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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人在宋朝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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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   更新:2023-08-08 0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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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好男人在宋朝》,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书《补习之王》已经发布了,希望兄弟们一如既往的去支持我!半仙鞠躬感谢了!作为一个好丈夫,他最基本的生存标准就是——只能对一个女人好。作为一个好男人,他的最基本的存在标志是——必须对一群女人好。好丈夫简有之重生了,成就北宋仁宗年间第一好男人!...

《好男人在宋朝》精彩片段


第二章相遇与无所事事
“前面那个玉树临风、风流不羁的小官人莫非是流光?”
开封府这般热闹,时常便能听见这般大呼小叫的声音。简有之满脸微笑,四处张望,果然是开封古城风貌,不用再造。
二丫拼命扯简有之的衣襟。
“莫非想吃我豆腐!”简有之笑着又要摸她的双鬟。
“快些走!别处还有好玩的!”二丫难得这般说出这么一句整话来。连简有之摸她双鬟也忍了。
“流光兄且慢行!”
袖口再次被二丫扯住,往前走。
“简流光,莫非听不出小弟的声音?”
后面的那个声音叫的愈加的大起来。
“可是唤我?”简有之看了看二丫。
二丫一脸紧张,慌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发觉不对,又忙摇了摇头。
简有之转过身,就看到一张粗脸凑到面前,这厮生的一表人才,摇头晃脑,肥头大耳,浑身冒油,便是身套绸缎,也看得出是个吃货!
“流光莫非便是我?”简有之看着这货只想笑。
“莫非流光兄改了字?”这吃货一脸的惊诧莫名。
简有之看了看二丫。二丫点头,这才确认下来,这悲催的字,感情自己重生前的这货与他老爹的层次相差无几。
“敢问兄台——”
“甚么兄台,俺是你兄弟,你便是俺的兄弟!”这吃货一把揽住简有之的肩头,“听闻前些时日,苏掌柜的退——”
“退婚!”简有之道。
“对对,就是他娘的退婚,这老儿有眼不识金镶玉,哥哥这般儿郎何患无妻,今日便小弟做东,与哥哥通吃几杯!”
“这——”简有之对着吃货全无印象,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旁边二丫则拼命扯自己的衣襟,拨浪鼓一般的摇头,也不怕她双鬟摇散架。
“快些个,快些个!”吃货不由分说,扯了简有之便朝附近的潘阳楼去。
小二一溜儿将酒菜上来。
“红袖楼昨日又有几个新来的姐儿,唱曲子还不错!”
“喝酒!”简有之举杯,吃货忙一口干了。
“长乐坊的阿三赌钱,借了我五两三钱银子,说好前几日还的,这厮,却再不去那里,明日,去他家里寻他晦气!”
“喝酒!”
……
“你——你——这厮不——够意思,自家叫了姐儿陪着,我——我还没呢!张妈妈,叫——叫翠花——”吃货斜着醉眼瞪着简有之身旁站着的二丫,摇头晃脑。
“敢问兄台何人!”简有之道。
“俺是——是——韩武彦,俺爹——韩琦乃开封推官,这位兄台好——生眼熟,却是哪个——”说罢,肥硕身子往前一拱,扑倒无数杯盏碗碟,发出如雷鼾声。
韩琦?这厮岂不是名臣之后?怎么混成这般摸样?
“买单!”简有之打了一个响子,扔下一块碎银子。
想不到这厮还是名臣之后,简有之潇洒的结账,也不管那韩武彦,与二丫打道回府。
“小官人——”
二丫神情忸怩。
“想说什么?”
“那是坏人!”
“谁?”
“那厮——”
简有之点头道:“果然是个坏人,改天再与他喝酒,看看坏在什么地方,日后也好不学他那般坏!”
二丫跺一跺脚:“小官人——”
这两日在开封闲逛,着实没什么趣味,新鲜感一过,就腻味的慌。
“二丫,不如去看看苏掌柜!”
“不去!”
“不如看看他家的女儿?”
