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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妍无迹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十五年前,因为一个意外两姐妹不幸失散。\r十五年后,一个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刺客,一个却成了拥有万千宠爱的太师千金。\r花若初妍人自醉,叶若初桐永相随。\r且看姐妹二人如何扰乱江湖朝野。...

主角:   更新:2023-08-08 0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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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桐妍无迹》,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五年前,因为一个意外两姐妹不幸失散。\r十五年后,一个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刺客,一个却成了拥有万千宠爱的太师千金。\r花若初妍人自醉,叶若初桐永相随。\r且看姐妹二人如何扰乱江湖朝野。...

《桐妍无迹》精彩片段


楔子
夜深人静,寂静的南京大街在星星点点的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谧,阵阵寒风清扫着冰冷的街道,街边酒家的招牌被吹的啪啪直响……
“姐姐!姐姐……你在哪里?!”一声又一声带着哭腔的叫喊打破了平静的街道。
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跌跌撞撞地出现在街道上,伴随着她的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此时已是十一月深秋,凛冽的寒风呼啸着钻进女孩破烂的衣褂中,刺骨的寒冷使原本就瘦弱的女孩更加的孱弱了。
“姐姐……你也不要我了么……”女孩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随着声音一声一声的减弱,女孩愈发的无力,终于摔倒在地上,抽泣了起来。
不知何时,一个黑影出现在了女孩的面前,女孩仿佛找到了救星似的,猛地抬起头,“叔叔,你有没有看见我姐姐?”满脸的泪痕在女孩美丽的脸上显得格外地惹人怜爱。
“既然她都把你丢下了,为什么还要再找她?”
“姐姐为什么不要桐儿了?是不是桐儿不乖?”
“你叫桐儿?”
“嗯!”
“桐儿,你怕死吗?”
“不怕!桐儿什么都可以做!桐儿不怕吃苦!桐儿不要一个人……!”
“桐儿,不是你不乖,而是别人太坏。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完全信任,包括最亲的人,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知道吗?”陌生人的眼中透着一种莫名的孤寂。
女孩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眼神越发地惊慌。
第一章
明朝正统十一年,北京城尚算繁华。京城大街上人来人往,一顶巨大的官轿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轿边丫鬟侍从成群,轿身华丽而高贵,一看便知轿中人身份显赫。
“哟!这是谁家的公子小姐出来逛街?居然这么大排场?”人群中很快便有好事之徒议论了起来。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华府的轿队,轿子里坐的当然是华太师的千金华若妍。这华小姐生的是花容月貌,这会儿出门,八成是去添置珠宝首饰吧!”一边的知情者赶忙接过话头。
“可不是吗?太师家的千金就是有福气啊!”围观者议论不断,满是羡慕之情。
只见那轿队一路往前,直走到京城最大的珠宝行“玉成居”方才停了下来。旁边的丫鬟小心地走近轿子,对轿中人轻声唤道:“小姐,玉成居到了。”
只听轿中女子低应一声,声音清甜悦耳,钻进耳朵,令人回味无穷。围观群众听的满心欢喜,都迫不及待地瞪大眼睛盯住轿子,等着这位华小姐露面。轿边的丫鬟慢悠悠地凑上前掀开轿帘,一位佳人翩然而出,众人顿时眼前一亮。华若妍一袭白衣拖地,花线蝶绣,碎步轻挪,环佩作响,银花瓣成串的玉环慵散地挂在她的手腕上,轻晃玉肢,银片发出清脆的声音,甚是好听。素手纤纤,柔美的样子甚是惹人怜爱。众人还沉浸在梦幻当中,华若妍一行已走进了玉成居内。
“华小姐,请进请进!”玉成居的老板早已出来迎接了。
“陈老板,最近可好?”若妍淡淡一笑。
“承蒙太师府看照,鄙店尚可经营。”玉成居老板讨好道。
若妍微微一笑,“再过几日我妹妹便会回京,所以今日我特地来为她挑选一份见面礼,不知最近可有新货?”
