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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卿安

月亡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女将祝良宵死过一回,重生之后她觉得要保全家族,当务之急是要敛起锋芒…通俗解释就是先把自己嫁出去。她冥思苦想,于是,女将军靠嘤嘤嘤成了一个满级茶艺大师。祝良宵本就容色艳丽,她上辈子既能带兵清君侧,引得无数才子倾倒;这辈子也能靠惺惺作态和手腕成为京城顶流。所以——当遇到白莲花挑衅时,她眼眶一红,“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才惹得姐姐如此生气,你们可不要因为我而误会了姐姐啊。”当遇到劫匪,她咬着手帕只会嘤嘤嘤,“卫大人救我…”京城知名受害人,锦衣卫卫砺,便是那个注定要被她蒙骗的人。一开始,卫砺觉得自己的新婚妻子脑子指定有点毛病,看他杀只鸡也得装模作样叫唤两声,还老是就想尽办法往他身上靠,直到后来有天晚上他率锦衣卫执行任务,在仓房内偶遇了祝良宵...

主角:   更新:2023-08-08 0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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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祝卿安》,由网络作家“月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将祝良宵死过一回,重生之后她觉得要保全家族,当务之急是要敛起锋芒…通俗解释就是先把自己嫁出去。她冥思苦想,于是,女将军靠嘤嘤嘤成了一个满级茶艺大师。祝良宵本就容色艳丽,她上辈子既能带兵清君侧,引得无数才子倾倒;这辈子也能靠惺惺作态和手腕成为京城顶流。所以——当遇到白莲花挑衅时,她眼眶一红,“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才惹得姐姐如此生气,你们可不要因为我而误会了姐姐啊。”当遇到劫匪,她咬着手帕只会嘤嘤嘤,“卫大人救我…”京城知名受害人,锦衣卫卫砺,便是那个注定要被她蒙骗的人。一开始,卫砺觉得自己的新婚妻子脑子指定有点毛病,看他杀只鸡也得装模作样叫唤两声,还老是就想尽办法往他身上靠,直到后来有天晚上他率锦衣卫执行任务,在仓房内偶遇了祝良宵...

《祝卿安》精彩片段

崇文十二年的春天来的格外晚,虽已经过了年,寒意还是让人抵挡不住,森寒的月色照着大地,风声呜咽。

祝良宵躺在床上,面上一派淡然,心中惊涛骇浪。

屋里是沉寂的,炉火燃烧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门外是她的两个贴身丫鬟在交谈,说小姐这病生的蹊跷,竟是足足半个月了都没好全。

祝良宵醒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鸳鸯和翡翠的交谈自然一字不落的进了她的耳朵,三天前她迷迷糊糊醒过来,竟发现自己回到了五年前!

前世种种仿佛一场春秋大梦,前世祝家功高盖主,被皇帝忌惮,最后落得个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下场。

祝家世代忠烈,子女皆为将,祝良宵更是大邺赫赫有名的女将军,她是将军府独女,本想光耀门楣,却不曾想皇上在军队中动了手脚,身为昭勇将军的父亲到死也不知道那只从背后射来的箭是何种缘由,而她也被一杯毒酒结束了一生。

而她从醒来的第一刻起便已经下定决心,万万不可重蹈覆辙。

现在她想保祝家平安,可皇帝已经开始对祝家忌惮了……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前世种种非但没有烟消云散,反而桩桩件件都仿佛摆在她眼前。平辽一战大获全胜,她和父亲班师回朝,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皇帝发现坊间歌颂的都是昭勇将军,并开始试探着要她入宫为妃。

若是祝良宵入宫,那皇帝便等于掐住了要祝永年的命脉,可祝永年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

祝永年只是一心为女,可皇帝却觉得祝良宵习得一身武艺,说不定心怀叵测。

祝良宵想来想去,当务之急是要让皇帝觉得她并非武艺高超,而是弱不禁风,继承不了祝家家业。

她稍稍回忆了一下最近京城里的大事,开口唤道:“鸳鸯——”

鸳鸯立刻开门进来了,“小姐身子可好些了?”

祝良宵慢慢坐起来,鸳鸯上前替她掖了掖被角,听见她问道:“再过几日可是京中的梅林小宴?”

