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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掠夺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何为财富。。?金钱、知识、时间、社会资源、人际关系、机遇、运气。。都可以被定义成财富。。不同的人,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气候条件,不同的社会背景,都会蕴生对财富不同的定义,对财富的需求也不尽相同。。若是让一个人活得一种特殊的能力:许以不同的条件,能够掠夺他人的财富,以补充自己的财富,那么这个人最后会走到么么样的终点,这种能力又会对其所在的环境有么么样的影响呢。。?“财富掠夺”,这是一场...

主角:   更新:2023-08-08 0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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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财富掠夺》,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为财富。。?金钱、知识、时间、社会资源、人际关系、机遇、运气。。都可以被定义成财富。。不同的人,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气候条件,不同的社会背景,都会蕴生对财富不同的定义,对财富的需求也不尽相同。。若是让一个人活得一种特殊的能力:许以不同的条件,能够掠夺他人的财富,以补充自己的财富,那么这个人最后会走到么么样的终点,这种能力又会对其所在的环境有么么样的影响呢。。?“财富掠夺”,这是一场...

《财富掠夺》精彩片段


“Ma_Litua-Dohi-Kua_Yepuze…”
“Yila_Adukua-Mimi’aye…”
萨维丘原引来了旱季的第一场狂风暴,风沙肆虐,漫布的沙尘遮天蔽日。
在丘原的靠丘河源头的这座小山坳旁,有一个不算隐蔽的山洞。山洞外扎着几支干枯的树枝,其上挂着的几缕亚麻布示意这里还是有过人际的。
往山洞里看去,靠近洞口的是几幅简单的壁画:一大群人前,有一个头戴羚羊角的首领模样的人,正半跪着向一位拄着拐杖的留胡子老者心里;老者用手按着首领的肩头,突然,那一大群人看到天空中洒下了喜人的辉光;本来地上还躺着些许可能是因为伤病而倒下的人,这时他们也欢呼雀跃地跳起来与众人一起庆祝;老者恬静地在一旁关注着欢呼的人群,等大家渐渐散了,他又回山洞去了。
“Duluafi-Jokui-Wintua_Lakune…”
“Guchee-Butjko_Havique_Egutede…”
这些简易壁画逐渐从简单的褐土色,转变为有乌兰木汁液、白凝土、阳烈花碎的彩色壁画,内容也开始丰富起来:有部落间的围战图,老者站在正中央,两手摊开,不远处是两支部落的精锐骑手;老者抬起手臂,之间那些互相为敌的骑手们忽然丢掉了手中的武器;这些骑手的同伴都惊讶地驱马上前询问,又看到老者的手举得更高了;凡是到了老者近旁的骑手都丢下了武器,下马跪倒在老者身旁;两支部落的首领都惊讶万分,但是他们的做法大相径庭;一位部落首领欲带领没有臣服于老者的剩余部族赶紧撤退,而另一位首领却派他最好的弓手在上岗上瞄准了老者;箭出,老者中箭,却不见老者倒下,连受伤的血迹都没有出现,却见老者面前的一名与那弓手同一部落的骑手忽然倒下;大家再定睛一看,老者身上哪有什么箭矢,那箭矢不知怎的转移到了骑手身上,把那骑手一射毙命;见势不妙的首领赶忙要收拢残部,不料老者已迈开步子,向着他走来;这首领焦急的要周围的亲兵上前阻拦,却发现任何人走到老者身旁都会放下武器跪地膜拜。
“Yalavi-Kiyomu_Sak-Du’uloqe…”
“Kohi-Dalabi_Fihan’nikoche…”
从山洞外走进来,一开始是稍作平整的洞壁。山洞先是向上进发,这样能够免于风沙的侵蚀。走着走着,坡度开始变得平缓,继而完全水平。这时候附近的壁画已经变为较为粗糙的雕刻了。这些雕刻上的图案可以明显地看出来,当时应当是雕刻才开始发展的时候,雕刻手法比较粗暴,刻错了的地方只能磨平重刻。涂改的迹象是比较明显的,好在这只是用于记述故事的浮雕,只要能够把故事讲清楚,难看一点也没事。
雕刻的数量比较多,整个平整的宽阔空间的两侧都是这种刻制的图画。一开始有泥土砌成的方形房屋,老者似乎不愿意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房子的主人很生气,派出了一队队的奴隶前去捕捉老者,却被老者控制回来杀死了自己的主人;失去了主人的奴隶四下逃散,只剩下老者无奈的返回了山洞。
再往下走,雕刻水平明显增长了不少:可以看到画面边缘有使用墨线的痕迹,底部的地面还有使用条板的迹象——那是用来区分作画区域用的,雕完一部分就遮住,以免后面的雕刻会对前面的造成破坏。雕刻的精细度也增加了,刻画的人数、车马数也是成倍的增长,这说明雕刻者使用的工具正在逐步的系统化。这一时期有刻画一些庆祝活动,但这些时候老者都只是远远得看着,并没有参与到人群之中;人群的衣着随着雕刻技术的升级换代而出现演化,一开始仍是简单蔽体的亚麻布,然后慢慢变为有配饰的兽类项绒,后面又出现了布革和头饰。雕版的用色也从一开始的纯粹雕刻逐渐变为着色的浮雕,而一直走到宽阔长廊的尽头,甚至能看到老者的形象中出现了镶嵌着闪亮黑曜石的双眸。
