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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无上魔医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十年前,钟恒只是一名普通外科医生,却遭到众人陷害,失去了一切后远走他乡。\r十年间,他辗转世界各地,一度抛弃了仇恨,拯救众生磨练医术,可最终差点客死异乡。在弥留之际,他获得了一种奇怪的能力,从此人的七种感情便能以七色浮现在他的眼前。\r十年后,钟恒回到东海,寻找昔日仇人的同时,也渐渐成为了一名让众人胆寒的无上魔医。\r纯西医、无修仙、无异界,希望能给医生类小说带来点新鲜空气。...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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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都市无上魔医》,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年前,钟恒只是一名普通外科医生,却遭到众人陷害,失去了一切后远走他乡。\r十年间,他辗转世界各地,一度抛弃了仇恨,拯救众生磨练医术,可最终差点客死异乡。在弥留之际,他获得了一种奇怪的能力,从此人的七种感情便能以七色浮现在他的眼前。\r十年后,钟恒回到东海,寻找昔日仇人的同时,也渐渐成为了一名让众人胆寒的无上魔医。\r纯西医、无修仙、无异界,希望能给医生类小说带来点新鲜空气。...

《都市无上魔医》精彩片段


东海市的国际机场闸机口,站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孩。她短发齐肩,长得十分秀丽,白色衬衣配牛仔裤,虽然普通,但却把她的身姿完美地勾勒了出来。
她一手提着自己的小拎包,另一手则举着一块写着“内罗毕——钟桓”的牌子。同时,焦急地看着液晶显示屏,查找着那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地方。
“内罗毕,内罗毕是个什么地方?”
正当她在焦急寻找的时候,一位皮肤有些黝黑的男子,拉着一个黑色的旅行箱,缓缓走来。当看到牌子上的错字后,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走了过去。
“你好,我叫钟恒,不叫钟桓。”只比女孩高了大半个头的钟恒和她打着招呼,同时纠正了她的错误。只是他的普通话并不好,毕竟已经有十年没用过母语了,还需要一些时间适应。
女孩对面前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又和照片对比了一会儿后,答道:“钟恒?我爸明明说叫钟桓啊,你等会儿。”
女孩收起牌子,掏出了手机,电话通了之后对面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喂,小薇啊,人接到了吗?”
“萧镜,你有没有搞错,别人叫钟恒好不好。”
“钟恒?啊,大概我眼花看错了,人接到了?快带他来医院。”
女孩挂断了电话,撅着小嘴,有点恼火。自己虽然很闲,可被逼着出来接个陌生男人,还是很让她气愤,虽然这个男人长得并不难看。可谁想,人接到了,却写错了名字,真是把脸给丢光了。
“我叫萧薇,是萧镜的女儿。走吧,我爸在医院等你。”
钟恒皱了皱眉,问道:“现在就去医院?”
萧薇疑惑地看着钟恒,说道:“对啊,他说直接把你带去医院。”
“不去!”钟恒摇了摇头,声音不大,但态度非常坚决。
“啊?”
萧薇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己父亲好歹是个医院院长,你要拒绝也拒绝得婉转点啊。
钟恒看了看手表,无视面前美女的愤怒表情,淡淡地说道:“至少现在不去,我和萧镜谈好的时间是今天下午一点,我不喜欢被人打乱计划。”
萧薇本来气就不顺,听了钟恒的话后,更觉自己怒火中烧。要是在家里,她早就拍桌子骂人了。可是此刻,在那么多陌生人面前,为了面子,她还是强行忍住了自己的脾气。
萧薇好声好气地说道:“医院一个重要的病人发病了,你是医生吧,希望......”
还没等萧薇把好话说完,钟恒马上说道:“我不是医生,至少在这里不是,所以这和我没什么关系。”
要不是来之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萧薇真想把人甩在那里,一个人回去算了。她强压心中的怒火,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不去医院,那你想去哪儿?”
钟恒叹了口气,说道:“先去清松墓园。”
“墓园?”
“不认识?”
萧薇看着门外火辣的阳光,露出疑惑的神情,说道:“认识是认识,只是哪有在大热天扫墓的......”
“认识就走吧。”
说完,钟恒就一个人拉着旅行箱向门口走去。萧薇无奈地跟在身后,看着眼前的背影,忍不住还是打了通电话。
“萧镜,你让我接的什么怪人啊?”
