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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汉军神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故地神游曾与度,浮生长恨离愁。残灯孤枕意朦胧。今宵酒醒处,往事已随风。飞将龙城今尚在,汉关秦阙如雄。金戈铁马啸长空。扬刀斩楼兰,已勒燕然功。在这异界的三国中,年轻的穿越者芈桓,要于迷茫中做出艰难抉择。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当芈桓从桃源仙境走出的时候,如是对自己说。辅佐汉室,一统天下,誓要重振华夏霸业雄风;封狼居胥,...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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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三国之大汉军神》,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故地神游曾与度,浮生长恨离愁。残灯孤枕意朦胧。今宵酒醒处,往事已随风。飞将龙城今尚在,汉关秦阙如雄。金戈铁马啸长空。扬刀斩楼兰,已勒燕然功。在这异界的三国中,年轻的穿越者芈桓,要于迷茫中做出艰难抉择。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当芈桓从桃源仙境走出的时候,如是对自己说。辅佐汉室,一统天下,誓要重振华夏霸业雄风;封狼居胥,...

《三国之大汉军神》精彩片段


故地神游曾与度,浮生长恨离愁。残灯孤枕意朦胧。今宵酒醒处,往事已随风。
飞将龙城今尚在,汉关秦阙如雄。金戈铁马啸长空。扬刀斩楼兰,已勒燕然功。
月黑风高夜,大风卷夹着雨雪肆虐着大地,一片萧杀之气。小小一座麦城已被吴军四面围定,如铁桶一般。一个高大的身影屹立城头,宛如一尊雕塑。
“父亲,外面风大,进屋歇息吧。”不知什么时候,关平已然站在身后。
“不妨事,让我在外面待一会儿。”关公回过头来注视关平良久说道。
“有上庸方面的消息吗?”沉默有倾,关公开言问道。
“没有,必定是刘封、孟达不肯发兵救援。”说话的人是王甫。
这时候,周仓、王甫、赵累一般人等都已站立于身后。关公转过身来环视着众人,最后目光落在王甫身上:“悔不该不听王将军之言,致使有今日之败。将军可有良策?”
王甫闻言心头一震,他想起了一个人,时任郡守府门下督芈桓,此人临别曾嘱咐自己力劝君侯,防东吴袭我后方。可是自己却没能完成劝诫的使命,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以死力谏,王甫深深的自责了起来。
“王将军为何不回答?”关公见王甫径自出神,追问道。
王甫回过身来,悲伤地答道:“今日之事,君侯可问计于门下督芈子轩,或有应对之策。”
“我几忘却,子轩回来了吗?”关公忙问道。
“父亲休要再提及此人,军中探马来报,他引一军投奔东吴去了。”关平愤愤地说道。
“不会,子轩素来忠义,心如铁石一般,必不会叛我。”关公坚定地说道。
“芈桓带五百精锐自桂阳返,不和我军会和,却向东南方向而去,不是投敌,却是为何?”
“人心隔肚皮,世事难料,他见我军大败,另择良木而栖,也未可知啊。”
“对,当年诸葛军师及汉中王亦不喜此人,曾言不可重用。”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表达着心中的不平,对临阵变节者恨得咬牙切齿。
只有王甫一言不发,因为他不相信芈桓会投敌,于是大声说道:“大家莫要妄加猜测了,待到芈将军回返,便知究竟。”
突听得城外一阵喊杀之声,一彪黑影在城外敌营中往来冲杀,如入无人之境,不消片刻已杀至城墙之下。黑夜笼罩之中,看得并不分明,却不知是哪路人马,众人正在迟疑,只听领头之人高声叫道:“君侯,我是子轩。”
关公大喜,急令道:“快开城门!”
