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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神传说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上官秀机缘巧合得到上古禁武随机变,,从此改变了自己的一生。他千变万化,来无影去无踪,本书讲述一位普通青年如何从平凡走向不平凡、从低谷登上巅峰的热血争霸历程。

主角:   更新:2023-08-08 03: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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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风神传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官秀机缘巧合得到上古禁武随机变,,从此改变了自己的一生。他千变万化,来无影去无踪,本书讲述一位普通青年如何从平凡走向不平凡、从低谷登上巅峰的热血争霸历程。

《风神传说》精彩片段

风历三八六年。
风国都城上京,帝国灵武学院。
“秀,我们……我们在一起不合适。”一位十七八岁、容貌姣美的妙龄女郎对站于对面与她年龄相仿的青年低声说道。
青年茫然不解地看着她。
“我希望我未来的夫君能是位和我志同道合、共修灵武的人,可你……”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抬起头来,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慢慢垂下了头,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可你,不是那样的人,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秀,对不起……”
是的,上官秀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成为梦君口中那样的人。他三岁开始修炼灵武,苦练近十五年,修为才从第一重的灵初境达到第二重的灵动境,用灵武常识来判断的话,他根本就是个不适合修炼灵武的人。
只是潘梦君不是认识他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他俩是青梅竹马,从小长到大的,对于他的情况,没有谁会比她更清楚,而今天,他却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以前,你从没这样对我说过。”上官秀的脸上闪过一抹苦涩。
潘梦君沉默许久,方喃喃说道:“以前,我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几个人,但来到上京,来到帝国灵武学院之后,我的世界变大了,看到了许多以前都不敢想象的事。秀,对不起。”
上官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想,他现在应该转身离开了。
但是他的双脚站在原地迟迟没有移动,十多年的感情,他无法说放就放。
“秀,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潘梦君的这句话彻底击碎上官秀心底里尚存的那一丝希望。
他原本晶亮的双目黯然下来,但硬是在脸上挤出微笑,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变心的女人就像断线的风筝,她只会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上官秀说不出来‘祝你幸福’那样虚情假意的话,他现在还没有那么广阔的胸襟,他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就会向你证明你今日所做出的决定是错误的!
这时候,一辆马车行驶过来,在灵武学院的正门前停下来。
车棚的帘帐挑起,从车里走出来一位年近二十的青年。
青年身材修长,相貌也英俊,穿着黑色又合体的帝国灵武学院制服,肋下挂着精美的佩剑,整个人看上去俊逸挺拔,器宇不凡,在他的胸前还别着醒目的名士徽章。
远远的望到站在一起的上官秀和潘梦君二人,他先是一愣,而后大步走上前去,自然而然地站在潘梦君的身边,手很随意地搭在她的腰间,笑呵呵打量上官秀的同时,他慢条斯理地问道:“梦君,他是谁?”
随着这名青年的出现,潘梦君脸上那少许几分的歉意瞬时消失,她莞尔一笑,满面轻松地说道:“柏元,他就是我经常提起的同村邻居,也是我青梅竹马的好友,上官秀。”
说着话,她好像生怕青年误会自己似的,又对上官秀一本正经地小声说道:“小秀,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听闻她这话,那名青年眯缝起眼睛,面色不善地凝视着上官秀。
上官秀还不满十八岁,中等偏上的身高,稍显消瘦的身材,向脸上看,相貌谈不上俊美,但也是帅气粗犷,他的五官异于常人的深刻,眉毛浓重,又黑又长,下面一对狭长的双目,眼角上钩,典型的鹰目,炯炯有神,目光流转之间,似有凌厉的光芒射出,鼻梁高挺,薄唇如削,俊秀中透出刚毅之气。
让人不敢恭维的是他那一身陈旧不堪的行头,粗布的上衣、裤子,下面一双布鞋,虽然还不至于打补丁,但看上去都已很陈旧了。在富贵云集的帝国灵武学院门口,他的装束也显得格格不入。
冷柏元嘴角扬起,哼笑出声,他迈步上前两步,在上官秀的面前站定,紧接着,他的大手探出,一把把上官秀的衣领子抓住。
他另只手抬起,与此同时,白色的雾气从他手臂散发出来,雾气环绕他的手臂,凝而不散,只转眼之间,气态的白雾凝结成固态的实体,在他手臂上包裹其一层白色的铠甲。
修灵者将自身的灵气释放于体外,控制灵气在体外凝结成固态,对自身进行保护,这是灵武学中的灵铠化。
此时,冷柏元举起罩着灵铠的拳头,作势要向上官秀的脑袋打下去。
上官秀的修为境界只达到第二重灵动境,还远远达不到完成灵铠化的程度,如果他真被冷柏元的拳头打中,他的头骨都有可能被对方击碎。
见状,潘梦君吓得脸色一变,急忙箭步上前,把冷柏元抬起的胳膊用力拉住,结结巴巴地说道:“柏……柏元,你这是做什么,小秀是我青梅竹马的朋友!”
