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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气儿

苗棋淼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旧时候,土匪绺子里四梁八柱的第二梁叫“顶天梁”,是绺子当中武功最好,枪法最准的悍匪。因为顶天梁身上纹龙,也叫卷山龙。真正的卷山龙,不止做阳间的买卖,就连死人的东西都能抢过来,凭着一把刀就敢跟大仙争山头,与鬼神抢地盘,从死人手里往出抠钱。江湖上有句话叫:“白龙卷山,寸草不生,宁下阎罗殿,别见龙卷山。”我爷就是当时赫赫有名的顶天大梁,卷山龙。他传给我一把能斩邪杀鬼的刀。

主角:   更新:2023-08-08 0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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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邪气儿》,由网络作家“苗棋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旧时候,土匪绺子里四梁八柱的第二梁叫“顶天梁”,是绺子当中武功最好,枪法最准的悍匪。因为顶天梁身上纹龙,也叫卷山龙。真正的卷山龙,不止做阳间的买卖,就连死人的东西都能抢过来,凭着一把刀就敢跟大仙争山头,与鬼神抢地盘,从死人手里往出抠钱。江湖上有句话叫:“白龙卷山,寸草不生,宁下阎罗殿,别见龙卷山。”我爷就是当时赫赫有名的顶天大梁,卷山龙。他传给我一把能斩邪杀鬼的刀。

《邪气儿》精彩片段

我爷说我们吴家世代以卖刀为生,到了我爷这里,他把刀卖出了名。出名不是因为我家的刀有多好,而是因为我爷的刀怪得出奇。
我爷从来不在村里卖刀,就算是有人上门来买刀,他都不卖,直接告诉人家大集上卖那刀,比我的强多了。我家刀,你别买,要买按万起价。
村里人都说,我爷那刀肯定卖不出去,我爷还偏偏能赚到钱。
我爷每次出门都带九把刀出去,背刀出去的时候,还特意把刀把子露在外面。让人看见他带着几把刀出去。每次回来都带着一堆东西,好多东西村里人都没用过,只在电视里见过,那些东西价格都不低,村里人都奇怪,我爷是怎么把刀卖出那么多钱?
所以,说什么的人都有了。
我记得有人问过他:你是不是赊刀人?
我爷冷笑了一声:赊刀人算干什么的?懵事儿骗钱的货色,也配跟我相提并论?
我爷这话传出去之后,村里人都说他太狂,连赊刀人都看不起。
我却觉得我爷不是太狂,而是真的藏了什么秘密。
卖刀的人都得先给刀开刃,我爷在磨刀先得给祖师爷上三炷香,再去磨刀开刃。
我听人说过,卖刀的祖师爷是青面兽杨志,磨刀的祖师爷是马上皇帝。我爷拜的祖师爷却不是这两个人,他拜的是个穿着蓝布褂子的老头儿。从画像都看不出那老头是哪个朝代的人。
更奇怪的是,我爷磨刀之前都是先把我撵开,就算有事找他也得站在三步之外说话。他说,刀上沾了太多的人气儿不好。可他自己的人气儿就不往刀上沾了?为什么我的人气儿就不行?
我爷每次磨刀都很讲究,什么时辰磨刀,什么地方磨刀,磨是什么刀都带着说道儿。
我观察了几次,大概也能摸到一点他磨刀的规律,他要是坐在井边上磨刀,那把刀肯定镶着一段木头把子;他要是坐在炉子边上磨刀,那把刀的刀把子上肯定镶着玉石;
他白天的时候,一般不磨怪刀,到了晚上磨出来的刀却是五花八门,有两次我亲眼看见他把木头片子给磨开了刃,还有一回我看见他拿着个破碗在那磨。他最奇怪的一回,是把牛腿骨给磨成了斧子形。
我问他,你磨的那些都是什么玩意儿,他自己说,客人就是这么要的,我就得这么磨。
我顺口就来了一句:客人脑子也是有问题。结果,让我爷给骂了一顿。
后来,村里出了一件事儿,我才知道,我爷究竟是做什么的?
我十岁那年的夏天,村里开山从山崖子里面开出来一块全是怪字的石碑。
一般的石碑都是立在地上,那块碑却是嵌在山崖子上面,石碑除了贴地的那面是插在土里,其余三面都能清清楚楚的看见缝隙。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在山壁上掏了一个窟窿,又拿着石碑把开口给堵上了。
谁都弄不明白那石碑是怎么回事儿,更看不明白是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就上报给了县里。
县里派人下来之后,村里好多人都跑过去看热闹。我爷本来是不想去,硬是让我给拽去了。
我跟我爷到了山上,离着老远就听见有人说:“这是颂龙碑啊!传说,山川当中龙脉不稳,就得有官方出面写一篇赞颂龙脉的祭文,刻在石碑上给龙王歌功颂德……这块石碑极具研究价值。”
我正聚精会神听那人说话时候,我爷来了一句:“jb的颂龙碑,想死别拽着别人。”
说话那人的打扮像是个干部,听见我爷骂人马上不高兴了,正要张嘴呵斥的时候。站在他旁边的老头,一看说话的是我爷,脸上马上带起了笑容:“吴老哥儿,您在这村里?”