“算是我半个朋友吧,怎么了?”萧镜已经察觉到了女儿的愤怒,似乎离抬手抽人不远了。
“他说不来医院,要先去什么墓园。”
“算了算了,他要去哪儿你就陪他去哪儿。”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也有些无奈。
“你对他那么上心干嘛?他说自己不是医生。”
“乖女儿,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我这儿忙得走不开,下午一定把他带来医院!”
“好好好,我就帮你这次,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钟恒和萧薇在车上并没太多的交流。
钟恒独自一人坐在后排,双眼看着窗外。十年的时间,让东海市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然,在国外漂泊了那么久,他的变化也不小。
现在正值酷暑,时近中午,艳阳高照,正是扫墓淡季,整座墓园没什么人影。钟恒找到了父母的墓地,站在万分寂静的墓园里,听着清脆的蝉鸣,看着眼前这块老旧的大理石墓碑,他的心在滴血,不过眼里却没有一滴眼泪。
他跪倒在地,忍受着膝盖的刺痛,双手奉上鲜花,一边磕头,一边说道:“爸妈,我回来了。”
短短十分钟,寄托了钟恒十年来深深的歉意。为了离开这个伤心地,他十年没来祭拜过自己的父母。甚至有一段时间,他都想过永远不再回来了。
不过时过境迁,人的想法总会随着时间而改变。那个永远不再回来的决定,轻易地就被自己打破了。
简单祭拜完,钟恒看了看表说道:“走吧,时间不早了,去医院。”
在机场,萧薇以为自己遇到的是一位混蛋。可在这里,她看到的却是一位大孝子,不过这个形象也就只存在了短短的十分钟而已。
“我可不是你的司机!”
当手表时针正好对准一点的时候,两人来到了医院门口。相比其他综合型医院,这家医院的规模并不小,唯一有所区别的是收录的病人。在这里的病人身体都算健康,他们没有肉体上的病痛,但却有常人难以理解的精神折磨。
当两人来到医院的时候,病房早就已经闹翻了天。
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站在病床边。他手里握着一把断尺,锋利的断面抵着自己的脖子,布满血丝的双眼不停扫视着门外的众人。
“你们这群外星人,别进来!进来我就自杀!”中年男子将尺尖不停地轻戳颈部,警告道,“快把我儿子还给我!”
病房门口汇集了好几位医生和护士,但谁都不敢冲进去夺下断尺。
一位年轻医生见情势越来越危机,忍不住说道:“萧院长,打电话叫警察吧,这种情况我们没办法处理啊。”
萧镜板着脸,回答道:“不行!要是传出去,我们医院的脸还往哪儿搁?还有,塑料尺是怎么到他手里的?这点我一定会追究到底!”
“可就这么干耗着不是办法啊。”
“是啊,现在也不是追究断尺的时候。”
萧镜没想到这个病人会如此失控。从三天前入院到今天,他都亲自下医嘱,每一顿的药量都非常足,照理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现在,病人的情绪不仅没有缓和下来,反而发起了疯,幻视和幻听也越来越严重,甚至还有自残自杀的倾向。这个病人的重要程度只有他一人知道,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不仅之前许诺的奖励成为泡影,他的院长宝座恐怕也是不保了。
正在此时,护士开了楼道门锁,萧薇在前,钟恒在后,两人快步走进了病房。
“萧镜,人我带来了,我的要求该同意了吧。”
“同意同意。”萧镜笑脸迎了上去,说道,“钟恒老弟,你总算来了。”
萧镜见到钟恒,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直板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笑容。他马上分开众人,给钟恒让出了一条路。
钟恒提着一个惯用的黑色手提箱,表情非常冷淡,问道:“病人在哪儿?”
“就是这间病房。”
钟恒顺着萧镜的手指,看了眼病房内的情况,然后说道:“偏执型精神分裂,二十万。看在我们有两年交情的份上,我已经给出了最低价,还打了对折,少一分都不行。”
此话一出,周围的医护人员瞬间炸开了锅。
“这谁啊?怎么来了就要钱?”
“看你像个医生,怎么做起事来这么无耻?”
“还说是对折?怎么不去抢银行?”
