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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破天下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宁静山村遭遇,黑衣杀手屠村,背后势力竟然连神州最大宗门都为之胆寒.少年郎身怀五行之体,似乎隐藏莫名玄机.血海深仇的背后,竟然牵扯到远古的秘闻。四方游走,命运之手似乎总在操控,让人难辨现实与梦境。暮然回首,才发觉.............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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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阵破天下》,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静山村遭遇,黑衣杀手屠村,背后势力竟然连神州最大宗门都为之胆寒.少年郎身怀五行之体,似乎隐藏莫名玄机.血海深仇的背后,竟然牵扯到远古的秘闻。四方游走,命运之手似乎总在操控,让人难辨现实与梦境。暮然回首,才发觉.............

《阵破天下》精彩片段


红河村,神州大陆中部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村子处于群山环抱之中,村民也多以打猎为生。多年来都过着平静而与世无争的生活,但是这种平静的生活,似乎马上就要结束了,起因是一群黑衣人的出现。
数十名黑衣人,身背长剑,脚蹬毡靴,正在村外的山林中急速穿梭,目标正是红河村,眼看村庄在望,领头之人一摆手,所有黑衣人都停了下来,
领头人也是一袭黑衣,唯一的区别在于,其他黑衣人的衣服下摆处都绣着银色的骷髅头,而此人的黑衣下摆处,则绣这一个金色的骷髅头。
领头人用嘶哑而低沉的声音问道:“能确定他们在这里吗?”身后一个矮个之人回答道:“不会有错,这是圣母传来的消息,绝对准确。”
领头人听见圣母二字,似乎有了极大的信心,回头吩咐道:“既然是圣母的命令,那绝对不会有错,这两人逃遁了十数年,我们也追查了十数年,今日总算可以有个了结,大家分散开来,堵住村子的所有出口,绝对不能放走一人。”
身后矮个之人讷讷道:“村中的其他人怎么办。”领头之人眼冒寒光,狠狠的吩咐道:“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矮个之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句话就意味着要屠村,但是还没有等他反驳,领头之人一挥手,身后的数十人迅速分散开来,埋伏在村子的所有出口。
此时村中猎户们才刚刚醒来,开始了新一天的捕猎生活,村子东头的一个院落中,一个并不算强壮的中年汉子在院中喊道:“孩他娘,快把云河叫起来,今天打猎完后,还要去城里换些东西。”话音刚落,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爹,我已经起来了,咱们走吧。”一个清秀的小伙,一边答话,一边从房中跨了出来。
这个小伙年纪尚青,大概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还在发育期,身板稍显瘦弱,但是皮肤黝黑,有着一身精炼的肌肉,应该是经常爬山打猎的结果,小伙子边走边说:“爹,今天去哪个山头啊?”
老猎户回头答道:“去东山,几个月没去了。那群畜生也该养肥了。”
老猎户名字叫李青山,别看身体不是很强壮,却是村里最厉害的猎户,红河村四周的山林之中多有虎豹熊罴等猛兽,不过这些猛兽岂是普通猎户可以轻易捕捉的,但是李青山却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可以捉到一两只,村中父老见了也啧啧称奇。而年轻的小伙名叫李云河,是李青山唯一的儿子。今年也才刚刚十二岁。
东山,顾名思义在村子的东面,父子二人一路东行来到东山的密林之中。这对父子一前一后的在林中前行,而李云河不时的蹲下来,扒开地上的落叶查看野兽留下的踪迹。对于猎户来说想要找到合适的猎物就必须要熟悉各种动物的脚印,粪便。而这些信息将会告诉你,周围都有什么动物活动。
李云河不断地搜寻地面,寻找着自己需要的目标,突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仔细观察了片刻后,兴奋的叫道:“爹,我们已经接近黑熊的巢穴了。”李青山回头笑骂道:“小兔崽子,一只熊而已,瞎喊什么啊。”
的确一只熊对于经常能捕捉到猛虎,猎豹的人来说的确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李云河却气鼓鼓的回答道:“脚印一深一浅,这可能是上次逃脱的那头跛脚黑熊,这次无论如何,我也要捉到它。”李青山笑着说道:“既然如此,这次就由你来负责布置陷阱。”
陷阱,这种最普通的猎捕手段之一,几乎所有的猎户都会设置,无非就是挖个坑,下个夹子,再厉害一点的会放些水,插上尖刺,但是这些陷阱多数只能捕捉像野兔,狸猫之类的小型猎物,运气好了也许能弄个野猪,但是想要抓那些凶猛的猎物就不太能够了。