“君侯且慢,恐其中有诈。”赵累忙劝谏道。
“子轩必不欺我,快开城门。”
来人正是王甫提到的门下督,姓芈名桓,字子轩,武陵人,时年十九岁。其人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头戴一顶三叉束发紫金冠,那冠下的头发因长时间的鏖战,有些蓬松散乱了。耳际浓密的双鬓根根倒竖,为那张威风凛凛,相貌堂堂的脸平添了几分英武和野性。
城门吊桥轰然落下之时,夜幕中,五百校刀步军鱼贯而入,动作迅捷而有序,未见丝毫混乱慌张。芈桓则单刀匹马立于吊桥之上,城门外无数吴兵蜂拥而至,瞬时,麦城脚下人头攒动,黑压压地如恐怖之潮席卷而来,空气中弥漫着吴兵排山倒海般的喊杀声以及血腥的味道。
感觉到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有些湿滑,那都是敌人的血,余热未消,并未凝固。芈桓将双手在残破不堪的战袍上蹭了几下,然后又握紧了大刀。
不待吴军冲到跟前,芈桓大喝一声,挺刀策马便撞了出去,芈桓并非莽夫,但他喜欢这种酣畅淋漓的正面厮杀,以雷霆万钧之势,从正面撕开一道口子,瓦解敌阵型,使其胆寒,看着敌军在自己的压制之下分崩离析,混乱不堪,是一种多么快感的视觉盛宴啊,芈桓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芈桓冲入吴军阵中横冲直撞,把那手中大刀挥砍出一道道弧线,黑夜里,也看不清是人是马,只管排头儿扫去,顿时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吴军阵型土崩瓦解,瞬时乱作一团,自相踩踏致死者无数。
芈桓冲阵一个来回,立杀数十人,返回至吊桥边,见五百校刀手俱已进得城去。突的猛一拉马缰绳,那胯下战马忽的止住飞奔之势,人立而起,只将两只前蹄在半空中一阵乱舞,仰天长嘶,其声恢弘嘹亮,响彻长空。
芈桓勒住马头,亦是一声爆喝,声波以凌厉之势划破夜空,传入吴兵耳蜗,吴军士卒俱已胆裂,战战兢兢,声不敢出,更不敢上前追赶。一时间吴军战阵静若寒蝉,夜幕下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芈桓调转马头,从容不迫的走入了麦城。
未多时芈桓登上城头来见关公等众人,只见他血满征袍,衣甲皆损。手里竟然提着血肉模糊的两颗人头,那淋漓的鲜血早已被冰冷的风雪凝结。
芈桓将两颗人头猛地掷于地上,众人无不骇然。
“君侯,前日闻听糜芳、傅士仁已献南郡、公安投敌,桓率本部人马昼夜疾驰,本想乘乱夺回城池,不曾想那吕蒙早有防备,未能得手。我于是设下埋伏,诱敌出战,斩此二人首级在此。”芈桓伏地禀道。
关公忙上前扶起,众人举火来细看,果然是糜芳、傅士仁二人的首级,尽皆拍手叫好。
“事情紧急,未向君侯请命,桓之罪也。赖君侯洪福,五百校刀手未折损一人。”
“子轩于万军之中斩二贼之首,是大功一件,岂可怪罪。”关公感慨地说道。忙令人埋锅造饭,以飨众将士。
安顿已毕,关公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关公征询的问道。
“昨日清点军马只剩三百余人,且多半带伤,加之芈将军所率五百校刀手,只有八百余人,且城中粮草已尽。不如弃了这座孤城,前往西川,整顿军马,再图恢复。”赵累建议道。
“赵都督之见正合我意。”关公沉吟半晌说道。
此时的芈桓正陷入沉思,自己穿越到三国就是这样的结果吗?本想凭一己之力改变历史,不想这一日还是来临了,比史实记载的提前了五年。
念及此处,芈桓不觉心中一阵悲凉,不自觉的向关公看去,君侯啊!虽未及花甲,却已须发斑白,尤其近段时间以来,更显苍老了。
岁月无情,老了英雄。
情势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凭借手中有限的一点兵力,想要突破重重围追堵截,杀出一条血路,前往西川,芈桓心中没有必胜的把握。
但无论如何,与英雄同行,不枉此生。况且她已在西川,是的,她是他唯一放不下的。银屏,至少她目前是安全的。只要她好好的,就再无牵挂,大可放手一搏,不管怎么样,必要保得君侯平安无恙。
