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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太后娘娘被权臣盛宠了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皇帝刚亡故,盛宝龄便频繁做梦。梦中,她因为皇帝临死前的一句遗言,事事请教那个看着弱不禁风,仿佛风一吹便会倒的忠臣裴辞,立志将刚登基的小皇帝扶持为一代明君。岂料,明君不明,忠臣不忠。前者要自己命,后者谋自己身。梦醒,看着一边乖巧孝顺的小皇帝,另一边温良敦厚,权势滔天的丞相。还想在后宫荣华一生的小太后吓出了一身冷汗。...

主角:   更新:2023-08-08 07: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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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守寡后,太后娘娘被权臣盛宠了》,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帝刚亡故,盛宝龄便频繁做梦。梦中,她因为皇帝临死前的一句遗言,事事请教那个看着弱不禁风,仿佛风一吹便会倒的忠臣裴辞,立志将刚登基的小皇帝扶持为一代明君。岂料,明君不明,忠臣不忠。前者要自己命,后者谋自己身。梦醒,看着一边乖巧孝顺的小皇帝,另一边温良敦厚,权势滔天的丞相。还想在后宫荣华一生的小太后吓出了一身冷汗。...

《守寡后,太后娘娘被权臣盛宠了》精彩片段


承和二十九年
慈宁殿
烛火摇晃,在殿中投射出两道缠绕的身影。
身着一袭官服的裴辞一步一步逼近原先换了衣裳已准备就寝的盛宝龄。
直至将人逼至墙角。
女子紧咬着唇瓣,看着眼前高大完全将自己的视线挡住的身影,有些害怕,身子跟着一瑟缩,衣袖下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
裴辞垂眸,缓缓贴近,面色清冷,偏偏眼底神色缱绻温情,直至唇瓣抵在她的颈间位置,缓缓启唇。
嗓音沉沉低哑,如灌了酒一般令人沉醉,“今日娘娘朝堂之上所言,可曾设身处地为微臣想过半分?”
气息微微喷洒在女子的颈间,引来一阵酥酥麻麻。
盛宝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红唇轻颤,一颗心跳得厉害,“裴大人早已到了该娶亲的年纪,那唐家小姐素有汴京第一才女之称,与裴......”
话未说完,男子倾身将那些自己不愿听的话悉数堵了回去。
盛宝龄瞬间耳根子爆红,想要挣脱开,奈何力气根本敌不过。
只能感受到男子从前百般压抑在心底的满腔情意,如同卸了闸门般的洪水袭来。
夜色正浓,烛火摇曳,男人微凉的指尖探向女子隔着薄衣的腰间,寒凉刺骨,惊得女子身子一阵颤栗,瞳孔骤然紧缩......
她一把推开了眼前的男子!
梦中惊醒,盛宝龄坐在榻上,大口大口急促的呼吸,脸颊颈间泛红,冒着细密轻薄的香汗。
她下了榻,快步至桌边,倒了几杯凉水,直到凉意划过嗓间,才勉强为她带来几分冷静。
又是这样的梦。
天色露晓,凉风拂过,带起站于慈宁殿门口穿着素衣的盛宝龄的衣摆,冷得她心口有些发颤,她却一直怔怔的望着殿前的那颗梧桐树。
就在半月前,她的夫君,承和帝重病走了,养在她名下,年仅十三岁的太子赵密即位。
一道先帝半年前的密旨同时下达,太子登基,盛太后权同处分军国事。
一夕之间,好像所有的事,都变了样。
如今皇帝不过才走半月,她夜夜梦魇,做的,却都是这等子令人面红耳赤的梦。
实在令人羞愧。
盛宝龄,是先太后的外孙女,年幼丧母。
七岁第一次进宫,在范太后身边待了小半个月,十二岁这年,范太后为稳固范家在朝堂中的势力,将年仅十二岁的她,指婚给了三十岁的承和帝,册封皇后。
范家无适龄女子,而盛宝龄是范太后的亲外孙女,亦是范太后手中的一颗棋子,一颗将来接替她把控后宫及朝堂,为范家带来兴荣的棋子。
如此荒谬之举,引来无数言官抨击。
盛宝龄更是害怕,一直到被送进宫,身子都在发抖。
大婚当日,盖头掀起,望着眼前的夫君,她却是怯生生的唤了一声舅舅。
承和帝一怔,温和笑笑,之后几年,待她谦和,教她读书习字,告诉她朝中局势,就连批阅奏折亦要她相伴。
或许有几分愧疚,亦有几分真情,可大多,是为了太子。
大约那会,他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而太子年幼,需有人辅佐。
承和帝韬光养晦多年,一面培养自己的亲信大臣,一面铲除太后势力,多次打压外戚范家,范太后身子也开始出现问题,迫于百官压力,只能归还政权。
范太后临死之际曾叮嘱过盛宝龄,扶持小皇子上位,掌握政权,保住范家荣华,方为她这个皇后的出路,更是盛家的出路。
那时,她还不明白,承和帝尚且年轻,何至于扶持小皇子上位?