“羞不羞!”二丫低声嘀咕,“被人家强退了婚,还要去丢人!”
“说什么?”
“没有,小官人,我们回去吧!”二丫又扯了扯简有之的袖口。
“那就回去!”简有之点点头。
简有之的开封三日游到此为止,当天便回到了庄子上,左右无事,便又要出门。
“小官人去哪里?”二丫悄无声息的横在路上。
“溜达!你就不必跟随了!”
二丫让开路,紧跟在简有之的身后,丝毫没有要留下来的打算。
“想和我一起出去?”简有之凑近了,上下左右的瞧她的小脸。
二丫警惕的后退一步,忙点头,老爹吩咐的,必须跟进小官人,决不允许他做出什么丑事来。退婚的事情已经让简家庄丢尽了面子,二丫性子执拗,希望能盯紧一些,莫再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来了。
“小官人好!”
“见过小官人!”
这庄子上的田地里,尽是插秧的汉子,自然无瑕理会这施施然悠闲的少庄主。只有箪壶浆的妇孺,见了简有之,都问一声好。
“啧啧!”简有之摇头晃脑,“效率太低!”
二丫不出声,听不懂!
“只怕产量不高!”
这话说出来,旁近插秧的一个汉子不服了,直起腰道:“小官人,这是老爹苦苦觅来的占城稻,一年三种,可得六七石,往年不过一年一种,产不过两石。比起往年,好了许多!”
原来如此,简有之点点头,便宜老爹敢做酒坊酿酒,想必粮食收得多了,况且宋朝官府也开禁,允许私酿。
简有之也不再答话,四处闲逛,只是看见这四周庄户,房屋简陋,泥墙茅草,往内里窥看,寒酸之极,不由嘀咕道:“还是破败了一些啊,地主老财,万恶之源!”
“小官人说什么?”二丫像是幽灵一般突然现身,横着眼瞪着简有之。她不允许这么说庄主主人夫妇。哪怕是庄主的儿子也不例外。这是二丫的忠心,还是因为二丫被买进庄子后,一直受庄主夫妇照顾,生活无忧,很是感激。
“地主老财,幸福之源!”
“不是这句!”
“回去了!”简有之有些扫兴。
“后面那句有些不对!”
简有之坐在后院子里:“温一碗酒!”这话怎么像是孔乙己的腔调。忙加上一句“二丫,本大官人要喝酒!”
不多时,二丫提了一个壶,还有一个杯子,重重的顿再院子里石桌上,撅着嘴不说话,这差事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事。若不是庄主老爹反复交代,小官人病体未痊愈,一定要贴身照看好了,才不会和他在这里闲混,庄子里好多事要做呢。
简有之喝了一口,“呸呸呸”
“小官人干什么,白白糟蹋了好酒!”二丫看不顺眼,瞪了简有之一眼。
“这也算得上好酒吗?”
“老爹的酒,便是开封府里也算得前三的!”二丫明显不服气。
“改日让你知道什么是好酒!”简有之伸出手捏了捏二丫的脸蛋。
二丫瞬间石化——这厮捏我的脸。待要发怒,简有之已经扬长而去。便是这事告诉到老爹的面前,小官人定然也少不得一顿狠揍的。只是这样的事,定然也要惹得老爹不快,待要怎地,却又不好怎地。狠狠跺一下脚。一张小脸儿由白转青,由青转红。
掌灯时分,简金银正在堂上看账本,下首便是二丫和吴老汉。
“这几日有之做了些什么?”过了半晌,简金银这才放下账本合上,并没有立即还给吴老汉。
二丫忙上前答道:“去了三天开封府,遇上了韩家的小官人,两人在潘阳酒楼里吃了酒,以后就回庄子上,前日还在庄子里逛了逛,这两日去了趟酿酒的作坊,回到屋子里,不知道忙些什么,也不准婢子进去,神神秘秘的!”
