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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夜,隐疾王爷睁开眼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医学博士沈清歌爬墙头私奔不成,被恶毒继母塞进花轿,嫁给了九王府一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洞房夜,躺在龙凤帐里奄奄一息的新郎官战北宸猛然睁开了眼——就问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主角:   更新:2023-08-08 06: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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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洞房夜,隐疾王爷睁开眼》,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医学博士沈清歌爬墙头私奔不成,被恶毒继母塞进花轿,嫁给了九王府一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洞房夜,躺在龙凤帐里奄奄一息的新郎官战北宸猛然睁开了眼——就问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洞房夜,隐疾王爷睁开眼》精彩片段


沈家与清平侯府不过是一墙之隔。
沈清歌费力地攀上墙头,透过侯府斑驳的葡萄架,藤椅上紧密纠缠的两个人影,令她如遭棒击,差点一头栽落下去。
男的是清平侯府世子褚文靖,与沈清歌早有白首之约的未婚夫婿。
女的是沈清歌同父异母的继妹,沈府二小姐沈明雅。
此时,沈明雅衣领半敞,伏在褚文靖的胸口,面飞红晕,风情万种。
“九王府迎亲的花轿就要到了,你真舍得将我姐姐嫁给那个活死人冲喜么?”
褚文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腰间游走,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
“为了你这个小妖精,本世子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可是花费了一千两银子打点钦天监,才编造出这冲喜的借口,改了她的生辰帖,逼她悔婚另嫁。”
沈明雅像只水蛇一般,拧了拧腰:“痴心女子负心汉,可怜我那姐姐还在闺房里眼巴巴地盼着你,带她远走高飞呢。”
“这叫稳兵之计。否则,她能老老实实地等着花轿临门吗?战北宸已经整整昏迷了三个月,李御医都说他活不过这几天。嫁过去要么陪葬,要么守寡。我娶你不就是顺理成章?”
沈明雅的舌尖扫过褚文靖突兀的喉结,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陪葬?岂不便宜了她?我要她为了苟活,像一条狗一样匍匐在我的脚底下。亲眼看着我是怎么睡着她的男人,享受着原本属于她的富贵荣华。我要教她受尽凌辱与折磨,生不如死!”
褚文靖被撩拨得血脉偾张,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小妖精,就喜欢你这股狠辣劲儿,就连自家亲姐姐都不放过。”
沈明雅心口起伏,绣着白猫捕蝶绣样的鞋尖翘了起来。
“她算什么玩意儿?若非是她,我才是将军府嫡出的大小姐,侯府婚约也应当是我的,又何须夜夜翻墙,与你偷偷摸摸地私会?”
“这才刺激,本世子就喜欢这一口。”
褚文靖的手愈发放肆:“若非一会儿还要前往九王府观礼,今儿吃得你骨头茬子都不剩。”
沈明雅“咯咯”娇笑:“别扯坏了裙子,你那把门望风的小厮扒着门缝瞧着你我呢!”
......
藤椅不堪重负,“吱呦吱呦”地摇晃。
两人的笑声得意而又刺耳。
墙头之上的沈清歌气得身子发抖,眼前金星直冒。
她虽与褚文靖早有婚约,但一向恪守规矩,从不曾逾距半步。没想到,他竟早与自己妹妹勾搭成奸,并且为了悔婚,如此不择手段,不惜将自己嫁给一个活死人。
可笑自己不惜背负淫奔骂名,竟然孤注一掷,脱了凤冠霞帔,巴巴地翻墙来找他。
才知道一向姐妹情长的沈明雅竟然存了这种恶毒心思。
正气血翻涌,猛然听得府外鞭炮炸响,喜乐喧天。
是九王府迎亲的仪仗临门,催促新娘子上轿。
葡萄架下的野鸳鸯意犹未尽地慌忙散了。
沈清歌颤颤巍巍地往下溜,一脚踩空,直直地从墙头摔落下来。
后脑勺一阵剧痛,整个人几乎都昏死过去。一瞬间,有许多陌生而又奇怪的记忆,纷乱地涌进脑海里。
医学科研室...纳米医疗空间...取之不竭的医疗资源...
还有战火纷飞的战场。
来自于二十三世纪的医学博士沈清歌伴随着炸弹的轰然炸响,穿越时空,涅槃重生。
一时间头痛欲裂。
再次醒来,耳畔鞭炮声震耳欲聋。
沈清歌却发现,自己一身凤冠霞帔,正端坐迎亲花轿之中。
喜婆撩开轿帘,眉飞色舞地催促:“新娘子下轿了!”
