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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组织部长

斯力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一部深度探索官场心理的权谋小说,反映年轻公务员的升官路线图,为了升职,傍大树搭后台,女人不惜玉体横陈,官场斗争触目惊心,手腕出奇绝对真实的官员升迁路线图,超真实的公务员提拔调任程序图,深度的官员权术、谋略展示小说以一个基层公务员的成长经历为主线,对基层官场的生活作了生动细致的描绘,展示了一幅现代县乡官场的生动画卷。小说通过跌宕起伏的情节和主人公的命运波折,表现了机关公务员在纯洁的理想信念和卑劣的政治手段之间的犹豫和选择,展示了新一代人物建设新型社会管理体制的愿望。同时,小说还反映了他们在爱情观上的迷失,

主角:   更新:2023-08-07 2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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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县委组织部长》,由网络作家“斯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部深度探索官场心理的权谋小说,反映年轻公务员的升官路线图,为了升职,傍大树搭后台,女人不惜玉体横陈,官场斗争触目惊心,手腕出奇绝对真实的官员升迁路线图,超真实的公务员提拔调任程序图,深度的官员权术、谋略展示小说以一个基层公务员的成长经历为主线,对基层官场的生活作了生动细致的描绘,展示了一幅现代县乡官场的生动画卷。小说通过跌宕起伏的情节和主人公的命运波折,表现了机关公务员在纯洁的理想信念和卑劣的政治手段之间的犹豫和选择,展示了新一代人物建设新型社会管理体制的愿望。同时,小说还反映了他们在爱情观上的迷失,

《县委组织部长》精彩片段

穷立屋,富修庙。在天华山寺庙原址,村民捐资重新建起一座规模宏伟的寺庙。传说佛像开光那一天,天华山笼罩在一片白色的雾海之中,唯有佛祖头顶洞开,一柱阳光直射到寺庙金色的廊柱上,照亮了佛祖的慧眼。天华山佛祖自此灵光起来,村民求啥应啥,无不灵验。附近求神拜佛的香客络绎不绝,寺庙整日笼罩在氤氲的烟雾中。韩江林负责开发月亮湾茶场,这阵子被一桩烦心事所缠绕,每日遥望香火隆盛景象,听说天华山佛祖灵验,也想上寺庙求上一卦。待他逮到一个机会走进庙里,时序已是秋天。宏大的庙宇云遮雾绕,笼罩着迷离的神秘气息。殿堂香烟袅袅,韩江林望了一眼朦胧的菩萨像,清冷的灵魂顿时被温暖的香火消融,他原本怀着观望的心情,看护寺庙的老头从门外走进来,把铜铃般的黑眼瞪着他。韩江林做贼一般赶紧把十元钱投进箱子,取了一束香纸点燃,毕恭毕敬给菩萨上了香,跪地作揖,叩了三个响头。在香案一角,一只六角形的竹筒插着一把竹签。“抽签只是游戏”,韩江林嘴角笑了一下,把竹筒捧在手里摇了摇,一只竹签跳出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身心一震,捡起竹签慢慢地看,竹签上写着“第二十四号,上上签。”香案旁摆着一本草纸誊抄的本子,他翻到了第二十四签的标注,原来是一首毛笔手抄的诗句:“罪孽根基生浮萍,漂泊四海有福星。锦衣原无还乡日,荣华凋零遇双亲。”韩江林把诗念了两遍,默记在心。常说竹签暗示命运,他对半文半白的诗句无法理解,更看不出诗中何处暗示了命运,心想,竹签不过是一种游戏罢了。穿过侧门来到后面的佛祖大殿。佛祖殿果然气势非凡,韩江林抬头仰望,顿时被佛祖全身的金光镇住了。佛祖面容和善,仿佛凝聚了人间所有的善良、仁爱和宽容,分列殿旁的护法僧人,一个个面目可憎,人生的善与恶、好与坏、美与丑在这一个大殿里陈列出来。