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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掌王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民国时的国术宗师,练至极处,有神行机圆之灵感,不见不闻之知觉,潜力开发,力大无穷,一苇渡江,四象不过。神意一动,弹指之间扑杀强敌于数丈之外。前辈风采,令人神往。现代呢?国术消亡了吗?没有!只是隔行如隔山,普通人无法接触而已。这便是一个铁掌门少年以一颗铁心,一对铁掌,会遍天下英雄的故事。本书风格:热血、纯正、专业。有感情戏,但不多。喜欢疯狂YY者慎入。《龙蛇》看完...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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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铁掌王》,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民国时的国术宗师,练至极处,有神行机圆之灵感,不见不闻之知觉,潜力开发,力大无穷,一苇渡江,四象不过。神意一动,弹指之间扑杀强敌于数丈之外。前辈风采,令人神往。现代呢?国术消亡了吗?没有!只是隔行如隔山,普通人无法接触而已。这便是一个铁掌门少年以一颗铁心,一对铁掌,会遍天下英雄的故事。本书风格:热血、纯正、专业。有感情戏,但不多。喜欢疯狂YY者慎入。《龙蛇》看完...

《铁掌王》精彩片段


陈平微微皱眉,停了下来,按理说沙袋不是石板,砂子间有许多空隙,手掌打上去是应该发出“噗”的闷响,可是李叔刚打上去却如打石板,发出啪啪清脆的声音,难道自己用力不对?而且刚刚一掌下去用力过猛,练过铁布衫硬功夫的手掌竟也经受不住,又痛又麻,一时后继无力。
李固看出了他的疑惑,手肘大筋一弹,前臂、手掌如同鞭梢般乍起,“啪”,在空气中抽出一声脆响,道:“这就是外门功夫达到极致时的刚脆劲,你筋骨皮膜、肌肉组织都还不够强,用劲的方式也不对,所以打不出来,另外你刚刚用劲过大,反震的力量也大,已伤了你的手掌。记住,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也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功夫就是工夫,是需要用时间来磨练的。欲速则不达,你这样急于求成,不出十天半个月就把手练废了,还谈什么功夫?打沙袋的时候,劲不可过大、也不可过小,过大伤手,过小功力难增,以劲发自如,震感舒适为宜。”
陈平点点头,“原来如此,叔,我明白了。”说罢,继续练习起来,这一次陈平不敢冒失,手臂如鞭,掌如鞭梢,轻拍在沙袋上,果然感觉舒服了很多,随即左右开弓,慢慢加力,直到手掌略微酸麻为止。
李固在一边看到陈平领悟到练法要旨,运掌如风,毫不吃力地拍击在沙袋上,噗噗地声响如同乐章,随着陈平的掌击连绵不断的响起。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大约练了二十来分钟,李固叫停了正练得起劲的陈平。
“叔,我还没过瘾呢,再练会。”
“还练,看看你的手。”
额,陈平忙举起手掌,借着晨曦的微光,发现双手竟已青肿了一圈,又痛又麻又胀,好像有无数钢针在扎,“叔,怎么办?”
“正常现象,铁砂掌本就是刚猛至极的外家功夫,不吃点苦怎么练得成?若是常人起始就这么练,不出三五日手掌必然脱皮溃烂,肌肉神经全部坏死,双手就废了。你不同,你有七八年的铁布衫和桩功底子,能劲贯双掌、惊起四梢,所以可以直接使用铁砂袋练习,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以前不教你了吧?”
陈平恍然大悟,“怪不得呢,以前叔不教我是为我好,那时我功夫不到,若要强练只能先用大米、绿豆等代替铁砂,费时费力还不出功夫,如今根基打好了,再直接用铁砂袋练习,就事半功倍了。”
李固到:“就是这个意思,拳谚有云,未学拳,先蹲三年桩。就是说明基础的重要性。过来我给你上药。”说着走到一边,把另一个口袋打开,里面是些瓶瓶罐罐,还没打开,一股浓郁的药香就扑鼻而来。
“手伸过来。”李固先打开一瓶纯净水冲洗陈平双手上沾的铁屑和泥土。
冷水一激,陈平忍不住吸了口凉气,痛彻骨髓,这铁砂掌的练法真是霸道。
随后李固打开一个罐子,小心翼翼舀出一些药粉,混着高粱烈酒和成药泥,均匀地涂在陈平的手上,然后用白布包扎好。
“以后你练习之后都要这样敷上药泥,可舒筋活血,防止掌骨变型。”
陈平哦了声,动了动肥大了一圈的双手,这药效真好,双手如泡在热水里,真是舒服。
“走吧,回家去,我还有许多话要和你说。”李固收拾好东西,提起两个麻袋当先走下山去。
陈平看着眼前背影,心中暗下决心,我现在无父无母,只有李叔一个亲人,我定要练成功夫,孝敬李叔安度晚年。还要为父报仇,为师门正名!