那个老头好像是跟我爷认识,拨开人堆儿紧走了两步,到了我爷跟前:“老哥,你说这石碑有蹊跷哇?您给张张眼。”
我爷看了他一眼:“那是冤魂碑,别乱动。动了肯定要出事儿。”
我爷那话刚说完,刚才说话那个干部就沉着脸说道:“那老头,你这是宣扬封建迷信知道么?
我爷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可我爷那眼神,分明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那人脸上顿时挂不住了:“你别走,跟我回去,把事情交代清楚。”
那个老头赶紧过去拉那干部,眼看要拉不住了才急得喊了一声:“别惹他,他是挂刀胡子。挂死人刀的胡子。”
那老头看对方没听明白,又来了一句:“就是顶天大梁卷山龙。”
“是胡子就更得问个清楚……”那人叫唤的挺欢,却没敢真拦着我爷。
胡子就是东北的土匪,解放前在东北横行一时。听说我爷是胡子,谁不害怕?村里人看我爷的眼神都变了,我们爷俩儿往外一走,他们就给我们让开了道,也不敢正眼看我爷。
我爷谁也没搭理,直接带着我回了家。
我爷真是顶天大梁,卷山龙?我怎么从来没听我爷说过?村里有个老头,年轻的时候就当过一个小胡子,还把自己吹上天了,他跟我说过土匪绺子里有四梁八柱,第二梁叫顶天梁,是绺子里武功最高,枪法最准,也最敢玩儿命的悍匪!
卷山龙在黑话里,不是龙的意思,而是指冬天山里刮的大风,风一起来,雪花跟着风走就像是白龙在山上翻腾,风过了,山上只剩下皑皑白雪,寸草不见。敢在身上纹上卷山龙的人,单枪匹马就能镇得住场面,
我爷是卷山龙。他怎么提都不提?
我有好几次想要问我爷,都让他给挡回去了。
我爷刚从山上下来,那个干部就要把嵌山崖子里石碑给启下来,那个老头拦都拦不住,到底是让他把石碑边缘给起开了一道缝。
石碑被起开的那天,在场的人同时听见了一声怪笑,那笑声就像是从石碑后面传出来的一样,听着就让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那些人吓得赶紧把石碑挪了回去,可那几道缝却给村里捅出来天大的娄子。
他们起碑的第二天,山上淌下来那条小溪就流出了红水,看着就像是有人把血给倒在了水里,水里颜色扎眼的红,死鱼被山上冲下来好几层,白花花在水里漂了一片,鱼眼睛却瞪得通红,就像是死不瞑目一样翻着眼睛往上看。
村里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也没人敢去捡那些鱼,不少人都慌了,那个老头拽着那个起石碑的干部要来给我爷道歉,俩人在村口拉扯了半天,那人也没过来。那老头自己跑我家来,我爷却没让他进门,急得他在外面直跺脚。
那天,我才知道,那老头姓王。
我看得出来,老王头一开始挺含糊那干部,从死鱼飘下来,他就翻脸了,说什么都不让那人走,硬是把他给留在了村里。
当天晚上,更吓人的事儿发生了。
那天子时,村里好几户人家的大门让人敲得山响,他们出去一看差点没吓死,外面敲门的,全都是死人,不是过世的爹回来了,就是死了几年奶奶站在门口敲门。
等他们再往外看,那些人全都没了,门口只放着一双寿鞋,鞋尖向着外面。
这下村里人可吓坏了,死人要是站在门口找你要鞋,那是好事儿,说明祖宗保佑,要把家里邪事儿带走,护着家人。要是,他给你送一双鞋来,那就是往家里送邪,鞋尖向外就说明他们是要带个人走。
这一下,所有人都懵了,大人哭小孩叫的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一亮,老王头就跑我家门口哭上了:“老哥,这事儿你得出手啊!你要是不出手,全村人可就全都完了。”
我爷在屋里说了一句:“跪着吧!有事儿,等我吃了晌饭再说。”
这才刚天亮,我爷就说要吃了晌饭再说,他要让人在外面跪一上午?
我爷敢说,可我不敢信啊!我看那干部架子不小,万一他真要是发了火怎么办?我悄悄躲在门口后面往外看了一眼,其实那个干部是蹲在地上,只有老王头是跪着的。
我听见那干部说:“老王,你非把我拉来干什么?自取其辱么,这不是?”
“想活命就闭嘴!”老王头真发火了:“我昨天就跟你说,他是卷山龙,是卷山龙,你就是不听。这回好了。”
那干部还是嘴硬:“不就是个胡子,还能怎么地?”