佛祖能以一颗博大的仁爱之心包容了世间的善与恶,这莫不就是平常人向往的美好境界?韩江林又往功德箱里投了十元钱,在佛祖像前烧了香纸,作了揖。佛祖像前的竹签筒用红漆刷得崭新,比菩萨香案上的竹签筒气派了许多,他看着竹签筒犹豫,耳边响起村民关于佛祖灵验的话,捧起竹筒虔诚地摇了几摇。用力过大,跳出了两根竹签。韩江林认为人不可能有两种命运,弯腰拣起竹签插进竹筒。屏气宁神再次轻摇竹筒,瞟见了竹筒上的两行小字:“无欲不求,有欲有求。”有欲有求,我有什么欲,我求是什么?韩江林想起眼下无法释怀的困境。他挂任南江镇科技副镇长两年期已满,是在南江镇留下任实职呢?还是能够回县政府办公室任副主任?另有传说,他将出任科技局副局长。推荐他下南江挂职的老领导张副县长去年脑溢血病逝,韩江林没有了后台,回县政府办公室的希望十分渺茫。不管到哪一个单位,只要能够回县城就行,他不想呆在这该死的南江镇了。但个人的前途由组织考察决定,是求得来的么?求婚姻呢?韩江林身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妹妹杨卉。但两人的关系一直是温开水,怎么也热和不起来。在他钟情怀春的时节,一个美丽的才女兰晓诗早早地走进了他的心里。一边是形影相随的妹妹,一边是宛如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即的兰晓诗,韩江林不知该做出怎么样的抉择。兰晓诗的笑靥如花一般从眼前闪过,韩江林摇动着竹筒,一只竹签欢快地跳到地上。韩江林捡起竹签,“第三十六签,中上签。”他对照着草纸书本一下子找到了第三十六签,是一首五言诗:“好花本无果,结果无须花。瓜熟蒂落去,了时花盛开。”这四句诗比前一首更加莫名其妙,万般难解其意,韩江林边想边朝后面的小殿走,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悠扬的彩铃与前眼的气氛大不相宜,他从侧门钻出,顺着小道离开寺庙。
稻谷的馨香随着徐徐的秋风在清水江两岸流淌。在蓝天绿水间,静卧于青山脚下的村庄,炊烟袅袅,透明的空气里弥漫着鲤鱼和新糯米的香酵。韩江林和小河村支书约好在稻田里见面,金色的田坝一片宁静,小溪边阴凉的树底下,白色的烟雾如丝如缕。韩江林闻了闻飘散在空气中的鱼香,骂了一句,狗日的会享受,躲在溪沟烧鱼吃酒。水流潺潺的小溪沟宽展的沙地上,烧着一堆篝火,几个汉子赤裸上身,每人面前摆着一只褐色的土碗,汉子们喝得酣畅,古铜色的脊背布满金色的汗珠,宛如晶莹剔透的珠玑。韩江林跳下溪沟,罗站长站起来和他握过手,把他拉到一个陌生人跟前,说,这是组织部干部室的杨道理主任。杨道理谦和地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说,日头太毒,歇口气,尝尝美味稻草烧鱼,喝重阳酒。支书把酒碗递到韩江林和邰德胜手上,边添柴火边招呼黑脸汉子杀鱼。浅水潭里黑压压的鱼挤在一起,黑脸汉子手轻轻一晃,敏捷地抓起一条鱼,锋利的镰刀熟练地一划,从鱼身上挤出一粒黑色的苦胆,然后用稻草和新泥把鱼包裹起来,丢进燃烧着稻草的篝火。一会儿,随着泥巴干裂,鲤色的馨香弥漫开来。杨道理和韩江林碰了酒杯,喝干,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过来,县里正式任命你为南江的科技副镇长。韩江林看着文件,疑惑地问,我不是原任的南江科技副镇长吗?杨道理耐心解释说,两年前是挂任,现在是正式任命。韩江林瞟着文件上一串的名字,和自己同一张文件挂职的干部,或回原单位任副局长,或到别的单位任副职。对他们来说,挂职就是下乡镀镀金。只有韩江林一个,由挂任期满正式任命为科技副镇长。文件上的白纸黑字让韩江林以前的无限希望皆化为泡影。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韩江林心在滴血,仍然大度地笑笑,我是学农出身的,广阔的农村大有作为。杨道理诚恳地说,在农村有利于专长发挥,说不定对你将来的发展更为有利。能进机关比乡下当然轻松得多,祸福相依,谁知道将来是不是好事?