两人下山速度更快,片刻就回到了山下一个拥有独立小院的别墅中,看得出来李固的经济条件很不错。
回到家中时,天边已经现出一片红霞,又是一个艳阳天。
陈平早已饥肠辘辘,连声催促保姆端上早点。也是,出发前就喝了两碗牛奶,哪经得起练国术的消耗。
李固笑着把一大盘肉饼推到陈平面前,自己只吃稀粥、馒头、小菜。
陈平显然早已见惯,也不推辞,大口嚼着肉饼就着豆浆,口中含混不清地道:“谢谢李叔,嘿嘿。”
“慢点吃,也不怕噎着,又没人和你抢。”李固道。
“我知道,但是,我……呃……饿啊。”陈平用力咽下一大块肉饼。
李固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年轻时候学武时何尝不是如此?每天似饿死鬼托生,但我们那时哪有这么好的伙食?年轻真好啊。
陈平三下五除二将盘中七八个大肉饼子一扫而光,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李固指了指桌上另一罐药膳鸡汤,道:“趁热喝掉。”
陈平端过陶罐,揭开盖子闻了闻,这哪是鸡汤,一点鸡味没有,全是浓重的药味。不过药物保养可是外门功夫的最重要一环,为了练功夫,再苦也得喝。也不多想,抱着罐子咕嘟咕嘟将汤汁一饮而尽,剩下足有半罐子的鸡肉鸡骨、药物残渣。这种药膳是用土生土长的大公鸡,加上李固师门秘传的强筋壮骨、活血化瘀、滋补内气的药方子,用文武火慢炖三个时辰而成。这样的药膳,陈平习武以来每天早晚两罐,从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单是这些就不是普通人家所能承受的花费,怪不得说穷文富武,穷的饭都吃不上,还拿什么来保养身子?
为什么说药物保养是外门功夫的最重要一环。因为外门功夫看似威力极大、容易速成,其实在训练时对身体的损伤也是极大,其道理就是通过高强度的训练,开发筋骨皮膜和肌肉组织的潜力,达到远超常人的水平,不过一切力量都有代价。外家武者获得力量的同时,也损伤了身体,特别是内脏,若无充足的营养和药物滋补调理,这些损伤在年轻时倒看不出来,一旦老了,身体就会迅速崩溃。甚至等不到年老,要是年轻时好勇斗狠,只打不养,不出三十岁,身体就垮掉了。就像泰拳选手,年轻时拳法凶猛,三十岁后往往急剧衰弱,很少能活过四五十的。总之一句话,外门功夫就有点像金大侠书中的七伤拳,先伤己再伤敌。
吃了早餐,李固把陈平叫到书房坐下,沉声道:“平儿,既然今天正式把铁砂掌功夫交给了你,一些事情我也得告诉你了。”
陈平忙坐直了身子,到:“李叔,您说。我听着呢。”
李固点点头,深吸了口烟,烟头火光大盛快速往后推进,瞬间整支香烟燃掉了四分之三,他头枕在椅背上,换换吐气,一口淡青色的烟气竟弥漫了小半间屋子,可想而知其气息多么雄厚悠长。
烟气弥漫中,李固仿佛沉浸在遥远深刻的回忆中,脸色变幻不定,有喜有悲,有激动有懊悔,一时竟是痴了。过了良久,才回过神来,道:“我们这一门名字叫铁掌门,师承可以上溯到民国时期的国术大宗师李书文。”
“李书文我知道,外号‘神枪’,怎么成了我们铁掌门的祖师爷了?”