简金银这才点头道:“倒也难为他了,退了婚,受了打击,竟然省事多了。那个韩家的小郎君交往交往也无碍,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罢了,还多随他几日,以后你便去夫人面前伺候吧!”
“谢过老爹!”二丫欣喜的福了一福,道了谢,见无事,便告辞出来了。
见二丫走了,简金银这才对吴老汉道:“这几日酒坊里收入少了一些,可知是甚么缘故?”
吴老汉忙道:“小老儿这几日也去开封酒坊里瞧了瞧,那王掌柜的倒也尽心,买卖老到,只是——只是那潘家酒楼前些时日出了一种新酒,盖过了咱家的风头,若不是秉承薄利多销,只怕收入还少些。”
“哦?”简金银不禁一愣,“什么新酒?”
吴老汉从腰间摸出一个酒葫芦,捡了桌上的一个杯子,满上。简金银看了看酒色,点了点头,端起杯子尝了一口,吧嗒了一番,眉头皱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道:“只怕我家的酒坊开不下去了!”



第三章一碗酒的揣测
“唉!”吴老汉也叹气,显然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这酿酒的工艺与法子是一时间也寻不出更好的,开封一地酒的销售只怕就要被潘阳楼垄断了。
两人叹了半天,也没有头绪,简金银便道:“幸好我这个儿子倒也有些好的转变,幸甚、幸甚!”
简金银的自我安慰法倒也不错,想到这个,两人都眉开眼笑起来。
“正是,这不正在巡查家产,日后也好接手哩!”
“咳咳——”简金银差点呛着,尴尬的挥挥手“只要他不惹是生非就好,这家也迟早是他的!”
两人正在议论时,忽然有个小厮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冲着简金银叫道:“老爹,不好了,小官人又发疯了!”
吴老汉刚刚赞美小官人,被这小厮一嚷,觉着没面子,上前一个嘴巴,打了他一个狗爬,喝道:“灌了黄汤了是不是?小庄主早就好了,胡说八道!”
“怎么回事?”简金银止住吴老汉支起身子来,他有些心惊胆战。
小厮捂住脸委屈道:“小官人闯进酿酒的作坊,非要小的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倒不像是个正常的!”
“如此你娘!”吴老汉跺脚骂道,“这般你母,你倒是说个清楚!”
“小的如何说得清楚,反正老爹去看就晓得了!”小厮退了一步,怕吴老汉打,兀自犟着嘴说。
“走,看看去!”简金银慌忙挥手。
那酿酒作坊处,简有之意气风发,指挥倜傥。一干汉子垂头丧气,战战兢兢,不敢不动,不敢乱动。
“老爹来了!”一个汉子眼尖,欣喜若狂。
瞬间,所有人石化,笑嘻嘻的恭候简金银的大驾。
简有之也欣喜的上前,只是看到那吴老汉的眼神不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里分明冒出“是不是该吃药了”的问句。
“回家吧!”简金银跺跺脚。
“孩儿在忙一件大事!”简有之得意洋洋。
“嗯,那回家去忙吧!”简金银也点相信那小厮的话了。
“好,回家去忙!”简有之点头,忽然觉得不对,“我要忙的事情在这里!”
“听话,回家忙的事更多!”
“我去叫二丫煎药!”吴老汉憋了半天的话,终于忍不住说出来了,像是得偿所愿的长吁了一口气。
岂有此理!
简有之觉得这是对自己伟大事业的极大侮辱。他忽然眼睛就红了,瞪着简金银和吴老汉。这真是悲哀,是二十一世纪的五好男人对上愚昧无知的古代人的悲哀啊。他们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正在创造历史吗?
对,自己在创造历史。对于创造历史的奇人,在平庸的人眼里,总是显得不正常的。简有之慢慢的顺了气。
“拿酒来!”简有之颇有古代豪侠之风的大声嚎叫了一声。
没有一个人挪动。
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二丫呢?这丫头死那里去了?回头再收拾她,太懒了!”简有之对自己巧妙的化解尴尬得意洋洋。
“小官人,婢子在这里!”