“好了,你们不懂就别废话,这是我和他早就说好的!”见反对声四起,萧镜马上训斥了他们一句,平息了周围的声音。然后,他便对着钟恒说道,“事成之后钱就汇给你。”
钟恒听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打开自己的手提箱,从里面拿出一份合同书,递了过去,说道:“以防万一,还是先签了这份合同比较保险。”
“院长,您这是何苦呢?”
“这简直就是黑医,报警抓他就是了!”
“不要再说了!”
萧镜显然非常清楚钟恒的身份,接过合同,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从胸前抽出钢笔,准备在合同上签字。
在医院,这些医生和护士对他这个院长言听计从,可他的女儿却天生叛逆。在机场,为了面子,她能忍,在墓园,为了自己的父亲,她也能忍。可现在在自己父亲的医院,钟恒不论是对萧镜,还是对病人的态度,都让她没办法继续再忍了。
她一把抢过萧镜手中的合同,三两下就给撕得粉碎。把纸片丢在钟恒脸上,直接闯进了病房,向那名病人冲了过去。
“出去,怪物!别想抓我做实验,你再靠近我就死给你看!”
中年男子看见有人闯入了他的禁区,手中断尺压得更用力了,深凹的皮肤开始渗出一丝鲜血。
萧镜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看傻了眼,竟一时没能拦住女儿,只能大声喊道:“小薇,危险,快回来!”
可他的女儿好似没听到一般,直接冲到了男子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想要夺下那把断尺。
哪知男子顺势一推,尺尖依着萧薇的力道,直接扎进了她的左肩。鲜血随着伤口溅了出来,萧薇大叫一声,捂着自己的肩膀,倒在了地上。
萧镜见爱女受伤,想要直接进去救人,可男子把断尺横在自己的脖子前,睁大着布满着血丝的双眼,恶狠狠地喊道:“怪物们,谁进来谁就死,大不了,我陪你们一起死!”
“谁去救救我女儿?”之前萧镜还能保持一丝冷静,可现在关系到自己女儿的性命,这最后一丝冷静也被病人给夺走了。
“院长,我们还是报警吧。”
“是啊,小薇的伤势很重,再拖下去情况不妙啊。”萧镜身边声音很多,可却没人敢出手帮忙,没人敢承担失败后的责任。
此时的钟恒蹲在一边,弹去了贴在身上的几张碎纸片,在手提箱中摸索了会儿,又抽出了一份合同,递到了萧镜面前。
他仿佛感觉不到一丝紧张感,依旧表情冷淡地说道:“还好我有很多备份,男的二十万,女的底价五万,断一根血管另加五万,以此类推,如何?”



此时,钟恒正坐在出租车上,原本喜欢看着窗外的双眼,现在却紧盯着自己的右手看个不停。
他的右手此时缠绕着一黄一黑,两条气流。气流成半身人形,有头有脸有双臂。黄的脸上布满悲色,好似有着无限的哀愁,双手捂着面孔,不停地在抽泣。黑的则是面露凶相,咬牙切齿地看着钟恒,它双臂插在腰间,发出粗犷的吼声,不知道在喊些什么。
“二级悲魔,一级怒魔。离升三级系统还差848点积分。”钟恒捏着胸口的储魔项链,嘴里喃喃地说道,“收服它们涨了30点积分,储存也才涨了90点,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啊。”
这是钟恒在死人堆里,意外得到的一个系统。
三年前,非洲战乱。为了夺得政权,短短几个月就造成了数万平民的伤亡。在难民营外,堆积如山的死人堆随处可见。作为一名无国界医生,他受命在那里救治伤员,同时还要帮助当地人填埋尸体,防止疫情发生。
没日没夜的工作,让钟恒累倒在了尸堆旁,最后甚至被人当作尸体,差点一起活埋。被人救醒后,钟恒就得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系统。
从此,他的眼里,所有人的感情都化形成有色的淡影,散在周围。若是感情过分强烈,光影便会化作人形情魔,负于人的背后,控制人的情绪。而这种人,就是现在所称的精神病。
得益于这个系统,这两年,钟恒游走在世界各地,为那些不愿透露内情的人治疗精神疾病,也慢慢打响了自己的名号。渐渐的,在医疗前线身经百战的钟恒转去了幕后,原本埋藏在他心里的一直被工作压制着的怒火,也被这个系统给唤醒了。
这次来东海,他要好好会一会那些“老朋友”。相信在这十年里,他们一定过得非常不错。
之前,萧镜给的三十万已经不少了,即使在东海这个国际化大都市,也够一个普通人用很久。可这对如今的钟恒来说,只是一碟开胃小菜。十天前就和他谈妥的田家之约,才是今天的真正大餐。
不过在此之前,钟恒需要找到暂住的地方。从中非到东海,中间经过肯尼亚的内罗毕转机,他在天上待了近二十个小时。他急需一个安静地房间,一张柔软舒适的床让自己好好休息休息。
不一会儿,出租车便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前。钟恒下车后,拉着旅行箱,直奔前台。本想第一时间拿房睡觉,可前台站着好几个客人,接待员却只有一个,所以钟恒只能排在后面等着。
钟恒眼前的一位男子向前台递过一张身份证,指了指身后的几人,对着接待员说道:“美女,我们孙哥要一间总统套房。”
“先生稍等。”接待员麻利地摆弄着电脑,查看房间,不一会儿便回答道,“不好意思,本店最后一间总统套房已经被人预定了。”
“什么?没了?”男子眉头一皱,语气变得低沉起来,不客气地说道,“小姐,知道我们孙哥是谁吗?”