李固道:“世人皆知李书文枪法通神,却少有知道他还精擅八极拳和铁砂掌功夫。你想啊,他不可能时时刻刻把大枪杆子背在身上,别的高手也不是个个都用兵刃,所以他与人动手时还是赤手居多,其一生争斗无数,未尝一败,可知他手上的功夫未必弱于枪法。他武艺精湛,遇到挑战者往往使用‘反正掴子’一招间把对手像拍苍蝇般扇飞,打死。这就得益于铁砂掌的功夫。”
“哦,原来我们祖师爷是这种武神般的人物。他老人家竟然把铁砂掌传了下来,照理说八极拳功夫和枪法也应该传下来了啊?怎么没听李叔你说过。”陈平兴奋地道,李书文那是什么人物,等同于武侠小说中的独孤求败,他的功夫自己只要学到四五分,天下虽大,哪不可去?
李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那时门规派别之分极其森严,各门各派的功夫均不能妄传妄泄,否则就是欺师灭祖的叛徒,江湖上人人唾弃,李书文虽然身兼各家拳术,却也不敢坏了江湖规矩。何况他本身就是一个极其严肃守礼的人。前人能得到他传授的铁掌功夫,已是万幸。”
“那我们所练的铁掌功夫既然传自这么一位牛人,应该比其他门派的铁掌牛逼许多吧?”陈平满脸期待地道。
李固傲然道:“那是自然,天下间取名铁掌门的门派何其多,哪个又能有李书文的玩意儿?铁砂掌功夫看似简单,是个阿猫阿狗都会两手,什么铁掌劈砖、铁掌断木更是跑江湖、练把式场场必有的节目,但要想练精、练深、练活却不容易。任何功夫本身都没有高下之分,全看使用者功力如何。而李书文却已将这种最常见烂大街的功夫练到了大巧若拙、大道至简的无上境界,打的天下群雄束手。他流传下来的东西,自然包含了一代国术宗师深刻的武学思想和感悟。这就是别家的铁砂掌所没有的。”
李固喝了口茶,续道:“其关键就在于我教你的那个桩法和那套拳架。桩法可以沟通内外,是任何国术的基础,桩法不同于功夫打法,存在优劣之分,好的桩法调理身心,舒活内脏,强壮筋骨,顺畅血液,让练武事半功倍,三线混元桩正是李书文从无数桩功中去芜存菁、博采众长所创的杰作。”
“而那套拳架看似简单,却涵盖了手眼身法步五方面的至理,你现在功夫还浅,领略不到这套拳架的真髓,只得了凝重一昧,打基础倒是极好的。其实这套拳架练到深处变化多端,就如兵法上讲的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所以这套架子称为小翻云架,意思是练到极致可以随心所欲,翻云覆雨。”
“哇,练到那一步岂不是等于李书文复生,天下无敌?”
李固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前辈宗师的境界可不是我有资格揣测的,不过想来天下间应难寻敌手了。”
“我一定要练到那个境界。”陈平摩拳擦掌道。
“我相信以你的资质,只要刻苦一定可以达到。不过你要记住,练武更要练心,练铁砂掌让你的手掌坚硬,但如果你的心、你的意志不能如钢似铁、一往无前,终究会落得一场空。”
“那李叔您现在练到哪里了?”陈平吐了吐舌头。
李固满脑门黑线,没好气地道:“你叔我这么大年纪了还练什么练,要是我练成了,当年也不会看着你爸……唉!”说道最后重重的一声叹息,蕴含无尽的悲痛和遗憾。



“李叔,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陈平眼眶一红,他只记得十岁那年的某一天,突然听闻父亲去世的噩耗,然后李叔将他母子接到身边照顾,母亲本来身子骨就不好,骤闻噩耗更是大受打击,从此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抑郁而终,这件事成为陈平心中最深的痛。
李固叹了口气,道:“你父亲死时我也在场,他与人比武,不慎中招,当场吐了几口血,就不行了。只留下一句话,让我传你功夫,将来为铁掌门撑起门面。”
陈平首次听闻父亲身亡内情,心神激动,泪湿眼眶,哽咽道:“父亲为什么会与人比武?为什么比武的时候对手会下杀手?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
“没有仇恨,只为争名!”李固摇了摇头,叹道:“当年我和你父亲一同拜入铁掌门学功夫,他和你一样肯下苦工、悟性也高,很快就得到师父的青睐,定为衣钵传人,得了真传,三十来岁时就突破到暗劲层次,内外兼修,在圈子里也闯有了不小的名气。至于我们几个同门师兄弟,要嘛是练功不勤,要嘛是悟性不足,要嘛是急于求成,都没练成真功夫。就像我,学拳的第六年,正赶上当时改革开放,下海经商的浪潮,一心想发财,就辞别了师父,只得了些粗浅外门功夫就下海去了,直到现在都没摸到内家拳术的门径。”
“后来呢?”
