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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开始的恋爱

顾佩仪张裕庭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真的没关系吗?放晓瑜鸽子后果会不会很严重?"我轻皱着眉,紧张地语气使我双眼的视线不断四处飘泊,定不下来,很怕隔天会被晓瑜找上门来狠狠教训一顿。"不会啦,大不了你再请她吃草莓蛋糕啰,包淮她不会生你的气。"阿庭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也无被我感染,还是很轻松不当一回事。

主角:顾佩仪张裕庭   更新:2023-08-08 02: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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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佩仪张裕庭的美文同人小说《重新开始的恋爱》,由网络作家“顾佩仪张裕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的没关系吗?放晓瑜鸽子后果会不会很严重?"我轻皱着眉,紧张地语气使我双眼的视线不断四处飘泊,定不下来,很怕隔天会被晓瑜找上门来狠狠教训一顿。"不会啦,大不了你再请她吃草莓蛋糕啰,包淮她不会生你的气。"阿庭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也无被我感染,还是很轻松不当一回事。

《重新开始的恋爱》精彩片段

\"真的没关系吗?放晓瑜鸽子后果会不会很严重?\"我轻皱着眉,紧张地语气使我双眼的视线不断四处飘泊,定不下来,很怕隔天会被晓瑜找上门来狠狠教训一顿。
\"不会啦,大不了你再请她吃草莓蛋糕啰,包淮她不会生你的气。\"阿庭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也无被我感染,还是很轻松不当一回事。
\"喂喂喂,要钱的欸,你当我钱太多没处花是不是。\"我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这是什么道理啊,干我的钱什么事,我的钱明明就跟他们姐弟两无冤无仇,没道理要让它受苦受难哪。
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顿时偏着头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一般。
听他的话,我马上反应过来,\"你是说晓瑜和阿錡喔?\"看了看他,没有说不,于是我继续道:\"应该很好吧,啊~终于有作弟弟的自觉了喔?!\"拍下他的肩,故作调侃的尾音上扬几度音调。
\"没有。\"他扶正头,转向正视我,\"我本来就是她弟,从以前就有自觉了,不是现在才有,更何况,我这个傻里傻气的姐姐,还要我帮她一把咧,真不象是年纪比我还大的人。\"他严肃的摇摇头,好似无奈,好似故弄玄虚。
总之,我搞不懂他现今好像戴着面具下的真正表情心绪是什么。
\"喂!\"我佯装起老大毫不客气地用力拍他的肩,\"我很怀疑耶,你真的是晓瑜的弟弟吗?\"挑起眉疑惑问,作弟弟的怎么这样说姐姐,身为晓瑜死党的我当然要站在她那一边。
\"是啊,不用怀疑,正是。\"他干脆直接下我的句子。
我无奈的翻翻白眼,\"我问,我们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啊?\"
\"逛街啊,没看见眼前闪烁着五彩缤纷的霓红灯吗?这是什么傻话。\"他看着前方,看着夜晚西门町热闹的街道上。
\"你确定放晓瑜鸽子好吗?要是她明天找我算帐我就说你是\"主,谋\"喔,完全不关我的事。\"
\"可以,我会告诉我姐你是共犯之一。\"
我马上转头瞪他一眼,\"拜托,这计划是你拟订的关我什么事啊!真是天大的冤枉。\"我仰天假装无辜,不管是否真假,反正我是无辜的,真的跟我没关系呀!
\"难道你要去当我姐和阿錡哥的电灯炮?\"他挑起眉疑惑道。
\"废话,当然是不要,当电灯炮干嘛,我又不会发亮,也不会光亮的发挥慈悲心照耀他们,所以我才答应你,骗晓瑜说我今天有事啊,你知不知道,骗人需要多大的勇气,何况还要骗我的死党晓瑜耶,害我现在觉得对她非常愧庂。\"我焦急着。
\"所以我才找你出来啊,这幺简单的道理也不懂,现在你不就顺理成章的有,事了吗?\"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你和我逛街所以叫有事?\"这什么道理啊,我怎么不懂,而且为什么得跟他逛街才叫有事,那我自己去找事做不也叫有事,何必让他大,费,周,章呢,呿!
\"对啊!不然呢?\"他不以为意。
\"不然?\"我狐疑奇怪地转头望他,\"那我为什么一定要跟你出来逛街啊?奇怪,我自己找事做就好啦!\"对啊,对啊,本来就是个这样子。
\"到时候被我姐发现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还不懂?\"阿庭无奈的表情抽抽嘴角。
\"我没你笨好吗。\"我毫无质疑的回决,没错啊,哪有人说一定要跟他出来逛街才不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真是异想天开,好吧,算了。\"阿庭摊摊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撒手不再继续跟我辩驳。
骗谁啊!
他还辩驳咧,我看分明就是狡辩。
年纪比我小讲话还这幺大声,信心十足的大分贝,很平稳没有颤动的嗓音,一副很有自信的讨人厌脸庞,真的是晓瑜她弟吗?
说实在话,我不太敢相信,这是哪儿门子的姐弟啊,个性都不一样。
好好好,算了,谅在大小姐我气量宽大,不予计较,再加上今天是晓瑜和阿錡很重要的日子,能不能成为男女朋友就看今天了,冀望晓瑜能够成功啊!
这样就不枉我还欺骗她说我今天有事,好让他们两个人过生日。
我突地睨阿庭一眼,放松与他吵的语气,使的语气除了平凡还是平凡,\"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不跟你计较。\"
\"我还小人不记大人过咧!谁想跟你计较,你比我姐还麻烦。\"他无奈地喟叹了声。
啊?他他他是什么意思啊。
我睁大圆眼,死瞪着他,加大分贝,\"你说什么?有种再给我说一遍啊!\"
\"我说你比我姐还麻烦。\"他径自点点头,好似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
这小子,他是不想活了是不是,我眼神恶狠地直往他那方瞠视,撂下狠话,\"你给我记住,哼哼哼哼哼!\"
《有时平凡的日子会于身邻擦出火光,然而不可预知的日子也总在这时悄悄报到。》
快接近秋天时节的转换期间,除了一点点拂过脸颊的凉风外,还是闷热不过的强烈光线直照射在我身上,没有哪个人能够熬得住这种高温,因此能专注听老师在前头讲台上讲得口沫横飞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坐在我身旁的慧心直嚷嚷着:\"好热喔,欸,佩仪你不热喔?衬杉扣子还扣到最高最接近脖子的那一个钮扣。\"她指指我的钮扣唠叨个不停。
\"还好。\"心不在焉的,我没有讲上一长串句子,因为那是她的专利,不可以学她,何况我还要严谨的遵守,绝对不能被她感染到这种长舌女功力,否则我就完蛋了。
\"佩仪唷,你不要讲话有气无力好不好啊,都如蚊蝇般渺小了,你干脆下辈子投胎去当蚊蝇算了。\"慧心没好气地翻翻白眼。
我扁扁嘴,不大在意。
顿时她伸出手在我面前大力挥了挥,用奇怪的目光打量我。
我即刻将她挥着的手攫住,然后停止她的动作,\"干嘛?\"我狐疑地不知个所以然,慧心她做什么这幺无聊,我在想事情耶,都是她烦人的手害我的思绪全打乱了。
\"在想事情啊?\"她口吻诧异,多了点不同于平常的起伏音调。
我兀自点着头,缄口不言。
记得自从国中毕业后,就再也没看见晓瑜了,离开我们两人最靠近距离的所在地,就从来没有看见她好不好,过得怎么样,和阿錡又进展的如何了。
还会再想起晓瑜生日那一天,我和她弟阿庭在西门町热闹的街头上所有发生的辩驳言语,然后就没了他们三人的记忆,我偶尔想起会打电话找晓瑜聊天,不过后来因为去年新年大扫除之后,就再也找不到所有国中同学有电话号码的电话簿,于是就和她失去联络,没了她的消息。
啊~我是个大笨蛋,真的好想哭。
\"唉......\"我难过又无奈的叹气,好想念晓瑜,好想念晓瑜的男友阿錡,好想念阿庭。
等等,我为什么要想念阿庭啊,那个讨人厌的猪头我做什么要想念他啊,呸,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太无奈了,所以才把他列入想念名单,还是什么原因,啊啊,反正想念名单他没份儿啦!
\"不要叹气,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叹气,不管你是不是为爱情烦恼,还是为什么其他拉里拉杂的事情烦恼,都不能叹气,不然到时周旋在你身旁的妖魔鬼怪会附在你身上搞怪喔。\"慧心急忙在我叹完气的第一时间讲理由,口气倒挺实在,好像真有她说的这一回事儿。
\"拜托,你很幼稚耶,还相信这种事。\"我马上回她白眼以示抗议,\"你不如说,一直叹气会被叹衰还好一点。\"这我就有可能会相信。
\"你你你......管我。\"她支支吾吾的模样,分明就该拱手投降认罪,谁晓得她竟然不服输的回我一记白眼,然后凭空飞来一句:\"我们去一年级教室看学弟妹。\"才刚撂完话就抓着我的手作状起身。
我将原放在桌上的手使力硬贴紧桌面不离,\"你神经耶,老师还在前面讲解开学事项,你就这样走人?\"她头壳坏掉了是吧?!什么时候这幺不听导师的话,我还想当个乖宝宝乖学生呢,这种事我做不来。
慧心垂下肩呕气一声,再坐回我身边的空椅子,在我耳边低声回嘴:\"走人又不会怎样,你不会看看四周啊,没剩多少人了,大家都嘛跑去看自己的学弟妹。\"
我环视四周,果真教室里头只剩下......只剩下......