接待员一脸无奈,由于这几天高考,房间非常吃紧,两间总统套房里有一间已经住了人。剩下的另一间,早在一星期前就被人预订了。
此时一行人中的一位男子,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双手插在裤袋里,走上前笑着说道:“你们这儿的总经理是我的好朋友,小姐,通融一下吧。”
“可是,预订的房间得留到下午五点,现在三点都没到,还两个多小时呢。”接待员非常清楚对方的意思,马上辩解道。
“不懂规矩,孙哥,我来拨电话!”一开始的那名男子有些生气,拿出电话,打了起来。电话拨通后,那位被称为孙哥的男子接过了电话,寒暄了起来。
“马总,我在您的酒店里,可是没总统套间啊。”
“对对,都被预定了,您看我这儿有五个人,还带了两位美女,这不是让我下不来台嘛。”
“呵呵,谢谢啊,下次请你吃饭。”
说了没几句,男子便笑着把电话交给了接待员。那位接待员,双手捧着电话,听着那头传来的命令,不停地点头说是。
钟恒站在原地,轻叹了口气,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把房间门卡取走。
他不是不想住总统套房,也不是不想教训这帮无赖。只是因为这套房,本来就是一个麻烦人物硬塞给他的,当初想推都推不掉,现在有这个机会,正好能顺其自然。这可不是他不想住,而是被人抢了,自己没法住,到时候说起来也不会得罪那个人。
等那批人走了之后,钟恒拖着行李箱走上前去,递过身份证,对着接待员说道:“麻烦你,给我开一间房间。”
接待员平复了一下刚才的心情,微笑着问道:“先生,您有预订吗?”
钟恒笑了笑,指着走向电梯的那五人,说道:“之前被领走的总统套房,就是我朋友帮我预订的。”
接待员先是一愣,但马上就一本正经地说道:“先生,那间房可是孙老板预订的,我们这儿都有记录,您可不能乱说。”
钟恒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接待小姐,心想,不愧是出来混的,改口改的那么快。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点头说道:“行,还请给我找间房,随便什么样的,只要能睡觉就行。”
接待员马上冷下了脸,说道:“既然先生没订房间,那就对不起了,这儿的房间都被预订完了。”
钟恒本来想着尽快补觉就行了,总统套房是睡觉,单人小间也是睡觉,没什么太大区别。可没想到,这一让竟然一间房都没了。
“怎么可能都订完了呢?”钟恒不解,问道,“你们这儿可有二十几层楼啊。”
“周围有三所考试定点学校,这几天在高考,普通客房一个多月前就被订完了。”
吃了个不大不小的闭门羹,钟恒有些郁闷地拉着手提箱,向门口走去。不过,想着不用再欠那人人情,钟恒也就释怀了。马路对面小旅馆多的是,随便睡一觉就是了。他本来就没什么要求,能有一张床凑活凑活就行。
可还没等他走出大厅,手机铃便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直接传来了一位颇有风韵的女性声音,只是这个声音用的是西班牙语:“喂,钟先生,我给您预订的套房还满意吗?”