李青山要布置可不是这些普通的陷阱,他布置的陷阱一不用挖坑,二不用埋夹子,而是掏出了一杆翠绿的玉笔,在地上勾画,等到李青山勾画完毕,就摸出来几个旗子然后将这些棋子插在地上,最后从身上摸出来一块亮闪闪的石头,埋着地下。
这样一个陷阱就算是完成了,陷阱看来简单,但是身为李青山的儿子,李云河却知道不管是猛虎还是黑熊,只要是进去就难以逃脱,端的是奇妙无比。
李云河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这么奇妙的东西,每次追问,父亲总是沉默片刻,然后长叹一口气,摸着自己的头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之后就好一阵子的不开心,李云河也就不敢再追问下去了。
布置完陷阱后,李青山又摸出来几杆旗子交给云河,说道:“你来负责修补陷阱,千万不要再像上次那样让它逃走了。”李云河听完此话不由得面皮一红,上次也是为了捕捉这只黑熊,同时也是李云河第一次负责这种陷阱,其实主要的部分还是父亲来布置,而李云河要做的,就是一旦黑熊无意间将旗子压坏,就要迅速在原来的位置再补上一个旗子。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工作,李云河也没有完成,结果黑熊压坏了一个旗子后逃出了陷阱。
李青山将旗子递给李云河后,扬了扬手中的弓箭说:“你在此等候,我去引那畜生进来。”说完转身去附近搜寻那黑熊的巢穴。
少顷,一阵熊吼传来,看来李青山已经找到了那头黑熊,不多时李青山从远处跑来,身后一头跛脚黑熊,熊眼中插着一支箭,鲜血正顺着眼眶往下流,受伤的黑熊疯狂的追赶着李青山。
李云河一看,如临大敌一般,紧紧的握住手里的小旗,李青山则一路带着黑熊向陷阱跑去,黑熊也跟着一脚踏入了陷阱之中,李青山见黑熊进来后,自己三转两绕,就绕出了陷阱。
而黑熊一进陷阱中,眼前就突然出现了一只和自己一样的黑熊,直奔自己而来。跛脚黑熊心里一惊,挥爪上前与之撕杀。虽然陷阱之内两头黑熊打的热闹,但是在外面的人看来,那只黑熊却是自己在阵中滚来滚去,在空气中不断挥动爪子。
李云河眼睛盯着黑熊,布置陷阱的三面旗子一旦被黑熊破坏如果不及时补插,陷阱立破,李云河跟着黑熊翻滚的方位,不断移动,一旦旗子被压坏,就要眼疾手快的及时补充。
上次就是因为李云河准备不足,结果黑熊压倒一面旗子后,脱离陷阱跑逃走,要不是父亲眼疾手快,一箭射中了黑熊的腿,自己能否活着回去都不知道。
这次李云河准备的很充分,脚步跟随黑熊翻滚的方向移动,一旦发现旗子被毁,立刻就补充上去,黑熊在阵中与镜像拼命厮杀,但如何能将镜像杀死,加上眼睛上的伤口不断流血,终于气力不支,身躯轰然倒地。口吐白沫,再也无法动弹。
看到黑熊倒地,李云河也是长吐一口气,将旗子拔起,然后走到黑熊面前。抽出匕首扎下,一下扎在黑熊的心窝,将其杀死,熟练的将死去的黑熊捆绑起来。
李青山也不闲着,将被黑熊损坏的旗子,拾起放在怀里,然后父子二人将黑熊抬起,向山下走去。
沿着山路向下走,好多村中的猎户,看见父子二人抬着个黑乎乎的大家伙下来,出于好奇,纷纷凑上前去。当看明白以后,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熊,是熊。”
周围听见的人一听纷纷围上前去,将李家父子簇拥了起来。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真是熊啊,李大哥这是你们打死的吗?”
“那还用问啊,除了李大哥咱村谁有这个本事啊。”
一个看着有些威严的中年人说道:“都别光顾着说啊,帮忙抬回去啊,给云河搭把手,别把孩子压坏了。”
于是一队人抬着黑熊浩浩荡荡的回村了。李青山和李云河走在队伍的前面,感觉到周围众人崇拜的目光,李云河心里别提有多自豪了,虽然目光更多是对着身边的父亲。
突然正行走中的李青山身躯一紧,抬头看了看天,脸色瞬间变的煞白,李云河也感觉到牵着自己小手的大手,突然冒出了许多冷汗,于是忙抬头,顺着父亲的眼光看去,天上万里无云,什么都没有。
但是李青山煞白的脸色和握的紧紧的手掌,都告诉李云河,肯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的发生了。在李云河的记忆里面,从来没有看见父亲如此的恐惧,就是上次冬天群狼围村,全村人都面色苍白,但是父亲也是一脸的从容。
就在此时李青山突然拉起李云河的手说:“云儿,还记得上次我带你去的那个山洞吗?你现在赶紧去那里,帮我取点东西,我有用。”
虽然李青山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但是李云河还是感觉到了父亲心中的恐惧。这种恐惧显然也影响到了李云河。导致李云河心中也忐忑不安,但仍然强自镇定说:“父亲,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李青山似乎也感觉到李云河的不安,于是回头笑了笑:“云儿,你先去,等我黑熊皮剥了,我去山洞找你,一起去县城,给你买个硬弓,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的吗?”
