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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本书已完结,可放心跳坑全订》现代女茶商,魂穿古代痴傻匪二代——安全无保障,挨饿太正常。不怕!改头换面拾旧业,惊世茶技手中掌,爹娘伴身旁,天下任我闯!若有极品恶人来挡路,落银淡定表示:统统送他们见阎王。*---------*----------*<欢脱诙谐风新书《美食计》已经开挖,欢迎跳坑 ̄3 ̄>...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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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悍女茶娘》,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书已完结,可放心跳坑全订》现代女茶商,魂穿古代痴傻匪二代——安全无保障,挨饿太正常。不怕!改头换面拾旧业,惊世茶技手中掌,爹娘伴身旁,天下任我闯!若有极品恶人来挡路,落银淡定表示:统统送他们见阎王。*---------*----------*<欢脱诙谐风新书《美食计》已经开挖,欢迎跳坑 ̄3 ̄>...

《悍女茶娘》精彩片段


好冷。罗银打了个大大的寒噤。
前一刻,身体每一处都还在经受着烧灼的疼痛,滔天的火焰将她团团包围,她觉得自己已被燃烧成了灰烬,可偏又存留着意识。
而此刻,却好似掉入了冰窟之中,慑人的寒气游走在她的周身,钻入她的心肺,彻骨的冷。
“银儿吉人自有天相,六郎还是先吃些东西暖暖身子才好啊...”女子低低柔柔的声音响起,口气带着安抚。
回答她的,是男人长长的叹息声。
须臾,又听那浑厚的男音道:“我再去看一看银丫头醒了没有。”
罗银听有脚步声靠近,心头闪过惊惑。
她,还活着吗?
她试图睁开眼睛,然而双目却如同是被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始终睁开不得。
有一种无形却巨大的力量在压制着她,罗银开始觉得连呼吸都格外困难,任由她百般挣扎,浑身也动弹不了分毫。
明明知觉都有,但偏生就是支使不了四肢,这具身体好像不是她的一样。
一只柔软的手覆上了她的额头,惊喜地道:“六郎,银儿的烧退了!”“真的!?”
男人的声音一高,显是喜悦的口气,将手探进被褥下一把抓住罗银的手,嘴里不住地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真是老天保佑啊!”
这是谁?
她从未跟谁此般亲近过,包括从小到大只知道苛求她上进的亲生母亲也不曾这般——
清晰的感觉到,自那粗糙却不失温暖的手心里传来的阵阵暖意。
渐渐地,这具身体似不再抗拒她的意识...罗银缓缓睁开了双目。
入目却是半旧的藕色床帐。
她僵硬的将视线移到自己身上,竟是旧到脱色的被褥,照着这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阵势来看,少说也有三床...
这是,什么鬼地方!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商场女强人,罗银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无神论者。
所以,她是在做梦?于是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闭上了眼睛,想尽快离开这个荒唐无稽的梦境。
可有人却偏不想成全她,那立在床边的年轻妇人石破天惊地喊道:“银儿,银儿醒了!六郎你快看!”
