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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大秦:吾乃皇太子

耳东念做陈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一不小心穿越了,还是临安城首富家的独子。面对同行背叛,王不仕巧施小计,没想到却引起连锁反应。天子要为他封侯,诸侯要拜他为相,豪门千金非他不嫁,文人书客要做他的家奴,蛮人想要他死,荒国想要他命!可是王不仕只想做一个咸鱼少东家!

主角:   更新:2023-08-08 0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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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风起大秦:吾乃皇太子》,由网络作家“耳东念做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不小心穿越了,还是临安城首富家的独子。面对同行背叛,王不仕巧施小计,没想到却引起连锁反应。天子要为他封侯,诸侯要拜他为相,豪门千金非他不嫁,文人书客要做他的家奴,蛮人想要他死,荒国想要他命!可是王不仕只想做一个咸鱼少东家!

《风起大秦:吾乃皇太子》精彩片段

秦武王十八年。

秦国,上京。

春光依旧,微风拂面。

王不仕慢慢睁开双眼,檀木制的书桌,楠木制的房梁,周围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一个信息。

他穿越了!

“也罢,既然重活一世,那就一定要活出一个不同的人生!”

王不仕伸了个懒腰往外走去,刚一出门,小莲便捂住了嘴巴。

“少爷,少爷醒了?”

王不仕微微颔首:“早上好啊!”

小莲一瞬间呆住了,少爷该不会是生病了吧?居然主动问候她们这些下人?

她摇了摇头,一定是听错了,她从小跟在少爷身边,少爷也从不会正看他们一眼,刚才一定是幻觉!

王不仕,临安城首富王大运独子,也正是因为如此,平日里娇生惯养,四处撒野。

整个临安,可以有人不认识知府,但是不能不认识王不仕。

然而,就在不久前,王不仕不幸遇到了上京而来的贵人——兵部尚书之女张倚兰。醉酒微醺,色胆包天之下,竟然直接拦下张倚兰。

“姑娘可愿与我共度良宵。”

也就是这一句话,王不仕被张倚兰的护卫冷月一拳打在头上,挺飞出去两米多远。

王大运得知张倚兰身份之后,连夜变卖半城家产,赶去上京。

……

后院,王不仕正在打太极,没打一轮都会大汗淋漓。

不远处,王大运躺在靠椅上,紧皱眉头。

他今天刚从上京回来。

“小莲,我儿这副模样持续多久了?”

“大概已经过去十日了吧?”小莲赶紧上前,躬身行礼。

“醒来已经十日了么?”王大运摇了摇头,他感觉自己的儿子似乎变了。

若是往常,王不仕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青楼,如今竟然能在家待够十日,这简直就是千古奇闻。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异样?”王大运有些不放心。

“看书,少爷最近不知为何突然迷上了看书,只是大多是史书和诗词一类。”

“哦,”王大运有些吃惊,满腹疑惑地看着王不仕。

这还是他的儿子吗?

难道挨了一顿打,还转性了?

正想着,王不仕已经打完最后一套太极。

“爹!”来到王大运面前,王不仕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王大运点了点头,眼神很是欣慰。

“去洗个澡,待会儿随我去一趟祠堂。”他试探着说道。

“好!”王不仕十分爽快的答应下来。

王大运更是惊喜,该不会是被打开窍了吧?

平时,王不仕可是从来不去的。

用他的话来说,死人呆的地方,晦气!要想拜访先人,死了有的是机会。

“轻言保佑,儿子懂事了啊!”

轻言是王不仕的母亲,但是王不仕的记忆里,却根本没有这个人的任何信息。

终于,王不仕清洗完毕,从浴房走了出来。

王大运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中充满了骄傲。

一路上,父子二人时不时地交谈几句,最多的还是关于王家家业的事情。

一席话下来,王大运惊喜地发现,他儿子不仅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更聪明稳重了一些。一时间,王大运竟然有些不适应。

“儿啊,你长大了,咱们这些家业,也该给你打理了!”

半天,王大运缓过神来,儿子长大了,他终于可以放松一些了。

“爹,那件事如何了?”

