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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锋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征战万里,马踏天下。秦锋所向,谁人可挡?战国末年,天下纷争不休,一个弱小的生命在咸阳宫降生。在激流澎湃的战乱中,他要如何成长?--------------------------作为一个历史的爱好者,秦羽锋自小熟读历史,可是随着知识的增进,大堆的疑问凝聚在他的心头。三皇五帝时代是否存在?轩辕帝是否乘龙而去?姜尚是否在岐山封神?伏羲女娲是否真的存在于历史之中...这些问题...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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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秦锋》,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征战万里,马踏天下。秦锋所向,谁人可挡?战国末年,天下纷争不休,一个弱小的生命在咸阳宫降生。在激流澎湃的战乱中,他要如何成长?--------------------------作为一个历史的爱好者,秦羽锋自小熟读历史,可是随着知识的增进,大堆的疑问凝聚在他的心头。三皇五帝时代是否存在?轩辕帝是否乘龙而去?姜尚是否在岐山封神?伏羲女娲是否真的存在于历史之中...这些问题...

《秦锋》精彩片段


秋风已经吹过北国的大地,绵延的群山被渡上一层浓郁的金色,当大雁的身影掠过咸阳阴霭的天幕时,灰色的的羽翼映出同样深灰色的天空。浓云之下,层峦叠嶂的咸阳宫向着四面八方不断的延伸,像是没有尽头一般,如同起伏的黑色海浪,一层一层的慢慢舒展。深灰色的建筑雄浑庄重,透出时间的凝重感,也带上了一段段历史的遗留,是一层层被历史折射出的映画。这就是大秦经过几百年的时间,十几代秦王不断努力的结果,构筑出了这一片蔚为壮观的咸阳宫,耸立在这茫茫的咸阳塬上,连接渭水,直抵南山。而此时,在这深邃的千重宫殿之内,也像是渡上了一层深灰色,一切变的朦胧和模糊起来。
透过这朦胧模糊的氛围,一座百年沉香木和深灰瓦当构筑的宫殿里传出女人歇斯底里的嘶喊,这嘶喊如同有生命一般,像是要挣破柔弱的咽喉,使人有一种错觉,觉得发出这种嘶喊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断裂的感觉,生命像是一根柔弱纤细的线,或者是风中摇曳跳动的烛火,没有人可以看出它支撑下去的希望。
在深黑石砖铺成的房间地面上,此时传来不断经过的脚步,慌张急促,已经透出心情焦灼的紊乱,男子的脚步此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沉稳,像是一个蹩脚的鼓手在敲击着战鼓一般来回踩着地上的石砖,凌乱破碎。
天空之上的云层此时越来越黑,浓云翻滚,在咸阳的天空上构筑出一片让人心情凝重的深沉厚重,像是整个天空都在急速的下压,有一种天空即将塌陷的感觉。咸阳城里,从各个房间里走出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来到大街之上,看着这不断下压变得浓重的云层,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沉闷的天气给人一种沉重感,而此时这像是末日降临一般的情形,更是让人变得惊慌不定起来,只是此时下面的人群也只是看着这不断翻滚的浓重云团,彼此互望交谈,还没有末日到来时的惊恐不知所措。只是如果有人可以站在天空之上俯视整个咸阳城,就可以看到一幅规整的透出浓重浮动黑线的城市,那黑色是拥挤喧嚣的人群。
在离咸阳城不远的一处密林里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从自己的木质小屋里面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给睡在小屋里一个小男孩将熟睡时踢掉的被子重新盖好。他走出屋子,透过重重地密林,望向了咸阳城的方向,仿佛那些遮挡视线的密林此时并不存在,他望见了咸阳城此时压在千重宫阙之上的浓云,望见了千重宫殿里面此时慌乱的人群,同样,看到了他们的焦灼了急躁,甚至,他能望见这些人此时的面孔,形形色色,带着各种各样的表情。表面的着急,痛苦的歇斯底里,甚至还有隐藏在焦急之下的幸灾乐祸和落井下石。只是,这些情景显然不可能通过视力获得,但老者自有办法看到这些。