一说到硬弓,李云河的心中顿时开心了不少,那把硬弓李云河喜欢很久了,但是价钱太贵,以前只能看看罢了,现在李青山点头说买,心中自然欣喜,于是忙说道:“那好吧。父亲你可以一定要来啊。”说完转身像山上跑去。
看着一蹦一跳,开心离去的李云河,李青山突然在身后喊道:“云儿,小心照顾自己。”
李云河远远的答道:“我知道了。”
在他的心中这句话是父亲叮嘱自己上山要小心,根本没有想到这句话会在自己的记忆最深处烙下深刻印记,让自己一辈子都难忘记
山洞入口就在东山的山脚下,是一次上山的时候,李云河一不小心掉进去,才无意发现的,山洞共有两个出口,一个出口在山脚下,洞口有好几棵灌木,要趴着从缝隙钻进去,十分的隐蔽。
另一个出口在山腰,是一个树洞,这棵树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岁,有次李云河上树摘果子,爬上去一脚踏空,才发现这棵树竟然是中空的,无数藤蔓爬满了老树,将这个中空的树洞遮盖,要不是这些藤蔓挂住了李云河,他恐怕早就摔死了。
李青山发现这个树洞之后,就经常带着李云河来这里,每次来都要呆上很久,而且叮嘱李云河,这是父子之间的小秘密,千万不要让旁人知道。所以这个地方只有李云河和父亲知道。
李云河慢慢的爬进山洞中,这个山洞很大,显然并非天然形成,中间有一张石桌,几张石椅,而且看石质与周围的都不一样,也不知如此沉重之物是如何运送进来的。
山洞正中间的石桌上有一个青皮包袱,应该就是父亲所说的东西了,李云河将包袱拿在手中,转身向洞口走去,正准备爬出去。眼前景色突然一变,顿时白雾丛生,原来的洞口瞬间就看不见了。一见此景李云河心里顿时一惊,知道自己坠入了陷阱中。
这个陷阱显然要比李云河抓熊时候布置的陷阱高明多了,无需人控制就自行启动。李云河此时在阵中不断摸索,白雾遮挡之下,目不能视物,只能靠手来摸索前行,也不知在白雾中转了多久,眼前一亮,终于走出白雾。打量了一下自己现在所站的位置,洞口赫然就在前面,转了半天竟然又回到了洞中。
见此情形,李云河不敢再贸然尝试出洞,就在此刻突然一声惨叫划破长空,那叫声充满了怨愤,无辜之情,让李云河听了不由的心中一颤,他悄悄的走到了山洞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缝隙,透过缝隙,正好可以看见远处的红河村。
此时的红河村真的名副其实成了红河,一幅修罗地狱的景象。一群身着黑衣,面戴黑巾之人,正在大肆杀戮,不断有村中父老死于这群黑衣人之手,李云河甚至能看见小黑,二傻,大个......这些平时和自己要好的伙伴,一个个的倒在刀下。
见此惨状,李云河肝胆俱裂,但更让他骇然的却是在村子的上空,一个黑衣人正与人在空中厮杀,与他对战,竟然就是李云河的爹娘——李青山夫妇。
三人在空中战做一团,李青山犹如仙人一般,挥手间电闪雷鸣,火光四起,那名黑衣人似乎更为强悍,竟然对于这些仙术,视若无睹,任凭闪电与火球砸在身上。仍旧速度不减的冲向李青山夫妇。
被逼无奈的李青山夫妇且战且退,将黑衣人诱入自家居住的院落中,黑衣人手持宝剑,一路追击,刚落入院中,就见那李青山一手按在地上,眼中精光一闪,口中大喊一声:“阵起。”院中立刻变的雾气腾腾,杀气阵阵。
这个阵法施放完之后,李青山只能气喘吁吁的勉强站立。他回头对身边的妻子说道:“叶儿,趁现在阵法困住了他,你快走,只要能逃到师父他老人家那里,你就安全了。”
叶儿一脸的凄凉道:“青山,你不走,我又岂能独活,要不是为了我,你又怎么会东躲XZ,四处逃避追杀。是我对不起你,我宁愿和你同死,也绝不独活。”说完一手抚摸住李青山的脸庞,而李青山一脸柔情的望着妻子,两人就这痴痴看着对方,再无一言。
突然一声厉啸,黑衣人破阵而出,此时的黑衣人全身的衣服都是口子,显然在阵中吃了大亏。出阵之后的黑衣人直奔李青山夫妇而来,此时的李青山夫妇已是精疲力尽,又岂是黑衣人的对手。夫妇二人左支右绌,破绽百出。只听一声闷哼,黑衣人的长剑直接贯穿了李青山夫妇的胸膛。
藏在山洞里的李云河,看到此景,撕心裂肺的叫喊:“不要。”也许是受不了刺激,竟然就此晕倒。
其余的黑衣人看见首领将李青山夫妇杀死,则开始了更疯狂的杀戮,全村老幼无一幸免。直到杀死李青山夫妇的黑衣人首领,一声唿哨,所有的黑衣人都集中到了他的面前,领头的黑衣人开口问道:“都解决了吗?”属下的那些黑衣人躬身答到:“尊堂主令,全村屠尽,无一活口。”
堂主点点头道:“做的很好。”然后转头看了看李青山夫妇的尸体,叹了口气道:“罪过啊,要不是你们躲藏在此,我也不用杀这么多人,造如此杀孽。非我本心,非我本心啊。”
那些黑衣人纳头拜倒,齐声说:“堂主慈悲。”