二丫的出现无声无息,简有之觅着声音,回头一看,鼻子就差点磕在二丫的额头上,不禁吓了一大跳。
“以后走路带点响。别学小倩!”
简有之义正言辞的教训二丫,看来得定一定规矩了。
很显然二丫不知道小倩是谁,眼睛里冒着小火花,心里很果断的将小倩归类于红袖楼里唱曲卖笑的姑娘了。
“二丫,带小庄主回去!”吴老汉挥手,又低声凑到二丫面前,“记得给小庄主熬药!”这厮念念不忘简有之吃药的事。
“吃药?吃什么药?”简有之盯着吴老汉,又对那些汉子高声道,“拿酒来!”
这一次,连简金银也疑惑的看着这些汉子。
“端酒来!”简金银下定了决心,只要儿子顺利回家,吃点酒也无妨。
一个汉子迟疑了一回,正要挪步,就听简有之又大喝一声道:“取我的听香来!”
那汉子瞬间又石化了,瞪着简有之。
“就是我刚才新酿的酒!”简有之不耐烦了,难怪家里的酒卖不过别人,原来酿酒的人笨了一点,笨人酿笨酒。
“噢!”那汉子忙飞奔,不多时,取了一碗酒来,递给简有之。
简金银有些吃惊,儿子什么时候学会酿酒了!
吴老汉有些吃惊,小庄主什么时候病得这么厉害了!
“请老吴尝一尝!”简有之得意的将酒递过来。
吴老汉慌忙摇头,后退两步。这可是小庄主酿的酒啊,这一碗酒灌下去,只怕明天就要入土为安了。
“父亲喝一碗!”简有之对吴老汉的表现嗤之以鼻。
简金银两眼冒绿光,瞪了瞪那碗酒,又瞪了瞪简有之,半晌说不出话来,实在瞧不出简有之脸上有什么不妥,这才小心翼翼的叹气:“我儿啊,你是不是心急了一些。为父这些家产迟早是你的,也不急于这一时……”
简有之一头黑线。说不出话来。端着一碗酒,宛如春风中的一株迎春花,吹得七零八落,瑟瑟发抖。
“你——”简有之气愤愤的,忽然用手指着那个端来酒的壮壮的汉子,“过来!”
那汉子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然后看到简有之点了点头,顿时呆若木鸡,五雷轰顶,眼泪滂沱,扑通跪倒在地,“哇”的一声哭的惊天动地。
“小的家上有八十岁的女儿,下有吃奶的老母!饶了小的一命吧,这碗酒,小的喝不得!”哭了两声,忽然指着自己身边的一个瘦小的汉子叫起来,“不如给张三喝吧,他无父无母,无儿无女,一人喝酒,全家死光!至少也没有牵挂!”
那瘦小的汉子猛然就跳起来,一把揪住壮汉:“李四,你这直娘贼,要害我性命,俺和你拼了,平日就看你不惯了!”
两人厮打起来,滚作一团。
“荒唐,荒唐!”简金银气急败坏。
“无耻,无耻!”吴老汉拍着大腿。
简有之目瞪口呆,等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何苦这样啊,何苦这样!”转头看了看二丫,“你对我忠不忠心!”
二丫摇摇头。
简有之点了点头,用鼓励的眼光看着二丫道:“那你敢不敢喝这碗酒?”
二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眼睛忽闪忽闪的瞪着简有之,好像要看他的心思一样,但是很显然她失望了。
她看到了一个失败者的失落,看到了一个孤傲于世的人的寂寞,看到了一个站在巅峰的人的风华绝代与与世隔绝,就是没有看到一个端着一碗好酒无人赏识的意气风发者。
“小官人,我给你煎药去吧!”
二丫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
“唉,举世皆浊吾独清!”简有之的落寞不是谁能懂的,他缓缓的平举起手里的酒碗,叹了一句。
“我儿不可啊——”
“小庄主万万不能啊!”
“啊,要喝了!小庄主要喝了!他真的要喝了!”