“Akuma_Liju’utafi-Shahe…”
“Tuopilo-Namil_Itiqure…”
走过长廊,又开始出现了缓缓地下坡区域,这里已经是山体深处,却能够看到有光束照进来。这里的石壁有向外打通的狭窄通风道,每四十步就有一个。通风道不是一直通向外面的——那只会被风沙所堵死——而是有所蜿蜒,其内装置了用以反射光线的水晶。之所以在这里要用到这些狭窄的通风道,关键不在于通风,而是需要将这些光线引进来。
原因就在于这下坡路两旁是金灿灿的壁画——用纯金打造的画板。画上的人物形象大多与兽首有关,狮首、象首、马首皆有,少数的还有人本身,都被画在老者形象的下面一层。那人手里拿着一柄弯钩和一束链枷,头上戴着发出光芒的宝珠,一看就是某种受人敬仰崇拜的神灵,这时却也是折服得看着老者。老者这时的形象慈眉善目的,但不知道为么么,看着这些金光四射的壁画上,总能感觉到老者的眼中总有一种骇人的冷光闪出。
下坡区域的壁画很长,也不知道当初到底使用了多少黄金来打造这样一个金碧辉煌的通道。走下坡来,能看到山中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天坑,往下看是一汪碧蓝的水潭,光线好的时候可以看到里面鱼虾成群,但水底是有些阴暗的,也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些么么东西。
水潭边有一圈人工开凿出来的栈道,用的是万年不烂的寒铁木——要知道,这种植物在沙漠地区极其稀有,但这整个栈道至少也要砍去一整个树林的树木,才能够铺设完成,其尽奢之度可见一斑。栈道宽阔并不艰险,并排能走六人,两旁还有半人高的栏杆保护。
“Soubi-Kai’iluo_Mupusa-Tie…”
“Lru_Zeku’io_Lamira-Dihie…”
走过这段天然与人工建造的完美景象后,可以进入一间恢弘的大殿。这大殿用各种硕大的石块堆砌而成,正面的原型石柱就有十人合抱那么粗,至少有四十人那么高。显然这些石柱并不是从外面搬进来,而是就地开凿而成的。不过和前面的壁画不同,这些石块的塑造方式是从里往外变化的。最外面的这些有着精美的浮雕和刻画痕迹,像正面的整根最粗的石柱就是多角星型的,仔细数数应该有90个尖角。而越往里走,石柱的形制就愈发粗陋,到最后只有两头细中间粗的纺锤状圆柱了,而且它的周长也减小了六七成。
往大殿中看去,可以看到连绵不断的阶梯自下而上修造上去,走了大抵有近千步才到顶端,赫然是一把纯水晶打造的高背王座,其上垫着厚实柔软的皮草,不过这里并不能看到老者的身影,而那悠扬的民族唱腔从王座后方的洞窟中传来。
“Hakun-Mie_Puxa’alie-Ye…”
“那本来丰饶的绿色河岸,”
“Nakun’nuqe_Ho-Qikalofe…”
“如今却是风沙肆虐;”
“Hali-Eeeeh…”
“年久矣;”
“Poju_Mosaha-Yuuuh…”
“尽沧桑;”
“Kalun-Dizo_Fatua’akoye…”
“此间多少事;”
“Safa-Yi_Lorabu-Giwe…”
“言极仍不终;”
“Halin_Tuvil-Kalipe…”
“寿将殆;”
“Akuahi…”
“叹弗如。”
之间老者拄着那根在众多壁画岩雕中出现的拐杖,从琉璃的窗口向狂风呼啸的丘原中望去。这里是后来从外向里打通的一处观察口,用多层的琉璃隔住风沙,用来给老者观察外面的景象——外面那里也是他出生的那个部落曾经存在的方向。
老者的岁数已不可考,外面的人只知道他叫做“99岁老人”。有传闻说他已经有上万岁了,从远古时期没有文字的时代开始,一直到现在都还活着。也有人不相信这种传闻,因为每到一定的时间周期,附近曾受过老者恩惠的部族就会派族中聪慧的少年们来到洞穴,求取老者的传承。但这件事情反对的人也不少:没有人看到过有孩童再出来的,有人说他们获得了老者的传承,就此替代了老者,也就是说每一代老者实际上是不同的人;也有人认为那老者实际上是某种老妖精,专门吸食这些孩童的精血来延长生命。
但不管是哪种猜测,这些附近聚落一旦遇到难以解决的麻烦事情,都回来找这位年事极高的老者进行裁决。而且,每一次,任何一次,麻烦,都能够被解决。这让聚落中任何的猜测、疑惑和谣传都不能够阻止这些人对老者的信任。
部族中的族人遇到了痛苦、悲伤、抑郁的事情,就来到山洞前奉上一定的祭品,可以是新鲜的蔬果、刚刚屠宰的牲畜,也可以是照明用的石蜡和灯油,当然穿着用的布匹也是不错的。将这些东西放置在山洞前隐蔽的石坛中,同时放好自己部族的徽记,不出半天,老者就会来到对应的聚落,用其特殊的方式安慰对方,并且每一次都出奇的有效——这些伤心人的负面情绪全部一消而空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这一天。
这一天是附近几个聚落派遣少年来山洞的日子,不过今天风沙大作,很难说这些年少的孩童们有没有当年那些游牧民族的坚韧性格。老者敏锐地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来这里的孩童的气息也发生着很大的变化,特别是上一次——八十年前的那一次,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些孩童的开化,而不是那种不通文字的懵懂和迷茫。
世道变了,像他这样的老者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了。附近的聚落也发生这变化:那种往日低矮的泥土房子在逐渐的消失,被一些整体都闪着辉光的高大建筑物所代替;街上的车辆也不再由牲口牵引,老者甚至看不出那些车辆是以么么为动力的;到了夜间,人们也不再是早早地入眠,街上闪着明亮的光球和光柱,年轻人坐在光球下面喝着绿色瓶子里的液体,不一会儿就不省人事倒在地上了。