“银丫头!”被她唤作六郎的男人激动的简直难以自持,下一刻,罗银便察觉到自己的双肩上多了两只手,不停的摇晃着她。
罗银强忍着好大会儿竟也不见他停手,只见他愈晃愈烈,大有不将人晃醒决不罢休之势。
罗银终于没能挨过他这过于热情的摇晃,只得睁开了眼睛。
入目就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五官较为深刻,只是被那一双略显凹陷和疲惫的双目,并着一脸的青色胡渣给大减了风采。
“真的醒了,我的乖女儿!”见罗银睁眼,不给罗银任何反应的机会,他便一把将人捞进了怀里。
一侧的年轻妇人抹去眼泪,拿手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好了,烧退了人也醒了过来,再煎一副药喝了睡上一觉明日就该大好了——我这便去熬药。”
男人“嗯”了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道:“柴烧光了,你先去配药,我去寻些枯树枝暂时先对付着,待雪停了再砍些好烧的回来。”“嗯。”年轻妇人点点头。
那中年男人也就放开了罗银,替她掖好了被角,又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才起身步出了内间。
从始至终,他彻底且完美的无视着罗银一脸的呆滞。
※※
整整三日下来罗银才勉强接受了她穿越了这个事实。
通过夫妻二人的对话中她多少了解到了些这个家的情况,第一就是,穷。
当然,这个情况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
再就是,这个被叶六郎唤作月娘的妇人是个续弦,这原主的生母早早就去了。
最令罗银无语的则是,这原主叶落银竟是个痴傻儿,至于痴傻到何种程度——据说是分不清白天黑夜,搞不懂自己是谁,自打生下来这七八年的岁月里直是一个字也不会说。
别的傻子好歹还会咿咿呀呀的吭几声,时不时手舞足蹈的发发癫,而这位直接是吭也没吭过半声,动也仅限于被扯着走上几步。
总之可以说是傻子中的佼佼者,傻到不能再傻的程度了。
这便是为何她自醒来一句话也没说而这夫妻二人却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的原因了。
罗银正想的入神,忽然听外间有走动的声响,下意识的她就闭上了眼睛。
这是她这几日来养就的习惯,面对叶家夫妇二人之时她总也无法适应,干脆回回都装睡。
进来的人是叶六郎。
他手中捧着盏老旧的桐油灯,朝着落银的床边走来,因他的走动而摇曳的灯火忽明忽暗将不大的房间染就了一片昏黄之色。
“银儿。”他轻声地唤了一句,将手中的油灯放在床边一张掉了漆的方桌上,坐在了落银的床沿。
“银儿睡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但却很耐听。
(为统一称谓以后女主的人称就改为落银)落银自是不会出声回答。
叶六郎是也习惯了,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这八年来他这个女儿是从未答应过他一声,若此刻落银忽然出声应答只怕他才会大吃一惊。
“爹对不起你啊。”他望着‘睡梦中’的落银,低低的自呓了一句,然后便是长长的沉默。
空气中流淌着一种浓厚的自责。
落银越发觉得不自在,却无他法。
“六郎。”月娘温软的声音响起,叫她心脏一提,头皮亦是一麻。
又来了。
这几日来大许是因为她大病未愈的缘故,月娘每晚都会来陪着她睡,可光睡还且罢了,还非要搂着她睡,将她整个人都裹在怀里,生怕透了一点儿风受了一丝冷。
纵然知道月娘这是全然的为了她好,但落银死活还是接受不了,自打她有记忆开始就从未有过跟人同床的经历,更遑论是如此亲密的同床了。可接受不了归接受不了,这觉,总归还是要睡的。
月娘进来之后同叶六郎说了几句,又嘱咐了他好生歇着云云,叶六郎便回了自己的房去。
说是回房但也就几步远的距离,大许是担忧着痴痴傻傻的闺女夜里睡觉不踏实,故夫妻二人的房间就在旁边,严格来说就是一间房只是用柴扉并着旧布帘给隔开了来。
察觉到月娘脱衣坐上床的动作,落银朝着床内又移了移。然而却还是没能逃过月娘的环抱。



落银不禁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面朝着床内躺下的,不至于面对面的靠在她怀中。
月娘抚摸着她的头,也不介意怀中的孩子听不听得懂,笑着道:“明日二娘带银儿出去走走好不好,今夜外头出了好些星子,想来明日当是个大晴天。”
“二娘知你不愿走动,但身子骨总是要动一动才好,等你累了二娘就抱一抱你。”
“寨主今个儿送来了一筐红薯,明儿清早二娘给你熬粥喝。”
“.......”
落银将她的话都听在耳中,心中略有些触动。
虽说这月娘是原主的二娘,但对叶落银疼爱的程度却不亚于亲生的,可谓是关切备至面面俱到。
看来,血缘有时并不那么重要。
落银不由想起了自己二十一世纪的母亲,那个从不会对她说这些暖人心窝的话的母亲,小时候她甚至常常以为自己是捡来的。
这具身子极弱,经不住她过于活跃的脑部活动,身后传来的热度熨帖着她小小的身躯,很快,落银便沉沉睡了过去。
※※
翌日,落银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便觉眼前格外的明亮,外头的阳光从补了一层又一层的浆窗纸上透了进来,将潮冷的房里照的通亮。
落银将手伸到光线下,有淡淡的温暖。
这种真实的感觉似在提醒她,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已非原来的那个罗银,那个活的无限风光却又疲惫不堪的罗银。
现在,她是叶落银。
那个时空里的一切现在都已经跟她无关了。
帘子被无声的撩开,月娘端着个青花底儿的粗瓷碗走了进来。
见落银将一只手臂裸露在外忙地几步上前将被子给其拢好,将碗搁在一旁,才又坐到床上将落银扶坐了起来,道:“今日果真是个大晴的天,你爹随着寨主他们下山守点儿去了,待会儿喝完了粥二娘带你出去转转。”
下山?守点儿?