……
淬不及防,淬不及防啊!忽然身边一只白玉般的手闪电般的伸了出来,一把就夺过了简有之手里的酒碗。
“快看,快看!二丫抢过了小庄主手里的酒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啊——她喝了,她喝了那碗酒!”那和瘦汉子打斗的壮汉停了下来,嘴角很利落。
“咕咚!咕咚!”
所有人的眼睛随着二丫灌酒的声音一上一下。
“二丫啊,好孩子啊!”简金银叹息着,拍了拍大腿,老泪纵横,他已下定决心,厚厚的补偿二丫的父母,风光大葬,并且以简有之妾侍的身份,灵位入简家的祠堂,这是无上的荣耀啊,但是任何荣耀对于这个忠心耿耿的女孩来说都不为过!
“二丫啊,好孩子!”吴老汉叹息着,摇了摇头,被这个脑子不清醒的小庄主害死,真是太不值当了,太可惜了啊。
“啪嗒!”一声,酒碗从二丫的手里慢慢的滑落下来,二丫的眼睛红红的,小脸白白的,身子软软的,就往地上倒了下去。她一口气将一碗酒干了。
简有之忙拦腰将二丫抱住。
一头青丝垂了下来,小巧精致的脸在简有之臂弯里往后仰着,脖子显得更加白皙修长。一只手无力的垂挂着,就像一个沉睡的美人——不对,是小美人。
死一般的寂静。
众人都惊呆了。
半晌,简金银才爆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啕声。
“二丫,好孩子啊!你怎么就想不开啊,我儿对你多好啊,就要纳你入内室了,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快拿一百两银子,送到二丫的父母家,就说二丫——二丫——”吴老汉对身边一个小厮说着也抽抽嗒嗒起来。
“二丫!好姑娘啊!”顿时汉子们也嚎啕大哭起来,一片哀声。
“都哭啥,哭啥!”简有之抱着二丫死沉死沉的身子,不满的大声嚷起来:“还没死人呢,嚎丧啊!”
“没死?”吴老汉第一个反应过来,立马将要离开的小厮叫住,“回来,银子算了,人没死呢!不对,还是赏二两银子吧,勇气可嘉!”
果然没死!二丫白白的脸蛋泛起了红润,听着呼吸也显得绵远均匀。简金银长吁了一口气,果然这酒喝不死人的。只是为什么二丫一碗就倒?显然是酒量不行啊!
“拿酒来!”简有之又大喝了一声。
这次没有人迟疑,那壮汉伶俐的又端来一碗酒,对着简有之高声叫道:“愿为二两银子试酒。不对,愿为小庄主试酒!”
“呸!”瘦汉子一把夺过来,“没脸没皮,怎么不见你先喝第一碗?”说罢对着简有之高声道,“我是专业试酒的,让我喝了这一碗吧!”
还有专业试酒的?简有之大喜,忙道:“快喝,快喝!”
瘦汉子不再迟疑,先浅尝一口,然后闪电一般,一口气灌了下去,眯起眼,顿时血色上涌,本来有些黑的脸皮,黑里透红了。
“好酒,二两银子!”话刚说完,一头栽倒。
简金银见状,大吃一惊,忙道:“给我来一碗!”
壮汉忙又捧来一碗酒,递给简金银。简金银先浅尝了一口,也如那瘦汉子一般,来不及说话,一碗干了下去,瞬间,脸上充血,眼珠子充血,额头充血,头发充电。嘴里吧嗒了一句:“好酒啊——”也一头栽倒在地。



“韩兄这是要去哪里?”简有之气喘吁吁的跟着韩武彦飞奔,但是最近八步赶蝉的轻功练得少了,腿有点发软。
韩彦武停下来,瞪大眼睛看着简有之,仿佛英国人不认识丘吉尔,日本人不认识天照大神一样的惊诧莫名。
“莫非流光兄另有好出处?”韩彦武满是希冀的瞪着简有之,吧嗒了一下嘴巴,“红袖楼也没几个新来的姑娘,倒是听闻眠花楼新来了一个,寻常人见不得一面。莫非流光兄对那婊子有意?”
