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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柔唇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六岁时,她随寡居的娘亲进了连府,从此后便一直生活在继兄花样百出的整蛊和欺压之下。八年后她已经习惯了躲藏与忍让的生活,然而她的继兄却忽然之间改变了对她的态度,开始百般地讨好她想要弥补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他为什么会欺负她?又为什么要讨好她?为什么他总是在她想要原谅他的时候又做出让她讨厌的事情来......--------唇角新书《凤灵》简介:她,本是天地所生的神鸟凤凰,自由...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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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点柔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岁时,她随寡居的娘亲进了连府,从此后便一直生活在继兄花样百出的整蛊和欺压之下。八年后她已经习惯了躲藏与忍让的生活,然而她的继兄却忽然之间改变了对她的态度,开始百般地讨好她想要弥补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他为什么会欺负她?又为什么要讨好她?为什么他总是在她想要原谅他的时候又做出让她讨厌的事情来......--------唇角新书《凤灵》简介:她,本是天地所生的神鸟凤凰,自由...

《点柔唇》精彩片段


我尽量地将身子缩在假山脚下的石头后面,因为担心,所以将手中《红娘子传奇》的书页也揉皱了。可是现在不是心疼书的时候,因为连月歌那道听上去亲切又好听的声音正在花园里叫着我的名字。
“青儿?小青儿!你躲在哪里?快出来吧,哥哥看见你了!”声音听上去清亮悦耳,然而我却不由的身子一抖,更加地往石头缝里挤了挤。出去?出去再被他欺负?这八年来,他哪天不会整我?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好象不欺负我,看不到我的狼狈他就不开心一样。我又想起了这八年来的生活。除了六岁那年随娘亲进入连府的第一天,那个长的清秀可爱的连月歌曾今笑嘻嘻、乐滋滋地拉着我的手带我玩时曾今感觉到一点友好外,从第二天开始,我便生活在了恶梦中。
连月歌比我大两岁,他是南楚大商人连昊天(也是我现在的继父)的独子。很多人都说他聪明伶俐,这一点从我见到他的第二天开始就承认了,不仅承认,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还在心中为他加上了诸如“欺负弱小、机诈狡猾、虚伪恶劣”等等的评语。
我又想起了入府第二天,我刚刚在伺候娘亲的丫头珠儿的帮助下洗漱完毕,连月歌就蹦蹦跳跳地来了。
他叫娘亲二娘,很懂事地施了礼,然后笑嘻嘻地说要带我去和他一起跟先生学习。可怜我被他头一天的友好和可爱所骗,而娘亲则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他的真正面目;所以我高高兴兴地跟着他去了。
然而,仅只是早上先生教导我们的两个时辰里,我就惊愕地领教了他掩藏在温和笑容下的恶劣。他总是会在先生转过身或者不注意的时候拉扯我的头发,而在我愤怒地瞪视他时还要冲我扮鬼脸;更可恶的是,他甚至在把我气的就要暴发时恶人先告状地向先生大叫:“先生,青儿妹妹不好好听你讲课,她正在瞪我哩。”于是在先生看到我恶狠狠瞪着连月歌的眼神后,一边摇头一边恨铁不成钢地说了一大堆什么女子要温婉娴淑啦,学生应尊师重教啦等等等等,好似我就是一块朽木不是可雕之材一般。