鸳鸯一怔:“似乎是有这事,都是些公子小姐的聚会,小姐想去瞧个热闹?”

祝良宵勾唇一笑,竟是点了点头:“你和翡翠去帮我做两件事。第一,在京城中散播消息,说我不仅性格懦弱,还弱不禁风;第二……去帮我购置一批时下流行的衣裳。还有,卫砺可在京中?”

鸳鸯一时不解:“卫砺?锦衣卫卫大人?他如今似乎是在京中,小姐认识他?”

祝良宵手拂过冰凉的被面,淡淡道:“我要嫁给他。”

……

京城自然是比其他地方都来的繁华,河畔的灯火映在柳荫河面的层层水纹上,美不胜收。

今日的梅林小宴本就是为了上京的名门后辈们交际往来而设,故而选在郊外,此时宴会才刚刚开始,众人嘴里对祝良宵的议论就没停过。

“昭勇将军是大英雄,竟养出了一个如此娇弱的女儿?”

“不仅娇弱,我还听说她胆小怯懦,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

祝良宵回京之后,在她的努力下,成功把自己的形象变成了弱不禁风的娇怯女子,而非之前别人想象的英姿飒爽。

正说着,只见门房管事引着一名身穿湘妃色斜襟立领的女子款款而来,这女子明眸皓齿,肤如凝脂,两鬓如鸦,最美的还属那双眼睛,两眼如杏,灵动而曼妙。

“没想到竟是个美人。”有人小声说。

这回梅林宴,倒是大部分人第一次见她。

这一见到才觉得京城里那些传闻倒真有几分可信,这哪里像个大将军的女儿呢?

“良宵来迟,只因前些日子感了风寒,今日才刚好些。”她说话时声音轻柔,语调也是慢慢的,尾音倒像是江南那边的软调,看着一点不像是刚从苦寒的边关回来。

此次小宴是沈家主办的,沈家主母沈陈氏笑答:“不妨事,既然身子还未好全,便多加两个手炉。”

傅良宵起身道谢,可不知是谁绊住了她的裙角,她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辛亏丫鬟及时扶住了她,不然就要闹个笑话了。

只是一个算不得大事的小插曲,她便两颊通红,就连眼眶都红了。

众人看着她,都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祝良宵刚要落座,便听又有人通传,“锦衣卫卫大人到——!”

这人居然来了,宾客们这才结结实实惊住了!

锦衣卫卫砺,虽才弱冠之年,却已手握实权,正四品佥事官职,他爹又是锦衣卫指挥使,正是前途不可估量,但此人心狠手辣名声太盛,传闻里他的名字后头一般也跟着“阎王”之类的词了。

而被她们谈论的那人,却半点看不出“阎王”的样子。

身穿一袭竹青实地纱金补行衣,眉似远山,目若春水,雅羽般的长发束起,悉数挽进发冠里,端的是风流蕴藉,俊雅清和。

他倒是生了一副极好的皮相。

他和这些人也都不熟悉,说白了下名帖的时候也不过是客气客气,没想他真能过来。

“卫大人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我这小宴也算是蓬荜生辉了。”沈陈氏忙笑道。

沈陈氏生了一副圆脸的亲切相貌,亲自上前见礼,卫砺拱手还礼,淡淡道:“近日事毕,左右无事。”

周围人暗自心惊,沈家在朝中势力非同一般,刚才这么多人过来,这沈陈氏可从不会亲自见礼,可见这卫砺嚣张也有嚣张的资本了。

卫砺落座后,旁边就不自觉空出来一小块,他今天虽没穿官服,可身边却有两个佩刀的下属,看着有些吓人。

虽然男客女客是分开而坐,中间隔着一个屏风,但是有卫砺在,多少有些不自在。

对祝良宵来说这顿饭吃的相当煎熬,因为卫砺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落在她身上,习武之人敏锐非常,且她还得装作没感觉到。

或许卫砺对她也是存了怀疑的。

宴毕之后众人提议游湖,祝良宵本不打算去,但看到卫砺起身了,她便也跟着站了起来。

她和这位卫大人,上辈子可有些渊源呢。

游湖是男客女客各一条船,祝良宵看见卫砺在他们旁边那条船上,没穿官服的他依旧是威风凛凛,两名配刀的下属站在他身旁,像是在汇报着什么。

她心思一转,也走到了甲板上,恰好这时船舱里走出来一个人,“你就是祝家小姐?”