芈桓脑海中恍惚间显现了许多前世的画面,都是些记忆片段,近在眼前却又模糊不清,宛如梦境一般。夏日午后,畅游桃源,所有的画面都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当那一束耀眼的白光骤然出现之时,整个画面定格了,芈桓对于前世的回忆也止于此刻。
芈桓拼命地想要再想起些更多的什么,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难受异常。
很多年了,他对前世的回忆总是若隐若现,头脑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禁锢着自己,每当他想要冲破枷锁的时候,就会感到头晕不适。每逢酷寒隆冬,则尤为明显。或许这就是穿越的后遗症吧,芈桓只能经常的这样安慰自己。
芈桓依稀记得前世的自己是一名游戏策划,由于工作的需要以及个人的爱好,他对中国古代历史的了解,相较之于常人,知道得更多一些,但也仅仅只是更多一些而已。
芈桓尤其钟爱和迷恋三国历史,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自己竟然真的穿越了,这一天来得太突然了,以至于自己都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早知道就带一部百科全书过来,省的之后发生那么多棘手的麻烦事。
准确的说,芈桓穿越到了东汉末年,这个世界与历史上的同一时期大致相符,但又不尽相同。从之前和之后发生的许多事情,芈桓了解到,历史的发展脉络至少到目前,还没有发生大的偏移。然而,许多人许多事却与史实发生了较大偏差。
是自己的到来影响了时空吗?这种解读其实是很牵强的,因为它无法解释发生过了的许许多多奇怪的事情。
芈桓所不知道的是,他其实是穿越到了另一个平行宇宙。关于时空穿越,平行宇宙说,是其中一种解释,其理论基础是:人类所生存的宇宙空间其实不是唯一的,在其本身所在的宇宙空间之外,仍然有着许多一模一样的宇宙空间,它们正沿着自身的时间轴,互不干扰的呈线性发展着。
这里的世界相比前世的世界,在时间上慢了两千多年,正好处在东汉末年,这里仿佛就是前世所在地球历史的一面镜子。
芈桓穿越之后,附身于现在这具躯体的时间是建安五年,那一年北方二强相争,官渡之战打响。芈桓不过是六岁孩童,庆幸的是,他降生的荆州武陵郡,远离战争,还算安定。
芈桓除了天生神力,别无所长,他的童年生活,过得也平淡无奇,只到有一天,他遇到了关公,他的命运从此改变,他也曾深信,自己就是那个改变历史的宿命之子。
芈桓突然又觉得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他没能再继续往下想了。


芈桓与关银屏慌忙回身,见是关公,关银屏嬉笑着挠着头道:“父亲,孩儿……练功去了。”
关公看着芈桓一脸严肃地问道:“子轩,你也练功去了吗?”
“回君侯,是的。”芈桓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把我的赤兔也骑出去了?”
关公仍然一脸不苟言笑,铁青着脸,芈桓一时摸不清门道,正不知该如何回答。
“父亲莫要责罚子轩,都是孩儿的主意,与子轩无关。”关银屏忙上前挡在中间,护着芈桓。
“看你,一身脏兮兮的,哪里还有个女孩儿样?”关公板着脸说道,“还不快去换身衣裳。”
“是,父亲大人!”
关银屏应诺一声,然后转过头,吐了吐舌头,挤眉弄眼的对芈桓轻声说道:“我们走,还不快点。”
芈桓正愁没机会脱身,赶紧尾随关银屏,二人逃也似的跑了,只留下了不住摇头的关公。
次日清晨,小校通报,东吴使者诸葛瑾携孙权长子孙登一干人等求见,关公令请入,以特使之礼款待。
分主宾入座已定,关平、芈桓分别侍立于关公左右。
寒暄已毕,关公问道:“子瑜,此番所来何事?”
诸葛瑾见关公问话,拱手一礼道:“闻得君侯有一爱女,英雄了得,我家主公有一子甚贤,德才俱备。我主欲与君侯结秦晋之好,永为盟好,共拒曹贼,不知君侯尊意如何?”
