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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晟赋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人生如戏,这一句还真是说轻了,想她乔羽洛的人生完完全全就是在拼演技。童星出道,好不容易在现代拼出了“国宝级美女”“新生代古装女神”等等“花瓶”称号,现在倒好,还要穿梭回古代,从头拼起!从丫鬟扮到嫔妾,从假装失忆女演到易容无颜女,原以为古代人民淳朴无华,却万万没想到,这根本就是个“没演技,不得活”的年代!神秘的大晟国,无道弑君的新王,韬光养晦的王爷,伺机复仇的马族,还有忠于旧主的将军。混沌的王朝...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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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大晟赋》,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生如戏,这一句还真是说轻了,想她乔羽洛的人生完完全全就是在拼演技。童星出道,好不容易在现代拼出了“国宝级美女”“新生代古装女神”等等“花瓶”称号,现在倒好,还要穿梭回古代,从头拼起!从丫鬟扮到嫔妾,从假装失忆女演到易容无颜女,原以为古代人民淳朴无华,却万万没想到,这根本就是个“没演技,不得活”的年代!神秘的大晟国,无道弑君的新王,韬光养晦的王爷,伺机复仇的马族,还有忠于旧主的将军。混沌的王朝...

《大晟赋》精彩片段


乔羽洛启动了光盘中的程序,一段悲壮的故事如水墨般渲染。
故事中,一国之君欲废太子,而太子党羽连夜逼宫,弑帝为王。
这是游戏“古阙”的开场。
游戏中,玩家可选择加入三大阵营,辅主问天下:
第一阵营,太子手下的大将,执掌兵权。
第二阵营,太子之弟,韬光养晦,寻策而动。
第三阵营,先王爱子,统领马族,候机边疆。
乔羽洛顺着主线,仔细地玩着。
第一次为游戏代言,她还是很认真的。
羽洛十岁时,以童星出道,转眼十年间,她从演艺圈中的“水灵小妹”蜕变成了“国宝级美女”“新生代古装女神”。
可羽洛并不满足,毕竟要想在这个圈子中长青,演技才是王道。而说到演技,一分灵气,两分底蕴,剩下的七分还是靠努力吧。论“努力”,乔羽洛是从不输于任何人的。
为了一个小厨娘的角色,她就学了大半年的厨艺。除了演技以外,古琴、古舞、马术,都是古装剧的必备,就更不用说了,每周的课表加行程一直都是满满的。
下个月末,大制作古装长篇《长歌吟》也要开拍了,她将演绎女主角从少女到老年的传奇人生,时间跨度之大,再加上角色、剧情的挑战,不准备怎么行?
虽然辛苦,可只要能让她早日摆脱大众心中的“花瓶”烙印,一切都是值得的。
游戏是相当引人入胜的,羽洛一边玩着,一边品味着其中历史的古朴与神秘。
话说“古阙”原本就是基于历史的神秘猜想而成形的。其原型就是来自于历史长河中遥远而颇具争议的“大晟国”。
就在半年前,马家沟地域发现了庞大的墓葬群,范围广至二十平方千米,出土的随葬陶器、玉器逾六百件。另外,还有罕见的有字随棺简帛。
出土的器皿上大部分攥有“晟”的字样。经专家推测该墓葬群应当是王族的陵寝,可以追溯到史书中那个于千年以前,一度繁华昌盛的“晟之国”。
可至于“大晟国”是否真正存在,目前还在解读当中。
墓葬群的挖掘工程还在进行,据上周的新闻报道,疑似王寝的主墓室已被发现,专家与当地文物保护部门正着手于最后的挖掘与保护工作。
羽洛抿了一口咖啡,一边赞赏着“古阙”的制作精良,一边也不得不佩服那些善于抓住商机的游戏开发商们。
遥远的国度,未知的谜题,史书上若有似无的提及,让所谓“大晟国”的猜想成了当下最热门的新闻话题之一。“古阙”还真踏上了最高的时事浪头了!