显然,王不仕此时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些家业上。

“哦,那件事儿已经结束了。而且,这次为父去上京,听说了一个消息,那贵人来临安好像是为了布行王商代表选举的事情。”

“一个小女子操作这等大事?”王不仕眼睛微微睁大,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爹,你觉得咱们王家还有机会吗?”

王大运轻轻一笑,眼神变得无比自豪。

“儿啊,你知道为父这些年最骄傲的是什么吗?那就是成立了临安商会。”

“虽然这个贵人的确不简单,但是临安商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王商代表不管落在谁手里,我们王家都有份!”

王不仕默默地听着,没有任何反应。

他不想反驳,也不想赞同,只是觉得有些担心。

如果说在一个月前,王大运说的话,王不仕绝对赞同,可是现在已经不同了。

王家为了王不仕变卖了半城家业,相比以前,差太多了。

而,人性,永远都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一边说着,王家父子二人已经来到了王家祠堂。

二人冲着各位先祖牌位深深一拜,随后来到一处暗门,走进一间密室。

在这间密室,有很多架子,上面摆放着一本又一本的书册,王不仕看着这些书册有些疑惑。

到底是什么书,非要藏在密室不可?

走进、拿起、翻开,粗略扫了一眼,王不仕瞬间呆滞。

这哪里是书啊!

这分明是钱!

那些密密麻麻的字,都是王家在临安的房产,地产,田产!

一张张契约,一串串数字还有名字,看得王不仕头皮发麻。

一直到走出密室,王不仕这才缓过气来。

他知道王家有钱,但是没想到这么有钱,已经变卖了一半家产,还有如此底蕴,有些超出他的想象!

“爹,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不怕被人偷走?”王不仕担忧地看了一眼,那间密室。

“偷不走的。”王大运轻轻笑着,十分自信。

“为何?”

王不仕有些不明白,荒郊野外的祠堂,怎么都是十分显眼的。

而且还没有护院,这被偷的概率简直爆棚!

可王大运,似乎根本不担心这个!

“为父带你见个人!”

王大运深吸一口气,来到院子里,随后从车内取出一只烤熟的老母鸡往空中使劲一抛。

紧接着,只见一个人影从房顶一跃而下,两脚空踩几下,一把抓住了老母鸡,缓缓落在王家父子面前。

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王不仕的眼睛都直了!

这是轻功吧?

就是电视上那种!

“没带酒?”那男子似乎有些不满。

“老何,把酒拿来!”王大运大喊一声。

很快,管家老何带着几位下人抬着一大坛酒来到了院子里,看到男子那一刻,老何明显身体抖了一下。

“儿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叫将臣,一个侠客,你出生那年,那就在这里住下了,有他在,就没人敢来咱们家祠堂偷东西。”

王大运看着那边已经开始喝酒的将臣,轻声说道。

“以后,你会常来,可以跟他先熟悉熟悉。”

说罢,王大运带着管家和下人们开始除草。

这些草总是长得很快,尤其春天,更是如此,他们必须时不时地来一趟。

“这酒太淡。”王不仕来到将臣身边,开口说道。

“这是你家的酒,”将臣明显一愣,“除了望江楼的醇香,你家的酒算是临安最好的酒了。”

很明显,将臣并没有想到这个少爷竟然会说自己家的酒不好。

至于王不仕,也想起了那叫做醇香的酒,似乎也不怎么烈。

“做我的护卫如何?”王不仕突然来了兴趣。

刚才,将臣那一手轻功,让他十分感兴趣,而且也看得出来,这个人绝对是个高手。

“报酬。”将臣冷冷地问道。

“我有好酒。”

“天下酒都是……”

“比醇香还烈!”

“……成交!”

望江书院。

张倚兰靠在窗边,手中握着一封书信。

这封信是她的父亲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上只有两行字。

“前事已了,莫再追究。”

“王商代表,可虑王家。”

当初,张倚兰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心中委屈至极,甚至一度想过立刻赶回上京,与父亲理论一番。

可是随着王大运在临安官场上不断地走动,以及最后王城司的传话,张倚兰终于放弃了。

今日再看这封信,张倚兰无奈叹气。

“派人去看一眼王家那位少爷,若是无事,请他们父子来望江书院做客!”
至于王不仕,自从跟将臣谈好之后,就一直呆在酒坊观察。

将臣嗜酒如命,他以烈酒之名把将臣骗到身边,如果酿不出烈酒,王不仕都能想象到他会死得有多惨!