八年了,然而每次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我的心里都会充满了惊愕与委屈。然而当时,先生看到我委屈又不解的眼中含满的泪水时反而更加生气。而那个始作俑者却往往扮作好人,一边笑嘻嘻地说我年纪小不懂事要先生不要生气,一边装模作样地说下学后他会教我写字。然后我就看到了先生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似乎对他这个得意门生的表现十分欣慰。他却不知道,他的这位得意门生在下学之后是怎样“教”我的。
终于在我再也忍受不了捂着脸上被他涂上的墨迹哭着去向娘亲告状时,他却脸上画着一只大大的乌龟然后一边用手挠着脑袋,显得很不好意思地蹭到了娘亲面前;一边小心地看看哭的一脸泪水的我,好似心虚一样地和娘亲倒谦:“二娘,对不起!我是在和青儿妹妹闹着玩的。嗯,下次只准她往我脸上画乌龟,我不会往她脸上画了……”
结果可想而知了,我被娘亲责备了一顿,而他却成了那个被安慰的、受欺负的、懂事的好孩子!我清楚的记得当时的自已睁着一双不敢相信的眼睛愣愣看着他的样子。看到他在从娘亲手里接过安抚他的糖果后,却“懂事”地分出一半给我时偷偷地对着我挤眉弄眼的样子,我敢发誓,他脸上的那只大乌龟十成十是他自已画上去的!然而娘亲不会相信地,(也或者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小事)不但是娘亲,就连珠儿也不相信。她笑着帮我们洗干净脸上的墨迹后,居然还跟他倒谦!说什么他比我大果然有哥哥的样子,还要替我这个小的不懂事的小姐说声对不住!我简直要气疯了,然而只有六岁地我却不知道应该怎样指证他。
从那天开始,每天早上连月歌都会笑嘻嘻地来找我,而娘亲却根本不理会我畏惧的眼神,将我推到他的跟前然后带着温和地笑容看着他拉着我的手离开。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狡猾,也领教了他的恶劣,可是先生不知道,珠儿不知道,娘亲更加不知道。她们不知道那个可恶的连月歌总是会想出各种方法来捉弄我,比如故意将洗笔砚的水洒到我的身上;比如在我经过地时候忽然伸出一条腿将我绊倒;比如提着一条毛毛虫在我眼前晃动直到把我吓哭……
在和娘亲哭诉了几次却总被连月歌用比我更惨的模样出现在娘亲眼前而蒙骗后,娘亲生气了,她第一次骂了我……我永远记得当时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可是娘亲她不相信我!没有人看到连月歌欺负我……不,还有人看到了,比如大娘,还有她身边的丫环。有几次连月歌整我整的特别狠,而那几次,大娘带着她的丫环都看到了,可是她们却没有如我希望的那样阻止他,反而会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他欺负我,然后悄然的离去。
我渐渐地明白了,我不可能从别人那里得到帮助了,我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哭,然后想尽一切办法的藏起来不让他找到。
我不再企图向娘亲告状,也不再被整后只知道哭,我开始漠然地对待连月歌每天对我做的那些恶劣的事情。头发被扯乱了,我不会梳理,就只好对娘亲撒谎说是自已不小心被树枝挂乱的;衣服被打湿,也说是自已不小心打翻了洗砚水;甚至是被他故意绊倒擦伤的手脚,也说是自已不小心搞的。我这样做时,连月歌反倒像没了兴趣一样,虽然仍会时时不忘捉弄我,却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时时刻刻地盯着我了。于是我就会带着一本书然后趁他不注意找个地方躲起来。
连月歌很快发现了我的行为,这让他很兴奋,以为找到了新的游戏,就是和我捉迷藏。每天先生讲课时,他不再捉弄我,等到下学之后,他就会笑迷迷地看看我,然后晃晃悠悠地离开,有时也会故意的丢下一句:“游戏开始了哦,小青儿要藏好了,哥哥马上就会来找你的!”
