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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潮侠录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历史大潮不可抵挡,谁能在这大潮中保持自己就能成为英雄!这个历史中有多少人淹没在大潮中,又有多少英雄在推动大潮的发展?极西之地的夷人挑战中原武林,中土竟无人能抗?东瀛人在暗中蠢蠢欲动,又意欲何为?外敌所做之事竟牵涉到华夏的覆灭与否?更有中原本身的野心家趁机作乱。面对外忧内患,中原有志之士群起反抗,写下一段段不朽的传奇!山雨欲来风满楼,天下风...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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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大潮侠录》,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历史大潮不可抵挡,谁能在这大潮中保持自己就能成为英雄!这个历史中有多少人淹没在大潮中,又有多少英雄在推动大潮的发展?极西之地的夷人挑战中原武林,中土竟无人能抗?东瀛人在暗中蠢蠢欲动,又意欲何为?外敌所做之事竟牵涉到华夏的覆灭与否?更有中原本身的野心家趁机作乱。面对外忧内患,中原有志之士群起反抗,写下一段段不朽的传奇!山雨欲来风满楼,天下风...

《大潮侠录》精彩片段


时值寒冬,百兽不出,万木披霜,整座秦岭都被染成雪白。
难道全天下就没有一种东西可以抵抗这嚣狂的风雪?
在这样的寒温下,山上门派的弟子也比平时懒得多,练武的弟子也少了不少。守门的弟子纵然穿着厚棉袄,也已经被冷得鼻涕直流,全身发抖,更是大叹晦气。
现在的天下,练武之人日趋减少,门派之间的往来就也随之减少,平时也很少人会上门拜访,就更不用说这样的冷天了。
可是现在远处偏偏出现一个人影,在风雪的吹袭下,守门的两人根本看不清楚山道上的是什么人,甚至连他的身形衣着是什么都看不见。
两人揉了揉眼睛,希望能把来人看得真切一些,眨眼之间来人已经从十丈开外来到不足一丈之内。
两人同时低声惊叫道:“好快!”
这时守门两人才看清来人,只见此人身材极为高大,比他们高出一头有余,背负长剑,身上只穿一套劲装,浑身精壮完美的线条都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来人显然武功极高,根本不怕那蚀人心志的寒风。而且此人戴着一个面罩,只余一双慑人的眼睛露在外面。
来人像是没有看见两个守门弟子,一直走到门前,伸手就要自行开门。
秦淮剑派是秦岭淮河一带最大的门派,附近没有人敢对他们不敬,两个弟子平时被人奉承惯了,此时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虽然知道来人武功极高,但自恃门派势大,底气也变足起来,于是伸手挡在来人前面,恶狠狠地喝道:“哪里来的浑人,这里怎轮得到你来放肆!”
来人道:“滚开!”
两个守门弟子再也忍不住,同时把手按在腰间,准备拔剑一起施展剑法,以本门围攻之法攻向来人,把来人杀个措手不及。
秦淮剑派能成为秦岭淮河一带最大的门派,武功自然也有其独特之处,如若两个守门弟子真能施展开围攻剑法,也是大有看头。
两人的拔剑速度也算得快,可是来人更快,当剑拔出只一寸时,来人的手已经把他们的手腕抓住,即使两人运足劲力,剑也不能再拔出一毫。来人手法再变,手指按在两人手腕脉门上,两人按在剑柄上的手立告松开,而且痛得面容扭曲,忍不住大声叫喊。来人再将蓄满劲气的双拳挥出,同时打在两人的胸口,两人就这样向后倒飞撞在大门上。
可是拳劲还是聚而不散,竟然自两人背后透体而出,把大门直接冲击成碎块,两名守门弟子就这样和一片碎木跌入院内,口吐鲜血,捂着胸口低声呻吟起来,眼看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这下大动静又怎么会不惊动其他人,几十名弟子立刻从大院各处赶了过来,有人把那两个守门的抬走医治,其余的则堵在门口处,和来人在门外门内对峙。他们看到两个守门弟子的伤势,也晓得来人厉害,一时之间也不敢动手。
秦淮剑派威震一方,敢来捣乱的不是疯子就是大有来头,眼前这人不说也知其又狂又厉害。
来人这时没有再前进,而是背负双手道:“找关山月出来。”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做。
这时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众人听闻后知机地往两边排开,不远处有一道紫色人影走至。这人约四十岁,身形瘦削,面容俊朗,几道淡淡的皱纹更添几分沧桑感,手持长剑,配合独特的步法,自有一股潇洒感觉。
紫衣人道:“鄙人就是秦淮剑派的掌门关山月,未知这位兄弟找我所为何事?”