罗站长拍了拍韩江林的肩,进了城哪里还尝得到这么新鲜的鱼,这么美味的酒?兄弟祝贺你,敬一杯。韩江林自然知道他之所以不能回原单位的原因,张副县长死了,他没了可以依靠的臂膀,原单位回不去,别的单位去不了,当然只能留在南江了。这时,韩江林的手机铃响,杨卉在电话里焦急地呼喊,江林哥,你快回来,韩叔快不行了。早上好好的,怎么就不行了?韩江林惊问。养父对他有养育之恩,恩重如山。养父病危,韩江林心急如焚。他是一个被遗弃于荒野的孤儿,挑着货担走村串寨的韩之明路上碰到,收养了他,从此终身未娶,带着他在乡下集镇摆小摊挣小钱过日子。韩江林七岁时,他们来到铁厂镇,寄居在杨卉家门下。从此杨卉与他青梅竹马、形影相随,形只影单的他有了一个可以依赖的妹妹。韩江林从中国农业大学毕业,分配到白云县政府工作,韩之明才离开铁厂。两年前,韩江林到南江挂职,韩之明又把小摊子摆到了南江街头巷尾。韩江林来到镇卫生院,韩之明暂时被抢救过来,静卧在雪白的床上,悬挂的透明液体一滴一滴地钻进苍老的身体。韩之明懂得草药,时常走村串寨给老百姓看看病。不是病得不轻,他不会躺在医院里输液。杨卉坐在床边守护,韩江林到来后,她把情况简单说明,说,我先回财政所处理一笔账,等一会就过来。韩江林说了声谢谢,蹑手蹑脚走到床边,俯视着躺在床上的养父,一向高大坚强的养父,脸色苍白而安详,像懦弱的孩子窝在白色的病床上。他在床边轻轻坐下,给养父掖了掖被角,养父慢慢睁开眼睛,伸手在空中想抓住什么,沙哑地问,江林吗?韩江林赶紧抓住他的手,爸爸,是我。养父紧喘几口气,韩江林轻轻揉着老人的胸口,老人气顺了些,安静地看着韩江林,咧嘴苦笑,我以为见不到你了。一点小感冒,输一点液就好了。他安慰道。韩之明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韩江林的口袋,那,是什么?任职文件露出了红色的函头,养父受红头文件伤害至深,一辈子对红头文件心怀着恐惧,他主动掏出来说,是我的任职文件。韩之明接过文件,边看边问,你回政府办公室任副主任?韩江林难过地摇了摇头。韩之明的目光慢慢地从文件上溜过,突然,手垂落下来,文件掉到地上。韩江林惊问,爸,你怎么啦?灵光慢慢回到韩之明身上,他看着韩江林幽幽地说,儿呀,把你一个人丢在世上,我真不放心呀。不,爸爸,你会好好地陪着我的,是不是?江林,给爸爸说说,兰晓诗现在怎么样了?爸,韩江林叫了一声,人家怎么看得起咱们呀!韩之明暗淡的眼光里饱含愧疚,轻声说,对不起,江林,爸爸对不起你。爸,韩江林生气了,你对我恩重如山。我让你受苦了,韩之明眼里滚出一串浑浊的泪水。什么也别说,好好养病,好吗?韩之明点点头,不放心地问,你找领导反映要求了吗?韩江林摇了摇头,韩之明焦急地突然提高声音,应该反映反映呀,生命在于运动,关系在于活动,你不提要求,领导怎么帮你?韩江林难过地说,我向谁反映我的要求?韩之明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一时沉默不语。韩江林安慰养父道,爸,关键你要养好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韩之明点点头,疲惫地闭上眼睛。韩江林握着养父的手,看着养父沉睡的样子,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一个可以负责的男子汉了。哥,杨卉歇斯底里地叫了一声,韩江林从迷糊中惊醒,不相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在他睡着的时候,养父不知什么时候过去了。看着如孩子一般安睡的养父,韩江林万箭穿心,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掉下来。爸爸,他紧紧抱住养父,不让医护人员把养父的尸体包裹起来,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留住养父似的。杨卉伤心的哭声引来了镇政府的干部,有人买来了鞭炮在院子里燃放,向上天和众人宣告一条生命的升天。