老者爬满皱纹的脸上不住跳动了两下,然后将自己的目光落在身后的木屋里面,用手捋了一下自己已经变的稀疏的银白色胡子。
“唉!看来还是要我老人家辛苦走上一次,只是这路途漫漫,道路艰难,真是难为了我这一身的老骨头了。”老者忍不住的叹息,一脸的无可奈何,叹息的时候身体都有些颤抖,似乎只是那一声的叹息都用去了他太多的力气,若不是他手中的木杖,任谁都会认定他会在那一声的叹息中倒下。他艰难的转身进了木屋,没过一会就又出来了,外面早有一头白牛守在那里。老者的手上此时也多了两样东西,一方小巧的木盒,一张上面书写着老神仙的布幡,至于写的字,倒是方正持重,却也少了神仙中人的洒脱。
咸阳城的浓云越来越低,市民透过深重的楼阁殿宇,看到在层层的楼阁后面,一座巨大的殿宇此时的尖顶已经伸在浓云之中,也不知道是因为距离太远产生的视觉误差还是真的浓云已经压在咸阳宫之上。不过市民向来对于这些住在深重宫殿的人只存在敬畏,却没有好感。有些人是巴不得浓重的云层将这片宫殿压的支离破碎。最好那一片宫殿全部化为飞灰才随了他们的心愿。
就在市民相互交头接耳的时候,没有人看到一头白牛从人群里匆匆经过,那种经过,不是穿行,不是挤让,倒像是面前的人群根本就不存在,甚至,有时候这头牛是从人的身体上穿行,但被一头白牛穿过的人却没有丝毫的感觉。而看那头白牛的速度,也是快的离奇,没有看到它的四蹄是怎么奔走的,只是白色的身影转瞬之间已经远去,甚至,空气里都可以看到留下的道道残影。也难怪此时的市民没有注意到,就算有个别的人看到,也会在下一刻揉揉自己的眼睛,确认一下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幻觉,然而,在下一刻确认的时候,连白牛留下的残影也早已看不到了,也就只能当做幻觉对待。
白牛穿过人群挤嚷的市区,很快来到了王宫的前面,站在那里的看守看到有一道白影向着这边奔来,本能的伸出自己的长枪阻拦,只是那道白影如同一阵秋风一般的从他的身旁经过,转眼已经穿过了宫门,迅速的消失。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人刚从这里进去?”他收回长枪,忍不住低声问身旁的人。
“你见鬼了!”身旁的人没好气的对他说,说话的时候,两个人身形都没有丝毫的动作,像是一杆枪挺立在那里。
希望是真的见鬼了,那个人在心里想,比起将陌生人放进王宫,还是将一只鬼放进去承担的风险更小。毕竟,鬼的来去不是人力可以阻止的。要是真的是刺客的话,那脖子上吃饭的家伙可就不保了。
就在那两个人话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重楼叠嶂的深邃宫殿里,此时一个颤巍巍的老者已经站在了一座巨大宫殿的前方,白牛对着头顶灰暗的天空哞叫了一声,站在宫殿外面的身披黑甲的侍卫才看到了这忽然多出来的一人一牛。几个侍卫看着这已经老的满头银发,皮肤像是干裂的土地一般的老者,身上却不知为何冷汗直流。本能的想要上前擒拿喝止,却不知为何脚步不住的向后踉跄移动,而握住剑柄的手也颤抖起来。几个千敲万选出来的侍卫就这么看着面前的老者颤颤的缓慢从面前经过,而那种缓慢却只是他们看到的,事实上,老者经过这里用去的时间只是一瞬,似乎是谁的手将这一片的时间刻意拨慢,而这些侍卫却没有任何的察觉。
大殿里依然喧闹,女人的嘶喊已经越来越无力了,外面那个慌乱匆忙的脚步此时已经越来越钝重。发出脚步声的人几次想要冲进帷幔里看一看自己牵挂的人,只是手在接触到那一张薄薄的帷幔时都无力的放了下来。一张帷幔,隔出了两个世界,他只能在外面为着这渐渐虚弱的嘶喊心碎着急。
就在此时,一阵风无缘无故的从紧闭的门口吹了进来,随后,房间里在那一刻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声音,脚步,慌乱,嘶喊,青铜器的碰撞,被撕破的丝织品,一切的声音消散风中。似乎这些声音本来就不存在于这座大殿之内,又似乎发出这些声音的震动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住,于是,所有的一切都定止了短短的一瞬。