“原来是二小姐要回来了,正好上个月从缅甸收来了一批新的翡翠玉饰。色泽清透,是上乘之物,还请小姐移步内堂鉴赏。”玉成居老板满脸堆笑。
若妍微微点头,一边的丫鬟立即上前搀扶着她,一行人缓缓走进内堂。
玉成居老板小心地取出一大盒玉饰,殷勤地向若妍推荐着。若妍仔细看过之后,拿起一块玉佩说道:“这块翡翠玉佩晶莹通透,文案精致,的确不错,就它了吧。”
“好好好!小人这就给小姐装起来。”玉成居老板笑的合不拢嘴。
若妍点点头,转身对旁边的两个丫鬟说道:“纤尘,你去付钱,想想,陪我上轿。”
两个丫鬟各自答应,玉成居老板看见若妍转身离开,赶紧点头哈腰地跟在后面喊道:“华小姐慢走!”
轿子起步回程,没多久却突然停了下来。若妍伸手拨开轿帘,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小姐。只是前面有群人挡道,纤尘已经去处理了,请小姐稍等。”
若妍微微点头,随意地向轿外看去。目光触到一边的恋花楼,不禁再次愣住,喃喃自语道:“恋花楼…我又来了么?”
五年前,在京城最大的妓院恋花楼里,众人正在为即将开始的竞投会兴奋不已。既是京城最大的妓院,竞投的当然是如花美眷。恋花楼的老板娘早在一个月前就放出风声,由她精心栽培了十年的绝色佳人花若妍将在今日揭开面纱,而今日的竞投物便是花若妍的初夜。
“早就听闻媚娘寻着了一位绝色美眷,这几年来都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瞧见了,就等着今天要狠捞一笔了。”
“这花若妍名声倒是大,可是不是人如其名谁也不知道啊。”
“恋花楼的女子个个都柔情似水,想必媚娘也不会跟我们打幌子……”
看着楼下众人议论纷纷,站在楼上屏窗后的若妍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自十年前媚娘把她带到这里,日以继夜地教她琴棋书画和各种技巧,她就知道终会有这样一天。不是没想过离开这里,且不说恋花楼绝不是能自由进出的地方,就算真能离开了这里,她又能去哪里?这足以倾城的容颜便是她最大的负累。若妍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顺从,等待。
“桐儿,我一定会等到再见你的那一天,无论有多久,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想到这里,若妍原本写满忧伤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安慰。
“若妍,该准备出去了。”耳边传来了媚娘轻声的呼唤。
“好。”若妍顺从地起身,莞尔一笑。
恋花楼内的客人早已等的心烦意乱,在一片吵闹声中,恋花楼的老板娘大步走出。“各位公子,稍安勿躁,若妍姑娘很快就出来了,请各位公子安静下来。”在媚娘的示意下,众人纷纷静了下来。
“在请若妍姑娘出来之前,还请诸位答应媚娘一个小小的请求。”
“媚娘你太客气了,在京城,谁不给你媚娘三分薄面。”一个恋花楼的常客率先说道。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附和。
媚娘十分满意眼前的效果,于是话锋一转,说道:“待会儿若妍姑娘出来后,请诸位务必遵守秩序。我恋花楼虽是烟柳之地,却也讲究好来好散。倘若有借机闹事者,媚娘也绝非是好欺负的主,到时候可莫怪媚娘不留情面。”
“媚娘你就放心吧!能来恋花楼的都非富即贵,谁也不愿给自己落下个污名。”
“是啊,媚娘你就别卖关子了,快把若妍姑娘请出来吧。”
“既然诸位都答应了,我把若妍请出来便是了。”说话间,媚娘已抬手使唤丫鬟将台前的珠帘掀开。不一会儿,就见一位佳人翩然而出,一袭纱衣抹地,红色嫁衣上挂满了金银玉饰,一双长袖绣着栩栩如生的彩蝶。美目流盼,似笑非笑的神情摄人心魂,琉璃玉钗随意地绾起满头青丝。冰肌玉指,吹弹可破,嘴边轻扬的微笑着实令人丢了魂魄。
台下的众人早已看的目瞪口呆,更有好色之徒已经垂涎三尺。待众人回过神来,立即有人迫不及待地拍桌喊道:“媚娘,快开价吧!若妍姑娘我要定了!”