我不理会他可恶的笑容和语言,顾自地取了自已想看的书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就这样八年过去了,而这个捉迷藏的游戏却一直在进行着,因为当我被他找到藏身之处后,等待我的,依然是他的捉弄。
“青儿!连青儿……难道真的不在这里?奇怪了,她藏到哪里去了?”我听到连月歌自言自语的声音渐渐远去,仔细地听了听,确定再没什么声音后,我轻轻地吐了口气,身体也放松了下来。他终于走了,我看了看周围地石头和花草,它们将我瘦小的身体掩藏的很好。
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脚,我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坐了下来。忽然,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不由地抬起头向上面的假山上看去,还好并没有看到我担心的情景,只看到假山上的一棵小草在轻微地颤动,我心中一松,看来是太过紧张了,只不过是一棵小草被风吹动而已。如果真的是他找到了这里,恐怕迎接我的就是一盆子冷水,或者是其它的什么了。我又开始看起手里的书来,不一会儿,就被红娘子的传奇故事吸引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觉得光线变的暗了起来,我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和生涩的眼睛。抬头看了看天空,那原本像棉花一样的白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镀上了一层金色,没想到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看来今天又躲过去了,我知道这个时候的连月歌一般都是在和他那个神神密密的师傅学武。
是回去的时候了,娘亲还等着教我女红呢。合上手中的书,我从藏身处站了起来,眼前忽然一黑,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我的身子晃了晃赶紧伸手扶住了身旁的假山石。又来了,最近一年来,我时常会这样忽然的眼前发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但是我没有告诉娘亲,怕她担心。
我扶着假山站了好一会,等到那种晕眩的感觉慢慢消散之后,转身爬上假山翻了过去。我知道一个姑娘家这样爬上爬下的不雅,可是为了躲开那个恶劣的家伙,这种不雅的事情我做的太多了,以至于现在已经是架轻就熟习以为常。
回到娘亲住的偏房时,珠儿正在帮娘亲顺气,我一看就知道她的老毛病又犯了,连忙将手中的书丢到房中的圆桌上跑过去扶住了她。
“娘亲,你怎么样?要不要叫大夫来?”
娘亲看到我,勉强笑了笑拉着我坐了下来。珠儿看到娘亲不再喘了,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娘亲手上。
“娘亲,谁气着您了?”看着娘亲喝了口茶水,又恢复了往日的平和安然,我微皱着眉头问道。我知道,如果不是被气着了,她的病一般是不会发作的。



“你今天……不是为了整我?”我迟疑着问道,看了看他手中的胭脂盒子,又向他脸上看去,想从他脸上看出他真正的想法来。说实话我是很难相信他会这么好心的送我什么胭脂的。
听了我的话,我看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僵。
“青儿,难道在你心里,我一直都只是在整你?”他闭了眼微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无奈和――委屈?
我有点发愣,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他委屈。他会委屈?该委屈是人好像应该是我吧?想到这里,我冷冷地看向他:“难道不是吗?”
“我……我那是想和你一起玩!”他争辩道。
“是想捉弄我吧?这八年来,你不是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吗?”
“我……你不懂!”他生气地站了起来,看到我冷淡的眼神后却又有些泄气地坐下轻轻地说:“我很久没有捉弄你了,不是吗?”
好像真的是哦,最近几个月来,他确实没有做过什么太过恶作剧的事情,只不过我可不认为是他忽然之间良心发现,于是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那是因为你找不到我没有机会吧?”
“你……”他生气地看向我,我冷冷地瞪回去,大不了再被他整一次!他挺直的身子垮了垮有些无奈地说道:“好吧,我以后不会再捉弄你了,你不用再藏起来,有些地方不安全!”
咦?他是在担心我吗?记得有一次我藏在书房的一个角落里时,不小心被一只蝎子蛰昏了,醒来后听说是连月歌发现了我才让大夫极时救治的,不然我中了蝎毒可能会很麻烦的。好像从那次以后,他就很少能找到我了,难道他是故意的?难道他终于良心发现想要放过我了?
我仔细地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出些什么,却看到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我不自在地用手挡在面前,一时觉得房间里的气氛怪怪的。
看到我的动作,连月歌才停止了神游。他伸手摸了摸鼻子笑了笑:“呃,这个给你。”他将手上的胭脂盒塞到我的手里然后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忽然又停下来说:“我也不会挑,你要是不喜欢,哪天我陪你去再挑些!”
看着他的身影从门口消失,我忽然觉的哪里有些不对。难道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今天的连月歌这么奇怪?