而在下一刻,一声婴儿的破啼响彻大殿,终于让所有的震动重新恢复。于是,大殿里重新有了声响。而在大殿的外面,几个侍卫望着大殿殿顶的方向,努力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在离咸阳城不远的地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望着此时云开日明的咸阳城,用力的叹息了一声。望着自己手中空空的精致盒子,眼睛里都是留恋的光彩。
就在此时,一双稚嫩的孩子的手拉住老人的衣角,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在看到那个空盒子的时候,一下子惊醒,睁大了眼睛看着那里,然后嘴里发出惊讶的‘啊’的声音。
“云儿,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需要帮助,只是一颗药,不用大惊小怪。”老者摸着孩子的额头,像是要教导他一般,只是那话语里不舍的味道实在是太重了。
“卖假药的师傅,可...可...可那里面的药不是原来的那颗。”孩子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咽了一下口水,肚子里发出咕的一声,然后迅速的放开拉着的老者,那放开的动作快若电光,也不看老者此时已经扭曲变形的面孔,迅速的向着身后的林子逃去。
身后,是一声巨大的带着满腔愤怒的咆哮,只是从那具枯瘦苍老的身体里发出,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



巨大的咆哮声席卷了周围的树木,在这片不算很大的林子里,像是生出了一片用肉眼不能察觉的风暴,只是老者周围的树木在瞬间向后倾斜的动作真实证明了这一片风暴的威力。树叶飘飞,树枝断裂,甚至地上的枯叶在瞬间被清出一片空白。残破的树叶飘散风中,竟像是被无数的锋利兵刃纵横切割,瞬间成为齑粉。
而跑到林子里的孩子在树后向外窥看的瞬间,一片翠绿的叶子像是一枝锋利的箭矢一般向着他的面孔射来,孩子一声惊叫,仅仅在刹那之间,那片叶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动力,柔软的落在孩子的脸上,像是绿色的蝴蝶一般飘落地面。
老者咆哮一声以后,身体无力的坐在地上,手上的木杖撑在地上,眼睛盯着空空的盒子。
在那一刻,老者忽然觉察到什么,苍老的布满老茧的手伸在盒子里,沿着盒子精细的木质纹理抚摸着。
“生命守护,怪不得!怪不得那个孩子会出生的这么顺利,竟然是生命守护!...不对,不对,生命守护不是这个样子...”老者在那里自言自语。
忽然,老者将头转向孩子藏身的地方,在那一刻,那双苍老的目光里已经有了些许的怒火。仅仅是一个对视,躲在树后的孩子已经感觉到了老者的怒意。
以前师傅也会对他大喊大叫,也会让他承受各种各样的惩罚,甚至,师傅也打他的屁股,最严重的一次,甚至让他一天不准吃饭。只是...只是师傅却从来没有真的发怒过,他能感觉出来,因为师傅打他的时候手上都没有用上力气,师傅不让他吃饭,可是还没有过两个时辰,师傅就会叫他吃饭。可是此时,只是看到师傅那双眼睛,云儿就知道,这次师傅可能真的发怒了。
云儿从树后走了出来,低垂着头,向着坐在地上的师傅走去,他的小手捏着鼻子,极力做着委屈的样子,以往,只要这个动作做的到位,师傅都不会真的惩罚他的。
“云儿,你是怎么把生命守护变成那个药丸的样子的?”然而,师傅只是转过头继续看着盒子,不再看自己的徒弟,只是,在那一刻,老者的眼睛里有忍不住的惊喜。他的心里忍不住的说着,还是我眼光好,找了这么一个好的徒弟,连我都没有发现药被掉包了。要不是想让这个徒弟以后不要骗他,他真的会忍不住抱着他,然后把他拉到咸阳的街道上给他买一串糖葫芦。
“师傅...那...那不是生命守护,是命运守护。”云儿这句话刚刚说出口,就听到咚的一声,面前的老者终于坐不住了,趴在了地上。
“哦!师傅...其实那也不仅仅是命运守护,还有你给我的那枚戒指...”孩子的这句话一出口,老者的眼睛一下子睁的滚圆,那一刻,他像是喉咙里卡住了一块东西,一下子吸不到气,连脸色都有些涨的发紫,眼睛突出,嘴里只是含糊不清的冒出两个字。下一刻,他将苍老的手伸在脖子上,像是要把卡住脖子的东西拿掉。
“师傅,其实...其实...还有一件东西,就是你床头枕头下那个盒子里放的小轮子。”孩子的声音已经很轻了,那个声音,甚至他自己都已经听不清楚。只是在那一刻,老者眼睛一下子闭住,手也从喉咙上无力的放下。