“就凭你也想得到若妍姑娘?她一定是我的!”
“若妍姑娘岂是尔等庸俗之辈能得到的?媚娘,开价吧!”
“你说谁庸俗?!”
“说谁呢!”
“说你呢,怎么着?!”
眼看就要吵起来了,媚娘立即发声制止:“各位忘记了刚才答应过媚娘的事么?请诸位安静下来,否则媚娘就要逐客了。”
此语一出,原本哄闹的场面立刻安静了下来。
媚娘微微一笑:“那么,现在就开始竞投吧,底价是一千两。”
“两千两!”
“五千两!”
“一万两!”
“三万两!”出价的是富甲一方的蒋仁富。蒋家是赫赫有名的珠宝大户,全国首富之一。蒋仁富是出了名的好色,家里妻妾成群,他儿子蒋鸿光曾经立下战功,被封为兵部侍郎,可谓是有钱有势,况且三万两也绝不是一笔小数目。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公子少爷们纷纷低下了头。
站在台上的若妍始终保持着标准的微笑,仿佛台下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无辜的旁观者。
“蒋老爷出价三万两!还有没有更高的?没有的话若妍今夜就属于蒋老爷了。”
只见台下的人窃语纷纷,却没有一个人再度开价,媚娘正欲拍板,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角落传出:“五万两!”
顿时满座哗然,若妍也微微一怔,蒋仁富颇带怒气地质问道:“谁出的价?”
众人纷纷把目光望去,只见出价的人悠哉地喝了一口香茶,才欣然答道:“蒋老爷,好久不见!”
蒋仁富一愣,定睛望去,竟大惊失色:“原来是华太师,失敬失敬!仁富刚才不慎冲撞,还请太师恕罪。”
“蒋老爷,你我之间还需如此客气吗?”被称为华太师的人戏言道。
“华太师?”若妍再次愣住,她记得媚娘曾经说过:“在京城最有势力的当属太师、王爷之辈,其中华正清和曾世松为最出风头的两大太师。但这些太师、王爷大多都不留恋烟花之地。”“为何华太师今日会来恋花楼?”若妍隐约感到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当然不用,既然华太师对若妍姑娘有意,理当由华太师投得。”蒋仁富赶忙说到。
“是啊!若妍姑娘如此佳人理应配得太师这样的显赫之人。”众人立马跟着奉承起来。
“既是如此,那么若妍今夜就侍奉华太师了。”媚娘喜不自禁。台下众人立刻鼓起掌来,抢着恭贺华太师抱得佳人。
“我想大家有些误会。”华太师突然不紧不慢地说道,众人再次愣住。
“我并不是想要若妍姑娘伺候,我希望能为若妍姑娘赎身,我愿再加三万两买下若妍姑娘的自由身。”
“岂不是八万两?!”众人皆惊。
“老夫今日一时兴起来此饮酒,竟在机缘巧合之下见到若妍姑娘,如斯美眷,不禁让老夫惊叹此女尤为天人。老夫膝下仅有一女,既与若妍姑娘有缘,老夫希望能收她为干女儿,也好让家中小女能有个伴。”
“原来如此。”蒋仁富最先反应过来,抢着说道“谁都知道华太师用情专一,对死去的夫人忠贞不渝,又怎会贪图美色呢。如今更对令千金宠爱有加,若妍姑娘能有幸拜得如此干爹,乃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呐!”