钟恒的西班牙语并不算好,会的词语也不多,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想要欺骗对方:“满意满意,提雅小姐订的房间既宽敞又舒适。”
“呵呵,钟先生,你又骗我。”对方笑着说道,“我刚打了个电话问过了,怎么听说是个姓孙的住进去了?”
钟恒一听麻烦来了,不过他实在不想再和这个难缠的女人有什么联系,竭力辩解道:“是不是您听错了?”
“看来我还得打个电话去这间房间,亲自确认一下。”听钟恒这里没了后话,女人继续笑着说道,“钟先生,您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了?房间被抢了也不找我帮忙。”
钟恒心中一阵发苦,心想,出了上次那种事儿,谁还敢找你。不过这些话他只能留在心里,嘴上马上解释说道:“你那么多电话号码,我懒得存,也就不找你麻烦了。”
“你等着,给我十分钟时间,我让姓马的出来给你道歉。”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钟恒显得很无奈。现在,他对提雅缠人程度的理解,又上了一个台阶。事情才过了十来分钟,她怎么就知道了?不过现在睡觉是第一优先,至于其他的钟恒只能先抛在脑后,以后再说了。
接完这通麻烦的电话,钟恒不得不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黑色旅行箱靠在身旁,闭目养神起来。脑中过了一遍今天的计划后,睡意又再次席卷了他的身体。
没过多久,便有四个人一路走进了底楼大厅,其中三个年轻人,一个中年人。年轻人中为首的,便是之前电话里套关系的家伙。一身雪白的西装配上蓝色领带,满脸堆着坏笑。
中年人年过四十,神情有些紧张,扫了一遍空旷的金光大厅,随口喊了一句:“钟先生!”喊声充斥着整个大厅,并带出了长长的回音。
白西装男子走到他跟前,劝说道:“马总,我看你所谓的钟先生已经走了吧。”
“不就占了他的总统套房嘛,有必要打小报告吗?”
“就是,既然来了和我们说一声,我们孙哥那么好说话,肯定让给他。”男子身后的两名跟班,嘴里没一句好话,“我看他就是个只会打小报告的小人。”
马总急得猛地转身,指着他们三人说道:“你们懂个屁!我下半辈子差点被你们三个给毁了!孙宜,你给我记住,要是我饭碗不保,就是你的责任!”
“马总,没那么严重吧。”
“你是不是老了糊涂了,被别人给骗了吧。”
孙宜一听那两人嘴上没把门,马上瞪了他们一眼,训斥道:“方楚,李界,你们有些放肆了。”然后,他又笑着对中年男子说道,“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人物,我还真想好好见一见他。”
这时,还没等马总继续解释,钟恒就拖着自己的旅行箱,走到了四人面前,打着哈欠说道:“我就姓钟,找我有事儿吗?”
马总好好看了钟恒几眼,马上笑着解释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我找的并不是你。”
对于面前衣着光鲜的四人来说,钟恒这一身穿了许多年的休闲服实在普通了些,而且他身边的旅行箱上的漆皮也有些剥落,还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看上去脏兮兮的。只要是个正常思维的人,就不可能把这么一个人物和总统套房联想在一起。
“哪儿来的乡下打工仔,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儿可没你住的钟点房。”
孙宜走上前,伸出的左手对准门口,说道:“这位钟先生,你要的钟点房,出门右转,过一条马路就有。”
见这三人帮他打发人,姓马的就又一次吆喝起来:“钟恒,钟先生在不在?”
钟恒看了这几人一眼,说道:“我就是钟恒,我要找的钟点房就在这里的顶楼。”



马总听罢,知道自己怠慢了他,立刻赔笑相迎,说道:“我叫马勇民,是这儿的经理。”
钟恒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在马勇民周围有红白相间的两股气流。红色估计代表着找到钟恒本人的喜悦,白色则应该代表过于怠慢他导致的恐惧。
一旁的两名跟班虽然脸上在笑,其实一肚子火,身体周围呈现出了大量的墨黑色。而孙宜虽然也有不少的黑色怒气,可更多的是一股蓝色气流。比起那两个跟班来说,他更会思考。
毕竟钟恒如此身份的人,竟然穿得这么随便,只要有点脑子的人就会想想为什么。
马勇民介绍完自己,笑着问道:“钟先生,不知提雅小姐还有什么指示没有?”