王家的酒坊很大,仅仅是酿酒的师傅就有五六个,剩下的小工也有大几十人。

这个规模,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大型的酒厂了。

“老何,咱家酒坊是谁负责?”王不仕开口问道。

“杨师傅。”

“哦,杨师傅人在么?”王不仕继续问道。

“好像是下乡收粮了。”老何回答。

“等他回来,来找我一趟!”

乡下,是恬静之地。

前两天,王大运特意拜访了一下,那些曾经给王不仕看病的神医,把王不仕的情况如实相告。

那些神医听罢,都觉得这是脑疾留下的后遗症,需要静养。

于是,王大运就干脆直接带着王不仕住在乡下了。

而王不仕显然,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每天除了看看书,打打太极,就是晒太阳,过得好不自在。

“刚才那是什么功法?”将臣躺在树枝上,一脸惊奇地问道。

“太极。”王不仕回答。

“太极?”将臣有些疑惑,天下的武学无非就是那些,只是这太极,他从不曾听过。

“太极是哪派的?”将臣再问。

王不仕正在擦汗的手微微一顿,这个世界该不会没有太极吧?

“我在梦里,一个仙人教我的。”王不仕一本正经地瞎扯道。

“……”将臣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心里却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正说着,老何带着酒坊杨师傅来了。

“少爷,这就是酒坊的杨师傅,酒坊所有事情都归他负责。”老何笑眯眯地说道。

“来的正好,我画了一些东西,你来看看。”王不仕一边说着,从一旁的小匣子里取出了几张纸。

“你看,这个叫做天锅,上下两层,一个装酒母,一个装冷水,还有这里,是一根管子。”

“这两个是进水管和出水管,怎么弄,我已经写好了,照做就行。”

几张图纸铺开,上面画着几个简陋的图,每幅图旁都有一些介绍,每个东西的做法,十分详细。

“总之一定要保证这锅里一直是冷水!”

“还有这个炉灶,火一定要旺,越旺越好,到时候新酒自然就从这个管子里出来了。”

从王不仕那里出来,老何一直是一脸懵。

“老杨,刚才少爷跟你说的是什么?”

“酿酒之法!”老杨眼神中尽是震惊之色。

“老管家,这酿酒之法已经传了千年,无数匠人都想突破,却始终没有办法。少爷这一套却另辟蹊径,着实惊人啊!一旦成功,这酒的烈性会提高数倍!”

老杨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赞美,作为匠人,能够突破先人的桎梏是他们毕生的追求。

“这法子能用?”老何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王不仕刚出生的时候,他就跟在少爷身边,少爷什么德行,他是一清二楚。

少爷连字都不认几个,哪懂什么酿酒啊!简直是信了你的邪!

“应该能用,总是要试试的!”

老何听罢默默点头,若真是如此,他得赶紧跟老爷说一声了。

改进酿酒之法,那可是突破性的大事,一旦成功,王家的酒将会成为秦国最好的酒。

看来,得跟这些酒工重新制定一份契约了!

望江书院。

张倚兰靠在窗边,手握书册,看着窗外。

“小姐,请柬已经送了三次了,那王家下人只是说王大运不在,您看要不要……”冷月有些不悦。

区区一个商贾之辈竟然敢拒绝我家小姐的邀请!

张倚兰将手中书册合起,抬起头来:“他儿子呢?”

“说是,当初伤到头部,患了脑疾,去乡下静养了!”冷月有些不满。

“准备一下,带着礼品,明日下乡,好好去探望一下这位少爷!”

张倚兰再次看向窗外,微微蹙眉。

难道王家这是故意的?