直到一年过一年,承和帝身子日渐衰弱,盛宝龄无意间撞听太医诊断,后脊发凉,大病一场。
明明是亲生母子,母害子,子害母,皇家当真无半分真情可言。
忆起往日之事,盛宝龄思绪逐渐收回。
昔日权势滔天的范太后已去,如今,承和帝也去了,这汴京城,想来又该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身后脚步声响起,珠儿缓步靠近,“娘娘,官家来了。”
小皇帝缓步进了慈宁殿,冲盛宝龄讨好一笑,与承和帝五分相像的面容上显出少年人的稚气,“儿臣请母后安。”
盛宝龄微微抬手,“皇帝不必多礼。
她目光落在眼前小自己四岁的小皇帝身上,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掌心有些许发凉。
“儿臣听闻母后近几日身子不适,不知今日可曾唤过太医了?”小皇帝恭恭敬敬,声色间也夹带了几分关切。
想起梦中的一切,一股寒意,却从盛宝龄的脚心直窜头顶,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僵硬得发冷。
梦里,眼前这个孝顺乖巧的小皇帝,将自己囚禁,用尽一切狠毒手段将自己折磨至死。
更制出多少残酷刑具,对待那些对他有怨言的朝中官员。
百姓苦不堪言,哀怨载道。
“母后?您怎么了?”见盛宝龄发愣,脸色有些不好,小皇帝拧眉,上前了一步。
盛宝龄骤然回过神,惊觉失态,只是梦罢了,自己何至于如此在意。
她抿唇笑笑,“只是瞧着你,想起了你父皇。”
似追忆,她缓声道,“你父皇爱民如子,勤勉为政一生只为国泰民安,你可明白?”
小皇帝一怔,慌忙低头,“儿臣定当像父皇一般,为江山社稷朝乾夕惕,爱民如子,绝不负父皇所托!”
盛宝龄笑笑,“皇帝能有此心,是臣民之幸。”
话了些家常,小皇帝这才说起朝中之事,请盛宝龄定夺,盛宝龄却只是神态恹恹地提点了两句,小皇帝这才离开慈宁殿。
珠儿捧着一盏茶水,送到盛宝龄手边,纳闷道,“娘娘今个儿是怎么了,对陛下似乎不似从前那般亲近了?”
盛宝龄接过茶盏,微不可见的瞥了珠儿一眼,“皇帝如今已非太子,万事都该开始学会独当一面,岂还能像从前一般?”
珠儿笑笑,“娘娘所言极是,是珠儿多言了。”
盛宝龄抿了两口茶,皇帝要她垂帘听政,却又并不想让自己成为第二个范太后。
眼前的这个珠儿,便是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看着眼前的珠儿,盛宝龄只觉心烦躁得厉害,喊了一旁候着的蒹葭,“陪哀家到外头走走。”
珠儿也不跟上,心知,自己方才多言了。
盛宝龄在御花园小坐了一会,蒹葭奉着茶。
忽而听见一阵低低的交谈声,蒹葭回头望去,这才低声道,“娘娘,是几位大人过来了。”
盛宝龄一阵恍惚。
这才想起,承和帝刚走,新帝年幼,留下的朝中琐事颇多,这几位辅国大臣,自然日日进宫辅佐小皇帝处理政务。
在蒹葭的搀扶下,盛宝龄起身间,那几位大人,已经行至此处......


“微臣参见太后娘娘。”
眼前站着三位大臣,盛宝龄的目光,却独独落在中间那位身姿修长挺拔,面色苍白的裴辞身上,他周身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对上盛宝龄的目光,裴辞一双仿佛阅尽人情的眸子,无喜无悲,却因为几分病气,整个人看上去,透着一股子冷漠。
连带着声音,都多了几分清冷。
“微臣参见太后娘娘。”
盛宝龄指尖无意识的抠弄着食指指腹......