眼前已经是九王府,当今九皇子战北宸的府邸。
战北宸母亲出身寒微,又红颜早逝,因此在朝堂之上并无权势背景。但他自幼在军营之中摸爬滚打,骁勇善战,屡立战功,方能年少封王。
可惜去年与漠北一战中,他遭受埋伏,重伤了元气,开春之后便昏迷不醒,已三月有余。
御医束手无策,皇帝便听信了钦天监的冲喜谗言,将自己赐婚战北宸。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事已至此,与其怨天尤人,倒是还不如就嫁入九王府,虐渣男,撕继妹,绝不让他们称心如意。
沈清歌暗下决心,在喜婆的搀扶之下,迈出轿门。
“新娘下轿,吉祥福到。王妃娘娘,今日一切事宜从简,婆子扶您直接进府前往洞房,便是礼成了。”
沈清歌抬脸,头上红盖巾一漾,只见王府府门紧闭,只开了一个仅容两人并行通过的角门。
她顿时脚下一顿,不悦地沉声道:“我好歹乃是圣上钦点的九王妃,凤袍加身,诰命在怀,你作为喜婆,应当懂得三书六礼,也知正门娶妻,侧门纳妾的道理。
更何况,不拜堂则名不正言不顺,你如此敷衍我,是不将我将军府放在眼里,还是蔑视圣意?”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一片附和之声。
“您这不是难为人么,九王爷重伤昏迷,总不能随便寻个阿猫阿狗的代替拜堂,成何体统......”
“阿猫阿狗自然不妥当,雄鸡总是有的吧?今日冲喜,可以雄鸡代替王爷亲迎引路,”
“公鸡?开什么玩笑?”
“素闻公鸡有五德,英勇无畏,仁德守信,又可以镇邪避妖。我愿与公鸡拜堂成亲,为王爷冲喜!”
沈清歌斩钉截铁,一身傲骨,身姿清冷高贵,如此荒诞的提议,竟令人不敢亵渎。
喜婆面上有些尴尬,往她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今儿这婚事可是当今大公主一手操办的,您若不依不饶,岂不是打了大公主的脸......”
大公主,也就是褚文靖的母亲,冤家路窄。
沈清歌倔强地仰起脸,寸步不让:“即便我是高嫁,一切仪制可以从简,礼法绝不可废!”
喜婆有点为难,不敢擅作主张,只得入内回禀。
一会儿的功夫,府门大开,喜婆果真抱着一只系着绸缎牵红,威风凛凛的大红公鸡出来,一脸的皮笑肉不笑。
“跟公鸡拜堂?开天辟地喔,婆子我还第一次听说这稀罕事儿。今儿开了眼了!”
喜帕外也是一片嘈杂议论之声,褒贬不一。
“自作聪明,真是笑话。”
“你才是鼠目寸光,今日忍得一时之耻,来日方能堂堂正正。否则,娶妻如纳妾,一辈子落人笑柄不说,九王爷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算是什么身份?”
......
嘈嘈杂杂,肆无忌惮。
沈清歌宠辱不惊,淡然一笑,将公鸡抱在怀里,果真在众人瞩目中,跨进九王府大门,一本正经地与公鸡拜了天地,送入洞房之中。
喜婆与伺候的下人全都静悄地退了出去。
红烛高烧,龙凤喜帐低垂。
一身大红色刺绣蟒袍,头戴冠玉的新郎官战北宸静静地躺在千工拔步床上。
他整个人并不像沈清歌所想的那般面黄肌瘦,恰恰相反,他身体呈现病态的浮肿,腹胀如鼓,就连搁在锦被外面的双手,都好像搁水里泡了一天一夜的馒头。
因此,战北宸的面色也不太好看,苍白如纸,近乎透明,五官也挤在一处。但是剑眉飞扬入鬓,双眸紧闭,眼梢微挑,鼻如悬胆,薄唇微抿,棱角分明,依稀可以辨认出,原本应当也是面容如玉,颜如舜华的美男子。
沈清歌掀开头上的龙凤盖巾,端详片刻,哀伤地轻叹一口气。
不用望闻问切,只看他如今气若游丝的模样,这病也必然棘手。
身后房门被人打开,有人鬼鬼祟祟地靠近。裹夹进来的凉风里,混杂着脂粉的香气。


沈清歌转身,顿时沉下脸来。
“褚文靖,你来做什么?”