冷柏元也只是想吓唬一下上官秀,他还没张狂到光天化日之下,在帝国灵武学院的大门前杀人的地步。
“他不是来纠缠你的吗?”冷柏元先是对潘梦君笑了笑,然后阴冷的目光落在上官秀的脸上,又特意晃了晃包裹着灵铠的大拳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管你是上官秀还是下官秀,如果以后再让我看到你敢来学院纠缠梦君,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现在,你给我滚蛋!”
说话之间,他抓着上官秀衣领子的手用力向外一推,后者站立不住,噔噔噔地退出三大步,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
上官秀坐下的快,起身的速度也不慢,他站起身形,一对虎目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冷柏元。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得出来,潘梦君所说的喜欢对象应该就是他。
见到横刀夺爱的情敌,上官秀的心里被有憋着一团火气,现在对方又对自己动粗,他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
上官秀的鹰目在瞪人时本就锐利,此时他含愤盯着冷柏元,让后者心里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自己不是在被一个人盯着,更像是被一头凶猛的野兽盯着,好像对方随时都可能扑到自己近前,在自己的喉咙上狠狠咬上一口。
他不喜欢上官秀的这种眼神,更不喜欢在他注视下心里生出来的不寒而栗之感。
他歪了歪脑袋,嘴角上扬,对上上官秀凌厉的目光,问道:“怎么?小子,你还不服气吗?”
上官秀一声未吭,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混蛋!冷柏元怒火中烧,在心里咒骂一声,毫无预兆,他猛然一拳打了出去。
他的拳头可是罩着灵铠,势大力沉,又奇快无比。
上官秀都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被冷柏元的这记重拳正打中小腹。
他闷哼出声,受拳头的撞击之力,身子都向上弹跳一下,而后扑通一声跪坐到地上。
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像打了结似的,疼痛欲碎,鲜血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淌出来。他紧紧咬着牙关,硬是让自己一声未吭,而后他双腿用力,支撑着身子,再一次站立起来。
很难想象,在没有灵铠保护的情况下被修行者罩着灵铠的拳头打中他还能站起身。冷柏元脸上也闪过一抹诧异。就在他惊讶之时,上官秀突然怒吼一声,抡拳向冷柏元冲了过去。
只不过他踉踉跄跄的出拳对冷柏元不构成任何的威胁,后者微微侧身,轻松放过他打来的拳头。
冷柏元身上瞬间腾出一股浓烈的杀气,语气阴冷地说道:“小子,你找死!”说话之间,他提起拳头,又要出手。
看得出来冷柏元是动了真气,潘梦君的心也随之一抽,不管她现在还把不把上官秀当成恋人,两人终究是青梅竹马,有十多年的感情在那里。
她纵身跳到冷柏元面前,挡在他和上官秀之间,她秀眉紧皱,急声说道:“柏元,不要再打了!”