钟恒看了看马勇民一眼,他很清楚这是对方的试探性问题,马上说道:“提雅刚才打电话来说,让一个姓马的下来给我赔礼道歉。”
顿时,马勇民身边仅存的一点红色气流,瞬间就被白色恐惧给全部吞没。他马上九十度深鞠躬,说道:“对不起,钟先生,之前是我的疏忽,还请您原谅。”
孙宜和他两个跟班这时才真正看傻眼,马勇民在东海也算一号人物,经营的这家五星级酒店质量高,客流量也不少。虽然说白了也是在帮人打工,可天高皇帝远,在这里基本上都是他说了算。那么多年下来,人脉之广可想而知。
“马总,这位提雅小姐是......”孙宜马上套上了话,轻声问道。
马勇民缓缓直起身,虽然笑着脸看向钟恒,可脸上的肌肉却不自觉地抽搐了好几下。他紧咬着牙,只微微动了动一侧的嘴皮,轻声说道:“是我老板......的老板的朋友。”
钟恒也不想过分为难他,趁着睡意正浓,连忙伸出手,说道:“把房卡给我,我自己上去就是了。”
这时,电梯门打开,走出两位美女,穿着尖细后跟的高跟鞋,随着脚步不断敲打着大理石地面,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响声。两人脸色非常难看,看着孙宜和那两个跟班竟然围在钟恒身边,马上就冷下了俏脸。
“说要换房间,我以为来了什么大人物呢。”一位穿着淡蓝色牛仔短裤的女人,扫了钟恒一眼,说道,“原来是个乡巴佬,来酒店找工作的吧。”
“还以为孙总有什么能耐,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另一位穿着红色短裙,单手叉着腰,嘴上抹着艳丽的口红,说话更为大胆,“房卡在我这儿呢。”
马勇民见这两个女人下了楼,马上走上前,表情严肃地说道:“还不快把房卡给他。”
短裙美女两根手指捏着房卡,抬了抬眼皮,看着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马勇民,非常不屑地说道:“你谁啊?我们的事要你管?”
钟恒有多大的后台孙宜不清楚,但马勇民如何他是再清楚不过了。一看这蠢女人竟然调侃起了这个狠角色,马上大踏步冲了过去,举起右手就抽了她一耳光。
“连马总都敢顶嘴,你活腻了吧!”孙宜一把夺过房卡,对这两个女人骂了一句滚,便把房卡交给了钟恒。
钟恒接过房卡,看了眼被抽蒙了的两位美女,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拉着手提箱走进了电梯。他满脑子都是睡意,根本懒得去管这种事情。
孙宜看着钟恒的背影,心里很不舒服,毕竟这两个女人并不是那么好约的。今天那么好的机会,以为能大干一场,想不到弄成这个地步。刚才那巴掌的代价估计不小,想要再把她们俩哄回来,肯定又要多费一些周折。
“马总,你何必让我换房呢,直接给点钱,把其他总统套房里的人赶出来不就完了?”孙宜虽然对马勇民有些犯忌讳,可该说的他还是敢说。
马勇民也一样看着钟恒的背影,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你和他抢的那套可是提雅小姐私人的套房,平时我们拿来做做生意她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她一年才来一次东海。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她亲自打电话过问,我怎么敢再糊涂下去。”
孙宜微微点了点头,眯着眼睛,看着钟恒上了电梯,问道:“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马勇民轻叹一口气,说道:“从来没见过,看来东海要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暴了。”
“马总,没那么严重吧。”孙宜笑了笑,显然有些不信。
“你就看着吧。”马勇民一边拨弄着自己的手机,一边说道,“能让提雅大美人上心的一定不是普通人,普通的金钱根本打动不了她。”
钟恒本来以为可以逃过这个女人的“魔爪”,没想到还是被她逮了个正着。不过疲惫的身躯让他一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立刻就睡了过去,这些事情只能以后再说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五点,钟恒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换了一套干净的手术器械后,再次打了出租车,去往田公馆。
田家是东海市有名的富商之一,家族产业搞得有声有色。虽然近几年开始走下坡路,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钟恒单看眼前一大片花园式的洋房,就已经预见到对方的财产有多么庞大。
下车后,钟恒提着自己的黑色手提箱,来到大门口的保安室,敲了敲半开着的窗户,说道:“我叫钟恒,烦请你通报一声。”
保安室里的一名保安正在看着晚报,听到敲窗声,懒散地抬了抬头。他憋了钟恒一眼,稍稍打量了他一番后,不屑地整了整手里的报纸,继续看了起来,边看边问道:“钟恒?有什么事儿?”