“给我小舅压床啊!外甥给舅舅滚床,才能多子多孙。”
“呸!”沈清歌疾言厉色,凤冠上的步摇泠泠轻响:“我警告你,立即从这里滚出去,否则不客气!”
红妆之下的沈清歌,微嗔薄怒,别具风情,令褚文靖有片刻的惊艳。
“新婚三天无大小,开个玩笑而已。”
褚文靖假惺惺地满脸关切:“是不是还在气恼本世子今日没有守约,带你一同私奔?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沈清歌强忍住作呕的冲动,冷冷一笑:“为我好?”
“你想,我这小舅舅已经是强弩之末,只等他一蹬腿儿,这王府偌大的家业可都是你的了。到时候,你我一样可以暗度陈仓,难道不比一起亡命天涯要好?”
望着褚文靖如此无耻的嘴脸,沈清歌恨不能抠下自己的眼睛来。相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认清他的真面目呢?
“果然老谋深算,可战北宸万一死不了呢?”
褚文靖胸有成竹:“他如今已经是活死人一个,靠参汤吊着最后一口气儿,绝对活不过立夏,你早晚还会是我的。”
沈清歌咬了咬牙根,面上却不动声色:“假如,我不愿意呢?”
褚文靖只当她是软柿子,欺身上前,笑得猥琐:“若是不从,过几日你兴许就会落得陪葬的凄惨下场,沈将军也护不住你。”
“你这是在要挟我?”
沈清歌眸色骤然一厉,迸射出凛冽寒光,抡圆了手臂,瞄准褚文敬那张卑鄙的嘴脸,“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扇了一个五指山。
“这一巴掌,我沈清歌自此与你彻底一刀两断!”
褚文靖一愣,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竟然敢对本世子动手?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就不信你耐得住寂寞!都要守寡了还立什么贞洁牌坊?”
眼前一花,也未看清对方究竟是怎么出手的,另一侧脸颊已经又实实在在地挨了一巴掌。
“这一掌,是我这个做舅母的,教训你这不孝子出言不逊,以下犯上!”
褚文靖顿时恼羞成怒:“臭婊子,你竟然玩真的!今儿老子若是不办了你,让你哀声求饶,老子就不是褚文靖!”
猛然一扑,沈清歌侧身躲避,没提防身后的脚榻,一个踉跄,竟然被他扑倒在喜床之上,脑袋正巧就压在了战北宸的心口。
褚文靖一脸狰狞与猥琐:“哈哈,他战北宸不是狂吗?今儿老子就当着他的面,替他入洞房!”
沈清歌鼻端一声轻哼,直接拔下战北宸头上束发金簪,刺向褚文靖胸口,果决狠辣,毫不手软。
一击未中,金簪扑了一个空。
褚文靖突然慌乱地跳了起来,“噔噔”后退数步,瞪圆了眼睛,就如见鬼了一般,嘴皮子直哆嗦。
“舅......舅舅!我就是...开个玩笑!”
磕磕绊绊地打开房门,身后有追兵一般,落荒而逃。
沈清歌起身,诧异地扭脸,心神一震,吓得也差点滚下床榻去。
帐内一直昏迷不醒的战北宸,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醒了过来,此时怒目圆瞪,双拳紧握,带着摄人心魄的锋利杀气,令人心惊胆战。
她“腾”的起身,磕磕巴巴地问:“你,你醒了?”
等了半天,战北宸也没有动静。屋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回光返照?还是诈尸?也或者死不瞑目?
沈清歌壮着胆子,将手伸到他的脸前晃了晃。
战北宸竟然将眼睛又缓缓地合上了。
沈清歌恍然大悟,定是自己适才跌倒在他的心口,猛然一击,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出现的非条件反射而已。
虚惊一场。
他这究竟是受了什么伤,竟然如此严重?
上前搭住战北宸的脉搏,沈清歌不由紧蹙了眉尖,心头一颤。
原来是身中剧毒。
而且脏腑受损,神经损伤,肝腹水,电解质紊乱......
整个人都快要废了。
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现代化的医疗资源,只怕回天乏力。
突然,沈清歌的手腕上浮起一道若隐若现的宝石绿荧光,脑中有“滴滴”的空间开启的声音。
她不由欣喜若狂,自己科研团队历时多年,研制成功的医疗空间,竟然跟着自己一起穿越了!
只要付银子,空间里就可以有取之不尽的医疗资源。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么狠辣的毒,遇到我算你走运。”
沈清歌关好房门,利落地配置好解毒针剂,量有点大,静脉滴注又不方便,肌肉注射的话,......还是打屁股吧。
三下五除二,就把战北宸的蟒袍腰带解开了,然后又去扒他的裤子。
昏迷之中的战北宸很不配合,身体僵硬,好像使了千斤坠一般。
这厮莫非是故意的?害羞了?