埋葬了养父,韩江林仿佛是找不到方向的孤独旅者,迷失在了茫茫的草原深处。养父在日,所有的事情养父替他谋划,现在他的精神支柱已经没有了,他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努力从现实中寻找出路。前些时候,组织部下文要求各乡镇推荐干部到宁波挂职。他原不在意,现在他开始郑重地考虑这件事情。一想到要求助于人,韩江林如重石悬于心头,迈出求人这一步千难万难。从小所受的教育是,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不要麻烦他人,但他不想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担任丧事总管的镇人大主席刘永键来结账。韩江林视钱物为俗事,不善于收纳钱物,更不精于算计,打电话把杨卉叫了下来。杨卉戴着一方孝帕推门而入,在素色孝帕的衬托下,她显得越发端庄秀丽。养父一直把杨卉视为未来的儿媳,可老人家没看到她嫁过来就撒手而去了,留下无尽遗憾。杨卉从小与韩江林如影随形,对他言听计从,人们笑她“跟屁虫”。她总是撅着小嘴反问,我是江林哥的跟屁虫,怎么样?两年前,“跟屁虫”杨卉放弃留在北京工作的机会,回到白云。韩江林被抽调南江挂任科技副镇长,她又主动向组织申请到南江锻炼,被安排担任财政所长。工作之余,杨卉为韩江林管起了小财政。一桩顺水推舟的婚姻,却一直久拖不决。她知道是谁阻碍了爱情之舟驶进港湾。那个高高在上的美丽才女兰晓诗,像一尊女神一样占据着他的心灵港湾,她的爱情之舟找不到停靠的泊位。此刻,刘主席向杨卉报账。丧事费用收支相抵,剩余六千多元。杨卉从刘主席手里接过钱,塞进小坤包,准备上街存起来。刘主席在一边看了,玩笑道,杨所长真是一位好领导,镇里的财政管得好,家里的小财政管得更好。杨卉得意地说,不管紧一点,江林哥呀,没钱还把钱看成废纸似的,转眼就不知丢到哪里了。礼单上明白地写着兰晓诗的名字,韩江林心里一动,毫无希望的爱情如飞鸟播撒的种子,存在着某种转机。待刘主席走后,韩江林向杨卉伸出手,给我一千块钱。干什么?杨卉紧捂着钱袋子。杨卉的样子整个一抠门老太,韩江林笑着说,我还不是抢劫犯嘛,把钱袋子捂那么紧干什么?杨卉松了手,自嘲一句,财政局长死了,手还是捂着钱袋子。韩江林说,你还真是一块财政局长的料。女人天生就会理财。杨卉得意地说。那不是理财,是抠门,你与她们不同,是真会理财。韩江林嘴里夸杨卉,手再次伸出去。杨卉恳切地说,干什么都要钱,你老说要有立锥之地,没有房,哪来立锥之地?能省就省吧。立锥是指事业,要像钉子钉在地上一般踏实。杨卉一直不松手,弄得韩江林不好意思再开口,暗中盘算,手头还有五百多块,再跟出纳借三五百,把礼单内容换一换,茅台换成剑南春,软中华换成磨沙黄果树。杨卉的小家子模样让韩江林怄气。养父说过,人困于钱物,整天为生计发愁,人生会变得卑微,远大志向会被贫穷消磨。在向领导求情这件事上,犹豫再三,不能下决心。父亲临终遗言犹言在耳,他壮着胆子向苟县长的秘书探听苟县长的行踪。得到苟县长在家的消息,韩江林向出纳借了五百块钱后,搭车去白云。韩江林找领导申请外出挂职锻炼,正儿八经的公事,一旦涉及到具体的人,公事就有了私事的嫌疑。这年头,公事公办不好办,公事私办顺当。他在白云找了一家便宜的招待所住下,待到晚上才和苟县长的秘书通上电话,消息是苟县长回家了。苟县长前年从邻县交流过来,只身住武装部招待所。韩江林提着东西走到武装部,招待所里黑灯瞎火,冷冷清清。他贼似的悄悄蛰伏在花丛里,委屈像毒蛇一样撕咬着他的心。一遍一遍自我宽慰,为了出人头地,今晚暂时受些委屈。在花丛里守株待兔待了很长时间,苟县长仍没回来,韩江林百无聊赖,掏出胸前银色的精致长命小锁,其中有一个小盒子,拧开盖子,借着微弱灯光,端详着年轻女人的小照。养父把他从路边捡回,他身上唯一的东西就是这张小照。养父猜想画中女人是他的母亲,请人打了一把长命锁,把照片放置其中。韩江林又不敢确信,满脸稚气的女人乍看还是一个孩子,会是我的母亲么?