说着话,她又看向上官秀,用近乎于哀求的语气低声劝道:“小秀,你快走吧,我求求你……”
看到潘梦君眼中蒙起的水雾,上官秀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被怒火烧昏的头脑也冷静下来。
他想和冷柏元拼命,但他现在却没有那个实力。
冷柏元和潘梦君一样,都是帝国灵武学院的学生,修为境界起码达到第五重的灵化境,而他只是第二重的灵动境而已,修为差距太悬殊,那已不是靠斗志和意志力所能弥补的差距了。
他抬手擦下自己嘴角的血迹,这个仇,他会记在心里。
冷柏元先是看看潘梦君,再瞧瞧上官秀,暗暗咬牙,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嘴角扬起,噗嗤一声笑了,眼角眉梢之间流露出鄙夷之色,傲然说道:“上官秀,今天算你运气好,如果再让我看到你跑来帝国灵武学院纠缠梦君,我绝不轻饶你!”说完话,他脸上的戾气消失,同时散掉拳头上的灵铠,转而笑呵呵地搂着潘梦君的腰身,扬头说道:“梦君,我们走!像他这种小无赖,我见得多了,你越是搭理他,他越是蹬鼻子上脸,以后对这种人,你可要躲着远远的……”
说话之间,他揽着潘梦君,像是一只斗胜了的大公鸡,趾高气扬的在上官秀面前走过去,看都没再看他一眼。
潘梦君倒是连连回头,几次想转回身跑过去看看上官秀有没有受伤,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随着冷柏元走进灵武学院的大门。
周围围观的学生们亦是对上官秀指指点点,人群不时的发出嘲笑声。
上官秀的灵武是不怎么样,但他从小到大还从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帝国灵武学院大门的,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人已走到一条宽敞又繁华的大街。
现在正是七月,空中一览无云,烈阳高照,天气炎热,此时此刻上官秀的心却是冷若冰霜,整个人如同掉进了冰窖里。
在冷柏元揽着潘梦君离开的那一刻,上官秀就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伸入自己的体内,把他的自尊心掏出来,狠狠摔在地上,又践踏了个粉碎。
上官秀和潘梦君同是贞郡太平村人,两家相邻,他俩从小就青梅竹马,长大后,更是村子里公认的金童玉女。
他的灵武的确练得不怎么样,自小修炼祖传的灵魄吞噬心法,可苦练十多年,修为才达到灵武的第二重境界……灵动境。不过上官秀的头脑却很聪明,但凡是他看过的书籍,不管多么复杂的内容,他几乎都能过目不忘,而潘梦君恰恰相反,她对课本知识不感兴趣,对灵武倒有极高的天赋。
她本来和上官秀一样,同在太平村附近的丰台城书院上学,后来她转入丰台城灵武学院,在她只有十六岁的时候,她的灵武修为境界就已达到第六重的灵元境,这在整个丰台城都属罕见。
也正是因为潘梦君在修炼灵武方面展现出过人的天赋,她后来才被帝国灵武学院所选中。
潘梦君从未出过远门,何况还是去千里之外的风都上京,在她的请求下,上官秀毅然放弃他在书院的学业,陪着她一同来到上京。
之后,潘梦君在帝国灵武学院里进修,上官秀在饭馆、酒馆、客栈等地打些零工,做伙计。
刚开始,潘梦君还时常抽空和他见面,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由三、五天见一次变成十天、二十天见一次,到最近已是一两个月都未必能见上一次面。
正如潘梦君自己所说,生活在小村子和丰台城的时候,她的世界太小,眼睛里只有上官秀。可进入帝国灵武学院之后,她的世界彻底改变了。
在帝国灵武学院里,有太多太多的贵族子弟、青年才俊,与这些人相比,上官秀显得太微不足道。
就是在这种落差之下,冷柏元出现,对年轻貌美的潘梦君一见钟情,在他的穷追不舍之下,潘梦君的移情别恋也变得顺理成章了。
……
上官秀走在上京繁华又热闹的大街,周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他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一座热闹的荒漠之中,看着海市蜃楼。
他想现在也许该是自己回家的时候了,但他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所受到的羞辱,他想把这份羞辱加倍的奉还给冷柏元,但问题是,他现在就没有这样的能力。
上官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麻木地向前走着,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然暗下来。
他向左右瞧瞧,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走到上京的郊外。
作为风国的都城,上京太大了,人口超过百万,即便在相对冷清的郊外,路上的人潮仍是川流不息。
咕噜噜!空空如也的肚腹传来鸣叫声,上官秀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走了一整天,水米未进。
他向前观望,前方不远处的路边有一座酒馆,酒馆不大,门脸也破旧,在郊外也不太可能存在多大多豪华的酒馆。
上官秀深吸口气,迈步走了过去。
若是以前,他一定不会到酒馆这种地方,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即要养活自己,又要攒下来给潘梦君买她喜欢的礼物,哪还有闲钱供他到酒馆花销?
