙的一马之地相当于汉地20里,这五马之地也就是汉地百里,这个多克部是车师投降匈奴之部族,被车师所剿,残部窜入乌孙与车师边境的天山谷地,多次围剿,未曾剿灭。此次匈奴兵犯北线,此残部在南线作乱,南王特此率兵来剿”,“哦,原来如此”,这时南王下令“塔拉提听令,命你传令各队,火速集结于此,三漏时间后迎击多克残部”,“领命”,塔拉提接到命令后转身出毡房,几分钟后传来了战马奔腾的声音,南王下完命令转头对欧阳轩说到“汉家公子稍坐,待我迎敌后,在于公子畅饮”,说完起身急匆匆地出了毡房。留下韦征与发愣的欧阳轩。
\r看着南王出了毡房,欧阳轩转头问韦征道:“主事可否告知,南王现今麾下还有多少兵马?能否击退残敌?”,韦征看看欧阳轩,略有所思说道:“不瞒贤弟,看在你为汉人的身份上也不瞒你,现今南王麾下能战者,不足千人,余者都与前几日调往北线”。
\r“那在下可否前去一观,在下出师以来从未上过战阵,机会难得,忘韦兄助力”,“也好,我正好也一同前往,你随我一起前去也好,请移驾随我前去选一匹马”,说完起身朝毡房门口走去,欧阳轩提起背包背上,跟着也出了毡房,来到了马厩前。说是选马,人家已经给选完了,一匹看上去还算不错的马,由马夫牵着递到了欧阳轩手里,看着这匹马,灰红色,四蹄也没定掌,马背上披着厚厚的多层羊皮,在马肚下固定,没有马鞍,可想而知骑的难度有多大。这时韦征问道:“贤弟可会骑马?”,靠被小瞧了,马骑过很多,还参加过内蒙古草原上的赛马,但那个是有马鞍和马镫的马,裸马,还真没骑过,于是说到:“在下倒是会骑,但是这种无鞍无镫马还没尝试过”,韦征听完一头雾水,忙问:“何为鞍镫?”,欧阳轩回到:“不知韦兄这可否有*些的木头?还要劳烦韦兄准备些绳索”,韦征无语,忙说:“这些都有,请随我来”,说完前面带路,来到左侧的木头房子里,里面有很多木料,欧阳轩,挑了一个适合马背粗的黄杨木料,大概60公分长,可能是做别的木工时剩下的下脚料,欧阳轩拿了木料出来,放下背包,从背包侧面取下一支登山镐,来到木料前,在木料上用手比划了马鞍的大小和形状,然后用镐尖刻了痕迹,之后用登山镐宽刃开始了刨制加工,很快一个前突后翘,内挖的粗制马鞍完成,拿着马鞍来到那匹马跟前,去掉了背上的羊皮,仔细地检视了一下马背外形,又用手摸了摸那批马的骨头,在脑中勾画出了马背的具体骨骼形状,然后对韦征说到:“可否有磨刀的石头”,“有,我马上给你拿”。看着欧阳轩的装备,韦征有些发懵,说完马上转身就去取磨刀石。
\r欧阳轩从腿鞘里抽出短刀,开始了精细加工,孔武有力的臂膀,切削得木屑横飞,欧阳轩现在非常感谢养母培养给自己的艺术细胞,小时候强迫自己学画画,学完画画,又学雕塑,上高中时候没少在街头给人画画像赚钱,也曾拿着泥巴捏个泥塑卖钱,还曾在工地做过木纹雕刻小工,今天这就全用上了,仅仅半个小时不到,已细雕完毕,就差打磨一下了,看着木制马鞍,感觉还不错,有那么点意思,这时候韦征已经看呆了,真的是呆了,眼神直直的。欧阳轩自我欣赏完,转头对韦征问道:“磨刀石可曾拿到”,哦,拿到了”,说完把石头递了过来,欧阳轩也不多话,接过来用磨刀石侧面在马鞍上反复擦蹭,10几分钟,一副透着亮的马鞍完成,又用下脚料作了一个木制的马镫,为了保证不会被踩碎,特意下面用了铜条加固了一下,改用四点着力,而不是普通的两点着力。把马镫悬挂到马鞍上,提着马鞍在那些士卒和韦征的注视下,来到了那匹马跟前,在马背上先批了几层麻布,然后上面再铺了一层软羊皮,放上马鞍,用绳索固定好马鞍。