堂主挥了挥手,说道:“任务完成,一组善后,其余人撤。”说完带着大部分黑衣人离去,只留下少部分人,将全村老幼的尸体聚拢,然后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此时的李云河正倒在山洞中人事不省。正是:洞中一刻风云变,正是少年初长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晕倒在地的的李云河缓缓的睁开双眼,摸了摸疼痛欲裂的脑袋,用迷茫的双眼,四下里打量了这个山洞片刻之后,嘴里低声喃喃道:“我这是在哪里啊?”。
边说边用手撑地,准备站起来,哪知道刚抬起手,就打到了怀里的那个青皮包袱,看见这个包袱,一些记忆片段瞬间涌入了脑海,刚才还无神的双眼,瞬间就变的通红,而且疯狂。
鲜血,满地的鲜血;死尸,遍地的死尸。此时李云河的脑海里,呈现出犹如地狱一般的场景,这些残酷的画面,不断的刺激着一个只有十二岁少年的幼小而脆弱的神经。
一阵野兽般的嘶吼从李云河的嘴中发出,疯狂而痛苦的嘶吼道:“他们是谁?我是谁?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东西?”嘶吼的同时,双手不断的锤击着自己的脑袋,仿佛要将这噩梦般的场景都敲碎,然后从脑袋里扔出来一样。
就在李云河疯狂之时,那个青皮包袱从身上滑落,包袱内的东西“哗”的一下,散落了一地,一阵清脆的响声将李云河从痛苦中唤醒。
李云河瞪着那通红的双眼,看着从包袱散落出来的东西,其中有一封信,几大锭银子,一个香炉,一个盒子,一颗黑色的珠子,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兽皮毡子。
李云河拿起信,封皮上赫然写着,“吾儿云河亲启”,看到云河这个名字,脑袋又是一阵疼痛,嘴里喃喃道:“云河是我的名字吗?”撕开封皮,展开里面的书信阅读,信上面写道
云河吾儿:
为父也不知道,你能否看到此信。但近日为父多次感觉到村中已经出现修士的气息,想来为父身份已败露,不久仇家就要上门,恐怕这次为父难逃毒手。为父与你母十数年来东躲XZ,已身心疲惫,死也未尝不是解脱,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有些事情原本并不想这么早就告诉你,但事急从权,望吾儿能谅解为父一番苦心。
为父原是一气宗阵法门的弟子,青山是为父的道号,至于为何会被人追杀,此事牵扯众多,非三言两语所能讲清。在我留下的包裹中有一香炉,另有一个盒子,盒子内有一支信香,你将信香插入香炉之中,如若信香自燃,你就在此等候,自会有人来找寻与你,你跟来人离去便可。如若不燃,三日后你就可以自行离去,拿上银子,找一处地方好好生活,终生不得再想报仇之事,切记,切记。
好好的照顾自己,这样为父亦可含笑九泉了。
青山绝笔。
李云河看完信后脑中不断出现一个画面,一个清瘦的脸庞,微笑着回头对自己说:“云儿,小心照顾自己。”
“这个男人就是我的父亲吗?他在哪里?”李云河嘴里不断低声的重复着。
半天之后李云河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找到香炉,打开盒子,将信香取出,郑重的插入香炉中,只听“噗”的一声,信香竟然真的自燃起来。李云河坐在香炉旁边静静的等待。
与此同时神州大陆中部,一气宗阵法门的一间房屋内,一个老者正盘坐在蒲团之上打坐修炼,旁边桌上香炉之内的香突然燃起,一缕白烟朝东南方向飘去。老者看到这缕白烟,顿时整个人全身委顿。
刚才还仙风道骨的老者,此刻竟如同一个佝偻的垂死老人,一滴清泪从眼角流出,嘴中低喃道:“青山,你还是没有能逃出此劫,为师对不起你,为师好恨啊。”
正所谓悲生怒,老人此刻悲痛至极,突然仰天长啸,啸声竟将青瓦铺就的房顶直接震飞,啸声瞬间传遍了整个一气宗宗门,在山间久久回荡,一气宗内,无论老少,皆浑身一震,啸音之中的悲愤,让所有听到此声之人,都不禁为之心寒,修为稍低之人,竟被啸声中的悲怒之气给惊的直接瘫软在地。
老者长啸之后直接从屋内飞身而出,手捧香炉,御风而行,向东南飞去,身后留下一地目瞪口呆的宗门子弟。
此时在幽黑的洞穴之中,云河正瘫坐在地,点完信香之后,李云河不由自主的开始思索自己的身份,脑袋中不断闪现着一些片段,一会儿是一些孩童的笑脸,一会儿是遍地断壁残垣的村落,一会儿是喜气洋洋的无数村民,一会儿却是遍地鲜血的修罗地狱…….。脑海之中这些极端矛盾的画面刺激,让云河的脑部剧痛无比。
只见他双眼通红,口鼻之中喘着粗气,双手痛苦的抓挠着衣裤,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照此下去必然疯狂而死。
就在此时,一气宗的老者已经赶到了红河村,香炉内的白烟,直指向云河躲藏的山洞,老者来到山洞前,分开灌木,洞口暴露无遗,他弯身进入洞中,门口的阵法似乎对老者完全没有作用,老者的手轻轻一挥,阵法立破,洞内四处翻滚的云河呈现在老者的面前。