“小侄见过君侯。”诸葛瑾旁侧一神气活现的少年起身道。
“此人是?”那少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让关公有些不悦,于是面向诸葛瑾问道。
“这便是我家公子孙登。”诸葛瑾笑着介绍道。
关公仔细端详孙登,年未及弱冠,身形矮小消瘦,一副病容。心中已有几分不喜。
孙登见诸葛瑾夸赞自己,神情显得更加的洋洋自得了。在他看来,自己的父亲乃是三分天下有其一的吴侯,自己又是嫡长子,日后必会承袭父爵。而关羽不过一镇诸侯。而且父亲有言在先,若关羽同意结亲,则与其共拒曹操;如若不同意,则联魏攻打荆州,料想对方必然会权衡利弊一番。
孙登料定,这门婚事没有不成的,所以才表现得如此傲慢。侍立于关公身后的关平和芈桓早已怒容满面,孙登却不以为意,仍然一味地我行我素。
“初次见面,小侄略备薄礼,还请君侯笑纳。”
还未等关公说话,孙登笑盈盈地往门外一招手,顺着他的手势,有一络腮胡壮汉领着四员彪形大汉,抬着一个巨大的铁笼走了进来,那铁笼用黑布笼罩,无法看清里面关的是什么东西,但从内而外不时发出的嘶吼之声,可以判断里面定然是猛兽无疑。而从四员彪形大汉步履蹒跚的动作可以看出,这笼子分量不轻。
四员大汉迈着沉重的步子,那铁笼与抬杠之间不时发出蹭蹭的摩擦之声,让人有一种无法承受其重,几欲断裂的错觉。
四人行至堂前,将铁笼放下。此时,芈桓才注意观察那络腮胡壮汉,只见其约三十岁左右,头发随意的扎于脑后,身着齐肩短装,那结实臂膀完全的裸露在外,俨然一副异族装束。
那壮汉入得堂来,也不施礼,径直将征询的目光投向孙登。
孙登向其微微点头示意,那壮汉便一手将铁笼上的黑布揭开,伴随着他的动作,堂上传出一阵惊呼。
笼中俨然关了一只大黑熊,从它那狂躁的嘶吼以及不时对铁笼的奋力拍打,可以看出,这是一只尚未被驯服的成年黑熊。虽然它被严严实实的关在笼中,但初次见到这一幕的正常人,都应该感到惊骇吧,就像刚才堂上传出来的惊呼。
看到众人的表现,孙登脸上的表情更加亢奋了,高声道:“前番我与父亲兼一班文武于山中狩猎,得此异兽,果是凶猛异常,今日特请君侯享用熊掌。”
堂上不禁又是一阵唏嘘,他说的明明是熊掌,而摆在众人眼前的却是一只活生生的黑熊。
“孟子有云:‘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这熊掌乃是世间罕有的美味,需寻得新鲜的方好,故今为君侯现取之。”
孙登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向那随行的壮汉点头示意。
那壮汉将两只手伸入铁笼,扯出黑熊一只前臂,反向只是一折,随着一声骨裂的脆响,那黑熊痛的嗷嗷狂叫,在铁笼内一阵乱串,只将铁笼震得山摇。黑熊前臂的一只熊掌竟被那壮汉生生掰断,血淋淋的握手里。
堂上不禁一阵骇然,俱被惊得目瞪口呆。芈桓注意到,那壮汉刚才巧妙的借助了铁笼钢柱作为支点,利用的是杠杆的原理,省却了不少的力,但即便如此,此人的力量也非同小可,不容小觑。
“此乃山越大帅潘临,勇力过人,因慕我大吴天威,携部来归。”孙登不等关公问话,径自趾高气扬的介绍了起来。
“哪里哪里,小人不过是江东一小卒,大吴出我之右者,何止万千。某向日曾闻言荆襄豪杰甚多,列公可有能者赐教一二?”
那潘临见堂上多人震怖,愈加肆无忌惮,言语中充满了讥讽和挑衅。
关公铁青着脸,蚕眉紧锁,眯缝着一双威严丹凤眼,一语不发,杀机已现。堂堂大汉汉寿亭侯,岂可接受如此赤裸裸的挑衅?但这潘临却说自己是东吴一小卒,如果自己贸然出手,未免有以大欺小之嫌,关公自然不好亲自挑战。
站在关公身后的芈桓早已忍无可忍,他不经意间瞥见大厅屏风后面,一张俏脸正在朝自己这边偷偷张望,赫然是关银屏,看到她那小心翼翼的神情和那调皮可爱的小脸,芈桓不觉心神荡漾。
此时的关银屏嘟着小脸,一副气鼓鼓的神情,只是碍于自己女儿身,不便露面。于是对着芈桓一阵挤眉弄眼,那意思很明显了:快去挫挫他们的威风。
芈桓瞬时会意,于是出班道:“不知壮士还有何能?”