反复紧了紧,然后才搬鞍韧镫,上得马来,可能是这匹马第一次套上鞍具,有些躁动,欧阳轩紧提缰绳,双脚用力踩住马镫,又可能是马鞍贴合的比较舒适,很快马就安静了下来。欧阳轩双脚一磕,那匹马缓慢的跑了起来,在山谷里跑了一圈,在马上也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看得那些兵卒目瞪口呆,那个镫里藏身的动作太有用了,没有鞍镫根本做不出来。南王也在毡房门口清楚地看到了一切,等欧阳轩转悠一圈回来,上得前来,仔细观瞧鞍镫,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如此简单,自己怎么没想到,欧阳轩看在眼里,将缰绳递了过去,南王也不客气,用同样的方式上马,然后纵马狂奔一圈,感觉无比顺畅,拿过一名兵卒的弯刀,在马上又比划了一番。回来下马,直奔欧阳轩,“不知公子可否把这马具教于我族人?”“南王所求,折杀在下,这些不过是小技尔,闲暇时定会教于尊下”,原来欧阳轩也考虑过是否该教这些人鞍镫制作,现在也想开了,冷兵器战争不会因为这个鞍镫而改变。“只是还请南王保守这个秘密,一旦泄露给匈奴人,定然会增加匈奴人的战力,而于我不利。”“这是自然,请公子放心。”说完,手扶胸前,欠了欠身,算是一个回礼。欧阳轩也没在意,回身看到自己那两只盘羊还拴在右侧木屋前的树桩上,想起来,自己还有一群羊关在山洞里,马上言道“南王殿下,吾来路上,抓获了些许山羊与盘羊,尚关在溪边山洞之中,无人照料,劳请南王差人取来,敬献于殿下,以表吾之感激之意”,正在向远处眺望的南王,听到这个回头很是惊讶的看看欧阳轩,言道:“公子如何捉得盘羊?”“区区小技尔,入不得殿下慧眼”“我记得我在汉都长安时,恩师曾说过:人有所短,技有所长,一技加身,用度无忧,公子能擒得盘羊,足见公子身形迅捷之术定超雪豹许多。公子既然不愿告之,定然是有原由,某也不再问询,我这就遣人,于公子取来,公子在这山谷中可自行方便,无人会阻”,“如此,轩谢过殿下”。说完就见南王看了看马鞍,又瞧了一眼那两只盘羊,转身进帐,韦征也跟着进去了。欧阳轩则看着马鞍,总感觉差了那么点,一时也想不起来差在哪里,一会儿出来一个年龄稍大点的乌孙汉子,询问了一下关羊的地点,然后骑马奔河道而去。韦征这时走上前来,“贤弟有此神技,愚兄深感佩服”,“兄台过奖了,吾尚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贤弟莫不是要问我因何与此?”“兄台高见,正是此意”,“说来话长,等打完这一仗,我在细细告之,贤弟一直注视这马具,莫不是有什么问题?”“嗯,是有点差池,就是不知道症结所在”“哦,以愚兄之间,若是这绳索换做皮带,马匹是不是会减少束缚之感?”靠,就是他,看来有些事情,还是旁观者清,人多好办事。“嗯,兄台所言极是,让吾豁然开朗,只是时间紧迫,亦来不及制作。待回来时在做也不迟”。
\r欧阳轩又骑上马,拿起那两个树枝作的登山杖,纵马狂奔,在马上双手挥舞棍棒,劈砍挑刺,做得行云流水,骑乘回来后,摘掉简易登山杖上的腕带,飞马奔着一棵松树而去,在离松树有60米的时候,腰腹上提,做了一个标准的投掷标枪的动作,瞬息功夫,那个手杖深深的扎进了树干,在马驰到树前,挥舞另一只杖狠狠地砸向松树,就听很响亮地啪一声,击打部位的树皮粉碎,脱落,杖也跟着断裂。就这一手正好被正在集结的乌孙兵卒看到,在纵马回来时,响起了雷鸣般的叫好声。欧阳轩也是感觉浑身的舒爽,在后世那种被压抑的心情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r纵身下马,提起背包背上,多年户外经历养成的习惯,无论在哪里都不会忘记背包,在关键时候背包能起到救命的作用。一匹健马从山谷中飞驰入内,驰至帐前,飞身跃下,直奔帐内,韦征见此也急忙跑进毡帐,片刻后,南王和韦征一行人除了毡房,同时也想起了牛角号声。