“后来你爹练成了功夫也出师了,找了份稳定的工作,娶妻生子。直到你十岁那年,师门传讯,当年你师公打败过的一个练家子如今拳术大进,上门挑战,要洗雪前耻。而当时你师公已是古稀之年,老不以筋骨为能,怎能再战?作为撑门面的衣钵弟子,你父亲邀上了我们几个师兄弟,慨然出战。”
“后来呢?”
“比武那天还下着小雪,我们几兄弟还有你师公准时来到一家早已包下来的搏击俱乐部,见不少人已经到了,那是请来当见证人的各门各派的前辈高手。你师公拉着我们去给那些前辈一一见礼,天气虽冷,但我当时却是汗透重衣,十分紧张。要知道这些人都是暗劲层次的高手,可以杀人于无形。平时一个也难以见到,今天却一下子见到了十几个。你父亲倒是十分镇定,不卑不亢和那些高手们抱拳为礼,让我十分佩服。”李固沉浸在记忆中,缓缓说道,似又回到了那个让他一生难忘的时刻。
“李叔,你刚刚说了几次暗劲,什么是暗劲?”
李固摆摆手,示意陈平不要打岔,只是说了句:“那是民国国术大师郭云深提出来的拳术理论,把武者的功夫境界分为三个,明劲、暗劲、化劲。明劲的巅峰就如我现在能轻易打出刚脆劲,能抽爆空气打出脆响。至于暗劲、化劲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是必须内外兼修才能达到的境界了。”
“比武时间到了,你父亲签了生死状,也不去钻擂台绳子,一垫脚直接高高跃起,当先跳上擂台,作了个四方揖,博得了那些高手背后的年轻弟子们一片喝彩。我坐在场边紧张地看着擂台上的两人,手心全是汗。”
“对手是什么人?”
“对手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汉子,身材瘦高,长手长脚,肩膀宽阔,五指如钩,练的是白鹤门的拳法。”
“白鹤门。”陈平心中咀嚼着这几个字,道:“我父亲当年的铁掌功力怎样?怎么会输?”
李固叹道:“你父亲的功夫自然比我深得多,一双铁掌已经练到刚柔并济,可刚可柔的地步,圈子中人送外号穿花手。不过那对手更是厉害,当年就是因为年青,功力不足才在你师公手下惜败一招,这次卷土重来,拳术更是厉害。没有十足把握,他也不敢上门挑战,自取其辱。”
陈平点点头,沉默不语。
“你父亲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比武一开始就稳打稳扎,以一身扎实的硬功夫和对手周旋,二三十个回合过去,双方都没找到什么机会。对手毕竟年纪比你父亲大了几岁,经验老辣,知道久拖不利,于是和你父亲硬拼了一拳,身形踉跄,退了一步,似乎接不住你父亲铁砂掌的劲力,这也合情合理,江湖中能和你父亲硬碰硬的高手有,但肯定不是白鹤门高手,鹤拳是方七娘所创的南方拳种,走的本就不是刚猛雄浑的路子,而是以轻巧快捷,灵活多变著称。你父亲乘势一招狸猫洗脸,直拍他面门。对方再退一步,被迫以‘白鹤亮翅’招架,想锁住你父亲双掌。这时他已经退到了擂台边缘,退无可退,而且硬接了你父亲两招,身形更加散乱,败象已呈。”
“这种机会千载难逢,任何武者都不会放过,你父亲拳法一变,双手如穿花蝴蝶般轻灵,从对方手臂的纠缠中脱身出来,接着双臂一振,双掌凝重如山却又轻灵似蝶,朝前疾速拍去,左掌拍脸,右掌拍胸,正是师父秘传的杀招,排山倒海!这时我们都忍不住站了起来,你父亲使出这一招就等于最后决战,不成功便成仁!因为此招的精髓就是以攻为守,放弃防守将全身劲力凝于双掌,以狂澜海啸般不可阻挡的气势摧毁对手防线,挡是死,不挡更是死!”李固说到这里声音遽然提高了八度,似乎心绪也随着这一掌激昂了起来。陈平也跟着紧张起来,想象当时的情景,理论上对手不可能接得住父亲浸淫一生的双掌功夫。