晚饭时,我发现饭桌上的气氛也怪怪的,继父连昊天脸黑黑的好像在生什么人的气,而长着一张美丽面孔的大娘却在神色间有些不安。连月歌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埋着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偶尔会抬起眼皮看我一眼。娘亲则是淡淡地笑着,偶尔给我夹一两筷子菜。因为谁也不说话,一顿饭吃得沉闷无比。
我平日里也是不怎么说话的,因为连月歌的原因,总是对继父和大娘亲近不起来,但是每日的晚饭时总会有人找个话题聊聊,或者是继父询问一下连月歌和我的功课,或者是大娘笑眯眯地帮继父或者连月歌夹菜,再或者是继父帮娘亲或我夹菜,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倒是不常见。
“婉娘!我会找个好手艺的匠人帮你修好的。”继父忽然出声道。我抬起头向他看去,他的脸上有内疚,而旁边的大娘却是脸色一变,看向娘亲的目光显的十分复杂。
娘亲抬起头笑了笑说:“不用了师兄。不过是一只簪子而已,断了就断了罢,我还有其它的。”
这时大娘也强笑了笑说:“都怪姐姐不好,不小心跌坏了妹妹的东西,姐姐这里还有几只玉簪,吃完饭我让玉儿给妹妹送过去。”
继父冷眼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娘亲则是笑了笑说:“多谢姐姐,姐姐的玉簪必定是好的,妹妹那簪子不值什么钱的,说来倒是妹妹沾便宜了。”
大娘听了娘亲如此说暗暗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自然了很多。
簪子?什么簪子?我疑惑地向娘亲的头上看去,却发现她天天插在头上的那支白玉簪不见了,难道是被大娘跌坏了?怪不得她的老毛病会犯呢,那支玉簪可是娘亲最宝贵的东西啊。
吃完饭,我陪着娘亲回了她的房间。
“娘亲!”我拉着娘亲的手坐在桌前问她:“是您最喜欢的那支白玉簪被跌坏了吗?”
娘亲淡淡地笑了笑说:“不要紧,不过是一支簪子罢了。”说完她看着妆台发起愣来。我看到妆台上放着一块绢帕,连忙跑过去打开,果然是那支断成两截的白玉簪。我将绢帕拿到娘亲面前抬头看着她,她看着玉簪的眼神温温柔柔的。
“娘亲!”看到娘亲有些发愣,我轻轻叫了声。她连忙从我手中接过绢帕小心地将断了的簪子包好然后找了个盒子放了进去。看着她有些不舍的将盒子锁进抽屉里,我的心中有个很大的疑惑:这支玉簪倒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呢,为什么娘亲会把它当成宝贝一样,就连断了也不肯仍掉?
“二夫人,夫人让我给你送簪子来了。”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珠儿领着大娘身边的玉儿走了进来。
玉儿的手中端着一个木托盘,里面垫了红色的丝绸,上面躺着几支玉簪。
娘亲走到托盘跟前,随便拿了一支玉簪插到了头上笑着说:“我就要这支吧,你回去和夫人说我谢谢她了。”
玉儿走了后,娘亲看了看我笑了笑说:“青儿,娘亲有些累,想先休息了,你回自已房里去吧。”想了想又说:“如果觉得闷的话就找珠儿说说话吧,也不知道你这个丫头是怎么想的,连个贴身丫头也不要。”
我连忙退了出来,很怕她硬要给我安排个贴身丫头。记得小时候大娘也曾今给我安排过一个贴身丫头,说是来伺候我的,结果那丫头不仅懒,而且坏,比连月歌都坏!除了在继父和娘亲面前时还会注意一点,其它时间简直是在想尽办法的欺负我,后来不知道她怎么得罪了连月歌,被他赶出了府,从此后我就再也不要什么贴身丫头了,每天只叫珠儿去打扫一下房间而已。
回到自已的房间时,天已经黑了,珠儿帮我点亮了桌上的油灯后我便让她回去陪娘亲。我坐在桌前又捧起了那本百看不厌的《红娘子传奇》,可是今天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回头看到桌上那个小小的胭脂盒,不由得拿在手中细细把玩起来。将铜镜放在眼前,学着连月歌的样子用小指挑了一点胭脂细细摸在唇上,看着镜中的自已,淡淡一笑,竟也有几分妩媚,不由的有些自得:连青儿,你长的还不错!