随着号角声的响起,乌孙军卒迅速按部落集合列队,片刻功夫,嘈杂混乱的集结地,就安静下来,除了战马的喷嚏声,再无其它声音。南王此时已上马,在几个部落头人的簇拥下站在队前,队中出来一匹黑色的战马,马上一人,身形高大魁梧穿着有些不同,他居然带着铜制头盔,背后背着一把大剑,欧阳轩从侧面看,剑有一米五长,剑很厚,也很宽,从颜色上看,应该是一把铁剑,驱马来到南王马前,“尊贵的南王殿下,您的勇士集结完毕,等候您的号令!”声如洪钟。南王微微点了点头,“昆仑神的勇士们,多克人就在早上侵入天神赐予我们的家园,残杀了索特肯部,掳掠了我们的姐妹,正向着我们而来,现在到了呼图河谷,为了昆仑神的恩赐,为了我们姐妹不受凌辱,勇士们,现在我们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出发!”那个背剑的将军,抽出大剑,转马,挥剑向后一指,千人的队伍,从右向左顺时针转马,向北山谷口奔驰而去,南王以及众头人在队伍中间行至马前时,插队而入,欧阳轩也一直跟着韦征,随队而入,纵马疾驰。出了谷口就是河道边的浓密的胡杨林,沿着河道边的牧道,一路飞奔,很快就到了河道出山的谷口,可以看到河对面的列队军阵,两支军队隔河对峙,都在观察对方,欧阳轩从背包侧拿过望远镜,仔细观察对方,发现那就是一个老弱病残组成的军阵,看似人很多,但明显气势和战力上就不如南王所部,毕竟南王部,还都是由青壮组成。欧阳轩注意到了对面军阵中间那个头戴黄锥帽的家伙,在整个队伍里,只有他显得与众不同,40多岁,很是魁梧,左手提着缰绳,右手下垂,正握一柄略显黑色的宽背厚刀,一看就不是西域武器,锦衣锦帽,跨下骑的马也比其他人的都高大,黑色如锦缎的毛皮,阳光下闪闪发亮,四条腿膝关节下是黄色如金的毛色,一看就是一匹高档货,欧阳轩此时有了夺马夺刀的想法。但手上除了两把短刀,再无其它武器,哦,对了,还有两把意大利产的锰钢登山镐,但同样有些短,和短刀差不多。

\r思来想去,转头对旁边的韦征说道“兄台可否有称手的战刀借在下一用?”韦征点点头,对后面说道:“韦蒙,把宝剑借于欧阳公子”,“诺!”话音刚落,一把无鞘的青铜剑剑柄在前的递到了眼前,欧阳轩看了看这个叫韦蒙的家伙,年岁有20多岁,中等身材,身材略显清瘦,小脸,剑字眉,怎么看怎么不协调,手里还有一把木杆青铜头的长戈,看到他有武器,欧阳轩也就放心的接过了剑,剑有点重,有10斤左右,闪着金黄色光芒的剑身上还刻有花纹,在另一侧还刻有隶书的铭文“常胜恭安韩王信持”,看到这把剑,欧阳轩似乎想到了什么,趁大家还在互相观望,派兵布阵之机,用江苏方言说了句:“原来兄台为韩王信的后人,名征,看来还记得祖上夙仇”,韦征哆嗦了一下,缰绳差点脱手,这一切欧阳轩都看在眼里。继续自言道“韩王之后应远在岭南象州,出现与此,着实怪哉”,说完也不看韦征,接着观察对面军阵,其实韦征心理也是乱糟糟一团麻,欧阳轩的话他全听懂了,而且还听到了很久没有听到的家乡的方言,骑在马上也是坐立不安。