然而,养父过世后,如果他还有亲人的话,照片上的女人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韩江林仰望星空,心底生出一种压抑而绝望的情绪,自己宛如老天不小心遗失的一颗流星,在黑暗而苍茫的人间徘徊,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夜深人静,苟县长似乎不会再回来了,韩江林十分郁闷,不想作无望的等待,掏出手机拨打吴传亚的电话。吴传亚的声音背景很嘲杂,韩江林判断他可能在街上。吴传亚刚从中学团委书记调任县纪委办公室主任,人逢喜事精神爽,热情得张扬,江林,你小子在哪里?韩江林小声说明了地点。吴传亚用命令的语气说,到步行街来,我在第一个夜市摊等你。又放缓了语气说,市纪委领导下来检查工作,刚把他们送上车,喝了几杯小酒。听你的口气,岂止喝了几杯小酒。对对,能喝半斤喝八两,这个干部可培养,我一个小兵嘎子,不喝得领导高兴,行吗?闲话少说,限你五分钟到位。事情办得不顺,韩江林想借酒浇愁,打车来到白云步行街小吃摊前。步行街原是白云老街,县委、政府两套班子去年到广东考察一圈回来,把老街改造成步行街,小贩们见步行街人气兴旺,渐渐转移过来,步行街变成了小吃街,一到夜晚,烟熏火燎,步行街倒是徒有虚名了。吴传亚正在街口等得不耐烦,韩江林刚下出租车,就被吴传亚揪住,眼睛乜斜地看着韩江林的手提袋,鼻子哼哼,小子搞恐怖活动,想送哪个倒霉的领导上西天?两人寻一静处坐下,韩江林边放东西边愤愤地说,臭老九,什么话都有酒糟味,在领导身边工作,对领导不敬,领导赏你好果子吃。这话刺中了吴传亚的痛处,他嘿嘿一笑,拿起啤酒往杯子里倒,马书记说,斜啤斜啤,正事歪着做,效率更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黑得也太快了吧。街头炒板栗,现炒现卖。吴传亚将啤酒递给韩江林,碰了一下,干了。韩江林咕咕咕一口气喝干,抓过啤酒瓶倒了一满杯,又一口气喝干。吴传亚喝了一半,停下喘口气,看韩江林喝酒的样子不对,伸手来抢瓶子,嗨嗨嗨,啤酒是粮食,不是万泉河水,哪有这么个喝法?韩江林喝干了第三杯啤酒,干笑着说,不就喝你几杯啤酒吗?请不起客明说啊,我埋单。瞧你苦大仇深,谁招惹你了?韩江林把欲求苟县长让他去挂职的事情说了,黯然幽叹,求人真不是个滋味,像三寸金莲的丫环似的。吴传亚说,江林,这事还得一分为二来看,目的和手段分开,你要求到沿海挂职,这是积极进步,目的是高尚的,私下找县长,这只是一个技术手段,既然是技术,是手段,手段只要不以损害他人为目的,与卑鄙高尚没有任何关系。韩江林渐渐抬起了头,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把吴传亚弄得莫名其妙,问,有什么不对吗?韩江林一拍大腿,狗日的,简直太对了!他抓过瓶子倒满酒,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把问题分析得这么透彻,来,敬你一杯!吴传亚不好意思地说,我是理论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你解开了我的心结,从此以后我将一往无前。一往无前可以,不择手段可不行。韩江林略为沉吟,为了达到目的,也许我会不择手段。不择手段可能会掉进地狱,到时可别怪我。吴传亚乐呵呵地笑了。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心怀一颗高尚之心,给地狱的灵魂带去光和热,也不虚度此生。韩江林决然地说。刚毅的语气让吴传亚一阵哆嗦,韩江林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如果自己的话给了韩江林错误的暗示,他罪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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