关山月平时为人谦谦有礼,现在就站在门内说话,丝毫没有要请来人进门的意思,看来也是动了怒。
来人也不在意,道:“我来找你,只为比武。”
关山月道:“有比试武功才会有进步,我自是欢迎之至。”
来人道:“单是比武稍嫌无趣,加点赌注彩头就好玩得多。”
关山月皱眉道:“你想加什么彩头?”
关山月是不得不问清楚的,如果赌注是要他们解散门派,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众多弟子考虑,绝对不能接受。他对自己的武功是有足够的自信,但是看到来人打伤自己两个弟子的手段,也知道来人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所以他实在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要他解散门派,这不仅败了前人的声誉,也毁了弟子的前途,他宁愿死!
来人缓缓举起右手,一手指着大门上刻有“秦淮剑派”四个金漆大字的牌匾,道:“我只想在这牌匾上划上一剑。”
“哗”的一声,叫骂声在弟子之间爆开,有的甚至把来人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一遍。因为如果给他在牌匾上划上一剑,这样他们秦淮剑派就以后再没有脸面在江湖上立足。有弟子叫道:“你又拿什么来赌!”
来人道:“我的命。”这话说得淡然无情,似是根本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眼内。
关山月道:“就凭你的武功,可知你的命绝对够资格作为赌注,不过你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来人道:“只为证明我的武功比你们强!”
众弟子齐声喝道:“狂妄!”
关山月也是踌躇不定,他实在是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果接受,一旦输了的话秦淮剑派就再也不能在江湖立足;但是来人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尽,如果不接受,日后传了出去也会被人笑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决定才好。
其实他赢了的话就根本不会有这些顾虑,但是他为什么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赢,他为什么会这般没有信心,难道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输?
来人见关山月没有反应,于是道:“你不敢应战?”
这种明显是下作的激将法,可是现在却极为有用。不仅众多弟子的情绪更加激动,连关山月的脸也变得铁青起来,沉声道:“有何不敢,跟我来。”
说罢转身走向练武场,来人哈哈一笑,也从容跟了进去。
狂风呼啸,却不知是为谁而奏响的悲歌。
场上的风声更大,可是却压不下关山月的声音:“开始吧。”
来人道:“好!”