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回想以前的种种,上官秀觉得自己的行径太愚蠢也太可笑,自己好像只是在为一个女人活着,而且还是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个女孩出现,让一个男孩蜕变成一个男人。
上官秀的蜕变,只是才刚刚开始。
他走进酒馆,里面的客人不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穿着,大多都是市井小民。
上官秀在酒馆的角落找到一张无人的空桌,坐了下来。
刚落座,勤快的店小二快步走了过来,伙计上下打量上官秀两眼,笑问道:“小兄弟,你有钱吗?”
上官秀还不到十八岁,穿着又陈旧,一脸的失魂落魄,店小二显然是担心他来吃霸王餐的。
他抬头看了伙计一眼,抬手入怀,从里面掏出一只小布包,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反问道:“你看够吗?”
伙计好奇地把布包打开,里面包裹着的是一只玉镯。这只玉镯光滑圆润,晶莹剔透,算不上珍品,但也能看得出来价值不菲。
此玉镯是上官秀在上京打好几个月零工攒钱买下的,本是打算送给潘梦君做她的生辰礼物,结果礼物还没送出去,他已经被人家三振出局。
上官秀觉得自己在上京的这一年多就是个笑话,现在他不想保留下任何与潘梦君有关的东西,当然也包括这只玉镯。
伙计拿着玉镯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满脸堆笑地连连点头,问道:“客官,你要吃什么、喝什么,尽管点!”
有钱的就是客官,没钱的就是小兄弟,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上官秀满不在乎地一笑,说道:“你看看这只镯子能值多少钱,就给我上多少钱的饭菜,如果还有剩,就算是对你的打赏吧。”
伙计闻言乐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哈腰,应道:“客官,您稍等,酒菜马上就来!”
说着话,他捧着玉镯屁颠颠的一溜烟跑开了。
看着伙计把玉镯拿走,上官秀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感,反倒有种解脱般的轻松感。
时间不长,伙计端送上来满桌子的酒菜,站在一旁,边搓着手边笑道:“客官,您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去做。”
等伙计走开,他低头看着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酒菜,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肚子在不满地抗议,可他就是没有胃口。
与他邻桌的一位六十开外、头发斑白的年长者看眼上官秀,又瞧瞧他桌子上的饭菜,忍不住连连摇头,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不懂得珍惜了。”
听闻老者的话,上官秀扭头向他看过去。别看老者一把年岁,可精气神十足,气色饱满,红光满面。他的面前只旁了一碟花生米,还有一壶酒和一只杯子。
上官秀在打量老者的时候,见他向自己看过来,他礼貌性地颔首点头,摆手说道:“老先生,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饭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移驾过来和我一起吃。”
他的彬彬有礼让老者多少有些意外,他重新打量上官秀一番,似乎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接受他的邀请,恰在这时,酒馆大门的帘帐挑起,从外面走进来三名彪形大汉。
这三人的穿着都很普通,但是随着他们的进来,上官秀感觉像是从外面吹进来一股寒风,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本来老者还在考虑要不要过去和上官秀一起吃,可随着这三名大汉走进酒馆,他立刻打消了想法,端坐的椅子上,不动声色地拿起酒盅,慢悠悠地喝着酒。
三名大汉目光如电,扫视酒馆中的众人,当他们的目光落在老者身上的时候,三人的眼睛同是一亮,紧接着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向老者走了过去。
他们三人一步步走到老者这桌近前,在他的周围缓缓坐了下来。
酒馆的伙计乐呵呵地跑上前来,笑问道:“三位客官,打算点些什么酒菜?”
那三名大汉看也没看他一眼,其中一人低声说道:“滚!”