算一算,一班快五十名的学生竟然剩不到十人,我惊吓的撑圆大眼,觉得难以致信,明明班上权威最大的导师都还在前头对我们耳提面命,怎么大家全跑去看学弟妹?
难道学弟妹比导师重要?
\"废话,当然是去看学弟妹比较重要啊!\"慧心在我身旁故作指责的出声,好似故意要让我听见她在讲什么。
哇!厉害耶,我没讲出口的话慧心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敬佩的眨眨眼看着她。
\"看你那种嘴脸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可以不要再用这种敬佩的眼神看我了,赶紧去看一年级的学弟妹重要。\"她贼贼的对我笑笑,然后冷不防的将我以快速姿态拉出教室,把导师丢在教室前头不管。
惨了,我的乖宝宝纪录,破灭了......
\"慧心慧心慧心呀!我跟你势不两立,乖宝宝纪录还来。\"我怒视眼前的她,硬把自己被她拖动的双脚止住,站在走廊上与她一板一眼。
\"你很固执耶,冥顽不灵冥顽不灵冥顽不灵冥顽不灵。\"她字字句句毫无间断地持续着冥顽不灵这四字,双手扠在腰上,一副凶婆娘的模样,正准备教训人。
\"她本来就是麻烦。\"一个若有似无的熟悉声,这时从我们所伫立在走廊上的附近教室里传来。
《伙伴好耳熟的声音令我能够即刻认出,可是却有另一道好似熟悉的音色缓慢向我袭来。》
\"她本来就是麻烦。\"一道耳熟的声音顿时飘进我耳朵,振动我的鼓膜。
谁说我本来就是麻烦啊?这种委屈我怎么能忍受,开口就是大喊反驳着,\"我哪有本来就是麻烦,奇怪,就算我麻烦又关你什么事。\"根本不管是谁说这种话我马上反弹。
头猛地往反方向一转,心震了下,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而咽了咽口水。
阿庭!
天哪,我看见谁啦?是不是我见鬼了,阿庭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我眼前,八成是刚刚想着他被我驱逐想念名单那份,所以才会把谁看成他了吧!
我赶忙在胸前画个十字,吓坏的直碎碎念。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幻影是幻影,全是影象,不是真的,是幻影是幻影,绝对是幻影。
那我为什么会看见阿庭的幻影啊,天哪,我真的快昏了。
\"耶?学弟吗?\"慧心在我身边出声,听得出来她那疑问的口气。
拜托,我还在祈求上帝别让我看见他的幻影耶,慧心怎么理都不理,还一味讲话不理我,果然是长舌女啦,还兼损友。学弟?还学弟咧,明明就是幻影,我看连慧心都疯了。
\"学姐?\"又是同一道耳熟的声音。
\"原来真的是学弟啊,我是你们二年级的学姐,我叫慧心,多多指教啦,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帮忙。\"慧心笑开开得直拍拍自己的胸脯,然后扯扯我的衣襬。
我拍掉慧心扯着我衣服的手,蓦地想起方才他们的对话,学弟?学姐?
我奇怪的打量着身旁的慧心和眼前一直被我认为阿庭的幻影,不加思索,我伸手朝眼前阿庭幻影的脸颊使力捏了下。
哇!好真实,幻影会有这种实感吗?
听见奇怪的哀嚎声,我没有理,停止捏的动作,再扳起食指,往他的手臂戳了戳,也好有实感,而且很结实,没有任何松垮或者只摸到骨头的触感,又传来奇怪的哀嚎声,我还是没有理。
将手放下,我轻皱起眉,暗忖着。
\"你在做什么啊?\"慧心附在我耳朵旁压低音量咬耳朵,一脸焦急猛推拉我的右手,让我的手不得安宁。
\"麻烦在干蠢事。\"阿庭的声音又出现了,还挟带着嘲讽语调,偷偷窃笑着,不,根本就是正大光明,因为我在他不到一公尺的地方怔忡看着他。
暗忖完毕,我抬起头,望他望了出神,幻影不可能摸起来有实感,幻影不可能会说话,幻影不可能对我讲话还这幺狠,幻影......
弄明白了弄明白了,我恨得咬牙切齿,一个一个字刻意强调,\"你说谁在干蠢事?\"句末我对她假笑了又笑。
\"麻烦。\"洁简的句子,短而有力的两个字。
\"请问麻烦是指?\"我还是佯装亲切的假笑,口语温顺。
\"当然是指你。\"
我深吸一口气,大声叫嚷:\"你做什么神出鬼没,你做什么说我是麻烦,你做什么说麻烦在干蠢事,你做什么说我在干蠢事,你做什么这样冒犯我?\"眼锁定着眼前的阿庭不放。
\"我哪有神出鬼没,你看看外面的牌子,我哪有冒犯你,明明就是你先冒犯我,不只捏我还戳我耶,奇怪,我的哀嚎声你置若罔闻嘛,说你麻烦干蠢事已经够宽宏大量了。\"
宽宏大量?拜托!我是受害者耶,他有资格这样批评我,什么说我是麻烦吗?
先愤怒的斜睨他一眼,才移开视线,瞧瞧教室外墙上的班级牌子,咳咳,不看还好,一看居然是\"银一甲\"的班级牌子,我什么时候走到这里来的,奇怪。
\"呃......抱歉,我不知道我走到银一甲来了,先回银二去了,慧心走啦!\"我深感歉意地说,想拉着慧心逃跑去,正伸出手要一把抓起她的手时,却扑个空,转头一看,人呢?怎么不见了?
算了,我自己逃跑好了,当我往反方向踏出一步之际,却好像被东西勾住一样踏不出二步三步四步。
\"想落跑,太狡诈了吧,我的脸被你捏痛,我的手被你长指甲戳到红,你就这样不闻不问?\"
好吧,既然逃不开,那我给他来个正面冲击好了,转回头看着他,站直,两手扠上腰,清清喉咙,\"你没听见我说抱歉了吗?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确认你是不是幻影而已呀,捏痛就捏痛,红就红啦,不然要怎样?\"我厌恶的面容嫌恶的开口。
\"幻影?\"他挑挑眉毛,疑惑的问。
不假思索,我点点头,\"对啊,你不知道,你刚才出现有多恐怖,想吓人也不是这样吓人的好不好啊,先生。\"顿了一顿,我象是想到什么事似的恍然大悟,瞇起眼锁定他,\"难不成你跟踪我?\"
\"麻烦,你说的话很不切实际,请你以后要跟我讲话之前先经过大脑审思一番好吗?\"
我瞥他一眼,对他不满的吐吐舌头,以示抗议。
《原先平心静气的心绪是这样普通,但就在那道耳熟音色的出现后使我心绪剧烈翻腾。》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要到银一的教室去,我发誓,如果我去的话我......
呃......还想不到,暂时保留。
在内心里起誓着,愤怒的气息依旧对着我的脑门儿直敲击,让我有时感到阵痛,有时感到晕眩,好不舒服。
\"你干嘛啊?\"我一脸不高兴直冲着慧心嚷嚷,\"从刚才到银一认学弟妹以后就一直笑盈盈。\"
\"当然啊,因为我的直系学妹长得好可爱,而且讲话又很投缘。\"慧心兴奋的激动述说着,\"还有啊,刚才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把矛头指向那个学弟,你跟他有仇啊,更何况他还是你的直系学弟耶!\"而后使着有点无奈却又不解的语调。
\"啊?他是我的直系学弟?\"我瞠目结舌地直注视她,不会吧,这幺倒霉。
\"对啊,你不信的话就去看他制服上的学号,可是很清楚的呢,最后两码跟你是一,模,一,样。\"她故意强调着我和他的学号有多么吻合。
\"天哪!我好衰我好衰我好衰我好衰,我真的好衰啊!\"我不甘愿的连续嚷着,真想仰天长叹哪。
\"你发神经啊,我不跟你一起疯。\"才说着而已,她立即掉头就走,可是当她那一瞬面对我的表情时却有点诡异。
我不明究理的撒手不管,继续坐在椅子上,咳声叹气。
\"再叹气啊!\"忽然慧心已经离去的空椅子上又多坐了一个人,而且正是这道声音的来源。还是同一道耳熟的音色,没有任何不对,除了声音相同外,就连调侃的语气都如出一辙。
阿庭!