“当时我们也以为赢定了,兴奋地大叫起来,只有你师公惊呼了一声——‘不好’!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局势已经剧变。对手双臂一扇,双腿猛蹬,如飞鹤振翅,往后急退,只剩脚尖点在台沿上,身躯后倒,竟将擂台绳绷成一个弓型,借着这个空间,堪堪躲过了你父亲的杀招,随后趁着你父亲招式用老的刹那借力弹回,一个旋身擦肩而过,右臂甩起如鞭,无声无息抽在你父亲的背心……”
李固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似乎回忆这段往事,让他极费心力。
“这就完了?”陈平惊道。
李固点点头,道:“不过你爹临死前一肘也命中了对方右肋,虽然只有四五分力,但想来也够他喝一壶了。”
陈平难以置信,父亲苦练一二十年的铁布衫功夫,竟然顶不住对手一抽。
李固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后来我听你师公讲解才知道那人不仅精通鹤拳,这些年还暗中练成了虎形拳,比武时一直深藏不露,就是为了布置陷阱,打出这最后一击。虎摆尾,好一个虎摆尾!你父亲后背衣服、肌肤完好无损,但脊柱、心脏却全部碎了,这就是内家高手所练暗劲的厉害之处,内外兼修,运劲成圆,劲发如喷针,直透骨髓!嘿,真是厉害。”
“内家功夫如此厉害,那我们练铁布衫还有什么用?随便一下就打死了。”陈平满脸沮丧。
“不然,暗劲虽强却极为耗费精力,绝不可乱发,一击不中就极为被动,就如你父亲那般。国术过招中还是以刚猛凌厉的明劲为主,一招下去对手筋折骨断,还不是一样的杀敌制胜。我们铁布衫防的就是这种外家功夫。”
哦,陈平明白了,点点头。
“那后来与我父亲比武的对手怎样了?”
“他挨了你父亲一肘就算不死,也是重伤,绝不会好受。”
陈平冷笑道:“没死最好,不然我找不到人为我父亲报仇了。”
“平儿,你要切记,国术比武非同小可,动辄杀伤人命,盖因无法留手,不能留手,留手就等于把性命交与他人,切记不可随意与人比武,若是一定要出手,切记出手不留情,留情不出手!千万记住。”李固沉声道。
“李叔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你能领会这层意思,我就放心了。”
“李叔,你还没告诉我那对手的名字。”
“岭南白鹤门钱勇军,外号鹤公子。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上学去吧。”
“哦。”



陈平穿好校服出门,也不坐车,双腿一错,运用小翻云架子的身法、步法往学校奔去。每一步必然是先五根脚趾如同鸡爪狠狠扣在地上借力,同时双腿如弓,利用筋肉的弹力朝前奔腾,手臂交错挥动如同鹅掌拨水,保持平衡的同时增加身法的速度。他腿如风车,越奔越快,一步跨出就是两三米距离,路旁景物快速后退,凶猛的气血之力在身躯中滚滚涌动,让他舒服的几乎想仰天长啸,惊得早起晨练的人纷纷侧目。
“这小子打鸡血了吧?”
“我看是赶着投胎。”
“尼玛,这速度撞到人算不算交通事故?”