伙计被他骂得莫名其妙,愣住了,呆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手指着骂人的大汉,怒道:“你……”
啪!伙计话还没有说出口,那名大汉把一块黑色的铁牌拍在桌子上。
伙计低头定睛一看,只见铁牌上清清楚楚地刻着两个大字,都卫。
看清楚都卫二字,伙计脸色顿变,忍不住惊声叫道:“都卫府!”
都卫府是直接归皇帝领导的特殊机构,内分三个部门,一是都卫营,二是天眼,三是地网。天眼和地网这两个组织只是挂在都卫府旗下,实际上并不归都卫府管辖,直接向皇帝负责。都卫营职责是保护皇帝的安全,皇帝周围的贴身侍卫也大多是出自于都卫营。
都卫府堪称是皇帝身边禁卫军中的禁卫军,亲信中的亲信,见官大三级,不受任何大臣的管辖,只对皇帝一人效忠,职权极大,即便在风国朝堂上手握大权的首辅大臣、掌玺大臣和内史大臣也对都卫营忌惮三分。
在这上京郊外的小酒馆里突然见到都卫府的人,此时此刻店伙计和在座食客的震撼感可想而知。
小伙计吓得脸色惨白,踉踉跄跄地连连后退。
与此同时,就听酒馆里哗啦一声,原本一屋子的客气只眨眼工夫消失得一干二净,地上还留下只见被踩掉的鞋子。
对于普通的百姓而言,见到都卫府的人真如同见到鬼似的。酒馆里只剩下老者和与他同桌而坐的三名大汉,以及坐在角落里呆呆看着这一切的上官秀。
“你们都卫府对老夫还真是穷追不舍啊!”老者放下酒盅,抹了一把粘了酒水的斑白胡须。
亮出令牌的那名大汉用手指轻轻敲了敲令牌的牌面,幽幽说道:“沈老先生应该明白,但凡是被我们天眼盯上的人,还从来没有谁能逃脱得掉,不管逃至天涯海角,我们都能把他揪出来。”
另一名大汉冷冰冰地说道:“沈忠,既然我们已经找上了你,说明你已是我们的瓮中之鳖,识趣的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我们或许还能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嘿嘿……”他阴阴地发出一串怪笑,没有把话说完。
老者倒光酒壶里的最后一滴酒,拿起酒盅,一仰头,把杯中酒喝了个干净。
他慢慢放下酒盅,与此同时,站起身形。见状,那三名大汉也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三人的手同时摸向各自的后腰。
“你们不会放我走,我又不可能把东西交给你们,说来说去只是在浪费口舌,看来,我们也只能在武力上分个高低上下了。”
说话之间,只见老者的肩膀一晃,从腰间抽出一把三尺长剑,与此同时,他的周身上下散发出浓烈的白色雾气,很快,白色雾气在他周身上下凝结成固态,化成一层白色的盔甲。
在老者完成灵铠化的同时,他又将灵气注入到掌中的长剑内,融入了灵气的长剑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似的,形态随之发生改变,剑身暴长了一尺有余。
修灵者将自身灵气注入到特制的武器当中,与其融合,使其变成更加坚韧、锋利的灵兵器,这便是灵武学中的兵之灵化。
见到老者完成灵铠化和兵之灵化,做出放手一搏的架势,那三名大汉眼中齐齐闪出一道寒光,三人拔出暗藏于后腰的佩刀,周身上下也不约而同地散发出白色雾气,紧接着,三人一同完成灵铠化和兵之灵化。
三名都卫府的密探对阵一位身世神秘的老者,四人之间的激战在酒馆内一触即发。
就坐在墙角处的上官秀此时已经看傻了眼,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灵武高手对决的场景,一时间忘记了害怕,也忘记了逃走。
那三名大汉率先发难,其中一人手持灵化后的灵刀,大喝一声,身形高高跃起,下落时,他双手握刀,居高临下的对准老者的头顶猛劈下去。
老者站在原地,未躲闪也未退让,他把手中灵剑高举过头顶,向上横起,硬接大汉的重刀。
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巨响,灵刀与灵剑碰撞在一处,火星子乍现出好大一团,地面为之震颤,酒馆里的桌椅都被震得弹飞起多高,落地后,桌上的碗筷、酒壶、酒盅散落满地。
另两名大汉分从老者的一左一右攻了过去,两把灵刀在空中画出两道长长的寒光,直奔老者的左右软肋而去。
老者大喝一声来得好,他单脚一踏地面,整个人仿佛离弦之箭,向后倒飞出去。
嘭!老者的身形重重撞在后方的墙壁上,不过也把攻来的两把灵刀躲避开。
最先发难的大汉再次大喝一声,抡刀冲向老者,依旧是力劈华山的向老者头顶重劈。
老者横剑招架,再次挡住对方的重刀,趁着对方收刀准备再攻的空隙,他下面快如闪电般踢出一脚。
这一脚又迅猛又突然,大汉躲闪不及,被这一脚正中胸口。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大汉忍不住啊的痛叫出声,拉着长长的尾音,身形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倒飞出三米多远才摔落在地。
再看他胸前的灵铠,正中心有块明显的凹坑,凹坑的周围则布满蜘蛛网状的裂纹。
他吃了大亏,在地上一跃而起,对正与老者激战的两名同伴吼道:“让开!”