祝良宵抬眼一瞧,这姑娘她居然认识——上一世这王家小姐成了后妃,可给祝家送了一份大礼。

既然重活一世,这隔了两辈子的仇,站在报了也不晚。

那王家小姐本就跋扈,看不惯祝良宵今日如此引人注目,她本就是来找茬的,可她还没开口,就见祝良宵突然眼眶一红哭了起来:“王小姐说话为何如此尖酸……”

王家小姐瞬间蒙了,还没来得及反应,抓住祝良宵的手臂想要解释,祝良宵心中冷笑,立马便装作脚下一滑,再一挥手——从别人的角度看来,是王家小姐刁蛮无礼,祝良宵也正如传闻中一般的懦弱无能,竟想向对方求饶,还被对方给推进了河里!

“救我……卫…卫大人,救我……”她满身狼狈,浸在冰水里,冻得脸都发青了,伸着手向卫砺求救,旁人看她可怜,可祝良宵心中想的却是:一定得让卫砺来救她。
只有让卫砺来救她,她今天才不算白来一趟!

船上的人惊呼出声,王小姐惊慌失措道:“我……不是我推的她!”

“我们分明都看见了,祝家小姐没招你没惹你,你却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将人家推进水里!好一副蛇蝎心肠!”

众人七嘴八舌的指责起了王小姐,她站在甲板上,竟是百口莫辩。

丫鬟们急得团团转,船上几个男客又是有些犹豫,毕竟大庭广众之下,男女大防…于是便齐齐将目光投向了祝良宵口中唤着的卫砺。

在旁人看来,美人落水这一幕就是再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难免恻隐,而那卫砺却只是端端站在岸上,眼神冷淡,似乎连动一下的打算都没有。

祝良宵也没想到卫砺真的会袖手旁观,本来她打算跳进河里,再赖到王家小姐的头上,这样自然能再次坐实自己懦弱无能的名声,这么多人看着,卫砺不会好意思袖手旁观,哪怕是做做样子,也会顺手把她捞上来——可她没想到,这厮真的没理她!

卫砺,不愧是你,我丫的是真没看错人啊。

“卫……”她语调婉转,脸色苍白,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眼看着就要沉下去了!

卫砺蹙眉,他一左一右的两个下属已经拱手:“大人,不如让属下去……”

“罢了。”卫砺一抬手,眼底情绪不明:“这祝小姐今天怎的和我杠上了。”

语罢,船上人只见一道青色残影飞过,众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水里的祝良宵便已经被他扯着手腕提溜到了船上。

祝良宵的丫鬟鸳鸯眼疾手快的用披风将浑身湿透的她包裹住,然后祝良宵再幽幽抬眼,软语道:“小女子多谢卫大人相救。”

卫砺,这个据说相当凶残冷漠的男人,正冷冷的看着她,不发一言。

祝良宵挤出两滴眼泪,怯怯地道:“良宵改日必定亲自登门道谢。”

刚一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便两眼一翻,在一片担忧声中晕倒在了丫鬟的怀里。

……

诏狱之中,灯火莹莹,幽幽红光映出墙上的血迹斑斑,牢房内,一个隐约可见人形的物体被绑在架子上,而他身上那件白色囚服也早已被染成了红色,另有一人身穿官服,执沾了盐水的鞭子用力往那人身上抽打着。

“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了!我不知道——卫大人饶了小的吧!”那人哭求着,眼泪混着鼻涕一块落下去,狼狈非常。

而卫砺,则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他换了身大红色飞鱼服,面对此等情景却依旧无动于衷,只是嗤笑道:“你若真的一无所知,又何必要跑?”

“小人…小人只是一时害怕…”他恸哭。

卫砺皱眉,一字一句道:“今日沈家梅林小宴,你做了什么?”明明是个问句,却带着笃定的轻嗤。

那人登时慌了,可还要佯装不懂:“小人不明白大人的意思,小人从不惹是生非,还请大人明察啊!”