裴辞,字玄瑾,当朝左丞相,上承天子,下管百官。
是承和帝一手提携上来的忠臣。
更重要的是,这张容颜,近些日子,频频出现在自己梦中,做尽那般不为人臣之事。
盛宝龄下意识想后退,到底是忍住了。
她不自觉地攥紧了身侧扶着自己的蒹葭的手,淡声问,“天气渐冷,裴大人身子近来可还好?”
这裴辞年幼时是承和帝的伴读,要不说两人关系好,便连身子不好这一点,都这般相似。
明明是一朝丞相,可这身子骨看起来却这般羸弱,唇色亦是苍白,袖口盖不住腕骨清瘦,还透着一股子病态,仿佛风再大些,吹上一吹,便能将人吹倒。
看了,不免招人怜惜。
裴辞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情绪,“劳太后娘娘牵挂,微臣一切安好。”
明明只是这样无悲无喜的一句话,却让旁的人听见,都要为之担忧。
一旁的一位同僚关心道,“方才还听见裴大人咳了几声,想来回去还是唤上太医好好瞧瞧为好。”
“多谢梁大人关心。”
盛宝龄不免也多瞧了几眼,瞧着弱不禁风的啊......还是守礼之人,一位正人君子,怎的自己会梦见那般曲解人的梦?
念及此,她不由开始怀疑,自己莫不是平日里瞧多了两眼,也被裴辞这张被世人与潘安相较的容貌所惑不成?
盛宝龄默不作声地打量了裴辞好几眼,怎么瞧,都是个克制冷静的性子,与自己梦里那个在榻上红着眼抓着自己的登徒子实在联想不起来。
裴辞能得承和帝信任,绝非流氓孟浪之辈。
这么一想,盛宝龄整个人紧绷的身子才松懈了一些。
又多了几分对裴辞的歉疚。
蒹葭方才还在想,太后娘娘怎的突然这般抓着自己的手,那手心还有些发凉,可这会儿,那力道却又松了松,也稍稍有些回暖。
盛宝龄沉声道,“梁大人说的不错。”
她转过头,对蒹葭道,“蒹葭,等会唤太医到裴大人府上去瞧瞧,若需些个什么补品,只管用上。”
裴辞原本抵在袖口的的大拇指与食指微微一动,“微臣谢过太后娘娘恩典。”
看着裴辞,盛宝龄心想,承和帝走之前既然说了那样的一番话,那裴辞定然就是可信之人,将来说不准有许多难事都要他帮忙来办。
可不能叫他英年早逝了。
便是每日用人参吊着,那也须得将他留住,万不能让他同此刻已在地下的舅舅相聚了去。
盛宝龄语重心长,“裴大人还是多保重身体为好。”
似乎是没有料到盛宝龄会这般关心一个臣子,便是一惯淡漠性子的裴辞,这会儿,眼里也掠过一丝诧异,却很快消散。
盛宝龄带着蒹葭离开之后,空气中,却仿佛还余下淡淡的清香。
裴辞清冷的目光落在那道近乎看不见的身影上,冷白的指尖微微攥紧了从手腕上脱落到掌中的菩提佛串,指腹在上头轻重摩挲,心绪似乎有些乱。
一旁的梁大人不由感概道,“太后娘娘可真是位心善之人。”
便是他们这些个臣子,有些个小病,都这般关怀。
另外一位亦是点头赞同。
眼底神色,却是染上了几分同情。
到底是先太后的一念,毁了这本该有更好前程的盛家女。
若是当初没有进宫,这会儿,盛家同楼家的婚约也该提上日程了。
而今,先帝已去,如此年纪,花容月貌......今后却也只能留在这深宫之中,甚至没有自己的子嗣,在这深宫之中无立足之根,将来,还不知如何。
真真叫人扼腕叹息。
...
当夜,盛宝龄又做了个梦。
梦里,裴辞一袭白衣,站在盛宝龄身后,冷白的指尖落在盛宝龄执笔的手上,带着她的手,在案桌上一笔一划。
他色淡如水的唇瓣微微一启,附在盛宝龄耳边,嗓音低低,偏生冷清,“今日,谏议大夫上奏,为太子生母请封,想将太子生母接回宫中,娘娘觉得,是何人授意?”