——
——
徐徐的清风凉中带柔。乔羽洛抬手轻拂额头。雪白的广袖在脸颊上划过,目光穿透纱质的裙衫,只见四周白雾霭霭。羽洛半闭着双眼,朦胧中仿佛感觉自己正置身于一叶扁舟之上。
原来是梦啊!
羽洛静静地闭着双眼,放任自己享受那片刻梦境的漂流。
最近一段时间,每天都是起早贪黑,行程满满,她也的确是累坏了,以至于受了风寒,高烧不退。
原本经纪人晓律是想把所有活动都退掉的,可唯有“古阙”的新闻发布会很早就敲定了,就连那活动用的白底蝶纹的广袖罗裙也是专门为羽洛量身定制的。身为代言人,多少也该亮个相吧。
保姆车中的羽洛刚吞下了感冒药,睡得很沉。晓律不忍心叫醒她,只好半掩着车门自己先去与主办方商量,争取让羽洛只简简单单亮个相就算了。
清风中还透着淡淡的荷叶香气,让人的心脾都凉爽了起来。羽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贪恋梦境过。
轻微的摇晃感是让人放松的节奏,雾水相接,带走了她多余的体热。弥蒙的眼前仿佛有一个浅浅的影子,好像一座岛!
“真美。”羽洛自语,她伸手想把雾拨开,却觉得自己无力得很,毕竟是梦呀!
——
——
大晟国,疆留岛。
疆留岛位于大湖秦茗的正中,被人们奉为仙人居第。岛上只有女人,她们是创国宸玄族的传人,她们广习天下奇术,自给自足,世代守护着一道叫作“纹门炉火”的神谕,那是源自先人的启示,预示着大晟天下的命运。
日近残阳,族首姥姥站在了岛中央的鸣钟之下。
百余年来,这是鸣钟第一次被族首敲响。
第一位赶来的虎姨神色惊恐,语带颤抖地问道:“姥姥,该不会……”
姥姥望向远方,默默地点点头,直到岛上的人聚集了,才道:“纹门炉火……就在方才,灭了……”
话音未落,底下瞬间沸腾了起来。“纹门炉火真的灭了么?”“我们要怎么办?”
只要是岛上的人,都谨记着祖上的铭言:纹门灭,天下覆,阵木散,玄者出。
纹门炉火的熄灭,是意味着大晟的气数将尽么?作为宸玄族的传人,她们是否要出岛了?
众议纷纷,姥姥顿了一下,用木杖敲扣地面。“就算纹门炉火熄灭,天下也不会一日而亡。”如是说着,才把闹腾的气氛缓下了。
“姥姥,那我们该如何应对?”虎姨问道。
“大家莫慌,一切皆有天谕。”姥姥缓步走向了众人中间。“如今之计,唯有等待,大家要加倍努力精进术业,如此才能在有需之时展现护助之力。”
众人稍稍宽了心,点头称是。大家在姥姥的鼓舞激励之后,各自散去,唯有族中的八位长者不约而同地随着姥姥的木杖,往宸玄大堂走去。
大堂之上,门窗紧闭,卜阵之势已起。
九位长者围圈而坐,姥姥也在其中。她将桃木制的圆形木印——梵天木印——置于最中间,众人念念有词,挨个儿传递着纹门炉,每人用鱼骨沾了一点炉灰,点在梵天木印之上。待香炉转过一圈,姥姥以千年龟甲粉画符。
所画之迹乃是预测未来的“天运王阵”。
画阵毕,姥姥率众人在宸玄先人像前叩拜三下,取像下香火,点燃了梵天木印,火起,须臾而灭。
印焦,裂三分。
天将鼎裂,家国不存。
三势各起,逐鹿大晟,此乃天下大乱之兆啊!
姥姥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万鼓齐鸣,可她毕竟是族里的老人,经历的风雨多了,更懂得如何将自己的情绪包裹起来。
面对这般阵势,其他人也相视不语。如此局势,该作何解?