欧阳轩倒是无所谓,看到对面的军阵两个侧翼出现了异动,军卒向两侧摊薄阵形厚度,看到这里,欧阳轩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又向两侧看看了,自己的左侧是河道边的胡杨林,右侧同样是山阴面的松树林,嗯,有些不对,为什么那片的树林树木相对有些整齐,有砍伐痕迹,有明显的战马冲击线,如果不是自己在特种兵服役时练就的观察力,还真看不出来,马上扭头用哈萨克语对南王说道:“南王殿下,您看右侧山坡上的树林,似有战马冲击线?如若不是以前促成,极有可能埋有伏兵”,南王离欧阳轩只隔了韦征一人,听到这话,马上扭头观瞧,看来他也是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指挥官,点点头“公子果然是世外高人,差点上了铁热烈的当,玛尔他肯听令,命你率200勇士绕道那片树林后的南山破,听号令冲击树林”,“遵命”那个背剑的大汉道。说完拨转战马,在后队挑了200人,向后方跑去。南王又命令道:“其他部族队列,没有命令不得出击,原地战备待命”。

\r两军就这样隔河对峙,对面的军阵中军在两翼护卫下一点点的向后撤,南王见此微微笑了笑,依旧巍然不动。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两只猎鹰从那片树林山背后飞起来,南王抽出了马刀,突然向上一举,自己这边响起了特别的号角,声音非常尖锐,响声还没结束,那片树林的山脊上出现了人影,接着就看南王马刀向前一挥,浑厚的冲锋号角想起,乌孙军骑向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躺起的河水形成了水雾,山上的乌孙骑士也同时沿着战马冲击线冲向了那片树林。

\r两军对冲的壮观场面,让欧阳轩莫名的兴奋,随着军卒纵马提剑冲过了河,韦征没有跟上,而是和南王在一起,还有那几个汉人,护卫在南王身前。过了河,欧阳轩就直奔那个锦帽锦衣宝马的家伙杀了过去。虽然欧阳轩背着背包,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在冲到一箭之地的时候,对面如蝗的箭雨扑面而来,自己这面也同样在射箭,欧阳轩趴在马身上,用剑拨打着奔自己来得箭只,这对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欧阳轩来说就是小儿科,一个蹬里藏身,伴在马的左侧向前冲,一分钟不到就冲到了阵前,自己坐骑的屁股和前肢肩胛处都中了箭,血已经流下来,染红了皮毛,冲到阵前,欧阳轩回到鞍上,努力控制住有点受惊的马,速度虽然慢了下来,但不影响砍杀,在特种兵服役时虽然没有练过这马上搏杀,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欧阳轩快速的反应和强有力的臂膀,在加上后世实用一击致命的格斗技能,基本上在他冲锋路上,挡着他的,都是在对方刀还没到的时候躲过去,然后两马一错的时候,刺出致命一剑,就这样一路掩杀,在刺死八九个人以后终于和自己的目标碰上了,那家伙见到欧阳轩的时候,借用马速,刀刃向上探身从下向上斜挑,这招是够狠的,马又没法躲避,一旦被砍上,马必死无疑,自己的腿也可能被削掉,然后再被后面的骑兵踏死,看到这架势,欧阳轩下意识的,重心全压在迎向刀的一侧,向前探身,举剑直刺对方手腕部,电光火石之间,就在刀刃还差几厘米就砍上时,剑以刺入对方手腕,带走了刀锋,在马前腹部滑了一个斜口,离欧阳轩的膝关节也就几公分,化解这一刀之后,那家伙手掌已经被划成了两半,刀掉在了地上,马不能挑头,只能前冲,但也不能看着好家伙被别人抢去,现在欧阳轩急需一匹好马,和一把好武器,这两样这家伙都有。