媚娘怔怔地望着台下的华太师,心里五味杂陈:“八万两为若妍赎身,自己定是稳赚不赔,可若妍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心里竟有些不舍...”媚娘不由地望向若妍,却发现若妍正出神地看着自己,见媚娘的目光过来,若妍淡淡一笑,将目光转下台下,朱唇轻启,柔声说道:“若妍五岁就蒙媚娘收养,十年来媚娘都把若妍当作亲身女儿一般照料。若妍虽是一介女流,但也希望能伺奉媚娘左右,以尽孝道。华太师倘若真的有心收养若妍,就请出价十万两,好让若妍偿还媚娘哺育之恩,若妍了无牵挂,自当跟随太师,侍奉左右。”
若妍一席话毕,满座宾客全都目瞪口呆。
“居然敢叫太师加钱,而且还是十万两!这也未免太自视过高了!”台下众人噤若寒蝉,都看着华太师。
华太师脸色始终未变,反倒流露出一丝欣赏的目光,只见他再度打量了一次若妍,略一思忖,突然哈哈大笑:“孝道乃义之本也,若妍姑娘有如此孝心,可谓德貌双全,老夫有女若此,夫复何求啊!哈哈哈哈……”
“恭喜华太师收得义女!恭喜恭喜啊!”众人醒悟过来,纷纷道喜。
媚娘先前被若妍的话怔住,如今反应过来,立即说道:“那么,就请华太师差人准备银两,明日再来接若妍,可好?”
“如此甚好。”华太师笑道。
“那么,若妍就先行告退了。”若妍略露倦意,由丫鬟搀扶着退去了……



“小姐,前面是曾太师的轿子,我们要让他先过,所以还要稍等片刻。”纤尘的声音把若妍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曾太师?”若妍回过神来,连忙看向前面,果然有一大队兵马,看起来盛气凌人。“那就等等吧。”若妍轻皱眉头,淡淡说道。
只见前面的大队兵马推推搡搡,四周的百姓纷纷向两边退去。
“是谁这么大排场?居然要锦衣卫亲自护送?”
“听说啊,曾太师昨日遇刺,朝野上下人心惶惶,皇上更亲自下令让锦衣卫保护曾太师……!”
“有刺客!有刺客!保护太师!”
说话间只听得一阵骚乱,一群黑衣人凌空跃出,剑光一闪,已倒下了一片侍卫。周围顿时人仰马翻,不相关的百姓们早已逃的无影无踪。华府的队伍吓的乱成一团,丫鬟们拼命地喊着:“保护小姐!保护小姐!”
锦衣卫们此时已摆好早已练习过的阵势,刀光剑影之中,黑衣人因寡不敌众渐渐减少,最后仅剩几个被锦衣卫完整地包围了起来。
“把他们拿下,留活口!”
“是!大人!”
锦衣卫正欲向前,黑衣人仿佛约好了似的,同时拔剑自杀,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锦衣卫都愣在原地。
“可恶!”锦衣卫指挥使林洛潇皱起了眉头。
若妍在一旁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刚才在一片混乱之中,她被贴身的两个丫鬟拉下了轿子,躲在了一边。
“刺客已畏罪自尽,让太师受惊了!现在是否回府?”林洛潇恭敬地走到曾太师的轿前问道。
“……”轿中没有任何回应。
“太师?!”林洛潇心里一惊,猛地上前掀开轿帘,却见到华太师已双目圆瞪,死在了轿中。
“怎么会这样?!你们这群蠢货!”林洛潇顿时气结,转身对着守在轿边的锦衣卫骂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锦衣卫们吓的慌忙跪下求饶。
“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林洛潇听到声音,扭头望去,这才想起一边还有个华太师的千金。于是赶紧跑了过去,俯身说道:“洛潇不才,让华小姐受惊了。”
若妍见状,立即摆手微笑,“指挥使大人客气了,要不是指挥使大人领导有方,只怕会造成更多伤亡,应该是若妍拜谢才对。”
林洛潇立即站直身子,对若妍勉强一笑,“既然华小姐没事,就让洛潇护送华小姐回府吧!”