关公见芈桓出班,轻轻颔首,神情舒缓了几分。
潘临上下打量了芈桓一番,见出来的挑战的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娃娃,且外表文弱俊秀,看起来并无过人之处。愈加轻视傲慢,把头昂的老高,随意一拱手道:“阁下是哪位?”
芈桓做出一副谦卑的神态道:“在下只是郡守府一喂马的小卒,慕壮士之勇力,特来讨教。”
潘临本不把芈桓放在眼里,现在有听说他只不过是个马夫,怒道:“你非我敌手,请有能耐的过来。”
“非也非也,我荆襄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兵对兵将对将,对付东吴一小卒,马夫足矣。”芈桓以言相激道。
“好,既出大言,必有能耐,潘将军大可与其切磋切磋。”孙登大声说道,眼神中充满着不怀好意。
潘临被芈桓言语相激,只气得暴跳如雷,怒喝道:“来人啊,抬我大刀来。”
潘临说的是抬,而不是取,此人所使大刀到底有多重,堂上众人不禁又是一阵骇然,甚至有人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
两个大汉遂于堂外抬入一柄厚背大砍刀,芈桓仔细打量那柄大刀,确实有些分量,但观其外形,不过六七十斤重罢了,即便如此,潘临的力量也算是大的惊人。只是这样一柄大刀却要两个大汉抬进来,未免有些装腔作势。
芈桓看着那两个抬刀的大汉矫揉造作的神态,不禁心中暗暗好笑。这潘临是自欺欺人太过呢,还是被骗得太惨呢?
潘临从两个大汉手中接过大刀,就在堂上卖弄了起来,一把大刀虽被他舞得呼呼生风,但那一招一式,却实在是稀疏平常。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堂上开始响起了一些喝彩之声。但关公等人却不时的摇头。
一通刀法舞完,潘临收住大刀,长舒一口气,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
“壮士可否借刀一观。”芈桓对潘临说道。
潘临以为芈桓早已被自己的刀法和武器折服了,傲慢的将手中大刀扔向芈桓。
芈桓伸手去接大刀之时,手上暗暗蓄力。只见他奋起千钧神力,单手接过刀柄,随手一晃,做了一个横扫千军之势,那刀身竟从环首处生生折断,刀身随芈桓的横扫之势,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弧线飞了出去。那刀尖所对的方向却是——孙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惊得东吴特使诸葛瑾面如土色,失声疾呼道:“护驾,护驾!”
随行的几个大汉慌忙朝孙登位置聚拢,哪里还来得及。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孙登就要殒命刀口,东吴众人惊慌失措之际,那口大刀却在靠近孙登面门之时,骤然改变方向,垂直而下,深深的插在孙登前方的几案之上,刀身犹自携余威而剧烈的颤抖嗡鸣着,那锐利的刀锋正对着孙登,好似一张狰狞狂笑的面孔。
诸葛瑾见孙登安然无恙,长舒了一口气,孙登却被吓得面色惨白,嘴角不停的抽动,半晌无语。
“此刀品性太劣,只配小儿戏耍,上阵杀敌,恐非其宜。”芈桓拿着半截刀柄在手,漫不经心的道。
潘临听了芈桓的嘲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看似孱弱,却非等闲之辈。但转念一想,这大刀可能年久失修,他或许只是投机取巧,恰巧挣断了刀柄而已。如果自己此时出狠手,将其当众击杀,必可挽回颜面。
潘临心中打定主意,并没有多加半分犹豫,猛然伸出那如钢爪般的粗大五指,向芈桓胸口袭去,这一招“黑虎掏心”刚劲迅猛,果然非同小可。潘临下此狠招,就是要出其不意,至芈桓于死地。
堂上立时想起一片惊呼之声。


潘临杀心骤起,芈桓感知到他那腾腾杀气,心中早已防备,潘临的拳脚招式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眼明手快,只将身子微微一斜,潘临扑了个空,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潘临情知不妙,这一着不中,招式可就老了,对方乘此空挡反击,自己将落下风。于是他缩身收手,然而这只手却怎么也收不回去了,原来他的手腕早已被芈桓一手扣住。
情急之下的潘临,奋力往回抽自己的手臂,怎奈芈桓的那只手竟像铁钳一般死死的扣住他的手腕。
潘临原想凭自己一身蛮力,纵使被对方扣住脉门,谅其也奈何不了自己。但他挣扎了一阵子过后,发现自己错了。芈桓那一双脚就像是钉在地上的两颗木桩,竟稳若泰山,纹丝不动。
潘临有些慌乱了,他孤注一掷,另一只手又一记杀招向芈桓袭去。如此他的身体就失了重心,全无防备。
芈桓见潘临破绽百出的玩命打法,感知此人心肠歹毒,出手狠辣,招招致命。既如此,也无需对其客气了。
芈桓将另一只手往潘临腋下轻轻一抵,潘临被迫侧了身子,他玩命的一招被芈桓轻松破解。
“去死吧!”