不能放弃,现在自己这匹马已经受了伤,看来不能再骑了,想到这里双脚从蹬里抽出来,左手扶住鞍子,手上一用力,就脱离了马背,马也向下爬了下去,欧阳轩单手用力向后一个纵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背部着地的一瞬间,腰上一用力,挺了起来,右手执剑,呈战斗姿势站立,左手抽出短刀反握在手。看到了刚才那家伙的刀离自己十米远,也不及多想,躲过一把砍向自己马刀,然后一个转身,左手短刀划断了那匹马的后腿肌肉,然后向前侧向摔倒,自己冲击线上后面的乌孙骑士也赶到,马蹄踩到了那名多克骑士,欧阳轩赶紧侧滑闪开冲击线,向刀掉落地快跑几步,刚要拾刀,就感觉到后面有刀锋袭来,赶紧来个苏秦背剑式,用剑护住了后背和颈椎,那把马刀正好砍到了颈椎部的剑背上,然后滑开,接着就冲了过去,被后面冲击线上跟上来的乌孙军卒,一刀斩落马下,欧阳轩很友好的伸了一个大拇指表示感谢,插好短刀,拾起那把刀,通体范黑,比韩王剑还要沉些。拿到了刀,还有那匹马,扶低身体,左手反握刀,右手正握韩王剑,那家伙就在自己的正前方50米左右,左右有几个护卫拱卫着。站在两条冲击线的中央,两侧来轮番上来的乌孙骑士攻击也都被一一化解,后面的冲击线上,还有不到3人,自己身后已经没有奔过来的马匹,看来这条冲击线上的多克军卒被斩杀的差不多了,远处乌孙骑士已经开始拨转马头,换线向回冲杀了。欧阳轩立刻加速奔跑,途中还紧了紧背包腹带,50米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多克军骑前,由于是他们是站在这里等待救援的,所以欧阳轩直冲最前面的两名军骑,虽然人速不如马速快,但毕竟也是速度,借着速度挥剑直刺马头,两名护卫也没含糊,一个挥刀隔挡,另一个甩力直砍欧阳轩,只见欧阳轩右手反刀架住劈砍的刀,这时已经冲到了两匹马勃颈位置,左手的剑被隔挡之后,一翻手腕,化剑为刀,左脚为轴,原地一个360度转身,两把利刃把还没从原来的动作恢复过来的护卫的马身上划了很长很深的口子,劈砍欧阳轩的那家伙更是倒霉,直接被剑刃割掉了一条腿,得手后,欧阳轩,继续以右脚为轴,再一个360度旋转,这回两个人的马肚子彻底被开了膛,两个人这回都没了一条腿,马一吃疼,本能的前穿,把两个没腿的家伙甩了下来。那个锦帽的家伙前面门户顿开,这时两侧的护卫也反应过来拨转马头准备应敌,可是晚了,就在他们转身时,两侧冲击线上返身杀回来的乌孙骑士将他们一一砍落马下,现在就是欧阳轩独自面对这个锦帽家伙,欧阳轩,一个跨步来到马侧面,挺剑直刺那家伙的腹部,那家伙倒也灵活,左手抓着已经纵列成两条的右手,一骈腿,从马的另一侧掉了下去,欧阳轩一剑刺空,回剑时在马背的羊皮上划了一个口子。收剑在手,看到马对面锦帽家伙,俯身纵跃,从马肚子下越过,长剑前出直奔锦帽家伙腹部刺去,这家伙就地一个打滚躲了过去,两人基本同时站起身来,现在直面没有武器没有战马的锦帽男,欧阳轩迅速改变攻击方式右手反握剑,左手正握刀,两条线上返回冲杀的乌孙骑士没有一个对锦帽下手,而是把他留给了欧阳轩,路过时都投以敬佩的目光,并极力冲杀那些返回来越线试图救援的多克骑士,欧阳轩一个侧身,左手刀举到了最大攻击位置,腰腹上一用力,高举的刀急速劈下来,锦帽男双腿用力一蹬地,身体向后穿出了几公分,将将躲过这一刀,但还是晚了,欧阳轩在刀落下的同时,在前的左脚为轴,又来了个旋转,右手肘成90度内弯,长剑突出肘部80公分,结结实实的刺进了锦帽男的胸膛,动作的惯性划开他的胸膛,从突到护卫前到刺杀锦帽男,一连串的动作,欧阳轩作的连贯流畅,天衣无缝,一个近乎完美的格斗术用了不到半分钟。