话音刚落,关山月就雷霆出手,拔剑、前冲,动作一气呵成。剑身还是保持笔直,可是剑尖却闪着银光微微跳动,似是直刺但又隐含着多种变招的可能,可以随时改为刺向身体其他的每一处地方。而且秦淮剑派的招数动作一向好看,配上这精妙的一剑,使得关山月整个人看起来威武无比,众弟子齐声叫好。
来人丝毫不为这一剑所动,一直等到关山月的剑离自己只剩一拳远,才忽地动了起来,自腰际拔出剑来。
关山月自问见识不浅,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类型的剑。只见此剑剑身比一般的剑要厚、要宽,剑柄的形状也和平常的剑大为不同。不过他却没有被这柄剑分了心,剑势不减地刺向来人的胸膛。
“当”,来人竟然在一刹那间完成拔剑和上挡两个动作,其速度可谓快若流星,而此时关山月的几乎是贴着他的胸膛擦过的。
关山月像是早就知道来人会这么做一样,在两剑相碰的刹那立刻变招,顺势把剑刺向来人面门。来人头一后仰,面门避过这来势汹汹的一剑,可是面罩却已经被割开。
关山月长笑道:“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谁。”
来人的面罩应风而飘,一张轮廓极度分明的面露了出来,一看便可知他不是中原人士。
关山月想象过数十次来人的容貌,却怎么也料不到他竟然是一个外族人,恐怕是西域之人,于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作何反应,众弟子更是哗然。
来人虽被关山月逼得露出面容,但是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笑道:“中土的武功果然与我族大有不同,虽然从前看过书籍记载,但终究是不如亲眼所见。”来人说话操着一腔正宗的汉语,让关山月等人觉得又惊又奇。
关山月道:“西域之人,所来何事。”他已经问过两次来人的目的,来人也都回答过,但是现在看来,那些都作不得真,现在只好不厌其烦地问第三次。
来人摇了摇头道:“我来自极西之地,远比你们口中所谓的西域遥远,来中土只为证明中土武林已经没落,再不足以位居天下武功之首。”
关山月当然不会相信这番说话,但是来人竟狂妄至此,甚至不把整个中原武林放在眼里,就真是万万不能忍下去,怒道:“让我来好好教训你这厮。”说罢当头一剑就劈下来。
秦淮剑派武功讲求意之所至,每一招一式都要随心而发而至于极致,现在关山月怒火中烧,手中宝剑的威力之大自不必说,再加上刚才在来人手上占到便宜,原本不足的信心也陡地增加,整个人的气势都攀升起来。
“来得好!”来人大喝一声,但是依然不立刻出手,一直到关山月的剑距离自己不足半指远时,才又挥剑格挡。
“当”,两剑交鸣之声又再响起,来人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又挡住了关山月一剑,其速度不知比关山月快上多少,这次关山月竟然不再变招追击,反而一个转身落回后方,和来人对峙而立。
现在关山月的心情就像惊涛骇浪一样翻滚!单看来人的出手速度,自己就差了不止几筹,最让他心惊的是,他的剑招中蕴含着数十种变化,但是来人竟然一眼就看穿自己的真正的意图,继而作出最准确的反击,这实在让他忌惮。
来人像是看穿了关山月的心思,笑道:“关掌门不要害怕,你的剑法确实精妙,但再多变化的剑招,最后刺向我的还是只能是一剑,我只要等到你的剑招使老,不能再变化而不得不真的攻向我之时,我就能作出反击。”
关山月终于明白对手有多么厉害,来人竟然是纯凭出手速度取胜,纵然只有一刹那,也足够让来人作出反应,那么等到来人出手的话,自己是万无挡住之理。
“看剑!”来人的声音还在风雪中回荡,但是整个人竟然像比声音还要快,剑尖破开空气的声音不大,但是关山月却像听到了最响亮的惊雷,心神皆震。
关山月清楚地料到来人攻过来只是平凡的一个直刺,但是整个人却快如闪电,自己怎么也来不及抵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刺进自己右肩,鲜血顿时就从伤口处涌出来。
不过来人似是不想杀关山月,他的剑虽然贯穿了其右肩,但避开了致命的地方,还剑入鞘道:“我赢了。”
关山月捂着右肩的伤口,面如死灰,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竟会败得这么惨,连一招也抵挡不了。
来人道:“按照约定,我在你们的牌匾上划上一剑。”说完一个闪身就立刻往大门方向掠去,众人想去阻止,也立刻朝大门跑去,但怎奈来人几个起落已经将他们抛离,等到他们到达大门,挂在门上的刻着“秦淮剑派”四个金漆大字的牌匾已经被人从左到右地深深划了一剑,再往山道望去,风雪中就只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
关山月对着一个弟子喝道:“你快快去找风满楼!”



秦淮一带一直是闻名天下的胭花之地,文人墨客多会于此,写下过无数脍炙人口的诗句,其中有一首如是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亡国与否,乃是历史大潮所趋,即使是当世天子也无力左右,更何况是区区卖唱女?她不唱下去,她又岂能生活下去?