华若妍听了,扭头看看一边乱成一团的锦衣卫,淡淡一笑,“曾太师被刺,指挥使大人必定有许多事要善后,还是不劳烦大人了,我等自己回府就行了。”
林洛潇愣了愣,见若妍毫无惧意,心生佩服,立刻点头说道:“既是如此,就请华小姐一路小心,这里交给洛潇来处理。”
若妍点点头,一边的随从早已重新站好队伍。若妍向林洛潇告了辞,便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轿子,一行人起程回府。
林洛潇目送着若妍走出这条街,才回头指挥锦衣卫收拾残局。
一旁暗处隐约站立着一个人影,冰冷的目光暗中注视着一切,直到林洛潇带着锦衣卫撤走,才悄然退去。
“怎么会这样?居然是被树叶杀死的?!”在锦衣卫南镇抚司里,一众锦衣卫拿着刑部送来的曾太师验尸报告惊道。
南镇抚司指挥使林洛潇眉头紧皱,“在曾太师死后自己也检查了他的伤痕,的确是被树叶割喉致死。用树叶杀人这是需要何等的功力?而且能够做到无声无息,了无痕迹,这个刺客绝对非同一般。曾太师被杀唯一的线索就是这片树叶,皇上下令要求南镇抚司十日内抓到凶手,现在却毫无头绪,莫说十日,就算限期百日也难以调查啊!”想到这里,林洛潇不禁咬紧了牙关,“南北镇抚司暗中较劲已久,倘若这次没有抓到凶手,北镇抚司定会趁机落井下石,到时自己莫说成就大事,就连指挥使这个职位也难以保住。不行!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你们听着:‘十日之内我们务必将凶手捉到,否则的话,我们大家都要给曾太师陪葬!’听到没有?!”林洛潇狠狠地说到。
“是!”
不消几日,锦衣卫就闹得京城人仰马翻,不少人无故受到牵连,京城上下,人心惶惶。
“让开!让开!”一群锦衣卫押着一大批人浩浩荡荡地走来。
“又是一群倒霉鬼,这锦衣卫真是不给人活路啊!”
“唉!自从那个曾太师被树叶杀死之后,锦衣卫就到处搜查跟树叶有关的人。不管是姓叶的还是卖花的,通通都被抓起来了,就连家里种了树的都难逃厄运,整个京城都快被锦衣卫掀翻了!”
“现在风头这么紧,我们还是别说那么多,赶紧避避,免得遭殃!”
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两个白衣少年站在原地。
“看来,若桐可把锦衣卫折腾惨了。”说话的是看起来年纪稍小的少年,长得十分俊俏,满脸戏谑,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仿佛透出少年不谙世事的天真。
“就锦衣卫这帮饭桶也想要抓若桐,哼,自找苦吃!”年纪稍长的少年回道。“雪鹫,我们回去吧。”
“嗯!”两个少年同时起步,脚步轻盈,三两下就不见了人影。
“若桐姐,你是没看到那帮锦衣卫的窝囊样啊!你这次可给他们丢了个大麻烦啊!”两个少年走到了城外一间木屋外,雪鹫快步向屋内走去,一进门就大声嚷嚷了起来。
木屋内的女子微抬眼眸,浅浅一笑,看似温柔的笑容却是有点勉强,“那是他们活该。”
“若桐,你好像有心事?”年长的少年看出了若桐的不快。
“雪鸥、雪鹫,师父让你们过去!”若桐还未来得及回答,就见一位身穿浅绿色流纱裙的可人儿飘然走入,轻声说道。
“师父召见,定是有任务给我们,雪鹫,我们走吧。”雪鸥突然严肃了起来。
“嗯。”雪鹫也变得正经起来,两人来不及向若桐道别,就匆匆走了。
看着雪鸥和雪鹫出去后,若妍拉起刚才进来的可人儿的手:“绾儿,完成任务了?”