简有之瞪着他,半晌做不得声。自己勉强算个富二代吧,实在是没这个官二代有这般直率无耻的性格。
“看看这个!”简有之从从身上摸出一白一红两个瓶子来,在韩彦武面前晃动了一下,“好东西啊!”
但是看韩彦武目瞪口呆的表情,就知道他答不出来。
“酒!”简有之很满意他的表情,做酒的包装,就要将酒做成艺术品。官二代还是浅薄了一点啊。
“好东西啊!”韩彦武忽然就惊喜起来,“下了春药的酒啊!原来流光兄早有准备,所谓运筹帷幄,决胜青楼。”
简有之有种想要一拳打破对面这张脸的鼻子的冲动。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此乃小弟亲自酿造的美酒,看看名字,听香,多雅致的东西!”简有之将两瓶酒递了过去,“尝尝看!”
韩武彦苦着脸接了过来:“既然是流光兄亲自酿造,便是死,也喝下去!”一脸决然,咕咚两声,两瓶酒干了!
“好酒!”
韩武彦眯起眼睛,大吼了一声,忽然一脸温柔,做痴情汉子负心女状,忽而两眼圆瞪,须发皆张,做长坂坡三声吓退百万曹军状。两种脸色变幻不停。
“好个铁汉豪情浪娇娃!”韩武彦忽然就抱住了简有之,“还有没有!”
“没有了!”简有之摇头,“若是韩兄喜欢,我倒是还可以送一些过来。”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韩彦武兴奋起来,打了一套疯魔拳,有些过量了!
“今天我请客,眠花楼!”
简有之点头笑道:“正有此意,正有此意,同去,同去!”
“我也去!”
一个声音从简有之背后传来,骇得两个人都跳起来。二丫总是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在恰当的地方。
既然无法阻止,那就紧跟贴身。二丫决不允许自己未来的夫君被那些青楼里的狐狸精给糟蹋了。
事实上,谁糟蹋谁也是两说。
“事实上,我们不过是去探讨艺术的。据说眠花楼的姑娘琴技高超……”简有之道。
“对对,我们顺便看看姑娘们有什么需要,急姑娘们之所急!”韩武彦急忙道。
二丫相当的执拗:“我要去!”神色坚定。
“要不——这次就算了!”简有之看着韩武彦,眼光对着二丫发飘。
“一定要请的!”韩武彦言辞恳切。
“不如改在下次,下次小弟再送酒来的时候,一并请了!”
“好,请你两次也不冤枉,确实好酒!”
两个男人终于不再提那青楼烟花的姑娘了,二丫很满意,也很骄傲,初战告捷,总比出师未捷要强。
“下次我也要去!”二丫很不识趣,回家的路上,还一直念念不忘。
“青楼乃是男人去的地方!”简有之的思想工作很耐心,怕小姑娘在那地方学坏啊!
“青楼里也有女人的!”
“青楼里的女人是来伺候男人的,做不得数!”
“我现在伺候小官人,小官人也是男人!”二丫的逻辑思维很强悍。
“青楼里的姑娘伺候男人不是像你这样伺候的!”
“那我在一边学着,以后也那样伺候小官人!”
简有之吐血,狂躁,然后暴跳如雷,很显然这改变不了这个执拗的丫头的主意。不过这些天他无瑕去开封赴约,因为他很忙。
无论是白兰地还是白酒的提纯,都属于蒸馏酒,需要与现在酿酒不同的器具,少量的还可讲究,一旦大规模酿造,就要新的酿酒作坊了。
“还好,再过月余,就可以酿造新酒了。”简金银自从那日酒醒了之后,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这才是美酒啊!他小心的一手拿着一个酒壶,白色的宛如婉约苗条而又起伏有致的美人,红色的犹如豪放将军策马,雄视眈眈。
两种滋味各不相同,白色的饮之,犹如阳春三月,美人在怀;红色的饮之,犹如六月烈阳,将军执锐。各有千秋,难分伯仲,一时瑜亮啊!