乡下。

王家小院。

王家父子和将臣围坐一起,老何则在一旁站着,桌上摆着八凉八热十六道菜。

“没酒?”将臣微微蹙眉,面色不喜。

王大运摆了摆手:“酒,不急!不过将臣老弟怎么就愿意跟在我儿身边了?”

将臣转过头去,没有说话,脑子里依旧在想酒的事情。

王不仕尴尬一笑:“我说有烈酒,他就跟来了。”

“原来如此,”王大运哈哈一笑,拿起筷子,“吃饭,吃饭。”

嘶~

王不仕感觉有些奇怪。

酒坊的消息,他应该已经听说,怎么也不关心一下?

正想着,酒坊老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老爷,少爷!酒成了!酒真的成了!”

众人闻声纷纷回头,将臣的眼睛更是一亮,一纵而起,落在了老杨身边。

“酒拿来,我尝尝!”

说着,将臣直接从老杨手中抢过酒坛,打开坛盖,提鼻一闻,将臣愣住了。

“怎么样?”老杨一脸激动地问道。

“香!”

“一起尝尝?”

“嗯!”

说着,将臣直接把酒坛放在桌上,随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王不仕。

没想到,他真的做出酒了!

王大运扫了众人一眼,看表情便知这酒肯定不错,因此心中更加惊奇,也想尝尝,自家儿子酿的酒,到底是何等佳酿!

“上酒!”王不仕激动道。

杯酒下肚,众人纷纷瞪大眼睛,一股火辣在味蕾上瞬间炸开。

“好酒!”众人异口同声道。

一旁,将臣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酒比起醇香如何?”王不仕笑着问道。

“可当天子酒!”将臣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喝过天子的酒?”王不仕微微一愣。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

“猜的!”

王不仕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反倒是看向老何。

“成酒多少?”

此时老何早就面色通红,酒味加上激动,让他开心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半晌之后,老何这才开口。

“两成!”

“两成?”一旁王大运闭上眼睛。

“我们王家的酒成酒四成,这款则是两成,那岂不是一两就需要十文本钱?再加上人工,至少得买十五文才行!”

久经商场,王大运粗略一算,便得算出了价格。

“现在还不到时候,价格以后再说!”王不仕笑着说道。

“也罢,儿子长大了,这些事就交给你吧!”

……

今夜。

王大运格外开心,不消片刻便已饮醉,家宴也早早散了。

至于将臣,却意犹未尽,一直跟着王不仕来到书房,寻到一处僻静之地,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王不仕在时不时地看将臣一眼。

“你每天都在想什么?”王不仕有些好奇。

“西北!”

“西北?”王不仕一愣。

“西北要打仗了!”

“什么时候的事?”

“很快!”

随后,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王不仕也对这个世界了解了更多。

原来,西北还有蛮国,与秦国可谓是世敌。

蛮国自从立国,便一直在秦国边境烧杀抢掠,马蹄所踏,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尸骸遍地。

老幼皆不能存!

一直到十八年前,新王登基,率十万大军亲征,这才寻得安定。

只不过,最近,蛮国似乎又在蠢蠢欲动。

而且,不久前,王家的一队旅商,就是被蛮国人给干掉的,给王家造成了不少损失。

“家人所在,岂容外人践踏!”将臣看了一眼远处,目光变得冷厉许多。

王不仕点了点头,心中莫名被激起一股豪气。

提笔挥毫,一蹴而就。

几行大字落在纸上。

将臣回头看了一眼王不仕,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字,不由皱眉。

“这字太丑!”

王不仕嘴角抽了一下,有些脸红:“这叫草书!”

“呵!”将臣冷冷地看了王不仕一眼,正要回头,突然将臣愣住了。

怒发冲冠,凭栏处、萧萧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

再看王不仕,将臣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这是你写的?”
这半阙词叫做《满江红》,王不仕本来只是有感而发。

可是现在,将臣突然问起,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王不仕在这段时间,几乎看遍了所有的史书还有诗词大典。

显然,这首词是根本不存在的,如果说是别人教的,他敢断定,将臣是不会信的。

想了想,王不仕还是点头了。

“嗯!”

将臣看了一会儿,拎着酒坛,站起身来。

“词倒是不错,可惜那字太丑!”