我无奈的吁出一口气,\"请问有何贵干?\"最后一个字我还特别加重强调,不过我要先澄清,纯粹是他的关系才让我这样出口,因为我是乖宝宝,除了自己觉得需要应付的对象外,一律不特别加重。
\"没何敝干。\"他立即脱口而出,有没有经过大脑修饰我难以得知,不过这句话,会不会太反弹啊!\"我只是来找位置坐而已。\"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猪头样。
\"找位置坐?\"我大声惊呼,这是什么歪理,找位置有需要特别从二楼的银一找到五楼的银二?\"你会不会太扯了。\"
\"不会。\"
\"那你银一的位置咧,怎么会无缘无故不见了?\"我轻锁着眉,额上多了几条痕迹。
\"让人给罢占了。\"听似有苦难言,但,他的语气为什么可以这幺自然,毫无生气之意,反而觉得无所谓没什么差别。
\"谁罢占你的位置啊?就算被人罢占也是你活该,自己不守住位置的,怪谁,怪你呀!\"我狐疑的问句再加上凉凉的口气,反倒挺起胸膛指责他的不对。
\"被罢占就算了,我干嘛要怪自己,反正慧心学姐想跟在银一教室坐我旁边的俞恩聊天,我理当会让位啊!\"理所当然。
我马上对他不屑地哼哼两声,\"慧心叫你跟她换位置你就这幺乖让她换?\"
\"当然,她可是学姐耶,不听她的听谁的。\"还是理所当然。
\"那我叫你现在马上滚出我们教室,你会听我的话吗?我也是学姐啊!\"我神气的翘高鼻。
\"不会。\"
我讶异的眨两下眼,\"为什么?你有严重的学姐岐视,我要报告老师把你矫正回来。\"
\"我只知道你叫麻烦,我姐常叫你佩,学姐这字根不需要套用在你身上。\"
\"喂喂喂,你严重的排斥我喔,出言不逊目无尊长,我要报告上级严加惩处你。\"我睁大眼,警告着他说话不经大脑的傲慢无理,应该要好好给他加重责罚。
\"佩,你很久没打电话来我们家啰!\"话锋一转,他将右手手肘顶在桌面上,手掌托腮,整个右手支撑着他的头,脸转而正面,双眼凝视我。
转移话题?!好吧,我也不想跟你吵,哼!
我嗯好长一声,脸微仰的看着前头黑板和上方天花板之际,\"去年大扫除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哎哟,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是才一扫完毕,搬完该移动的家具,就这幺不见啦!\"
\"你怎么那么笨,还真的是麻烦。\"他提起无事空闲的左手,把玩着我及腰的长发,摸摸接近发尾的触感,语调转成柔和,\"你的头发长好长了,我记得你国中时候的头发才到耳下一,两公分而已。\"
\"你在说废话。\"无聊,这什么话,都一年多时间了当然会长长,\"我国中毕业以后留到现在的,都没有剪掉啊,终于从国中毕业上了五专,没有发禁,当然要留长一点,舍不得剪掉。\"这倒是,头发留着的长度就好似时光历经所有的点滴,如果要舍去,我真的有些不忍。
他原本还动手在我发上抚摸的左手,突然换了地方,我感觉我的右耳正有一种不是属于自己的温暖触感袭上,他触碰着我的右耳,\"你穿耳洞了?还戴了耳环,我还以为你认为乖宝宝不能穿耳洞呢。\"又是同一道调侃的声音,不过声音依旧柔柔的。
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呀转,我微鼓起腮帮子,\"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不过后来改观念了,我戴耳环漂亮吗?\"突地脱口而出的问句让我心震了下,有意却又无意地,只是随口说说,但在我说出口的同时,有点后悔的冲动。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很好看。\"然而回答归回答,他的手依然持续抚摸着我戴了耳环的右耳,使得我又是一阵阵晕眩,快要窒息的不规律呼吸声,都在这时无声无息地冒出些些踪迹。
\"谢谢。\"我笑了,扬起一抹微笑面对他,内心里的感动很大,就连心中原本平稳没有龟裂的版图剧烈振动着,好似改变了长久以来第一次的莫名震憾。
《那道以前熟悉的声音还旋绕在我耳边,听见你称赞的话语也听见我急促起伏的呼吸声。》
注册日及开学日的不平凡,我的心好似也跟着不平凡,眼前蒙矓一片,没有办法清楚地以双眼对焦,更无法确切捉到重点,所有的事我总觉得好不平凡,好不平凡。
阿庭调侃的语气讨人厌,他柔柔的语气好特别好温柔,他称赞的语气让我好心动,然而我不凡的心就在此时产生不凡的感受,独特因他气息而感染的震憾。
\"厚~你们私通暗款,被我抓到了吧!\"慧心扳起食指不断上回下点着,兴奋的好似飞上了天般,那张抓奸的脸显露无遗,还不断贼贼地对我笑了又笑。
我将头趴在桌面,一脸迷惘的面容相当明显,还懒懒的什么都不想动,只想舒适地享受着和桌面邂逅的松懈感,\"你在瞎说什么啊?\"我慵懒的语气,没有冲动。
\"上次我和俞恩学妹聊完天要回银二的时候,看见你和你直系学弟有非常亲暱的举动呦,别说没有,我的视力很好,你骗不了我的。\"慧心的心情还是一样兴奋不已,兴高采烈的吹捧着自己的视力有多好。
好吧,我知道,慧心有戴适合她度数的眼镜当然视力很好呀,要是没戴的话就另当别论,真希望当时她没戴呀,啊啊!
\"我们只是在吵架而已啦,你说你视力好但又不是顺风耳,又不是听力好,当然是听错了。\"我还是懒散的反驳,现在好累喔,真不想为了听她在揭发我的无聊话而害我浪费宝贵的补眠时间。
\"那肯定是在拌嘴。\"于第一时间,她不留余地马上转换我所说的话,笑容一样贼,再多了点狡黠,语气一样兴奋,但多了点眉飞色舞。
\"你别闹,我现在想睡觉,麻烦你不要吵我好吗?现在是午餐时间耶,我好不容易为了存钱舍弃午餐要补眠,你却在这边大吼大叫,闹得我耳膜快破了。\"我轻皱眉,不甘愿的说,她真的好烦喔,既然知道我每天都睡眠不足就应该不要吵我才对呀!
可是她怎么越来越故意?
慧心继续加大分贝,\"你们一定是在拌嘴,在拌嘴在拌嘴在拌嘴在拌嘴在拌嘴。\"不理会我,持续扯着自己的大嗓门自告奋勇地当扩音器。
\"你好烦。\"我坐起身,挺直身子,生气的瞪她一眼,睡意还在,但怒意却高出许多,我打算先把慧心解决掉再来安心睡我的大头觉。
\"我不会很烦哪。\"她对我挑挑眉毛,还是兴奋,\"欸,佩仪,我们去找你的直系学弟裕庭和我的直系学妹俞恩一起吃饭好不好?\"后头则是提议起现时可以做的事。
\"不,要。\"我狠狠的再瞪她一眼,虽说对阿庭曾经有另一种不同的感觉,但我还是讨厌他的坏嘴巴,至于学妹大约就是受害者了,因为跟他同班,所以让我也拒绝了她,\"要去你自己去,不要找我。\"
\"不要这样嘛,我们走啦。\"慧心使着娇嗔的声音,柔柔的语调将我死拖活拖地拉出教室。
\"我说不要耶,你拉我出来干嘛啦?\"我大喊地反弹回去,我要睡觉我要补眠,她怎么这样,我误交损友。
\"一起嘛,又不是要把你拖到死刑场,或者钉在十字架上,然后放火烧,我是要带你去吃饭耶,你怎么可以不领情。\"她委屈的一脸快哭模样,眼睛对着我一直眨呀眨的,还不时透露着要我屈服的神情。
\"那不然你买盒便当给我,我就马上领情,怎样?\"我挑眉的要与她交换条件。
\"好哇!\"她亮起眼,眼瞳中闪耀着无比光亮的视线,\"说到做到,我们走。\"还是硬把我从五楼拖到二楼,然后再走阶梯到一楼,到邻近的另一栋又新楼,看着无数塑胶篮子里的各式各样便当。
我快累死了,要是反方向回去,从一楼走到二楼再走到五楼我会真的疯掉。
慧心在无数个便当前停顿一会儿,最后终于带着一盒精心挑选好的便当,硬拖着我移向服务楼二楼的银一教室。
银保科一年级只有一个班级,所以只要称银一就可以知晓我们正喊着一年级学弟妹;银保科二年级也只有一个班级,因此称我们班为银二全校都会知道,我们银保科的教室几乎都在服务楼,所以要找学弟妹或者学长姐都算方便。
方便是很好,但我居然发现我不想,这样只会被慧心多拖我几次到银一教室拜访的次数而已,我,不,要,呀!
\"俞恩学妹,裕庭学弟,我们一起到四合院中的椅子上吃饭好不好?\"慧心伫立在银一教室外,高声对开着窗的里头嚷着,我也伫立在旁,非常想逃跑。
救命啊,谁来救我!