落银在心里思索着,却还是不懂何谓守点。
望着送到嘴边的调羹,落银肚子咕咕作响便不再多想老老实实的喝着粥。
甜软的红薯吃到肚子里暖和和的,也算是她来到这里之后吃的最好的一顿伙食了,平时最多是棒子粗面窝窝头并着寡淡的青菜汤。
月娘就这么一勺一勺的喂着,一碗红薯粥被喝的精光见底。
罗银满足的打了个嗝。
她从不知道一碗红薯粥是这样的好喝...
月娘似乎特别高兴,拿帕子替落银擦着嘴,边夸赞道:“银儿真是好样儿的,以后也得这么乖乖吃饭才行,才能快快长个儿!”
落银听她这哄孩子的口气不由在内心红了张老脸,她活了二三十年喝完粥还被这么一顿夸,传出去可真让人笑掉牙了。
余光瞥见月娘用来给她擦嘴的帕子,心里却是暗暗一奇。
这帕子的布料虽是极低劣的粗布,但上头的绣花却是精致的很,绣着三支白梅,栩栩如生,就连那些散落的花瓣也是乱中有序,针脚颇为考究。
月娘见她盯着帕子上的梅花看,便笑着道:“怎么,银儿喜欢绣花儿吗?那等银儿的病好了之后,二娘便教银儿学刺绣好不好?”
虽说她也心知落银这痴傻病能好的几率甚微,但一想到也不是不可能便觉得充满了希望。
至少这几日落银的表现就大大有进步,比如不再流口水,不再吃饭的时候不知吞咽,这对于叶家夫妇来说都是天大的好兆头。
觉得生活又有了盼头。
落银不知月娘此刻的想法,只听她说要教自己刺绣,想来这帕子上的梅花应当就是出自月娘之手了,看来这个二娘还不是个普通的农妇那么简单,至少以前也该是个大家的丫鬟才是。
这一手好刺绣,哪里是村野农妇能绣的出来的。
然而当落银被月娘领着出去转悠了一圈之后,她便发现自己真的搞错了——这个月娘,不,这整个村寨里的女人都并非普普通通的农妇。
前面遇到的两个满口爆粗话,大冷的天袖子撸的老高也不怕冷,其中一个脸上还有着道狰狞的刀疤的妇人就且不说了,就说眼前这个吧。
一座低矮的院墙外,身着灰色褙子挽着髻的妇人,此际正蹲在门口磨着一把宽背大刀。
落银如何也不能相信那足足有半人高的大刀是用来切菜做饭的...
“月娘!”她远远看到月娘牵着落银走来,热情的打着招呼,略显粗狂的眉眼间满是笑意,“银丫头的病都好了?”
“恩,都好全了。”相比之下,月娘显得太过温柔娴静。
落音沿途观察了一番,这村寨不算大,数了数也就二十来户人家了不得了,房屋多是低矮的木头房,顶子都是茅草遮盖的,一般都用篱笆围了一圈做院儿。
除了开始遇着的那三个‘奇特’的妇人之外,往后就没再瞧见过什么人了,明明是大好的天儿大白日的整个村寨里却是安静无比。
落银忽然想起了月娘早上跟她说的什么守点儿...
难道这村里的男人都下山去守点了?
百思不得其解间,忽有一道稚嫩高亮的男音传了过来。
“落银!”
落银下意识的抬头看去,是一个身穿灰袄黑裤的孩子,不怎么整洁的头发用一条布带束在头顶,一眼看上去倒也精神的很,顶多也就是十一二岁的年纪,站在不远处正冲她挥着小手,满脸的笑。
“是南风啊!”月娘冲男孩笑道。
我去!
落银嘴角一阵犯抽——南风?他是不是该有三个兄弟叫东风北风西风...