后面返回来的乌孙骑士看到这一幕,对欧阳轩充满了敬佩之情,并高喊“铁热烈,死了!铁热烈,死了!”,一会儿整个战场上喊话连成了一片,兵无将则乱,短短两次冲杀,本来势均力敌的双方,变成了单方面的强势,乌孙士卒趁势掩杀,最后降俘千人,斩杀2000余,松树林里准备冲击侧翼的伏兵,在毫不防备下,被全部斩杀。

\r欧阳轩没有参加最后的战斗,而是牵着那匹马,趟过河,回到了原来出发的位置。没有骑马,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没鞍镫的马怎么骑。站在马头前,双手捧剑送到韦征面前,韦征看看欧阳轩,用江苏方言道:“宝剑赠英雄,这把剑放在我这里只能埋没了它的光辉。还是贤弟当佩之”,欧阳轩还真看不上这把剑的实用价值,更看重的是纪念意义,于是道:“此剑乃是韩王遗物,于韩士后人乃是镇宅之宝,笃思之念,于世人乃是功禀之承,于我只是利器尔”,说的同样是江苏方言。听得南王一头黑线,韦征默默接过剑,眼圈红红的,转身将剑交还韦蒙保管。南王虽然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但知道可能这把剑是重要纪念之物,从未见韦征拿出来用过,看了看战场,已无悬念,转身对欧阳轩道:“公子果真是天人授业,铁热烈乃我西域诸国中勇力无二的猛士,战死在他刀下的猛将已有百十余人,今被公子所斩,也是除了我西域之患,如无公子,提醒,此次必将惨败,此次得以根除边患,公子功不可没,按西域诸国约章,本王决定,将铁热烈那匹汗血宝马黑风双煞及战陨圣刀赠与公子”,南王来了个顺水人情,欧阳轩走出队列一拱手,“谢殿下赏赐”,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恭喜贤弟,这战陨圣刀,乃是金山天降红陨石炼制而成,无坚不摧,乃是西域圣物,原为乌孙先王所有,后因与车师联手抗匈奴,特赠与车师,铁热烈因在龟兹战事中,独战破敌,被车师国赐予此刀,后铁热烈自恃强大,返出车师,骚扰各国,所到之处无不是生灵涂炭,多次剿杀都因其狡诈,勇猛无功而返,数月前其主力被车师所破,余部遁入深山谷地,各国多次围剿而不利,因此共同约章,斩铁热烈者,得圣刀,此马也是其一年前,于天山险道出奇兵突袭大宛所获。此刀乃为我汉人铸造,此人今尚在南王帐下,公子如有需要,可向他求助”,原来如此,一把铁陨石造的刀,有点像杨过的玄铁剑,但铁陨石在阿尔泰山应该还有一块更巨大的,具体位置自己也知道,本来这次直穿阿尔泰山目的之一就是要看看那块红色的铁陨石,那块陨石据考证有3000多年历史,现在应该也在阿尔泰山玛米亚萨兹那等着开发。想到这言道“现在金山中部由谁掌控?”“目前还在乌孙国内,此次匈奴犯边,是在金山东部山口黑石碓那扣边,现正战于吐尔纳河附近。”,“哦,原来如此,那里冬季是四面环山的雪谷,入冬后,匈奴自会退去”。“何以见得?”“那里冬季雪厚与人高,给养运输困难,牛羊无草可用,匈奴人自会退去,只要坚守原地,防其入冬前攻入平原地区,此战必胜”,“公子高见,公子未曾到过那里何以知晓,那里冬季多雪?”南王突然插口道。“家师曾绘有山川地理图,曾说过金山的黑石碓,和周边物事”,“尊师真乃高人,只是无缘一见。”这时战场已经进入了打扫阶段,俘虏被捆绑着押送走,其他人在挑拣战马,兵器。