我在旁无奈的叹气,想着今天宝贵的补眠时间没了,于是又开始想要仰头长叹哪。
《别人无知地看见无知地揭发,增加了我对你不凡的感受不凡的气息及无比困惑的一颗心。》
我安静地坐在椅上,端庄儒雅地保持着淑女气质,没有任着自己充满大脑的睡意随便躺平长椅,那只会坏了我的形象,接踵而来的就会是阿庭的调侃嘲笑,所以我要忍,要忍。
\"你干嘛动作那么奇怪?没看见大家都在吃饭吗?\"劈头训我的人正是坐于我身旁的慧心,因为是同一张椅子,所以威力大无人能及,就说她是长舌女,还要兼扩音器嘛。
我动作哪里奇怪?不过是挺直背脊,双手平放在大腿上而已呀,哪里奇怪,她的认知八成有问题,\"你又不请我吃饭,还骗我说要买便当给我吃。\"我瞥她一眼,对她不情愿地吐吐舌头,\"诈欺。\"
早知道就不听她的话,都是自己的眼睛被她给蒙了,要不然我现在应该舒适的在教室里补眠才对,姿势丑不要紧,没人看。
\"我什么时候说要请你吃饭,没有啊。\"慧心眼睛的目光不断左飘右飘,我一看就知道她是不认帐,故意欺骗我。
\"我要告你诈欺,诈欺诈欺诈欺诈欺诈欺。\"撂完话我累人的将头趴在两张椅间桌面上,我要睡觉,我要睡觉。顾不得对面另一张椅子上的学弟学妹,他们吃他们的,我睡我的,各不相干。
\"喂,人家在吃饭你在睡觉,很不搭轧耶。\"慧心边咀嚼便当里的饭菜,边出声指责我,\"大不了你自己去买便当啊,又没人限制你不能买,是你自己顽固为了存钱不买的。\"
\"臭慧心,你还敢说,是你硬把我拖下来的耶,我都没跟你计较你还反过来指责我。\"
\"两位学姐你们别逗嘴了嘛,我饭快吃不下去了。\"坐于慧心对面那张椅子的俞恩学妹出声劝和,一脸无辜的模样,好像食欲很好可就偏偏被我和慧心吵的声音受阻。
\"你看,俞恩学妹都反应你不对了吧!\"慧心好似有了救星挺她,把全数过错全往我身上丢,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得寸进尺。
我再往慧心那方瞪了一眼,作状不理她,我转过另一边用背对着她,左手手掌托着腮帮子,生闷气地不说话。
突然一盒剩一半的便当递到我眼前,\"哪,给你吃。\"是阿庭的声音。
我转头一看,果不其然,是阿庭没错,那盒便当还在我眼前没有移动,我不解的咕哝着:\"给我吃?\"然后紧张地赶紧回决,\"不,不用啦,你吃,我不饿。\"
他干脆直接提起我的手,将手掌打开,便当就被他放在我手掌上,\"每次都说不饿,骗人也不先打个草稿,不要为了存钱不吃中饭,这样身体迟早会饿坏,怎么那么麻烦,真是学不乖。\"
我我我......
不知该说什么,他是一针见血,好神准,我干瞪着眼,目光直摆在手中那盒阿庭给我的便当,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多久我不知道,只晓得我依然怔忡着看那盒剩一半的便当。
\"就吃嘛,好不容易有人施舍中饭给你,你就吃啊!\"慧心用手肘顶顶我的左手,分贝平凡,好像让人听见了也不打紧,但后头她倾身在我耳畔压低音量:\"而且还是裕庭学弟给你的喔,那可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一脸笑瞇瞇地轻笑声振动我的鼓膜。
令我错愕不已的石破天惊大事,还是不知所措。
我眨了眨眼,回过神,\"学弟你吃啦,我真的不饿。\"
\"不行,你一定要吃,我说过你不能因为存钱然后搞坏身体,到时候我姐会杀了我。\"他在自己的咽喉前腾空画了一刀,似乎死罪不死活罪难逃。
\"呃......晓瑜会杀了你?她,她没那么恐怖吧!\"
他没有答腔,只是耸耸肩作答。
现在手中这盒便当要怎么办?
\"学姐你吃啊,不然真的会饿喔,而且我记得学姐下午不是有体育课吗?\"俞恩学妹出声。
\"学妹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下午有体育课?\"我感到不可思议的轻抽搐着嘴角,可是......这是他的便当耶,要是真的吃了,好像我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这样慧心那个长舌女兼扩音器,不就会开始广播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了吗?
流言蜚语可是很恐怖的。
\"慧心学姐告诉我的。\"俞恩学妹天真的扬起一抹微笑,刚从国中毕业不愧还是最纯真的小女生,连笑起来都有如天使一般,纯净无瑕。
\"这样喔!\"我装起和霭可亲的笑容对着俞恩学妹轻笑,然后缓慢地转头至慧心眼前,笑容不见,随之而来的是狠狠斜睇一眼,低声道:\"多嘴。\"我的矛头只有慧心,因此针对慧心即可,不管学妹的事,自然不能让她看见我凶狠的一面。
慧心对我的举动视若无睹,听若无闻,还是津津有味地吃着她手上的便当。
我踌躇地看着手中的便当,还是没有动作。
\"你还不吃。\"阿庭出声,再提起手看下手腕上的表,\"快上课了耶,再不吃就没时间吃啰!\"
慧心转头过来,暗自看着我贼贼笑了又笑,不吭声。
啊!惨了,我看见自己的八卦正被慧心搬上台面,一个不小心,流言蜚语就会在班上满天飞,到时就跳到黄河也先不清了,更何况我不喜欢班上某一群女生,不但讨人厌的比慧心还适合当扩音器,简直就是重量级喇叭,不得了了。
\"你,你们慢慢吃喔,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书没看,还有作业还没写,还有扫除工作没做,先上去了。\"急急忙忙紧张地找理由搪塞,语毕,我将手中的便当合起,起身掉头就走。
过程中可以用快来形容,因为我的确是匆匆忙忙逃离现场的,后头连一丁点声音也没有,更没有慧心奇怪的询问,所以我成功的走回五楼银二教室。
坐下椅子,将便当放在桌上,我直对着那盒便当发怔,最后还是吃了,理智战败,填饱肚子要紧,幸好刚才急忙跑上来之余还记得去二楼的便利商店拿筷子,这下可派上用场了。
呼!危机解除。
但心中却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不管是慧心一而再再而三显露的贼贼表情,还是俞恩学妹的附和,或是阿庭拿给我他剩下便当时的话语表情,好似对我了解很透澈的句子,都令我匪夷所思。
《许许多多令人匪夷所思的问号,全都因为一盒你的便当而显著而不知所措。》
下午第一堂是国文课,拿起比一年级时还多三分之二页的二年级国文课本,缓慢地翻着一页一页的文言文及近体诗......,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逐渐加温的茫然感所以叹气,因为平凡生活的不凡改变所以叹气。
又想起阿庭,想起他会想到晓瑜,想起晓瑜后再想到阿錡,一环接着一环的人物影象开始在我的脑海中盘旋不肯离去,阿錡跟我不算认识,只因为为晓瑜的男友所以我会同时联想到,而傻大姐个性的晓瑜在国中时跟我是最要好的死党,自然想念总有她的份儿。
至于阿庭近日以来给我的感觉更是奇怪,迷惘,不是说他经常调侃我,让我觉得他很不识相的奇怪,更不是因为他为什么总爱跟我吵的迷惘,这些只是表面,不能代表所有的正面事实。
我指的当然就是所谓那隐藏其中的不解,使我不明不白的不知所措。
从几天前,他感觉好似多了解我生活作息的所有动作,多出揶揄以外的语气,句子,还有不凡的举止。
即便是他的个性转变好了,还是很让我百思不解,相当迷惑。
\"佩仪。\"慧心的声音由右而来,口气没有责备,没有冲动,只是轻声再普通不过的分贝。
我转过头去,望着她,一脸狐疑。
\"你不把握住裕庭学弟吗?你不喜欢他吗?还是你很讨厌他?不然为什么从注册日那一天见到他就跟他卯上了?\"一连串的问号让我眼花撩乱,一阵阵的晕眩感又无声无息地袭来。
慧心的一席问题我没有即刻给答案,只是抿了抿唇,\"为什么突然这幺问?\"
她轻蹙起眉头,无随即接上话,大约五秒钟过后,\"因为你的举动很奇怪,所以我才这幺想。\"
我抱歉的应了声,表达歉意,我承认中午的举止行为有些异于平常,但没有多大多看得清楚地动作,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幺想,进而这幺问,\"我不是讨厌他。\"好吧,有这幺一点,不过我没有讲出来,只是在心里暗暗的想着,\"因为他是我国中死党的弟弟所以认识,再加上嘴巴很坏,所以就跟他卯上了。\"
她的问题很多,问号多上我答出的两个,但我不觉得哪里不对。
只因为刻意地避开我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答的问题。
\"喔。\"她好似恍然大悟会意的点点头应声,\"原来如此,难怪你们相处在一起的感觉好像以前就认识的。\"顿了一顿,\"那我问你喔,你喜不喜欢他呢?\"
一个晴天霹雳的问题,震得我心漏跳一拍,好离谱的问题,\"他是学弟耶,你问我喜不喜欢他?\"我瞠目结舌的吞了吞口水。
\"你没听过吗?爱情不分年龄,你管他是不是比你小。\"慧心轻斥的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
这句话我听过,可不一定每个人都适用,像我,就会觉得有一种顾忌,心里不大舒服,我不喜欢跟年纪比我小的男生谈恋爱,虽至今还未谈过一场真真实实的恋爱,但至少我现在是这幺想的。
\"可是我总觉得,如果要和学弟的话很奇怪,你知道的,我很在乎别人看我的眼光。\"我尽量压低音量,深怕被其他同学听见。
她不太高兴的呕气一声,还是翻白眼,\"是你自己要谈的恋爱干嘛看别人眼光啊,你很奇怪耶,不然这样好了,凭直觉,你只要告诉我,喜不喜欢他就好了。\"
这......
她是在刁难我,阿庭只不过是个相处不到一个月的人,就从注册日算起,再加上国中时期晓瑜生日那天而已,这能衡量我到底喜不喜欢阿庭吗?
根本无从衡量起啊,我还是举起双手,投降吧!