那名叫南风的孩子风一般的飞奔了过来,让落银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才叫做人如其名。
“婶子好!”这孩子倒是有礼貌,走近了冲着月娘弯身一点头,道:“刚才听我娘说见婶子带落银出来了,我就找过来了,前日里我要去看落银可我娘不许,说我会吵到落银。”
南风抓了抓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落银眼瞅着他那头杂乱的头发在他这七抓八挠之下愈发的凌乱,不禁有些想笑。
月娘拍了拍他的头,笑着说道:“不打紧的,银儿现在已经好了。”
南风咧开嘴角也笑,露出了两排整整齐齐的白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光鲜亮丽绣着鸳鸯的粉色荷包来,递到落银跟前道:“这是我爹他们上回抢来的,里头的银子交了寨主,这荷包就被我讨了过来,听我娘说这是女子用的东西......”
他说到这里稍作了停顿,有些别扭地道;“...就送给落银吧。”
落银在心里暗笑这小孩子的别扭的可爱,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等一等!
他刚才说这荷包是抢——抢来的?
银子交了寨主...
这村寨建于山头,里头仅有的几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彪悍,月娘今日提起的守点,这孩子说到‘抢’字云淡风轻习以为常的口气...
难不成!
这群人就是传说中占山为王抢夺烧杀无恶不作的...土匪!?
这个认知,让落银彻底石化。
也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呆滞了起来,好在二人都见惯了她这副呆滞的表情也未引以为意。
月娘代她接过了荷包,对南风含笑着说道:“婶子就代你银妹妹谢谢南风了。”
南风闻言看了一眼落银,眼中满是清澈的笑,即是摇头道,“不打紧不打紧,日后我爹他们再抢来女儿家的什么小东西我通通要来送给落银!”
月娘闻言一楞,随后不由就笑开了来。
落银却是如何也笑不出来的,她从没见过一个孩子能以如此单纯的口气说出如此不单纯的话来。
那可是抢啊——
她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好不容易接受了穿越到古代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现在竟又给她扔下了这么一个重磅消息——
贼老天,什么不好穿,偏偏让她穿到了贼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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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过后,落银坐在篱笆围就的院子里晒太阳。
月娘从房内出来,怀中抱着一个簸箕,里头是晒得半干的草药。
转眼瞧见落银眯着眼睛的模样,她不由叹了口气。
这孩子,真的太安静了。
有时候安静的好像不存在一样,不会哭不会笑不会闹。
她将簸箕放到院内的一个足够二人环抱粗细的圆木桩上晒着,拿手拨弄着,边道:“二娘给你试了这么多法子也不怎么管用,唯独这收神的宁魄草好似还有了些效果......”
“二娘是也知道这药苦...但只要能治好你的病,二娘还是想试一试。”
月娘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落银说话,反正在她眼中这两者也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落银是也习惯了她这种说话模式,每当这个时候她便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过滤着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月娘不单单会着一手好刺绣,还懂得不少医理。
这就奇怪了,古代女子会刺绣不足为奇,可有几个懂医的?
落银不由转了头朝着月娘望去。
虽是身着粗布麻衣但也难掩姿色,皮肤是比这寨子里的女人要白皙上太多,腮边垂下了一撮哑黑的青丝衬得整个人越发柔弱。
柳叶弯眉微微的皱着,显是一派忧色。
落银见状心里升起了犹豫。
总这样装傻下去总也不是个办法,总不能一辈子当个傻子,一辈子不说话吧?
叶家夫妇日日都在为这身体的主人操着心,纵然她再不知人情冷暖,可这几日下来说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
落银看向月娘翻弄着的草药,不由面色一苦。
她真的不愿再日日喝这些药了。
正当她举棋不定之际,便听有人在门外喊道:“可有人在家吗?”
是一道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尖利。
围院的篱笆也就一人高不到,所谓的门不过只是一扇简陋的柴扉,故在院子里一抬头便能将外头的景象看的清楚。
落银状似无意地抬头看去,只见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妇人站在篱笆外,朝着院内张望着。
落银向来记忆力极强,若刻意去记更是能过目不忘,所以她一眼便将其认了出来,这正是早前她见过的那两个撸袖子爆粗口的妇人之一。
妇人看到了院子里有人,便挥着手道:“原来妹子在家啊,给我开开门,嫂子找你有点儿小事儿商议商议!”