看着痛苦的云河,老者首先伸手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封信。看到熟悉的字迹,老者的双手不禁颤抖起来。脑海中不由的浮现着一个画面,俊秀的青年,穿一袭白衫,用那稚嫩的身躯挡在一众师兄弟前面,抵挡着三个都不弱于他的敌人的袭击,一直坚持到宗门支援赶到,看到自己后,青年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师父,我没有给咱阵法门丢人吧。”想到此老者不禁双眼潮湿。
突然“啊”的一声凄厉吼叫,将老者从记忆的深处唤醒,看着满地打滚的云河,老者连忙将其抱起,手指轻点云河的百汇穴,一道灵气顺着穴位进入脑部,只见云河通红的双眼,慢慢回复清明,鼻息也渐渐均匀,最后竟在老者的怀中安然入睡。
看着怀中的少年,老者嘴里轻轻的说道:“青山,这就是你的孩子吗?师父向你保证,这次一定好好的护着他。就算与宗门为敌也在所不惜。”说完一挥手,地上的青皮包袱和散落满地的物品就被老者收走。
抱着云河三转两转就从封锁洞口的迷魂阵中走出,看着山脚下那空无一人的红河村,老者嘴角一撇:“哼,那群杂种清理的倒是干净。”说完一顿足御风而去。
就在那老者离开之后,一气宗众多弟子开始议论纷纷。
“喂,你们听说了没有,阵法门的道衍师叔今天练功把房顶都给练没了”
“我还听见了一声吼叫啊,那声音真是,不知道受什么打击了。”
“什么,道衍师叔受到失恋的打击了,所以才叫的那么凄惨,真看不出来啊”
“听说啊,道衍师叔向道云师叔提出双修,被拒了,一怒之下把房子都震飞了”
…………..
就在老者长啸的同时,主峰的一气殿内,一气宗的各大门主正在商议事情,突然的传来这声长啸,将会议打断。
听到这声悲戚的啸声,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突然站起,失声叫道:“师父”,在座的各位门主也是一惊,而大殿正中盘腿而坐的一位老人缓缓起身说道:“道衍师弟,十年前闭关修行,今日既然出关,想来也是大有收获,我等身为同门当前往贺喜,众位师兄弟意下如何。”
这说话之人就是一气宗的宗主——道玄真人,既然宗主发话,各位门主自然不会反对,于是殿中诸人出的殿来,御风而起,向阵法门行来。
此时的长啸老者——道衍,正向一气宗飞去,云河在他的怀中静静的躺着,不过看得出他睡的并不是很舒服。想来也是,道衍本是修道之人,无子无女,如何懂的抱孩子,加上御风而行,怀中自然颠簸不堪,云河如何能好好休息。
所以没过多久云河就醒来了,透过茫然的双眼,看了看四周,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脑海之中一片空白。抬头看着正抱着自己的老者,云河问道:“你是谁?”
“道衍。”
“那我是谁?”
“我拣的。”
“我们去哪?”
“一气宗。”
也许感觉到眼前的老人并不是太喜欢说话,加上脑中甚为混乱,云河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道衍心里却是思绪万千,正是他封闭了云河的记忆,因为他不确定这么小的孩子能否克服如此大的心理难关,也正是因为他的封闭,才有了云河现在的迷茫。
他更不知道该怎样给云河解释,难道对他说,你的父母已经死了,而你此刻是个孤儿了。既然不会解释,干脆就不说。两人一路无言,来到了一气宗的山门前。
一气宗所在的一气山绵延上千里,一个巨大的牌楼立在山脚下,牌楼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一气宗”三个大字。
道衍刚刚落在山门前,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青年,急忙上前躬身拜见,说道:“见过门主,宗主和其他各门的门主,已在枢机殿等候多时了。”
道衍“哼”了一声,然后拉着云河就向枢机殿走去。
枢机殿是阵法门的主大殿,此时宗主带着诸位门主正坐在殿中,殿内分左右两边各坐了一排人。殿正中的椅子上盘腿而坐的就是一气宗的宗主——道玄,此刻他正襟危坐,双眼微闭。
突然左手边的一个红脸的老者猛然站起,气急败坏的说道:“道衍师弟也太胡闹了,就这么走了,连去哪里也不知道,这叫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右手边的一个妇人,抿了一口茶,淡然道:“道怒师兄,还是稍安勿躁吧,道衍师弟出去的时候,不是留下话了吗,片刻就回。我们还是静等片刻吧。”
话音刚落,道衍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殿门前,拉着云河的小手步入殿中,道衍刚刚进入殿内,坐在右边最下手的中年人就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躬身喊道:“师父。”
道衍脸上难得的露出笑容,拍了拍那中年人的肩膀道:“青远,这些年辛苦你了。”