\"我回答不出来,而且你这样问很奇怪耶,我们只是学姐弟关系而已,大不了舍去姐弟称呼,也只是个朋友而已。\"
\"因为我觉得他很适合你。\"她说。
又是晴天霹雳的一句。
\"慧,慧心你在说什么啊?\"结结巴巴地我说。
\"我说真的,不管你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反正我举双手赞成你和他交往,持赞成意见一票。你该谈场恋爱,不要老把时间放在别的地方,只要你一陷进爱情里就会相信我说过的话了。\"后头的话显然有劝我的感受。
我知道她为何突然这幺说。
只因为我从来没有谈过真正的恋爱,她认为我该亲身体验爱情的美好,所以劝我,所以帮我物色对象,但......
我沉默不语,低下头发起怔来。
我从没说过因为不想谈恋爱所以封闭自己对每个异性的互动,我更没说过最近急于谈一场恋爱所以那样匆促,但慧心给我的感受不然,她象是急忙给我一个对象,要我倾全力的谈恋爱,这不是错的,但也不是对的。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阿庭是我的学弟,他是晓瑜的弟弟,他是总爱跟我吵的男生,不过绝对不会是谈恋爱的对象。
只因为他的年纪比我小。
《推去心中微微浮动对你的感觉,让因为你年纪比我小的莫名理由填满心中而排斥。》
我喜不喜欢阿庭?
这是一个怪问题,也许对慧心来说不这幺觉得,但对当事人的我来说,却是一个震憾很大的问题。
不是我舍不下心说不喜欢,也不是我可以兴奋的说喜欢,这种感觉很难理清,这个问题很难给予一个正确答案,也许以前的我可以,但现在的我,却无法开口硬生生推拒。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什么奇怪的一股力量将我原本可以确实的答案压抑,总之我就是没有头绪。
\"佩,你......\"阿庭的声音从我身旁响起,语句还未完结,我马上中断他的话。
\"请叫我学,姐。\"我使着威胁的口气,将他要说的话当作没听见,只专注地要他更正唤我的称呼,因为我们只有学姐学弟的关系,别无其他。
\"佩学姐。\"他重新唤着,见我没有意见后再继续道:\"你真的作业没做中午要去做?书没看中午要去看?扫除没扫中午要去扫吗?\"狐疑道。
我假假的对他笑了笑,缓慢点头,\"对,我真的作业没做,书没看,扫除没扫。\"我在说谎。
\"那你饭吃了没?\"他问。
\"感谢你的关心,我吃了。\"我还是假笑,心中有一丝不耐烦。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专程为了问这儿事而从二楼的银一跑到五楼的银二来,就只为了要问中午那档事?!
\"那就好,我告诉你,千万别以身试法,否则的话我不会客气,为了保全我的头颅,记得一定要吃饭。\"他的语气好似叮咛般,但又多了一点揶揄,再加上......威吓?!
我奇怪的看着他,\"保全?头颅?你在说什么啊?关我什么事?\"迷惑的问。他的话中带意,我听不懂,所以回问,这种模模糊糊的句子会让我不舒服。
\"当然有,因为我姐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你好好吃饭,不要搞坏身体,不然的话,第一个就是拿我开刀。\"像笑玩似的话从他口中缓缓传出。
\"晓瑜?\"我睁大眼疑惑的说,为什么晓瑜会这幺交代阿庭特地叫我一定要吃饭?无解。\"她怎么知道你跟我上同一所学校啊?\"除了问号,还是问号。
\"我跟她说的,她说你很不会照顾自己,常常舍不得花钱买中餐,所以要我注意你,呵呵......\"句末的怪笑声是怎么回事儿?奇怪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直眨着眼,眼珠子转呀转,不想承认晓瑜说的话是这样的一针见血,转而偏离话题,\"既然晓瑜没忘了我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呢?\"这同样是一个问题。
好吧,我知道自己太笨,居然会在大扫除的时候把电话簿弄丢,但晓瑜可以打电话给我的,至少她还拥有着与我联系的电话号码是不?!但我却尚未接到一通晓瑜的电话。
\"她弄丢了。\"就一句简单的回答。
我傻眼了,\"她也弄丢了?\"
他直点着头,\"对啊,在她国中毕业的时候就弄丢了,比你还离谱。\"语中含着笑意,不过不太明显。
\"呃......\"我难以置信的怔了怔,再道:\"她弄丢以后我还有打电话给她,她为什么不问我电话号码?\"才刚出口的话让我觉得自己像白痴,因为要问的该是晓瑜本人,阿庭怎么可能知道。
\"每次她都忘记。\"还是含着笑意,不过没有隐藏太多。
原以为他不可能知道这档事的,没想到......竟然答的这幺顺口,连想的时间也没有。
\"那她现在知道你和我同校会碰见我,还不跟我要电话啊?\"又一副受不了又小心翼翼的问,我没有责备,只是觉得晓瑜的傻大姐个性为什么这幺久了还没正常,看来是不太可能正常了,不过这样个性的她才可爱。
\"这不就来跟你要了吗?\"他递出手中的小册子和一支笔到我面前,笑容扩大至整个脸庞,好像要笑却又不太敢造次的模样,只是隐藏一点显露一点。
不过,我看已经是隐藏零点五,显露一点五了吧!
我边拿着笔在小册子添上另第一笔电话资料,边斜睨身边的阿庭,为什么写个电话号号要如此累人呢!
不是我愿意的,因为他现今正用着一种诡异的眼神打量我,害我不得不也用斜睨的反应来反击他,除此之外,他还不时笑着,是哪种笑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足以令人浑身不舒服的笑。
\"不要这样看我好吗?不要一直这样笑好吗?\"我还是睥睨他,\"写好了,还你。\"写毕,我将手上的小册子和笔一并还给阿庭,直递到他眼前,还特别要他注意自己的怪异举动。
\"晚上打电话给你。\"临走前他丢了一句话给我,然后就消失在五楼的楼梯间往下步行而去。
我抽搐着嘴角,直往楼梯间他离去的方向看,虽人是不见了,但我心中的惶恐却还占据着挥之不去。
晚上打电话给我?
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他要打给我还是他会叫晓瑜打给我?
前者和后者的意义相差甚远哪,他为什么只随随便便的丢一句话给我,不好好说个清楚呢,他应该要特别注明是谁要打电话给我才对呀,可是他却走了?!
走的好可恨!我的目光没变,依旧摆在楼梯间,试问,晚上一到我是不是该躲到棉被里,不接任何人的电话才能缓和我的惶恐情绪?
算了,我不该乱想,阿庭是我的学弟,是学弟,他是学弟,学弟学弟学弟,就这幺想,学弟。
《直将学弟两字排入对你的记忆库里,也将对你一种莫名感受封闭在自我的冷冻库中。》
昨晚我的确将自己封闭在房间里,也将最厚的一件棉被费九牛二虎之力拿出来,躲在里头安心的合眼休息,为什么会如此大费周章,理由很简单,就因为阿庭说过\"晚上打电话给你\"这句话,恐怖到我直发毛。
我知道自己的举止很奇怪,就算躲在棉被里,客厅里有电话还是会被爸妈接起来然后再转告我听电话,抑或是我的手机响起流行歌旋律,不过关于手机的部份可以不用想,我已在刚回家时就先把它关机防人,所以说,躲有用吗?
根本一点成效也没有。
但躲在棉被里合眼休息着,就不知不觉睡着了,我也习惯这样子,毕竟我每每说的休息到最后一定一觉到天亮。
隔天早晨,我抱着步步为营的紧张态度问着妈妈,\"妈,昨天晚上有人打电话来找我吗?\"
\"没有啊!\"妈妈的回答是这样的。
于是我呼的松了口气,但奇怪的是,阿庭明明说过要打电话给我的呀,这就奇怪了,不管是他本人要打,还是晓瑜要打,现在不讨论这个,总之就是没有半通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种失望的感觉。
我真的不晓得为何有这种感觉,如果凡事皆能够清楚地明白,那么,我也就不会一天到晚烦恼着这个,苦恼着那个了,尤其是慧心问过的一句话,\"我喜不喜欢阿庭?\",如真的能够理解自己心中的感觉,也许,我就能回答了。
\"佩仪学姐,你可以陪我去生辅组吗?\"俞恩学妹作声的疑问句子,语气里含着诚恳,微笑着。
哦!又是像天使一般纯净无瑕的学妹,天真无邪的可爱模样,好讨人喜欢,我马上答应,\"可以啊,怎么了吗?\"
\"我要拿班上的名条,怕不知道在哪,所以就来请教两位学姐,上来银二找人恰巧看见你。\"她脸上依旧挂满可爱的笑容,还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学妹别客气,有事尽管找我和慧心,反正才刚开学没多久,还没那么多考试,还蛮轻松的,既然学妹还不怎么认路,我当然要带路啊,更何况你们这一届学弟妹还是学校最后一届五专生了呢。\"说着说着,心中竟开始忧郁了起来,看看学弟妹多可爱呀,像俞恩一样多好,但今年都最后一届了,实在有些不愿。
但像俞恩一样是好,要是多来几个像阿庭一样的那我不吐血才怪。
唉......
这幺算算,我们这届也算倒数第二届了,悲哀啊!