扬州,位于长江的出海口附近,又是京杭大运河的停靠点之一,经济发达自不必说,加之在汇聚天下文人的秦淮一带,文化也是相当多彩。
说到扬州,就不能不提名满天下的风满楼。
风满楼有五层,据传是全天下最大的酒楼,世间美味都可在此品尝得到,有人说风满楼的老板曾经想在酒楼内摆满汉全席,但因为这样会冒犯天威,当地官府死活不允许,这才作罢。
不过这个不是风满楼最诱人的地方,得益于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不管南方还是北方的消息都要经由此地才能送达,可见其最诱人的是能在楼内听尽天下奇事。
故江湖有这样一句话:“天下奇事,尽在此楼。”
而且风满楼的老板还有一个有趣的规定,只要你能告诉他一个有趣的消息,那一顿饭就是老板请的,如果你只是在楼内打听消息,那就得收你十倍的价钱。
有人这么问过风满楼的老板:“天下消息奇事何其之多,你这么做生意岂不是要亏死你。”
老板的回答也很风趣:“天下奇事虽然多,但跟好事之人比起来就少得多了。”
风满楼日日座无虚席,纵然现在寒风刺骨,蚀人心志,但依然无碍各地奇人和好事之人的到来。即使楼外萧瑟冷清,楼内也一定是热闹无比。
不管是刚出来闯江湖的,还是已经在江湖打滚多年的,现在楼内谈论得最多的,就是秦淮剑派掌门关山月被人一招击败的事。
“听说关山月被人一招就击败了。”
“这绝对属实,有人看见秦淮剑派的弟子过来风满楼求救。”
“那个人好像带着面罩,极其神秘。”
“关山月虽然败了,但是也总算能将那个人的面罩给摘掉。”
“那个人是谁?”
“听说他高大无比,壮健如牛,而且好像是西域之人。”
“他说自己来自极西之地,比西域还远。”
“还有人说那个人来中土的目的就是要败尽中土高手,证明中土不再复往昔风采。”
“竟然敢如此狂妄!”
“关山月的武功在武林也算一流,被人一招就制着,那个人的武功怕是比得上少林寺的无念方丈,武当派的白为子和峨眉的过尘师太了吧。”
“要是这三个人中随便一个出世,那个人都必败无疑。”
酒楼内各人都在大发议论,要多热闹就有多热闹。唯独顶楼只有一个人,此人看来二十四五岁,面容清秀俊美,双眼有若星辰,射出自信慑人的目光,一身苏杭顶级衣料做的素色绿边衣服,把他衬托得更加与众不同。他凭栏而立,一面微笑,饶有兴趣地往楼下投以目光,将楼下众人百态尽收眼底。同时双耳微动,显然在运功把众人的话一句不漏地收进耳中。他越听就越笑得厉害,以致到最后楼内全部人都听到他的笑声,纷纷向他看过来。
他一拱手道:“各位不要见怪,我最喜欢的就是看到各位讨论奇事怪事,每次我都会开心得笑出来。”
楼下有人道:“风老板你真是个妙人,只有你才能造出风满楼这么一个有趣的地方。”
楼上的不是风满楼的老板风满楼又会是谁。
风满楼道:“不过有一点事情大家可能不知,那个人所说的极西之地,与中土有万里之遥。”
有人道:“风老板不愧是风满楼的老板,见识果然广博。”
风满楼对此也不谦虚,谢过之后继续道:“在那极西之地的人,有人称之为夷人。”
有人讶道:“未开化的粗野之人也敢来中土捣乱?”
风满楼摆手道:“非也,我有一个朋友和夷人打过交道,发现他们绝不比我们差。”
有人不同意道:“我们乃是天朝大国,他们又怎么能比得上我们。”
风满楼道:“夷人只是世俗传下来的旧称,大家不要因此而对他们存在偏见。”
那人反驳道:“他们不远万里来到中土,只为好勇斗狠,这不是野蛮人所为又是什么?”