“是田和请我来的。”钟恒说明了来意,“让他出......”
还没等钟恒说完,保安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田和?田老先生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平时他都不敢直呼田和的名讳,这个穿了一身廉价T恤的穷鬼,竟然直接就把田和的名字挂在了嘴边。
更何况晚上有宴会,来的都是各界名流,哪个不是开着私家豪车来赴宴的。可钟恒居然乘的还是出租车,就这身价怎么可能是田家的一家之主亲自请来的贵宾。一来二去,保安就把钟恒归到了地痞无赖那一栏里。
“识相点就快滚,别让我动粗。”
这种人他见的多了,无非就是讨口饭吃,要点闲钱。他脾气也不太好,对这种人,嘴上从来都不留情。
不过嘴里这么说,他可不希望真的动手。到时候弄脏了大门和自己的白衬衣,事后还要特地擦地换衣服,大热天的白费力气,也得不偿失。
钟恒见保安不让进,习惯性地看了看表,又看了看仍然散发着无尽热量的夕阳。之后,环视了一遍周围,找了个阴凉处坐了下来。而他的黑色手提箱,就好好的放在身边。他坐得很淡然,因为他本来就没想过一个人进田家大门。
这让保安有些看不懂了,手里的报纸明显没了之前的味道,他的注意力全都被钟恒给吸引了过去。仔细想想,钟恒能说出田和大名,也许还真是和田老先生约好的。想到这里,他马上就打了一通电话。
“老李,出什么事了?”
“刘管家,门口有个怪人,说和田老先生约好的。”保安简单说明了下情况,“我不让进,他就在门口静坐着。”
“怪人?今晚有宴会,田老先生不会见任何陌生人,你应该知道的。”显然刘管家现在心情很不好,说话语气有些重,“这种事以后就别汇报了。”
“是是,我不会让他进来的。”保安马上识相地回答。
“不行!”刘管家训斥道,“宴会还一个小时就开始了,留这么个闲人在门口怎么行,给我赶走!”
还没等保安反应过来,电话就被直接挂断了。他无奈地挂了电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只见他冲出了保安室,指着钟恒的鼻子,厉声说道:“这里是私人地方,你到底滚不滚?不滚我就动手了!”
钟恒把黑色手提箱往身旁推了推,看着比自己高出不少的保安,站起身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手比较好。”
保安管不了那么许多,刘管家叫他把人赶走,他必须完成任务。要是这件事搞砸了,那坐保安室吹空调的舒心日子就要和他说再见了。
只见他快走几步,向钟恒冲来,右手攥紧的拳头,照着钟恒的脸就这样砸了过去。
钟恒摇摇头,身子向右轻轻一让,让过来拳,右脚站定,抬起左腿,膝盖直接顶在了对方的小腹上。仅仅这一击,保安就痛得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疼得不敢叫出半点声音。因为他知道,只要叫唤一声,疼痛就更深一分。
“唉!还是没忍住。说好在爱丽丝来之前,要好好克制自己的。”钟恒看着躺在地上的保安,懊恼地说道,“我坐门口好好的,你何必特地出来找打呢?”
钟恒并不喜欢动粗,因为在东海善后是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尤其是现在,他是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正当这时,钟恒的背后传来了一长串刺耳的喇叭声,同时一道灯光闪烁了几下,仿佛在向钟恒示意着什么。
“谁啊?挡大门口,这么不长眼!”车主拍打着方向盘,骂骂咧咧地发着牢骚。但细看了几眼之后,他就觉察出了不对。大门口的小路上,除了钟恒挡在前面外,地上竟然还躺着一人。等他再眯眼细看一番才发现,地上那人竟然是门卫老李。
“喂,刘管家,我是张乐。大门口出事了,保安被人打趴下了。”为了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特地摇下车窗,把头伸出了窗外,同时报告着现场的情况。
钟恒看着这人,紧握着双拳,身体竟然不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只是颤抖的幅度很小,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他并不是对打小报告的人感到不满,甚至还有些感谢他。只是对方的名字,“张乐”,触动到了钟恒深处的记忆。十年前,法庭上,坐在他身边,只会看一叠叠文件,没有半点作为的律师,名字正是张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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