“嗳!来了——”月娘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活儿,站起了身来朝着紧闭的柴扉走去。
在她经过身侧之时,落银看见了她眼底的疑虑和担忧。
看来月娘似乎不怎么欢迎这妇人。
门被打开后,那妇人便走了进来,落银这时才看到那高瘦的妇人手里还牵着个跟她差不多大小的女童。
女童的五官还未长开,但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儿却分外的精亮,一进来便左边看看右边瞧瞧,眼睛一刻也不肯闲着。
当她的眼睛扫到落银的时候,换上了一脸的嫌恶之色,正待挪开之时却停住不动了,眼中闪过惊喜的神色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
落银被她看得不自在,可大许是天生就没有先认输的习惯,故也没有躲开,同是盯着她看,二人大眼瞪大眼的倒是谁也不让谁。
“春嫂今日怎想着来这儿了?”月娘率先出声问道。
那高瘦的妇人是王田氏,因在这寨子里的妇人之中年纪最长,故大家都习惯的称她作春嫂。
王田氏就笑了笑,也不跟人客气径自寻了院中的矮凳坐下,道:“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跟你说个事儿。”说着往屋里看了一眼,问道:“叶兄弟没在家吧?”
月娘点头道:“今早随着寨主他们下山去了,对了,王大哥的腿可好些了吗?”
月娘口中的王大哥正是这王田氏的丈夫,叫做王大来,因此人的鬼点子多平时最爱贪占便宜故被寨子里的人喊作王大赖。
王大赖大许是不想辜负别人冠以的这个称呼,总觉得不做点什么事儿就对不起这个名字,于是,就在上一次的打劫行动中,他因私自在山脚下藏了袋细白面,半夜下山去取的时候不慎摔伤了腿,至今仍在家里躺着。
而他这腿,若非不是月娘救治的及时,只怕是要废了去的。
提到王大赖的腿伤,王田氏显然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多亏了妹子你医术高明,才保住了我家那口子一条腿。这回过来就是来跟妹子你道谢的。”
话是这样说,可她的口气里却是听不出半分真挚的谢意来。
“嫂子这话说的太见外了,我们一家自打来到寨子里也没出上什么大力,处处都是靠着寨子里的人帮济着。说到谢也是该我们谢你们才是。”月娘回以道。
王田氏闻言眼中现出几分‘你知道就好’的神色,口上却还算体统,“妹子这话说的客套了,今日除了跟妹子你道谢之外却也有着另外一件事的。”
这才是正题吧?
落银心道。
她一生识人无数,像春嫂这种演技差到连跑龙套都费劲,一张刻薄的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专占便宜’四个大字的角色,不用想也知道她此次过来定是来者不善,无事不登三宝殿。
定是知道今日叶六郎下山,才寻了过来。
“玉燕儿,去跟银丫头玩会儿,娘进屋跟你婶子说几句话。”也不待月娘说请她进屋,王田氏便自顾自地说道。
月娘闻言稍稍犹豫了片刻,但总也不能不让人进屋,便就点头应了,“那嫂子里边儿请吧。”
看着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里,想到月娘那软绵绵的性子,落银不由担心她会吃亏。
可随即她便是一愣,她何时变得这么爱管闲事瞎操心了?
那名叫玉燕的女童见王田氏进了屋里合上了门,便蹭蹭蹭几步跑到了落银跟前。
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叫正在想事儿的落银吓了一跳,不由猛地一抬头。
玉燕瞥了她一眼,“嘁”了声道:“傻子就是胆小...”
说话间,伸手往落银腰间探去。
落银哪容她乱来,起身躲开,皱眉看向她。
“哟?”玉燕见状倒乐了,咯咯地笑了几声,指着落银道:“你今个儿胆子倒是肥了,还知道躲了啊?”
落银见她这副小小年纪就欺凌与人的模样,不由在心里念了句古人诚不欺我也,有其母必有其女。
听她这话里的意思,像是欺负这原主不是一次两次了。
大许是依仗着叶落银她口不能言没有神识,吃了亏也不会说才敢这么做。
连傻子也欺负,这孩子可真是够有追求的。
“小傻子,你腰间这荷包打哪儿来的?”玉燕靠近了几步,直勾勾的盯着落银腰间那做工精美的荷包,“你一个傻子要它反正也没用。”
说着,便伸出了手来。
这话,这架势的意思,是要...抢?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这王玉燕倒是没辜负她爹娘的熏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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