\r说道黑石碓,欧阳轩真想去看看,是不是和自己来的时候一样,想到这里,出列,冲南王拱手道:“殿下,家师曾言过,这红陨石应该是两块,一块特别巨大,现今应在金山中部,玛米亚萨兹东北侧,剑锋悬崖下。不知南王可否差人取之,赠与在下,以完成家师铸造神兵心愿。”,“哦?那里我知道,现在是索拉奇部夏牧场,公子以今日之功,所求定当准许,我这就差人去办”,南王一挥手,后面上来一个未穿铠甲的乌孙人,“殿下有何吩咐?”,“你速去王庭,告知昆莫今日战况,按公子要求请昆莫速派人手,寻那红陨石,运至本王别院。”

\r本来哈萨克牧民传说中描述的势均力敌的战斗,由于欧阳轩的到来,让原来的南王卡勒恰哈德尔大战山匪铁热烈而受重伤的桥段没有上演,不知道白天鹅的传说还不会继续,他的孩子会不会叫哈萨克,想到这里,转身用江苏方言问韦征:“到这里来,还不知南王殿下如何称呼,可否有子女”,韦征碾着颌下青须,一边看着战场,一边用江苏话回道:“南王殿下尊称卡勒恰哈德尔,其有一子两女,长子尊称哈萨克,两女尊称那孜古丽和纳兰古丽。怎么想起问这个?”“噢,没什么,不知道人家的名讳,总是有些失礼”,看来传说就是传说,历史还是原来的历史,但是如果没有自己的到来,这场战役极有可能南王会败在侧翼的500骑兵下,最后真有可能上演那场传说中的大战,“南王还曾经有过一段很美丽地故事,等回去再于你道来”。欧阳轩心说,你们两个都是很有故事的人,韩王信的后人远在西域蛰伏,卡勒恰哈德尔的儿子哈萨克是开创了一个民族的人。

\r欧阳轩把背包重新整理了一下,拿出最后一副安全绳,把各个带子重新紧了紧。现在欧阳轩必须先骑裸马回去,这匹宝马,明显要比原来的那匹要高点,腰背也宽,看来回去要配一副好鞍镫,用安全绳和短刀在羊皮垫上作了个简易的马镫,这样的马镫是不能快跑和战斗的,要不然一旦坠马,就会要了命。踩着简易马镫上了马,才感觉这宝马就是好,背宽,坐在上面很舒服。一会儿各部战斗结果也陆续的报到了韦征这里,这次乌孙一方战死200,战伤100,在俘虏口中也找到了劫掠的人口,还算说得过去。这时两名乌孙兵卒抬了一个人过来,鲜血飘洒了一路,来到南王马前,被抬着的人,挣扎着要起身,南王马上下马,来到那个人跟前,一摆手说道:“扎兰朵,你这是怎么了”?“南王殿下,我十天前被铁热烈在伊利河谷偷袭,今天要不是你的人及时来,我可能就被他们杀掉了,刚才又被暗藏在俘虏中的匈奴人偷袭”,说完就是一阵咳嗽。韦征扭头对正在熟悉裸马的欧阳轩问道:“不知贤弟可否医治一下大宛扎兰朵王子?”,“我看看,应该没什么大事”,说完下了马,摘下缠在脚上的马镫,来到担架前看了看,检视了一下伤口,在右胸上部靠近锁骨有处刀刺伤,刀还没拔出来,在没有其他伤,自己有绝对的把握,能把他治好。拱手对南王说道:“南王殿下,扎兰朵殿下无大碍,只是需要殿下提供一个干净的毡房,在下才能施术医治”,“太好了,那快抬扎兰朵兄弟去我的毡帐,传令官,传我命令,命令玛尔他肯全权负责收尾,分发战利品。其他各部带队回归驻地,每部各派出10名精壮勇士,护卫别院”,说完,一挥手,大队人马,抬着受伤的扎兰朵奔别院而去,这次欧阳轩没有骑马,而是跟着担架旁,由韦征派人牵着马,拿着自己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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