正当众人无所言之时,堂外一道清亮的女音慌张喊道:“姥姥,姥姥,不好了。”
那女孩还未入得堂内半步,就被守在门外的虎姨拦下了:“云黛,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势么?姥姥与长者们正在商议大事,岂容你这般大呼小叫?”
“可是——”云黛下意识地往门缝里探了探,倒也没有看见什么。“可是,有外人闯岛!”
虎姨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疆留岛是世人眼中的仙人处所,想入岛的多不胜数,虽然有雾陇相罩,可偶尔还是会有人误打误撞上门的。你找个人引他回去就是了。”
“可来的是位姑娘,好像病着,还晕过去了。”云黛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岛上不留外人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虎姨厉声道。云黛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心善,又通医术,岛上的飞鸟走兽病了,她都悉心医治,更何况是个人呢。虎姨想到此,又补了一句:“你留些药给她,再引她出雾障吧。”
“虎姨……”云黛摇着虎姨的手臂,还想娇缠一会儿,却听得堂门“吱呀”一声开了。
“把她留下吧。”姥姥的神色中看不出她的思绪。只说了一句话,她就转身回堂中去了。
此时堂门还未来得及掩上,一阵说强不强,说弱不弱的风卷入堂中。
梵天木印上残留的星火突起,炙燃一瞬,木印焦而不裂!
适才的三分之相竟又奇迹般地复合了!
莫非……是天意?
姥姥望向堂外,目光变得深邃。
——
——
是日,大晟皇帝宣于淳驾崩。十日后,太子宣于嶙即位。


一年后,大晟国都,沛都。
乔羽洛睁开双眼,手腕上,几天前的捆绑痕迹还在,她不禁叹了一口气。
“造化弄人!”这一句经典台词,竟然真的成了她此时的写照。
先是莫名其妙地到了疆留岛上,莫名其妙地成了宸玄族的传人,莫名其妙地被教授了一系列的古代奇术,又莫名其妙地当上了什么“宸女”被送出岛拯救苍生。
话说回来,拯救世界不是超人的任务吗?与她一介小女子何干?再加上现如今,她刚出岛,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拐卖了!没错,就是被拐卖到了一个什么“勤王府别院”的。
综上所述,她乔羽洛一定是本命年提前了!
可是,以上种种还不是最莫名其妙。真正让人伤脑筋的是,她迷糊了!
根据她这一年的认知,她现在身处的时代正是那个“天天新闻见”的“大晟国”。
她原以为这一切只是“单纯”的穿越,可出岛前姥姥也曾和她说过当今的局势:旧主骤逝,新君登基,时局动荡,或可三分。
这不就是游戏“古阙”的剧情吗?
仔细想来,她就是在代言“古阙”的时候穿越的。所以,眼前的世界到底是哪里?是一千年前那个颇为神秘的“大晟国”,还是那个基于史料改编的游戏“古阙”?
乔羽洛侧身下床,看着空荡荡的寝屋,不禁想起了疆留岛的云黛来了。
云黛有着两颗虎牙,算不得美丽,却常常挂着令人舒心的笑容。她的年纪略小于自己,每每被现代的各种故事吸引,一到晚上就自卷铺盖,挤到她的房中嚷着要开“卧谈会”。
这才离开疆留岛几天,还真是有些想念她呢。
羽洛梳洗完毕,准备开始她新一天的王府别院冒险。
具体来说,她是三天前被拐卖到了烟花之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又被高价卖给了一个小官二代,当日又被那官二代的爹送到了王府。还真是九曲十八弯,一日如三秋。
好在她所谓的主人,那个人称“酒色王爷宣于璟”的家伙还从未在别院露过脸。
听说他风流多情,侍女无数,像这样的别院也多不胜数,几个月也不一定来上一回,就算来了也不一定会找上自己。
像这样贪图享乐的无用王爷,竟然还被赐封为“勤王”,先王还真是幽默呢!