说话之间,他双手紧握的灵刀呼的一声燃起熊熊的烈焰,他对着老者凌空挥砍一刀,随着这一刀砍下去,一道半月形的火光闪现,划过空气时发出嘶嘶的声响,直向老者的胸腹扫过去。
老者见多识广,立刻认出来这是火系的灵武技能……火镰咒。
他深吸口气,抽身向旁闪躲。那道火光没有击中老者,倒是正中老者背后的墙壁上。
嘭!在一声闷响声中,酒馆的墙壁竟然被这道火光切开一条双指多宽的大口子,通过这条大豁口,都能看到酒馆的外面,豁口的两侧皆被烈火烧得漆黑。
又是一击不中,那大汉更是气急败坏,挥舞着燃烧烈火的灵刀,准备再次施放技能。
老者不愿在酒馆内与对方缠斗下去,而且酒馆里的空间太狭窄,他也施展不开。
他回头看眼墙壁上的豁口,而后断喝一声,身形仿佛射出膛口的炮弹,径直撞在墙壁上。
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墙壁竟被他硬生生撞开一个大窟窿,老者顺势冲到酒馆外,然后直奔郊外的一片树林冲了过去。
三名大汉又哪肯放他离开,三人顺着老者撞开的窟窿相继跳到酒馆外,齐齐呐喊一声,提刀追了出去。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缩在墙角处的上官秀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四周的一片狼藉以及墙壁上的那颗大窟窿,他心中惊叹灵武高手之间的对决又岂止是用恐怖所能形容?
仅仅学到灵武皮毛的上官秀在看到老者和三名大汉的打斗后,可谓是大开眼界,只可惜四人在酒馆内的激战太短暂,对他而言,几乎是转瞬即逝的事。
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顺着墙壁上的那颗大窟窿,奋力地钻了出去。
等他来到酒馆外,举目一瞧,老者已然是无影无踪,隐隐约约,他只是看到三名大汉正穷追不舍的背影,观瞧方向,他们应该是向东边的树林跑的。
上官秀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住了似的,不自觉地跟在那三名大汉的身后跑了起来。
不过他的脚力和老者、三名大汉比起来相差太远,他跑出没几步,连那三名大汉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他深吸口气,振作精神,按照四人跑开的大致方向追去。
他使出全力狂奔了好一会,终于跑到那片树林前。
现在天色已然大黑,树林里黑咕隆咚的,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对暗黑和未知的恐惧让他本能的生出想转身离开的冲动感,但他又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琢磨了好一会,他暗暗咬牙,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树林内的树木枝繁叶茂,遮挡住月光,走进其中,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上官秀一边往前走着,一边伸出双手,胡乱地向四周摸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在树林中足足走了两刻钟,树林的树木才渐渐变得稀疏。
再往前走,是林子正中央的一大片空地。
这片空地差不多有七八米见长的样子,正中心建有一座小凉亭,不过现在这座小凉亭已变得支离破碎,在凉亭一根倒掉的石柱旁,坐有一人,那正是刚才从酒馆内破墙冲出的老者。
而在老者的附近,还躺着三位,那三名都卫府的密探。
倚靠着石柱而坐的老者身上血迹斑斑。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三名大汉更是鲜血淋漓,再看地面上,横七竖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痕。
由此也能看得出来,刚才这里经历过一场多么惨烈的战斗。
咕噜!上官秀艰难地吞下口唾沫,他观望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从树林中走出来,边接近老者,边不停地环视左右,壮着胆子小声问道:“老……老先生,你……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老者低垂的脑袋突然动了动,不过很快又无力地低垂下去。