正在此时,忽然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我一边走过去开门一边问道:“谁啊?”
门外没人回答。我奇怪地打开门,却看到连月歌正站在门口。
“是你?你来干什么?”一时半会儿,我的心里仍然无法改变对他的看法,毕竟八年来他在我的心里留下的记忆深刻而不愉快。
“青儿,你不让我进去吗?”他笑呤呤地问,看到了我唇上新抹的胭脂,眼睛一亮问道:“你喜欢这盒胭脂?”
我脸上一热,好似偷东西的小偷被人抓了现行,连忙转身向屋里走去。连月歌也跟着进来自已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我看到他老是盯着我的脸看,不由的有些羞怒,跺了跺脚问他:“你来倒底有什么事?”
看我生气了,连月歌连忙说:“明天我和几个朋友去一得寺玩,想问问你去不去。”
去一得寺玩?我当然想去了!说实话别看我已经十四岁了,可是几乎天天都在家里,是很少有机会出去玩的。可是他以前从不带我出去玩的啊,这次怎么会忽然想起来要带我一起去了?而且,他的朋友应该都是男孩子吧,我一个姑娘家的这么跟去也不合适啊。
连月歌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说道:“并不是全是男孩子,还有两位姑娘,我看你平时也没个女伴,明天去了,说不定倒能和她们成为朋友呢。”



三月三,蛇出山!每年的这天人人都要吃野菜煮鸡蛋,据说是能祛病辟邪!而在这一天也会有很多人去寺庙里拜神还愿。
往年的这一天,大娘都会带了丫头备下香烛酒水去寺庙烧香。但是娘亲从来不去,在我的记忆里,从六岁那年进了连府后,她就哪里也没有去过。而我,自然也是哪里都没有去过了。所以对于外面的世界,我是充满了好奇的,只是因为不愿让娘亲为难,所以从来不提。不过今天,我终于可以出府了。
一大早,大家一起吃了野菜煮鸡蛋后,大娘仍像往年一样带了香烛纸火出去了。就在我犹豫着不知如何向娘亲开口时,连月歌已经帮我开口了。
“二娘,我今天约了朋友一起去一得寺玩,想带青儿妹妹一起去,请二娘同意!”
我紧张地看着娘亲,虽然并不喜欢和连月歌呆在一起,可是与可以出去玩相比起来,我愿意忍受。
娘亲回头看了看我,微笑着对连月歌说:“有月歌照顾青儿,二娘很放心。不要玩的太晚。”
听到娘亲同意了,我心里高兴坏了,连忙谢过娘亲就要向大门走去。却又被她叫住了:“等一等!这孩子,急成这样。”
我有些不好思,只好压下心中的激动听娘亲还有什么吩咐。娘亲从腰间取出一个荷包塞到我因为紧张而握的发白的手中微笑着说:“看到喜欢的东西就自已买了吧。”说完向着连月歌点了点头回房去了。
出门时,连月歌牵了一匹马,我有些为难,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门前已停了一顶小轿,看到我出来,站在前面的一个轿夫伸手撩起了轿帘说道:“小姐请上轿。”
我回头看了一眼连月歌,见他笑嘻嘻地点了点头,于是放心地上了小轿。轿帘放下,我还没有准备好,轿子一晃,我差点被摔倒,连忙抓住两边,好一会才习惯了轿子的晃悠。
呆坐了一会,听得轿外人声鼎沸,忍不住撩起两边小窗上的布帘去看。真是人来人往好热闹啊。我的两只眼睛根本就不够看的。一会爬在左边的小窗上看那个刚刚走过去的扛着一个大扫把上面还插着许多红红的果子的大叔;一会又晃到右边的小窗上看刚刚从后面经过的一位骑士;真恨不得自已不要坐在这个鬼轿子里。
“你在做什么?”一张大脸忽然出现在面前。“你看你折腾的轿子都抬不稳了。”
看到连月歌堵在眼前的脸,我稍稍坐正了些,意识到自已刚才太过忘形了。
“如果不嫌累,就下轿步行吧。”连月歌看着我,眼睛里带着微微笑意。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忽然觉得他此时的笑容很温暖。但是很快,我就记起了他过去的可恶,心里不自禁地提醒着自已,千万不要被他的假像迷惑。
不过听到可以下轿步行,我连忙点了点头。
连月歌低声吩咐了一声,轿子便停在了路边。等我从轿子里下来后,发现连月歌也下了马。他让轿子跟在我们身后,自已却牵了马走在我身边介绍着我看到的每一样东西。
“青儿,以后哥哥会多带你出来走走的。”他忽然说。我不解地向他看去,他的脸上是一种怪怪的表情,眸子的深处流动着一些我所不能了然的情绪。
我微微有些发愣,不知道是不是他嫌我问的多了厌烦了。可是我又不是问他的,每次我问的都是那东西的主人啊,是他自已要回答的,关我什么事?