“嗯!这次的目标有几分小聪明,所以晚了一天。”绾儿满脸的笑容。
若桐笑了笑,却没说话。
绾儿见若桐情绪不高,立即问道:“怎么了?”
“绾儿,我好像看见她了。”若桐微微低头,满脸的黯然。
“她?你确定?”绾儿愣了愣,立即反应过来,这些年来若桐心里一直牵挂着她的亲生姐姐,可是却又不肯挂在嘴上,连“姐姐”二字也不愿说出口。
“我……我不确定……她跟我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但她是华太师的女儿。”若桐的声音颤抖着。
“华太师的女儿?你是在哪看到她的?”
“就是前几日执行任务的时候,她和曾世松在一起。”若桐的目光冷漠了起来。
“华正清和曾世松是政敌,他的女儿怎么会和曾世松在一起?”绾儿满脸疑问。瞥见若桐拧紧的眉头,绾儿赶紧握住若桐的手,柔声劝道:“你放心,我明天就派人去调查她的底细,你这几天也够忙的了,还是早点歇着吧。”
若桐听了,眉头稍稍舒展,抬头说道:“还是别查了,师父吩咐过我们尽量少管朝廷的事,不必为了个不重要的人自找麻烦。”这句话像是在叮嘱绾儿,更像是告诫自己。
“你说的是,但师父也吩咐过没任务的时候,要多休息,养精蓄锐,所以现在你该乖乖歇息了。”绾儿故作轻松地说道。
“嗯,你也是,累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若桐微微一笑。
听闻此言,正在把玩若桐手指的绾儿轻轻把手放下,甜甜一笑:“赶了一天路,还真是有些倦了,那我就先去了。”
“嗯,去吧。”
于是绾儿便走了出去,小心地给若桐关上了门。在窗边看着绾儿的背影,若桐嘴角扬起了笑容。
“你好,我是绾儿,你叫若桐吗?”
“若桐,不要怕,绾儿会一直陪着你的。”
“绾儿自幼没有亲人,除了师父外,若桐就是绾儿最亲的人,若桐你愿意当绾儿的姐姐吗?”
“若桐,小心!”
“师父,绾儿愿与若桐一起受罚……!”
“......”
从小到大,绾儿是若桐最亲的人,她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早已刻在了若桐的心里。“绾儿,你和师父也是我最在乎的人。只要有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即使是以命相搏,即使是杀再多的人,都不重要……”
烛光下,若桐的眸子特别明亮。



“若桐,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以后我就是你的师父。”
十五年前,若桐被带到这里,此后每天都接受不同的训练,训练的最终目的,便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刺客。
刺客主要分为四大类,暗器、刀剑、轻功和毒术。
师父说若桐身手敏捷,善于变通,是练暗器的不二人选,十五年来,几乎让若桐打遍了天下所有的暗器。若桐聪明伶俐,很快就把暗器手法练得自成一家。天下万物,在若桐手中都能变成最快的杀人武器。其中树叶是若桐最爱使用的暗器,因为树叶软硬适中,杀起人来绝对不留痕迹,干净利落。还因为,叶,是若桐的姓,是若桐唯一的标记,也许,她……会因此找到若桐,也许……
大师兄戚无痕是刀剑的总领,主要负责劫杀。他的剑法出神入化,剑去无痕,决不留情。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大师兄出身在一个将军之家,原本家世显赫,可惜遭奸人所害。在他八岁那年,全家惨被灭门,大师兄因为被打晕,逃过一劫。他醒来后看见家里已成一片火海,幸好他醒得早,否则他就葬身火海之中了。后来,他就遇见了师父,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刺客。也许是经历过伤痛,所以麻木了,若桐从未看见大师兄有过情绪变化,更没有笑过。不,似乎有那么一次,仅仅一次。在若桐哄大师兄吃药的时候,他对若桐笑过,就那么一次,仅仅一次,此后就没有了。