芈桓暴喝一声,以潘临的身体作为支撑,奋起千钧神力,猛然一撕。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潘临的整条胳膊被硬生生扯了下来,一时之间大堂之上血光四溅。
大堂之内瞬时鸦雀无声,顷刻之后,骇然的惊呼此起彼伏的响起。
芈桓的动作并没有停止,顺着撕扯的余力,将这血肉模糊的手臂径直向坐上的孙登掷去,那条带血的手臂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殷红的鲜血紧随其后,一条血色长虹,在众人惊骇莫名的神情前掠过。啪的一声,重重的落在孙登面前的几案之上,那溅起的浓血,带着令人作呕的腥味以及尚未冷却的余温,直接喷溅在孙登的脸上。
“疯子……疯子……你……你别过来……”
孙登疯狂的擦拭着脸上的血渍,哆嗦着身子往后仰,他本能的想要起身拔腿逃跑,然而双脚早已不听使唤,瘫坐于原地不能挪动分毫。
突然,众人嗅到一股难闻的异味,都将目光齐齐聚在孙登身上,只见一滩黄色的不明液体,从他颤抖的身下延绵流出。
堂堂东吴世子,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吓尿了,这太有损东吴大体了。诸葛瑾等一众随从,都觉得颜面无存,一个个羞赧的低下了头。他们都很想起身去扶孙登一把,无奈均被芈桓的举动吓破了胆,双腿酥软的难以起身。
“君侯……”过了好半晌,诸葛瑾才从惊惧中醒过来,颤颤巍巍地对着关公拱手道。
关公腾地站了起来,抚着二尺长髯朗声大笑道:“哈哈哈,虎女岂可嫁犬子。”
“君侯,切勿因一时动怒,意气用事,伤了两家和气啊。”
“我意已决,子瑜不必多言。”
“君侯……这……我如何向吴侯回禀啊……”
诸葛瑾一脸作难的道,他原本想,这世子孙登任性一下,一者涨涨江东威风,二者也挫挫荆州锐气,并无不可。只要张弛有度,恩威并施,劝说关羽缔结姻亲,也算不辱使命了。可谁曾料到,事情竟会发展成这样,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
关公将衣袖一拂,背过脸去道:“子瑜如实回禀便可。”
“快走,快走,快些离开此财狼之地……我要回江东……”
诸葛瑾还想再说些什么,早被孙登的一阵惊慌失措的催促打断了。
“送客。”关公把手一扬,冷冷的道。
“请!”身后闪出关平、周仓,齐声大喝道。
一群人簇拥着孙登抱头鼠窜的跌撞着出了门,躺在血泊之中的潘临,早已因失血过多而气绝身亡,那具孤零零的断臂尸体竟被无情的遗弃了。
关公当众拒亲,羞辱来使,尽管事出有因,但却因此得罪了孙权,芈桓隐隐感到有一丝不安,按照历史的走向,在不久之后,孙权就应该采取行动,不可不防。但芈桓转念一想,现在才建安十七年,而关羽大意失荆州,败走麦城发生在建安二十四年,如此算来,还有六七年时间,当下便没有太在意。
孙权果然有所行动了。
这一日,关公召集众人议事,众人齐聚之后,关公神情凝重,端坐于首席。芈桓隐隐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关公环视一周,看看众人坐定,方才说道:“近日连翻收到桂阳等太守急报,东吴方面频频在边境挑起事端,意图夺我三郡。”
“父亲,适才探马来报,交州刺史士燮奉孙权之命,陈兵于桂阳之南,又勾结昔日桂阳太守赵范,纠集旧部,意图强取桂阳。三郡之变故,唯有这岭南一路最为吃紧,望父亲定夺。”
最后赶来的关平,气息尚未平定,就向关公禀报了最新的军情,很显然他也是刚刚收到急报,并匆匆赶来。