风满楼笑道:“真是说不过你,不过大家不要对他们掉以轻心就是,他们绝对不好惹。”
众人齐声应是,连关山月都被人一招击败,傻子也知道来人的厉害。
有好事者道:“天下皆知风老板和关掌门是好朋友,现在关掌门向风老板,风老板你断不能坐视不理,怎么也要替关掌门出一口气,只是不知道风老板如果对上那个夷人有多少战胜的把握。”
风满楼道:“现在说什么都是空的,等到真正动手就自有分晓。”
那人道:“虽然风老板几年没有出过手,但江湖都知你的武功深不可测,难道以风老板武功之高,竟然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风满楼叹道:“一招制住关山月,我自问就做不到。”
有人道:“你的意思是那人比你厉害?”
风满楼道:“也不是,总之还是那句,一切要等真正动手才有定论。”
又有人道:“茫茫人海,要找他出来谈何容易。”
风满楼笑道:“风满楼既是聚集天下消息的地方,当然也是能向天下散播消息的地方,这就有劳各位朋友帮我把消息传出去,让那个夷人知道我风某人在此地等他。”
“不用这么麻烦,我已经来了。”忽地一把洪亮的声音响起,将楼内所有声音都压了下去。
只见一条人影从大门跃入大厅中央,其速度快如鬼魅,几乎让人以为是一阵黑风吹过。待他站定后,众人才能看清此人一身黑色劲装,身材高大精壮,面部轮廓有如削出来一般分明,虽然不是汉人,但也不可否认他长得煞是英伟。
说是一回事,看到时又是一回事,不管众人刚才说得如何勇敢无畏,但当一个夷人活生生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还是被震得头脑一片空白。
楼上的风满楼不惊反笑道:“来得正好,我刚想找你。”
那夷人道:“我也想找你。”
风满楼道:“我找你是为了替朋友出一口恶气。”
那夷人道:“我找你是想你帮我一个忙。”
风满楼笑得更厉害:“你不知道关山月是我朋友?”
那夷人道:“知道。”
风满楼奇道:“你打伤我的朋友还敢上门找我帮你一个忙?”
那夷人也笑道:“你能告诉我为何不敢?”
风满楼居然认真地想了一下才答道:“好像真的没有不敢的理由。”
那夷人道:“那我现在能说出我的请求了?”
风满楼道:“等你赢了我之后再说也不迟。”



那夷人笑道:“那就赶快下来受死。”
众人心中都涌起奇怪的感觉,眼前两人明明是对头,可是现在却像朋友一样轻松说笑。
风满楼纵身向下落去,动作优美利落,一身素衣随风而动,潇洒之极,众人看得齐声喝彩,大赞风满楼武功高深,顿时对他打赢眼前的夷人充满信心。
那夷人也看得眼中泛起异彩,整个人像是遇到天大的好事一样而兴奋起来,居然也大喝了一声:“好!”
风满楼飘然立在场中,与那夷人相距只有三步距离,道:“请问阁下大名。”
那夷人道:“看你的露的这一手,就知你确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阿陀。”
风满楼道:“风满楼是我的宝贝,我不愿它因为我们的比斗而受到毁坏。”
阿陀同意道:“我也要靠风满楼的作用才能实现我的目的,所以也不愿毁了它,然则我们该怎么比试?”
风满楼道:“我有一个提议。”
阿陀道:“说。”
风满楼指着自己项上的玉佩道:“如果你能在三招内取得我的玉佩,就算我输。”
阿陀应道:“好!”
之后楼内忽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众人甚至连呼吸也不敢变粗,怕是影响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战,整座楼内就只剩劲风的呼啸声在回荡。
“第一招!”阿陀大喝一声,五指成爪,整只右手像闪电般射出,来势之凶让众人以为阿陀使用下作手段,先将风满楼的注意力集中在胸前玉佩上,但这一招的目标其实是要五指洞穿风满楼的右胸,众人都忍不住叫了一声:“小心有诈!”