雪鸥和雪鹫两兄弟是轻功的天才,师父是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他们的,山洞里尽是大片的鸟类。他们是被鸟哺育长大的,师父为他们取名鸥和鹫,是为了让他们记住他们和鸟的缘分。他们平时的主要任务就是救人和引开守卫。他们的轻功,就算是驾着千里马也难以追到。
最后就是精通毒术的上官独和精通医术的上官馥两兄妹了。馥儿自幼就身中剧毒,被师父救回后用天山雪莲续命。天山雪莲乃圣洁之物,能解百毒。可是居然无法根治馥儿的毒,馥儿常常突然毒发,每次师父和上官独都想尽办法为她续命。上官独每日都担心妹妹会突然离开,所以立志专研毒术,旨在为馥儿解毒。多年来,每次接到任务出门去毒杀目标时,他都会想尽办法寻找毒物和灵药,可惜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有找到馥儿之毒有关的线索。
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大批的刺客都为师父效力,有非常优秀的,如绾儿,但大多都是平凡之辈。唯一一点共同的,就是这里的人全都是死士,绝对没人敢背叛师门。就像杀曾世松一样,被擒后必定自尽,绝不泄漏半点风声。刺客的生命就是完成任务,完成任务,再完成任务!誓死方休。而师父,就是给我们指派任务的人。没有人知道师父的事,甚至于他的名和姓都无人知晓,他也绝不会告诉我们。而每一次的任务大多是由师父直接对我们下达指令,再由我们部署完成。师父从来不会透露任务的目的和原因。久而久之,我们也习惯了,不管他是谁,不管好与坏,接到指令,必须杀无赦!至于师父任务的来源,师父是为谁做事,对我们来说,更是一个无法知道的秘密……
“你们这群废物!三天了!抓了那么多人,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找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南镇抚司内,林洛潇一脚踹向趴在地上的锦衣卫。
“发给你们俸禄有什么用?还不是人头猪脑?!说说你们到底能做什么?”
“大人,这实在不能怪我们,线索就只有一片树叶,我们连凶手的影子都没见到过,这叫我们怎么找啊?”趴在地上的锦衣卫吓的浑身发抖。
“找不到?找不到人就给我滚去找曾世松那只鬼!”林洛潇狠狠地甩了申辩的锦衣卫一个耳光。
“是!是!属下这就去找,这就去找!”挨了一个耳光的锦衣卫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照这样找下去,凶手是绝对找不到的,这可怎么办?”林洛潇一拳打烂了桌子。“有了。来人!”
“大人!”
“传令下去,说凶手已经抓到,将在明日午时当中处决。”
“大人?这?”
“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凶手倘若还在京城,凭他的本事,也许会有兴趣欣赏谁是他的替死鬼。就算抓不到他,也比大海捞针强!”
“是!大人英明!属下这就去办!”
没多久,京城的大街小巷就贴满了已经抓到刺杀曾世松的刺客的告示,并说明刺客将于明日正午在西四牌楼处决。一时间,这件事成为了京城茶余饭后的热点。
若桐很快就从雪鹫口中知道了这件事,原本以她的性子是不愿去无事生非的。但她又经不起雪鹫的再三劝说,最后还是决定和绾儿一起去看看热闹。
第二日正午时分,西四牌楼附近早就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这个刺客用一片树叶就杀死了曾太师,锦衣卫短短三日就把他抓到了,真厉害啊!”