唇齿间吐露的气息,惹盛宝龄耳朵酥酥麻麻的痒,她瑟缩着想要躲开,却被裴辞禁锢在桌前,一笔一划在折子上书写。
“康......康仲。”
裴辞精瘦的手腕上的佛串微微晃动,他神色如常,唇瓣动了动,缓声,“为何是康仲?”
伴随着裴辞的最后一句话落下,盛宝龄耳根子又红又热,“康仲与哀家父亲早年结下梁子,近来几年一直不和,想是要借太子生母打压哀家。”
裴辞指尖微微捻了捻那握着笔杆上的细软的手指,声音恍若勾魂一般,在盛宝龄耳边响起,“娘娘聪慧,可想明白要如何应对了?”
盛宝龄垂下的睫羽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了颤,“想明白了。”
“嗯?”
“先太后懿旨,何氏残害先皇子嗣,有生之年不得回汴京,若违懿旨,实属不孝,何氏也只有一死。”
裴辞微凉的指腹一点一点攀上盛宝龄细软的手腕,面色却仍旧清冷,“若有人言,太子未能侍奉生母,实为不孝,娘娘又该如何应对?”
盛宝龄手腕发麻,“何氏之前,有先太后与先皇,若论不孝,尚且排不到何氏头上。”
裴辞薄唇微勾,“娘娘英明。”
冷白的指尖带着细微的凉意,在盛宝龄的白软的手腕上细细摩挲。
察觉到身后之人并无松开的打算,她咬了咬微红的唇瓣,“裴大人......可否离......”
“远”字尚未吐露出口,盛宝龄耳边便忽然贴上来了一抹微凉的软意,带着细微的檀香,在鼻尖萦绕。
她瞬间脸红到脖子根,一把推开了身后的裴辞!
梦中惊醒,盛宝龄坐在床榻上,白皙的手重重地按在胸口处,红唇轻启,微微喘着气,脸色通红,只觉这殿里头闷热得厉害。


白天的时候,才刚见过裴辞,那般谦谦君子,结果,到了晚上,盛宝龄便又做了这种梦。
而这次梦里的声音,触感,气息,更为真切。
就是裴辞。
只是,梦里的裴辞与白天里她刚见过的裴辞,性子着实相差太远。
蒹葭进殿时,盛宝龄正在往香几上的莲花座狻猊香炉里添香,香气悠然,却不见烟。
闻着熟悉的香味,盛宝龄拧着的眉头才舒展了一些。
蒹葭笑笑,将香几上那一盒剩余不多的香丸收了起来。
“还是先帝送来的这阁中香,娘娘用着最舒心。”
看着盒中的香丸,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只是如今先帝不在了,这香,也是用一点,便少一点。”
这阁中香,是先帝以前闲暇之时找来的,据说沉檀以及龙麝皆不用,是这汴京城里独独的一份。
如今先帝不在了,等到这一盒香丸也用完了,怕是再闻不到这让娘娘舒心的熟悉香味了。
蒹葭将置放香丸的盒子放在一旁。
盛宝龄素白的指尖落在盒子上,摩挲着盒子上的纹理,眸光暗了暗,“是啊......用一点,先帝留在哀家这的念想,便少一点。”
就在这时,珠儿捧着两盒香丸进了殿,脸上挂着笑意,“娘娘,官家差香药局的人送来了些香丸,说是十分新奇。”
“想来,是知道咱娘娘静下来时就要焚上一炉香,这才差人送来的。”
盛宝龄方才才刚舒展开的眉心又蹙了蹙,“放着吧。”
珠儿一怔,将两盒香丸放在香几上,“娘娘不用用看吗?”
她目光瞥见香几上那盒都快用完的香丸,前些日子,她特意给收起来的。
怕是又被蒹葭给找出来了。
先帝已经走了,官家几次送来香丸,若是娘娘还一直用着先帝送来的香丸,官家怕是,心里头也会不悦。
她就不明白了,先帝都走了,娘娘这会儿讨好官家才是头等要事,总是守着先帝留下来的东西做什么?
蒹葭本就因为珠儿擅作主张收起香丸的事有些不悦,这会儿又见珠儿这般没规矩,呵斥一声,“什么时候娘娘用什么香,做什么事,还需得你来说了?”
珠儿顿觉委屈,咬了咬唇瓣,“我也是为娘娘好......”
官家送来那么多东西,一直也没见娘娘用,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娘对官家不喜,回头惹了官家不快,到头来遭殃的还不是她们这些个当奴婢的。
盛宝龄冷声,“好了,吵吵闹闹像什么话!”