才走着走着,就这幺来到生辅组前,俞恩走进去拿名条,我在外面等她出来,身体靠着背后的白色粉刷墙壁,又突然想起以后再也没招生五专就有些哀伤,现在的五专二年级生就只有一届学弟妹而已,那俞恩他们就根本没有学弟妹了。
更惨的是,如果我不幸在二年级时哪一科被当,没付暑修钱,随修下一届学弟妹的课,然后再没过,那找谁修咧?!
可没得修了呢。
\"你为什么站在这里作壁花小姐啊?\"又是同一种调侃的声音,阿庭每每对我故弄玄虚的同一种语气。
\"我没有,我在等人,那你又干嘛在这里作流浪汉哪?到处漂流不定。\"我反问的说,狠狠地反将他一军,谁叫他每次都故意说我怎样怎样,这种摆明被眨的感觉很不好受。
\"我在忙,哪时候作流浪汉,刚刚跑又新楼找会计老师,然后到这栋综合大楼课务组拿教室日志,等下还要到服务楼找导师报到,你说我忙不忙啊!\"阿庭把自己的行程大约描述一下,好显示他真的非,常,忙。
\"喔,好忙。\"我凉凉的随意敷衍一声。
\"佩,学,姐,你就不会好心一点说要帮我吗?\"他刻意强调着前三个字,大概认为只要是同系的学姐就好帮他点忙吧,可是我不然,要帮,免谈,别人也许可以,他的话,想都别想。
\"我又没办法帮,你认识的老师我不一定认识,找你的老师可能要你一个人跟他面谈,我真的没法帮啊!\"耸耸肩,我还是凉凉的,不予同情。
不是说我没同情心,只因为对象是\"他\"罢了,很简单的理由。
\"那你帮我写这个。\"他拿起手中的教室日志,递到我眼前。
啊?那能叫别人代写吗?应该是可以代写没错,但至少也要找上同样课的人吧,我能写吗?我是他的学姐耶,不同课。\"不要不要不要,我拒绝,你也太扯了吧,我怎么知道你们上什么课。\"
\"能的,你一定能帮,因为你是学姐嘛,无所不能啊,以前我们的课你都上过了,想必你一定会非常清楚的。\"他诡异的笑容挂在脸上,停顿了下,\"不然的话,这样吧,我说你写。\"
\"为什么要叫我写,你不会自己写啊,既然自己是任这学期银一的学艺股长就要认命,就要尽本份哪,不可以推卸责任,不可以不可以。\"我压低头,急忙讲起大道理,拼命提起手在他眼前猛挥。
\"学姐,走吧,咦?裕庭?你怎么也在这儿?\"刚从生辅组步出的是俞恩学妹,看见阿庭时还吓了一大跳。
救星来了,\"学妹,你怎么进去那么久。\"久到我还跟阿庭吵了一阵子话题。
\"里面的老师突然有事交代。\"惊讶完后的她,还是微笑。
\"原来佩学姐在等俞恩啊!\"阿庭突然再出声道,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
《一种不同于平时的感觉气味,显示着什么我不清楚,但没了紧绷的情绪却很明显。》
当然是在等学妹,不然我在等谁?
阿庭突地呼出一口轻松的气息也让我迷惑,我不晓得是自己眼睛看错了?还是听错他声音?抑或是感觉错了?
三种都有可能,但哪个是正确答案,我无解。我说过了,如果对于每一件事每一个感觉都能够确切掌握一切真实,那么人就没有烦恼了。
\"我觉得我最近印入视网膜的影像怪怪的,耳朵也好似多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听见一些不明显的声音,感觉比平常还多运作几回耶!\"我无奈地在慧心身旁抱怨着。
\"你又发什么神经啊?!\"慧心没讲什么好话安慰我,反倒大声地没好气轻斥我。
好过份,她为什么不安慰我,难道一年多的交情还不够深厚?!损友;不安慰就算了,还说我神经耶,损友。\"我没有发神经,我是说真的啦,之前陪俞恩学妹去生辅组拿名条的时候,我在外面等她,然后就碰到学弟呀,结果......\"
话未完,却看见慧心眼里闪耀着好光亮的星星,着实吓了我好大一跳,话就这幺吓到中断。
\"你怎么了?换你怪怪的。\"我专注地将视线投射在她莫名闪耀的眼瞳。
\"你继续说。\"她劈头就急急躁躁地催促我。
我还是搞不清楚,\"结果他就叫我帮他写教室日志,然后我说不要啊,突然俞恩学妹就走出来,学弟就好像有一种怪怪的举止,所以我才说我,哎哟,反正最近就是怪怪的。\"我轻皱起眉,觉得好烦。
\"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慧心当个听众,好似会意的直点头。
\"你懂什么?\"我马上挨过去,眨了眨双眼,想听见我觉得好烦的原因是什么。
\"干嘛干嘛?\"看见我的动作和问句,她反而好似厌恶的不理我,\"不告诉你。\"还故意将身子左摇右摇,一副......别想,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神情。
\"慧心。\"我故作撒娇的唤着她的名,求她好心地告诉我吧!
我不喜欢这种不安感。
\"哎呀呀呀,烦人。\"她呀呀叫的说烦,还大动作赶人,看来她是不会说的。
\"哼,损友损友损友损友损友。\"我不开心的连环炮嚷着,径自环胸回坐,将背靠在椅背上。
慧心对于我的动作没有任何举动,没有出声反驳,没有对我使个对不起的眼色,没有说好话来安慰我受创的心灵,总之全部没有,果真是损友。
正当我气还填满胸中时,顿时听见小声的学妹呼唤声,往窗边看去,是一个有点熟悉又好像从来没见过的男生。
\"学妹,嗯......佩仪。\"那人还是在窗边朝里头喊着,声音一样压低。
听见我的名字,自然不再想是不是叫其他同学,我即刻上前,对着窗外的男生打量一番,才想起原来是见过一次面的学长,\"学长,有什么事吗?\"我狐疑的问。
学长怎么会突然跑来银二找我,有点神奇。
\"不介意我叫你佩仪吗?\"学长是这幺问的。
我奇怪的挑挑眉毛,\"喔,没关系。\"而后还是以不介意作答,毕竟是比自己年纪还大的学长,没什么过节,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才对。
\"嗯,佩仪,你今天晚上有空吗?\"眼前大约一八○身高的学长说,一脸憨厚,但言语却打破我对他憨厚的形容词,更像勇往直前面对目标物的感觉。
\"呃......\"无言以对,\"学长要做什么吗?\"我回问着。
我确定自己跟眼前这位学长不怎么熟,没有什么交情,那他为什么会问我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们顶多只见过一次面,真的,一次而已,所以我对他印象不深。
\"没什么,只是想请你吃饭而已。\"他脸上挂起笑容,很诚恳的笑容。
\"......\"我更无言以对。请我吃饭?不会吧,他跟我是什么交情,有必要请吃饭吗?我暗自想着。想想这位学长会不会太慷慨了点!
\"佩仪今天晚上有事吗?\"对于我没有答腔,他不放弃再问,还是诚恳,笑容依然。
\"呃......\"是没事,可是我也不想让你请,心里再一次想着。不大敢如此出口,要是学长脾气不好生气的话怎么办,还是婉转拒绝好了,清清喉咙,\"我今天晚上有事。\"总不能跟着一个不怎么认识的学长去吃饭吧!
好危险。
\"这样啊,那明天呢?后天呢?大后天呢?\"他再问,先来个失望的语气,后来个一大堆问号,话语冗长久久才间断,语气除了多上急躁以外,还是诚恳,笑容依然。
\"我......我......我......\"我支支吾吾,想找其他借口再搪塞回去,但想了良久,脑中就是生不出哪一个理由,嘴巴就是挤不出其他句子。
他抱持着越挫越勇的态度再问:\"没关系,如果明天后天大后天不行的话,还有大大后天,大大大后天,大大大大后天......\"
是不是不平凡的感觉正在我体内滋长,所以才会令我有视觉听觉感觉的种种不对?
哎哟!
好烦喔,今天下午在学校被那位不怎么认识的学长吵到烦死,一下明天,一下后天,一下大后天,一下又大大后天,然后又大大大后天,为什么他非要请我吃顿晚饭呢?
我确定,而且非常确定跟他不熟的啊!
为何如此大费周章,花钱请一个他也不怎么认识的学妹呢?
真的好烦,被烦到终于点头答应,约定好在下个礼拜五的时候让他请吃晚饭。
因为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没有一直拒绝,因为脑中依然想不出一个理由,所以没有拒绝,因为嘴上挤不出除了我以外的句子,所以我答应了,很不耐烦的轻点头答应,对他诚恳的言语和礼貌的笑容摄服,所以答应。
可是答应后看看学长满意的笑脸离去,剩我独自承担因为答应而茫然的感受,有时候总会觉得,我被摆了一道,我被学长耍的招术诈欺,但又如何,不能反悔就算有怎样也没办法吧!