“这就叫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周围的群众热烈地讨论着即将处决的犯人,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若妍坐在轿内,淡漠地看着这一切。
“小姐,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说话的是想想。
“曾世松是干爹最大的政敌,现在突然无缘无故地死了,我也很想看看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本事,能用树叶杀人。”
“我看小姐更想知道,这名刺客的来历吧。”纤尘突然说道。
“纤尘,你越来越聪明了。”若妍对纤尘微微一笑。
“跟着小姐多了,自然也学会一些,是吗,想想?”纤尘立即回了一笑。
“是啊,最聪明的当然是小姐啦!”想想慌忙答道。
“你们越来越会耍嘴皮了。”话虽如此,若妍还是忍不住甜笑起来。
西四牌楼的刑台上,林洛潇皱着眉头瞪着台下的人群,一心想找到什么可疑人物,可惜找了半天始终一无所获。
“大人!午时三刻已到,是时候行刑了!”
林洛潇眉头一紧,低声问道:“安排好了吗?”
“大人放心吧!卑职早已安排妥当!”一边的锦衣卫慌忙答道。
“好!传令下去,准备行刑!叫所有人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紧,任何可疑之人都不能放过!”
“是!属下遵命!”
正午时分正值烈日当空,虽然现在是秋季,但在如此拥嚷的环境之中,众人早已热得汗流浃背,不由得怨声载道起来。
“怎么这么久还不行刑啊?是不是在耍我们啊?”
“锦衣卫办事也太慢了吧!”
“冤枉啊!冤枉啊!”一个凄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人群中,众人都觉一愣。只见一个抱着婴儿的妇女大哭着奔向行刑台。
“大人!冤枉啊!我家相公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去刺杀太师呢?”妇人扑上行刑台大声哭喊道。
林洛潇看着台下扰乱刑场的妇人,眼中竟闪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只见他大步上前,对着台下的妇人大声斥道:“刑场重地,岂容你这等女流之辈扰攘?刺客刺杀太师之事刑部早已定案,你若再在这里扰乱视听,就休怪本使对你不客气!来人,把这妇人赶出去!”
“是!”马上就有锦衣卫冲了上去,拽住妇人就往刑场外拖。
“放开我!别碰我的孩子!”妇人声声惨叫,让人听的十分不忍。
突然之间鼓声四起,妇人扭头一看,刽子已经手抱着长长的砍刀走上行刑台。
刑部尚书温傲知亲自担任监斩官,鼓声骤停,温傲知拿起朱红色的斩字牌,狠狠往下一掷:“时辰已到,斩!”
妇人吓的浑身发抖,不顾一切地想要从锦衣卫手中挣脱开来,只听她大声对锦衣卫骂道:“你们这群狗官,抓不到真正的刺客又怕被上头责怪,就抓我家相公来当替死鬼,王法何在啊?!”
“是啊!太过分了!”
“这不是收买人命吗?”周围人群开始激动起来。
眼看台下的群众开始骚动起来,林洛潇眉头一皱,对愣在行刑台上的刽子手大声斥道:“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斩?!”
刽子手听了,立即提起地上的酒坛,大灌一口,猛地喷向刀锋。然后放下酒坛,举起刀来,狠狠地向跪在地上的犯人挥去,只听“咔”的一声,大片的鲜血马上涌了出来,台上的犯人瞬间身首异处!
妇人见了,顿时一声惨叫,无力地瘫倒在地。怀里的婴儿也不慎摔在了地上,凄惨地哭了起来,刺耳的哭声回荡在人群中让人感到十分心痛。即便如此,碍于锦衣卫的势力,四周的人群还是敢怒不敢言。
林洛潇看着瘫在地上痛哭的妇人,眼里满是不屑,“刺杀太师是何等大罪,照理应该要株连九族。要不是皇恩浩荡,你连在这哭的资格都没有,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别再自不量力!”说着,林洛潇就要带着锦衣卫撤离西四牌楼。
妇人听了林洛潇说的话,情绪更加激动。她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拔出站在她前面的锦衣卫的刀,挥舞着向林洛潇跑去。
“林洛潇!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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