卫砺眯眼,沉声道:“暮风。”

“属下在。”

“把证据呈上来。”

“是”

卫砺接过手卷,仍是那副不甚在意的模样:“你装作奴仆混进宴会里,企图在贵人的吃食里动手脚,若不是被锦衣卫发觉,并未让你得手,否则你这条贱命现在可不能全须全尾。”

那人张了张嘴,又想否认,可触及到卫砺冷若冰霜的眼神,最终还是退缩了回去。

“只是念及你与贵人们无冤无仇,本不必犯险——今日若是招出幕后之人,本官尚能留你一条狗命。”他慢悠悠站起来,锦衣上金线勾勒的飞鱼图案折射出淡淡的光芒,他行至门口才停住,只冲那犯人露出一个清隽的侧颜,“若是不招,你这条命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他穿行在阴森的诏狱,面对两边牢房里或惊惧或憎恶的眼神,都视若无睹,他这样的人,天生一副铁石心肠,旁人在他眼里都不过履下微尘罢了。

这时,暮羽上前,附耳道:“大人,老爷传令,要您即刻回府,说是有大事相商。”

卫砺眉心轻蹙,“知道了。”

卫砺回到卫府已是挑灯时分,他亲爹卫鸿今天难得也在府上,卫鸿是锦衣卫指挥使,平日里也是忙的不可开交,两人上一次在府里碰见还是半个月前。

“听说今日梅林小宴,你救了祝永年的女儿?”

本以为召他回府是要商议今天的公事,没想到说的竟是这个,卫砺有一瞬间怔愣,“父亲是如何得知此……是祝家放出的消息?”

卫鸿点点头,眸子里透出一点笑意:“祝永年老狐狸,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他站起身,轻点了点桌面:“那祝家千金,你今日可是见着了?”

卫砺拱手:“见着了,此人普通平庸。”

卫鸿把手卷放在一旁,“祝永年是什么人?我俩本是少年同窗,他这只老狐狸,能真的教出一个废物女儿?”

卫砺想到今日小宴上,那姑娘举手投足倒比寻常女子还要娇弱三分。

“父亲的意思?”卫砺佯装不懂。

卫鸿横他一眼,淡淡道:“如今祝家表面上花团锦簇,实则处处埋伏,现如今除了锦衣卫,他那个女儿恐怕落入了谁家都是一场纷争了。”

卫砺听出父亲话里的意思,自是颇有微词,若只是因为父亲的同窗之谊,便要他娶回来一个娇娇弱弱的大小姐放在屋里摆着,想来这也不是个能让人高兴的事。

卫鸿却一摊手,“我可什么也没说,祝家姑娘说感谢你今天的救命之恩,明日一早便要登门道谢。”

卫砺一昂首:“那就请父亲替儿子回绝了罢,最近北镇抚司事务繁多,儿子实在分身乏术,明日恐怕天还未亮便要出门了。”

卫鸿点点头,一本正紧道:“你我二人虽是父子,却也是上下级,本官念你平日里辛苦,特准你明日休沐。”

卫砺:“……?”

卫鸿看他不说话,更是笑眯眯道:“为了防止你明日一定要去点卯,为父已经派人将府上的几道门通通锁上了。”
祝良宵为了防止卫砺天还未亮就跑路,于是一大早便出发,如今正坐在轿子里打盹,她的丫鬟鸳鸯和翡翠皆啧啧称奇,“没想到除了匪寇,这世上竟还有男人能让我们小姐这么早起来。”

祝良宵今天穿了一身竹青色交领短袄,配条浅米色妆花马面,打眼一看就是标准美人,她懒洋洋掀了掀眼皮,“若不是因为那人是卫砺,本小姐才不会费这个心。”

鸳鸯和翡翠对视一眼,最终还是鸳鸯大着胆子问道:“小姐是何时看上的那卫砺?我和翡翠什么都不知道呢。”

祝良宵心说我也不知道。

翡翠一开口便是虎狼之词:“小姐,若是那卫砺不从,不如将他抢了来?”