夜晚外头昏暗的颜色衬托着我房间里头开灯的光亮,坐于床头,我想着下午的事,学长要请我吃饭的事。
突地被妈妈的呼唤声将我从遥想拉回现实,\"佩,你同学的电话。\"大声的叫喊声传进我有些晕黄又有些微亮的房间。
听见妈妈说我有电话,于是即刻跳下床,到客厅接电话,\"喂?\"
\"佩,你今天......\"阿庭的声音。
他的话未完,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又马上先将他的话堵起来,压低音量,左手拿着话筒,右手提起捂着讲话的话筒部份和嘴,小心翼翼地对另一端说:\"等一下,你打到我的手机。\"还包含紧张的成份。
怎么能不紧张,客厅里爸爸妈妈好像都屏息以待,将目光专注地往我这方投射,不偏不倚的好奇视线明显而且一看就知道。
他们从未在我接电话时有这幺怪异的举动,手心上的汗不禁逐渐冒出。
\"怎么了?你手机没开啊!\"他的音量没变,对面那头的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开朗,没感觉有哪里不对。
当然感觉不到啊,因为他正在另一头怎么会看得见,可是我这头可显眼多了。
\"我等下再告诉你,反正你就打我手机,我等下挂掉电话就马上开机。\"还是压低音量,深怕被爸妈窥听见。说实在话,就算他们听见我在说什么也没有差,以往是这样的,但这次他们的举止异于平常,不得不提防。
\"好啦!\"他好似嫌麻烦的随便应声,不过还好是答应了。
听见他的回应,我赶紧挂下客听的电话,匆匆忙忙跑回我的房间,第一件事,关起房门,第二件事,打开手机。
动作完毕,我呼的松了口气。
才刚开机没多久的手机马上就有了振动的反应,没有多想,立刻接起手机,\"喂?\"因为手机上荧幕显示的电话号码未加入我的手机电话簿里头,因此难猜出是谁,不过,我想,是阿庭吧!
\"怎么了啊?\"果然,接起电话另一端的声音是阿庭没错,跟刚刚摆在客厅那的电话里头是同一种音色,一样意气飞扬,不过多了点疑问。
\"你打电话找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什么怎么说的?就很平常啊。\"还是疑窦的语调。
\"你说你是我同学啊?\"我狐疑的再回问过去。
\"喔,对啊!\"他好似突然明白的应了声,没再多说什么。
\"我告诉你喔,你打电话找我的时候千万别打家里的电话,记得,只能打我的手机喔,拜托,一定要记得。\"我使着诚恳的拜托语气,如果不如此,爸妈一定又会因为有男生打电话找我而大作文章。
不是说他们拒绝我跟异性通电话,只是很容易乱想,总是说什么,\"哎呀,我们的女儿有男朋友了耶,要好好庆祝一下。\"接着一串下来的连环炮会把我轰到受不了,接着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是嫌我这个女儿麻烦,所以急切要把我给嫁出去吗?!真是的。
\"打个电话而已有这幺麻烦吗?\"他的语气还是充满问号,除此之外再多了点麻烦感和无所谓。
\"有有有,拜托你,切记切记呀,不然就不要打电话找我。\"我轻斥着他的无所谓。
对了,他打电话找我做什么呢?
想起昨天阿庭拿小册子和笔来银二找我写电话号码的情形,他最后还说晚上会打电话给我,可是昨晚没有,难道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今天打吗?
我吓坏的手机从我手中顺间往下坠落,反应一秒钟后,我赶紧再接起还未落地的手机。
\"好啦好啦!\"
\"嗯......你找我做什么?\"我稍显吞吞吐吐地出口,有时候明明就是对方先打电话找人,但问话的人竟然是接电话的那人,而那人就是我。
\"对了,我是想问你......那男的是谁?\"
《受强烈专注的好奇目光令我胆颤,由远处另一端传出的问号更是感到不明语调不凡。》
\"我是想问......那男的是谁?\"阿庭不凡的口吻从手机另一头传来,不是调侃,不是斥责,不是兴奋,不是欢喜,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
\"那男的?你是说......谁啊?\"我轻松闲适的坐在床头,手拿着手机,莫名奇妙的感觉突地油然而升。
另一头的阿庭没有马上接话,停顿一会儿,才开口:\"我就不知道他是谁才问你的啊,你怎么反问我。\"还是不凡的语气,不过方才没有的冲动却好像侵蚀了他一般,向我发泄着不满。
我扁了扁嘴,还是觉得莫名,在还未搞清楚之前,怎么数落我一顿,好吧,如果以整个句子看来不像数落好了,但他的语气却非常明显。
\"你是说今天下午来银二教室找我的学长吗?\"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疑惑,觉得奇怪,觉得莫名,语调平常,回问着。
\"学长?\"他又使着疑问的语气,狐疑应了声,\"嗯......大概是吧,他找你做什么?\"又丢给我一个既莫名又奇怪的问题。
\"他找我......嗯......\"约时间找我吃晚饭。这说出口好奇怪,跟阿庭没关系的。
\"嗯?\"他不放弃。
\"找我吃饭。\"我小声地答,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又是一种不平凡的感觉。
\"喔,吃饭,什么时候?\"没了冲动,语调平常,可是又好似出现一种不同于方才不凡的另一不平凡感觉。
\"下礼拜五,呀──你要干嘛?\"才撂完的话,我忽然觉得自己话脱口而出太快,告诉他做什么,然而紧张的语调正大刺刺地展现出来,深怕他会做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亦是出口话语。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幺想,惊天动地?
他根本就没有理由会因为我要去跟学长吃饭而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我承认,是我想太多,但绝对不是因为太空闲而当个英英美代子想出这些荒谬的思想,也不是因为自作多情而这幺想。
只不过是,感觉,一种莫名又无法言喻的感觉。
\"我陪你去。\"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我当场傻眼,怔了怔僵直坐在床头上一动也不动,瞠目结舌的程度绝不亚于当你在二十一世纪看见侏罗纪恐龙。
他说了什么?他说他,他要陪我去?
\"你......你......\"被惊吓的我已喘不过气来,安抚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跳,我缓慢地道:\"其实不用啊,你一定有很多事有做吧,不用劳烦你啦!\"就算你在家闲闲没事做也不用陪我吧!心里一想,我跟学长吃饭阿庭坐陪?这......
怪怪的,更何况,学长不知道会不会答应。
不管答应与否,我就是觉得很怪,而且会让大家都很尴尬。
\"还好,那天我很闲,根本没事做,就陪你去吧,不用客气,学姐学弟一场,自然要好好关照一下我的直系学姐,呵呵。\"又是贼笑声,又是调侃的语调。其于一丝不剩。
再多加诡异,真的好诡异。
\"学,学弟,你真的不用麻烦。\"我急忙推拒着阿庭的\"好,意\",这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心领就好,没必要付诸于行。
\"佩~\"他轻唤着我的名,尾音被他拉得很长,另有一种不容拒绝的请求,还有诚恳快将我心融化的柔柔语调,好似还有隐藏只透露一丝丝的不耐烦。
我的心都快不听使唤了,\"好,好嘛,可是我不知道学长答不答应喔。\"我勉强答应着,忍受不住他除了常对我调侃以外的语气,尤其是方才那种柔声柔气,一进耳朵不断振动着我的鼓膜就马上投降了。
\"嘿......太好了,没关系,到时候跟学长见面我会跟他说明白的,放心放心,我做事,你可以放一百颗心,呵呵......\"接着是愉悦的声音,还对我胸有成竹地保证着。
我又觉得自己好像被阿庭摆了一道,为什么我天生心就这幺软,总被缠着不说好都不行,但说好后,却觉得被人欺骗般,恨得牙痒痒又不能怪别人,无法言喻的惶恐感会在这时悄悄浮出水面。
\"难得我叫你这幺多次佩都没被你骂,真是难得,你现在不会发烧了吧,该吃药啰!\"一样是阿庭的声音,但故作调侃的话语又马上脱口而出。
\"你好烦哪。\"我烦躁的将原本挺直背脊的坐姿,从头开始往后倒向床褥,至全身皆有床单纺织品的触感后,再翻转身子,手机还是握在手中,口依然不离手机。
\"好啦,我知道我烦到你害你不能睡觉,反正大功告成,我要挂电话了,你好好睡吧,晚安。\"这是他在手机里头的最后一句话,不是调侃,是温柔。
晚安。
我喃喃唸着,眼安适的合上,停驻在心中的烦躁突地烟消云散,除了一股温暖的暖流袭上心头,耳畔还停留着裊裊不散的他温柔道晚安,满足的感觉,我微勾起一边唇角,笑着。
《已合的双眼没再接听手机话语的耳朵,还看听得见他的立体影像及声音,我满足地笑了。》
突然涌现出来的温热暖流,是阿庭于其调侃话语外的不凡柔声柔气,还有那短短的两个字:晚安。
我感觉快要崩溃,又想起阿庭说要陪我去赴学长那顿饭的事,烦躁猛地爬上我的脑袋,轰炸似的把我弄得头晕目眩,顾不得这般难耐,我还是想着学长及阿庭那档事。因为无奈,因为无所适从,所以答应学长吃顿饭,但......接下来的副作用又是什么,同学间,校园间大肆渲染?
那么与当时我一直推拒要在慧心面前吃阿庭给我的便当时不是相彷情形?!
上次我逃开了,彻彻底底的逃开,所以放心,安心;但这次呢,会不会更加严重?
我不知道。
心中顿时松一口气,想到阿庭要陪我去,至少有个中间人,不至于让八卦从我身上传开,可是......