见到道衍回来,红脸道士道怒哼道:“你倒是甩手的掌柜啊,这些年过的真是清闲。”
闻听此言,道衍双眼向上一翻,瞥了道怒一眼缓缓道:“道怒师兄的脾气比修为涨的可快多了。”
道怒一拍桌子,正要发飙,坐在正中的道玄宗主淡淡的说道:“十年未见,道衍师弟修为又有精进了,可喜可贺。”
道衍却是面无表情回道:“只不过是想通了一些十年前想不通的事情罢了。”
听完此话,殿中气氛陡然一沉。
坐在左手第三位的一位胖乎乎的老者,看到气氛有些凝重,呵呵笑道:“道衍师弟闭关十年,一朝出关就急匆匆的赶下山去,可是为了身旁的少年。不知道是哪家儿郎。竟然值得师弟破关而出啊。”
道衍面容稍缓,向胖老者说道:“我闭关之时心中一动,算出此子与我有缘,故此破关而出,找到之时此子,他正昏迷道边,醒来之后又说不出家在何处,故此我就将他带上山来了,既然今天诸位师兄弟都在,正好做个见证,我要收此子为徒,赐道号天河。”
道衍话音刚落,“噗”的一声,右手边的道姑一口茶水竟然笑喷了出来,嘴里低声笑骂道:“什么狗屁心中一动,与我有缘,你以为还是远古时代啊。”
听完道衍一番不着边际的言论,殿中诸人不由的一愣,大家也都不时蠢人,稍一琢磨,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说起来也很简单,不过就是道衍要收这少年为徒,但又不想让人知道这孩子的来历,所以才用什么与我有缘这样的破借口来搪塞众人。
琢磨到此,道怒最先跳了出来:“不行,我们一气宗的内门弟子的选拔向来严格,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道衍一听,立刻讥讽道:“是吗,我可是听说,有些厨子都能成为门主啊。”
却原来道怒原本是一气宗一个厨子的儿子,后来上一届的火灵门的门主,无意间发现其拥有纯净的火灵体,破例收为徒弟,凭借万中无一的火灵体,很快就从众多门徒之中脱颖而出,直到现在竟然继承了门主之位。
听到道衍的讥讽,道怒的脸更红了,但是却无话可说,只能愤愤的坐下,嘴里还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埋怨些什么。
其余诸人见道怒触了霉头,也都低头喝茶并不在发表什么意见,反正内门弟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何必为此得罪道衍。
见众人不发表意见,道衍低头对云河说道:“天河,快见过诸位师叔师伯。”天河此时还一头雾水,但看着道衍慈祥的目光,本能的就信任道衍的话,于是拜倒在地,对着面前的诸位门主喊道:“天河,见过诸位师叔师伯。”
待他站起身来,道衍拉着他的手,对众人说道:“道衍为收此徒来回奔波,有些劳累,就不陪诸位了,让青远代为接待,道衍告退。”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枢机殿。虽然道衍说的轻松,但是谁都能听出他言语中的一股怨气。
看到远去的道衍,道玄宗主叹了口气,轻轻的说道:“哎,十年了,道衍师弟的心结和怨恨,并未完全解除啊。”说完起身向门口走去,身后的门主见此也都各宗门,打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道衍拉着天河走出枢机殿,转了个方向,向殿后走去。
枢机殿的后面是一座茅屋,这茅屋简陋异常,和前面巍峨雄壮的大殿比起来实在有些不太相配,谁也不会想到阵法门的重地,竟然会有这样一座破屋。
天河跟着道衍进到屋内,打眼一瞧,屋内布置的也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除此之外再无长物,但是这一切在天河看来确是熟悉异常,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样一间屋子,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道衍进入屋内,也是一阵沉默,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回味了片刻之后,才叹了口气对天河说道:“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住处。”
天河虽然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地方,但是这种熟悉感却让他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道衍将他安排在这个简陋的地方,天河不仅没有不满,反而有些开心。
就在此时,门“吱丫”一声被推开了,一个身穿白衣的清秀少年走了进来,躬身对道衍说道:“师父,青远师兄,吩咐我过来看看师弟有没有什么需要。”