老王头说道:“胡子跟胡子不一样,卷山龙是能从死人手里抢钱的人。”
老王头在外面说了半天,我才听明白卷山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一般人都知道卷山龙不出来抢钱,只有在跟官军火拼,跟其他绺子抢地盘的时候,才会带着精锐土匪去冲锋陷阵。顶天梁的意思就是靠他一个人能撑住整个绺子在三山九岭里屹立不倒。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卷山龙其实也抢东西,只不过,他们从来不抢活人的东西。
他们抢的是神仙鬼怪,卷山龙看上哪个大仙的地盘,或者是哪个鬼神的东西。过去就挂一把刀,意思是:挂刀是给你三分面子,识趣的,趁早把东西交出来,然后从地盘上滚蛋。等我来摘刀的时候你没走,我就用那把刀送你走。所以,在山里不管是土匪镖客,还是妖魔鬼怪都怕遇上卷山龙。
解放之后,没了土匪,我爷也就干起了挂刀驱邪的生意,江湖上的名号仍旧是卷山龙。
老王头是个阴阳先生,以前跟我爷打过交道,才知道我爷的根底。要不然,他不会那么害怕我爷。
那干部说道:“那他不应该是胡子,因该是阴阳先生啊!”
老王头咬牙道“你还是不懂,顶天梁原先不叫卷山龙,叫巡山狼。跟第四梁顺天梁下山狼一样,都是最能打的人。一直到一个姓吴的人出现了,才被改成了卷山龙。屋里那个老头就姓吴。而且,卷山龙没有别的姓,他家八成世代都是卷山龙。”
老王头正说着话的工夫,那个干部一下子惊了:“老王,你脸怎么了?怎么全都黑了?”
老王头掏出镜子来往脸上一照:“阴气,咱们被鬼缠上了。吴老哥,吴老哥救命啊!”
老王头想往屋里走的时候,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头往我家门框上看了一眼:“吴老哥真是神人,知道我们要来,已经在门框上挂了刀了,快点跪下吧!那刀能救命!”
我特意往我家门框上看了一眼,那上面真有一把被火烧得通红的刀子,也不知道我爷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按理说,铁块子刚从炉子里拿出来那会儿肯定带着通红的火光,过上一会儿就该黑了,那把刀都不知道挂了多久了,还在冒着火光,偏偏又烧不着我家的门框,我爷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老王头说完就规规矩矩的跪在了门口,没过一会儿的工夫,我就看见老王头鼻子里往出冒黑血。老王头不但没起来,还一个劲儿给我爷“谢谢”。
老王头拽着那干部道:“你还等啥呢?那把烧红的刀子就是给我们两个往出逼阴气用的,你不跪下,阴气逼不出来啊!”
那个干部也不装了,跟着老王头跪在了地上,一直跪倒中午。
说来也怪,正午一到,那把刀就自己从门上掉了下来,刀也不红了。
我爷还是没搭理外面那俩人,一直带着我吃过了饭,喝好了酒,才点上烟喊了一声:“进来吧!”
老王头跟那人互相掺着进了屋,站在门口腿都直突突,我爷不说让他们坐下,他们还真就不敢坐。
“坐下吧!”我爷看了我一眼:“吴问,你先出去,我跟他们唠会儿嗑。”
那俩人在屋里怎么求的我爷,我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出来的时候脸色都不怎么好看,那个干部差点哭了。
我爷收拾一下东西就带着他俩上了山。
我爷走了之后,把我自己给留在了家里,一直到我睡着了我爷都没回来。
我睡到半夜就觉得自己一只膀子疼得钻心,骨头缝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动一下都能疼的龇牙咧嘴。
“别是让邪风吹了吧?”
老辈人,说的邪风就是阴风。我记得,我爷跟我说过,晚上走路得靠这边儿走,尤其不能横冲直撞,万一对面有鬼跟你走了个顶头,你跑得太快了,他躲不开,顺手推你一把,邪风肯定吹身上,吹哪儿哪就疼!
阴风进屋了?
这个念头从我脑袋里面冒出来之后,我顿时打了一个冷战。
用手撑着身子往门口看了一眼,我家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敞四开贴在了墙上,门后面好像影影忽忽能看见一只脚尖。
“谁?谁站门后面!”我吓得声儿都变了。
我喊完之后,屋门像是被风吹了一样吱吱嘎嘎的往回关,折页响一声我心里就跟着揪一下。
那门后面能有人么?
我家屋门是往里开的,门要推成大开,门边正好碰着墙,门后面那点空儿,连个小孩都站不下,还能站个大人么?除非那人能跟门板一样扁。
可是,门边上真露着一只脚尖啊!那肯定是有人脸对房门站着才能把脚尖给露出来。
我赶紧从炕上爬了起来,拼了命的往炕梢里挪,我还没贴着墙,我家大门像是被风吹了一样自己在往里关。
门后面,露出来了一双鞋来!
原来是双鞋!
我刚松了口气,就猛地打了一个激灵,那鞋不是我们家的,我家里没女人,怎么会冒出一双女人穿的棉布鞋来!
我身上鸡皮疙瘩刚冒出来,就听见门口有个女人说了一声:“告诉你爷,别多管闲事儿。他不动我,我就不动你。”
“谁?”我诈着胆子喊了声谁,外面就没了动静。
我仔细听了半天,外面除了呼呼风响,哪还有别的声音,可我怎么都觉得外面有人,那人分明一声不吭的站在我家里面门的外面,既不进来,也不出去,就那么守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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