王不仕嘴角又抽了一下,他已经尽力了!

……

次日。

临安乡下。

一辆马车正在缓缓驶来。

“小姐,这几日,我们已经陆续请了张家李家两大布行见面,而且他们最近似乎正在联盟,听说两家已经准备联姻。”

冷月坐在一旁,向张倚兰汇报临安城内布行的动向。

“其他的布行呢?”张倚兰轻声问道。

“除了一些一开始就跟在王家身后的布行,其他的都已经投靠了张家和李家。”冷月稍微顿了一下,“小姐,我还有一件事不太明白,这临安商会向来是以王家为主,张家和李家这次是什么意思?”

张倚兰笑了笑,似乎一切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王家那个纨绔上次在望江楼冒犯了我,这件事临安的那些商贾贵绅怕早就听说。”

“他们以为我会向王家动手,所以也就树倒猢狲散了。”

“只可惜,连我都没想到,王家竟然能够让王城司出面!”

张倚兰捋了捋头发,轻吸一口气:“那件事,本小姐可以不追究,但是王商代表,可别指望我放水!”

“说到底,这还是朝廷的事,必须要公事公办!”

话虽如此,但是张倚兰心中还是有些不爽,总想给王家使些绊子。

……

乡下。

王家小院。

管家老何刚从王不仕的房间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哆嗦个不停。

“出事了!出大事了!老爷,出大事了啊!”

老何慌慌张张地朝着王大运跑去。

“什么事,惊成这样!”王大运瞪了老何一眼。

咱们家大业大的,遇到点事就慌,成何体统?

“老爷,是少爷,少爷他……”

老何哆哆嗦嗦,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时着急,老何直接将手中的纸递给了王大运。

“老爷,你自己看!”

粗略扫了一眼,王大运笑了。

“我儿开始写字了?这还真是一件大事!去让人裱起来!”

老何赶紧摇头:“不对不对,老爷,您再看看!怒发冲冠凭栏处!”

王大运闻声,又仔细看了两眼,紧接着也跟着哆嗦起来。

“这,这真是我儿所做?”

“那将臣亲口告诉老奴的,他没必要诓我!”老何直接把将臣搬了出来。

“我儿,当真是文曲星下凡!”王大运眼眶微红,紧紧地捏着那张纸。

“快,去请人,这个必须要好好裱起来,用上好的乌木!待会儿就挂祠堂去!”

“我要让列祖列宗们好好看看,我儿出息了!”

……

临近中午。

王不仕已经起床看了一个时辰的书,又打了几遍太极拳。

一旁,将臣也跟着来了一套,觉得这套功法深不可测,只是一直无法找到门路。

“看来,我是没有仙缘了!”

将臣无奈叹气,不练了。

正在这时,老何跑了过来。

“少爷,该吃饭了。”

小院儿。

依旧是八凉八热,大户人家每顿饭都是如此,而且也不怕吃不完,毕竟王家最不缺的就是人。

“儿啊,你看这副字裱得如何?”

吃饭的时候,王大运让老何把已经裱好的半阙《满江红》拿了出来。

王不仕一看,正在夹肉的手滞在半空。

“爹,你这是干啥?”

“当然是挂起来啊,”王大运一脸骄傲,“为父已经想好了,这次回去,我就要把这副字游街三日,让所有人看看!”

“然后再挂在咱们家祠堂,到时候为父亲自为你举办一场诗会,让我儿扬名天下!”

王不仕看了一眼那既潦草又别扭的词,不由咂舌。

“别了吧?太丢人了!”

正说着,老何走了过来。

“老爷,兵部尚书家的那位……来了!”

王大运闻声,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有没有带什么东西?”

“带了一些礼品还有瓜果吃食。”老何小声回答。

王大运松了口气,看来那件事已经平息了。

“儿子,跟我去接贵人!”

一边说着,王大运大步迈了出去,同时又吩咐老何,让人把饭菜撤了,换新的上来!

门口,张倚兰已经到临,王大运和王不仕在一旁跟着。

“没想到贵人竟然亲自过来,实在是失礼。”

张倚兰轻轻一笑:“王家主不用担心,家父已经来过信了。”

“我这次来,主要是看望一下王公子,不知王公子身体恢复如何?”