羽洛打开房门,伸了一个懒腰,比起刚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然自在多了。
身份定义为“礼物”的她,不但没有人看管,还因为容貌出众的关系,成了众多下人们心目中的“潜力股”,讨好迎合的也不在少数。
只是王府别院的出入有侍卫把守,她也跑不脱就是了。
如此宜人的天气,清爽的空气,是去后花园僻一片静地做瑜伽顺便找寻别府的后门好呢,还是去前厅门口的开阔步道放纸鸢,顺便查看门卫的状况好呢?
羽洛抬头望了望云天,选了后者。
蓝天白云相映,那纯粹的色彩如同画布上的渲染。以往在片场也有纸鸢,可那就是个道具,不过是走位、拍照而已。
羽洛在前厅门口奔跑着,好想借这纸鸢把一年以来的愤懑迎风带走,一时间竟也忘了自己来前堂的本意。经过的府中人每每侧目,有人赞叹,也有人议论。
可她不在乎,既然这个世界都没有狗仔队了,她又何必背着虚无的偶像包袱呢?
纸鸢飞得很稳,羽洛一边仰望一边放长着手中的绳线,小步后退。
“小心!”也不知谁喊了一声。羽洛还不及反应,就背对着撞入了一个人的怀中。
羽洛小心站稳,回头一看,那人高大英挺,轮廓明显。若是以现代的审美观来看,绝对是个美男子,只不过他的眼神是如此深沉,似一潭探不见底的深渊。
羽洛愣了一瞬,脑中突然闪过古人的礼仪金句:男女授受不亲!
她下意识地退开了一大步。
“撞到你了?对不起啊。”羽洛脱口而出,又顺势退了一步,才想起刚才的道歉似乎不合乎时代,便又屈膝行礼,道了一句:“小女子失礼了。”
以二十一世纪的标准,无意间的轻微碰撞,一句道歉足欸,反正这别院当中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人物。
羽洛也不等那人反应,转身就顾起了身后摇摇欲坠的纸鸢。
她才稍稍用力拽住了线绳,就听得身后一声大喝:“大胆,见到王爷也不行礼?”
王爷?羽洛心头一惊,那人就是传闻中的“酒色王爷”?手中不经意地加重了力道,纸鸢却似被卸了力一样扎向了地面。
纸鸢折了。
羽洛轻咬着嘴唇回头,却不知自己那无奈与无措的模样是何等动人。
“羽洛初到府中,不识得王爷大驾,望王爷恕罪。”她依例行礼。
“唉——,在本王这里,美人儿怎会有罪过?”宣于璟大手一揽,环住了羽洛的腰间,刹那间,换上了一副轻浮的眼神。
羽洛用双手推搪着,惊慌失措中确也掺杂了不解,何以一个人的神色可以如同翻书一般,一秒钟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难不成这位王爷也是个演戏的人才?演戏?等等,她记得在“古阙”的介绍中,有一方阵营就是“太子之弟,韬光养晦,寻策而动”。
如今新王登基才一年,在太后的策动之下,为使江山免于动荡,丝毫不念兄弟之情,将王子世子们尽数赶去了边疆,名为封地,实为发配。
唯有一位王弟,因为他纳了太后的侄女为正妃,靠着裙带之谊才得以留在都城。而这位王弟,就是眼前的勤王!
如此想来,“韬光养晦”也是真的么?羽洛凝视着宣于璟的眼神,在轻浮的视线下,她的心境竟然安复了下来。
勤王身周,此时也就是寥寥数人,不外乎是些下人、随从。在家中还要演戏?看来这王爷当得甚是辛苦啊。
好吧,既然已经搭好了戏台,我就陪你演一出!
“多谢王爷不怪之恩。”羽洛软身柔姿,笑颜胜花。
要是拼演技,她可是专业的!
宣于璟对于眼前人的反应也有一丝的错愕。这般美丽的女子,若是有谁派来的眼线,也似乎太过显眼了,可看她适才一瞬的反应,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才表现得如此娇媚,这又是为何?