风沙依然在呼啸着,老者不再站立在观察窗前,而是拄着拐杖往另一边的通道而去。通道的尽头是一处向水潭延伸出去的石台,老者在石台近处站了一会儿,拿起一支笤帚轻轻扫了扫上面的灰尘——这个地方已经八十年没用过了。
每八十年这里就会再次启用一次,每次都会站着一批年幼的孩童,每次这些孩童都会闪烁着渴望力量的眼神看着他,每次站在这里的都有八十个孩童。
老者脸上无悲无喜,打扫完石台就转身往山洞出口处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过观察用的洞窟,走下大殿的台阶,走过冗长的栈道,越过平静的潭水,走上辉煌的斜坡,走完长长的石雕长廊,老者来到了山洞口的下坡处。
这是风沙逐渐开始小了,老者也不烦躁,他知道,还需要一些时间,那些孩童才会上来。
他这一等又是几个小时过去了。
老者一直闭着眼假寐,忽的,他双眼猛地睁开来——他听到一种很小、但有很尖锐地金属摩擦声——以他的听力,他清楚地知道这种声音正从洞口2000步开外传来。
老者的双眼紧盯着那个方向,远处尚有沙粒弥漫着的半空对他视物毫无干扰,他很清楚地看到有一个高不过半人的低矮机械正在向这边进发。这时,他又听见另外几个方向传来相同的声音,而空中也传来“扑簌扑簌”的声响。老者又往空中望去,发现是一只轻盈的、有四个旋转小片的机械在往这边飞来。
老者并不知道这些是么么事物,他以往从未见到过,但是以他那么多年的智慧来看:这些都是同类型的精密战争机器。
在老者漫长的生命岁月中,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前来想要探寻他长久生命秘密的强盗,但这些人最后都被他驯服了。只不过这一次有些不同:对方压根就没有派“人”过来,而他的能力对这些死物一点用处都没有。而且老者知道,即使他躲进蜿蜒曲折的山洞当中,这些死物也是可以把他找出来的——况且他并不知道对方的机械上有没有那种一触就爆炸的火石,那种东西要是在山洞里爆炸,会把他直接埋在里面的。
好在,他还是有逃脱办法的——去年,他收到的一份祭品中就有一套潜水服,以他的智慧,即使没有学习过其上标注的文字,也通过推算和模拟学会了那些单字的意义——其中的功劳主要在于潜水服配备的插图说明书。这套潜水服使用了除碳式氧气筒:吸收呼出的废气,转化为人能够呼吸的空气。从说明书上的注释来看,这个氧气筒足够他从水潭底部游到上万步开外的另一处有出水口的洞窟,那里是他的备用基地。
不过他的身体恐怕支持不了太久了:没有孩童前来给他施展能力,他的寿命也顶多能够支持到年底。老者眼中迸发出不甘心的恨意,但是身上速度不慢——一点也不像上了年纪的人,反倒是比青壮年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他赶忙跑回王座后面去取潜水服,然后来到那一处石台穿戴整齐。
不过老者并没有直接跳下水潭,而是拉开旁边的一处暗板,一道避水的木梯落下到水里。他顺着木梯滑落到水中,戴上潜水镜和呼吸器,打开氧气和换气旋钮,然后猛地一拉木梯,那暗板又自动合拢上。
老者缓缓地浸没在水中,先让这幅老骨头适应一下水中的浮力。往水底看去,是成千上万的骸骨——都是他施展完能力抛下来的孩童尸骨,成年累月的不知道累积了多少副骨架在这里。
老者没有去注意水底的状况,以极为快的速度朝一处向下开口的暗河开口游去。在水中的时间不长,他就游到了一处拦住的峭壁附近。他“哗啦”一声上岸来,但并未摘下呼吸器——这里的空气基本不能呼吸。他走到峭壁旁,从潜水服的一个暗袋中掏出一柄金属钥匙,插进峭壁上的一个小洞中,逆时针一拧,只听得“咔哒”一声响,钥匙连通了峭壁内隐藏的原始电路,驱动机械,从峭壁中弹出一个个4掌宽、2掌厚的台阶来。
老者拔出钥匙,开始爬上台阶。待他完全上去以后,这些台阶才开始一个个“咔哒咔哒”得缩了回去——这都是预先计算好的时间,后面若有追兵,是绝对没有足够时间上来的。
上了峭壁以后又是另外一个水潭,这里的水流就比较湍急了。不过轻车熟路的老者并未立即下水,而是摸到一旁一处绑着亚麻绳的地方,从那里下水,水速就不那么急了。
一阵冲着水流逆流而上的跋涉后,老者终于来到他的后备基地。他从暗河的这一端游出来,准备上岸。
而他从水中出来的一瞬间,他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支长长的黑色管状物,其旁边还在响着他从未听过的语言。见他没有任何反应,那黑色管子忽的就喷出一个尖锐的物体,就如他这样的身手都躲不开来,一瞬间就被打穿了左侧心脏的位置。
老者倒在了水里,沉入水底,弥留之际,他这一生的经历闪烁在他的眼前,最初的,是他刚记事那一年。
他11岁那年。


跟在首领身边,哈度看着猎手们就着部落营寨的地形对敌人进行层层阻击,有经验的猎手还会去故意吸引马匹的注意力,等对方冲过来的时候就往旁边一滚,然后一转身用石刀在马的小腿肚上划个口子,就见对方人仰马翻了,这时候猎手们再上去补刀也会容易不少。
在河滩那里的战斗就使部落里少了三分之一的青壮猎手,哈度可不允许自己的族人们再有牺牲了。只见他开始靠近战场,尝试在不同的距离发动掠夺能力——他掠夺的目标就是族人们身上出现的伤病。
经过一番尝试,哈度发现自己的能力最远能达到10步的距离——既不会太远离战场,又不容易被攻击到,况且他还能够掠夺敌方的杀戮意识,让敌方直接解除武装。