“主公新得西川之地,立足未稳,自是无暇东顾,如今两面受敌,需北拒曹操,东防孙权,单靠荆州这点兵力,恐怕捉襟见肘。”马良不无忧虑的说道。
“诸位有何良策?”关公神色淡定看着众人道。
王甫献策道:“北魏势强,不可不防,荆州大军不可轻出。江夏、长沙两郡看似暗藏危机,实则无忧,强魏之胁,江东与我共之,我料彼必不敢倾全力攻我。可派两股部队伏于各路险要隘口,多设旌旗,以为疑兵,东向之患自解。只有岭南一路较为棘手。”
“可遣一猛将,率一军只取赵范中军,迅速瓦解其斗志,使敌胆寒。那士燮乃交州大族,不过暂降东吴,素怀二心,此次只是奉命行事,攻伐桂阳于他并无半分好处,其必不尽心。赵范溃败,士燮必退,此路可无忧矣。只是……”马良亦献上一策,但说到此处却面露难色。
“只是什么?先生快讲。”关兴早已按耐不住了,急不可耐的问道。
“只是此事有些难办,荆州兵力不多,所遣之将多带兵,则荆州空虚,少带兵,则难以形成威慑,不能达到短期内挫敌锐气的战略目的。”马良说出了此计中的难点。
“父亲,就让孩儿领兵出征吧。”关兴听了马良的分析,很不以为然,向关公请命道。
关公看了看自己这个年少的儿子,沉默有顷,方才问道:“需带多少军马?”
“三千人足矣。”关兴自信满满的说道。
关公沉思良久,转头对芈桓说道:“子轩可愿前往?”
“君侯有命,桓当义不容辞。”芈桓出班抱拳道。
“需要多少军马?”关公问道。
“所部五百校刀手足够。”
芈桓话音刚落,堂上不禁响起了一阵唏嘘之声,五百人……这也太自负狂妄了,尽管这是军中精锐校刀手,但没有人相信他能出色的完成这次的行动。
芈桓并非妄言,这五百校刀手的战斗力他是清楚的,只要运用得当,他完全有把握一举荡平敌军。
“什么?五百人……”关兴见芈桓抢了自己风头,心中不快,喷喷的叫嚷着。
而此时的关银屏,则微笑着一脸欣赏的看着芈桓,眼神中充满着无尽的迷恋。多少次,当芈桓对自己流落出的异乎寻常的关心之时,当他们四目含情脉脉相对之时,当芈桓为保护自己赶走东吴提亲团之时,她早已芳心暗许,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这一生认定的人,这一点海枯石烂不会变。
“只需五百人,愿立军令状!”芈桓斩钉切铁的道。
“我也只带五百人,亦立军令状!”关兴忙抢前一步急道。
“二哥,你怎么这样啊,父亲已经授意子轩了……”关银屏一把拉住关兴嗔怪道。
“三妹,你……”
关心见自己的亲妹妹心生外向,又急又气,恼怒的将袖一佛,转过身去竟不理她了。
“就着子轩率五百校刀手,择日出发,勿再多言。”关公以命令的口吻大声说道。
“父亲……”关兴仍然心有不甘。
“你有何能,敢于我校场一试身手吗?来来来,我与你大战三百合,定要见个高下。”关兴突然迁怒于芈桓,咄咄逼人的挑衅道。
“二弟,父亲如此安排自有道理,二弟不可造次。”关平见关兴实在无礼,也大声呵斥起来。
“大哥……”
在关兴的心中,自己这位兄长向来沉着稳健,颇具威望,是不亚于父亲般的存在。当下见关平也斥责自己,于是也不便再说什么,但仍然心中不服,气鼓鼓的将脸转向一边,怒意难平。
“关平、芈桓、关兴、银屏留下,余者先行退下吧。”关公见自己这个小儿子如此好大争功,于是吩咐众人道。
众人陆续告退,只留下了关公等五人,关公端坐于首位,面色平静,一语不发。芈桓等人自然也不敢说话,一时之间竟显得寂静沉闷,气氛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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