越是接近老者,上官秀就越感心寒,老者身上都不知道被划开了多少条口子,横七竖八,千疮百孔,鲜血顺着他的衣角滴滴答答地不断滴淌下来。
看清楚老者的状况,上官秀忍不住加快脚步,急跑上前,来到老者的身侧,刚要蹲下身形查看他的伤势,原本脑袋低垂、动也不动的老者身子突然一震,手臂猛的抬了起来,掌中剑直直地指向上官秀的脖颈。
那一瞬间,上官秀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寒意从喉咙处传来,钻进自己的体内,让自己仿佛掉进冰窟当中。
汗,顺着他的额角滑了下来。
“老……老先生,是……是我,我们刚刚在酒馆里见过的……”上官秀毕竟还只是个不满十八岁的半大孩子,在被灵武高手用剑顶住喉咙,他又怎能不怕?
老者涣散的目光根本没有焦距,他看不清上官秀的模样,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生命正在他的体内迅速流失。
他抬起的长剑不停地颤抖着,他终究还是没有把这一剑刺出去的力气,持剑的手臂无力地垂下来,当啷,长剑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他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把手扶向自己的胸口,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倚靠石柱而坐的身体突然向旁一倒,咽下最后一口气息。
直到死,他的眼睛都是睁得圆圆的,脸上的表情也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上官秀吓了一跳,急忙呼唤道:“老先生?老先生?”他连续呼唤数声,老者都是一动不动,也没有任何的回音,他慢慢抬起手指,放到老者的鼻下,指尖冰凉,已毫无温度可言。
他心头一惊,急忙把手缩了回去。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老者躺在地上的尸体,有些反应不过来。
嘎、嘎……
树林中乌鸦的叫声把上官秀惊醒,他环视一眼四周的尸体,激灵灵打个寒颤,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他慌慌张张地站起身形,正要离开,突然瞥到老者的尸体很不自然,一只手紧紧揪住他自己胸前的衣襟,直到死也没有松开。
上官秀心中一震好奇,也突然想起三名都卫府的密探见到老者时,有向他索要一样东西,难道那样东西就藏在他的身上?
都卫府可不是一般的机构,是直接为皇帝做事的,都卫府追查的东西也一定不是平凡之物。
想到这里,上官秀壮着胆子又蹲下身形,在老者胸前的衣襟摸了摸。
很快他便摸到老者的衣下有凸起之物。他心中一动,硬是搬开老者僵硬的手指,把手小心翼翼地伸入他的怀中。
在老者的怀里,他掏出一锭银子和一锭金子,两锭金银分量很重,但这还不足以让都卫府的密探拼死相搏吧?
上官秀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继续在老者的怀里摸着,过了一会,他发现老者的内衣里有夹层,里面似乎缝了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地看眼老者,心里嘀咕一声:老先生,对不起了!他深吸口气,用力地撕开老者的内衣。
沙!一只扁平的布包从老者内衣的夹层里掉出来,上官秀急忙接住,布包很轻也很软,他好奇地将布包打开,里面放的是一本书。
书皮上写有三个字,不过字体很怪异,加入光线昏暗,上官秀看不太清楚。
他站起身形,把书皮尽量举高,接近月光,然后拢目仔细观瞧。
书皮上的那三个字都是古文字,这也是上官秀感觉字体怪异的原因。
他在丰台城书院中有学过古文,不至于有多精通,但寻常的古文字他还是认识的。
借助月光的照射,上官秀一字一顿地读道:“随、机、变……”
读出这三个字,他的眼睛顿时间瞪圆,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忍不住用力揉了揉眼睛,目光重新落在书皮上,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辨认,没错,这三个古文正是随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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