“你叫什么?”宣于璟凑到羽洛的耳边,吐着气问道。
耳边一热,羽洛下意识地缩了脖子,羞涩地答道:“小女子姓乔,名羽洛。”真不愧是酒色王爷,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挑战古代保守的礼数。羽洛还真想当场给他一个白眼。
“乔,羽,洛……”宣于璟用两指摩挲过她的发丝,环在腰间的手却微微松了力。他故作邪笑地说:“小洛儿,今夜可要给本王留门呐。”
羽洛心头一颤,也只好低头福身,无声的作揖看似娇柔无限。
是夜。净身后的羽洛被安排在了王爷的寝房等候。


羽洛在湖中游得酣畅,湖水清凉凉的,沁入了人的心脾。天热的时候,整个人泡在水中,再惬意不过了。
羽洛正享受着玩水的乐趣,却突然听见一声大吼,惊得她在水中一震。
“姑娘,王爷来了。快,快上来!”一旁的绣茉哪见过宣于璟发怒的样子,三步并作两步,抓了备在湖边的披风过来。
“不就是游个泳嘛,至于嘛。”
古人就爱大惊小怪!
羽洛满不在意地上了岸,先是回头给了宣于璟一个大大的鬼脸,又低头看了自己,这才意识到亵衣、外衣全贴在身上,被阳光一照,还微微发透。
天哪!她赶忙抓过绣茉手中的披风,一阵风似的跑回采撷苑去。
——
——
“姑娘,奴婢还没见过王爷这般动怒呢。”绣茉一边替羽洛擦拭着身体,一边又担心要受责罚。
“他干吗那么生气?”羽洛嘴上不服,可心里却在担心着和绣茉一样的事。
想想自己之前给勤王下药,也不见他大声怒喝,这回不是真摸着老虎屁股了吧?
不对,是踢到老虎屁股了!
可闹了半天,他到底在气什么呢?
吃亏的明明就是自己嘛!
还真是“古人的心思太难猜,她猜来猜去也才不明白”。
“绣茉,这勤王府有没有什么家规府训,会体罚人的那种?”羽洛问,说白了,她一向是很怕疼的。
“规矩自然是有的,可奴婢也没见王爷真罚过谁。”绣茉答。
“哦。”羽洛轻拍自己的胸膛,多少放心一些。
这心才放下,一眨眼的工夫,就听得闻举在敲门,说是王爷让他传话。
“乔姑娘,王爷下了禁足令。姑娘以后不得在花园走动。”闻举传的虽不是好消息,可态度还是相当恭敬的。
自上次御医探诊的事后,闻举从王爷口中得知了原委,顿时对羽洛多了几分敬意。
“禁足?!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他凭什么约束我?”羽洛瞬间就把刚才的忐忑抛远了,长这么大,就连她爹妈都没禁过她的足!
“不行!勤王人呢?我得和他理论理论去!”
“别!别!乔姑娘且慢。”闻举急忙拿身子堵了门,“王爷这会儿正与人议事呢。禁足令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等晚些主子气过了,说几句软话,这令许就解了。姑娘若是这会儿去了,只怕……”
闻举也是好心,向着她说话,这世间的事,就是冲突越烈,结果越不如人意。
“行了,我明白。”羽洛挥了挥手道,她也不是不明理的人。
闻举见羽洛脸色好些了,这才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乔姑娘,这是王爷来前特别吩咐给姑娘带的云糕,姑娘尝尝。”
“哼,这算什么?打一棍子给一颗甜枣啊?”羽洛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这云糕又软又糯,香甜极了,心情也平复了一些。
羽洛看着云糕,顿时有了主意。
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闻总管,王爷没说不让我去灶房吧?”