就像一名战地医师一样,哈度直接就往战斗最为激烈的地方过去。10步范围内的族人一受伤就会痊愈,而敌人要是冲进了这个半径就会立刻扔掉手中的斧刃。
渐渐地,“Mo-Ruq-Fa”部落的骑手们开始发现战场上的状况很不对劲了:“Ka-Sin-Ki”部落的猎手越战越勇,却没发现他们身上有任何的伤痕,甚至连以前打猎留下的痕迹都不见了;反观自己这边的战力,只要靠近一个区域,就会立即放下武器。
骑手中一名带着号角、明显是骑手头目的人仔细观察后发现了哈度的存在,对他的能力感到非常畏惧——能够使人攻不可破、使敌人摇尾乞怜,这简直就是神灵的能力。不过他不能够表现出了任何的怯弱情绪,因为“Mo-Ruq-Fa”部落崇拜的是战争之神“Ki-Sjuo'ol”,这位神灵非常厌恶临阵脱逃、畏敌如鼠的战士,并且如果在战场上当了逃兵而又被大首领发现,是会被立即处死的。同时这个头目也清楚地知道:无论这个少年的能力是否由神灵所赐,如果让他继续存活,必然会给自己的部落带来天大的灾难——弱肉强食是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
这头目叫上他身边的护卫,指引着其他骑手向着哈度的方向冲来。哈度发现了这个情况,然而他并不感到害怕,反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也看到对方领头的身上穿着配饰和其他骑手的区别,应该是有一定权力小首领或副首领之类的。以前“Ka-Sin-Ki”部落人丁兴旺的时候也有副首领存在,但是在上一次“Mo-Ruq-Fa”对村子的袭扰中为保护首领而牺牲了。
不单单是他,周围的其他猎手也发现马队的方向变化,都朝这边赶过来要保护哈度——他们都发现了,只要哈度在身边,他们身上就不会受伤,更不用担心性命之虞。首领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不过他没有派身边的亲卫上前——从哈度的表现来看,他能够对付眼前的威胁;就算他没能够处理得了这个威胁,身边的其他老猎手也不让他出事情;而若是他成功解决了这支马队,他就会获得部落中猎手们的拥护,等他长大了自己就更容易可以把首领之位让给他了。
首领期待着看着战场中,那马队已经近在咫尺了。
哈度并没有站在原地等着对方冲到近前,而是开始了对周围猎手的指挥,让他们尽可能的在马队的行进方向上进行骚扰,影响对方的行进速度。这是为了让哈度接近对方10步距离内会更加安全,同时他也想知道自己的能力还能够掠夺对方身上么么样的东西。
对方那名头目的马术是让哈度比较眼热的技巧,这个年代中,马鞍、马镫、马鞭都还未出现,骑手是要完全趴在马背上,以自己对马匹的了解和磨合来一同奔驰,这就对骑手的马术有着极大的考验。记得首领的父亲,族长“Di-Lor're_Vu”曾经去“Mo-Ruq-Fa”探查过一番,说这个部落中真正能够驾驭马匹的只有三分之一,但是剩下的猎手至少也识养马、驯马的基本技巧。而这其中,就以每一支专营抢掠骚扰的马队头目的各方面知识最为精通。
而现在这位头目真被其他六名骑手保护在中央,呈一个七匹马的梭状队形向前冲锋。哈度所在的这片营寨已经被一开始的战场冲锋所毁坏,树枝、树干搭建的寨子被冲散一地,可以说现在就是门户大开的——对于马队而言没有任何的天然障碍,唯一可以称为阻碍的就是“Ka-Sin-Ki”部落中那些用抛石器不断扔石弹而来的青壮猎手。这些石弹打在马匹身上,虽说伤害能力不算强,但是也在很大程度上减缓了它们的冲刺速度。被打中的马匹都啸出不耐地鸣叫声,甚至不需要背上骑手的催促,就会自然的去追逐攻击自己的那些拿着抛石器的猎手。
梭状队形侧翼的三匹马被吸引开了,哈度的正面压力减小了不少,而这时候那头目却是直接提了马速,冲出了自己的保护阵型,直直的撞向哈度。
就在头目的那匹马冲到哈度10步之遥时,哈度心中默念“掠夺他的马匹驯养和骑乘知识”。这些词汇也不知怎地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当然这不是他多加思考的时机,之间那头目身体偏了一下,好似突然不知手脚如何摆放一样,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而哈度则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许多和马匹相关的事情,他侧身躲过仍然冲击过来的那匹马,然后用手轻轻在它的身上按了几下,就发现这匹马乖巧地停了下来,站在哈度身边。
那头目随行的三位骑手在进入半径时也被哈度掠夺了杀戮意识而解除了武装,而这位倒霉的头目还不清楚发生了么么事情。他甩着脑袋爬起来,死死盯着哈度发出愤怒的吼叫声,却发现周围没有一个自己部落的战士——即使有,也没有继续作战的能力了。
“Ka-Sin-Ki”部落的猎手们逐渐包围了上来,哈度则无悲无喜的观察了这位头目一会儿,就径直走回自己首领身边。对方看到大势已去,也不再作困兽斗——其实他早就想要撤退的,但是。。唉,战场策略没有得后悔一说。。
首领满意的点着头,右手在哈度的肩上拍了拍,就让他跟着自己去整理营寨。
这次战斗下来,因为猎手部队回来的速度较快,部落营寨只有三成因为各种原因而损毁,需要重新修造;寨子中的“伊俊”们已经有了多次借由地势进行防御作战的经验,寨子中没有出现太大的伤亡,而更多的是因为有哈度在——他几乎使伤亡率减小到了0。
首领把猎手们都聚拢过来,随之而来的是部落里的老人和妇女,以及从地洞中钻出来的躲避战斗的孩童。族人们都亲眼看到了哈度护佑猎手、驯服敌兵、施展神力击败敌酋的全过程,都走过来跪拜在他周身一圈,呼号着感谢上天赐福。
首领这时候才问出来他心中的疑问:是哪一位神灵给予哈度护佑部落的神力的。。?