祝良宵叹道:“抢?你若是想抢了他,他能把你片成片。”

翡翠嘿嘿一笑,道:“老爷那边传了话过来,说小姐若真是看上了卫砺,一定帮你搞到手。”

祝良宵:“……你确定这是爹爹的原话?”

……

堂前,卫鸿正和祝永年对坐寒暄着,他们是少年同窗,以前没少一块干偷鸡摸狗的事,不是偷了王家的鸡蛋就是听李家的墙角,这两人都是子承父业,祝家不必说,卫鸿也是靠自己一步步油到今天这个位置,两人十几年不见,先是假模假式寒暄了几句,例如“卫兄近些日子过的可好?”

“承蒙关心,边关苦寒,祝大人可要保重身体。”

然而这样的寒暄不过三两句之后,卫鸿便眉头一皱:“今日可不是和你这个老匹夫叙旧的,当年你离开京城时,良宵才三岁,我说让你把她放到我府里养着,我定能当亲生女儿一般对待,你不肯,当初要是把她放到我府上,你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尴尬的境地。”

祝永年掀开杯盖,吹了吹水面上浮动的茶叶,淡淡道:“那时她娘刚去,我若是再撇了她,她虽是个孩子,可也懂的冷暖。”

当年祝良宵刚满三岁,母亲便因病撒手人寰,他一时舍不得女儿,便带她去了边关,其实若是将她养在京中确实能锦衣玉食,可也长不成今天的祝良宵。

祝永年放下茶杯,叹道:“卫兄有所不知,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个女儿了。”

卫鸿但笑不语。

祝永年暗暗瞟他一眼,心想这个老匹夫这个时候倒会装蒜了,开门见山道:“依我看,贵府的小公子卫砺倒是一表人才,和我女儿倒很相配。”

就差没直接说咱俩结个亲家吧。

卫鸿一挑眉:“一表人才?祝兄可是折煞我了,那混小子的名声我又不是不知道,就差全京城女子都绕着他走了。”

祝永年尴尬的笑了两声。

卫鸿的目光却时不时落在一旁的祝良宵身上,她是随父亲一起进来的,却并未多说话,礼数也十分周全。

他本来以为,按着祝永年这个五大三粗的样子,养不出如此精细的女儿,如今看来倒是他想岔了,若不是如今圣上的意思昭然若揭,这姑娘配他这个儿子,都是委屈姑娘了。

卫砺全然不知道自己在父亲的眼中的形象已经糟糕成了这样,自打祝家人来了之后,父亲便打发让他出去等着,他站在廊下等了会,便看见昨日才见过的祝家小姐从正厅出来,似乎连裙角都带着香风。

接着,香风停在了他的面前。

“小女良宵,见过卫大人。”她慢悠悠行了个礼,头上步摇竟是丝毫未动。

卫砺似乎是没留意她,他只是望着廊外,忽然道:“本官曾听过一个故事,祝小姐想不想知道?”

祝良宵浅笑道:“自然想。”

卫砺摸着下巴想了想,说:“祝小姐回京之前可是在平辽?本官听闻平辽有一位女将军,是祝将军的副将,上战杀敌很是勇猛。”

祝良宵眨眨眼睛,面上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小女知道卫大人所言是谁,那女将的确勇猛,只是今年已经……五十有二了。”

卫砺一时哑然:“可本官听闻是个年轻女子,并且就和祝小姐你差不多。”

他话音未落,坐在那边的傅良宵就以一种隐隐哀恸的眼神看了过来:“实不相瞒,那位五十有二的女将已经在我回京前,战死沙场了。”

鸳鸯和翡翠垂着头,生怕被人看见她们此刻憋笑憋到扭曲的表情。

祝良宵仿佛是戏瘾上了头,她悲切的望着卫砺,恳求道:“那女将死前的愿望便是看一看京城的盛景,良宵一直想帮她完成,既然卫大人还记得她,可否陪着良宵……逛一逛京城?”

卫砺一时头疼,他顿了顿:“若本官不愿呢?”