——
——
别院驻月阁。
宣于璟与齐方卿、元昼正说到选秀女一事。
帝王选秀原本该由宫中操办,由太后、皇后主持,如今竟跑出个卜官宁浦,就算是王上的宠臣,也属僭越了。
不光是宣于璟、方卿,就连平日里慢半拍的元昼也觉出了这里头的蹊跷。
王上的后宫虽不及规制,也算是满满当当,在这江山未稳的时候,竟要操办选秀一事。而最让人不解的是,太后竟然没有半点劝阻,想必其中是有奥妙。
三人议了一阵,却也没理明白这里头的门道。
时光一晃而过,转眼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宣于璟从驻月阁的窗口往外望。
他本以为羽洛接了禁足令,定会跑来与自己争辩,却没想到她这般沉得住气。
更没想到的是,此刻的自己竟觉出几分失落来。
那丫头,该不会当真闹别扭了吧?
而此时,齐方卿与元昼起身告辞。
宣于璟回应了几句,也叫来了闻举,准备打道回勤王府。自落马“苏醒”以来,他便不在王府以外的地方过夜了。一来,是要与“酒色王爷”的形象做个区别;二来,非常时刻,只有多在引文王妃的视线范围内活动,才更能让太后放心。
“爷,晚膳已经预备下了,不如用过再走?”闻举问道。
“不必了。”宣于璟领着齐方卿、元昼两人,已经迈开了步子。
“可是,爷,那饭菜……”闻举跟上主子,“是乔姑娘亲自预备的。”
“你刚才说什么?”宣于璟停下了脚步。
“爷,那饭菜都是乔姑娘忙了半下午,亲自下厨预备的。”闻举重复了一遍。
“是么?”宣于璟回转了身,看不出喜怒,只是平淡地道,“那就端上来吧。”至于他身后的两人,也顺势留下了。
其中,齐方卿是为了看热闹,元昼却是想看看能否讨杯酒喝。
不一会儿,饭菜上了桌。一共三道。
第一道:羹汤。鲜菇切丝,呈一寸半长,外边包裹同宽的肉片呈现卷状,再用青葱在“腰”间挽成结,列于勾了芡的高汤之中,咸鲜可口。
“这一道,叫作‘浴前衣上带’。”闻举在旁介绍。
第二道:主菜。砂盅打开的时候,表面上只看得见一层梅菜,却是香气四溢。
“这一道,叫作‘乾坤叶下寻’。”
宣于璟闻言,用筷子拨开了表层的梅菜叶,底下露出切了片的圆蹄,再往下寻,红肉下还铺了一层糯米,吸饱了肉汁,粒粒晶莹。
第三道:甜品。简简单单的拔丝地瓜,糖色红亮。
“这道又叫什么?”宣于璟饶有兴趣地问。
“回爷的话,这一道叫作‘饴丝聚成团’。”
“有趣!有趣!有趣得紧啊!”齐方卿听到此,已然看出了门道,摇着扇连赞三声:“果真巧菜巧名!乔姑娘这是让王爷猜谜呢。”
好个“浴前衣上带”“乾坤叶下寻”“饴丝聚成团”!
宣于璟品了一会儿,也是心领神会,对着闻举吩咐:“罢了,这禁足令就依她,解了吧。”
王爷的话出了口,唯有元昼不明就里。
他在一旁看看方卿,又看看宣于璟,终于忍不住发问:“方卿,这究竟是个什么门道?”
“这三道菜呀……”齐方卿挨个儿解说,“一指‘衣带’,二隐‘谜(米)题(蹄)’,三点‘疑(饴)团’。”
“这三样,聚在一起,就只有一个意思……”齐方卿故意顿了一下,“那就是一个‘解’字!”
元昼又思考了一会儿,这才缓缓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难怪王爷提什么‘禁足令’的。”
“你们文人的这些玩意儿,我闹不明白。我就知道,这好菜得配好酒。”元昼说着就想往桌边靠,却被齐方卿及时地一把拉回。
“做人要识趣。”齐方卿在元昼耳边提点:“这些个菜是‘做菜的人’专为‘吃菜的人’预备的,你就别在这里打岔了。”
听得元昼又是一脸茫然,被方卿拉着边走边怨:“什么‘做菜的人’,‘吃菜的人’?再添我这个‘喝酒的人’,就不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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