“嘿,交警呢?有人管没人管,马路上禁止飞行。”
从城郊到城中学校10公里的路程,陈平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跑完了,看到“天人国际学校”那雄伟霸气的大门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停下脚步,脸色如常,似乎刚刚只是在闲庭信步。
天人国际学校是天朝西南数省都极有名气的私立中学,从小学到高中都有分部,能入学的学生除了有钱以外还必须成绩优异,当然凡事都有例外,像陈平这种学渣能入学全靠李固一面肯花钱,一面动用经营多年的人脉关系,否则他连门槛都进不去。
李固当年虽说只学到了外门功夫,不过他极有商业头脑,随着经济快速发展,在90年代组织了一批退伍军人,自己当教官用国术训练他们,然后创办了一家安保公司,专门为富贵人家和各种大公司、各种官办民办的大活动提供安保服务,也承接训练保安、保镖的业务。这二三十年下来,业务越发成熟,人脉也越发深厚,隐约成了整个南林市安保行业的龙头大哥,属于最先富起来的那批人。平时有什么明星来开演唱会或者大公司搞个什么活动,都少不得花重金聘请他手下的保镖保障安全、维持秩序。
陈平看了看时间,离上课还有半小时,正好去教室把昨天的作业先抄上,不然又要被那刁蛮小妞烦死了。
门口的保安仔细验过陈平的学生证才放他进去,生怕有什么不法分子混进去伤害祖国的富二代官二代们,他们可吃罪不起。
红日初升,阳光把整洁美观的教学大楼蒙上了一层金色,不少住校的学生早已经起来,正在操场上晨练,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校园中洋溢着一派生机勃勃之象。陈平心有所感,李叔说功夫就在日常生活中,拳术的意境就是人生的感悟,常说要把拳练活。我每天处在这种朝气蓬勃的环境里,自然应该把这种意境融入拳术之中。
陈平却不知,他想通了这一层道理,拳术修为在不知不觉中又提高了一步。
教室中已经坐了不少同学,有的在温习功课,有的和陈平一样,正在奋笔疾抄,显然昨天又习惯性地“忘”了写作业。
陈平快步走到最后一排自己的位置坐下,拿出本子,拍了拍前面一人的肩膀,“胖子,昨天有些啥作业?”
前面一人转过身来,递过来两个本子,小声道:“我也没做,这是刚刚从小辣椒那里偷来的,趁她没来,速度抄完还回去。”
陈平看着眼前满脸肥肉的物体,几乎要怀疑这玩意儿是不是猪头错安在了人身上,没好气地接过本子,道:“拿就拿了,怕什么?她还能吃你?枉你长这一身肥肉,胆子这么小。”
胖子猥琐地笑道:“平哥你当然不怕了,你那么威猛,全世界都知道小辣椒对你有意思,我怎么敢和你比。”见陈平脸色一沉,忙岔开话题:“咦,你的手怎么包的跟木乃伊一样。”
“没什么,练功练的。”陈平心中好笑,这群官二代刚入学那会还看不起土里土气的他,总想找机会欺负欺负他,自从他暴力一掌拍碎了讲桌,全都惊为天人。张口闭口平哥长平哥短,就想从自己这里学两手功夫,可是他们那身骄肉贵的怎么吃得了练功的苦。
“哇,练的什么功?是不是大力金刚掌?要不就是如来神掌。”胖子两眼放光。
“你以为是看小说呢?是铁砂掌!好了,别烦我,我要写作业了。”陈平挥了挥手,不理胖子,开始奋笔疾抄,可是手掌伤还没好,又包了厚厚一层白布,书写速度大不如前,直到上课铃响也没抄几道题。
“他奶奶的,烦!不抄了!”陈平心中烦躁,把作业本甩在胖子的桌上,刚一抬头,发现身为班长兼学习委员兼班花的小辣椒正俏生生站在自己桌前,忙举起缠着白布的双手,道:“你看到了,我手受伤了,你的作业本是胖子偷的。”
胖子哭丧着脸,“平哥,你又出卖我。哎呦!别拧、别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咳咳。”
小辣椒狠狠拧了胖子几把,又掐住他的脖子几乎掐得他快断气才放过他,转头对陈平道:“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练功的正常损伤,晚上就好。”陈平淡然道,他自家知自家事,自己身材剽悍挺拔,长得也不错,每次运动会所参加的项目都是毫无悬念的第一,着实为班级和学校争取了不少荣誉,也算是许多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不过自己注定不能过普通人的生活,甚至说不定哪天与人比武被打死也说不定,哪敢背上感情债?万一有负于人伤了别人的心还罢了,更怕心有牵挂,失了武道勇猛精进之心,那可就万事皆休了,还怎么报父仇,怎么给师门撑门面?所以他一向对所有亲近自己的女生都态度冷淡,保持距离。