沈清歌不忿地嘀咕:“奶奶个腿儿的,还怕我占你便宜不成?就你现在这德行,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烂泥扶不上床,蔫不拉几有啥好看的?”
战北宸自然没有反应。
沈清歌撇撇嘴:“骂了也白骂,你若听得见,适才我那么被人欺负,你也不至于跟只绿毛龟似的,窝窝囊囊地躺着一动不动了。”
战北宸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沈清歌又被吓了一跳。
稳稳心神,小心翼翼地试探:“你若听得见,便好好配合我,我就想给你屁股上扎一针解毒而已,保证非礼勿视,非礼勿摸,非礼勿惦记。”
战北宸纹丝不动,死气沉沉的。
沈清歌眼珠子转了一圈,跳下床榻,翻箱倒柜找了一把剪刀,在他耳边,“咔咔”剪了两声。
“那我可就只能动粗,把你衣服剪了。劝你不要挣扎,否则我这剪刀若是不小心偏离了方向,咳咳,我就只能真的守寡了。”
战北宸额头的青筋跳得“突突”的。
这下沈清歌一抬手,就将他翻了一个个,裤子一扒,露出结实的屁股蛋儿,消毒之后,“噗”的就把大针管扎进肉里了。
呀呀呸的,果真是装的。
沈清歌手下一点也没留情,“跐溜”就把药推进去了。
“这就对了么,等我给你解了身上的毒,再做一个腹腔穿刺引流,肚子瘪下去之后应当就不会这么磕碜了。否则你浮肿得跟只快出栏的老母猪似的,我要多饥不择食,才能下的去嘴?哎哎,放松放松,说你呢,别把针头夹断了!”
房门就在这个时候又被人一脚踹开了。


门外站着来势不善的大公主,身后还跟着两个满脸横肉的婆子,以及提着药箱的郎中,齐刷刷地望向沈清歌手里的针管。
“你在做什么?”
大公主大惊失色,厉声呵斥身后婆子:“都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她手里的凶器吗?快些保护王爷!”
两个婆子立即上前,不由分说地拉扯沈清歌,一把夺走了她手里的注射器,顺便瞄了一眼被扒得衣衫不整的战北宸。
然后“惊骇”地发现了床上的剪刀,大呼小叫起来。
“回禀大公主,王爷,王爷的裤子都被扒了,简直不堪入目。而且,床上还藏有剪刀!”
大公主抬手指着沈清歌,立即破口大骂:“光天化日,就这么急不可待。妇德堪忧,家门不幸,贱妇!”
沈清歌不急不慌地帮战北宸遮掩好春光:“两口子春宵洞房,脱个衣服而已,也至于被兴师问罪。大公主莫非没与侯爷坦诚相见过?”
大公主一噎:“厚颜无耻!那这剪刀与银针呢?你究竟要对王爷做什么?”
“王爷衣服破了,帮他补补。”
御医将针管接在手里,只看了两眼,就笃定地道:“此针中空,里面必然藏有毒药!”
大公主厉声大骂:“早就听闻你有二心,不愿嫁入九王府。可本宫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敢对着王爷下毒手!
难怪王爷刚醒就又昏迷了。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沈清歌,本宫定然要你性命!李御医,快些上前瞧瞧!”
李御医上前,对着战北宸一番望闻问切,半晌沉吟不语。
“到底怎么样了?”
“奇怪,王爷的脉象似乎有些微变化,几乎郁积停滞的气血不知为何突然开始运行,暂时不知道是不是中毒反应,尚需观察。”
长公主眸光闪了闪,浮起一抹杀气:“府上刘管家可在?”
“老奴在。”
王府管家就候在门外,应声而入,是一位约莫四五十岁,五短身材,略带罗锅的汉子,背地里人称刘罗锅。
“沈氏之女心有二意,对你家王爷图谋不轨,投毒加害,罪证俱在。速速将她拿下,关押起来,容我回禀皇上之后,再行定罪!”
“老奴遵命!”
刘罗锅上前冲着沈清歌一摆手,面带愠怒,毫不客气:“请吧!”