道衍微微一点头,指着刚进来的清秀少年对天河介绍道:“天河,这就是你四师兄天闲,负责我们阵法门的日常事务,你有以后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他。”
然后指着天河,对天闲说道:“这是你的师弟,天河,以后他就住在此地,你要多加照顾。我看现在时辰尚早,你先带他四处走走,顺便介绍下诸位师兄弟给他认识。”
“谨尊师命。”天闲躬身答道。
道衍环顾了一下这间茅屋,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屋内就剩下天闲和天河二人,看见师父离开,天闲立刻就变了一个人似地,“曾”的一下就窜到了天河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天河师弟,你俗家是做什么的啊?”天河一愣,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以前是做什么的,以前的事我都想不起来。”
天闲在阵法门负责日常杂事,各色人等见的不少,其中就有失忆之人,看天河茫然的表情,就知道天河可能是失忆之人,于是忙安慰道:“其实我们修道之人,修的就是因果,师弟忘记以前的因果,倒也不算是一件什么坏事。”
天河知道天闲好心,点点头说道:“谢谢师兄。”
看了看天色,此时也不过是正午刚过,时辰尚早,于是天闲对天河说道:“师弟,目前天色尚早,不如我带你转转我们阵法门,顺便介绍诸位师兄弟给你认识。”说完拉着天河就走出房门。
阵法门面积颇大,一路走来天闲不断向天河介绍一气宗的情形,一气宗是天下第一修道门派,下分为八门,这八门又分内五门和外三门,内五门就是金灵门,木灵门,水灵门,火灵门,土灵门。外三门则是灵药门,灵宝门和阵法门。
要想进入内五门必须要有绝佳的资质,然后根据所拥有的体制,分别送往内五门。例如金体质的进入金灵门,木体质的进入木灵门……以此类推,但是还有一些杂体质的比如,说体内金属性占四成,木体质占六成,这种人虽然也可修行道法,但由于先天不足,如修炼道法,则成就有限。于是这些人,可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加入外三门,外三门的弟子虽然修道之上不如内五门,但是凭借炼器,炼药或者阵法上的绝活,也可以混的风生水起。
当然加入外三门的也不全是杂体质的,比如说阵法门主——道衍就是难得一见的土灵体,就是对上火灵门主的火灵体也是丝毫不弱。
天河听那天闲说的这么起劲,不由的好奇的问道:“天闲师兄,你看我是什么体制的啊。”
天闲看了看天河回答道:“凭我的功力怕是很难看出来,要想凭肉眼看出人的体制,必须要将‘天眼查微’之术练到及高深方可,我的天眼查微之术不过才入门而已,如何能看出来。不过你也不用着急,等过些日子我带你去灵宝门看看,他们有专门测体制的晶柱,用来分辨人的体制再简单不过了。”
天河点点头说道:“那要劳烦师兄了。”
天闲拉着天河在阵法门内四处转悠,哪里是演练场,哪里是禁制堂…….都一一介绍给天河,转着转着就来到一间巨大的房屋面前,房子不时有人进进出出,里面还不是传出来,讨价还价的声音
“师兄,你看看这块秘银品质绝对优良,你就再多给点吧”
“这还品质优良,看看里面的竟然还有碎银屑。”
“这位师弟,你的天炎金是从哪来得,质量没的说啊,就凭这块,怎么也值三百点贡献。”
“哪里哪里,我这里有挖掘的地图,可以献给宗门,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
“如果真能挖到,那就要恭喜师弟了,说不定这次的贡献也许够师弟用上一年了。”
“师兄,看看我这块.......”
...........
听里面杂七杂八的吵闹声,就如同人间的集市一般,这和天河刚刚走过的那些清净的地方,完全不同。这不由的引起来天河的好奇,抬头一看这里的牌子写着“府库”二个大字。
天河迈步走进府库,只见府库内人潮涌动,两排柜台依次排开,两排身穿灰衣的道人,正站在柜台之内忙碌。左边柜台之上高挂“收”字,而右边则高挂“支”字。
天闲紧随天河进入屋内,显然天闲和这里的人熟悉的多,刚刚进入房内,就有被众人给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打起招呼来
“天闲师叔,看看我这个天蓝玉石,怎么也值15点贡献吧。”
“瘦猴,这块玉虽然纯净,但体积太小了,算10点贡献入账吧。”
“天闲师叔,我这块天蚕丝绸那,用来做阵旗绝对上好的材料。”
“天蚕丝绸最多也就能到做五级阵旗,但能有如此大的一块也算难得,算25点贡献入账。”
“天闲师叔,看看我的千年斑点竹啊”
“竹老鼠,你又来蒙人啊,这块斑点竹,最多不过500年,给你算15点贡献入账,愿意就留下,不愿意就拿走”
“嘿嘿,你老人家说了算,你老人家说了算…..”
“看看我这个,看看我这个……..”