哈度“如实地”回答道:“Ye-Dun_Ha-Rin。”意思是“梦境之神的选择”。
首领并没有因为哈度回答的不是“狩猎之神”而感到不喜,实际上,每一位首领上任的时候,都有权力选择一位崇信的神灵。只不过首领的父亲,也就是老族长一直推崇“习猎为生”、而非“抢掠侵占”的部族策略,而且施行的很不错,部落也在河边立足,因此首领就没有崇信其他的神灵。
而哈度,首领就是认为这个孩子以后一定会接手他的位子,肩负保护部族的大任,若他确是从“梦境之神”那里获得的力量,那到时候更变崇信的时候只会更加顺利。再退一步说,“梦境之神”一样是神灵,即使与“狩猎之神”不同,但两者的力量并不冲突,而且忤逆神灵会有怎样的惩罚,首领也是不敢多去想象的。
部落的营寨损坏了还能够重建,族人的身体受伤了还能够痊愈,但若是他们的魂归“A-Bu”,那哈度也没有任何办法将他们复活——他其实也尝试过了,但是“财富掠夺”的能力就是没有发动成功——可能那是他无法触及的神之禁地吧。
首领开始组织族人打扫战场、进行营寨的重建工作,哈度则有足够的时间去弄明白他这“财富掠夺”能力的极限。首先他来到营寨外的一片空地,那里聚集着敌方骑兵剩余还存活的残部,以及那名被他拿去了马匹驯养知识的头目。这群敌方残部中的一部分骑手愤恨得看着另一部分——就是那些被哈度掠夺了杀戮意识的人。那个头目还在叫嚣着要反抗哈度他们部落拿着石矛看守的猎手,而残部中出现了明显的行为分化:那部分杀戮意识没有被掠夺的骑手仍然死死地拽着手中的石刀石斧不愿放下,而被掠夺的骑手虽然也在恐吓的呼号,却连腰间的石刃短刀都不敢触碰,完全成了只会喊叫、不敢动真刀真枪的“旱鸭子”。
哈度看着眼前这群屠戮自己族人的骑手,心中的愤恨和杀欲难以压制,不过他的一分离职让他仍然在继续思考:他掠夺了一些人的杀戮意识,但并没有因此获得“更多的”杀戮想法,或者说其他人的意识、情感和他自己的是不冲突、不重叠的。忽然,他心中一动,直想着让“其中一名被他掠夺了杀戮的骑手拿起腰上的短刀杀死他们的头目”,就见那名被他盯着的骑手突然抓起短刀,一个突刺插入到那头目的脖子中。那头目瞪大了眼睛,震惊地回过头,看着这个谋杀他的“叛徒”,然后轰然倒下、死不瞑目。周围无论“Mo-Ruq-Fa”还是“Ka-Sin-Ki”部落的人都被吓住了,不知道这个已然战败的骑手为何突然暴起杀死了自己曾经的领队。
看到众人紧张的表情,哈度向他的族人拜拜手,示意他们不要担心。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些预计:经他掠夺的情绪和意识,是可以受他控制的。本来他还担心,一旦掠夺了这些人的杀戮意识,他们就会彻底成为废人——在这个冷酷的时代,不能握起武器、进行打猎和战争活动,绝对是会被族群所抛弃的。这个时代中,部落合并征服是常有的事,若是他们不能外出打猎或者在内御敌,才是他哈度的罪过呢。而现在看来,即使是掠夺了这些求生的基本意识,这些人也还是有用的——只不过一直都要自己控制还是比较麻烦,因此如果非是必要情况,哈度决定不去随意掠夺他人的意识或情绪。
这些最后存活下来的骑手的相关骑乘经验将会成为哈度的部落中不可多得的宝贵财富,不过要驯服这些桀骜的骑手还不是很容易,虽说自己控制他们当中的一份子出掉了他们的一个精神指引,但是要完全征服他们还不是自己这个11岁的小孩子可以做得到的。
因此他转过身,大叫着吸引到首领的注意力,对方快速走过了询问情况。哈度简单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首领,对方十分高兴和满意,就问起哈度有么么驯服这些骑手的想法。哈度的方法也很简单:由首领来“修理”这帮不听话的骑手,自己从旁辅助,如有人敢不从,就呼唤“梦境之神”到哈度身上,控制那些被掠夺过意识的骑手,直截了当的解决掉不听话的人。
首领对这个方法表示同意,两个人就开始演起了双簧,结果自然令人满意:残部中6个“不听话的”骑手被另外“被控制的”8人干掉了,而剩下的21个骑手都表示愿意归顺“Ka-Sin-Ki”部落的统治。得到敌残部完全的投降后,首领又出言安慰了一下这些新加入的战士,向他们保证,一旦和他们原部落的人遭遇,“绝对不会”让他们受到一丁点“战争之神”的惩罚的。得到新接受的首领的保证,这些新战士的欢呼起来——这个时代是没有杀俘的思想基础的,任何人都是有效劳动力和战斗力,人少一个,相对的力量产出就少一分,战斗结束后尽可能的保住剩余人口是每一个首领的必修课;而加入或者说接受对方统治的“手下败将”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前路,只要愿意归顺、听候降服,就不会有性命之忧,还能够快速地融入到对方的部落中去。
这一次战斗下来,部落里多少是有一些损失的,哈度也因此失去了几位长辈。见惯了生死的首领眼中并没有么么悲伤——他们本是去进行狩猎的,现在战斗结束了,他们还是要继续为族人们寻找食物。