沈清歌明白,今儿自己先是当众落了大公主的脸,又掌掴了她儿子褚文靖,她这是故意找茬儿来了。即便自己据理力争,也讨不到半分好处。
更何况,大公主属于太子一党,战北宸于她而言,兴许就是一根喉间刺,早就除之后快。
因此她也不争辩,乖乖地跟在管家身后,来到一旁闲置厢房。
“还请沈小姐安生待在厢房之中,休要再接近我家王爷半步!”
刘罗锅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沈清歌不急不慌:“你家王爷身上的毒我已经解了,暂无性命之忧。但是你们要小心提防,再有人趁虚而入。”
刘罗锅顿时脚下一顿,猛然转过身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家王爷压根就不是因为战场之上负伤伤了元气,而是被人趁机下了毒。”
刘罗锅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她:“你,懂得医术?”
“略有涉猎,相信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药物起效,他就能彻底转危为安。只是他腹胀难消,必须要穿刺引流。大公主信不过我,相信你应当有办法,安排我替王爷继续诊治吧?”
刘罗锅将信将疑:“恕老奴冒昧,你可知我家王爷所中之毒是什么毒?又为何会随身备有解药?”
沈清歌一噎,毒药的化学成分她可以如数家珍列举一二,可谁知道,这个朝代的人取的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解药从何而来更无法解释。
刘罗锅见她无言以对,肯定是在说谎:“王妃自重,请不要夜郎自大,再生事端,属下告退。”
话音未落,就见有一十二三岁,相貌清秀的小厮从主屋兴奋地飞奔出来:“刘叔,有反应了,九哥一直在呛咳!”
刘罗锅顿时有些激动,就连唇角的小胡子都哆嗦起来:“真的,涵宝?”
“当然!适才李御医喂他吃了几粒小丸药,就立竿见影起效,开始呛咳。”
“老天开眼!这定是有所好转了!”
刘罗锅兴奋地拔腿就跑,被沈清歌一把薅住了。
“乐个屁,真当那御医有灵丹妙药啊!你家王爷八成是被药丸呛住了!”
刘罗锅恼怒地瞪着她:“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歹毒?好好的,咋咒我家王爷呢?”
“昏迷不醒的人不具备自主吞咽能力,直接喂食东西,很容易呛进支气管或者肺里。假如咳不出来,可是会窒息,或者引起肺部感染,这都是致命的。”
刘罗锅冷哼,面上满是厌恶,一把甩开她的手。
“你少吓唬我。王爷昏迷三个月,我们一直就是用牛角漏压着舌根灌参汤与流食!你若再不懂装懂地胡言乱语,休怪我们这些下人对你不敬!”
一旁叫涵宝的小厮听着二人争执,抓抓头发,忍不住插嘴:“刘叔,适才李御医喂药之时,没用牛角漏,是直接撬开王爷牙关灌的药丸与水。这个女人说的......不是没有可能。”
沈清歌焦灼地急声道:“人命关天,无论你信或不信,若不想你家王爷为此送命,就按照我教的办法来做。”
立即亲自示范,三言两语将如何拉伸腹部,挤压隔膜,如何借助气流帮助咳出气管里的异物,教授给二人。
刘罗锅也没主意,不敢耽搁,与涵宝急匆匆地返回主屋。
床榻之上的战北宸已经不再剧烈咳呛,但是出现了明显的窒息状态,面容不似适才昏迷之时那般安祥。
刘罗锅心中一沉,虽说对于沈清歌的话一直将信将疑,但是也能一眼看出,王爷的样子并不乐观。
他尽量掩饰住面上的焦灼慌乱之色,佯装惊喜:“听说我家王爷已经有了反应,李御医果真医术高明,能起死回生啊。
不过我家王爷现在衣衫不整,实在有失威严。还请大公主暂时回避,容小人给王爷整理仪容。”
大公主不疑有他,与李御医相互交换了目光,不动声色地退出洞房之外。
刘罗锅当机立断,放下喜帐,给涵宝使了一个眼色。
涵宝也机灵,立即心领神会,上前拽住那御医,一通马屁狂轰滥炸,将御医吹捧得晕头转向。
刘罗锅立即按照沈清歌教授之法,手忙脚乱地给战北宸实施急救,急出一头的热汗。
战北宸立即有了动静,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御医警惕地扭过脸来,转身往帐子跟前凑:“王爷这是怎么了?”
刘罗锅心急,掌根发力,战北宸一张口,“噗”的一声,果真呛出一粒比红豆还要大的黑色药丸来。
呼吸顿时顺畅了。
刘罗锅心里一阵后怕,差点双膝一软,跪在床榻跟前。
他手忙脚乱地将药丸藏在手心里:“没事儿,大概是腰带系得太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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