“哦,那你好好养伤吧,今天不用交作业了,我会给老师说明的。”小辣椒显然对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很失望,说完这句就走了。
“真是花有百样红,人与人不同。哎呦,平哥,你好好养伤哦,人家好心痛的,作业就不用交了。擦,老子还被打伤了,怎么不说让我别交作业。”
陈平看着胖子阴阳怪气、扭扭捏捏学女生说话,调侃自己,忍不住哈哈一笑:“你把这身肥肉减下去,就能和哥一样的待遇了。别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胖子鄙视地竖起了中指。
陈平懒得理他,含胸拔背,双腿微分,虚坐椅上,脚趾抠地,提臀收腹,蹲起了马步,把功夫融入生活中,这已经成为他的习惯。真正练国术的人行走坐卧都是功夫,只有这样入迷进去,才能把功夫练到登峰造极。
陈平上课就蹲着马步,随意翻看着感兴趣的文史书籍,看累了就和同为学渣的胖子吹吹牛,或者用手机上上网,倒也过得悠闲。老师们对这些不愁吃穿的富家子弟们也不怎么管束,只管教书拿工资,至于学不学,随你们吧。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了,傍晚,陈平回到家中时发现李固早已等着了。
“叔,今天回来这么早?”陈平打了个招呼。
“嗯,从今天起你可以开始练梅花桩了,跟我来。”
“好!”陈平兴奋地随李固走进别墅背后自己搭建的足有一百多平的练功房。这就是有关系的好处了,若是没有点关系,这么大的违章建筑早就被房管局勒令拆除了。
练功房装修的十分朴实,没有什么豪华的布置。屋顶足有六七米高,墙壁刷的雪白,似乎怕人偷窥,没开窗洞,就像个大盒子,好在有中央空调换气,倒也不气闷。地面未做处理,还是本来的青草地,只在中间插了七七四十九跟三寸直径的木桩,木桩高三尺三寸,前后距离三尺,左右距离一尺五寸,成梅花状排列。其上是一个个从屋顶垂下的沙袋,高低不一,与梅花桩一一对应。可以想见,人若站上去,必须手脚并用踢打沙袋,还得承受沙袋反震撞击之力,不然绝对难以立足。
李固道:“以前为了给你打基础,拳术和铁布衫功夫是让你分开练的,现在你的基本功差不多了,可以更进一步,将铁布衫和拳架子融合为一,使你的手眼身法步更进一层。这就要用到梅花桩之法,要在这梅花桩上做到如履平地、闲庭信步,不仅要拳劲刚猛,身坚如铁,还要求灵动如猫,反应如电。练到这一步就算你梅花桩功夫过关了。”
陈平认真听着,道:“具体该怎么练呢?”
“上方悬挂的沙袋中一半是河沙一半是细铁砂,外面蒙的是两层特制牛革不会伤手,可以尽情击打。其要领就是做到‘三个不停’。”
“‘三个不停’?什么意思?”
“即沙袋不停,手脚不停,身法不停。沙袋不停就是让你不停击打拨动,使所有沙袋都一直处于摆动状态。手脚不停就是说必须不停用手脚踢打沙袋,不能有一刻空闲。身法不停就是说不能一直站在一两根桩子上,必须动起来,不停的变换身位,使每一根桩子都能均匀踩到。”
陈平点点头,示意明白。
李固道:“我先示范一遍,你仔细看我怎么打的。”说完纵身一跃,稳稳地上了桩,摆了个金鸡独立的架子,随后一声轻喝,双掌一拧,啪啪几掌将身前几个沙袋全部击飞,高高荡起。同时,脚步不停,人已窜了出去,瞬间踩遍了几根木桩,拳脚并用,啪啪几声,又击飞了七八个沙袋,沙袋互相撞击,一时大部分的沙袋都动了起来。
陈平在下面看得目眩神驰,只见李固出手如风,身法灵动,在四十九跟木桩上奔腾跳跃,如履平地。晃来荡去让人眼花缭乱的沙袋都被他击飞踢开,没有一个能撞到他身体,到最后李固在桩上游走一圈,竟一掌一个把荡来的沙袋全部击停,体现了他对力量的精确掌控,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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