哈度这个小年轻却没能那么快缓过来,即使这个时代的孩子因为环境的原因都比较早熟,但是哈度才到记事的年纪,他不理解为么么部落间要这样相互的厮杀,难道大家相安无事的好好生存不行么。。?以他的年纪和阅历,“弱肉强食”、“资源纷争”这样的想法还离他很远。首领看着哈度那因为心中的悲痛而扭曲的表情,走上前去轻轻拥住他——曾几何时,向哈度这么大的时候,首领正经历着部落最为艰难的时期,那时候首领连悲伤的机会都没有。首领非常理解哈度心里的感受,但是他需要这个孩子尽快成长起来去肩负护佑部落的责任,因此,他伸出手臂,指向远方。顺着首领的手臂,哈度看到对方指着是他“控制”的那些无法杀戮的骑手,他一下子就转醒过来:没错。。自己有了这样近乎神灵的能力,就是要去保护自己的族人不再受到任何外来敌物的伤害。想明白了的哈度顿时脸上的气色也好了很多,首领看到后就欣慰的离开他身边,招呼他的亲卫去做自己的事情。
回过神来的哈度松了口气,突然想起来他还没有来得及查看他掠夺的结果,当下心中默念“意识空间”,他就又一次进入到这个纯黑的空间中,这一次他就不像之前那么害怕了。
字行如约定好的一般浮现而出:
“祛除首领身上的致命伤,善意值+50,恶意值+20;
祛除本部落参战的30名猎手身上的伤害,善意值+270,恶意值+60;
控制敌对部落参战的16名骑兵的杀戮意念,善意值+320,恶意值+80;
夺取敌对部落副首领‘Pe-Gon-Sji’的马匹驯养知识,善意值+400,恶意值+200;”
哈度看着字行,发现自己不知怎地又获得了不属于他这个时代的数学能力:十进制乘除法。稍微算了一下,每治愈一位部落猎手,善意值增加9,恶意值增加2;每掠夺一名敌方骑手,善意值加20,恶意值加5。这样看来,减少自己族人可能遇到的敌人,比治愈族人身上的伤害,所得到的善恶两值都要更多一些。
另外,哈度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他控制着杀掉的那个头目真的是敌方的副首领之一,不过还没等他惊讶完,眼前的字行就有了变化:
“您的善恶值积累已达到需求水平,正在进行首次结算。”


哈度眼前的字行在一小段时间的等待后又浮现出来:
“您首次结算所需善恶值中任一一值达到1000的条件已满足,开始进行首次结算;
您当前积累的善意值为1060,积累的恶意值为380;
经过特定方式的计算,您的善恶值将得出困难度和技巧度;
困难度由善意值推导而出,在您获得善意值的同时,您身边的其他人也将更加适应您的善举,从而使你获取更多善意的难度也随之增加;
恶意值则计算出技巧度,当您不断使他人对您产生畏惧、恐怖、害怕等感觉时,您若想进一步造成更深刻的威吓形象,就需要采取更为多样化的技巧;
您当前达到的困难度等级为7,技巧度等级为6;
因两个等级而对您产生的影响已经产生,请注意您周遭环境中发生的变化。”
哈度不解地看着这两个所谓的“困难度”和“技巧度”,他能够明白这二者对他的影响。就比方说,他一直掠夺族人身上打猎时产生的伤痕,久而久之,他们就会习惯于自己的帮助,这时候若是自己稍稍慢了一点对他们伤痕的治疗,肯定会受到他们的不满;又或者,他不断地把敌人“统一”到自己的部落来,敌人发现根本没有战胜的可能,派兵前来攻伐的次数也会减少,那么自己再去“掠夺”敌人,诱使敌人前来攻击的技巧就要增加,否则会很难保持这个掠夺的进度。
哈度确实是知道这两者的涵义的,但不明白为么么会产生它们,以及这个“特定的计算方式”也没有任何的解释,而新出现的“影响”和“变化”更让他摸不着头脑。
一时半会儿他看来是想不明白的了,哈度摇了摇头,查看其这些善恶值积累时候的具体情况:
“您治愈了首领身上的致命伤,首领对您信任大涨+50;
您治愈了部落猎手身上受到的伤害,受到猎手群体的一致信赖+240;
您使本会丧命的猎手保全了性命,使他们的晚辈免受食物份额减少的痛苦+30;
杀戮意识被您掠夺的骑手将成为部落重要的巡逻和冲锋战力+200;
部落的保全力量上涨使您的部族更加相信您的能力+120;
您控制敌兵杀死敌酋,使您的部族认可您为‘神选之子’+400;”
“首领生命的延续使觊觎首领之位的‘Ku-Su-Sjal'lo’心有怨恨+20;
猎手们的生命得到了护佑,导致不崇信‘狩猎之神’的族人不悦+60;
‘Mo-Ruq-Fa’部落畏惧您的能力+80;
草原上其他部落对于您的部族获得马匹驯养的知识感到震惊和恐惧+200。”
哈度仔细地看完了每一条字行,实话说,他真的没有想过自己的族人中居然还有人是不崇信狩猎之神“A-Bu”的,真不知道他们当初是怎么获得狩猎之神祝福的。这个情况他一定要和首领说说,如果这些人不崇信“A-Bu”,那么猎手们以后的狩猎行动就可能遇到麻烦,甚至失去神灵的祝福的。
至于“Ku-Su-Sjal'lo”,哈度知道这个人,从其父亲的父亲“Da-Ruq'qe-Sjal'lo”开始就在和老族长竞争族长之位,其父亲亦是和老族长的族弟竞争副族长之位。但在一次失败的围攻行动中,其父亲因为抛弃族人擅自逃跑,导致战斗结束后被老族长结实的教训了一顿,还差点被打死。最后还是因为其父支都是高超的猎手,而其母支又精通织物和寻找水源,最后只能是痛打一顿后不了了之。但是这顿打也让其父亲落下了病根,没办法在遇到危险动物的时候发出低沉的警告声,而被剥夺了“Ruq'qe”的神音。即使如此,“Ku-Su-Sjal'lo”仍是带着“代表山石滚落的”神音“Sjal'lo”,只要有能力就可以和首领竞争领袖的位子。而哈度知道,首领的战斗技巧是部落中无人能比的,这也是首领最后能在神灵的监督下、从残酷严格的竞争中获胜的原因。那么这一次首领受重伤,很有可能就是“Ku-Su-Sjal'lo”从中搞鬼,想要取而代之。不过暂时来说哈度并没有证据证明此事,况且以他的年龄他还不能够参与“族群议事”,而就算告诉了首领也无济于事——即使对方有可能做出有悖于首领的事情,首领也不能因此杀死带有神音的坏事者。