“这次潘家潘阳酒楼的碧玉春与苏家聚仙楼的玉醑酒只怕都落了下乘了!”吴老汉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红瓶子的听香,吸了一口气,便是泄露出来的香气,若不吸进肚子里,也是暴殄天珍的。
简金银点点头。忽然开口问道:“有之这几日可累着了,算是老天开了眼!”
“想必是那日气晕之后,开了心窍,想出来这般的法子,酿造出这般的好酒,想来是庄主的福气,老天的恩泽!”吴老汉总会在适宜的时候,说出适宜的话。
开了心窍的简有之忙了两天,就有些厌倦了。正在田间地头晃荡。在二丫看来,这纯粹是无所事事,尽管也想自家的小官人去读读书是正经,省得整天的去开封与那官二代的韩武彦鬼混。但她毕竟还没有过门,就算过门,说这话也不合适。
不过按照简有之的说法,这叫亲近大自然,有益身心健康。
“空气中带着花香!带着青草味儿!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二丫缺少文艺细胞,完全听不懂。
“古木荫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好诗,好诗啊!”
简有之迎着春风旭阳,意气风发。
“扑哧——”二丫很煞风景。
“不是好诗吗?”简有之瞪着她。
“好像老人家一样!”二丫很显然只能分辨杖藜之类的词。
“看看,这前面小河潺潺,春水也潺潺,若是做个水车,将这里的水,引到池塘里,再养一些鱼苗、螃蟹、泥鳅之类的,闲来无事,碧波垂钓,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简有之很有感慨。
“小官人将来是要做官的!”二丫插了一句。
扫兴,很扫兴!
简有之绝对不是做官的料,也不想去做什么官。这样很好,富二代,若是春耕秋收农忙季节,还可以骑上“宝马”,带着丫头,与狐朋狗友韩武彦之流,喝喝酒、逛逛眠花楼,混吃等死,乃是人生一大志愿。
简有之这种富二代的理想和二丫这种穷二代的理想是绝对不同的。
“老子不做官!”简有之很生气,他逼近二丫,鼻子都快盯着她的鼻子了,吓得二丫倒退了几步,两只手捂住胸口。
虽说是害怕,但脸上全然没有害怕的神情,怎么看,都像是一种勾引。这丫头,自从简有之念念不忘眠花楼之后,穿衣服都暴露很多,时不时的被春风撩开,露出一截儿白花花的锁骨。
简有之不会因为二丫动摇自己的信念,二丫虽然想让简有之读书,却终究只是使他不要往青楼里去,和人鬼混。因此也就放下了。
又过了几日,新酒也酿了一些,新作的酒瓶也好了,瓶瓶罐罐,装了很多。简有之满载着一车酒,浩浩汤汤的向着开封城进发。
作为简家庄开在开封城里的酒坊,掌柜王三通是绝对有资格先喝到新酒的。这是他的权力,也是他的折磨。
自从喝了那两种新酒,王三通备受煎熬,日夜难安。
“从前喝的都是尿!”王三通当时是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一脸红润的看着两个精致的瓶子,摇摇晃晃。从来还没有人在一起喝了两瓶两种不同的酒之后,还能够清醒的。所以他说了一句很不清醒的话。吓坏了正在酒坊里买酒的人。
只盼新酒快快运来。这是王三通的第一大心愿。如今新酒马上就来了,顿时就像是尿急了的驴,在酒坊前转来转去。
终于看到了小庄主的马车,他急忙上前:“小庄主一路辛苦!”眼睛却直接飘在那马车上,然后摇摇头叹气,还不够啊,这一马车能卖几天?他很有信心,过不了多久,他的新酒,就会成为开封的最好的名酒,没有之一。
“不辛苦!”简有之故意忽视了王三通哀怨的眼神,如果要告诉他,这一车酒,一半要用来送人,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眼神会不会比怨妇更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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