唉,又有股无奈窜起,真的好矛盾。
阿庭的去与不去,各有一种益处与害处,这正是我矛盾的心态还有心中动荡不安的心绪原因,但又如何,我已答应学长要去,我也答应让阿庭陪我去,好像不管怎么样,都没有退路可寻了。
\"佩仪。\"慧心的声音,她似乎轻声唤着我,推了推我的手臂,\"那个一直在教室外从窗口探头进来的男生是不是在找你啊?\"是她的疑问句。
我依着慧心的描述往窗那自看,果然是有一个男生,而且就是我不熟又偏要让他请我吃饭的学长。我对慧心应了声,马上起身朝学长的方向移去。
\"学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狐疑开口。我记得我们都约定好时间了不是吗?那么他现今就不应该再次造访银二才对,何况,我记得他是资管科的专三学长,教室在综合大楼才对,不必要走这幺大段路到银二吧!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跟你说,你一定要记得让我请吃饭那天喔,不可以缺席。\"他笑着。
我感觉他很无聊的将眼神往其他处飘,一瞬再将视线朝他看,\"喔,好。\"我再度应允着,耐着性子。我又不是干了什么坏事会畏罪潜逃,他有需要再来\"特地\"提醒我吗?!
喔,真是够了,已经答应你要让你请吃饭是最大极限,再得寸进尺我会生气。
将愤怒忍下,暗想着。
\"那我先走了。\"他还是笑着,转身往阶梯方向前进。
慢走。
我快意地想,他终于走人了。不是我讨厌那位学长,只是我不喜欢人家跟我攀交情,我不认识的人也不想一直跟人家扯东扯西,所以当这位学长如此邀我吃饭时实令我气愤。
但也是无可奈何的。
突然想起阿庭要一起去的事,我睁大双眼,想想该先跟学长报备的,于是在急急忙忙之际,大喊着:\"学长,等......\"等一下呀!不过人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算了。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没关系,反正要凑热闹的阿庭都说他会自己跟学长说的,那么就期待他们两个自己解决吧,不关我的事。
\"佩仪啊,那位是学长喔?找你做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他是你的交往对象喔!\"慧心瞇起眼以逼的口气盘问我,自然身体也不断往我的挨近。
我惊吓的面容不禁皱在一起,\"他是学长,特地来提醒我要让他请吃饭的当天一定得在场,不过他不是我的交往对象。\"
慧心瞪大眼,尖锐的嗓音大分贝惊呼了声:\"让他请吃饭?\"惊吓完毕,她恢复原先的面貌,\"我是非常赞成你谈场变爱,而且还觉得阿庭当你的对象不错,不过我没叫你跟那位学长交往啊,你为什么会要跟他吃饭?\"绵绵不绝的斥责句子不断从慧心口中传出。
\"我说,我没有跟那位学长交往,没有,你听错了,只是学长一直要请我吃饭,我才勉为其难答应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啦!\"我从容不迫地辩解,打算与学长撇清关系。
不是慧心说的那样,她绝对是听错了。我没说我要和学长交往耶,我根本就不怎么认识他,而且还比阿庭陌生,怎么可能。
如果要比熟识度的话,阿庭还比较位居高处吧!不过还是没有资格,只有一个原因:年纪比我小。
\"可是......可是......你不觉得你这幺做会招来危险吗?\"她还是焦急的问,从语句中透露出她对我的关心。\"你跟他熟吗?\"
我缓慢摇摇头,\"不熟。不过没关系,绝对不会危险的,反正学弟他说他要陪我去。\"我无所谓的说,没有什么紧张感。因为阿庭都说要陪的,既然有他在,我自然不需要担心害怕。
耶?我什么时候把阿庭当侍卫一般看待,好似专为了保护我不让别人侵害而出身拔刀相助的贵人。
真是奇怪。
\"哇!\"她哇了好大一声,双眼又闪耀着无比的亮光,\"学弟真的要陪你去啊,他果然是一个非常体贴的男生,对你好用心,你要好好谢谢人家呢。\"不但用着赞赏的语气,还故作暧昧的对我眨了眨眼。
\"......\"我无奈的看着慧心此时对我投射着的种种不凡,偌大故弄玄虚的感受逐渐显露出来。
思量着慧心方才的话半晌,依然没有答案,我还是选择放弃。不管阿庭说要一起去是什么原因,但完全不懂的感觉好烦,我不喜欢。
唯一能做的,只有放弃,因为......
他的年纪比我小。
《同一个拒绝你不凡举止的理由,迷惘的我却依然选择投降选择放弃对你不同的感觉。》
我走在前往中正楼与四合院相衔接的一条走廊时,突然撞上一位男生,因为手中只拿了一本实用计算机概论,所以并无大碍,只是与对方的撞击力道上稍大,正面冲击的右手臂传来痛楚的感觉。
往地面上一看,才晓得那位与我相撞的男生正蹲下身子急忙捡起方才掉落的书,我不好意思的马上帮他捡起书然后还给他。
接着我们小聊了会儿,才知道他是资管科的专三学长,比我大一岁,然而不管如何,我们还是不怎么熟识,谁晓得前些日子与我撞着的学长竟然在过几天后马上找到银二来,进而坚持要请我吃饭。
\"佩仪学姐,你要跟不熟的学长吃饭喔?你不会怕吗?虽然裕庭说要陪你去,可是......还是很危险耶。\"俞恩学妹关心的语气,担心地轻皱起眉对我说着。她坐于慧心正对面,我以斜角线方向望了望她。
\"学妹别担心,我会小心应对的啦,不会让对方有机可乘。\"我笑笑的说。总有一种好笑的感觉窜进大脑,没有想到学妹把学长当成坏人,甚至是无恶不作的男生,不过也说不定被她料中了,我还是提防一点好。
\"我不会这幺弱吧?!\"阿庭挑眉说。
\"当然不是学弟弱,只怕那位学长太强了。\"慧心故作嘿嘿贼笑两声,接着又用水汪汪的大眼往我这方瞧。
我奇怪的抽抽嘴角,对于慧心直盯着我瞧的动作大感不舒服,关我什么事,有需要这样瞧我吗?!
\"欸,佩学姐,礼拜五的时候,我们在学校门口集合。\"咀嚼完一口放在嘴里未完的饭菜,阿庭说。
我拿着刚买来不久的珍珠奶茶,不疾不徐的摇摇珍奶,将吸管插进首当其冲的最上头,然后满足的吸着,嗯......好喝。缓慢道:\"可是学长也跟我约在校门口耶。\"
\"那我们在服务楼二楼的便利商店门口集合好了。\"阿庭再换主意。
\"就这样啦,学弟你可要好好保护佩仪呦,她这个人对异性太没有观念了,什么都只盲目的说好,完全没想到之后的副作用。\"慧心无奈的语气很明显,在空闲之际还偷斜睨我一眼。
阿庭没说什么,只是轻笑着。
有没有搞错啊,笑什么,好好好啊,我本来就是异性白痴嘛,怎样,就天生的特质啊,有什么不好,奇怪。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翻翻白眼,再喝着我心爱的珍珠奶茶。
\"佩学姐,你的午餐咧?\"阿庭的质问声突地飘来。
我不觉有哪里不同,不过质问的态度会不会太莽然一点,我是学姐耶,真是目无尊长,该骂,\"你没看到吗?就在你面前呀。\"我态度不好的随意答腔,手指着我的珍珠奶茶。
\"拜托,你拿珍珠奶茶当午餐啊?这样会饱吗?\"还是阿庭的质问声,疑问的语气让他在句末处微微上扬几度音调。
我偏着头不想看他,\"会啊!\"理所当然。怎么不会,那我干嘛白花钱买一杯珍奶。
\"学弟你有所不知,我们家佩仪最常把珍奶当午餐,每次我问她理由的时候,她总是会说,其他便当都要三十不然就五十,而且份量又太多会吃不完,那还不如买杯二十五元的珍珠奶茶比较刚好,比较划算。\"慧心讲得头头是道,我也猛点头同意,没想到她居然把我每每告诉她的理由背起来,真是厉害。
不禁令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呦。
不过开头那第二句......我不满的回嘴,\"谁是你们家佩仪啊!\"还睥睨回去作为她背起我的理由为报答。
\"哦!又是要存钱哟,你会不会太扯啊,吃饭有比存钱重要吗?拜托,我都告诉你别以身试法,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不成?\"无奈的鼻息声传出来,他轻斥着我对午餐挑选不慎的最后忠告。
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他弄不清楚他是谁,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年纪比我小的学弟,怎么可能会轻易动摇我对存钱的执着。
我不发一言的静默着,不当一回事儿。
\"裕庭你要好好劝劝佩仪学姐了。\"俞恩学妹说,因为我偏着头没看见她的脸,但她话里好似还含着看戏的态度,然而句尾的偷笑声是......?
没想到原本像天使一般纯静无瑕的俞恩学妹也被慧心影响了,皆将矛头指向我,我怎么这样倒霉啊!
\"佩,你要好好吃饭。\"阿庭好声好气地劝说。\"不然这样好了,我每天中午监督你吃饭,顺便帮你慎选午餐。\"忽然他的声音里好像出现一道划破黑暗天际的光线,干脆提议起来。
我大力呕气一声,\"不用。\"拒绝得彻底,使力的平常分贝,头转了回去。
咦?慧心跟俞恩学妹人呢?怎么不见了。
我奇怪地眨眨眼,不是我看错了,她们得确已不见人影,到底去哪了呢?
\"我坚持。\"他破釜沈舟的口吻很清晰,彷彿对着我起誓般,有一股好大的激荡。
《在你坚持的声浪中不禁感到好大的激荡,我心却也在这时无声无息地动荡不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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