因此,哈度决定继续观察,至少以他现在的能力,绝对能够保证首领安然无恙,这也是保护族人——他的财富的最为简单有效的办法。
最后是“神选之子”的事情。
哈度看到这里就明白,自己的这个“财富掠夺”能力确是来自神灵的选择,他也认为,只有神灵——而且是只有“梦境之神”才能够让自己瞬间获得那么多他从未接触过符字、意义和智慧。
在草原部落的信仰中,与“部落”相关的神都是可见的、可名状的,如战争之神“Ki-Sjuo'ol”,在一个部落杀死另一个部落的首领后,就会拿死者的肋骨掏空做成骨笛,吹奏的声音就是这种“朔朔”的“Sjuo'ol”声;再如伐木之神“Pi-Lua'an”,将树砍倒的时候,树冠发出的呼啸声极为的震撼。但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神灵给予的力量肯定也是会有类似的声音或者现象,而哈度么么都没有感觉到,就获得了神灵赐予的力量,这就说明,只有可能是“与‘草原’有关的神灵”给予的力量。
这些神灵中有带领族人遨游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世界中的梦境之神“Ye-Dun”,也有给予部落足够食物的狩猎之神“A-Bu”,还有给草原上的神灵带来快乐的喜悦之神“De-Dju”。它们护佑族人时并不是直接产生么么明显的迹象,而是在潜移默化中一点一滴的帮助族人顽强的生存下来——这和他的能力多么贴切啊。
这下哈度心里终于放松了许多,既然神灵选定了自己,那就要把神灵的力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用出来。
退出了意识空间,哈度决定先去试一试他刚刚获得的关于马匹驯养的知识。此次“Mo-Ruq-Fa”部落攻来,遗留了许多马匹在营寨附近,如果没有人过去收拢它们,最后族人们只能把它们杀了作为食物吃掉。
哈度首先走向一匹骆:这匹马身上主要是白色,但尾巴和鬃毛却是黑色的。失去了骑手的骆迷茫地在营寨外打转,轻轻地啃食着山石间的杂草——这些不是牧草,骆感觉它们非常难吃。忽然,骆看见哈度慢慢地走了过来,它不安地打了声响鼻,不过看到哈度只是双手下垂、没有其他的举动,骆也没有产生太大的敌意。哈度又往骆这边移动了一点,又是一点,最后走到骆身边来。他按照掠夺来的知识小心地抚摸着骆会感到舒服的部位,看到骆的鬃毛由紧张地直树逐渐专为放松地柔滑,哈度知道他成功的得到了骆的信任。骆回过头,又打了声响鼻,伸出舌头舔了舔哈度的手,哈度立即反应过来:骆饿了,而山中的草食又不合他的胃口。他伸出手摸了摸骆的背脊,做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将骆带去往河边的方向。河边的湿地上长有许多长短不一的水草,哈度驯马的知识中有说,如果附近没有牧草的情况下,湿地中的水草是一种很好的草食,既可以快速补充马匹的体力,又能够给他们解渴。
骆看到了水草,欢快地大吃起来。哈度在骆进食的时候没有再上前打扰,而是坐在一旁的巨石上温和地观看着。骆吃得半饱的时候,侧过脸来观察了一下哈度,发现对方正安静地等待自己,便顿时感觉非常舒服。
骆完全吃饱以后,就跪趴在哈度身边休息,不一会儿还打起了呼噜。哈度轻轻一笑,也没有去打扰骆的午眠,而是静静地沉思,开始整理驯养马匹的记忆来。
天空中的太阳走了一些角度以后,骆渐渐转醒过来,看到哈度还在身边陪伴自己,便开心的用舌头去逗弄哈度。哈度这是也睁开眼睛,玩闹着躲避着骆的戏弄,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是完全驯服这只年轻马匹的最佳时机。和骆玩闹了一会儿,哈度就开始尝试趴到骆的脊背上去。一开始骆还有些不情愿——驮着这些“两只脚走路的动物”好累的,但是后来骆转头看到哈度似乎趴在他背上睡着了,想起刚才自己休息的时候哈度也一直在它身旁守护他,也就没有强硬的把哈度甩落下来。
哈度当然是在装睡,他一直都在观察骆的反应:如果骆非常不满地抖动身子,那他就会立即跳下马背,以免骆真的生气起来,那他就前功尽弃了,以后再想要驯服骆就会很难了。不过好在这匹骆懂的回报刚刚守护过它的人,这也让哈度的驯服能够最终成功——过了一会儿,他装着睡醒的样子,俯在骆的背上,拍了拍它的屁股,示意它往营寨的方向走去。骆走了几步路,重新感觉了一下,发现背上的这个人并没有它想象的那么重,当下也比较愿意的往营寨走去。
骆迈着轻快地步子走回部落外面,哈度又示意它停下来,然后指了指它在部落外游荡的同类,接着又指了指刚才来的时候的那片水源。骆驻足思考了一阵子,大概明白哈度的意思是要他“带着同类去吃东西”,也是很高兴地打了个发出一声马鸣。