话音一落,珠儿和蒹葭惶恐下跪。
盛宝龄目光落在珠儿身上,到底不是自己身边人,终归是养不熟,心思全然不在这慈宁殿中。
她摆了摆手,“珠儿,你先出去吧。”
珠儿咬了咬唇,只能退出殿。
蒹葭这才缓步上前倒茶,“娘娘若是见不得珠儿,尽管寻个由头遣走了便是。”
盛宝龄神态恹恹,“到底是旁人送来的,总需得留几分面子。”
蒹葭不说话了,将茶送到了盛宝龄手边,“娘娘喝盏热茶,暖暖身子吧。”
一盏热茶下肚,却解不了盛宝龄这满头的愁绪,她沉声问,“如今新皇继位,加开恩科,外头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自然是欢喜的,去年未上榜的学子如今想来都在温书上课,奴婢还听说,裴家设了书塾,请了秦老学究授课,汴京城里多少公子抢着要去读书呢。”
听到裴家,盛宝龄这会儿才多了几分兴致与好奇,“哦?都有哪家公子?”
蒹葭倒也真打听了一番,这会儿数着手指头,“有曹国公府的小公爷,威远侯府的公子,数得上名头的可都去了,就连楼太师之孙......”
蒹葭数着数着,便不再数下去了。
她观察着盛宝龄的脸色,见无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可不能在娘娘面前提起楼家。
盛宝龄笑笑不语。
“娘娘今日可还要去盛家?”蒹葭轻声问道。
这几日,盛宝龄总说头疼,蒹葭也不敢大声说话,唯恐扰得主子难受。
盛宝龄犹豫了一会,“去吧,带些绸缎,不必惊动太多人。”
“是。”
太后出行,若说低调,总归还是难的。
马车到盛府门前时,盛府一行人皆在大门口接驾。
不少百姓驻足,但还是被随行的侍卫遣散了去。
“微臣参见太后娘娘。”再见到女儿,盛大人眼眶泛红,神情激动。
眼前的女儿,正值年华,却只能受困于宫中,如今先帝走了,却还要辅佐那个不成器的小皇帝。
她这女儿,实在苦命。
盛宝龄眼眶也有些微酸,“父亲不必多礼。”
进了盛府,盛大人这才为盛宝龄一一介绍如今盛府中人。
二房嫡出有一子一女,庶出两女,三房至今未有嫡出,倒是有个庶长子和庶女。
盛宝龄命人将绸缎搬了近来,让这些个小辈挑。
二房的嫡女,落落大方,先是谢过了盛宝龄,挑了一匹颜色素雅的织锦。
其它三位庶女,绕了一圈,你推我让,最后各自都挑走了其中颜色鲜艳美丽的绸缎。
抱着绸缎,这才施施然的谢过盛宝
龄。
盛宝龄目光在那三位庶女身上停留片刻,便转开了。
二房的大娘子这才遣散了几个庶女,只余几个长辈说话,以及二房的嫡女,盛宝黛。
盛大人目光一刻都未离开眼前的女儿,温声道,“你兄长这会在与同僚说话,过会儿便来见你。”
虽说,盛宝龄如今垂帘听政,在朝堂之上也能见着,可到底隔帘,什么也瞧不见。
这会儿能瞧见,总归是要多瞧上几眼。
二房大娘子也是红了眼眶,拉过盛宝龄的手,“都是那杀千刀的楼家,当年若承认了那婚约,你如今也不必被困宫中,几年才回家中见一次面......”
“官家又非你所出,与你又不交心......”
她扯着帕子擦了擦泪。
盛宝龄只能宽慰道,一边拍了拍她的手,“二婶不必忧心,侄女这几年在宫中一切都好,先帝待侄女也不曾苛责。”
盛大人却是忧心忡忡的叹了一句,“先帝再好,如今也不在了......”
偏偏官家的生母何氏尚在,女儿在宫中却没个可依靠的,处境实在艰难。
若是哪天何氏回来,女儿在宫中失了势,那盛家……
二房的大娘子拍了拍盛宝龄的手,又拉过一旁女儿的手,搭在一起,温声道,“宝龄,宝黛,咱是一家人,定要和睦相处,互想帮衬才是,家和,才能万事兴。”
盛宝黛乖顺的站在一旁,也不插长辈的话,只是眼底,多少有几分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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