一边说着,张倚兰看向王不仕。

王不仕轻施一礼:“已经无碍,只是脑疾罢了,静养便可。”

张倚兰目光一顿,感觉不对劲。

这登徒子何时变得如此沉稳了?

而且,这段时间她也听到了不少关于王不仕的传言,难道都是假的?

聊了两句,张倚兰的眼睛落在了大厅,看着那已经被挂起来的半阙词不由的一愣。

“王家主爱好倒是独特。”张倚兰觉得有些好玩。

这种字也能挂出来,王家主真是有钱没地花!

王大运闻声哈哈一笑:“我儿昨日写的!”

“怪不得如此飘逸,不拘一格!”张倚兰说出来的时候,脸都快憋红了。

真是违心啊!

愧读圣贤书!

然而,王大运似乎并不想放过她。

“素问小姐学识惊人,要不指点一二?”

张倚兰愣了一下,早知如此,刚才就不夸了!

心中一声轻叹,张倚兰站起身来,走到半阙词旁,这才看清。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张倚兰下意识地念了出来,表情逐渐严肃。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百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她看着墙上那副字,并没有说话,只是沉入其中。

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

最后一声轻叹,看向王不仕,眼神充满了怀疑。

王不仕的人品她是亲身体验过的,他怎么可能会写出这种词?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伪装?

不过为了确认一下,张倚兰还是开口相问。

“这首词是公子所作?”

王不仕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区区拙笔,让小姐见笑了。”

“非也,非也。”张倚兰一脸严肃。

她虽然依旧不敢确认这首词到底是否王不仕所作,但是有一点,这首词绝对不能用拙这个字来形容!

“这半阙词惊为天人,方才倚兰本想填出下半阙,却总是琢磨不到那种意境,公子可有下半阙?”

看到张倚兰这么认真,王不仕的心中咯噔一声。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喜欢诗词?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不仕直接摇头:“没有,这首词是我脑疾发作的时候所做,正常的时候倒是没有那种意境了。”

“哦,原来如此!”张倚兰有些怀疑。

看二人聊得开心,王大运欢喜不已。

“老何,上酒。”

张倚兰赶紧摆手:“王家主客气,倚兰这次前来主要是探望一下王公子,并且与家主谈一下王商代表一事,不能饮酒。”

“贵人多虑,只是这酒是我儿所酿,不日便要出售,这之前,只是想让贵人品鉴一番。”王大运忍不住显摆。

“这……”张倚兰有些犹豫,可是再看一眼墙上那首词,终究还是点头同意。

她还想再请教一番。

坐在桌旁,张倚兰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前两句倒是明白,剩下的也都清楚,唯独这三十功名尘与土,倚兰却是不知,还请公子解惑。”

王不仕一阵汗颜,早知如此,练什么字呢!

“随便写的,只是觉得人多。”

随便写的?

张倚兰默默点头,倒是有些意思。

如果是三十身负功名的将军,厮杀战场,的确很有气势!

“好!妙极!”张倚兰由衷道。

“公子若不介意,这半阙词我想抄写一份。”

“贵人要求,有何不可,就算让我儿亲自写一份都行!”王大运哈哈大笑。

张倚兰看着那极难辨认的字体,嘴角一扯。

“不敢,不敢,倚兰由衷喜欢这半阙词,若不能亲自抄写,倒是有些遗憾!”

……

一边抄写,张倚兰一边看向王不仕,总觉得这个少年有些不对劲。

这与之前的那登徒子简直判若两人!

正想着,一股酒香飘来。

张倚兰立刻闭上了眼睛,寻味而去,看到老何抱着一大坛酒走了出来。

“老爷,酒来了!”

“这是?”张倚兰略有兴奋。

“我儿新酿!”王大运拍了拍王不仕的肩膀,“请贵人品鉴!”

张倚兰微微点头,端起酒盅,浅尝一口,随即端着酒盅的手停在半空。

半晌之后,张倚兰终于开口。

“此酒,秦国境内当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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