这时,部落中有猎手听到了这一声马鸣,赶紧紧张地前来查探,却发现哈度居然坐在了马背上,就吓得赶紧跑回部落中去通知老族长——首领带队在外打猎未归,部落中的事情就由老族长决断。
老族长闻言也是不信哈度能够驯服马匹,但还是拄着木杖随那猎手出去查看,随之一道去的还有其他好奇地“伊俊”。走近部落的边沿,即使如老族长视力衰弱,也是一眼就看到哈度在马背上端坐着,好似还在和那匹马交谈着么么。虽说部落中从未出过通马性的猎手,但见多识广的老族长还是明白,这个时候是不能过去惊扰哈度身下的那匹马的。老族长轻声叮嘱了一下身周的“伊俊”,然后就此坐在附近的一个寨子中观望事态的进展。
那么结果都能猜得到的:骆顺利的收拢了部落外围的同类,吃饱喝足后又回到了部落外面来找哈度。这时候哈度已经去问过老族长,组织起一些“伊俊”拿树枝和树桩搭起了一圈简易的马栅栏,将骆和它的同类赶紧栅栏当中——实际上栅栏的高度只到马匹的膝盖处,这些马一个小跳就能够过去,但它们填饱肚子以后对这些“两只脚走路的动物”好感十足,也就安然的待在栅栏里休息了。
不用说的,首领带着猎手们回来的时候,都被这群马给震住了:他们应该是继“Mo-Ruq-Fa”后第二个在草原上驯服马匹的部落,这绝对会让其他的部落眼热、嫉妒和忌讳,不过这没关系,只要让自己的部族生存下来就是好事。
猎手们都欢呼着跪在地上感谢神灵,即使是首领都是单膝跪地、一只手放在另一边的肩膀上、默念着祭祀用的语句。首领知道,这应该就是哈度能力在又一方面的体现。
猎手们走进营寨中,询问了马群的事情,知道了哈度的事迹,当晚就举行了篝火宴会。猎手们拿出猎来的兔肉和鹿肉进行烤制,妇女们拿出来挂在寨子外的鱼干,就连老族长都将那正规的果子酿取了出来——都是用来祭拜神灵用的,或者说是给哈度的。每一件食物送到哈度面前来,只有他愿意吃的大家才会吃,他不愿意吃的大家也都丢一边。不过好在哈度可是知道食物的珍贵,并没有挑拣的就每个都尝一口,而喝到果子酿的时候他就沉沉地睡去了。
在部落中地位快速上升的哈度比他同龄的孩子,要更早的跟随老猎手们学习捕猎、战斗、野外生存、寻路、疗伤的技能——疗伤可以除外,但是基本原理他还是需要明白。
他不止一次的想要直接从老猎手身上直接掠夺过来这些知识——而且这样的机会特别多,每天都有好多次,但他都忍住了——虽说这些知识的习得和实践还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但他知道,没有这些技能,老猎手们就没有了活在部落里的必要和退路。
日子在哈度的学习过程中一天天的过去,这期间首领还带着他去指挥过两次和友邻的“Bi-Man-Sje”部落共同进行狩猎活动——当然,“Ku-Su-Sjal'lo”一直都是对哈度冷眼相看的。
接近雪季的时候,哈度的母亲为小哥俩诞下了一个可爱的妹妹。哈度对这个小妹妹很照顾,每次看到她都感觉像是喝了果子酿那样甜蜜。新生儿的产生将给部落带来新的劳动力,但同时哈度的父亲也需要猎回来更多的食物才能够补充多一个人的消耗。
不甘心的“Mo-Ruq-Fa”部落又派出了一队更加庞大的马队过来袭扰“Ka-Sin-Ki”,却被哈度轻车熟路的给一一控制住了——还是那套“控制一部分,打压一部分,解决一部分”的套路。唯一让他有些耿耿于怀的,是这一次带队的敌魁居然顶着可能降临的“战争之神”的惩罚,抛弃其他骑手,自顾自的逃跑了。。!而这其中最让哈度难受的事情在于:这名敌魁的缠斗能力非常厉害,从身上的伤痕和多个虎牙状的配饰物来看,对方一定是常年与狮虎搏斗,有着异常精确的近战打击能力和灵活的躲避能力。哈度若是将这身本事掠夺过来,那可要省去好多年实践的功夫呢。。!
加上这次,敌方部落前后派出了三波骑兵,换了三个不同的头目,最终都无功而返——头目自己跑掉了。而这三波略袭给哈度再次积累了善意值+820、恶意值+560,经过一番盘查,发现归顺过来的骑手中,居然有几名懂的圈养产奶的牲畜的,但即使对方已经归顺了哈度他们部落,可是对圈养牲畜的事情就是不愿开口分享,无奈之下哈度只好直接把对方这方面的知识给掠夺了过了,善恶值又分别+560和+400,。
哈度以这些知识作为导引,尝试着去“法烈”上捕捉山羊,但是这些山羊不仅善于奔跑,甚至在多个猎手围住的情况下还能一个高跳就跳出包围圈。多次尝试后哈度也只能够暂时放弃了捕捉山羊的想法,转而去考虑抓住斑牛或花牛来产奶。当然这其中也经历了许多次失败,最终才捉住六只斑牛来试养一番。
首领去“Bi-Man-Sje”部落交换食物的时候曾经尝过羊奶,他感觉是“从未品尝过的神灵美味”。这六只可怜的斑牛就这样被一大群等着和牛奶的猎手围得结结实实的,这让哈度很苦恼:他不知道该怎么抚平族人对牛奶的渴望,但是这样围着斑牛,它们太过惊恐是不可能产得出奶来的。
就在哈度头疼之时,草原的雪季悄悄然地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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