但是阿陀的手实在太快了,众人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已经伸到风满楼的胸前不足一寸处。
风满楼叫了一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动作的右手,已经阿陀的右手旁等着,此时阿陀的手攻到,反而像是他自己伸手让风满楼抓住一样。
阿陀微一皱眉,右手在这样又快又猛的势头下,居然还可以立刻收回,堪堪避过被风满楼的右手,不至于当众出丑。众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到风满楼的武功竟高深至此,无不看得情绪激动。
阿陀不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笑得更开怀:“中原武林虽然日渐式微,但是总还有一个真正的高手。”
风满楼也将右手收回,摇头道:“中原地大物博,能人异士层出不穷,我又岂敢说自己是唯一一个,像少林寺的无念方丈,武当派的白为子和峨眉的过尘师太,以我的武功就难望其项背。”
阿陀道:“虽然一直听到别人说那三人当今中原武林的三大宗师,但终究只是耳闻而没有放在心上,可如今三人得你如此推崇,我日后定当拜会。”
风满楼道:“我劝你还是绝了这个念头为好,我当年拜访三位大师,只看一眼就知自己绝比不上他们。”
阿陀大笑一声:“我又何时怕过,看第二招!”
说罢阿陀尾指和无名指齐卷,其余三指则微屈,右手掌就像一把锥子,又再直取风满楼的玉佩,动作丝毫没有花巧,只是整只右手灌满真劲,速度比刚才又快上不少!
风满楼暗呼一声好快,然后左手竟像凭空出现一般,往阿陀的右手抓了过去。
“啪”,两手相交的声音响起,风满楼终于抓住了阿陀的手。
阿陀叹道:“中原武功果然奇怪,与我族全然不同。”
就在众人要为风满楼的精妙武功喝彩时,阿陀手上的内劲往体内收回,形成一种奇异的吸力,把风满楼的左手紧紧吸住,让他不能松手。同时右手向后一收,竟然把风满楼的身形打乱,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往前倾,吓得众人又倒吸起凉气来。
“第三招!”阿陀右手还在引动着风满楼的身子,左手瞬间出击,要趁这个机会一举击败风满楼。
第二招竟是为第三招铺垫,又有谁能想到这种情况!
风满楼临危不乱,他随着阿陀右手的内劲,将功力尽数发出,在汹涌而来的内劲下,纵使阿陀武功高深,但又怎么能一点也不受影响。虽然阿陀左手来势不变,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手的变化,但是他的左手终究在空中停滞了一刹。
一弹指有三十六刹。
风满楼偏偏看到这一刹,他的右手像变戏法一般,又再凭空出现在阿陀的左手旁。
“笃”,阿陀的左手手指已经碰到玉佩,但是手腕也已经被风满楼紧紧抓住,不能再动分毫。
“好!”全场数百人同时爆发出激烈的掌声,无不为风满楼击败眼前这个狂妄的夷人而感到高兴。
阿陀居然笑了出来:“中原武功确实精妙,今日终于大开眼界。”
风满楼也笑道:“运气而已。”
阿陀道:“这么说,这场比试算是谁赢?”
有人道:“不要不认账,你三招取不下玉佩,当然是算你输。”
风满楼打断那人道:“阿陀的手已经碰到玉佩,这只可说是打了个平手。”
阿陀道:“输了就是输了,哪里有什么平手。”接着又道:“不过我不服。”
又有人道:“夷人果真还未开化,竟然还想抵赖。”
阿陀道:“刚刚那次比试是我输了,我也不要风满楼帮我的忙,不过这样就让人觉得我比他差,我实在不服,希望能再比一招。”
风满楼欣然道:“请。”
阿陀道:“这次不是我攻你,而是你攻我,只要你能拔出我的剑,哪怕只拔出半寸,也算我输。”
风满楼道:“我愿意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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