祝良宵飞快接话:“那小女只好去拜托卫伯伯了。”

卫砺哽住,立马道:“本官去吩咐人去备轿子。”

祝良宵心想道德绑架果然十分有用,虽然咒自己死的感觉有点怪怪的……

卫府很大,她戴着面纱慢悠悠的走着,一路上只见各房各院随处可见奴仆,她跟在卫砺的后面,这人果然没打算等她,长腿一迈走的飞快。

鸳鸯小声和她叨叨:“这卫大人好像不太爱说话。”

祝良宵不语,望了眼前面卫砺的背影,果然看见前头卫砺的脚步有些慢了下来。

暮风和暮羽一左一右在门口守着,见他出来身后还跟着个娇小姐,暮羽认出这便是昨天落水的那位小姐,忙上前见礼,暮风则和卫砺一样,是个石头性子,只管跟个柱子似的杵在那。

“大人这是准备去哪?”本来按照计划是要回北镇抚司的,但现在祝家小姐既然也跟着了,便不好回北镇抚司了。

卫砺略一沉吟,问祝良宵:“你想去哪?”

祝良宵低眉垂目,“小女素日不常出门,对京中之事不甚熟悉,都听卫大人的。”

卫砺挑了挑眉,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可我还有些公务,你若不觉得枯燥,随我去昭狱一趟吧。”

“啊……啊?”饶是早有心理准备,祝良宵也被卫砺这奇清的脑回路哽了一下。
诏狱阴冷,祝良宵一进去就感觉到了骨头里都有些泛冷,边关苦寒,她幼时便得了寒症,到现在也没好,之前跳湖也是她判断失误,没想到京城的天气看着暖和,湖水能冷到那份上。

现在又到了诏狱,诏狱是什么地方?那是掌管天下重刑犯的地方,犯人们大多被严刑拷打,场面非常血腥。

卫砺倒也不是真想吓她,只是想看看她会作何反应,一旦她觉得不适了就叫暮羽送她出去——更何况他没记错的话,今天没有要受刑的犯人。

祝良宵自然是不可能怕的,作为能名震平辽的女将,见过的尸体怕是有千百具了。

她跟在卫砺后面走过一处处监牢,这里头空间狭小,又比较低矮,里头的犯人只能委顿的躺着。

两人一路无话,走到一个监牢前停住,祝良宵瞧着卫砺像是有话要和那犯人说,便道:“大人公务繁忙,小女便不叨扰了。”

卫砺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结果,说时迟那时快,那犯人忽然抬起头,阴鸷地看向卫砺:“数日不见,卫大人身边便已有了娇娘相伴。”

卫砺蹙眉,那暮羽已经厉声喝道:“闭嘴!这小姐千金之躯,这也是你这等人能提及的人?!”

祝良宵本也没打算打扰人家办公,刚准备告辞,便听身后袭来一阵风声,伴随着一声“臭婆娘!”暮羽大惊,刚拔剑去挡,卫砺已经眼疾手快拉着祝良宵的手臂转了一圈——

下一刻,暗器“叮——”地一声被剑挡住又掉在了地上,祝良宵则顺水推舟靠在了卫砺的手臂上,并且愉悦的发觉对方有些僵住了。

鸳鸯已是迟了一步,这才忙扶住她,“小姐没事吧?”

祝良宵这才顺着鸳鸯的动作站直了,斯文又懂事:“无妨,左右没伤到我。”

卫砺脸色极差,瞧着已然暴怒,吩咐暮羽先把祝良宵送了出去,至于那犯人……卫砺蹙着眉,手臂微抬:“来人,上刑!”

暮羽的确是个合格的手下,他将主仆二人带到了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里,满是歉意道:“今日之事纯属意外,没想到诏狱之中竟能有犯人携带暗器。”

祝良宵还未说话,鸳鸯已经急道:“此次事件多少能看出衙役看管不严,可要好好惩罚他们才是!”

“自然要惩罚。”两人话音刚落,卫砺的声音便从身后响起,鸳鸯赶紧行礼,祝良宵则慢条斯理的站起来:“今日是小女叨扰了卫大人。”

本就是因为他才受惊,就算是卫砺也不好意思冷着脸,也没再自称本官,“今日是在下的失误,愿尽我所能补偿。”

结果祝良宵笑盈盈的说:“倒真有一事相求。”

卫砺屏退众人,问道:“何事?”

“不如卫大人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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