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响,街道上的人们忽然之间变得很兴奋。我听见身边那个卖烤红薯的小贩正在激动地向旁边的人大叫:“快看,快看,那是百里大将军府的风公子和雪小组。看见没有?那位穿青衫的公子就是风公子了。”
我扭头向这位长着一撮小胡子的大叔看去,他正使劲地伸长了脖子向长街的一头张望。而旁边的那位,却在听了这话后也顾不得再啃手里的烤红著了,也跟着望了过去。
还没等我向连月歌问这个“风公子”是什么来头呢,就被人狠狠地一撞,然后耳边想起一声女子的尖叫。
我身子一歪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就觉的腰上被人轻轻一扶然后靠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我抬起头一看,原来是连月歌,此时他正拧了两道刀裁一样的眉毛嫌恶地看向我身边一个身穿粉红衣裙的女子。她正在扯着一个小丫头的胳膊一边尖叫一边往街道上看呢。
真是奇怪了,刚才的街上人虽然也很多,可也没这么挤啊,怎么这个什么百里风、百里雪的一来就忽然这么挤了?
我向街道正中一看才明白过来,敢情大家都挤到两边来了,却是空出了正中的街道专门给那两位百里跑马的?我对这两位百里更加感兴趣了,而这两位也没有叫我失望:马蹄声渐响,从我们来的那个方向两骑疾驰而来。
跑在前面的是一位身穿火红衣裙的女子,看上去和我的年纪差不多大,头上梳着双丫髻,一张圆圆的小脸红扑扑的很是精致可爱。只是这位姑娘怎么可以在大街上这样纵马而驰呢?难怪大家都会往两边躲了,这要是不躲还不被她的马踩伤?看来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原来是个刁蛮小姐!
我正在腹诽这位红衣小姐,旁边那位粉红衣裙的女子忽然扬着手上的纱巾大叫了起来:“风公子!风公子!”
我一阵恶寒,这位姐姐是哪儿来的啊,也太大胆了吧,这满大街的人,她就敢这么喊?可是很快我就明白过来,原来是我太落后了,因为很多人都在喊呢,不仅女人喊,连那男人也喊。比如那位卖烤红薯的大叔,他喊的可比那位摇着纱巾的姐姐还卖力呢。
这位风公子倒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这么好人气啊?不行,我也得看看!
就是那个人吗?我看到跟在那红衣小姐身后的一匹马上,端坐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因为注意的晚了,所以没有看到正面,只略略看到他一个侧脸,隐约看到一个挺直的鼻子,还有一个微微弯起的唇角,然后就是一个背影。
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除了在这三月的初春里,他却似乎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青衫随风晃动;还有那乌黑的长发只是随意的用一条丝带绑了在脑后;哦,还有那一晃而过的半个微笑;我忽然觉得他似乎真的有些特别了。
“风公子么?”我下意识地说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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