“师傅,师傅,你不能死呀!你死了云儿怎么办呢!我们的假药还没有卖完呢!你种的那些烂草还没有长大呢!还有,还有,你不说要摸城东那个小花的...”云儿哭的声泪聚下,眼泪瞬间打湿了老者的后背,用嘶哑的声音不停的呼唤着躺在地上的师傅。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说到那个小花的时候,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一双苍老的眼睛望了望四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失效的命运守护,破损的时光之戒,紊乱的秩序之轮。云儿呀!你是怎么做到的?”苍老的声音重新响起,老者用苍老的手支撑着自己起来,同样苍老的眼睛看了看不远的咸阳城,那里,一个新生婴儿的体内此时定然包含了这三件东西,不知道是福是祸,也只有等时间作出裁决了。
老者在那一刻似乎又苍老了几分,甚至,脸上的皱纹都开始颤抖,脚步蹒跚的向着自己的小屋走去。外面似乎有风吹过,吹起几片残叶,在风中上下纷飞,随风而动,上下颠簸,没有依托,只能随风而去。或者,这就是命运,一片枯叶的命运,不能自主,只能将一切托付风中。
云儿跟在师傅身后,看到师傅在进屋的那刻,手中的木质盒子掉在了地上,师傅也没有去捡,云儿弯下腰,就要去捡盒子,却听到师傅的声音,那个声音无尽的苍老,似乎不是从面前的人口中发出的,像是来自无尽的未知,只是云儿在那一刻手停在盒子上,再没有前进一分,然后手缩了回来。
也是在那一刻,苍老的背影后,太阳隐入了西山,暮色中,一片燃烧的红云飘荡在咸阳城的上方,那一片云红的耀眼,红的璀璨,像是要滴下红色的汁液一般。而在红云下面,巍峨的咸阳宫像是嶙峋的波光一般铺展,也渡上了这片如同鲜血一般的红色。
一个身披黑色朝服的男子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站在床前,床上,虚弱的女子看着男子怀里的婴儿,因为痛苦和难产而苍白的面孔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男子用手理了理她额前被汗水黏住的乱发。然后将她伸出的手重新放回床上。
他坐在床头,将婴儿放在女子的怀里。
“是个男孩,以后,他就是我大秦的王,是整个天下的王!”男子的声音很大,带着无言的威压,婴儿在母亲的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男子则站起来大笑。
“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女子看着怀里的婴儿,在那一刻,不知何处传来歌声。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
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扶苏,大王觉得如何?”
“好!以后就叫他扶苏!”



秦王喜得贵子,尤其还是一个男孩,而且还是作为他第一个孩子,自然是大赦天下,咸阳城整个都喧闹起来,甚至在夜晚,也可以看到燃起的篝火,有人在那里欢跳唱歌,欢快的音符跳跃在咸阳的青石地面上,让人有一种恍惚的错觉。
市民们之所以如此高兴,大都是那天看到了咸阳城上空的天象,那是一片愁云惨淡的场景,让人在心里感觉到压抑和不舒服,甚至在某些时刻,让人有一种末日到来的错觉。而事后更有人说在天空看到了游走的火焰和雷电,虽然有些话并不是那么可信,可是关于天象的变化,大多的市民宁可抱着信的态度。
正是因为如此,那个让太阳重新照耀大地,让天空重现湛蓝的孩子让人看到了希望。而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住在离咸阳宫不远的人都说,那天他们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然后天空上的云层就好像谁用扇子用力一扇,迅速的消散无踪。而那个时候,正是扶苏出生的时刻。
自然也有人存在疑问,那就是咸阳宫覆地何止百里,有孩子的哭声,怎么会传出宫外,而听到哭声的人又来自咸阳宫的各个方向,实在是让人疑惑。不过疑惑归疑惑,可没有谁傻到到处这么说。那可是秦王的公子,大秦的长公子,谁乱说他的闲话,那不是闲脑袋长的结实了。