天闲显然对此熟悉之极,三言两语就将围上来众人一一打发,此时一个瘦小的老头手捧一本账册,来到天闲面前,微微弯腰拜倒:“管事大人,这是这月的收支账簿以及要上缴内府库的物品名录,请管事大人查收。”
天闲将老者扶起说道:“德叔,不是说了嘛,不用这么客气,而且我这次来也不是查账的,这是师父刚收的徒弟——天河师弟,我今天就是带他来熟悉下路径。德叔,你打开库房,我带师弟进去看看。”
德叔转身在前带路,很快三人就来到了库房前,德叔打开库房,天闲挥了挥手,德叔就退了下去,他则带着天河进入库房。
天河一进入府库,眼前一亮,庞大的空间内,摆满了一排排的架子,金银珠宝在这里不过是寻常之物,被随意的扔弃在一个角落,似乎连整理都懒得整理,反而是一些看起来黑不溜秋的毫不起眼的石头,被整整齐齐的码放在架子上。
迈步向里面走去,天闲自豪指着一排排的架子说道:“这里就是我们阵法门的府库,至少在一气宗,没有哪个府库比我们的储藏更丰富了。”
说完天闲拿起一块泛着紫光的矿石对天河说道:“看看这块紫寒石,产于极寒之地,周围还必须要有紫石矿分部,历经万年才能形成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像拳头这么大的一块,只怕整个一气宗加起来也没有我们阵法门这么多。”
从天闲的语气中,天河听的出天闲自豪的除了这些储藏外,还有就是身为阵法门的一员,这种自豪甚至有些感染到了天河,让天河觉的自己身为阵法门的一员真的很自豪。
随着天闲的介绍,很快就来到了府库的最里面,天河的面前出现了三个小门,门上分别挂了三个牌子,左手边的写着“灵药”,右手边的写着“灵兽”,中间的则是“擅入者,死伤自负。”
天闲指着这三个门说道:“左边这个是灵药房,里面种植的是各处收集来的草药,右边的是灵兽房,饲养着各类灵兽,中间的则是内府库,里面放的都是珍贵无比之物,钥匙由师傅掌管。”
天河听着天闲的介绍,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然后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刺激着自己,于是天河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右边的灵兽房。
天闲也发现了天河的异状,发现天河看着灵兽房,天闲还以为他小孩子心性,喜欢看稀奇,于是说道:“看来师弟对于灵兽挺感兴趣,那我们就进去看看。”说完从身上摸出来一把钥匙,将灵兽房门打开。
天河进入房内,里面的空间也是极大,一进门就听见里面嘈杂的兽吼嘶鸣之声,各类灵兽被分别装在不同的笼子里,天闲指着这些灵兽介绍道:“灵兽房,由里到外灵兽的危险程度不断升高,而根据这些灵兽危险程度的不同,我们分别在笼子上设置了不同的禁制,比如像这种风狸兽,危险程度较低,…..”天闲在滔滔不绝的介绍着各类灵兽和所谓的禁制。
但是这一切天河似乎都没有听见,只不过是瞪着直勾勾的眼睛,向里面走去。
很快来到了一个笼子前,这笼子并不算大,里面趴窝着一个黑色的类似于猫的灵兽,看着天河盯着这个灵兽,天闲仔细看了一眼之后说道:“咦,这个是灵猫?不对,不对,灵猫应该有五趾,这个怎么只有四趾,不是灵猫,难道是灵猫的变种,看它身上的灵气,应该是很弱小的灵兽,怎么会放在这么深处,难道是饲养灵兽的人弄错了….”天闲有些糊涂了。
就在此时天河突然说道:“师兄,我想要这个灵兽,不知道可不可以?”天闲一怔,这只灵兽看起来全身漆黑,倒也甚是可爱,但是从灵气波动上来看,不过是只宠物灵兽罢了。
天闲还以为是天河玩心甚大,修道之人最忌三心二意,于是忙规劝道:“师弟现在已经算是内门弟子,按理每月都有1000点的贡献度可以随意支配,虽然贡献度不少,但是师弟刚刚入门,以后需要的丹药,材料甚多,还是不要浪费在无用的东西上了。”
但是天闲哪里知道此刻天河的感受,站在这个灵兽前面,天河似乎能感觉到灵兽的心跳,而且灵兽的心跳带动着他自己的心跳,让天河感觉到自己和灵兽几乎成为了一体,现在让灵兽和天河分开,感觉无异于将天河的心给掏了出来。于是天河坚持要将这只灵兽带走,天闲无法,只得同意。
天河抱着灵兽的笼子,心满意足的走出了库房,天闲则吩咐德叔查找领养这只灵兽所需要的贡献度,德叔打量了一下这个笼子,眼中精芒一闪,似乎发现了什么,然后又恢复了正常,翻查了一下账簿后说道:“低级不知名灵兽一只,需要50点贡献度。”
天闲一听需要50点,忙说道:“德叔,你也知道天河师弟刚刚入门,贡献度也不多,你看……”
要知道这阵法门的库房负责人就是天闲和德叔,既然天闲开口了,德叔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于是改口道:“低级不知名灵兽一只,需要20点贡献度。”
一下就降了一半还多,天闲满意的点点头说:“有劳德叔了。”
这边天闲和德叔在讨价还价,天河却丝毫没有在意,他正盯着那灵兽仔细的研究,此时灵兽也睁开了双眼,正用黑漆漆的双眼与天河对视,天河没来由的一阵心悸,于是忙将眼睛转开。
德叔此刻也记账完毕,天闲带着天河离开了库房。天闲二人刚刚离去,德叔就将库房上锁,然后向枢机殿走去。
枢机殿的左边有一间小屋,那就是阵法门门主——道衍,所居住的地方。德叔来到门前,直接推门而入,如此放肆的举动让别人看见,只怕要大吃一惊了。
道衍此刻正盘腿坐于榻上,看见德叔如此放肆的举动,竟然没有丝毫的火气,只是淡淡的问道:“阿德,十多年你还是第一次主动来见我。”
德叔竟然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哼,我就是告诉你,一号灵兽已经被你新收的弟子领走了,如果你想收回就自己去讨要吧,告辞。”说完急匆匆的离开了,似乎此地污浊不堪一般。
道衍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德叔的无理,脸上毫无表情,沉思了片刻后,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该来的怎么也躲不过….。”然后又闭上双眼,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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