不管外面如何,这几天被吩咐看管那个孩子的几个宫女可是不好受。
就在扶苏出生的那天晚上,整个的流岚宫内就没有一个人睡好觉,原因倒不是孩子哭,而是比哭更可怕的事情。
那一天,一个宫女去看熟睡的小公子,却看到小公子根本没有在摇篮里,她当时惊叫了一声,这一声叫的可是异常的响亮。刚出生的小公子不见了,这可不是她一个小宫女能够承担的起的责任。要是大王责罚下来,别说她,就是她的所有宗族恐怕都要掉脑袋。
她的惊叫马上起到了作用,不到一会,外面就想起了纷杂的脚步声,有一个穿着华贵的妇人衣衫不整的就奔进了房里,当她看到那个空空的摇篮时,当场就晕了过去。
之后大堆的人闯了进来,已经有太监向着大王居住的宫殿跑了过去,咸阳宫的深宫里,马上响起了一串串嘶哑的叫声。更多的人从睡梦中惊醒,在终于辨别出外面喊的什么的时候,也大叫着跑了出来。
惊慌从流岚宫如同瘟疫一般的讯速蔓延,转眼之间,大半个咸阳宫都充斥着喧闹的叫声。宫女,太监,内廷的侍卫,各个宫中的丫鬟妃子,甚至闻言深夜赶进宫中的大臣迅速充斥了咸阳宫的各个角落。以流岚宫为中心,宫灯在路上流成了小河,找不到宫灯的丫鬟太监甚至赶制出了几百支火把。火光映红了流岚宫,映着人们焦灼的面孔,姜王后已经从昏迷中醒来,看着身边围成一堆的人,喝斥着让他们赶进去找小公子。
秦王终于赶了过来,看到喧闹的人群,看着漫天的火光,然后看到从宫门口不断挤进来的人。他迅速的拨开人群,向着王后的房间大步走了过去。周围已经有人开始跳进院子里面的荷塘去寻找了,更有几个内廷的侍卫爬上了房顶。只是,这流岚宫中此时哪有一个婴儿。
而就在此时,一声婴儿的啼哭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待到房间里的姜王后听到声音,才发现,其实孩子一直在摇篮下面睡着。只是孩子为何会在摇篮下面,恐怕谁也不会知道。就这样,忙活了半晚的咸阳宫终于安静下来。
半夜里,一声水响迅速淹没在深邃的宫殿之内。而在第二天,用来照看扶苏的侍女一下子从两个加到了四个,而流岚宫中的荷塘也被迅速的填埋了。
然而,几个侍女刚刚安生了一天,第三天的时候,又有一声惊叫在流岚宫中响起。流岚宫里被惊动的丫鬟太监还有姜王后又一次奔向放孩子的房间,外面脚步匆忙,里面的丫鬟掩着自己的口,眼睛睁的滚圆,像是见鬼一样看着那边的那个摇篮。
刚才,就在刚才,她定然,定然看到才刚刚满三天的小公子从摇篮里向外爬,而在她发出惊叫的时候,她定然看到小公子放开了抓着摇篮边沿的手,又躺进了摇篮里。
她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看到孩子在摇篮里熟睡的样子时,她一遍遍的在问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幻觉。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那个宫女被调离了流岚宫,若不是姜王后本来心地善良,就仅仅是那声惊叫,就可以让这个小丫鬟掉上一次脑袋了。
流岚宫里又安生了三天,在第四天的时候,也就是孩子出生一个礼拜之后,姜王后照常去看扶苏,这一次她看到了那个小丫鬟说的情景。那个本该在摇篮里睡觉的小生命此时竟然向摇篮外面爬去,他手抓着摇篮的边沿。在看到外面走进来的姜王后的时候,手上一松,就那么从摇篮里掉向地面。
又一声惊叫在流岚宫里响了起来,外面迅速响起了脚步声,人群又一次向着孩子的房间发出了冲锋,更多的人则从更远的地方向着这边奔来。
而房间里的姜王后此时只是看着地上的孩子,幸好摇篮不高,下面还有厚实的被褥垫着,只是刚才孩子从摇篮掉下来的那一刻,她的心差一点就从嗓子口跳了出来。
扶苏掉在地上,没有哭一声,只是两只粉嫩的小手迅速的撑着地面,竟然就那么向着姜王后爬了过去。
直到那刻,姜王后才从惊吓中醒转,赶紧跑到扶苏那里将他抱了起来。
然而,下一刻她差点没有将怀里的孩子掉到地上。
她定然听到孩子嘴里发出声音,他在叫妈妈,妈妈。姜王后虽然不知道妈妈是什么,但是她还是知道那绝对不是哭声或者笑声。
然而,这还不是让她震惊的,因为在下一刻,孩子粉嫩的小胳膊定然抱住了她的脖子,孩子粉嘟嘟的小嘴甚至靠在了她的耳朵旁边。那一声妈妈,妈妈的叫声就在她耳边继续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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